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卷第四十卷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九
梵志品:(此品名乃依大藏经所记载)
一五四、婆罗婆堂经第三(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婆私咤,和婆罗婆二人,均为是梵志的种姓出家。他们曾被诸梵志极为诃责。佛陀告诉其身之清净垢秽并不依于种姓。也为其说明劫初时渐立三种姓,以及沙门之事,最后讲说善恶业报并无种姓的差别。
结集者的我们,都这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东园鹿子母堂。
那时,有婆私咤,和婆罗婆,二人皆为梵志的族姓,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诸梵志们见闻此事后,极为诃骂责数,迫毁的甚急,而至于令人苦痛难堪,而讽刺二人说:「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皆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而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的。你们乃舍弃优胜,而去跟从那不如的人,舍弃洁白去从焦黑。那个秃头的沙门乃被黑所缚,而断种无子,因此之故,你们所作的为大恶,极为犯大过!」
那时,世尊曾经在于晡时,从其燕坐而起,从堂上下来,在于堂影中的露地经行,也为诸比丘们说甚深微妙之法。尊者婆私咤遥见世尊,曾经在于晡时,从其燕坐而起,而从堂上下来,而在于堂影中的露地经行,乃为诸比丘们说甚深微妙之法。尊者婆私咤看见后,对婆罗婆尊者说:「贤者婆罗婆!当知世尊曾在晡时,从其燕坐而起,从堂上下来,在于堂影中的露地经行,乃为诸比丘说甚深的微妙之法。贤者婆罗婆!我们可共往诣佛陀,或者因此而能从佛听法。」于是,婆私咤,及婆罗婆,就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跟在佛后经行。
世尊顾,而告诉其二人说:「婆私咤!你们二位梵志,乃舍弃梵志之族姓,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学道。你们这样做,诸梵志们看见后,不大责数你们吗?」他们即回答说:「唯然!世尊!诸梵志看见我们之事后,都极为诃骂责数,逼迫甚急,而至苦切。」
世尊问他们说:「婆私咤!诸梵志们看见后,是怎样的极诃责数,甚急至苦呢?」回答说:「世尊!诸梵志们看见我们后,就作如是之语而说『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都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即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所生的,梵志乃为梵天所化的。你们却舍弃优胜,而跟从不如的,舍弃洁白而跟从焦黑的。那个秃头的沙门,为黑所缚,为断种无子的人。因此之故,你们所作的,乃为大恶不道,极犯大过!』世尊!诸位梵志看见我们后,就如是的极诃责数,甚急至苦(痛骂一场,苛刻的甚为厉害。)」
世尊告诉他说:「婆私咤!那些诸位梵志所说的,乃为至恶,自己乃极为无赖(无依据,不攻而自破的。)为甚么呢?因为他们为愚痴,不善于晓解,不认识良田,不能自知,因此而作如是之说:『我们梵志,是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所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的。』为甚么呢?婆私咤!我此无上的明行作证,乃不说出生为胜劣的问题,也不说其种姓为何?不说憍慢之事。也不说他以我意为可,以我意为不可(不说适可我意与否),也不说因坐因水,所学的经书等事。婆私咤!如果有人要婚姻
的话,他就应该说其出生如何?应该说其种姓如何?应该说其可自憍慢之事,他以我之意为可,以我之意为不可,由于坐,由于水,由于所学的经书。婆私咤!如果有人计较其生,计较其姓,计较其自慢的话,他就极为远离我的无上的明行、作证(不能成就无上的果证)。婆私咤!如果说其生如何,说其种姓如何,说其可自慢如何,说他可适我意,不可适我意,说他由于坐,由于水,说他所学的经书如何的话,则对于我这无上的明行之作证(成正觉之事),乃为别离之事(不关之事)。
又次,婆私咤!所谓有三种姓,并不是使一切人人所共诤的,他们都杂居有善、不善之法,他们就因行善与不善,而被圣者所称叹,或不称叹的。那三种姓呢?剎帝利种、梵志种、居士种是。婆私咤!你的意见如何呢?剎帝利会有杀生、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至邪见等恶业,居士也同样的会行恶业,而不是梵志吗?(梵志就不会行恶业吗?意谓:同样也会行恶业,不是吗?)」回答说:「世尊!剎帝利也可能会杀生、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至邪见等恶业,梵志、居士,也是同样的会行诸恶业。」
世尊又问他说:「婆私咤!你的意见如何呢?梵志能离开杀生、断除杀生,离开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至离开邪见,而得正见,而剎帝利、居士们,则不然吗?」回答说:「世尊!梵志也可能离杀生、断杀生、离开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至离开邪见而得正见,剎帝利、居士们,也是同样的能离开一切的恶业。」
世尊又问说:「婆私咤!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有无量的恶不善之法,乃是剎帝利、居士所行的,而不是梵志所行的吗?如有无量的善法,是梵志所行的,而不是剎帝利、居士所行的吗?」回答说:「世尊!如有无量的恶不善之法,则那些剎帝利、居士们,可能也会去行,而梵志也是同样的会去行那些恶法。而如有无量的善法,则那些梵志们也可以去行,剎帝利、居士们,同样也可以去行。」
佛陀说:「婆私咤!如果有无量的恶不善之法,一向(从来)都是剎帝利、居士们所行的,而不是梵志们所行的;如有无量的善法,一向(从来)都是梵志们所行的,而不是剎帝利、居士们所行的话,则那些梵志们就可以作如是之说:『我们梵志,就是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所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的。』为甚么呢?婆私咤!(为甚么不可以说梵志为梵天所化生的呢?)你可以看见梵志的妇女,其开始婚姻之时,婚姻完毕而从事家庭的生活后,可以看见其怀妊在身之时,怀妊在身以后,也可以看见其产生之时,或者是童男,或者是童女。婆私咤!像如是的,诸梵志们也如世法,也须随着
产道而生。然而他们却妄言诬谤梵天而作如是之说:『我们这些梵志乃是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所生,梵志乃为梵天所造化的。』
婆私咤!如果族姓子们,能舍弃其若干种之姓,若干种之名,若干种之族,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从我学道的话,就应作如是之说:『我等梵志,是梵天之子,是从梵天之口所生,梵志为梵天所造化的。』(这里所谓的梵天,为清净之义,是佛陀之意)。为甚么呢?婆私咤!因为那位族姓子,进入我的正法与律当中,已受我的正法与律,可得至于彼岸,能断疑度惑,而没有犹豫,在于世尊之法当中,得无所畏,因此之故,他就应可作如是之说:『我等梵志,是梵天之子,乃从梵天所生,梵志为梵天所造化的。』婆私咤!所谓那位梵天,就是说(指)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梵就是如来,冷就是如来。因为无烦无热,不离如的话,就是如来!婆私咤!你的意见如何呢?诸位释氏,曾经下意,而爱敬至重,供养奉事于波斯匿王,也就是拘娑罗王吗?」(波斯匿王为拘娑罗族-摩耶夫人之族之王,也就是世尊之夫人之王。而释迦族当时乃向波斯匿王执宗主之礼)。婆私咤则回答说:「如是!世尊!」
世尊问他说:「婆私咤!你的意见如何呢?如诸释氏下意去爱敬至重,去供养奉事于波斯匿王-拘娑罗王,像如是的,波斯匿王-拘娑罗王,则对于我,乃下意而爱敬至重,供养奉事于我吗?」回答世尊说:「诸释氏下意去爱敬至重,去供养奉事于波斯匿-拘娑罗王的话,此事乃并没有甚么奇特(无特殊,很自然)。而如波斯匿王-拘娑罗王,下意而爱敬至重,而供养奉事于世尊者,此为甚奇特!」
世尊告诉他说:「婆私咤!波斯匿王-拘娑罗王,并不是如是之意,他对于我身,下意而爱敬至重,而供养奉事于我一事,并不是说:沙门瞿昙的种族极高,我的种族为下;沙门瞿昙的财宝甚多,我的财宝为少;沙门瞿昙的形色为至妙,我的形色为不妙;沙门瞿昙有大威神,我的威神为小;沙门瞿昙有善的智慧,我有恶智(并不是认为这样才敬重礼事于我的)。惟波斯匿王乃爱敬于法,而至重的供养,为了奉事之故,对于我,乃下意,而爱敬至重,而供养奉事于我的。」
那时,世尊乃告诉该比丘说:「婆私咤!有时世间都会皆悉败坏。此世间败坏之时,如果有众生,就会往生于晃昱天(光音天,色界二禅的顶天),他在于其中,有妙色意之生,一切的支节诸根,都具足,而以喜为食,自身有光明,能升上于虚空,在于净色之处而久住。婆私咤!有时此大地,都充
满大水于其中,在那大水上面,以风吹搅,结构而为精,合聚而和合。有如熟酪,以抨(弹)去抨乳,结构而为精,合聚而和合。像如是的,婆私咤!有时此大地当中,满中都是水,那大水上面,以风吹搅,而结构而为精,合聚而和合,从是而生地味(地质),而有色香味。甚么叫做色呢?犹如生酥,以及熟酥之色那样。甚么为之味呢?有如蜜丸之味(蜂蜜之味)。
婆私咤!有时此世间还复而成时,如有众生,生在于晃昱天的,其寿已尽、业已尽,福已尽而命终,而生在于此世间为人。生此世间后,他们已由其妙色意生,一切支节诸根都具足,而以喜为食,自身有光明,能升于虚空,久住于净色(因此之故,一换环境就有不同的感生,下面就是其始末)。
婆私咤!那时,世间中并没有日月,也没有星宿的微光,没有所谓昼夜之分,也没有满月、半月,也没有时间、岁数。婆私咤!当尔之时(在那个时候),乃无父无母,无男无女。又没有大家(主人),更没有奴婢,唯平等的被称为众生。于是,有一位众生,乃贪餮(贪食,贪欲的人)而不廉洁,会作如是之念:甚么为地味(地味到底是甚么味?)我宁可用指去抄此地味来尝尝看看。那个时候,那位众生便用其指,去抄此地味来尝。像如是的,众生既知地味,就又欲得其食。那时,众生又作如是之念:为甚么缘故,要以指去抄食此地味,用自疲劳呢?我现在宁可用手,去撮此地味来食它。那时,众生便用其手去撮此地味来食。
在那些众生当中,又有众生,看见那些众生各各都用手去撮此地味而食,便作如是之念:此实在为善:此实在为快!我们宁可也用手去撮此地味来食。这时,那些众生就用手去撮此地味来食。像那些众生用手去撮此地味来食后,就像如是如是的,他们的身体便生转厚、转重、转坚。像他们本来之时所有的清净之色,于是便于消灭,自然的生闇。婆私咤!世间之法,自然的为有如是的。如生闇的话,就必定会生日月,生日月之后,便会生星宿;生星宿后,便会成昼夜;成昼夜后,便会有月、半月,有时,有岁数。那些食地味的,就这样的,已住于此世久远的了。
婆私咤!如有众生食地味多的话,便会生有恶色;食地味少的话,便会有妙色。从此而知色乃有胜有如(劣),由于色之有胜如之故,众生与众生就会共相轻慢而说:『我的色为优胜,你的色为不如(劣)。』由于色之胜如而生轻慢及恶法之故,地味便消灭。地味灭后,那些众生们便会共聚集,而极为悲伤而啼泣,而作如是之语:『奈何地味!奈何地味!』(已没有地味之奈何了,地味已失去了)。犹如现在的人,含消的美物(都食美妙的饮食,还在徒呼其味之奈何)。都不说本字,虽然受持,而却不知义,对于此说,而观其义,也是同样的(只游戏古人的文字,而不究其义)。婆私咤!地味灭后,那些众生,乃生有地肥,而有色香味。甚么色呢?犹如生酥,及熟酥之色那样。甚么味呢?有如蜜丸之味。他们就这样的食此地肥,而久远住于世间。
婆私咤!如有众生食地肥多的话,便会生恶色;食地肥少的人,便会有妙色。从是而知色有胜有如(劣),由于色有胜如之故,众生与众生就会共相轻慢而说:『我的色为优胜,你的色为不如(卑劣)。』由于色之胜如而生轻慢,及恶法之故,地肥便消灭。地肥灭后,那些众生们便会共相聚集,而极为悲伤啼泣,而作如是之语:『奈何地肥!奈何地肥!』(已没有地肥之奈何,地肥已灭了。)犹如现在的人,被他人所责诃那样,并不说本来之用字之义,虽然受持而不知其中之义,对于此说,而观察其义,也是如是。婆私咤!地肥灭后,那些众生,乃生婆罗(林藤),而有色香味。甚么色呢?犹如昙华(灵瑞华)之色。甚么味呢?如淖蜜丸(黎蜜九)之味。他们食此婆罗后,住世久远(已久住于世间)。
婆私咤!如果有众生食婆罗,食很多的话,便会生恶色;如食婆罗少的话,便会有妙色。从是而知色有胜有如,由于色有胜如之故,众生与众生便会共相轻慢而说:『我的色为胜,你的色为不如。』由于色之胜如而生轻慢,及恶法之故,婆罗便消灭。婆罗灭后,那些众生们便会共相聚集,而极为悲伤啼泣,而作如是之言:『奈何婆罗!奈何婆罗!』(义同前)。犹如现在的人,被苦法所触,而不说本来之字义,虽受持而不知其义,对于此说,而观察其义,也是如是的道理。
婆私咤!婆罗灭后,那些众生就生自然的粳米,(不必耕而熟之米)白净而无皮,也没有面藁(无糠、无谷皮),长有四寸,朝晨刈后,其暮又生,其暮刈后,翌朝又生。熟而有盐味,没有生气,众生都食此自然的粳米。像如是的,那些众生食此自然的粳米后,那些众生们便生若干之形,或有众生,而生为男形,或有众生而生为女形。如那些众生,生为男女之形的话,则他们相互看见,便作如是之语:『恶众生已生了!恶众生已生了!』
婆私咤!所谓恶众生之生,乃为说妇人之义。如那些众生,已生男形及女形的话,则那些众生们便会更相伺看。更相伺看后,眼睛就会更为相视,更为相视后,就会更为相染,更为相染之后,便会有烦热,有烦热后,便会相爱着,相爱着后,便会行于欲。如果看见行欲的话,便会用木石,或者会用杖块去打掷他,便作如是之语而说:『咄!(愚哉!)弊恶的众生,作非法之事!』为甚么众生会共作如是的事呢?犹如现在的人,迎新妇之时,就用幞华去散布,或者用华鬘去垂挂在其身上,而作如是之言:『新妇安隐!新妇安隐!』本来所可憎的,现在乃为所可爱的。婆私咤!如果有众生,乃厌恶不净之法,憎恶而羞耻,而怀惭愧的话,他便会离开大众,经过一日、二日,乃至六、七日,或者为半月、一月,乃至一岁。婆私咤!如果有众生欲得行此不净行的话,他便会作家(造屋舍),而作如是之说:『在此中作恶!在此中作恶!』婆私咤!这叫做初因初缘之世间,起家之法,为旧的第一智,为如法,而不是不如法,为如法,而被人尊重。
在于其中,有一位懒惰的众生,便作如是之说:我现在为甚么要日日(每日)常去取自然的粳米呢?我现在宁可并取一日所食之直吗?(应该将一天所食之量,把它取储起来为妙!)他便并取一日的食米。于是,有一位众生对那位众生说:『众生!你来共行取米好吗?』他就回答而说:『我已经并取过了,你自己去取吧!』那位众生听后,便作如是之念:此实为善(好极了!)此实在是令人爽快之事啊!我也宁可并取明天所应食之米吗?他便并取明日的食米来。又有一位众生对那位众生说:『众生!你来共行取米吗?』他就回答而说:『我已并取明天所须的食米了,你自己去取吧!』那位众生听后,便作如是念:此实为善!此实为快!我现在宁可并取七日的食米来吗?这时,那位众生就便去取七日所须之米来。像如是的,那些众生,将自然的粳米极取而积聚,则那些宿聚的粳米,便会生皮面,刈至于七天,也生皮面,随所刈之处,就不再生米的了。
于是,那些众生便聚集,都极为悲伤而啼泣,而作如是之语:『我们都生恶不善之法,所谓我曹大家,都竞相储畜食米。为甚么呢?因为我们本有的妙色意生,一切支节诸根都具足,而以喜为食,自身都有光明,能升于虚空,久住于净色(已不再有此现象)。我们乃生地味,有色香味。甚么为色呢?犹如生酥,以及熟酥之色是。甚么为味呢?有如蜜丸之味是。我们食地味,而久远住于世。我们如食地味多的话,便会生恶色,食地味少的话,便会有妙色。从此而知道色,乃有胜有如(劣),由于色有胜如之故,我们各各都相互轻慢而说:我之色为优胜,你之色乃不如。由于色有胜如而生轻慢,以及恶法之故,地味便消灭。地味灭后,我们便生地肥,而有色香味。甚么色呢?犹如生酥,以及熟酥之色。甚么味呢?有如蜜丸之味。我们因食地肥,而久远住于世。我们如食地肥多的话,便会
生恶色,食地肥少的话,便会有妙色。从此而知道色乃有胜有如,由于色乃有胜如之故,我们就各各相互轻慢而说:我的色为胜,你的色为不如。由于色之胜如而生轻慢及恶法之故,地肥便会灭。地肥灭后,我们就生婆罗(蔓草、林藤),而有色香味。甚么色呢?犹如昙华之色是。甚么味呢?有如淖蜜丸(黏蜜丸)之味。我们食婆罗,而久远住于世。我们如食婆罗多的话,便会生恶色,食婆罗少的话,便会有妙色。从此,而知道色乃有胜有如,由于色有胜如之故,我们各各便会共相轻慢而说:我的色为胜,你的色为不如。由于色之胜如而生轻慢,以及恶法之故,婆罗便消灭。婆罗消灭后,我们便生自然的粳米。为白净而没有皮,也没有面藁,长为四寸,朝刈而至于暮就又生出来,暮刈则翌朝便又生,熟时有盐味,而没有生之气,我们就这样的食那自然的粳米。像如是的,我们将自然的粳米,极取而积聚,则那些宿储的粳米便生皮面,刈而至于七日,也会生皮面,随所刈之处,就不再复生了。我们就宁可造作田种,建立标榜吧?』(分配给各人耕种粳米的境界)。
于是,众生们就造作田种,而竖立标榜。在于其中,有一位众生,自己有自己的稻谷,却入他人的田里,去窃取他人之稻。其稻主看见后,便作如是之语:『咄!咄!弊恶的众生,为甚么这样做呢?
你自己自有自己之稻,而却入他人的田里去窃取他人之稻呢?你现在可以回去,以后千万不可以再作如是!』然而那位众生,却又至而再三的窃取他人之稻,其稻主也至再三的看见后,便用拳扠牵诣至于众人聚会之处,而对那些大众说:『这一位众生,自己有自己的稻谷,却入于我之田内,窃取我的稻谷。』然而那位众生,也对大众而说:『这位众生,乃用其拳来扠我,而牵我来诣大众的。』
于是,那些诸众生们,就共聚集会,极为悲伤而啼泣,而作如是之语:『我们乃生恶不善之法,所谓守田而来的。为甚么呢?因为守田之故,便会共相诤讼,有失去的,有尽的,有互相道说的,有用拳相扠的。我们宁可在于其大众当中举荐一位端正的形色,极为微妙,而最为第一的众生,拥立他为田主(地主、国王)。如果遇到有众生应该要诃责的话,当使他去诃责那位众生。假如应该要把他摈弃的众生的话,当令他把那位众生摈弃。如果我们所得的稻谷,当以如法输送给他(缴纳给田主)。』于是,那些众生当中,如有端正的形色,极妙而最为第一的众生,大众便共举荐他,而立为田主。如遇有应诃责的众生的话,他便随意诃责。如遇有应该摈弃的众生的话,他便把那位众生摈弃。如果各人有稻谷的话,便以如法输送给与那位,就是所谓田主的众生。这位田主就是所谓的剎帝利。请他如法而使诸众生能得安乐,守护众生,而行律戒,就是王。这位王,就叫做王。婆私咤!这叫做初因初绿的世间中之剎帝利种(王族,田主),旧宿第一的智慧,是如法,而不是不如法,是如法而为人之所尊重的。
于是,那些异众生,则以守为病,以守为痈,以守为箭剌,便舍弃其守,而依于无事处(闲林处),在那些地方筑作草叶屋,而学禅定。他们依在无事处,而朝朝平旦(每天的朝晨),进入于村邑王域去行乞食。那些众多的众生,看见了,便布施给与,恭敬尊重,而作如是之言:『这位异众生(不同于他人),乃以守为病,以守为痈,以守为箭刺,便舍弃其守,而依于无事处,而筑作草叶屋,而学禅定,这些诸位尊贤们,乃舍弃有害的恶不善之法,就是梵志(清净的行者),这梵志,就是所谓的梵志。』
那些众生,虽然在学禅,然而不得禅定,学苦行又不得苦行的好处,学远离,也不得远离,学一心却不得一心,学精进也不得精进,因此,便舍弃无事处,而还回村邑王城,而建造四柱之屋,而造立经书。那些众多的众生,看见如此的情形之后,便不再布施给与,不再恭敬、尊重,而作如是之语:『这些异众生,乃以守为病(守住于家庭乃是烦杂,故为厌病之处),以守为痈,以守为箭刺,便舍弃其守,而依于无事处,去作草叶屋。在那里学禅而不能得禅定,学苦行而不得苦行,学远离而不得远离,学一心而不得一心,学精进而不得精进,便舍弃无事处,而还回村邑王城,而造作四柱之屋,而造立经书。这些诸位尊贤们,就这样的更学博闻,而不再学禅,是为博闻,这博闻就谓之博闻。』婆私咤!这叫做初因初缘的世间中有梵志之种,旧宿的第一智,是如法而不是不如法,是如法而为人所尊重的。
于是,那些异众生,各各都诣诸方,去作田业,是为各各在于诸方而作田业,这各各在于诸方,去作诸田业,就谓之鞞舍(毘舍,农工商之主)。婆私咤!这叫做初因初缘,在世间中有鞞舍之种,为旧宿的第一智,是如法,而不是不如法,如法为人之所尊重的。
婆私咤!在世间中,起此三种姓后,便知有第四之沙门之种的了。为甚么在世间中有此三种姓后,便知道有第四之沙门种呢?如在于剎帝利族姓之子,能自诃责那恶不善之法,自己讨厌憎恶那些恶不善之法,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去学道,而作如是之言:我当作沙门,而行梵行。就这样的便作沙门,而行诸梵行。像如是的,有梵志种族、鞞舍种族等族姓的子弟,也自诃责那些恶不善之法,自己厌恶那些恶
不善之法,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也作如是之念:我当作沙门,去行诸梵行。就这样的便作沙门,而行诸梵行。婆私咤!像如是的,在此世间中,起此三种姓后,便知有了第四之沙门之种的。
婆私咤!我现在要广说此三种姓。为甚么要广说有此三种姓呢?如果剎帝利种族的族姓的子弟,其身行不善之法,其口与意,也行不善之法的话,则他的身坏命终之后,一向都是会受苦的。像如是的,如果梵志的种族、鞞舍的种族,这些族姓的子弟,其身行不善之法,其口与意也行不善之法的话,则他们的身坏命终之后,一向都会受苦的。婆私咤!如果剎帝利种族的族姓的子弟,其身行善之法,其皿与意也行善的法的话,则他的身坏命终之后,一向都会受安乐的。像如是的,那些梵志种族、鞞舍种族的族姓之子弟,如果身行善法,口与意也行善法的话,则他们的身坏命终之后,一向都会受乐的。婆私咤!剎帝利种族的族姓的子弟,其身如果行二行(善恶二行),以及护行,其口与意也行善恶之二行,以及护行的话,则他的身坏命终之后,当会受苦与乐之果报。像如是的,那些梵志的种族、鞞舍的种族的族姓的子弟,其身如行善恶二行,以及护行,其口与意,也行善恶二行以及护行的话,则他们的身坏命终之后,都会受苦与乐的
果报的。
婆私咤!剎帝利种族的族姓的子弟,如果修习七觉法(择法、精进、喜、轻安、念、定、舍),善思而善于观察的话,他就能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其欲漏心会解脱,有漏、无明漏等心也会解脱。欲漏、有漏、无明漏之三漏都解脱后,便知他已解脱,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之身,知如真(如实而知已解脱生死)。像如是的,梵志的种族、鞞舍的种族等族姓的子弟,如果修习七觉法,善思而善于观察的话,则他们也能如是而知,如是而见,欲漏心会解脱,有漏、无明漏心也会解脱,解脱后,便自知解脱,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知如真(如实而知道已解脱生死)。婆私咤!像如是的,此三种,都已广分别了。这时,梵天帝主说此偈而说:
剎利二足尊谓有种族姓求学明及行彼为天人称
(这位剎帝利出身的为二足之尊,所谓有种族之姓,而求学明〔天眼、宿命、漏尽之三明〕,以及行〔身口意业,正真清净,自愿力行一切之行〕,他乃为天人所称赞的。)
婆私咤!梵天帝主,乃善说此偈,并不是不善;善歌讽诵,并不是不善;善咏语言,并不是不善。
所谓如是之说:
剎利二足尊谓有种族姓求学明及行彼为天人称
(语译如前)
为甚么呢?因为我也是同样的会有如是之说:
剎利二足尊谓有种族姓求学明及行彼为天人称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婆私咤、婆罗婆等比丘,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五五、须达哆经第十四(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须达哆长者说施心差别,并不是有关于粗妙之物的问题。其次为比较福田,并以过去曾为梵志的大长者随蓝作喻,所谓布施凡夫、四果、辟支佛,乃至如来,不若布施四方的僧舍。又不若受皈依、行慈心,更不若修无常观!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须达哆居士,曾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
世尊问他说:「居士之家,是否实行布施吗?」须达哆居士回答说:「唯然!世尊!我家乃实行布施的工作。不过唯以至粗之物,不能说为是好的饮食。都是糠饭、麻羹,和姜菜一片而已。」
世尊告诉他说:「居士!如果布施粗食,以及布施妙食,都是同样的得到果报而已!居士!如果行粗施时,而行不信之施,不依事故而施(也就是不随时布施),不自亲手去布施,不自亲往去布施,不思惟而施,不由信而施,不观察业的果报而布施的话,当应观察会受如是之报的:心不欲得好的家,不欲得好的乘,不欲得好的衣被,不欲得好的饮食,不欲得好的五欲功德。为甚么呢?因为以不至心去行布施之故。居士!当知!所受的果报就是如是。居士!如果行粗的布施,而以信施、故施(随时施)、自手去施,自往去施,思惟而施,由于信而施,观察业的果报而布施的话,当应观察会受如是的果报的:心欲得好的家,欲得好的乘,欲得好的衣被,欲得好的饮食,欲得好的五欲功德。为甚么呢?因为以其至心之行布施之故。居士!当知!所受的果报就是如是。
居士!如果行妙的布施时(以好的饮食物去布施),不是信而施,不故而施(不随时去施),不自亲手去布施,不自亲往去布施,不思惟而施,不由于信而施,不观察业的果报而布施的话,当应观察会受如是的果报:心不欲得好的家,不欲得好的乘,不欲得好的衣服,不欲得好的饮食,不欲得好的五欲的功德。为甚么呢?因为以不至心去行施之故。居士!当知!所受的果报就是如是。居士!如果行妙施,而信施,而故施,自手去施,自往去施,思惟而施,由于信而施,观察业的果报而施的话,应当观察会有如是的受报:心欲得好的家,欲得好的乘,欲得好的衣服,欲得好的饮食,欲得好的五欲功德。为甚么呢?因为以其至心而行布施之故。居士!当知!所受的果报就是如是。
居士!往昔过去之时,有一位梵志大长者,其名叫做随蓝,极大的富乐,资财为无量,有封户食邑,多诸珍宝,其畜牧产业,不能称计之多。他所行的布施,其行像就是如是:以八万四千的金钵,盛满着碎银,而行如是的大施;以八万四千的银钵,盛满着碎金,去行如是的大施;以八万四千的金钵,盛满着碎金,去行如是的大施;以八万四千的银钵,盛满着碎银,去行如是的大施;以八万四千的象,将其庄校严饰,以白络覆在其上面,去行如是的大施;以八万四千之马,将其庄校严饰,以白络(马的宠头)而金合的霏那(福德行,意为:以种种的合金的白络),去行如是的大施;以八万
四千的牛,以衣绳衣覆去鞭牠,每匹牛都能得一斛的乳汁,去行如是的大施;以八万四千之女,其姿容都端正,令覩者都能欢悦,都以众宝璎珞,去严饰得具足,去行如是的大施,何况其余的食噉含消(饮食物)呢?
居士!如梵志随蓝,行这样的大施,如果又有(1)布施充满于阎浮场(阎浮洲中)的凡夫之饮食的话,此施对于前的布施来说,此施乃为最胜的。居士!(2)如梵志随蓝之行如是的大施,以及布施于满阎浮场的凡夫之人之食,如果又有布施于一位须陀洹(预流,初果罗汉)之食的话,此施对于前面的布施来说,此施乃最为优胜的。居士!(3)如梵志随蓝,行如是的大施,以及满于阎浮场的凡夫之人之食,和布施于百名的须陀洹之食,如果或有布施于一位斯陀含(一来,二果罗汉)之食的话,此施比前之施,还要为最胜的。居士!(4)如梵志随蓝之行如是之大施,以及布施满于阎浮场之凡夫之人之食,和布施于一百名须陀洹,一百名斯陀含之食,如果又有布施于一位阿那含(不还,三果罗汉)之食的话,此施对于前施来说,此施乃最为优胜的。居士!(5)如梵志随蓝之行如是的大施,以及布施满于阎浮场的凡夫之人之食,和布施一百名须陀洹,一百名斯陀含,一百名阿那含之食,如果又有布施于一位阿罗诃(四果阿罗汉,已解脱生死的圣者)
之食的话,则此布施对于前的布施来说,此布施乃为最胜的。
居士!(6)如梵志随蓝行如是的大施,以及布施满于阎浮场的凡夫之人之食,和布施百名须陀洹、百名斯陀含、百名阿那含、百名阿罗诃之食,如果又有布施于一位辟支佛(缘觉、独觉)之食的话,则此布施,对于前施来说,此施乃为最胜的。居士!(7)如梵志随蓝之行如是的大施,以及布施满于阎浮场的凡夫之人之食,布施于百名的须陀洹、百名的斯陀含、百名的阿那含、百名的阿罗诃、百名的辟支佛之食,如果又有布施于一位如来、无所著、等正觉的食的话,则此布施乃比前施为最胜的。居士!(8)如梵志随蓝之行如是的大施,以及施满阎浮场的凡夫之人之食,布施百名的须陀洹、百名的斯陀含、百名的阿那含、百名的阿罗诃、百名的辟支佛之食,如果有人作房舍,布施于四方的比丘众的话,则此施对于前施来说,乃为最胜的。
居士!(9)如梵志随蓝,行如是的大施,以及布施满阎浮场的凡夫的人之食,和布施百名须陀洹、百名斯陀含、百名阿那含、百名阿罗诃、百名辟支佛之食,而作房舍去布施于四方的比丘众,如果有人以欢喜心去皈命于三尊的佛、法、比丘众,以及受戒的话,则此施对于前施来说,乃为最胜的。居士!(10)如梵志随蓝,行如是的大施,以及布施满
于阎浮场的凡夫之人之食,布施百名的须陀洹、百名的斯陀含、百名的阿那含、百名的阿罗诃、百名的辟支佛之食、作房舍布施于四方的比丘众、以欢喜心皈命于三尊的佛、法、比丘众,以及受戒,如果有人为了那一切众生,而行于慈心,乃至如毂牛之顷(最短的时间)去行慈心的话,则此施对于前施来说,为之最胜的。
居士!(11)如梵志随蓝,行如是之大施,以及布施于满阎浮场的凡夫之人之食,布施于一百名的须陀洹、一百名的斯陀含、一百名的阿那含、一百名的阿罗诃,一百名的辟支佛之食,和作房舍施与四方的比丘众,以欢喜心而皈命于三尊-佛、法、比丘众,以及受戒,同时为一切众生行于慈心,乃至如毂牛的短时间去行慈心,如果有人能观察一切诸法为无常、苦、空,以及非神(非我)的话,则此施,乃比前施来说,还是此施为最胜的。在于居士你的意见为如何呢?往昔之时的梵志大长者,名叫随蓝的,是异人吗?你不可作此念!为甚么呢?因为当知!即是我啊!我往昔之时,曾为梵志大长者,名叫随蓝。居士!我在于那个时候,为自饶益,也饶益他人,饶益很多的人,愍伤世间,而为天、为人而求义,以及饶益,和求安隐快乐。在那个时候所说之法,乃不至于究竟,不究竟白净,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后,在于那时,则不离生老病死,不离啼哭忧戚,也未能得脱一切之苦。
居士!我现在出生于世间,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我现在自饶益,饶益他人,愍伤世间,为天、人求义,以及饶益,也求安隐快乐,我现在所说之法,已得至于究竟,已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后,我现在就已经离开生老病死、啼哭忧戚,我现在已经得脱一切的苦恼了。」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须达哆居士,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五六、梵波罗延经第五(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回答梵志所问之事。所谓现在已经没有梵志在学『故梵志法』(本来的梵志之法。)梵志们久已越过『故梵志之法』。佛陀乃用偈颂诵述其如是之说的理由。
结集者的我门,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
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拘娑罗国的众多的梵志,在于中午之后,彷徉(徘徊)而往诣于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们白佛而说:「瞿昙!欲有所问之事,是否听允我们之问吗?」世尊告诉他们说:「随你们之问好了。」
这时,诸梵志们问而说:「瞿昙!现在是否有那些梵志,正在学习古来所留下来的『故梵志之法』吗?或者都为越过『故梵志之法』吗?」世尊回答说:「现在已经没有梵志正在学习『故梵志之法』,梵志们久已越过『故梵志之法』了。」
这时,诸梵志们问而说:「瞿昙!为甚么现在已经没有梵志在学习『故梵志之法』?诸位梵志们超越过『故梵志之法』以来,到底已经好久了呢?」
那时,世尊用偈回答而说:
所谓昔时有自调御热行舍五欲功德行清净梵行
梵行及戒行率至柔软性恕亮无害心忍辱护其意
昔时有此法梵志不护此梵志不守护所有钱财谷
诵习钱财谷梵志守此藏衣色若干种屋舍及床榻
丰城及诸国梵志学如是此梵志莫害率守护
诸法
往到于他门无有拘制彼发家乞求法随其食时到
梵志住在家见者欲为施满四十八年行清净梵行
求索明行成昔时梵志行彼不偷财物亦无有恐怖
爱受摄相应当以共和合不为烦恼故怨淫相应法
诸有梵志者无能行如是若有第一行梵志极坚求
彼诸淫欲法不行乃至梦彼因此梵行自称梵我梵
知彼有此行慧者当知彼床薄衣极单食酥乳命存
乞求皆如法立斋行布施斋时无异乞自于己乞求
立斋行施时彼不有杀牛如父母兄弟及余有亲亲
人牛亦如是彼因是生乐饮食体有力乘者安隐乐
知有此义理莫乐杀于牛柔软身极大精色名称誉
殷懃自求利昔时梵志行梵志为自利专事及
非事
彼当来此世必度脱此世彼月过于月见意趣向彼
游戏于夜中严饰诸妇人吉牛围绕前妇女极端正
人间微妙欲梵志之常愿具足车乘具善作缝治好
家居及婚姻梵志之常愿彼造作此缚我等从彼来
大王斋行施莫失其财利饶财物米谷若有余钱财
大王相应此梵志及车乘象斋及马斋马斋不傽门
聚集作斋施财物施梵志彼从此得利爱乐惜财物
彼以起为欲数数增长爱犹如广池水及无量财物
如是人有牛于生生活具彼造作此缚我等从彼来
大王斋行施莫失其财利饶财物米谷若汝多有牛
大王相应此梵志及车乘无量百千牛因为斋故杀
头角无所娆牛猪昔时等往至捉牛角持利刀
杀牛
唤牛及于父罗剎名曰香彼唤呼非法以刀刺牛时
此法行于斋越过最在前无有事而杀远离衰退法
昔时有三病欲不用食老以憎嫉于牛起病九十八
如是此憎诤故为智所恶若人见如是谁不有憎者
如是此世行无智最下贱各各为欲憎若妇诽谤夫
剎利梵志女及守护于姓若犯于生法自在由于欲
(所谓往昔之时,有仙人,能自调御,而热心于修习。都舍弃五欲的功德〔弃除向五欲之本能〕,而行持清净的梵行。行持梵行,以及戒行,而率至于柔软之性,都是宽恕明亮,而没有伤害人之心,而以忍辱去护持其意念。往昔之时,有了如此之法,然而梵志们却不把此法守护。当梵志的,都不守护所有的钱财谷物〔梵志唯修为务,并不储积财物〕。梵志唯有诵习的钱财谷物〔以诵习圣典梵行为他的财宝〕,梵志唯有守护此库藏。)
(那些将衣服染成若干种之色,具有了华丽的屋舍,以及床榻的富翁,和拥有丰城的国王,以及诸国的人们,都向于梵志,去学习如是之法。这些梵志们,并没有害心,都是守护诸法,因此,往诣他人之门时,并没有人会拘制他们,都会发家〔开大门〕,请他们进入,而乞求其法,随其食时之到来,都非常的欢迎他们来赴食。)
(梵志如不去乞食,而住在于家里时,人们看到的话,都欲去布施于他们。修满四十八年,行持清净的梵行,都在求索明行之完成〔明行足,证悟成道〕,这就是昔时的梵志之行。他们不会偷盗人家的财物,也已没有恐怖之心,喜爱摄受而相应,当以共相和合,不被烦恼所扰之故,那些怨淫相应之法,诸位梵志们,都已不行如是之法了。如果说,有第一行的话,梵志们都极为坚求。那些诸淫欲之法,已不去行它,乃至作梦也不作到其事情。他们由于此梵行,而自称为梵,说:我就是梵。知道他们有此行的有智慧的人,当会知道他们的一切。)
(他们的床很薄,衣服也非常的单纯,都食酥乳,以保存其生命,乞求都依法而行,建立齐会(祭天大会)而行布施时,则斋会时并不异己而乞,都是自己去乞求的。建立祭会,而行布施时,他们并不杀死牛群去行祭事。他们如对于父母、兄弟,以及其余的亲亲的人那样,对于人与牛,都一样的看待,他们乃由于此而生起喜乐,唯借其余的饮食,而得体力的充足,乘此机会而能得大安隐快乐。他们知道有此义理,而不会喜乐杀牛群。其柔软身乃极为大,有精、色、名之称誉。)
(殷懃而自求法利,就是昔时的梵志之行。梵志们为了自求法利,而专心与事,以及非事。他们当来于此世间,而誓必度脱此世间。他们一月过于一月,就得见其意乃趣向于他们的意愿。他们在夜间游戏时,都严饰诸妇人,吉牛则围绕在于其前,妇女乃极为端正,人间之有微妙之欲,乃为梵志的常愿。具足了车辆与乘具,善为作缝,善为治好,家居时,及于婚姻,也是梵志的常愿。他们曾经造作此缚结,我们就是从他们沿俗而来的。)
(梵志曾劝说大王〔甘蔗王,日种,为释迦族之祖先〕:设斋会,而行布施的话,不可因此而失弃其财利〔据南传,是梵志们作此赞颂去近于甘蔗王,去劝说大王〕。如果有丰饶的财物、米谷,有其余的钱财,这时,大王才可以作此相应的工作,对于梵志〔指婆罗门〕,以及所用的车乘的布施,也是同样的道理。如以象斋,以及马斋〔以马等为祭品,供后杀死以享大众等〕,马斋等布施,都很多,而不障门〔应欲求者之希望,尽量去布施-无遮会〕,聚集而作斋施,其财物布施给与梵志,梵志则由此而得财物,而爱乐而爱惜其财物。他们就会因此而生起欲贪,会数数〔屡次,每每,常常〕,增长其贪爱,有如广池之水,以及无量的财
物那样的贪着。像如是的人,已畜有了牛,对于生存之生活必需之物都具备了。他们就是如是这般的造作如此的缚结,我们就是从他们的沿习而来的〔由往昔之梵志,传流而至于现在的梵志,而造成现在这种只顾财利,不务修持的现象了〕。)
(大王啊!您如果要举斋会而行布施的话,就不可以失弃其财物才好,您如有丰饶的财物、米谷,有很多的牛匹时,则大王可以相应于此而施。奉献于梵志,以及以车乘去布施,也是同样的道理。要知道,有无量百千的牛只,都由于欲举行斋祭的缘故,而被杀害。你看!那些牛匹的头角,都无所娆〔并不挠乱〕。这些牛与猪们,都和从来相等,而不变异。而叫人去捉其牛角,执持利刀去杀牛。呼唤牛,及于其父,有罗剎〔暴恶鬼神〕名叫香,他也呼唤为非法,以刀刺牛时〔将刀刺入牛身时,不论是天神,或者是恶鬼神,都会哭着而叫「非法!」〕。以这种杀生害命的方法,去举行斋会,乃越过罪恶,最在前面的。至于没有事而杀生,都同样的为之远离于法,是衰退之法。)
(往昔之时,只有三种之病,所谓:欲望、不用食〔饥饿〕,以及衰老是。而由于憎嫉于牛而杀于牛,就生起非常多的病症来,所谓九十八种的毛病罪病是〔形容甚么罪恶都有之义〕。像如是的,此为憎诤之非,故为有智的人所厌恶。如果有人看见如是的罪恶,那一个人不会起憎恶呢?然而像如是的法,已在此世间流行很久了,是没有智慧,最为下贱之法。各各都作贪欲憎嫉,如为人妇的,却诽谤其夫,剎帝利之女,和梵志之女,也同样的道理。这些人虽被守护于姓〔虽靠其豪姓〕,然而其犯于生活的正法之事,仍然是自在的由于欲贪而来的。)
佛陀说此偈颂后,总结其意而说:「像如是的,梵志!现在已经没有梵志,能学『故梵志法』了。梵志超越过『故梵志法』已来,已经很久的时期之间的了。」
于是,拘娑罗国的众多的梵志,乃白佛说:「世尊!我们已知道了!善逝!我们已了解了!世尊!我们现在要自归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们为优婆塞!从今日起,终身自归依,乃至命尽。」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拘娑罗国的众多的梵志,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九完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四十
一五七、昙芦园经第十六(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鞞兰若的梵志讲说四禅,以及忆宿命智通、生死智通、漏尽智通,和不痴之法等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鞞兰若村,住在于昙芦园之中。
那时,有一位鞞兰若的梵志,已年耆宿老(老年尊德之人),其寿命将欲过去,生命将于欲垂尽,享年已为一百二十岁,都拄杖而行。他在中午以后,彷徉(徘徊),而往诣于佛所,到后,共相问讯。当他在于佛前时,乃倚杖而立,而白佛说:「瞿昙!我听说沙门瞿昙你,年纪极为幼少,为新出家学法的人,而如遇有名德的沙门梵志之亲自来讲时,你都不礼敬他,也不尊重他,更不从座起来,不请人坐下来。瞿昙!此事,实在是大大的不可以啊!」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我始终并不看见过有一位天,以及魔王、梵天、沙门、梵志,从人至于天,所谓自来诣此,而能使如来礼敬尊重,而使如来从座而起,使如来叫他坐下来的。梵志!如果有人来诣,而欲使如来礼敬尊重,叫如来从座而起,叫如来请其坐下的人,那个人,必当会头破七分的。」梵志又说:「瞿昙!你实在是无味的人(无味色,为怠慢,没有人情味的人。)」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有一种事令我无味的,然而不如你所说的。如果说有色味、声味、香味、触味的,那些一切的一切,都已被如来的断智,而绝灭,而拔除其根,终究不会再生(如来已不被一切味所扰),这叫做有一种事使我为无味,然而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无味。」梵志又说:「瞿昙!你是无恐怖的人(无动于心的人,不受用色声香味触的人)。」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有一种事,使我为无恐怖的,然而不是如你所说的那种义。如果说有色的恐怖,有声、香、味、触等的恐怖的话,那些都已被如来的断灭之智绝灭了,已经被如来拔除其根,终究不会再复生的了,这叫做有一种事,使我无恐怖,然而不像你所说的那种无恐怖。」
梵志又白说:「瞿昙不入胎(已不入于胎,而离胎的人)。」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有一种事,使我不入于胎,然而并不是如你所言的那样。如果说有沙门、梵志,其当来的胎床(应降生在母胎内的原因,基母),已被断灭之智而绝灭,而拔除其根,而终究不再复生的话,我就说他,已不入于胎了。如来的当来的胎床,已被如来的断灭之智绝灭,已被如来拔除其根,终究不会再生,因此之故,使我不入于胎,这叫做有一种事,使我不入于胎,然而不是像你所说的那种不入于胎的道理。」
佛陀并启示他而说:「梵志!我对于此众生之由于无明而来,以无明而为乐,被无明所覆盖,被无明之卵之所裹等事,我乃首先观察于法,我对于众生来说,乃最为第一的。犹母鸡之生卵那样。牠或经过十天,或十二天,都随时思念其卵,都随时覆盖其卵,都随时温暖其卵,都随时拥护其卵。他在于后来之时,鸡子(未出生的雏鸡)假若有放逸,则对于其中已有鸡子的,或者就会用口嘴,或者会用足爪,来啄破其卵,使雏子安隐而自出来,牠对于鸡子就是最为第一的。我也是像如是的,我对于此众生之由于无明而来,以无明而乐,被无明所覆,被无明之卵之所裹等事,我都首先观察其法,我对于众生,乃最为第一的。
梵志!我曾经执持蒿草,到了觉树(菩提树)之下,将蒿草布敷在于其树下,就把尼师檀(坐具)敷在于其上面,然后在那里结跏趺之坐。我当时,都不破坏正坐(端坐不动),誓愿必至于漏尽,方起此座。我不破正坐,誓愿要至漏尽方休,就这样的正坐后,乃离开欲念,离开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初心缘于禅为觉,细心分别禅味叫做观),而离开生欲界之欲恶之法,而身心凝静而生喜乐,而逮得初禅,而成就游止于其中。这就是所谓我在于那个时候获得第一增上心,就在于现法当中,得安乐之居,乃容易而不难得,乐住而没有怖畏,安隐快乐,令我升上涅槃的第一步(得初禅,离生喜乐地。)
又次,梵志!我的觉与观已息(离开初禅的觉观的动散),已内静一心(摄心在定,澹然凝静),已没有粗觉与细观,而由定而生喜与乐(生胜定喜乐。如人由暗室出来,看见日月光明那样的朗然洞彻)。我已逮得第二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这就是所谓我在于那个时候获得第二增上心,就在于现法当中得安乐居,容易而不难得,乐住而没有怖畏,安隐快乐,令我升上涅槃的第二步(得二禅,定生喜乐地)。
又次,梵志!我进而离开喜欲(离二禅之喜之踊动),而于以舍弃,而无求,而游止于其申。正念正智,而身觉乐(摄心谛观,泯然入定,得胜妙之乐)。有所谓那些圣者所说的圣者之所舍、所念、乐住、空,而逮得第三禅,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乐住增长,徧满于身中)。这就是所谓我在于那个时候获得第三增上心,就在于现法当中,能得安乐而居,是容易而不难得,乐住而无怖畏,安隐快乐,使我升上于涅槃的第三步(得三禅,离喜妙乐地)。
又次,梵志!我进而乐灭、苦灭,喜、忧之本都已灭(舍二禅之喜,及三禅之乐,心无憎爱),已不苦不乐,舍、念都清净(一念平等,清净无杂,空明寂静,万像皆现),已逮得第四禅,成就游止于其中。这就是所谓我在于那个时候,获得第四增上心,就在于现法当中,得安乐之居,乃容易而不难得,乐住而无怖畏,安隐而快乐,令我升上于涅槃的第四步(得四禅,舍念清净地)。
又次,梵志!我已经得到如是的定心,已清净而无秽无烦,柔软而善住,而得不动之心,而觉忆宿命智通作证(心转向于宿住随念智)2我乃有行有相貌,我忆起本来无量的时劫的往昔,所经历的,所谓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败劫、无量的成败劫当中的,那些众生,名叫某某的,他的往昔的更历等事。同时,我曾经生在于那些地方,是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姓与名),如是之生,如是之饮食,如是的受苦乐,如是的长寿,如是的久住,如是的寿终等事(从生至死,其生活的过程的一切)。我忆起在此死后,转生于彼,在彼死后,又韩生于此,而生在于此的我,乃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如是之饮食,如是之受苦乐,如是的长寿,如是的久住,如是的寿讫等事。这就是所谓我于那时,于初夜(下午五点至九点),得此第一明达,由于本来没有放逸,而得乐住于远离,修行、精勤,所谓无智已灭,而智生,开昏已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也就是所谓忆宿命智,已作证,而明达(忆宿命智通)。
又次,梵志!我已经得如是的定心,已清净而无秽、无烦,柔软而善住,而得不动心,学习生死智通,而作证。我以清净的天眼,超出过于人之眼,而见此众生之死时、生时,好色、恶色,妙与不妙,往来于善处,以及不善之处等,都随此众生之所作之业,都见其如真(如实而看到其一切)。如果此众生成就身的恶行,口与意的恶行,而诽谤圣人,由于邪见而成就邪见之业,则他乃因缘于此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必至于恶处,必定会转生于地狱当中。假若此众生,乃成就身的妙行,成就口与意的妙行,不诽谤圣人,而正见,而成就正见之业的话,则他乃因缘于此,而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升上于善处,会上生于天上当中,这就是所谓我在于那个时候,在于中夜(下午九点至翌晨一点),得此第二之明达,而由于本来无放逸,而乐住于远离,修行、精勤,所谓无智灭,而智生,昏闇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所谓生死智作证,而明达(生死智通)。
又次,梵志!我已经得如是之定心,清净而无秽、无烦,柔软而善住,而得不动心,而学习于漏尽智通作证。我知道此为苦如真,知道此为苦之集,知道此为苦之灭,知道此为苦之灭道如真(如实而知道苦集灭道的四谛)。知道此漏如真,如道此漏之集,知道此漏之灭,知道此漏之灭道如真(如实而知道漏之四谛)。我如是而知,如是而见,而欲漏心解脱,有漏心解脱、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后,便知解脱,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不更受后有,知如真(如实而知道已解脱生死)。这就是所谓:我乃在于那个时候的后夜(零晨一点至五点),得此第三的明达。由于本来没有放逸,乐住于远离,修行而精勤,所谓无智灭,而智生,昏闇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所谓漏尽智作证,而明达(漏尽智通。)
又次,梵志!如果说,有正说,而说不痴之法的话,则众生,生在于此世间,在一切的众生当中之最胜,而不被苦乐所覆盖。当知!这正说者,就是我!为甚么呢?因为我乃阐说不痴之法,众生在于此世间当中,为一切众生当中之最胜,而不被苦乐
所覆盖。」(不痴结)。
于是,鞞兰若梵志,听佛所说之法后,就舍弃其杖,而稽首佛足,白世尊而说:「世尊为第一,世尊为大,世尊为最,世尊为胜,世尊为等,世尊为不等,世尊为无与等等(世尊为最等上等人,为不能与其匹等之人,为绝没有人能和其说甚么相等、不相等之事)。世尊为无障,世尊为无障的人。世尊!我今天要归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天起,终身自归依三宝,乃至命尽。」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鞞兰若梵志,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五八、头那经第七(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头那梵志阐说五种梵志之法。(1)如梵,(2)如天,(3)不越界,(4)越界,(5)旃荼罗。头那梵志听佛所说后,则皈依佛法僧三宝。
结集者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头那梵志,在于中午之后,彷徉(徘徊),而往诣于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世尊问他而说:「头那!如果有人问你是否为梵志的话,你会说你是梵志,而自称说为梵志吗?」
梵志头那回答说:「瞿昙!如果有人正称说他为梵志的话,就是为父母所举的,也是受生清净(出身为清净的家庭),乃至七世的父母,都不绝于种族,生生世世都没有恶。为博闻而总持,而诵过于四典经(四韦駄典。所谓智论:(1)阿由,译为方命,养生缮性之书。(2)殊夜。为祭祀祈祷之书。(3)婆磨,为礼仪占卜兵法军阵之书,(4)阿达婆,为异能技数,禁咒医方之书),深达于因、缘、正、文、戏,和五句说(第五史传的诗句的解说者)。瞿昙!能正称说为梵志的人,就是我啊!为甚么呢?因为我乃为父母所举,受生为清净之家,乃至七世的父母,也不绝其好的种族,生生都没有恶,都博闻总持,诵过四典经,深达于因、缘、正、文、戏,和五句说。」
世尊告诉他说:「头那!我现在问你,你就随所了解的回答于我。头那!你的意见如何呢?如往昔之时,有梵志,至于其寿终命过,都诵持经书,流布经书,诵习典经。他们就是所谓夜咤、婆摩、婆
摩提娑、毗奢蜜哆逻、夜陀揵尼、应疑罗娑、婆私咤、迦叶、婆罗婆、婆和(以上为十位古仙人之名。为圣典之作者、宣说者。参酌三十八卷鹦鹉经)。他们都施设有如下的五种梵志。(1)有梵志犹如梵(此梵志,等于是梵天的),(2)有梵志似如天(此梵志等于天的),(3)有梵志不越界(此梵志乃守规则的),(4)有梵志越界(此梵志为混乱规则的),(5)有梵志旃荼罗为第五的(旃陀罗译为贱民,此梵志就是婆罗门贱民)。头那!在此五种梵志当中,你到底和那一种为相似呢?」
头那白佛说:「瞿昙!你乃略说此义,并不广为分别解释,我乃不能知道其详义。唯愿沙门瞿昙你善说,使我知道详细之义。」世尊告诉他说:「头那!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我当会为你广分别解说。」头那白佛说:「唯然!瞿昙!」头那梵志就受教而听。
佛陀说:「头那!甚么叫做(1)梵志犹如梵天呢?如有梵志为其父母所举出的,其受生为清净,乃至七世的父母,都不绝于其种族,生生都不为恶(出身好,血统清净,七代的父母均不混乱,是不曾被非难的家世)。他四十八年间行童子的梵行,都欲得经书,诵习典经。他得经书,诵习典经后,为了供养其师,而求乞财物,都如法。而不是非法的。甚么叫做如法,而不是不如法呢?不是以田作
(不用农耕去得财物),不是以治生(不是用商业),也非书、非算、非数,非印,非手笔、非文章、非经、非诗(不是用任何世人之求财之工巧等的方法),也非以刀杖,非王从(更不用弓刀等武力,以及做官为王事等工作)。都如法去求乞(完全以行乞而不辱钵),去求乞财物去供养其师。去布施于人的。他布施财物后,其心与慈俱在,而遍满于一方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至于二三四方,至于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其心都与慈俱,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徧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心与悲、喜之俱,也是同样之理。而心与舍也同样之俱在,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而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头那!像如是的梵志,犹如梵天哩!
(2)头那!甚么叫做梵志,似如天呢?如有梵志,为父母所举出,受生为清净(以父母两方之出身而言,都是良好的家世),乃至七世的父母,都不绝其良好的种族,生生都不为恶。他在四十八年当中,乃行童子的梵行,而欲得经书,诵习典经。他得经书,诵习典经后,为了供养其师,而求乞财物,都如法,而不是不如法的。甚么叫做如法,而不是不如法呢?如非用田作去求财物,不是以治生,不是以书,不是以算,不是以数,不是以印,
不是以手笔,不是以文章,不是以经,不是以诗,不是以刀杖,不是从王事。都是如法去求乞,去求乞财物以供养其师的。他这样的求乞而布施财物后,乃行身的妙行,行口与意的妙行。他行身的妙行,行口与意的妙行后,他乃因缘于此,而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升上善处,会上生天中。头那!像如是的,就是梵志似如天哩!
(3)头那!甚么叫做梵志之不越界呢?如有梵志,为其父母所举的,其受生为清净,乃至七世的父母,都不绝于好的种族,生生都无恶。他在四十八年当中,乃行童子的梵行,而欲得经书,诵习典经。他得到经书,诵习典经后,为了供养其师,而去求乞财物,都如法,而不是不如法的。甚么叫做如法而不是不如法呢?不是由于田作去求财物,非以治生,非以书,非以算,非以数,非以印,非以手笔,非以文章,非以经,非以诗,非以刀杖,非以从王事的。都是如法去求乞,去求乞财物,去供养其师的。他这样的求乞而布施财物后,为了自求其妻室,而都如法,而非不如法的。甚么叫做如法,而非不如法呢?梵志乃不如是之意,也就是说:并不是向于梵志之女,使令更相爱,相持合会(不是为爱欲而结合)。他趣向的为梵志之女,并不是非梵志之女(娶梵志的女人),也不是剎帝利之女。不和怀姙之女,不和产生之女结合(不接近
怀姙的妇女,也不接近于正在授乳的妇女)。头那!为甚么缘故,梵志非趣怀姙的妇女呢?因为不使那些男人,以及女人,名叫不净之淫,因此之故,梵志乃非趣于怀姙的妇女的。头那!为甚么缘故,梵志乃非趣于产生(生产)的妇女呢?因为不使那些男人,以及女人,其名为不净之恚,因此之故,梵志乃不趣于产生的妇女的。头那!梵志之女所趣向的,并不是为财物,不是为憍傲,不是为庄严,不是为校饰,但为得子之故。他们生子之后,如有故梵志(本来的梵志)的要誓、处所、界障等事的话,他就住在于彼,持于彼,不越于彼(都依古婆罗门之限界内去行事,也就是持家而爱家,而守家,不使家庭不圆满)。头那!像如是的,此为梵志不越界(守界限的婆罗门)。
(4)头那!甚么叫做梵志为越界呢?如有梵志为父母所举出,其受生为清净,乃至七世的父母,都不绝于良好的种族,生生都不恶。他乃四十八年,行童子的梵行,而欲得经书,诵习典经。他得经书,诵习典经后,为了供养其师,而求乞财物,都是如法,而不是不如法的。甚么叫做如法,而不是不如法呢?他乃非用田作去求财物,非用治生,非用书,非用算,非用数,非用印,非用手笔,非用文章,非用经,非用诗,非用刀杖,非用从王事。都如法去求乞,去求乞财物,去供养其师。他这样
的求乞而布施财物后,为了自求其妻室,而以如法,而不是以不如法的。甚么叫做如法而非不如法呢?梵志并不是以如是之意,也就是说:梵志并不是为了欲爱而向梵志女,并不是欲令更相爱,而相摄合会的。他趣于梵志之女,而并不是非梵志之女,也不是剎帝利之女(都娶同为梵志种姓的女人为妻)。也不趣于怀姙,不趣于产生的妇女(不接近怀姙,不接近生产的妇女)。头那!为甚么缘故梵志不趣于怀姙之女呢?因为不令那些男人,以及女人,名为不净淫之故,因此之故,梵志乃不趣于怀姙之女。头那!为甚么缘故,梵志不趣于产生之女呢?因为不使那男人,以及其女人,名为不净恚之故,因此之故,梵志乃不趣于产生(生产的妇女)。头那!他所趣向的,并不是为财物,不是为憍傲,不是为庄严,不是为校饰,但为有子为嗣后之故。他生子后(得子后),如有故梵志(古来的梵志)的要誓、处所、界障,他乃不住止于彼,不受持于彼,便越于彼(不停止在于古来的梵志的规则之内,也就是不被这些习惯所限制,而超越其范围。如不在家庭,而出家去得度,去另寻其目的等事)。头那!像如是的梵志,名叫做越界。
(5)头那!甚么叫做梵志为梵志旃荼罗(贱民)呢?如有梵志,为父母所举的,受生为清净的,乃至七世的父母,都不绝其良好的种族,生生都不为
恶。他经四十八年之间,行童子的梵行,欲得经书,诵习典经。他得经书,诵习典经后,为供养其师,而求乞财物,都如法,而不是不如法。甚么叫做如法而非不如法呢?他非用田作去得财物,也非治生,非以书,非以算,非以数,非以印,非以手笔,非以文章,非以经,非以诗,非以刀杖,非从王事(非为王作事而求得财物)。都是如法去求乞,去求乞财物供养于其师。这样的求乞布施财物后,为自求妻室,都以如法,并不是不如法的。甚么叫做如法而不是非如法呢?梵志并不是以如是之意去向梵志女,使其更相爱(并不是为爱欲),相持、合会(相聚媾合,也就是说不是为了行欲在于同室同床之意)。他乃趣那梵志之女,并不是非梵志之女,也不是剎帝利之女(都娶梵志良家的女人为妻室)。不趣于怀姙之女,不趣于产生之女。头那!为甚么缘故,梵志乃不趣于怀姙之女呢?因为不使那男人,以及女人,名为不净之淫之故,因此之故,梵志乃不趣于怀姙之女。头那!为甚么缘故,梵志乃不趣于产生之女呢?因为不使那男人,以及女人,名为不净而瞋恚之故,因此之故,梵志乃不趣于产生之女的。头那!他所趣向的,并不是为财物,也不是为憍傲,更不是为庄严,不是为校饰,但都为了有子为后嗣之故。他生子(得子)后,就去作王相应之事(或者为王作事),有的却
会作贼相应之事(如欺诈,诳惑他人等),有的也会作邪道相应之事(画符念咒,作祟他人)。而且作如是之说:『一位梵志应该要作一切事。梵志不以此而为染着,不以此而为秽污。犹如大火那样,净也烧,不净也会烧。梵志不应作一切事,梵志不以此为染着,也不以此而为秽污。」(好坏都可以作,都不会因此而被毁誉)。头那!像如是的梵志,叫做梵志旃荼罗。头那!在此五种梵志当中,汝为似谁(你乃属于那一种类的梵志呢)?」
头那白佛说:「瞿昙!您所说的五种类当中,其最后的那一种梵志旃荼罗,我尚且不及(不符于其好的方面的条件),更何况其余的梵志呢?世尊!我已了知。善逝!我已了解。世尊!我现在要自归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天开始,终身自皈依,乃至命尽。」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头那梵志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五九、阿伽罗诃那经第八(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阿伽罗诃那梵志请问佛陀,有关于梵志的经典为何所依住(依什么而住)?佛
陀乃告诉他:依人而住。梵志又展转续问。佛陀则依次而告诉他:人、稻麦、地、水、风、空、日月、四王天,乃至大梵,依于忍辱温良而住,忍辱温良依涅槃而住,涅槃则无所依住。梵志最后即终身自归依三宝。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阿伽罗诃那梵志,在于中午后,彷徉(徘徊)而往诣于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我欲有所问,能听允,才敢陈述出来。」世尊告诉他说:「恣你所问。」(任你要问的,都说出来看看)。
梵志即便问而说:「瞿昙!梵志的经典,以甚么为所依住的呢?」世尊回答说:「梵志的经典,乃依于人而住的。」梵志就又问说:「瞿昙!人何所依住呢?(人以甚么为依住呢?)」世尊回答说:「人乃依稻麦而住的。」
梵志就问而说:「瞿昙!稻麦乃何所依住呢?」世尊回答说:「稻麦乃依地而住的。」梵志就又问而说:「瞿昙!地乃何所依住呢?」世尊回答说:「地乃依水而住的。」梵志就又问而说:「瞿昙!水乃何所依住呢?」世尊回答说:「水乃依风而住
的。」梵志就又问而说:「瞿昙!风乃何所依住呢?」世尊回答说:「风乃依空而住的。」梵志就又问而说:「瞿昙!空乃何所依住呢?」世尊回答说:「空乃没有所依的,但因有了日月之故,而有了虚空。」梵志就又问说:「瞿昙!日月乃何所依住呢?」世尊回答说:「日月乃依于四王天(第一层天)而住的。」
梵志就又问而说:「瞿昙!四王天乃何所依住呢?」世尊回答说:「四王天乃依三十三天(忉利天,第二层天)而住。」梵志就又问而说:「瞿昙!三十三天乃何所依住呢?」世尊回答说:「三十三天乃依焰摩天而住。」(时分天,第三层天)。梵志就又问而说:「瞿昙!焰摩天乃何所依住呢?」世尊回答说:「焰摩天乃依兜瑟哆天(知足天,第四层天)而住。」梵志就又问说:「瞿昙!兜瑟哆天乃何所依住呢?」世尊回答说:「兜瑟哆天乃依化乐天(第五层天)而住。」梵志就又问而说:「瞿昙!化乐天乃何所依住呢?」世尊回答说:「化乐天乃施他化乐天(第六层天)而住。」
梵志就问而说:「瞿昙!他化乐天乃何所依住呢?」世尊回答说:「他化乐天乃依梵世而住(色界初禅天)。」梵志就又问而说:「瞿昙!梵世乃何所依住呢?」世尊回答说:「梵世乃依大梵天
(色界初禅的高处,或总称色界天-天的尽处)而住。」
梵志就又问而说:「瞿昙!大梵天乃何所依住呢?」世尊回答说:「大梵天乃依于忍辱温良而住的。」梵志就又问而说:「瞿昙!忍辱温良乃何所依住呢?」世尊回答说:「忍辱温良乃依涅槃而住的。」梵志就又问而说:「瞿昙!涅槃乃何所依住呢?」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你的意欲,乃依无穷尽之事,你现在从我所受问的,为无边际的了。然而所谓涅槃,乃无所依住。但是要知道!涅槃就是寂灭,一切都完毕,涅槃乃为最上的了。梵志!由于此义之故,你就从我行梵行呢!」(据奥义书,也就是婆罗门教的宇宙观,乃以梵界为世界万有的基盘,佛教则以涅槃为究极,也就是究竟的境界)。
梵志白佛说:「世尊!我已知道了。善逝!我已了解了。世尊!我现在要自归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天开始,终身自归依,乃至命尽。」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阿伽罗诃那梵志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一六○、阿兰那经第八(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诸比丘集坐在讲堂,共论人命极短,宜于力行善事。佛陀以净天耳听闻后,往而赞许他们。并述过去世为阿兰那梵志时,出家学道,为诸弟子说人命无常迅速之法,以及梵世法,然而都不究竟。今世为如来,乃饶益多人,所说之法为究竟,已得脱一切苦恼。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诸比丘们在于中午后,都集坐在于讲堂,都论如是之事:「诸位贤者!甚奇!甚奇!(人生是非常的奇妙难得的事),人命乃极为短少,不久必定会至于后世(人命无常,迅速过去),因此,大众应该要作善事,应该要积极的行持梵行,有生者,没有不死的。然而现在的世人,对于法行,对于义行,对于善行,对于妙行,都无所作为,都不想去研求行持。」
那个时候,世尊乃在于昼行之处,曾以清净的天耳出过于人的耳根,听闻到诸比丘们在于中午后集坐在讲堂,而议论如是之事:「语位贤者!甚奇!
甚奇!人命乃极为短少,必定会至于后世,都应该作善事,应该行梵行,有生者,没有不死的。然而现在的世人,对于法行,对于义行,对于善行,对于妙行,都无作为,都不想去研求行持。」
世尊听后,就在于晡时(申时),从其燕坐起来,乃往诣于讲堂,就在于比丘众之前,敷座而坐,而问诺比丘说:「你们到底是在议论甚么事?为甚么缘故集坐在于讲堂呢?」
这时,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我们诸比丘在于中食后,就集坐在此讲堂,都正在议论如是之事:『诸位贤者!甚奇!甚奇!人命乃极为短少,不久之时,必定会至于后世。因此,应多作善事,应行梵行,因为有生者,没有不死之故。然而现在的世人,却对于法行,对于义行,对于善行,对于妙行,都无作为,都不想去研求行持。』世尊!我们都在这里共论此事,由于此事之故,而集坐在于讲堂的。」
世尊称叹而说:「善哉!善哉!比丘们!你们能作如是之说:『诸位贤者!甚奇!甚奇!人命乃极为短少的,不久之间,必定会至于后世的,因此,应该要多作善事,应行梵行,因为有生者,没有不死之故。然而现在的世人,却对于法行,对于义行,对于善行,对于妙行,都无作为,都不想去研求行持。』为甚么我会称叹你们呢?因为我也是作
如是之说的:『甚奇!甚奇!人命乃极为短少,不久之间,必定会至于后世,因此,应多作善事,应行梵行,因为有生者,没有不死的之故。然而现在的世人却对于法行,对于义行,对于善行,对于妙行,都无作为,都不想去研求行持。」所以的缘故为何呢?
在于过去世之时,所有出生于此世间的众生,其寿命都为八万岁为其准则。比丘们!人寿八万岁之时,此阎浮洲乃极为大丰乐,都饶财珍宝(有很多的钱财宝物),村邑都相接近(比邻而立),有如鸡只之一飞的距离而已。比丘们!人寿八万岁之时,女人年满五百岁时,乃当出嫁与人。比丘们!人寿八万岁时,唯有如是之病,所谓:寒、热、大小便、欲、不食、老(所谓寒热饥渴粪尿),更没有其它的疾患。
比丘们!人寿八万岁之时,有一位国王,名叫拘牢婆(极作,曾出在一三二经),是一位转轮圣王。很聪明而有智慧,具有四种军队。他整御天下,都由于自己之自在,为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宝。所谓七宝,就是: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等之七宝是。有千子具足,颜貌都很端正,也非常的勇猛无畏,而能伏他众,必定能统领此一切的大地,乃至于大海,都不用刀杖,都以正法教令民众得大安隐的。
比丘们!拘牢婆王有一位梵志,名叫阿兰那大长者,为父母所举,受生都清净(父母的家世都是清净的),乃至于七世的父母都不绝其良好的种族,生生都不作恶,都博闻而总持,通过于四典经,深达于因、缘、正、文、戏等五句说。比丘们!梵志阿兰那,有无量百千的摩纳磨(婆罗门青年)。梵志阿兰那乃为了这些算不尽的摩纳磨,而住在于一无事处,而教授他们的经书。
那个时候,梵志阿兰那,独住在于静处,曾燕坐思惟,其心乃作如是之念:甚奇!甚奇!人命乃极为短少,必定在于不久之时,会转生于后世。因此,应多作善事,应行梵行,因为有生者,并没有不死的之故。然而现在的世人,却对于法行,对于义行,对于善行,对于妙行,都没有作为,都不想去研求行持。我宁可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于是,梵志阿兰那,乃到达若干的国家的众多的摩纳磨之处,而对他们说:『诸位摩纳磨!我独住在于静处,燕坐思惟之时,我心曾作如是之念:甚奇!甚奇!人命乃极为短少,必定在于不久之时,会转生于后世,因此,应多作善事,应行梵行,因为有生者,没有不死的之故。然而现在的世人,对于法行,对于义行,对于善行,对于妙行,都无作为,都不想去研求行持。我现在宁可剃除须发,着袈裟
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诸位摩纳磨!我现在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你们当作何等呢?(有甚么事要交代没有?此后将如何?)』
那些若干国家的众多的摩纳磨回答说:『尊师!据我们所知的,我们都承蒙尊师之恩。假若尊师将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的话,我们也应当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去跟从尊师去学道。』于是,梵志阿兰那,就在于后时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那些若干国家的众多的摩纳磨,也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去跟从其尊师梵志阿兰那,去出家学道。这就是尊师阿兰那,就是尊师阿兰那的弟子的名号之生起的原因。
那个时候,尊师阿兰那,曾为其弟子们说法:『诸位摩纳磨!甚奇!甚奇!人命乃极为短少,必定在于不久之时,会转生而至于后世的,应该要多作善事,应行梵行,因为有生者,没有不死之故。然而现在的世人,对于法行,对于义行,对于善行,对于妙行,都没有作为,也不想去研求行持。』那时,尊师阿兰那,就是这样的为了其弟子
们说法的,所谓:『诸位摩纳磨!甚奇!甚奇!人命乃极为短少,必定在于不久之时,会转生而至于后世的,因此,应多作善事,应行梵行,因为有生者,没有不死的。然而现在的世人,却对于法行,对于义行,对于善行,对于妙行,乃无所作为,也不想去研求行持。』像如是的,尊师阿兰那,乃为他的弟子们说如是之法。
又次,尊师阿兰那,也曾经为其弟子说如是之法:『摩纳磨!犹如朝露渧在于草上,而遇到太阳一出,则会消灭那样,暂时有,而不会久的。像如是的,摩纳磨!人命乃如朝晨的露水那样,甚为难得,为至少的少味(少有快乐),而有大苦痛的灾患,灾患可说就是非常的多。』像如是的,尊师阿兰那乃为弟子们说如是之法。
又次,尊师阿兰那,乃为其弟子们说如是之法:『摩纳磨!犹如大雨时,渧水会成泡,或者会生,或者会灭那样,像如是的,摩纳磨!人命乃如水泡那样,甚为难得,只有至少的少味,而有大的苦恼灾患,灾患可说就是非常的多。』像如是的,尊师阿兰那,乃为其弟子们说如是之法的。
又次,尊师阿兰那,乃如是的为其弟子们说法:『摩纳磨!犹如以杖,投着在于水中时,就会很快的浮出水面那样。像如是的,摩纳磨!人命乃如杖,投在水中后,就迅速的浮出那样,乃甚为难
得,为至少的少味,而有大的苦痛灾患,灾患可说是非常的多。』像如是的,尊师阿兰那,乃为其弟子们说如是之法。
又次,尊师阿兰那,曾为其弟子们说如是之法:『摩纳磨!犹如新的瓦孟(盛饭的瓦器),投在水中时就会浮出,放着在于风热之中,就会很快的干燥那样。像如是的、摩纳磨!人命乃如新的瓦孟那样,虽渍于水中,然而很快就会干燥,为甚难得的一件事,只有至少的少味,而有大的苦恼灾患,灾患为非常的多。』像如是的,尊师阿兰那,乃这样的为其弟子说法。
又次,尊师阿兰那,乃为其弟子说如是之法:『摩纳磨!犹如小段之肉放着在于大釜的水中,下面即起炽燃之火的话,就会速得消尽那样。像如是的,摩纳磨!人命乃如段肉之消尽那样,为非常的难得,只有至少的少味,而有大苦痛的灾患,灾患可说是非常的多。』像如是的,尊师阿兰那,乃为其弟子说如是之法。
又次,尊师阿兰那乃为其弟子说如是之法:『摩纳磨!犹如缚贼徒,送至于标下,将斩死那样,随着其举起其足(脚),即一步一步的趣于死亡,一步一步的趣于命尽。像如是的,摩纳磨!人命乃如贼徒,将缚送至于标下斩杀那样,非常的难得,只有至少的少味,而有大苦痛的灾患,灾患乃为非常
的多。』像如是的,尊师阿兰那,乃为其弟子说如是之法。
又次,尊师阿兰那,乃为其弟子说如是之法:『摩纳磨!犹如屠儿之牵牛,将牠杀死那样,随着其举起牠的脚,则一步一步的趣于死亡,一步一步的趣于命尽。像如是的,摩纳磨!人命乃如被牵去赴杀场的牛那样,非常的难得,只有至少的少味,乃有大的苦恼的灾患。其灾患乃为非常的多。』像如是的,尊师阿兰那,乃这样的为其弟子说法。
又次,尊师阿兰那,乃这样的为其弟子说法:『摩纳磨!有如机织(织布的机械)那样,随着其行纬之近于完成,近于完毕那样。像如是的,摩纳磨!人命乃如机织的将织完那样,乃甚为难得,只有至少的少味,而有大的苦痛之灾患,灾患可说是非常的多。』像如是的,尊师阿兰那,乃为其弟子说如是之法。
又次,尊师阿兰那,乃为其弟子说如是之法:『摩纳磨!犹如山的水,瀑涨而流疾,多有所漂流,其水流乃速駃(快)而过去,并没有须臾的停息。像如是的,摩纳磨!人寿之行程乃为迅速,一去即并没有一时的停住。像如是的,摩纳磨!人命乃如速駃(快)的水流那样,是非常的难得,只有至少的少味,而有大的苦痛的灾患,灾患乃非常的多。』像如是的,尊师阿兰那,乃为其弟子说如是之法。
又次,尊师阿兰那,乃为其弟子说如是之法:『摩纳磨!犹如夜闇之时,以杖投在于地时,或者就会下头堕地,或者上头会堕在于地,或者又会卧堕,或者堕在于清净之处,或者会堕在于不净之处那样。像如是的,摩纳磨!众生被无明所覆盖,为爱所系缚,或者会转生于泥犁(地狱),或者会转生于畜生,或者会转生于饿鬼,或者会转生于天上,或者会转生于人间。像如是的,摩纳磨!人命乃如夜闇时之杖投在于地上那样,非常的难得,只有至少的少味,而有大苦痛的灾患,其灾患可说是非常的多。』像如是的,尊师阿兰那,乃为其弟子说如是之法。
又次,尊师阿兰那,为其弟子说如是之法:『摩纳磨!我在于世间,乃断除贪伺,心里并没有憎诤,看见他人的财物,诸生活之具时,并不会起贪伺,并不会欲使我去得它,我对于贪伺,已经净除其心。像如是的瞋恚、睡眠、掉悔,也同样的已净除。我对于世间的一切,已断疑度惑,对于诸善法并没有犹豫,我对于疑惑已净除其心。摩纳磨!你们对于世间的一切,也应该断除贪伺,其心当应没有憎诤,看见他人的财物,诸生活之具,应不起贪伺,应不欲使我得到,你对于贪伺应净除其心。像如是的,对于那些瞋恚、睡眠、掉悔,也是同样之
理。你对于世间的一切,应断疑除惑,对于诸善法,应该要没有犹豫。』像如是的,尊师阿兰那乃为其弟子说如是之法。
又次,尊师阿兰那为其弟子说如是之法:『摩纳磨!我的心和慈俱在,而遍满于一方,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遍满于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心都和慈俱在,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心之和悲,和喜同俱之事,也是同样的道理。心也和舍同俱,无结而无怨,无恚而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中。摩纳磨!你们的心也应当和慈俱,应当遍满于一方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遍满于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心与慈俱在,无结而无怨,无恚而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心之与悲、与喜,也是同样的道理。心与舍俱,无结而无怨,无恚而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尊师阿兰那,乃这样的为其弟子说法。
又次,尊师阿兰那,曾为他的弟子说梵世之法。如果尊师阿兰那为其弟子阐说梵世法之时,其诸弟子们当中,有人不完全具足而奉行其法的话,则其命终之后,或者会往生于四王天,或者会生于三十三天,或者会生于焰摩天(第三层天,时分天),或者会生于兜瑟哆天(知足天,第四层天),或者会生于化乐天(第五层天),或者会生于他化乐天(第六层天)。如果尊师阿兰那为其弟子说梵世法之时,诸弟子们当中,如果有人完全具足奉行其法的话,其人当会修习四梵室(慈悲喜舍之四无量心,修此,可感生于梵天),会舍离欲贪,在其命终之后,会得生于梵天。
那时,尊师阿兰那,曾作如是之念:我不应该和我的弟子们类同而俱至于后世,而共生在于同为一处。我现在宁可更修增上之慈,修增上之慈后,命终之后,能得往生于晃昱天中(光音天,色界二禅之顶上)。
尊师阿兰那就在于后来之时,更修增上慈,修习增上慈后,命终之后,乃得往生于晃昱天中。尊师阿兰那,及其诸弟子们,学道都不虚,都得大果报。比丘!你的意见如何呢?往昔之时的尊师阿兰那,是另有其人吗?你们不可作如是之念:为甚么呢?比丘们!当知,即是我啊!我在于那时,名叫尊师阿兰那,我在于那时,有无量百千的弟子,我在于那时,为诸弟子们说梵世之法。
我阐说梵世之法时,诸弟子们当中,如有不完全具足去修习奉行的话,则在其命终之后,或者生于四王天,或者生于三十三天,或者生于焰摩天,或者生于兜瑟哆天,或者生于化乐天,或者生于他化乐天。我说梵世法之时,诸弟子们当中,假如有完全具足奉行法的话,也就会修习四梵室,而舍离于欲贪,在其命终之后,得生于梵天。我在于那时,曾作如是之念:我不应该和弟子们同类而俱至于后世,而共生于同一个地方。我现在宁可更修增上慈,修习增上慈后,命终之后,可以得生于晃昱天中。我在于后来之时,就更修增上慈,修习增上慈后,命终之后,得生于晃昱天中(光音天,新译为极光净天)。我在那个时候,和我的诸弟子们,都学道而不空虚,都得大果报。
我在于那时,乃自饶益,也饶益于他人,饶益于很多人。都愍伤世间,为了天,为了人,而求义,以及饶益,和求安隐快乐。不过我在于那时所说之法,乃不至于究竟,并不究竟白净,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之终止。我在于那时,还不能离开生老病死,还不能离开有啼哭忧戚之事,也未能得脱一切苦恼。比丘们!我现在出世为如来,为无所著(应供)、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我现在自饶益,也饶益他人,饶益很多人,都愍伤世间,为了天,为了人,而求义,以及饶益,而求安隐快乐。我现在所说之法,已得至于究竟,已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完了后,我现在已离开生老病死,已离开啼哭忧戚之事,我现在已得脱一切的苦恼。
比丘们!如果有正说的话,那就是说:人命乃极为短少,必定在于不久之时,会交至于后世,因此,应行善事,应行梵行,因为有生者,没有不死的。比丘们!现在所说的就是正诡。为甚么呢?现在如果有长寿的人,不过是远至于一百岁,或者又小小的超过于一百岁而已(一百余岁为人寿的极限)。假若有所长寿的话,其寿命存在于世间三百年之时,则春季为百次,夏季为百次,冬季为百次。如果生命生存为千二百个月的话,则春季为四百次,夏季也为四百次,冬季也是四百次的了。假如命存千二百个月的话,则命存为二千四百个半月,春季为八百个半月,夏季也八百个半个月,冬季也为八百个半个月。命存二千四百个半月的话,就为之三万六千的昼夜,春季为一万二千个画夜,夏季也为一万二千个画夜,冬季也为一万二千个昼夜。命存三万六千昼夜的话,就为七万二千之食,以及也会有障碍其食之时,和障碍母乳之时。
所谓有障碍其食,就是说:苦恼时,就不能食,瞋恚时,就不能食,疾病时,就不能食,有事时,就不能食,行来时,就不能食,至于王间(政府)时,就不能得食,斋日时,也不能食,不得之时,也不能食。这叫做比丘一百岁之存命,其所讲百岁数、时数、岁时数、月数、半月数、月半月数、昼数、夜数、昼夜数、食数、障碍数、食障碍数。
比丘!如果有尊师,所为都为其弟子,而发起大慈哀,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的话,则我现在已经作到这种事,你也应当又要去作,要到无事之处,在于山林树下,空寂安静之处,在那里燕坐思惟,不可以有些放逸!应该要勤加精进,不可使有后悔之事!这就是我的教敕,就是我的训诲。」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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