第四十一卷第四十二卷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一
一六一、梵摩经第十(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弥萨罗国有一梵志,名梵摩,年老寿高,而极大的富乐,颇受人的尊敬。他遣其弟子优多罗去观察佛陀的三十二相。优多罗最初仅见三十相,而心起疑惑,世尊乃以神力示其阴马藏,以及广长舌之二相。优多罗见后,一一回禀其师,并请求要就佛陀学道,梵摩乃允许他。其后,梵摩自己也皈依三宝,命终时,佛陀曾记说为证阿那含果。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鞞陀提国(毘提诃),和大比丘们俱在于一处。
那时,弥萨罗(鞞陀提国的首都,为跋耆族)城内有一位梵志,名叫梵摩(一百二十岁的外道长
者),是一位极大的富乐,资财为无量,畜牧产业乃不可称计,封户食邑(被国王封地赐爵),种种都非常的具足而丰饶。在弥萨罗城的财物,乃至于水草木的一一,均为是所谓摩竭陀王-未生怨(阿阇世王,未出生就被相师占卜会有大逆不道的行为),为鞞陀提(韦提希夫人)之子,所特与其梵封的(国王的封赐)。梵志梵摩有一位摩纳(婆罗门青年),名叫优多罗,为父母所举(身世良好),受生为清净,乃至七世的父母都不绝其良好的种族,生生都没有恶,为博闻总持,诵过四典经,深达于因、缘、正、文、戏,以及五句说(故事谭)。
梵志梵摩曾听闻沙门瞿昙,为释迦的种子,而舍弃其释迦的宗族,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现在游行在于鞞陀提国,和其大比丘的弟子众俱在。那位沙门瞿昙有大名称,周闻于十方,那位沙门瞿昙,为如来、无所著(应供)、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他在于此世间当中,所有天,及魔,和梵天、沙门、梵志,从人至于天,为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他所说的法,初也妙,中也妙,竟也妙,有义而有文,为具足清净,显现梵行。
又次,曾经听到那位沙门瞿昙,已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如果成就大人相的话,必定会有二处的真谛,为不虚的。第一就是:如果在家的话,必定会为转轮王,会聪明而有智慧。有四种的军队,去整御天下,都由于自己而自在,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宝。所谓七宝,就是: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等,谓之七宝的。会有千子具足,颜貌很端正,勇猛而无畏,而能降伏其它的众生。他必定能统领此一切之地,乃至于大海,都不用刀杖,都以法去教令,使得安隐的。第二就是:如果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去学道的话,必定会证得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名称为流布,会周闻于十方。
梵志梵摩听此消息后,告诉他的弟子说:「优多罗!我所听到的就是如是:那位沙门瞿昙,为释迦的种子,乃舍弃其释迦的宗族,而剃除须发,而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现在游行在于鞞陀提国,和大比丘众俱在。优多罗!那位沙门瞿昙有大的名称,周闻于十方。那位沙门瞿昙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在于此世间的天,以及
魔,和梵天、沙门、梵志,从人至于天,乃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他所说的法,初也妙,中也妙,竟也妙,有义而有文,为具足清净,显现梵行。
又次,优多罗!那位沙门瞿昙,乃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如果成就大人之相的话,必定会有二处,为真谛而不虚的。第一就是:如果在家的话,必定会为转轮王,会聪明而有智慧。有四种军队,能整御天下,由于自己而自在,为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宝。那七宝就是: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就是所谓的七宝。有千子之具足,颜貌都很端正,勇猛而无畏,能降伏其它的众生。必定能统领这里的一切地,乃至于大海,都不用刀杖,都以法去教令,使人得安隐的。第二就是:如果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的话,必定会得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而名称会流布,会周闻于十方。
优多罗!你如果受持诸经的话,必定会有三十二大人之相。如成就大人之相的话,必定会有二处,都是真谛而不虚的。第一,如果在家的话,必定会为转轮王,会聪明而有智慧,有四种军队,能整御天下,由于自己之自在,为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宝。那七宝就是: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就是所谓的七宝。有千子的具足,其颜貌都很端正,都勇猛无畏,能降伏他众生。他必定能统领这里的一切地,乃至于大海,都不用刀杖,都以法去教令,使人得安隐的。第二就是:如果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的话,必定会证得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名称会流布,会周闻于十方。」
优多罗回答说:「唯然!师尊!我受持诸经时知道会有三十二大人之相。如果成就大人之相的话,必定会有二处,为真谛而不虚的。第一就是:如果在家的话,必定会为转轮王,为聪明而有智慧,有四种的军队,能整御天下,由于自己之自在,为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宝。那七宝就是: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就是所谓的七宝。有千子之具足,其颜貌都很端正,为勇猛无畏,而能降伏他众生。他必定能统领这里的一切地,乃至于大海,都不用刀杖,都以法教令,使人得到安隐的。第二就是:如果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的话,必定会证得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名称会流布,会周闻于十方。」
梵志梵摩告诉他说:「优多罗!你往诣那位沙门瞿昙之处,去观察那位沙门瞿昙,到底是这样的吗?或者不是这样的吗?到底实在具有三十二大人之相与否呢?」
优多罗摩纳听后,乃稽首梵志梵摩之足,绕其身边三匝之后离去。就往诣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而观察世尊的身上之三十二相。他看见世尊之身,具有了三十相,对于其它二相,则抱着疑惑的念头。所谓阴马藏(佛陀的男根密藏,有如马阴),以及广长舌(舌薄而广,软而长)。
世尊乃念而说:这位优多罗,正在观察我身上的三十二相。他只看见三十相,对于其它二相,则有疑惑,所谓阴马藏,以及广长舌之二相是。我现在宁可断除其疑惑为是。世尊知道应这样做后,就如其像定,而作如意足(入定而发神通)。世尊如其像定,而作如意足后,欲使优多罗摩纳,看见其身上的阴马藏,以及广长舌之相。
于是,世尊即如其像定,而作如意足。世尊以如其像定,而作如意足后,优多罗摩纳,乃看见世尊的身上之阴马藏,以及广长舌之相。所谓广长舌,就是从口出舌,其舌能尽覆其面。优多罗摩纳看见后,曾作如是之念:沙门瞿昙真的是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如成就大人相的话,必定有二处之真谛不虚。第一为:如在家的话,必定会为转轮王,会很聪明而有智慧,有四种的军队,能整御天下,由于
自己而自在,为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宝。所谓七宝,就是:轮宝、象赛、马宝、珠宝、女赛、居士宝、主兵宝,就是所谓的七宝。也具足了千子,其颜貌都很端正,而勇猛无畏,而能降伏其它的众生。他必定能统领这里的一切土地,乃至于大海,都不用刀杖,都以法教令,使人得到安隐。第二就是:如果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的话,必定能得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名称会流布,会周闻于十方。
优多罗摩纳又作如是之念:我宁可极为观察其威仪礼节,以及观察其游行所趣的一切。于是,优多罗摩纳寻即随佛而行,在于夏天四月当中,去观察其威仪礼节,以及观察其游行所趣的一切。优多罗摩纳经过夏天四月,悦可世尊的威仪礼节,以及观察世尊的游行所趣的一切,然后白佛而说:「瞿昙!我现在有事,欲还皈,特来请辞。」世尊告诉他说:「优多罗!你要回去,就随你之意吧。」
优多罗摩纳闻世尊所说后,就善受善持,就从其座位站起,绕佛三匝后离去,而往诣于梵志梵摩之处,到后,稽首梵志梵摩之足,然后退坐在一边。梵志梵摩问他而说:「优多罗!是否如实在所闻的那样:沙门瞿昙有大的名称,周闻于十方,为如是呢?或者为不如是呢?实在有三十二大人之相吗?」
优多罗摩纳回答说:「唯然!师尊!实在如所闻的,沙门瞿昙乃有大的名称,周闻于十方,沙门瞿昙实在就是如是,并不是非如是,实在是有三十二相的。师尊!沙门瞿昙有(1)足安平而立之相,叫做,师尊!沙门瞿昙有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2)师尊!沙门瞿昙的足下生轮,轮有千辐,一切都具足,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3)师尊!沙门瞿昙为足指纤长,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4)师尊!沙门瞿昙的足周而正直,这叫做,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5)师尊!沙门瞿昙的足跟踝后,两边都平满,就是所谓,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6)师尊!沙门瞿昙之足的两踝,都臃,就是为之,师尊!沙门瞿昙之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7)师尊!沙门瞿昙的身毛,乃上向,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8)沙门瞿昙的手足有网缦,有如鴈王,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
又次,师尊!(9)沙门瞿昙的手足极妙,乃柔弱软软,有如兜罗华(细绵花),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10)沙门瞿昙的肌皮软细,尘水不能着,这就是,师尊!沙
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11)沙门瞿昙为一一毛,一一之毛就是说在其身上的一一的孔穴当中,有一毛之生出,其色如绀青,如螺之右旋,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12)沙门瞿昙为鹿的肠,犹如鹿王,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13)沙门瞿昙为阴马藏,犹如良马王,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14)沙门瞿昙的身形圆好,有如尼拘类树(纵广树),上下都圆,而相称,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15)沙门瞿昙之身不阿曲,身不曲就是平立时,伸手可以摩其膝,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16)沙门瞿昙之身,乃为黄金之色,有如紫磨金,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
又次,师尊!(17)沙门瞿昙之身,七处都满,七处满就是:两手、两足、两肩,以及颈,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18)沙门瞿昙,其上身为大,犹如狮子那样,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19)沙门瞿昙为狮子的颊车,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20)沙门瞿昙的脊背平直,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
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21)沙门瞿昙的两肩上连通,颈都平满,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22)-(25)沙门瞿昙有四十齿,牙平,齿不,齿白,通于味第一味,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26)沙门瞿昙的梵音可爱,其声音乃如迦罗毘伽(伽陵频伽,好声鸟),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28)沙门瞿昙,乃为广长舌,所谓广长舌,就是其舌从口中出后,遍覆于其面,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29)沙门瞿昙的承泪处满,有如牛王(眼睫如牛王),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30)沙门瞿昙的眼色绀青,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31)沙门瞿昙之顶,有肉髻,团圆而相称,发如螺之右旋,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师尊!(32)沙门瞿昙的眉间生毛,为洁白,而右萦,这就是,师尊!沙门瞿昙的大人的大人之相。这叫做,师尊!沙门瞿昙之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
附注:卷十一,第五十九经,三十二相经,曾提示过,所谓:1.足安平立,2.足下生轮,3足指纤长,4.足周正直,5.足跟踝后两边平满,6.足两踝臃,7.身毛上向,8.手足网缦,9.手足极妙柔弱软敷,10.肌皮软细,11.一孔一毛,12.鹿肠,13.阴马藏,14.身形圆好,15.身不阿曲,16.身黄金色,17.身七处满,18.身大犹如狮子,19.狮子颊车,20.脊骨平直,21.两肩上连通颈平满,22.四十齿,23.牙平,24.齿不疏,25.齿白,26.梵音可爱,27.声犹如加罗毘伽,28.广长舌,29.承泪处满,30.眼色绀青,31.顶有肉髻,32.眉间生毛。
如果成就大人之相的话,必定有二处,都是真谛不虚的。第一,如果在家的话,必定会为转轮王,为聪明而有智慧,会有四种军队,能整御天下,都由于自己之自在,为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宝。那七宝就是: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就是所谓的七宝。有千子之具足,其颜貌都端正,勇猛而无畏,而能降伏他众生。他必定能统领这里的一切地,乃至于大海,都不用刀杖,都以法教令,使得安隐的。第二,如果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的话,必定会得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名称会流布,会周闻于十方。
又次,师尊!我看见沙门瞿昙之着衣、已着衣,被衣、已被衣,出房、已出房,出园、已出园等动作,和行道而至于村间之事,如入村、已入村、在巷,入家、已入家,正床、已正床,坐、已坐,澡手、已浇手,受饮食、已受饮食,食、已食,澡手咒愿,徒座而起。步出家、已出于家,在巷,出村、已出村,入园、已入园,入房、已入房等事。师尊!沙门瞿昙,着衣很齐整,不高,又不下,衣不近其体,风不能使衣远离其身。师尊!沙门瞿昙被衣很齐整,不高,也不下,其衣不近于其身体,风不能使衣远离其身。师尊!沙门瞿昙常着新衣时,都随顺于圣者的方式,都用剪刀把它割截后,再缝好,然后拿去染作恶色,像如是的,那圣者之染作恶色那样。他持有其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财物,也不是为了贡高,更不是为了自己的装饰,也不是为了庄严,但都是为了障蔽蚊虻,以及避风日之所触之故,也是为了惭愧,而覆其身之故。
他出房之时,身体并不低与仰。师尊!沙门瞿昙出房之时,终究不会低身。师尊!沙门瞿昙如欲行时,先举其右足,正举而正下,行不扰乱,也不会有恶乱。行时,两踝终究不会相振.(不相触)。师尊!沙门瞿昙,其行之时,并不会被尘土所坌。为甚么呢?因为由于本来的善行之故。他出园之
时,身体并不低与仰。师尊!沙门瞿昙出园之时,终不会低身,往到于村间,其身都极为右旋,观察如龙,遍观而观,不恐不怖,也不会惊惧,而观察诸方。为甚么呢?因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之故。他入村里时,其身不会低仰。师尊!沙门瞿昙入于村里之时,终究不会低身,他在于街巷时,都不低视,也不仰观,唯有直而正之视,在于其中,并不会碍于其所知所见。
师尊!沙门瞿昙的诸根常定。为甚么呢?因为以其本来之善行之故。他入于家时,其身不会低仰的。师尊!沙门瞿昙入于家之时,终究不会低身。师尊!沙门瞿昙都身而右旋,正床而坐。他在于床上.不极尽其身力而坐,也不用手案在于(腿肉)而坐在于床上。他坐床后,并不悒悒(不忧闷不乐),也不烦恼,同时也是快乐。受澡水之时,不高,也不下,不多,也不少。他受饮食时,也不高,也不下,也不多,也不少。师尊!沙门瞿昙受食时,都平于钵,于羹与饮食,都于以相等。师尊!沙门瞿昙,抟食(以手抓捏而食)时,都齐整,都徐徐(慢慢)的着放入于口内,抟食未至之时,并不豫先张其口,及在于口内时,即再三的嚼,而咽(入于咽喉),饭,以及羹,也没有不断碎,还有余物在口内时,又不将抟食入于口中。
师尊!沙门瞿昙以三事清净之食,而欲得其味,然而也不是欲染味其食(虽会感受食物之味,但是不会贪着其味)。不是为财物,不是为贡高,不是为自饰,不是为庄严,但欲存其身,而能久住,而无疾患,食物乃用来止故疹(疹虽为皮肤上发生的颗粒的点子,但总称为病),用来豫防,使其不起新的疾病,为了存命而无疾患,增有体力而得快乐而已的。饭食已完毕后,受澡手之水时,乃不高不下,不多不少。受澡钵之水,也不高不下,不多不少。他将手洗净后,其钵也洗净,洗钵而使其清净后,其手也清净。拭手后,便拭其钵。拭钵之后,便拭手。他洗拭其钵后,就安着在于一边,在于不近不远之处,并不数次观看其钵,也不是为了其钵。他并不毁呰此食,也不称与其食物,但是暂时默然而已。他嗣后就为居士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用无量的方便,为居士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从座站起,便退而还回。
他出其家时(离开居士之家),其身并不低仰。师尊!沙门瞿昙出居士之家时,终究不低身。他在街巷时,并不低视,也不仰视,唯直正而视,在其中,并不会因此而有所碍其所知所见的。师尊!沙门瞿昙的诸根乃常定。为甚么呢?因为其本来的善行之故。他出村之时,身体也不会低仰。师尊!沙门瞿昙出村之时,终究不会低身。他进入园内时,身体也不低仰。师尊!沙门瞿昙进入园内时,终究
不会低身的。他中食之后收举衣钵,澡洗其手足后,就会将尼师檀(坐具)放着在于肩上,而入于房内去宴坐。师尊!沙门瞿昙乃饶益世间之故,而入房去宴坐的。师尊!沙门瞿昙则在于晡时,从其宴坐寤起时,其面色乃非常的光泽。为甚么呢?因为他是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之故。
师尊!沙门瞿昙之口,会出八种的音声,第一为甚深,第二叫做毘摩楼簸,第三叫做入心,第四叫做可爱,第五叫做极满,第六叫做活瞿,第七叫做分了,第八为之智(佛所发出之音,言辞清雅,令人闻即解悟。1.极好音,2.柔软音,3.和适音,4.尊慧音,5.不女音〔大雄之德,令人敬畏〕,6.不误音,7.深远音,8.不竭音)。为多人所喜爱,为多人所快乐,为多人所思念,使人能得心定。师尊!沙门瞿昙乃随众生而说法,其声都不出于大众之外,唯在于大众当中,而为他们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的。都用无量的方便为他们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从其座站起,还归其本所。师尊!沙门瞿昙,其形像,乃如是这般的,但有殊胜,又超过于如是的。师尊!我欲往诣那位沙门瞿昙之处,去从他学习梵行(不知能准与否?)」梵志梵摩告诉他说:「随你之意好了。」
于是,优多罗摩纳,稽首梵志梵摩之足,绕其身边三匝之后离去,乃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佛足,
然后退坐在于一边,他仰白佛陀说:「世尊!我愿跟从世尊您学道,而受具足戒,而成就为一比丘之身,得从世尊您修行梵行。」
于是,世尊乃度优多罗摩纳,使其学道而受具足戒。世尊度优多罗摩纳,令其学道受具足戒后,就游行于鞞陀提国,而与大比丘众们,同时就展转前进,而到达于弥萨罗,则住在于弥萨罗的大天捺林。
那些弥萨罗的梵志、居士们,听闻沙门瞿昙,为释迦的种族的子弟,乃舍弃释迦的宗族,而出家去学道,游行于鞞陀提国,和大比丘众俱在,而展转来到此弥萨罗,住在于大天捺林。沙门瞿昙乃有大的名称,周闻于十方。沙门瞿昙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他在于此世间的天,以及魔、梵天、沙门、梵志,从人至于天,乃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游上于其中。他所说之法,乃初也妙,中也妙,竟也妙,有义而有文,具足了清净,显现梵行。如果有人,能拜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而去敬重礼拜,去供养承事的话,就能快得善利。我们宁可同往,去拜见那位沙门瞿昙,去礼拜供养他。
那些弥萨罗的梵志、居士们,各各都和其相等类的眷属相随,从弥萨罗出发,向北而行,而至于大天捺林,欲去拜见世尊,欲去礼拜供养世尊。他们往诣佛所后,有的弥萨罗梵志、居士,乃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的。有的即与佛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的。有的乃叉手向佛,然后退坐在一边。有的遥见佛陀后,就默然而坐。那些弥萨罗的梵志、居士,各各坐定后,佛陀就为他们说法,劝发他们的渴仰,成就他们的欢喜心。用无量的方便为他们说法,劝发他们的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默然而坐。
梵志梵摩也听闻沙门瞿昙为释种的子弟,而舍弃释迦的宗族,出家去学道,游行在鞞陀提国,和大比丘众俱在,展转而来到此弥萨罗国,住在于大天捺林。那位沙门瞿昙有大的名称,周闻于十方,那位沙门瞿昙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他在于此世间的天,及魔、梵天、沙门、梵志,从人至于天,而能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他所说的法,乃初也妙,中也妙,竟也妙,有义而有文,具足清净,而显现梵行。如果有人能够拜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而去敬重礼拜,去供养承事的话,就能快得善利。我宁可往见沙门瞿昙,去礼拜供养他。
梵志梵摩乃告诉御者说:「你赶快严驾车辆,我现在欲往诣沙门瞿昙。」御者受教后,就速严驾完毕后,还白而说:「严驾已完毕,贤尊!请自知时。」于是,梵摩就乘那极为贤妙之车,从弥萨罗出发,向北行去,而至于大天捺林,欲去拜见世尊,礼拜供养世尊。
那时,世尊在无量的大众前后围绕之中,为他们说法。梵志梵摩遥见世尊在无量大众前后围绕之中,为他们说法,他看见后,乃起恐怖。于是,梵摩就避在道侧,至一树下而住,而告诉一摩纳(青年)说:「你到那位沙门瞿昙之处,代我问讯其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呢?就作如是之语而说:『瞿昙!我的师父梵摩叫我代他向您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吗?瞿昙!我的师父梵摩欲来拜见沙门瞿昙您。』」
于是,摩纳就受教而行,就往诣于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而仰白佛说「「瞿昙!我的师父梵摩问讯您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吗?瞿昙!我的师父梵摩欲来拜见沙门瞿昙您。」
世尊告诉他说:「摩纳!令梵志梵摩能够安隐快乐,令天,以及人、阿修罗(非天)、揵沓惒(干闼婆,乐神,闻香而至,而歌乐的神)、罗剎(暴
恶鬼),和其余的种种身都能安隐快乐。摩纳!梵志梵摩欲到这里来,可以随意而来!」
于是,摩纳听佛所说,就善受善持,即从其座站起,绕佛三匝后而去。而还诣梵志梵摩之处,而白其师说:「师尊!我已经告知沙门瞿昙,那位沙门瞿昙现在住在那里,正等候师尊您,唯愿师尊知时!」
梵志梵摩就从车下来,徒步而往诣佛所。那些先来的大众遥见梵志梵摩之到来,就从他们的座位站起,大家都开道而避之,为甚么呢?因为乃为有名德,以及多识之故。
梵志梵摩告诉彼众而说:「诸位贤者!请各各复坐,我欲直往拜见沙门瞿昙。」于是,梵摩就往诣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那时,梵志乃不坏二根,所谓眼根及耳根是。梵志梵摩坐后,乃谛观佛身的三十二相,他只看见三十相,对于二相存有疑问,所谓阴马藏,及广长舌相是。梵志梵摩实时用偈问世尊而说:
如我昔曾所闻三十二大人相于中求不见二
尊沙门瞿昙身为有阴马藏不一切人尊深密
云何为人尊尊不现视微妙舌若尊有广长舌
唯愿令我得见今实有疑惑心愿调御决我疑
(如我从前曾经所听到的,则为有三十二大人之相。然而在于其中,寻求过后,不见其中的二相。
贤尊沙门瞿昙之身,到底有阴马藏与否呢?一切人民都尊重您,乃为非常的深密,为甚么能为人最尊呢?)
(现在不能看到您的微妙之舌,如果贤尊有广长舌的话,唯愿令我得以看见!现在实在是有疑惑的心,愿调御师您,决断我的疑惑吧!)
世尊乃作如是之念:这位梵志梵摩正在寻求我的三十二相,然而他只见三十相,对于其它的二相存有疑念,所谓阴马藏,以及广长舌之相是,我现在宁可除去他的疑惑为是。世尊知道此事后,就作如其像定的如意足(入定而现神通),因此,梵志梵摩乃得以看见世尊的身上的阴马藏,以及广长舌之相。就中,所谓广长舌,就是其舌乃从口出外,能尽覆其面之义。世尊现出神通,达成梵志之望后,就止其如意足(神通),然后为梵志梵摩说此偈颂而说:
谓汝昔曾所闻三十二大人相彼一切在我身
满具足是上正调御所于我疑梵志发微妙信
至难得见闻最上正尽觉出世为极难
最上正尽觉梵志我正觉无上正法王
(所谓你在于过去之时,曾经所听闻过的三十二大人之相,其一切都在于我的身上,我都圆满具足,为最上而正真的。你应调卸,应断除对于我的疑念。梵志!你应该要发微妙的信心。)
(最为难得以见闻的,就是最上的正尽烦恼的觉者。出世间为极为难能可贵的就是最上的正尽觉。梵志!我就是正觉者,就是无上的正法之王。)
梵志梵摩听后,曾作如是之念:这位沙门瞿昙,乃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所谓成就大人之相的话,必定会有二处的真谛不虚。第一就是:如果在家的话,必定会为转轮王。为聪明而有智慧,有四种的军队,能整御天下,为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赛。那七宝就是: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就是所谓的七宝。有千子的具足,其颜貌都很端正,为勇猛无畏,能伏他众生。他必定能统领一切土地,乃至于大海,都不用刀杖,都用法而教令,使人得到安隐的。第二就是:假如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的话,必定能证得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其名称会流布,而周闻于十方。
于是,世尊,乃作如是之念:这位梵志梵摩乃长夜无谄(长时不会谀谄而讨好人家),不会欺诳他人。其所欲望的,其所启问的,一切都是希望能够知道真相,并不是为了触娆他人,他也是这样的人,我宁可说那甚深的阿毘昙(对法,对于法而作概括性的对论,和后世之所谓论,用意不同)。世尊了知应这么做后,就为梵志梵摩,说颂而说:
现世乐法故饶益为后世梵志汝问事随本意
所思
彼彼诸问事我为汝断疑
(现世因为喜乐于法之故,会饶益到了后世的。梵志你如有疑问之事,就随着你的本意之所思念,彼彼有所疑问的诸事,我都能为你断除疑惑的。)
梵志梵摩也说偈问佛而说:
世尊已许问梵志梵摩故便问世尊事随本意所思
云何为梵志三达为何义以何说无着何等正尽觉
(世尊已许允问疑之事,为了梵志梵摩之故。因此,就请问世尊有些疑问之事,乃随着本意所思而启问的〔以上四句,不一定是梵志之偈,可能为集经者的叙述。〕)
(甚么叫做梵志?三达是甚么意义呢?〔三达是甚么呢?〕。甚么叫做无着?甚么叫做正尽觉呢?)〔三达为宿命、天眼、漏尽的三明。以婆罗门教来说,就是通达于梨俱、娑摩、夜柔之三吠陀〕。
那时,世尊,也以偈颂回答而说:
灭恶不善法立住择梵行修习梵志行以此为梵志
明达于过去见乐及恶道得无明尽说知是立牟尼
善知清净心尽脱淫怒痴成就于三明以此为三达
远离不善法正住第一义第一世所敬以此为无着
饶益天及人与眼灭坏诤普知现视尽以此正尽觉
(灭除恶不善之法,立住于择灭的梵行,修习于梵志之行,这就是为之梵志的了。)
(明达于过去世之事,彻见于安乐,以及恶道,而得证无明之灭尽之说,就能知道已建立为牟尼〔寂静,解脱的圣者〕的了。)
(善知于清净之心,尽脱那些淫怒痴〔贪瞋痴〕,成就于三明〔上记之三明:宿命智证明,生死智证明,漏尽智证明,所谓三事通达无碍的智明〕,以此而为之三达〔三达则三明,也是三证法,是无学的果位〕。)
(远离于不善之法,正住于第一义,为第一世间的人之所敬重的,以此为之无着。)
(能饶益于天,以及人们,给与他们以眼目,而灭坏诤闹的。普知一切,现在能视透一切,以此而名叫正尽觉。)
于是,梵摩就从其座位站起,欲稽首在佛陀的双足下。那时,大众即同时发出高大的音声而说:「沙门瞿畏乃为甚奇!甚特!有大的如意足,有大的威德,有大的福佑,有大的威神。为甚么呢?因为在此弥萨罗国所有的梵志、居士当中,梵志梵摩乃在于这些人当中最为第一的人。所谓出生之故,则梵志梵摩乃为良家的父母所举(所出身),受生为清净的家庭,乃至七世的父母,都不绝于其种族,生生都不恶。而他却能为沙门瞿昙极为低下其意,而去尊敬作礼,去供养奉事。沙门瞿昙实在为甚奇!甚特!有大的如意足,有大的威德,有大的福佑,有大的威神。为甚么呢?因为在此弥萨罗国所有的梵志、居士里,这位梵志梵摩在于那些人当中,可说是最为第一,所谓学书之故,梵志梵摩乃为博闻而能总持,诵过于四典经,深达于因、缘、正、文、戏等五句说。他却能为沙门瞿昙极为低下其意,而尊敬作礼,而供养奉事。
沙门瞿昙为甚奇!甚特!有大的如意足,有大的威德,有大的福佑,有大的威神。为甚么呢?因为在此弥萨罗国所有的梵志、居士当中,梵志梵摩可说是在此里面最为第一的人,所谓有财物之故。梵志梵摩为极大的富乐,其资财乃为无量,其畜牧产业,实在是不可以称计得出,为国王封户食邑,种种都为具足丰饶。在弥萨罗里,乃至水草树木,乃谓国王摩竭陀-未生怨(阿阇世王),鞞陀提(韦提希夫人)之子,特与而受其梵封的。他却能为沙门瞿昙极为低下其意,去尊敬作礼,去供养奉事。
沙门瞿昙为甚奇!甚特!有大的如意足,有大的威德,有大的福佑,有大的威神。为甚么呢?因为在此弥萨罗国所有的梵志、居士当中,梵志梵摩就是在于其中最为第一的人,所谓有寿命之故。梵志梵摩乃极为大长老,寿命具足,年已一百二十六,他却能为沙门瞿昙极为下意而尊敬作礼,而供养奉事。」
这时,世尊乃以他心智,知道那些大众之心的所念,世尊知道后,告诉梵志梵摩说:「止!止!梵志!只要你的心欢喜,就足够的了。你可以回到你的座位去坐下,我会为你说法的。」
梵志梵摩乃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世尊就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心。用无量的方便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以如诸佛之法,首先讲说端正之法,使闻者欢悦,所谓说布施,说持戒,说生天之法,而毁呰欲贪为灾患,生死为秽污,称叹无欲为妙,道品为净。世尊为他说此法后,佛陀已知道他已有欢喜心,已有具足心、柔软心、堪耐心、升上心、一向心、无疑心、无盖心。已经有能有力,可以接受佛的正法,所谓如诸佛所说的正要,世尊就具为他说苦、集、灭、道的四谛。梵志梵摩就在于其座上彻见四圣谛,也就是苦集灭道的真谛。有如白素,容易被染为色那样。像如是的,梵摩就在于其座上彻见四圣谛-苦、集、灭、道。
于是,梵摩见法而得法,而觉证白净之法,断疑度惑,更没有其余之尊,也不再由于其它,已没有犹豫,已住于果证,对于世尊之法,已得无所怖畏,就从其座位站起,稽首佛足,然后白佛说:「世尊!我现在要自归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起,终身自归依,乃至命尽。」
这时,梵志梵摩,叉手向佛,白佛而说:「世尊!唯愿明天垂顾受我的邀请,以及比丘众!」世尊为梵志梵摩之故,默然而纳受。
梵志梵摩知道世尊默然受请后,乃稽首佛足,绕佛三匝后离去,就还归其家,即于其夜,施设肴馔极妙的上味,种种丰饶的食噉含消(饮食物)。将一切都施设完毕后,到了翌日的平旦,则敷好床座,至时唱说:「世尊!饭食已办好了,唯愿圣者知时。」
于是,世尊过夜至于翌日的平旦,着衣持钵,被诸比丘所翼从,世尊即在前面,往诣于梵志梵摩之家,到后,在比丘众之前敷座而坐。梵志梵摩知道世尊及比丘众们都坐定之后,就自行澡水,然后以上味的肴馔、种种丰饶的食噉含消,自手斟酌,使佛及大众极为满。食事完毕之后,就收食器,而行澡水后,即取一小床,坐在那里听受咒愿。梵志梵摩坐后,世尊就为他咒愿而说:
咒火第一斋通音诸音本王为人中尊海为江河长
月为星中明明照无过日上下维诸方及一切世间
从人乃至天唯佛最第一
(咒火是第一之齌,通音就是诸音的根本,国王为人民当中最为尊贵的,海即为所有江河之长的,月为所有星宿当中最为光明的,然而其光明普照,乃不能超过于太阳。)
(上下四维〔束南、西南、束北、西北〕的诸方,以及一切世间里,从人乃至于天,唯有佛陀,乃最为第一的。)
于是,世尊为梵志梵说咒愿后,就从其座位站起后离去。在弥萨罗国安住而经周数日后,就摄衣收钵,则便游行而至于舍卫国。展转前进而到舍街国后,就住于胜林给孤独园。于是,众多的比丘在舍卫城内乞食时,听说那位弥萨罗国的梵摩梵志,用偈问佛之事后不久,就命终正寝。诸比丘们听到此消息后,大众食事完毕,过了中午之后,就收举衣钵,澡洗手足,将尼师檀(坐具)放着在于肩上。而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大众白佛说:「世尊!我们众多的比丘,在于平旦着衣持钵,进入舍卫城去乞食时,听闻弥萨罗的梵摩梵志,以偈问佛之事后,他就寿终正寝了。世尊!他死后至于何处?转生在那里?后世为如何呢?」
世尊回答说:「比丘们!梵志梵摩乃极为有大利,他最后已知法,为法之故,已不会烦劳于我了。比丘们!梵志梵摩的五下分结(贪欲、瞋恚、身见、戒禁取见、疑)已灭尽,会生于彼(色界天),然后般涅槃,会得不退法,不还来于此世间(不远果,三果罗汉)。」
那时,世尊记说梵摩已得阿那含果(不还果,三果阿罗汉,在色界天一段时间后,而入于涅槃-证四果阿罗汉)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梵志梵摩,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一完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二
根本分别品:第十三(有十经)(第四分别诵)
分别六界处观法温泉林释中禅室尊阿难说意行
拘楼瘦无诤鹦鹉分别业
(分别六界经、分别六处经、分别观法经、温泉林天经、释中禅室尊经、阿难说经、意行经、拘楼瘦无诤经、鹦鹉经、分别大业经。)
一六二、分别六界经第一
大意:本经叙述弗迦逻娑利未曾见佛,而自称他是佛的弟子,佛乃为他而说六界聚、六触处、十八意行,及成就第一真谛、智慧、布施、止息等四住处。并且教他不放逸慧,守护真谛,长养惠施,学至寂(息)等法。弗迦逻娑利闻法后,乃得住果证,遂向世尊忏悔其因不识如来,而称如来为「君」之过咎。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摩竭陀国,往诣于王舍城,拟在那里宿夜。于是,世尊乃往至于陶师之家,对陶师而说:「陶师!我现在欲寄住于陶屋过一宿,你是否同意吗?」陶师回答说:「我无所违(我乃没有问题的),然而有一位比丘,已先住在于里面,如果他听允的话,则欲住随意(可任意住下来)。」
那时,尊者弗迦罗娑利(受频婆娑罗王之劝,而出家,为觐见世尊而至王舍城,宿于陶师家。后和世尊不期而遇,世尊为他说法后,即得证果),已先住在于那个陶屋之中。于是,世尊乃步出陶师之家,而入于那个陶屋里,对于尊者弗迦逻娑利而说:「比丘!我现在欲寄住在于陶屋一宿,你是否见听码(许允吗)?」
尊者弗迦逻娑利回答说:「君!我无所违(我不要紧的),而且此陶屋已敷草座了,君如欲住下来的话,自可以随意的。」
那时,世尊从那个陶屋步出外面,去洗其足后,
还入于屋内,在于草座上敷其尼师檀(坐具),就结跏趺之坐,整夜都默然静坐,而定其意,尊者弗迦逻娑利也同样的一夜默然静坐,而定其意。那时,世尊曾作如是之念:这位比丘住止寂静,可说是甚奇!甚特!我现在宁可问这位比丘:你师到底是谁?到底是依谁去出家学道受法的呢?世尊作此念后,就问而说:「比丘!你的师父是那一位?是依谁去出家学道受法的呢?」
尊者弗迦罗娑利回答说:「贤者!有一位沙门瞿昙,为释迦的种子。他曾经舍弃其释迦的宗族,去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后来已觉证无上的正尽觉。他就是我的师父,我乃依他而出家学道,而受法的。」
世尊就又问他而说:「比丘!你曾经看见过你的师父吗?」尊者弗迦逻娑利回答而说:「不曾看见过。」世尊问说:「你如果看见你的师父时,你认识与否呢?」
尊者弗迦逻娑利回答说:「不认识!然而,贤者!我乃听说那位世尊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就是我的师,我乃依他而出家学道,而受法的。」
那时,世尊又作如是之念:这位族姓子说他乃依
我而出家学道受法的,我现在宁可为他说法吗?世尊作此念后,就对尊者弗迦逻娑利说:「比丘!我现在要为你说法。所说之法,乃初也善,中也善,竟也善的。是有义有文,是具足清净,显现梵行,所谓分别六界,你当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它!」尊者弗迦逻娑利回答而说:「唯然!(好的!)」
佛陀告诉他说:「比丘!人们有六界(地、水、火、风、空、识)之聚(人身聚集此六法),有六触处(六根所触的有色声香味触法之六境),有十八意行(十八受,指意识为近缘而行之受,有十八种之别,所谓随六喜行、随六忧行、随六舍行),有四住处(真谛住处、慧住处、施住处、息住处)。如果有人住于其境界的话,就不会再闻忧戚之事,不闻忧戚之事后,其意便会不憎、不忧、不劳,也不会有恐怖。像如是的有教,而不放逸于慧,能守护真谛,长养其惠施。比丘!应当要学习最上的,应当要学习至寂的(息止),应该要分别六界。
像如是的,人们有六界之聚的。这是由于甚么原因而说的呢?所谓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是。比丘!人们之所谓有六界聚,就是由于此而说的。
比丘!人们之有六触处,这是由于甚么原因而说的呢?所谓,比丘!眼触,即见色境(尘),耳
触,即闻声尘,鼻触,即嗅香尘,舌触,即尝味尘,身触,则觉触尘,意触、即知法尘。比丘!人们之所谓有六触处,就是由于此而说的。
比丘!人们之有十八意行,这是由于甚么而说的呢?所谓,比丘!眼根看见色境时,会观色喜住(会伺察到喜处之色),会观色忧住(会伺察到忧处之色),会观色舍住(会伺察到不喜不忧之舍处之色)。像如是的,耳根、鼻根、舌根、身根等,也是同样的道理。而意根知道法境时,也会观法喜住(会伺察到喜处之法),会观法忧住(会伺察到忧处之法),会观法法舍住(会伺察寨到不喜不忧之舍处之法)。比丘!这六喜观、六忧观、六舍观,合之而为十八行。比丘!人们之所谓有十八意行,就是由于此之故,而说的。
比丘!人们之有四住处,是由于甚么之原因而说的呢?所谓真谛住处、慧住处、施住处、息住处是。比丘!人们之所谓有四住处,就是由于此而说的。
甚么叫做比丘之不放逸之慧呢?如有比丘,能分别其身界而说:现在我的此身,有内地界,而受于生的。这是甚么呢?所谓:发、毛、爪、齿、粗细之肤,皮、肉、骨、筋、肾、心、肝、肺、脾、大肠、胃、粪,像如是之比类是。在此身中,其余的都在内,所摄于身内的,就是坚的,坚性就是住于
内的,而于生所受的,这叫做比丘之内地界是。比丘!如有内地界,以及外地界的话,这一切都总说为地界。这一切均为是非我所有的,我也不是其所有的,也不是神(神我,不是我之我)。像如是的以慧而观,而知其如真(如实而知,知其真相),心不染着于这个『地界』的话,这就叫做比丘之不放逸于慧。
又次,比丘!不放逸于慧。如有比丘分别其身界,而说:现在我的此身,有内水界,而受于生的。这是甚么呢?所谓脑髓、眼泪、汗、涕、唾、脓、血、肪、髓、涎、痰、小便等,像如是的比类是。在此身中,其余的都在内,内所摄之水,其水性会润于内,于生所受的,这叫做,比丘!内水界是。比丘!如有内水界,以及外水界的话,这一切都总说为水界。这一切并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神我,不是我之我)。像如是的,以慧而观,而知其如真(如实而知,知其真相),而心不染着于此水界的话,这叫做比丘!不放逸于慧。
又次,比丘!不放逸于慧。如有比丘,分别此身界,而说:现在的我的此身,有内火界,.而受于生的。这是怎么说呢?所谓热身、暖身、烦闷身、温壮身,所谓消化饮食,像如是的比类是。在此身中,其余的都在内,内所摄之火,其火性热在于
内,于生所受的,这叫做比丘!内火界是。比丘!如有内火界,以及外火界的话,这一切都总说为火界。这一切均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神我,不是我之我)。像如是的以慧而观,而知其如真,心不染着于此火界,这叫做比丘!不放逸于慧。
又次,比丘!不放逸于慧。如有比丘,分别身界,而说:现在我的此身,有内风界,而受于生的。这为怎么说呢?所谓上风、下风(上行风、下行风)、胁风、掣缩风、蹴风、非道风、节节行风(流通于肢节的风)、息出风、息入风等,像如是之比类。此身中,其余的都在内,内所摄之风,其风性,动于内,于生所受的,这叫做比丘!内风界是。比丘!如有内风界,以及外风界的话,其一切都总说为风界。其一切,并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神我,不是我之我)。像如是的以慧而观,而知其如真,心不染着于此风界,这叫做,比丘!不放逸于慧。
又次,比丘!不放逸于慧。如有比丘,分别于身界,而说:现在的我的此身,有内空界,而受于生的。这是怎么说呢?所谓眼空、耳空、鼻空、口空、咽喉动摇,所谓食噉含消(饮食物),安徐而住于咽,或者下过而出,像如是的比类是。在于此身中的其余的都在于内,内所摄之空,在于空,而
不被肉、皮、骨、筋所覆,这叫做,比丘!内空界是。比丘!如有内空界,以及外空界的话,其一切都总说为空界。其一切并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神我,不是我之我)。像如是的,以慧而观,而知其如真,心不染着于此空界,这叫做,比丘!不放逸于慧。
比丘!如有比丘,对于此五界,能知其如真(如实而知,知道其真相),知道其如真(真相)后,心不染着于它,而能解脱的话,就唯有其余的识的了。此为何等之识呢?所谓了别乐之试、了别苦之识、了别喜之识、了别忧之识、了别舍之识是。比丘!由于乐更乐(乐触)之故,而生乐觉(乐受),他就会感觉受乐之觉(乐受),觉受乐觉(乐受)之后,就会知道正在觉乐觉(知道自己正在感受乐受)。如果有比丘,灭除此乐更乐(乐触),而灭除此乐更乐后,如有从乐更乐(乐触)而生乐觉(乐受)的话,他也会消灭息止,也会知道已冷的了。
比丘!由于苦更乐(苦触)之故,而生苦觉(苦受)。他会感觉苦觉(苦受),感觉苦觉之后,就会知道正在感受苦觉(苦受)。如有比丘,灭除此苦更乐(苦触),而灭除此苦更乐(苦触)之后,如有从苦更乐(苦触)而有苦觉(苦受)的话,他也会消灭息止,也会知道已冷的了。
比丘!由于喜更乐(喜触)之故,而生喜觉(喜受),他会感觉受喜觉(喜受),感觉喜觉(喜受)之后,就会了知正在觉喜觉(正在感受喜受)。如有比丘消灭此喜更乐(喜触),而消灭此喜更乐之后,如有从喜更乐(喜触)而生喜觉(喜受)的话,他也就会消灭息止,也会知道已经冷的了。
比丘!由于忧更乐(忧触)之故,而会生忧觉(忧受),他就会感觉忧觉(忧受),感觉忧觉(忧受)之后,就会了知正在觉忧觉(正知自己在受忧受)。如有比丘能灭除此忧更乐(忧触),灭除此受更乐(忧触)之后,如果有从忧更乐(忧触)而生忧觉(忧受)的话,他就会消灭息止,也会了知已冷的了。
比丘!由于舍更乐(舍触)之故,而会生舍觉(舍受),他会感觉正在受舍觉(舍受),感觉舍觉(舍受)之后,就会知道正在觉受此舍觉(舍受)。如有比丘灭除此舍更乐(舍触),灭除此舍更乐(舍触)之后,如有从舍更乐(舍触)而生的舍觉(舍受)的话,他就会灭除而息止,也会知道已经冷的了。
比丘!由于彼彼的更乐(种种的触)之故,而生彼彼之觉(而生种种的感觉纳受)。如果灭除彼彼的更乐(消灭种种的感触)的话,则彼彼之觉(种
种的感受)也会消灭。他知道此觉(受)乃从更乐(触),是以更乐(触)为本,以更乐(触)为习,由于更乐(触)而生,以更乐(触)为首,依于更乐(触)而行的。
比丘!犹如火母,乃以钻,以及人的方便,而使其有热相之故,而生火的那样。比丘!如果把那彼彼众多的林木相离,把它分散的话,如果从它而生火时,其火乃会数热,于生而数受的(屡次所生之火),它都会消灭而止息,则会便为冷的樵木(无木堆,火就不遍延,而息止)。像如是的,比丘!由于彼彼的更乐(触)之故,而会生彼彼之觉(有种种的觉触,才会有种种的感受),灭除彼彼的更乐之故,彼彼之觉,也会消灭(觉触灭除,则感受自会消灭)。他于此时,会知此觉(受)乃从更乐(触)而来,是以更乐为本,以更乐而习,从更乐所生,以更乐为首,依于更乐而行的。如果比丘,不染着于此三觉(苦受、乐受、舍受),而解脱的话,则那位比丘,乃唯存于舍,而极为清净的。比丘!那时,那位比丘,会作如是之念:我此清净之舍,移入于无量的空处,修如是之心,依于它,住于它,立于它,缘于它,系缚于它。我此清净之舍,移入于无量的识处,移入于无所有处,移入于非有想非无想处,而修如是之心,依于它,住于它,立于它,缘于它,系缚于它。
比丘!犹如巧于炼金的上妙的师傅那样。炼金师以火烧金,锻炼而使其极薄,之后,又用火而使其为燣(音力,黄色),数数(屡次)添足其火,熟炼而令净,极为使其柔软而有光明。比丘!此金乃在于金师之处,而以数数添足其火,而熟炼令净,极使其柔软而有光明之后,那位炼金的师傅就随着所施设的,或者縺为缯彩,严饰新衣,或者为指镮、臂钏、璎珞、宝鬘,都能随意而所作。像如是的,比丘!那位比丘乃作如是之念:我此清净之舍,移入于无量的空处,而修如是之心,依于它,住于它,立于它,缘于它,系缚于它;我此清净之舍,移入于无量的识处,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处,修如是之心,而依于它,住于它,立于它,缘于它,系缚于它。
那位比丘又作如是之念:我此清净之舍,依于无量空处的话,故是有为(本来也是属于有为法的)。如果为有为之法的话,就是属于无常的;如果为无常的话,就是苦的;假若是苦的话,便知为是苦的。知道苦之后,他的此清净之舍,就不再移入于无量空处。又想:我此清净之舍,依于无量识处、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处的话,故是有为(本来这些地方,也是有为之法)。如果为有为的话,就是属于无常的;假若为无常的话,就是苦的了。如果是苦的话,便会知道为苦。他知道为苦的
之后,他的此清净之舍,就不再移入于无量识处,不再移入于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处。比丘!如果有比丘,对于此四处(四无色界天处),以慧去观察它,而知其如真(如实而知道其真相),心不成就于它,不移入于它的话,他就在于那个时候,不再为有为,也没有所思,所称有,以及无是(绝于有无)。他受身,而为最后觉(受)的话,就会知道为受身之最后觉;受命为最后觉(最后之受命)的话,就会知道为受命的最后觉(最后所受之命)。其身坏命终,寿命已讫之时,其所觉受的一切,都会消减息止,会知道至于冷(无烦热,无烦恼)。
比丘!譬如燃灯那样,都是由于油,由于炷(灯心)而燃的。对于它,如果没有人更增益油,也不续换其炷的话,就会成为前的火焰已灭后,后面之火不能相续而燃,可说就是无所复受的了。像如是的,比丘之受身为最后觉的话,就会知道为受身之最后觉;受命为最后觉的话,就知道为是受命的最后觉。其身坏命终,寿命已完讫之时,他所觉受的一切都会消灭而息止,会知道为至冷(不烦热,无烦恼)。比丘!这叫做比丘之第一正慧,所谓至于究竟灭讫,为之漏尽的比丘而成就于那种境界,成就第一的正慧处。比丘!此解脱乃住于真谛,而得而不移动。所谓真谛,就是所谓如法是。假若是妄
言的话,那就是所谓妄法的了。比丘!乃成就于那第一真谛处。
比丘!那位比丘施设布施时,如果本来必有怨家的话,他就在于那个时候,把其放舍、吐离、解脱、灭讫。比丘!这叫做比丘之第一正惠施。所谓尽于舍离一切世间,而无欲,而消灭,而息止,比丘成就于此境界,成就于第一惠施处。比丘!那些比丘之心如被贪欲、瞋恚、愚痴所秽污的话,就不得解脱。比丘!此一切淫怒痴(贪瞋痴)如果究尽,而无欲,而消灭,而息止的话,就能得第一之息(止息、寂静)。比丘!成就于其境界的话,就是成就于第一息处。
比丘!所谓我者,就是自举(自抬举、妄想),我当会有,这也是自举,我当为非有非无,这也是自举,我当为色有;这也是自举,我当为无色有,这也是自举,我当为非有色非无色,这也是自举,我当为有想,这也是自举,我当为无想,这也是自举,我当为非有想非无想,这也是自举,是贡高,是憍傲,是放逸。比丘!如果没有这一切自举、贡高、憍傲、放逸的话,其意就叫做息(息止、寂静)。比丘!如果为意息的话,便不会有憎、不会忧、不会劳,不会怖畏。为甚么呢?因为那位比丘成就法之故,不再会有可说憎的。如果不憎的话,就会不忧,不忧的话,就不愍,不愍就不劳,不劳
就不会有怖。由于不恐怖之故,便当会般涅槃,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知如真。」(如实而知真理。)
说此法后,尊者弗迦罗娑利,乃远离尘垢,诸法之法眼,由之而生。于是,尊者弗迦罗娑利,见法而得法,而觉白净之法,所疑度惑,更没有余尊,已不再由于他人,已没有犹豫,已住于果证,对于世尊之法,已得无所畏。就从其座位站起,稽首佛足,而白佛说:「世尊!我悔过,善逝!我自首(发露忏悔其过失)。我乃如愚如痴,如不定,如不善解,不识良田,而不能自知。为甚么呢?因为我称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您,为『君』啊!唯愿世尊您,听许我的悔过!我悔过后,此后不会更作如此之咎!」
世尊告诉他说:「比丘!你实在是愚痴,你实在是不定,你实在是不善解,而称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为君。比丘!你如果能自悔过,发见后发露,护持而不再更作的话,则,比丘!像如是的,就对于圣法与律当中,有益而不损,所谓能自悔过,见后发露,护持而不再更作如是之事是。」
佛陀所说的为如是,尊者弗迦罗娑利,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一六三、分别六处经第二(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六内处、六更乐(六触),一一都配合六尘,而分别有喜住、忧住、舍住等十八意行。依此六喜、六忧、六舍,而又有执着与无欲之别,就遂成为三十六刀(有情的足迹。)如能断灭,就成就无量的说法。又谓三意止(三念住)为圣人之所习,圣人所习后,则可教大众。最后,说无上的调御士,乃调御士夫,趣于一切方。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当为你们说法,所说之法,乃初也妙,中也妙,竟也妙,有义而有文,为具足清净,显现梵行的。所谓分别六处经是。你们要谛听!要注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它。」这时,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唯!当会受教。」
佛陀说:「你们的六处,当知为内(当知六内处),六更乐(六触)处,当知为内(当知六触身),十八意行,当知为内(当知十八意的考
察),三十六刀,当知为内(当知三十六种有情的足迹)。在于其中,断除于彼,而成就于是(依此而舍此),无量的说法,当知其内!
三意止(三念住),就是所谓圣人所修习的。圣人所习后,就可教化大众。所谓无上的调御士,乃调御士夫(众生),趣向于一切的方处,这叫做分别六处经之事。
(1)六处当知为内者,这是由于甚么原因而说的呢?因为六处,就是所谓眼处、耳处、鼻处、舌处、身处、意处是。六处当知为内,就是由于此之故而说的。
(2)六更乐处(六触处)当知为内者,这是由于甚么原因而说的呢?因为六更乐处就是所谓:眼更乐(眼触)乃为见色境,耳更乐(耳触)乃为闻声境,鼻更乐(鼻触)乃为嗅香境,舌更乐(舌触)乃为尝味境,身更乐(身触)乃为觉触境,意更乐(意触)乃为知法境,六更乐处,当知为内者就是由此之故而说的。
(3)十八意行(十八意的考察),当知为内者,这是由于甚么原因而说的呢?当比丘的,眼根看见色境后,应分别色的喜住(喜处之色,会生喜的色),分别色的忧住(忧处之色,会生忧的色),分别色的舍住(舍处之色,会生不喜不忧之色)。像如是的,对于耳、鼻、舌、身之分别声、香、
味、触等事,也是同样之理。对于意根知道法境后,应分别法的喜住(喜处之法,会生喜的法),分别法的忧住(忧处之法,会生忧的法),分别法的舍住(舍处之法,会生不喜不忧之法)。这叫做分别六喜、分别六忧、分别六舍,总说为之十八意行(十八意之考察)。十八意行当知为内者,就是因此之故,而说的。
(4)三十六刀(三十六有情之迹),当知为内者,这是由于甚么原因而说的呢?因为有六喜依着(六种依在家之喜,也就是世俗的之喜),也有六喜依无欲(六种依出离的生活之喜);有六忧依着(六种依在家之忧,也就是世俗的之忧),也有六忧依无欲(六种依出离的生活之忧);有六舍依着(六种依在家的不喜不忧之舍,也就是世俗的之不喜不忧),也有六舍依无欲(六种依出离之生活的不喜不忧之舍)。甚么为之六喜依着?甚么为之六喜依无欲呢?由于眼根看见色境后,会生喜的,当知为有二种的,(1)或者就是依于着(世俗的之执着),(2)或者就是依于无欲(出俗的之无欲)的。
甚么叫做喜依着呢?眼根知道色境为可喜,而意念(内心即起思念),而爱其色相,而有爱欲相应之乐,如未得到的,就欲得它,已得到的,就会回忆后,而生喜。像如是之喜,就是叫做喜依着。甚么叫做喜依无欲呢?如知道色境为无常,为变易之
法,而应灭尽,而应无欲,而应灭息,从前的(过去的),以及现今(现在)的一切色为无常的,为苦的,均为是变灭之法,这样的思忆后,而生喜的心。像如是之喜,就叫做喜依无欲。像如是的,耳、鼻、舌、身之对于声、香、味、触等事,也是同样的道理。而意根知道法境后,而生喜,当知也是有二种,(1)或者依于着(俗法),(2)或者依于无欲(出离法)。甚么叫做喜依着呢?意根知道法境为可喜,而意念(心理思念),而爱其法境,而有爱欲相应之乐,未得到的,就欲得到它,已得到的话,就会回忆后而生喜。像如是之喜,就叫做喜依着。甚么为之喜依无欲呢?知道法境为无常,为变易之法,而当灭尽,而无欲、灭息,从前(过去的),和现在的一切法,均为是无常的,是苦的,会有生灭之法,思忆后而生喜。像如是之喜,就叫做喜依无欲。
甚么叫做六忧依着?甚么叫做六忧依无欲呢?如眼根看见色境后,而生忧,当知为有二种的。(1)或依于着(俗世的),(2)或依于无欲(出俗)的。甚么为之忧依着呢?眼根知道色境为可喜,而意念,而爱其色相,而为爱欲相应之乐。然而未得到的,乃不能得到,已得到的却已过去、散坏、毁灭、变易,因之而生忧。像如是之忧,就叫做忧依着。甚么为之忧依无欲呢?知道色为无常,为变易,会灭
尽,而无欲,而灭息,从前(过去)的,以及现在的一切色,均为是无常的,为苦的,为变灭之法,这样的思忆后,而作如是之念:我到底甚么时候才能在于彼处(圣者的境地),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呢?所谓处,就是诸圣人成就游止的境界。这叫做对于上具触之愿(对于无上解脱而生起愿望),而恐怖,而知苦忧,而生忧(由于愿望而发生忧)。像如是的忧,就叫做忧依无欲。像如是的,耳、鼻、舌、身,也是同样的道理。而意知法后,而生忧,当知为有二种,(1)或者依于着(世俗的),(2)或者依于无欲(出世的)。
甚么为之忧依着呢?如意根知道法境为可喜,而意念,而爱法,而为爱欲相应之乐。而未得到的,乃不能得到,已得到的,却已过去,而散坏、消灭、变易,而生忧。像如是之忧,就叫做忧乃依于着(俗世的)。甚么为之忧依无欲呢?如知道法为无常,为变易,为灭尽,而无欲,而灭息,从前(过去)的,以及现在的一切法,均为是无常,是苦,是变灭之法,思忆后,而作如是之念:我到底要到甚么时候才能于彼处(圣者的境界),而成就游止于其间呢?所谓处,就是诸圣人成就游止的境界。这就是上具触愿(对于无上解脱而生起愿望),而起恐怖心,而知苦忧而生忧。像如是之忧,就叫做忧依无欲(出俗的)。甚么为之六舍依
着?甚么为之六舍依无欲呢?如眼根看见色境后,已生舍(无喜无忧),当知有二种。(1)或者依于着,(2)或者依于无欲。
甚么为之舍依着呢?如眼根知道色境而生舍。他乃平等,而不多闻,无智慧,为愚痴的凡夫(是一介平凡的人),这种人对于色境而有的舍(不喜不忧),乃不离于色(此舍,乃未超越色),这叫做舍依着。甚么为之舍依无欲呢?如知色为无常,为变易,会灭尽,而无欲,而灭息。从前(过去)的,及现在的一切色,均为是无常的,为苦的,为变灭之法,这样的思忆后,而舍住(依住于舍)。如有至意(专心一意)的修习舍的话,这就叫做舍依无欲。像如是的,耳、鼻、舌、身,也是同样的道理。而意根知道法境后,而生舍,当知有二种。(1)或者依于着(俗世的),(2)或者依于无欲(出世的)。
甚么为之舍依着呢?意根知道法境而生舍。平等而不多闻,而没有智慧,为愚痴的凡夫(指一介平凡的人),为了法,而有舍(不喜不忧),乃不离于法(此舍,乃不超越于法),这叫做舍依着。甚么为之舍依无欲呢?如意根知道法境为无常的,为变易而灭尽的,而无欲,而灭息。从前(过去)的,以及现在的一切法,均为是无常,为苦,为变灭之法,这样的思忆后,而舍住。如有至意(专心
一意)的修习舍,这就叫做舍依无欲。以上就是所谓六喜依着,六喜依无着,六忧依着、六忧依无欲、六舍依着、六舍依无欲,总说为之三十六刀(三十六种有情之迹)。当知为内者,就是因此之故而说的。
(5)在于其中,断彼,而成就是者(依此而舍此),这是由于甚么因由而说的呢?所谓此六喜,乃依于无欲,而取于是、依于是,住于是(都在无欲里)。所谓此六喜,乃依于着,而能灭于彼,除于彼,吐于彼,像如是的断于彼(都断灭执着,为出世的)。所谓此六忧,依于无欲,而取于是,依于是,住于是(都为无欲而住)。所谓此六忧,依于着,即灭于彼(灭除着),除于彼,吐于彼,像如是的断于彼(断灭着)。所谓此六舍,乃依无欲,而取于是(取无欲),依于是,住于是(均依住于无欲)。所谓此六舍,乃依于着,即灭于彼(灭着),除于彼,吐于彼,像如是的断于彼(均断着)。所谓此六忧乃依于无欲,则取于是(取无欲),依于是,住于是(均依住于无欲)。所谓此六喜乃依于无欲,即灭于彼,除于彼,吐于彼,像如是的断灭于彼(断依无欲之喜,未克服之喜,依此而断此)。所谓六舍,乃依无欲,即取于是,依于是,住于是(都依于无欲之舍)。所谓此六忧,乃依无欲,即灭于彼,除于彼,吐于彼,如是而断
于彼(断除未克服而生之舍,所谓依此,而断此。)
有舍,无量的更乐,若干的更乐(有舍的种种杂多的更乐-感触性,而依在于此种种杂多的感触性)。有舍,为一更乐,而不是若干的更乐(有一种为第一之性,而依止于此单一之性)。甚么叫做有舍,为无量的更乐,若干的更乐呢?如舍,乃为了色,为了声,为了香,为了味,为了触的话,则此舍,乃为无量的更乐,若干种的更乐的。甚么为之有舍,为一更乐,而不是若干种的更乐呢?所谓舍,或者依于无量空处(依空无边处,无色界之一),或者依于无量识处(依识无边处,无色界之二),或者依于无所有处(无色界之三),或者依于非有想非无想处(无色界之四)的话,则这种舍,乃为一更乐,而不是若干种的更乐。所谓此种舍,为有一更乐,而不是若干种的更乐的话,则取于是,依于是,住于是。如果说,此舍乃有无量的更乐,若干种的更乐的话,就消灭它,除弃它,吐尽它,像如是的断除它。取于无量,依于无量,住于无量,所谓此舍,乃为有一更乐,而不是若干种的更乐的话,就取于是,依于是,住于是。所谓此舍,为有无量的更乐,有若干种的更乐的话,就消灭它,除弃它,吐尽它,像如是的断除它。于中断彼,而成就是(此)者,就是由于此因由之故,而
说的。
(6)无量的说法,当知为内者,这是由于甚么因由而说的呢?如来有四类的弟子,有增上行,有增上意,有增上念,有增上慧,有辩才,而成就第一辩才,乃至寿命活到百岁,如来都为他们说法满于百年,除弃了饮食的时间,和大小便的时间、睡眠休息的时间,及聚会的时间。他们对于如来所说之法的文句、法句、观义,都能以慧而速观其义,不再更问于如来之法。为甚么呢?因为如来所说之法,乃为无有极,不可穷尽之法。所谓文句、法句、观义,乃至四众弟子之命终等事。犹如四种善射的人,挽强而俱发其箭那样,善学而善知,而有方便,速彻其过去。像如是的,世尊有四种弟子,有增上行,有增上意,有增上念,有增上慧。有辩才而成就第一辩才,乃至寿命活到百岁,如来也为他们说法至于满百年,除了饮食、大小便之时、睡眠休息之时,及聚会之时,他们对于如来所说之法,其文句、法句、观义,都以慧而速观其义,不再更问于如来之法。为甚么呢?因为如来所说之法,乃为无极,而不可穷尽之故。无量的说法,当知为内者,就是由于此原故而说的。
(7)三意止,谓圣人所习,圣人所习后,即大众可教者(三念处,由于圣者修习后,可以教与他人),这是怎么说的呢?假若如来为弟子们说法,
怜念而愍伤弟子,为弟子求其义,以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发慈悲之心,都是为了饶益,都是为了快乐,都是为了饶益之乐的。如果那些弟子不恭敬,也不顺其教而行,不建立于智慧,其心不趣向于法,不依次第之法,不受正法,违世尊之教,而不能得定的话,则世尊并不会以此为忧戚。因为世尊,乃舍无所为,而常念常智之故。这叫做第一意止(念处),是所谓圣人所习的,圣人所修习后,众可教也(可堪任教化群众)。
其次,如来为弟子说法,怜念愍伤弟子,为弟子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而发慈悲之心,都是为饶益,都是为快乐,都是为饶益之乐。如果那些弟子能恭敬顺行,而建立于智慧,其心归趣而向法,而依次第之法,而受持正法,不违世尊之教,而能得定的话,世尊也不会以此而为欢喜。因为世尊乃舍无所为,乃常念常智之故。这叫做第二意止(念处),是所谓圣人所习的,圣人所修习后,大众可以教的了(可堪任教化群众)。
其次,如来为其弟子说法,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发慈悲之心,都是为了饶益,都是为了快乐,都是为了弟子之饶益之乐。然而或者有弟子,并不恭敬,也不顺其教而行,不建立于智慧,其心不趣向于法,不依次第之法,不受正法,而违世尊之教,而不能得定者。或者有弟子,能恭
敬顺行,能建立于智,其心都归趣而向于法,依于次第之法,受持正法,不违于世尊之教,而能得定的话,世尊也不会以此为忧戚,也不以此而欢喜(都无忧喜之心)。因为世尊乃舍弃一切,而无所为,而常念常智。这叫做第三意止(念处),是所谓圣人所修习的,圣人所修习后,大众可教也(堪任教化群众)。三意止(三念处,或三念住),就是圣人所习的,圣人所修习后,大众可教者(堪任教化群众者),就是由于此缘故而说的。
(8)无上的调御士者,调御士夫,趣向于一切方者,这是由于甚么因由而说的呢?所谓调御士,这就是说调御士夫趣向于任何一方,或者是东方,或者是南方,或者是西方,或者是北方。如调御象的人那样,乃能调御大象,趣向于任何一方,或者是东方,或者是南方,或者是西方,或者是北方。如调御马的人的话,则能调御马匹趣向于任何的一方,或者是东方,或者是南方,或者是西方,或者是北方那样。如调御牛只的人的话,则能调御牛只趣向于任何一方,或者是东方,或者是南方,或者是西方,或者是北方那样。所谓无上的调御士的话,则能调御士夫于任何一方。就中,所谓方,则以色,而观察色,就是所谓第一之方(内有色想,而观外色解脱。所谓于内身,有色想之贪,为除此贪,而观外之死后之不净之青瘀等色,使贪不
起)。内无色想,外观色,就是所谓的第二方(内无色想,观外色解脱。于内身无色想之贪,虽已除了,而想使更坚牢,而观外之不净的青瘀等之色,而使不起贪。)净解脱身触成就游,就是叫做第三方(净解脱身作证具足住。观净色,使贪不起,名叫净解脱,将此净解脱,于身口证得,具足圆满,而住于定,名叫身作证,具足住)。度一切的色想,灭除有对之想(有对立而有障碍的想法),不思念若干之想,而为无量之空,就是无量空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这就是第四之方(空无边处解脱)。度一切无量的空处,而为无量识,是无量识处,而成就游止于其中(识无边处解脱),这就是第五之方。度一切的无量识处,而为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无所有处解脱),这就是第六方。度一切的无所有处,而为非有想非无想,这是非有想非无想,成就而游止于其中(非想非非想处解脱),这叫做第七方。度一切非有想非无想处,而为想知灭尽,而身触,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以慧而观,漏尽而断智(灭受想定解脱身作证具足住。此为灭尽定,是厌受想等之心,永住于无心,故名解脱。)这叫做第八方。所谓无上的调御士,就是调御士夫趣向于一切之方的人,就是由于此之故而说的。」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
说,都欢喜奉行!
一六四:分别观法经第三(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诸比丘说初中后善,文义具足,梵行显现的分别观法经。所谓心出外洒散,心不住内,不受而恐怖,则会生起生老病死。反之而心不出外洒散,心住于内,不受而不恐怖的话,则不会再有生老病死。佛陀仅略说,诸比丘未能了解,故请尊者大迦旃延广为分别此义。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当为你们说法,将说之法,初也妙,中也妙,竟也妙,有义而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所谓分别观法经是。你们要谛听!要注意的听!听后要思念它。」这时,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唯!(是的!)当会受教!」
佛陀说:「比丘们!应该要如是如是的观察。如
你们观察后,就会发见,比丘们!心奔出于外,而洒散,心不住着于内,而不受(不执取),而会恐怖。比丘们!应当如是如是的观察,如你们如此如此的观察之后,比丘们!你们如发觉心不奔出于外,不洒散(不扩散)于外,心住于内,而不受,而不恐怖(心既不执取,则不会生恐怖),像如是的不会再有生、老、病、死(没有恐怖就不会有未来之生死)。这叫做说苦边(已没有生死的苦恼事)。」佛陀说如是之语后,就从其座站起,然后进入室内去燕坐。
于是,诸比丘们,便作如是之念:诸贤!当知!世尊略说此义,并不广为分别解说,就从座起后,进入室内去燕坐,世尊说:「比丘们!应如是如是的观察。如你们观察后,比丘们!发见心乃奔出于外而洒散(扩散于外),心不住于内,而不执受,而会有恐怖。比丘们!应如是如是的观察,如你们观察后,比丘们!如发见心不奔出于外,而不洒散(心不扩散于外),心乃住于内,而不执受而不恐怖,像如是的话,就不再有生、老、病、死,是说苦边(心既安住而不执取,而不恐怖的话,就不会有未来的生死的苦恼。)」
大众又作如是之念:诸贤者当中,到底那一位能广分别解说世尊刚才所说的咯说之义呢?他们又作如是之念:尊者大迦旃延(善分别义,敷演道教第
一的比丘),常常被世尊之所称誉,以及被诸有智的梵行人所称誉的。尊者大迦旃延,一定能广分别世尊刚才所略说之义。诸位贤者!应该要共同往诣尊者大迦旃延之处,去请说此义。如果尊者大迦旃延为我们分别解说的话,我们应当要善于受持!
于是,诸比丘们,就这样的共同往诣尊者大迦旃延之处,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大众白说:「尊者大迦旃延!当知!世尊曾咯说此义,并不广为我们分别解说,就从其座起后,进入室内去燕坐。世尊是这样说的:『比丘们!应如是如是的观察,如你们观察后,比丘们,则发觉心乃奔出于外而洒散,心不住于内,而不执受,而会有恐怖。比丘们!应如是如是的观察,如你们观察后,比丘们!如发见心不奔出于外,不洒散,心乃住于内,而不执受,而不恐怖。像如是的话,就不再会有生、老、病、死之产生,这就是说苦边(所谓的苦边)』。我们便作如是之念:诸位贤者当中,到底那一位能广为我们分别解说世尊刚才所略说之义呢?我们又作如是之念:尊者大迦旃延,乃常常被世尊之所称誉,以及诸有智的梵行人之所称誉的。尊者大迦旃延一定能为我们广分别解说世尊刚才所略说之义。唯愿尊者大迦旃延您,慈愍我们之故,为我们广说其义!」
那时,尊者大迦旃延告诉他们说:「诸位贤者!
请听我说譬喻,有智慧的人,听喻,就能了解其义的。诸位贤者!犹如有人,欲求得实(树心),为了求实之故,持斧而入于树林。他看见大树之成根、茎、节、枝、叶、花、实。然而那个人却不触其根,不触其茎、节、实,但触及枝叶,诸位贤者所说的也是如是,世尊乃活现现的存在,而却舍弃,而来就我,而问此义。为甚么呢?诸位贤者!当知!世尊就是眼,就是智,就是义,就是法,就是法主,就是法将,而说真谛之义,显现一切义,乃由于彼世尊啊!诸位贤者!你们应该往诣世尊之处,去问此义而说:『世尊!这是怎么说?这是甚么义?』如果世尊为你们解说的话,诸位贤者们!就应当善于受持。」
这时,诸位比丘们白尊者说:「唯然!尊者大迦旃延!世尊就是眼,就是智,就是义,就是法,就是法主,就是法将,都说真谛之义,显现一切义,都由于彼世尊。我们应该往诣世尊之处,去问此义而说:『世尊!这是怎么说?这是甚么义?』如果世尊为我们解说的话,我们就应当善于受持。然而尊者大迦旃延!您乃常被世尊之所称誉,以及诸有智的梵行人之所称誉的。尊者大迦旃延!您一定能为我们广分别解说世尊刚才所略说之义的。唯愿尊者大迦旃延您,为了慈愍我们之故,为我们广说此义吧」
尊者大迦旃延告诉诸比丘们说:「诸位贤者们!请共听我所说的吧!诸位贤者!甚么叫做比丘之心奔出于外而洒散呢?诸位贤者!比丘的眼根看见色境时,其识食于色相,识着于色之乐相,识被色之乐相所缚,被那色相之味所结缚,心即奔出于外而洒散(扩散)。像如是的,耳、鼻、舌、身,也是同于这个道理。而意根攀知法境时,其识食于法相,识被法之乐相所著,识被法之乐相所缚,被那法相之味所结缚,即心奔出于外而洒散。诸位贤者!像如是的,比丘之心,乃奔出于外而洒散。诸位贤者!甚么叫做比丘之心不奔出于外洒散呢?诸位贤者!比丘的眼根看见色境时,其识不食于色相,识不着于色之乐相,识不被色之乐相所缚,不被那色相之味所结缚,心不奔出于外而洒散。像如是的,耳、鼻、舌、身,也是同样的道理。而意根攀知于法相,其识不食其法相,识不着于法的乐相,识不被法的乐相所缚,不被那些法相之味所结缚,心不奔出于外,而不洒散。诸位贤者!像如是的,比丘之心,乃不奔出于外,并不洒散。
诸位贤者!甚么叫做比丘之心不住于内呢?诸位贤者!比丘离欲,离开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有粗寻,有细伺),有由于远离而生的喜与乐,而得初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的识,乃着于离味,依于彼(离生喜乐),而住于彼,缘于彼,而
缚在于彼,而识乃不住于内。又次,诸位贤者!比丘之觉与观都已息,内静、一心,而没有觉,没有观,而有由于定而生的喜与乐,而得第二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其识着于禅定之味,依于彼(由于定而生的喜乐),而住于彼,缘于彼,而缚于彼,而识不住于内。又次,诸位贤者!比丘离开于喜欲,于舍,于无求,而游止于其中,正念而正智,而身则会觉得快乐,所谓那圣者所说的,那圣所舍、所念、所乐、所住、所空(念乐住空),而得第三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彼识着于无喜之味,依于彼(离喜妙乐),而住于彼,缘于彼,而缚在于彼,而识乃不住于内。又次,诸位贤者!比丘其乐已灭,苦已灭,喜、忧之本已灭,而不苦不乐,而有舍,有念而清净,而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其识乃着于舍,以及念清净之味,依于彼(舍念清净),住于彼,缘于彼,而缚在于彼,而识不在于内。
又次,诸位贤者!比丘度一切的色想,灭除有对碍之想,不念若干之想,而为无量之空,在于此无量空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其识着于空智之味,依于彼(无量空),住于彼,缘于彼,而缚于彼,而识不住于内。又次,诸位贤者!比丘度一切的无量空处,而为无量识,在于此无量识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其识着在于识智之味,而依于彼(无量
识),住于彼,缘于彼,而被缚于彼,而识不住于内。又次,诸位贤者!比丘度一切的无量识处,而为无所有,在于此无所有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其识着在于无所有智之味,依于彼(无所有),住于彼,缘于彼,而被缚于彼,其识乃不在于内。又次,诸位贤者!比丘度一切无所有处,而为非有想非无想,在于此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其识乃着于无想智之味,而依于彼(非有想非无想),住于彼,缘于彼,而被缚于彼,识乃不在于内。诸位贤者!像如是的,比丘的心,其心乃不住着于内。
(4)诸位贤者!甚么叫做比丘之心,住在于内呢?诸位贤者!比丘离开欲,离开恶不善之法,有觉(有粗寻)有观(有细伺),由于离而生的喜乐,而得初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其识不着于离之味,不依于彼(不依于离生喜乐地),不住于彼,不缘于彼,不被缚于彼,而识乃住于内。又次,诸位贤者!比丘之觉与观已息,内静,而一心,无觉,而无观,有由于定而生的喜与乐,而得第二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其识不着于定之味,不依于彼(不依定生喜乐地),不住于彼,不缘于彼,不被缚于彼,而识乃住于内。又次,诸位贤者!比丘离开于喜欲,而舍,而无求,而游止于其中,正念而正智,而身觉其乐,所谓那圣者所说
的,那圣者所舍、所念、所乐、所住,所空(念乐住空),而得第三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其识不着于无喜之味中不依于彼(不依于离喜妙乐地),不住于彼,不缘于彼,不被缚于彼,而识不住于内。又次,诸位贤者!比丘其乐已灭,苦已灭,喜与忧之本已灭,而不苦不乐,而有舍,有念而清净,而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其识乃不着于舍,以及念和清净之味,而不依于彼(不依舍念清净地),不住于彼,不缘于彼,不被缚于彼,而识乃住于内。
又次,诸位贤者!比丘度一切的色想,灭除有对碍之想,不念若干之想,而为无量之空,在于此无量空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其识不着于空智之味,不依于彼(不依无量空处),不住于彼,不缘于彼,不被缚于彼,而识乃住于内。又次,诸位贤者!比丘度一切无量空处,而为无量识,在于此无量识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其识不着于识智之味,不依于彼(不依于识无边处),不住于彼,不缘于彼,不被缚于彼,而识在于其内。又次,诸位贤者!比丘度一切无量识处,而为无所有,在于此无所有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其识不着于无所有的智味,不依彼(不依于无所有处),不住于彼,不缘于彼,不被缚于彼,而识住于内。又次,诸位贤者!比丘度一切无所有处,而为非有想非无想,在
于此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其识不着于无想智之味,不依于彼(不依于非有想非无想处),不住于彼,不缘于彼,不被缚于彼,而识住于内。诸位贤者!像如是的比丘,其心住于内。
诸位贤者!甚么叫做比丘不受(不取着)而有恐怖呢?诸位贤者!比丘不离开于色染,不离开色欲,不离开色爱,不离开色渴。诸位贤者!如果有比丘不离开色染,不离开色欲,不离开色爱,不离开色渴的话,则他会欲得色,而求色,而着于色,而住于色,会以色即是我,色就是我所有。他欲得色,而着于色,而住于色,以色即是我,色就是我所有之后,则其识定会扪摸(抓取,执着)于色。其识既扪摸(执着)色后,则变易其色之时,其识就会转于色。识既转于色后,则他就会生恐怖之法,而心住于其中。由于心不知之故,便会怖惧烦劳,不受(不取着),而会有恐怖的了。像如是的,对于那些觉(受)、想、行,也是同样的道理。而比丘不离开于识染,不离开于识欲,不离开识爱,不离开于识渴。诸位贤者!如果有比丘不离开于识染,不离开识欲,不离开识爱,不离开识渴的话,他就会欲得识,会求识,着于识,住于识,会以识即是我,识是我所有。他既欲得识,而求识,而着于识,住于识,以识即是我,识就是我所有之后,则其识就会扪摸(抓取,执着)于识。识
扪摸于识后,则变易其识之时,其识就会转于识。识转于识后,则他就会生恐怖之法,而心住于其中。由于心不知之故,便会怖惧烦劳,不受(不取着),而会有恐怖的了。诸位贤者!像如是的,比丘不受(不取着),而会有恐怖的了。
诸位贤者!甚么叫做比丘不执受(不取着)而不恐怖呢?诸位贤者!比丘离开色之染,离开色之欲,离开色之爱,离开色之渴。诸位贤者!如果有比丘能离开色之染,离开色之欲,离开色之爱,离开色之渴的话,则他就不欲得那些色,而不求于色,不着于色,不住于色,而认为色并不是我,色并不是我所有。他既不欲得色,不求于色,不着于色,认为色不是我,色不是我所有之后,识就不会扪摸(不抓取,不执着)于色。识不扪摸于色后,则变易其色之时,识也不会转于色。识不转于色后,他就不会生起恐怖之法,心就不会住于其中。由于心清楚知道之故,便不会有怖惧,不会有烦劳,不受(不取着),不恐怖的了。像如是的,那些觉(受)、想、行,也是同样的道理。而比丘离开于识之染,离开识之欲,离开识之爱,离开识之渴。诸位贤者!如果有比丘离开于识之染,离开于识之欲,离开于识之爱,离开于识之渴的话,他就不会欲得识,不会求于识,不着于识,不住于识,而认为识并不是我,识并不是我所有。他既不欲得
于识,不求于识,不着于识,不住于识,认为识并不是我,识并不是我所有后,则识就不会扪摸(抓取,执着)于识。识既不扪摸识后,则变易其识之时,识就不会转于识。识既不转于识之后,他就不会生恐怖之法,心就不住于其中。由于其心清楚而知之故,便不会有恐怖,不会烦劳,不受(不取着),不恐怖。诸位贤者!像如是的,比丘乃不受(不取着),而不恐怖。
诸位贤者!所谓世尊只略说此义,并不广为分别解释,就从其座起后,进入室内去燕坐,也就是说:『比丘们!应如是如是的观察!如你们观察后,则,比丘们!由于心奔出于外而洒散(心扩散于外境),心不住于内,不执受,而会有恐怖。比丘们!应如是如是的观察,如你们观察后,则,比丘们!由于心不奔出于外而不洒散,而心住于内,不执受(不取着),而不恐怖。像如是的话,就不会再有生、老、病、死,就叫做苦边。』(脱离生死而不会再有苦恼)。以上的世尊之略说,并不广为分别其义,而我乃以如上之句,如上之文,广说如是。诸位贤者!你们可以往诣佛陀,去向佛具陈这些事。如果为世尊所说之义的话,诸位贤者们!便可以受持的了。」
于是,诸比丘们,听闻尊者大迦旃延所说,都善于受持而诵,就从其座起后,绕尊者大迦旃延三匝
之后,离开那里,而往诣于佛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们白佛而说:「世尊!刚才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解说,就从座起,入于室内去燕坐。尊者大迦旃延乃以此句,乃以此文,而为我们广说。」
世尊听后,赞叹而说:「善哉!善哉!我的弟子当中,有眼、有智、有法、有义。为甚么呢?因为所谓师傅为其弟子略说此义,并不广为分别解说,然而他的弟子乃以此句,乃以此文,而为广说其义。如迦旃延比丘所说的,你们应当依如是的去受持!为甚么呢?因为说观义,应该就是如是之故。」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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