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卷第四十四卷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三
一六五、温泉林天经第四(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尊者三弥提,游行于王舍城,住于温泉林。有一位天神来劝化尊者受持跋地罗帝偈。尊者就去问佛,佛陀为其说偈后,就入室内去宴坐。诸比丘们就请大迦旃延广予解释,大迦旃延就以根、境、识之相对,而详加说明。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竹林精舍)。
那时,尊者三弥提(得善行德,无若干想第一之比丘),也游行在于王舍城,而住在于温泉林(温泉精舍)。于是,尊者三弥提,在于夜间将向于旦晨之时,乃从其寮房而出,往诣温泉,在那里脱掉衣服,放在于岸上,而进入于温泉去沐浴,沐浴完
毕后,就还出,就拭其身体,然后将袈裟穿好。
那时,有一位天神,其形体乃极为妙好,色像巍巍,在于夜间将向于旦晨之时,往诣于尊者三弥提之处,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住在一边。那位天神,色像威神而极妙,其光明乃普照于温泉之岸。那位天神退住在于一边后,就仰白尊者三弥提而说:「比丘!你曾经受持跋地罗帝偈吗?」(此偈译为善一夜之说示与分别。为日夜都如是的贤善的生活之人之偈)。
尊者三弥提回答那位天神说:「我并不受持跋地罗帝偈。」尊者并寻问那位天神说:「你受持跋地罗帝偈吗?」那位天神回答说:「我也是同样的不受持跋地罗帝偈的。」尊者三弥提又问那位天神说:「到底那一位受持过跋地罗帝偈呢?」
那位天神回答说:「世尊游行于此王舍城之时,在于竹林迦兰哆园时,他乃受持跋地罗帝偈的。比丘!您可往诣世尊之处,当面在世尊前,善受持诵跋地罗帝偈才是。为甚么呢?因为跋地罗帝偈,乃为有法有义,为梵行之本。可说是趣于智,趣于觉,趣于涅槃的。如族姓者(善男信女),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学道的话,就应当将跋地罗帝偈,善受持诵。」那位天神说如是之语后,稽首尊者三弥提之足,绕三匝后,就在那个地方隐没不现。
于是,尊者三弥提,在那位天神隐没不久之后,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尊者白佛说:「世尊!我在于今天,夜将向旦的时候,出于寮房,往诣于那温泉之处,脱弃衣服,放在岸上,进入温泉去沐浴,沐浴后,便出来,就在于岸上拭身;那个时候,有一位天神,其形体乃极为妙好,色像巍巍,夜将向旦之时,来诣我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住在一边。那位天神,色像威神极妙,其身上的光明乃普照于温泉之岸。那位天神退住在于一面之后,白我而说:『比丘!您受持过跋地罗帝偈吗?」我回答那位天神说:『我并不受持跋地罗帝偈啊!」我并问那位天神说:『你受持过跋地罗帝偈吗?』那个天神回答我说:『我也是同样的不受持跋地罗帝偈。』我就又问那位天神说:『到底谁受持跋地罗帝偈呢?』那位天神回答我说:『世尊游行在于此王舍城时,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时,他曾受持跋地罗帝偈。』他说:『比丘!您可往世尊处,当面从世尊善受持诵跋地罗帝偈。为甚么呢?因为跋地罗帝偈,乃为有义、有法,为梵行之本。是趣于智,趣于觉,趣于涅槃。如族姓者(善男信女),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的话,就当应以跋地罗帝偈为善受持诵。』那位天神说如是之语后,稽首我足,绕三匝后,就在于那个地方隐没。」
世尊问尊者说:「三弥提!你知道那位天神从何处来的吗?那位天神的名字叫做甚么吗?」尊者三弥提回答说:「世尊!我乃不知那位天神到底从何处而来的?也不知其名讳啊。」世尊告诉他说:「三弥提!那位天子的名叫做正殿,是三十三天的军将。」于是,尊者三弥提白世尊说:「世尊!现在正是时候。善逝!现在正是时候。如世尊为诸比丘们说跋地罗帝偈的话,则诸比丘们从世尊听偈后,当会善于受持。」
世尊告诉他说:「三弥提!你要谛听!要注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我当会为你们讲说。」尊者三弥提白佛说:「唯然!」这时,诸比丘们也就受教而听。佛陀说:
慎莫念过去亦勿愿未来过去事已灭未来复未至
现在所有法彼亦当为思念无有坚强慧者觉如是
若作圣人行孰知愁于死我要不会彼大苦灾患终
如是行精勤昼夜无懈怠是故常当说跋地罗帝偈
(要谨慎!不可以思念过去之法,也不可以愿望于未来之法。因为过去之法,已经灭掉了,未来之法,又是还未来到之故。至于现在所有之法,这就
应该加以思察其义。要念现在之法,并没有坚强牢固〔念念之间,都在生灭变易〕,有智慧的人,其所觉悟的,就是如是。)
(如果能作圣人之行的话,则谁觉知有生死之可愁呢?〔觉者无生死,自无生死之忧〕。我必要这样做,我不再会遇那些生死了,我的大苦、大灾患都已终止了。像如是的,行于精勤,昼夜都没有懈怠。因此之故,当应常于讲说跋地罗帝偈。)
佛陀说如是之偈后,就从其座起,而进入于室内去宴坐。于是,诸比丘们,便作如是之念:诸位贤者!当知!世尊略说此教,并不广为我们分别解说,就从座起,而进入于室内去宴坐。所谓:
慎莫念过去亦勿愿未来过去事已灭未来复未至
现在所有法彼亦当为思念无有坚强慧者觉如是
若作圣人行孰知愁于死我要不会彼大苦灾患终
如是行精勤昼夜无懈怠是故常当说跋地罗帝偈
(语译如前)
他们就作如是之念:诸位贤者当中,到底那一位能为我们广分别解说世尊刚才所咯说之义呢?他们又作如是之念:尊者大迦旃延常被世尊所称誉,及
被诸有智的梵行之人所赞叹。尊者大迦旃延必定能为我们广分别解说世尊刚才所略说之义。诸位贤者应该共同往诣尊者大迦旃延之处,去请说此义。如果尊者大迦延肯为我们分别广说的话,我们当会善于受持。
于是,诸比丘们就往诣尊者大迦旃延之处,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们白说:「尊者大迦旃延!当知!世尊曾经略说此教,并不广为分别,就从其御座起后,进室内去宴坐了:
慎莫念过去亦勿愿未来过去事已灭未来复未至
现在所有法彼亦当为思念无有坚强慧者觉如是
若作圣人行孰知愁于死我要不会彼大苦灾患终
如是行精勤昼夜无懈怠是故常当说跋地罗帝偈
(语译如前)
我们便作如是之念:诸位贤者当中,到底谁能为我们广分别世尊刚才所咯说之义呢?我们又作如是之念:尊者大迦旃延乃常被世尊所称誉,及被诸有智的梵行人所赞叹的人。尊者大迦旃延能为我们广分别世尊刚才所略说之义,唯愿尊者大迦旃延您!为了慈愍我们之故,为我们广为解说其义!」
尊者大迦旃延说:「诸位贤者!请听我说譬喻,有智慧的人听喻后,就会了解其义的。诸位贤者!犹如有人欲求得树木之实(树心),为了求木心之故,就持斧而入林。他看见大树之成根,成茎、节、枝、叶、华、实。然而他却不触及于根、茎、节、实,但触及于枝与叶。诸位贤者所说的,也就是如是。世尊现在,然而却舍弃世尊,而来就于我,而问此义。为甚么我会这样说呢?诸位贤者!当知!世尊就是眼,就是智,就是义,就是法,就是法主,就是法将。说真谛之义,现一切之义,均由我们的世尊的。诸位贤者应该往诣世尊之处,去请问此义:『世尊!这是怎么说?这是甚么意义呢?』如果世尊讲说的话,当应善于受持。」
这时,诸比丘们白尊者说:「唯然!尊者大迦旃延!世尊是眼、是智、是义、是法,是法主、法将,说真谛义,现一切义,都由于我们的世尊,我们应该往诣世尊之处,去问此义:『世尊!这怎么说?这是甚么意义?』如世尊讲说的话,我们就应当善于受持。然而尊者大迦旃延!您乃常被世尊所称誉,及被诸有智的梵行人所赞叹的人。尊者大迦旃延!您一定能为我们广分别世尊刚才所略说之义。唯愿尊者大迦旃延您,能为我们而发慈愍我们之心之故,广说其义!」
尊者大迦旃延告诉诸比丘们说:「诸位贤者们!
请共听我所说吧!诸位贤者!甚么叫做比丘之念过去之法呢?诸位贤者!比丘们!实在有眼根,能知道色境之可喜,为意之所念的,而爱色相,为与欲相应之心,而乐于扪摸(抓取,执取)其本,本就是过去之法。它为过去而识,而欲染执着,由于识,而欲染执着之故,之后,就便会乐于它,由于喜乐于它后,便会念过去之法。像如是的,那些耳、鼻、舌、身,也是同样的道理。也实在有意根之知法境为可喜,为意所念,而爱法,而有与欲相应之心,乐于扪摸其本,本就是过去之法。它为过去而识,而欲染执着,由于识,而欲染执着之后,就便会乐于它,由于喜乐于它之故,便会去思念于过去之法。诸位贤者!像如是的,比丘乃念于过去之法。
诸位贤者!甚么叫做比丘不念于过去之法呢?诸位贤者!比丘实在有眼根能知色境之可喜,为意所念,而爱色相,而有与欲相应之心,乐于扪摸(执取)其本,本就是过去之法。它为过去之法而识,而不欲染执着,由于识,而不欲染执着后,则便不喜乐于它,由于不喜乐于它之故,就不会念于过去。像如是的,那些耳、鼻、舌、身,也是同样的道理。也实在有意根,而知法境之可喜,为意之所念,有可爱之法,而有与欲相应之心,而乐于扪摸其本,本就是过去之法。它为过去而识,不欲染执
着,由于识,而不欲染执着后,则便不会喜乐于它,由于不喜乐于它后,便不会念过去之法。诸位贤者!像如是的,比丘乃不念于过去之法。
诸位贤者!甚么叫做比丘之愿于未来之法呢?诸位贤者!比丘如有眼根与色境,以及眼识,愿存在于未来的话,则他对于未得的,而欲得,已得的,就心愿,由于心愿之后,就便会乐于它,由于乐于它后,便会愿于未来。像如是的,那些耳、鼻、舌、身,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有意根与法境,和意识,而愿存在于未来的话,则未得的,就欲得,已得的,就心愿,由于心愿后,则便会乐于它,由于乐于它后,便会愿于未来。诸位贤者!像如是的,就叫做比丘之愿于未来。
诸位贤者!甚么叫做比丘之不愿于未来之法呢?诸位贤者!比丘,如有眼根、色境、眼识,对于未来之法之时,则未得之法,不欲去得,已得的,则心不愿,由于心不愿后,就便不会喜乐于它,由于不喜乐于它后,便不愿于未来。像如是的,那些耳、鼻、舌、身,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有意根、法境、意识,愿于未来之法之时,则未得的,并不欲得,已得的,则心不愿,由于心不愿后,就便不会乐于它,由于不乐于它后,便不愿于未来之法。
诸位贤者!甚么叫做比丘之受现在之法呢?诸位贤者!比丘如有眼根、色境、眼识,在于现在时,
而他乃在于现在,识而欲染执着,由于识,而欲染执着后,则便会乐于它,由于乐于它之后,便会受现在之法。像如是的,那些耳、鼻、舌、身,也是同样的道理。而如有意根、法境、意识,于现在的话,则他在于现在之识,欲染执着,由于识,欲染执着后,就便会乐于它,由于乐于它后,便会受现在之法。诸位贤者!像如是的,比丘会受现在之法。
诸位贤者!甚么叫做比丘之不受现在之法呢?诸位贤者!比丘如有眼根、色境、眼识,于现在时,他对于现在,识而不欲染执着,由于识,不欲染执着后,则便不会乐于它,由于不乐之后,使不会受现在之法。像如是的,那些耳、鼻、舌、身,也是同样的道理。而如有意根、色境、意识,于现在之时,他对于现在,识而不欲染执着,由于识不欲染执着后,则便不乐于它,由于不乐于它后,便不会受现在之法。诸位贤者!像如是的比丘,乃不受于现在之法。
诸位贤者!所谓世尊略说此教,并不广为分别,就从座起,就进入于室内去宴坐:
慎莫念过去亦勿愿未来过去事已灭未来复未至
现在所有法彼亦当为思念无有坚强慧者觉如是
若作圣人行孰知愁于死我要不会彼大苦灾患终
如是行精勤昼夜无懈怠是故常当说跋地罗帝偈
(语译如前)
以上为世尊之略说,而不广为分别。我乃以此句,以此文,广说如上说。诸位贤者!你们可以往诣,而向佛具陈此事。假若如世尊所说之义的话(尊者所解说的,如符于佛说的话),诸位贤者们,你们就可以共同受持。」
于是,诸比丘听尊者大迦旃延所说,都善受持诵,即从座起,绕尊者大迦旃延三匝后而去,而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们白佛说:「世尊!刚才世尊您略说此教,还不广为分别,就从座起,进入于室内去宴坐。尊者大迦游延,乃以此句、以此文,而广说世尊您所略过之义(是否符于佛说?)」
世尊听后,赞叹而说:「善哉!善哉!我的弟子当中,有眼、有智、有法、有义。为甚么呢?所谓为师的,为弟子略说此教,并不广为分别解说,而那位弟子却能以此句、以此文,而广说其义。确实如大迦旃延比丘所说,你们应当依如是去受持!为甚么呢?因为以说观义,应该如是之故。」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
说,都欢喜奉行!
一六六、释中禅室尊经第五(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有一天神来间卢夷强耆尊者,是否曾经受持过跋地罗帝偈,以及其意义。尊者就到佛处去问佛,佛陀乃为说偈,并就五蕴,而广说其义。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卢夷强耆(释迦族王者之子,在迦毘罗城出生),游行在于释中(释迦族中),住在于无事禅室。于是,尊者卢夷强耆,在夜将向于旦晨之时,从那禅室出来,就在于露地的禅室之荫当中,在于绳床上,敷一尼师檀(坐具),结跏趺坐在那里。
那时,有一位天神,其形体极为微妙,色像巍巍,夜将向于旦晨之时,往诣尊者卢夷强耆之处,到达后,稽首作礼,然后退住在一边。那位天神的色像的威神极妙,其身上的光明普照于其禅室。那
位天神退住在于一边后,白尊者卢夷强耆说:「比丘!您是否受持过跋地罗啼偈(贤善一夜,所谓夜夜-日日,完全是如是的贤善之生活的人之偈),及受持过其意义吗?」尊者卢夷强耆回答那位天神说:「我并不受持跋地罗帝偈,也不受持其义。」尊者寻则问那位天神说:「你受持过跋地罗帝偈,及受持其义吗?」那位天神回答说:「我曾经受持过跋地罗帝偈,然而并不受持其义。」尊者卢夷强耆又问那位天神说:「为甚么受持跋地罗帝偈,而不受持其义呢?」
那位天神回答说:「有一个时候,世尊曾游行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竹林精舍)。那时,世尊曾为诸比丘说跋地罗帝偈而说:
慎莫念过去亦勿愿未来过去事已灭未来复未至
现在所有法彼亦当为思念无有坚强慧者觉如是
若作圣人行孰知愁于死我要不会彼大苦灾患终
如是行精勤昼夜无懈怠是故常当说跋地罗帝偈
(千万要谨慎!不可念于过去之法,也不可以愿望于未来之法。因为过去之法,已经灭掉了,未来之法,又是还未来到之故。至于现在所有之法,对
于它,也应该思察其义。要念现在之法,并没有坚强牢固〔念念之间,都在生灭变易〕,有智慧的人,其所觉悟的,就是如是。)
(如果能作圣人之行的话,则谁来觉知生死之可愁呢?〔觉者无生死,自无生死之忧〕。我必要这样做,我不再会遇那些生死了,我的大苦、大灾患,都已终止了。像如是的,行于精勤,画夜都没有懈怠。因此之故,当应常于讲说跋地罗帝偈。)
比丘!我乃如是的受持跋地罗帝偈。然而并不受持其义。」尊者卢夷强耆又问那位天神说:「到底谁能受持跋地罗帝偈,及受持其义呢?」
那位天神回答说:「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祇园精舍),他乃受持跋地罗帝偈,及受持其义的。比丘!您可往世尊住处,去面从世尊,去善受持诵跋地罗帝偈,及受持其义。为甚么呢?因为跋地罗帝偈,及其义,乃为有义有法,为梵行之本,为趣于智,趣于觉,趣于涅槃。族姓者(善男信女)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的话,应当要以跋地罗帝偈,及其义,善受持诵。」那位天神说如是之语后,就稽首尊者卢夷强耆之足,绕尊者三匝后,即在于那个地方隐没。
天神隐没不久后,于是,尊者卢夷强耆,在于释中受夏坐后(结夏安居后),经过此三个月完毕,
补治衣服等事都作完了,就摄衣持钵,将往诣舍卫国。由展转前进,而至于舍卫国,而住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卢夷强耆,往诣佛所,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于一边。他白佛说:「世尊!我在于前一时,游行于释中,住在于无事禅室。世尊!我在那个时候,有一次,夜将向于旦晨,曾从那禅室出来,在于露地的禅室的荫中,将尼师檀(坐具)敷在于绳床上,而在那里结跏趺之坐。那时,有一位天神,其形体极为微妙,色像非常的巍巍,夜将向于官旦晨之时,来诣我处,稽首作礼后,退住在一边。那位天神,色像威神极为微妙,身上的光明普照于其禅室。那位天神退住在一边后,向我告白而说:『比丘!您受持过跋地罗帝偈,及受持其意义吗?』我曾回答那位天神说:『我并不受持跋地罗帝偈,也不受持其义。』我寻即问那位天神说:『你受持过跋地罗帝偈,及受持其义吗?』那位天神回答我说:『我曾经受持过跋地罗帝偈,然而并不受持其义。』我就又问那位天神说:『为甚么受持跋地罗帝偈,而不受持其义呢?』天神回答我说:『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那时,世尊曾为诸比丘说跋地罗帝偈而说:
慎莫念过去亦勿愿未来过去事已灭未来复
未至
现在所有法彼亦当为思念无有坚强慧者觉如是
若作圣人行孰知愁于死我要不会彼大苦灾患终
如是行精勤昼夜不懈怠是故常当说跋地罗帝偈
(语译如前)
『比丘!我乃如是的受持跋地罗帝偈,然而不受持其义。』我又问那位天神说:『到底谁能受持跋地罗帝偈,及受持其义呢?』天神回答我说:『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他能受持跋地罗帝偈,及受持其义的。比丘!您可以往诣佛处,当面从世尊,善受持诵跋地罗帝偈,及受持其义。为甚么呢?因为跋地罗帝偈,及其义,乃为有义有法,为梵行之本,为趣于智,趣于觉,趣于涅槃。族姓者(善男信女)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没有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的话,应当要以跋地罗帝偈,及其义,善受持诵啊!』那位天神说如是之语后,稽首礼足,绕我身边三匝后,即在于那个地方隐没。」
于是,世尊就问尊者卢夷强耆而说:「你知道那位天神从何处来的吗?那位天神的名字为何吗?」尊者卢夷强耆回答说:「世尊!我并不知道那位天
神到底是从甚么地方来的,也不知道他的名讳啊!」世尊告诉他说「「强耆!那位天子名叫般那(栴檀、般那末罗),是三十三天的军将啊!」
这时,尊者卢夷强耆白佛说:「世尊!现在正是时候。善逝!现在正是时候。如世尊为诸比丘说跋地罗帝偈,及其义的话,则诸比丘们能从世尊听此法后,当会善受持诵。」世尊告诉他说:「强耆!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它,我当会为你广说其义!」尊者卢夷强耆白佛说:「唯然!当受教听。」(当会受教,而注意的听!)
佛陀说:
慎莫念过去亦勿愿未来过去事已灭未来复未至
现在所有法彼亦当为思念无有坚强慧者觉如是
若作圣人行孰知愁于死我要不会彼大苦灾患终
如是行精勤昼夜无懈怠是故常当说跋地罗帝偈
(语译如前)
强耆!甚么叫做比丘之念于过去之法呢?如比丘乐于过去之色,而贪欲、执着而住于过去之色,也乐于过去之觉(受)、想、行、识,而贪欲、执着而住于过去之受想行识的话,则像如是的比丘,就
为念过去之法的。强耆!甚么叫做比丘之不念于过去之法呢?如比丘不乐于过去之色,不欲、不着、不住于过去之色,也不乐于过去之觉(受)、想、行、识,不欲、不着、不住于过去之受想行识的话,则像如是的比丘,就为之不念过去之法。
强耆!甚么叫做比丘之愿于未来之法呢?如比丘乐于未来之色,而贪欲、执着,而住于未来之色,也乐于未来之觉(受)、想、行、识,而贪欲、执着,而住于受想行识的话,则像如是的比丘,就为之愿于未来之法。强耆!甚么叫做比丘之不愿于未来之法呢?如比丘不乐于未来之色,不欲、不着、不住于未来之色,也不乐于未来之觉(受)、想、行、识,而不欲、不着、不住于未来之受想行识的话,则像如是的比丘,就为之不愿于未来。
强耆!甚么叫做比丘之受现在之法呢?如比丘乐于现在之色,而贪欲、执着而住于色,也乐于现在之觉(受)、想、行、识,而贪欲、执着,而住于受想行识的话,像如是的比丘,就为之受现在之法。强耆!甚么叫做比丘之不受于现在之法呢?如比丘不乐于现在之色,不欲、不着、不住于现在之色,也不乐于现在之觉(受)、想、行、识,不欲、不着、不住于现在之受想行识的话,像如是的,就为之比丘之不受现在之法。」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卢夷强耆,及诸比丘
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六七、阿难说经第六(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阿难尊者就五蕴,而对于诸比丘们具说跋地罗帝偈之意义。有一位比丘将此向佛报告其事,佛舵乃叫阿难讲说后,赞叹其所说的为正确无误。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阿难,为了诸比丘之法益,就在于夜间,聚集比丘们在于讲堂,而演说跋地罗帝偈,以及其内中的意义(夜夜完全如是的贤善生活之人之偈)。
这时,有一位比丘,过了其夜,至于翌日的平旦,往诣于佛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那位尊者阿难,为了诸比丘之法益,在于夜间,聚集比丘于讲堂,为了大众讲说跋地罗帝偈,以及其意义(为如是如是的)。
于是,世尊乃告诉一位比丘而说:「你往至阿难
比丘之处,作如是之语:『阿难!世尊叫你。』」那一位比丘受世尊之教言,就从其座位起立,稽首佛足,绕佛三匝后而去。他往至尊者阿难之处,而语他说:「世尊叫尊者阿难你!」
尊者阿难就到佛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住在一边。世尊乃问他而说:「阿难!你是否为了诸比丘之法益,而在于夜间,聚集比丘于讲堂,而为他们讲说跋地罗帝偈,及其意义吗?」尊者阿难回答说:「唯然!」
世尊问说:「阿难!你是怎样的为诸比丘讲说跋地罗帝偈,及其意义的呢?」尊者阿难就说其偈而说:
慎莫念过去亦勿愿未来过去事已灭未来复未至
现在所有法彼亦当为思念无有坚强慧者觉如是
若作圣人行孰知愁于死我要不会彼大苦灾患终
如是行精勤昼夜无懈怠是故常当说跋地罗帝偈
(语译如前)
世尊即又问而说:「阿难!甚么叫做比丘之念过去之法呢?」尊者阿难回答说:「世尊!如有比丘乐于过去之色,贪欲、执着而住于过去之色,也乐
于过去之觉(受)、想、行、识,贪欲、执着而住于过去之受想行识,像如是的比丘,就为之念于过去之法。」
世尊即又问而说:「阿难!甚么叫做比丘之不念于过去之法呢?」尊者阿难回答说:「世尊!如比丘不乐于过去之色,不欲、不着、不住于过去之色,也不乐于过去之觉(受)、想、行、识,不欲、不着、不住于过去之受想行识,像如是的比丘,就为之不念于过去之法。」
世尊即又问而说:「阿难!甚么叫做比丘之愿于未来呢?」尊者阿难回答说:「世尊!如比丘乐于未来之色,贪欲、执着而住于未来之色,也乐于未来之觉(受)、想、行、识,而贪欲、执着,而住于未来之受想行识的话,像如是的比丘,就为之愿于未来。」
世尊即又问说:「阿难!甚么叫做比丘之不愿于未来呢?」尊者阿难回答说:「世尊!如比丘不乐于未来之色,不欲、不着、不住于未来之色,也不乐于未来之觉(受)、想、行、识,不欲、不着、不住于未来之受想行识的话,则像如是的比丘,就为之不愿于未来。」
世尊即又问说:「阿难!甚么叫做比丘之受现在之法呢?」尊者阿难回答说:「世尊!如比丘乐于现在之色,贪欲、执着而住于现在之色,也乐于现
在之觉(受)、想、行、识,贪欲、执着而住于现在之受想行识的话,则像如是的比丘,就为之受现在之法。」
世尊即又问说:「阿难!甚么叫做比丘之不受现在之法呢?」尊者阿难回答说:「世尊!如比丘不乐于现在之色,不欲、不着、不住于现在之色,也不乐于现在之觉(受)、想、行、识,不欲、不着、不住于现在之受想行识的话,则像如是的比丘,就为之不受现在之法。世尊!我以如是这般的为诸比丘之法益,而在于夜间,聚集大众于讲堂,说此跋地罗帝偈,以及其意义的。」
于是,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善哉!善哉!我的弟子有眼、有智、有义、有法。为甚么呢?所谓弟子在于其师的面前,能说如是之句、如是之文,而广说此义,实在是如阿难比丘所说的,你们应当如是的受持!为甚么呢?因为此说观义,应该如是之故。」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六八、意行经第七(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世尊告诉诸比丘!在于此世间修四禅八定的人,则以向往其处之故,其命终之后,得生于色界、无色界。在于其修定中所受的喜乐,和生天后所受的喜乐,均不会有差别。并说度一切非有想非无想处之想,而知灭身触,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而慧见诸漏尽断智,就是诸禅当中之最为第一。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将为你们说法,所说之法,则初也妙,中也妙,竟也妙,有义而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所谓分别意行经,如意行之生起(生起行为)是。你们要谛听!要注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这时,诸比丘们,乃受教而听。
佛陀说:「甚么叫做意行生呢?如有比丘,能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粗寻)、有观(细伺),由于离,而生喜与乐,而得初禅,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他对于此定,喜乐而欲,而住,他在此定喜乐欲住后,必定有是处(有此道理)。他住于彼,而乐于彼后,其命终之时,会生于梵身天之中。诸梵身天们,都生彼处,而住于彼处,都受由
于离而生的喜与乐,以及比丘住于此,而入于初禅,而受由于离而生的喜与乐。此二种由于离而生的喜与乐,都没有差别,二类都均为是等等(平等)。为甚么呢?因为先在于此处行持禅定,然后生于彼处,彼处与此处之定,都像如是而修,如是而习,如是而广布,如是而生于梵身天中。像如是的,就叫做意行生(由于意而生起行为)。
又次,比丘!其觉(粗寻)与观(细伺),都已息灭,已内静,已一心而无觉、无观,有由于定而生的喜与乐,而得第二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就在于此禅定当中乐欲而住。他在此定乐欲而住后,必定会有是处(有此道理)。他住于彼,而乐于彼,命终之后,会生于晃昱天(光音天,色界二禅顶)中。诸位晃昱天的天神们,都生在那里,住在那里,而自受其由于禅定所生之喜与乐,以及比丘也同样的,如住在此处,有入于第二禅的功行,而自受其由于禅定而生的喜与乐的话,则此二种由于定而生的喜与乐,并没有差别,二种都同等同等的。为甚么呢?因为先在于此处行持而得禅定,然后会生在于那个地方。他对于此定,乃如是而修,如是而习,如是而广布,如是而生于晃昱天中,像如是的,就叫做意行生。
又次,比丘!离开于喜欲,由于舍,而无求,而游止于其中。为正念正智,而身会觉乐(离喜妙
乐)。所谓有那圣者所说的,那圣者所舍的,那圣者的念、乐住、空,而得第三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在于此定当中安乐,而欲住。他在于此定当中安乐欲住之后,必定是有是处(必定有这道理)。他住于彼,而乐于彼(指三禅的功行),在其命终之后,会生于遍净天(色界三禅之顶)之中。诸位遍净天的天神,都生于彼,而住于彼(指三禅天),而受无喜之乐(离喜之妙乐),以及比丘住在于此,而入于第三禅,而自受其无喜之乐(离喜之妙乐)的,此二者的无喜之乐,并没有差别,二种都平等平等。为甚么呢?因为先在于此行持禅定,然后生在于彼处的。他对于此定,乃如是而修,如是而习,如是而广布,如是而生于遍净天之中,像如是的,就叫做意行生。
又次,比丘!乐己灭,苦已灭。喜与忧本来就已灭,而有不苦不乐,而有舍,有念,而清净(舍念清净地),而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就在于此定而乐,而欲住。他在此定而乐,而欲住后,必定有是处(必有此道理)。他住彼,而乐于彼(指四禅),其命终之后,生于果实天(广果天,四禅之第三天)之中。诸位果实天的天神,生于彼,而住于彼,而受舍、念、清净之乐,以及比丘之住于此,而入于第四禅,而受舍、念清净之乐的,此二种舍、念、清净之乐,都没有差别,二种
都平等平等。为甚么呢?因为先在于此行持禅定,然后生于彼,他对于此定都如是而修,如是而习,如是而广布,而生于果实天中的,像如是的,就叫做意行生。
又次,比丘!度一切的色想,灭除有对碍之想,而不念若干之想,而为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就对于此定,乐而欲住。他在于此定乐而欲住之后,必有是处(必定有这道理)。他住于彼,而乐于彼,其命终之后,生于无量空处天中(无色界天之一)。诸位无量空处的天神,都生于彼,而住于彼,而受无量空处之想,以及比丘之住于此,而受无量空处之想的,此二种类的无量空处想,都没有差别,二种均为是平等平等。为甚么呢?因为先在于此行持此种禅定,然后生于那个地方的。他对于此定,乃如是而修,如是而习,如是而广布,而生于无量空处天中(空无边处天)。像如是的,就叫做意行生。
又次!比丘!度无量空处,而为无量识,是就于无量识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在于此定,有乐而欲住。他在于此定乐而欲住后,必有是处(必定有此道理的)。他住于彼,而乐于彼,其命终之后,生于无量识处天中(无色界之二,识无边处)。诸位无量识处的天神,都生于彼,而住于彼,而受无量识处之想,以及比丘之住于此,而受无量识处之
想之此二种无量识处想,都没有差别,二类都平等平等。为甚么呢?因为先在于此行持禅定,然后生于彼(指无量识处天),他对于此定,乃如是而修,如是而习,如是而广布,而生于无量识处天中的,像如是的,就叫做意行生。
又次!比丘!度无量识处,而为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对于此定有乐,而欲住。他在于此定乐而欲住后,必有是处(必定有此道理的)。他住于彼,而乐于彼(指无量识),其命终之后,生于无所有处天中(无色界之三)。诸位无所有处天的天神,都生于彼,而住于彼,而受无所有处想,以及比丘之住于此,而受无所有处想的此二种无所有处想,都没有差别,二类都平等平等。为甚么呢?因为先于此处行持定,然后生于彼处的,他对于此定,乃如是而修,如是而习,如是而广布,而生于无所有处天中。像如是的,就叫做意行生。
又次,比丘!度一切无所有处想,而为非有想非无想,是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就在于此定当中,乐而欲住。他在于此定中,乐而欲住后,必有是处(必定有此道理)的。他住于彼,而乐于彼,在其命终之后,生于非有想非无想处天中(无色界之四)。诸位非有想非无想处天的天神,都生于彼,而住于彼,而受非有想非无想处之
想,以及比丘之住于此,而受非有想非无想处之此二想,都没有差别,二类都平等平等。为甚么呢?因为先在于此行持禅定,然后生于彼处之故,他对于此定,乃如是而修,如是而习,如是而广布,南生于非有想非无想处天中,像如是的,就叫做意行生。
又次,比丘!度一切非有想非无想处之想,而知灭身触,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以慧而见,而诸漏已尽,而得断智(灭尽定)。在那些诸禅定当中,此禅定可说就是最为第一,为最大、最上、最胜、最妙。犹如由于有了牛,而有乳,由于有了乳,而有酪,有了酪,而有了生酥,由于有了生酥,而有熟酥,由于有了熟酥,而有了酥精(醍醐)。酥精可说就是最为第一,最为大,最为上,最为胜,最为妙的。像如是的,那些诸禅定当中,此定可说就是最为第一,最为大,最为上,最为胜,最为妙的。得此定,而依于此定,而住于此定后,已不再会受生老病死等苦恼,可说就是苦边(脱离一切苦)!」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六九、拘楼瘦无诤经第八(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游行在婆奇瘦(婆奇国)的瑟昙拘楼都邑时,为诸比丘分别解说诤与无诤之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婆奇瘦(婆奇国中)的剑磨瑟昙(杂色的牧牛)拘楼都邑。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当为你们说法,所要说之法,乃初也妙,中也妙,竟也妙,有义而有文,而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名叫分别无诤经。你们要谛听!要注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这时,诸比丘们乃受教而听。
佛陀说:「不可以求欲乐于极为下贱之业,而为凡夫之行。也不可以求自身的苦行,是至苦并非圣人之行,因为不符于真义,不相应于真理之故。如果离开此二边的话,则为有中道(也就是中道)。此中道,乃成就眼,成就智,自在而成就于定,是趣于智,趣于觉,趣于涅槃。应知道有称誉,有讥毁,有无称誉,有无讥毁,而为说法。应决定于齐(安乐),决定于知此后,所有的内乐,当求于如此(应追求内乐)。莫相道说(不可背后造谣),也莫面前称誉(也不可当面说称赞对方语)。应齐限而说(以徐缓之语而说),莫不齐(不可以不齐
限,也就是不可以急言)。应随国俗之法,莫是莫非(应护该国的语言,勿执方言,不可过度的使用俗称)。这就是所谓分别无诤经之事。
(1)莫求欲乐,不作那些极为下贱之业,不为这些凡夫之行。也不可求自身之苦行,那些苦行为至苦,而不是圣者之行,为不与义相应的,这是由于甚么原因而说的呢?(为甚么这么说呢?其理由为何呢?)莫求欲乐,那些为极下贱之业,为凡夫之行,这是说一边。亦不可求自身的苦行,苦行为至苦而已,并不是趣于圣者之行,不和真义相应,这是说二边(为另一边,为第二边)。所以说,不可求那安乐而为那些极为下贱之业,因为是凡夫之行;也不可求自身之苦行(不可行苦行),因为至苦的苦行,并不是趣于圣者之行,是不相应于真义的,就是由于此因由而说。(乐与苦,均为是边)。
(2)离开此二边(苦与乐),就会有中道可说,而成就眼,成就智,自在而成定,而趣于智,趣于觉,趣于涅槃,这是由于甚么因由而说的呢?所谓圣道有八支,正见,乃至正定,就是其八。而离开此苦乐二边,则为有中道可说,而成就眼,成就智,自在而成定,而趣于智,趣于觉,趣于涅槃,就是因此之故而说的。
(3)有称、有讥,有无称、无讥,而为说法,这
是由于何因而说的呢?甚么为称?甚么为讥?而不说法呢?1.如有与欲相应,与喜乐同俱,而以极为下贱之业,为凡夫之行的话,此法乃为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他知道此事后,就便会自讥其非。为甚么呢?因为欲乐为无常,为苦,为磨灭(会变易)之法。他知道欲乐为无常后,因此之故,而知一切为苦、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他知道此事后,是故便会自讥其非。
2.自身的苦行,为至苦,而不是趣于圣者之行,并不和真义相应,即此法为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他知道此事后,就便会自讥其非。为甚么呢?因为那些沙门、梵志,乃所可畏苦(为了解脱苦),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的。然而那些沙门、梵志却又抱这些苦(指苦行。为畏苦,而又行苦)。因此之故,那些一切为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之邪行。他知道此事后,因此之故,便会自讥其非。
3.有结而不尽的话(结为烦恼,有为生死之果报身,也就是说,众生的烦恼不灭尽的话),则此法乃为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他知道此事后,就便会自讥其非。为甚么呢?因为如有结不灭尽的话,则他的有(生死的果报身),也不会尽,因此之故,其一切为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
行。他知道此事之后,因此之故,便会自讥其非的。
4.有结尽的话,则此法为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的正行。他知道此事后,就便会自称誉。为甚么呢?因为有结(烦恼)灭尽的话,则他的有(生死的果报身)也会灭尽,因此之故,其一切为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为之正行。他知道此事后,因此之故,便会自称誉的。
5.不求内乐,则此法为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他知道此事后,就便会自讥其非。为甚么呢?因为如有不求内乐的话,则他也不会求于内,因此之故,其一切为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他知道此事之后,是故便会自讥其非的。
6.求于内乐的话,则此法乃为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的正行。他知道此事之后,就便会自称誉。为甚么呢?因为如有求内乐的话,则他也会求于内,因此之故,其一切都是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的正行。他知道此事之后,因此之故,便会自称誉。像如是的,有称誉、有讥毁,而不说法,有不称誉、不讥毁,而为说法。
7.为甚么不称誉、不讥毁,而为说法呢?如果与欲相应,而与喜乐俱,而行极为下贱之业,为凡夫之行的话,则此法乃为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
的邪行。他知道此事后,就便为说法。为甚么呢?因为他不如是而说。所谓欲乃为无常,为苦,为磨灭之法(变易之法)。他知道欲为无常后,因此之故,其一切为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然而不达于此法,唯有苦法,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他知道此事后,因此之故,便会为其说法。
8.自身的苦行,为至苦,而不是趣向于圣者之行,不和真义相应,此法为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他知道此事之后,就便会说法。为甚么呢?因为他乃不如是而说,不说自身的苦行,乃为至苦,而不是趣向于圣者之行,并不和真义相应。此法乃为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然而他乃不达于此法,唯有苦法,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他知道此事后,因此之故,便为说法的。
9.有结不尽的话,则此法为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他知道此事后,则便为说法。为甚么呢?因为他不如是说,不说如有结不尽的话,其有也是不尽,因此之故,其一切都是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如不达于此法的话,就唯有苦法,而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他知道此事后,因此之故,便为说法的。
10.有结如果灭尽的话,则此法为无苦、无烦、
无热、无忧戚的正行。他知道此事后,则便为之说法。为甚么呢?因为他乃不如是说,不说如有结灭尽的话,其有也会灭尽,因此之故,一切均为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的正行。因为不达于此法而唯有无苦之法,为无烦、无热、无忧戚的正行。他知道此事后,因此之故,便为说法的。
11.如不求内乐的话,则此法为有苦,为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他知道此事后,就便为之说法。为甚么呢?因为他不如是而说,不说如不求于内乐的话,则他也不求于内,因此之故,其一切都是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如不达于此法的话,则唯有苦之法,而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他知道此事后,因此之故,便为说法的。
12.如求于内乐的话,则此法为无苦,为无烦、无热、无忧戚的正行。他知道此事后,就便为说法。为甚么呢?因为他不如是之说,不说如有求内乐的话,他也会求于内,因此之故,其一切都会无苦,为无烦、无热、无忧戚的正行。不达于此法而唯知无苦之法,为无烦、无热、无忧戚的正行。他知道此事后,因此之故,便为说法。像如是的,有不称誉、不讥毁,而为说法,也有称誉、有讥毁,有无称誉、无讥毁,而为说法者,因此之故,而为说的。
(4)决定于齐限(决定于不惶),知道决定不惶
后,所有的内乐,当求于彼者,这是由于甚么因由而说的呢(甚么意义呢)?
1.有一种乐,并不是圣者之乐,是凡夫之乐,为病之本、痈之本、箭剌之本。有食,而有生死,不可以修,不可以习,不可以广布,我对于他而说:是不可以修的。
2.有一种乐,是圣者之乐,并不是欲乐,是离乐、息乐,为正觉之乐,是无食而没有生死,可以修,可以习,可以广布,我对于他而说:则可以修的。
甚么叫做有一种乐,并不是圣者之乐,是凡夫之乐,为病之本,痈之本,箭剌之本,有食而有生死,为不可以修、不可以习、不可以广布,我对于他而说:是不可以修的呢?他如果由于五欲的功德(五欲的功能),而生喜生乐的话,则这种乐,就不是圣者之乐,是凡夫之乐,是病之本,痈之本,箭剌之本,有食而有生死,为不可以修,不可以习,不可以广布,我就说,对于它,就不可以修的。
甚么叫做有一种乐,是圣者之乐,并不是欲乐,是离乐、息乐,为正觉之乐,无食而没有生死,可以修,可以习,可以广布,我就说,对于他,就应可修的呢?如有比丘,离开欲,离开恶不善之法(初禅),乃至得达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
此乐就是圣者之乐,为无欲乐、离乐、息乐,为正觉者之乐,无食而无生死,可以修,可以习,可以广布,我就说,对于他,则可以修的。所谓决定于齐限(安乐),知道决定安乐后,所有的内乐,当求于彼(这些道理),就是由于此之故而说的。
(5)不可以相道说(不可背后造谣),也不可以当面称誉者,这是怎么说呢?有相道说(背后造谣),为不真实,为虚妄,并不和真义相应。有相道说,为真实之说,为不虚妄,然而并不和义相应。有相道说,为真实之说,为不虚妄,也与义相应的。
1.就中,如有道说,为不真实,为虚妄,而不与义相应的话,这就终究不可以说。2.就中,如有道说,为真实,而不虚妄,然而不与义相应的话,他也应当可以学,然而不可以说的。3.就中,如有道说,为真实,而不虚妄,也与义相应的话,他就知道时宜,为正智正念,使其成就于此道理。像如是的,有的当面称誉,有的不可以相道说,也不可以当面称誉的理由,就是由于此因之故,而说的。
(6)齐限而说(不惶而说,也就是以徐缓之语而说),莫不齐限者(不可以惶说,不可以不齐限,也就是不可以急言),这是怎么说呢?如果不齐限而说的话,就会烦身,念喜会忘,心会疲极,声会弄坏,向于圣的人,会不自在的。齐限而说的话,
就不会烦身,念不喜的会忘掉,心不会疲极,声不会坏,趣向于圣的人,能得自在的。应齐限说,不可以不齐限说,就是由此之故而说的。
(7)随国俗之法,莫是莫非者(不可以为是,不可以为非),这是怎么说呢?为甚么随国俗之法,为是,以及也说为是非呢?彼彼(各各)的地方,彼彼(各各)的人间,有彼彼之事(各各都有不同之事)。或者说为瓯(缸),有的说为是堕(钵),有的说为是杅(盂,盆),有的说为是椀(木碗),有的说为是器(盛物之具)。如彼彼的地方,彼彼的人间,彼彼之事之或说为甄,或说为堕(钵),或说为杅,或说为椀,或说为器那样,彼彼之事,都随其力,而一向(从来)都说这就是真谛,其余的都为虚妄。像如是的,随着国俗之法,为是,以及为非的。
甚么为之随国俗之法,而为不是不非呢?如彼彼(各各)的地方,彼彼(各各)的人间,彼彼(各各)不同之事那样,或者说为瓯,有的说为堕,有的说为杅,有的说为椀,有的说为是器。如彼彼的地方,彼彼的人间,彼彼之事,或者说为是甄,或者说为是堕,或者说为是杅,或者说为是椀,或者说为是器,彼彼之事,都不随其力,不一向说此为真谛,不说余者为虚妄,像如是的,随着其国俗之法,为不是不非(不硬说为是,不硬说为非)。随
着国俗法,莫是莫非者,就是由于此因由之故而说的。
(8)有诤之法,与无诤之法。甚么叫做有诤之法?甚么叫做无诤之法呢?如果与欲相应,与喜乐同俱,而以极下贱之业,为凡夫之行的话,则此种法,乃为有诤之法。为甚么缘故,此法为有诤呢?因为此法为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因此之故,此法乃为有诤的。如自身持苦行,为至苦,而不是趣于圣者之行,而与义不相应的,则此种法,也是有诤的。为甚么缘故,此法为有诤呢?因为此法为有苦,有烦,有热,为有忧戚的邪行,因此之故,此法则为是有诤的。离开此二边(享欲乐与行苦行),则为有中道,为成就眼,成就智,自在而成定,为趣于智,趣于觉,趣于涅槃的,此法为无诤。为甚么缘故,此法为无诤呢?因为此法乃没有苦,没有烦,没有热,为无忧戚的正行,因此之故,此法则为是无诤。
有结不灭尽,则此法为有诤。为甚么缘故,此法为有诤呢?因为此法为有苦、有烦、有热,为有忧戚的邪行,因此之故,此法则为是有诤的。有结灭尽的话,则此法为无诤。为甚么缘故,此法为无诤呢?因为此法为无苦、无烦、无热,没有忧戚的正行,因此之故,此法就是为之无诤的。
不求内乐的话,则此法为有诤。为甚么缘故,此
法为有诤呢?因为此法为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因此之故,此法就是有诤的。求于内乐的话,则此法就是无诤。为甚么缘故,此法为无诤呢?因为此法为无苦、无烦、无热,为无忧戚的正行,因此之故,此法就是为之无诤。
就中,如有乐,并不是圣者之乐,是凡夫之乐,为病之本,痈之本,箭剌之本,为有食而有生死,为不可以修,不可以习,不可以广布,我对于他而说,不可以修,就是因为此法为有诤之故。由于甚么缘故,此法为有诤呢?因为此法为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的邪行,因此之故,此法则为有诤之法。
就中,如有乐,是圣者之乐,是无欲之乐,是离乐、息乐,为正觉之乐,无食而没有生死,可以修,可以习,可以广布的,我就对于他而说为可修的,此法为无诤的。由于甚么缘故,此法为无诤呢?因为此法为无苦、无烦、无热,为无忧戚的正行,因此之故,此法就是无诤的。
就中,如有道说,而不真实,为虚妄,并不和义相应,则此法为有诤。由于甚么缘故,此法为有诤呢?因为此法为有苦、有烦、有热,为有忧戚的邪行,因此之故,此法为有诤的。
就中,如有道说,为真实,而不虚妄,然而和义并不相应,则此法为有诤。由于甚么缘故,此法为
有诤呢?因为此法为有苦、有烦、有热,为有忧戚的邪行,因此之故,此法为有诤的。
就中,如有道说,而为真实,而不虚妄,也与义相应,则此法为无诤。由于甚么缘故,此法为无诤呢?因为此法为无苦、无烦、无热,为无忧戚的正行,因此之故,此法就是无诤的。
无齐限之说(恐惶)的话,此法就是有诤。由于甚么缘故,此法为有诤呢?因为此法为有苦、有烦、有热,为有忧戚的邪行,因此之故,此法就是有诤的。
齐限之说(不惶、不急)的话,此法就是无诤。由于甚么缘故,此法为无诤呢?因为此法为无苦、无烦、无热,为无忧戚的正行,因此之故,此法就是无诤的。
随国俗之法,为是,及为非,此法为有诤。由于甚么缘故,此法为有诤呢?因为此法为有苦、有烦、有热,为有忧戚的邪行,因此之故,此法就是有诤的。
随国俗之法,而没有是,没有非,此法就是无诤。由于甚么缘故,此法为无诤呢?因为此法为无苦、无烦、无热,为无忧戚的正行,因此之故,此法为无诤的。这叫做诤法,你们当知诤法,以及无诤之法。知道诤法,及无诤之法后,就应弃舍诤法,而修习无诤之法,你们应当要如是而学!」
像如是的,须菩提族姓子(善吉、空生。为舍卫国婆罗门的子弟,十大弟子中,以解空第一而有名),乃以无诤之道,在于后来,知法如法(依此理而得解脱的,有偈为证)。
知法如真实须菩提说偈此行真实空舍此住止息。
(知法如真实之法〔所知道而觉悟的法,就是依真实之法〕。须菩提曾说其偈:此行,乃为真实的空之行,舍弃此有诤之法,而住于止息。)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三完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四
一七○、鹦鹉经第九(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鹦鹉摩纳之家的白狗,为其前生之父,佛为其举证说明,并说其父乃因增上慢,故生于下贱的狗中。鹦鹉摩纳闻知其事,始放其瞋恚心而生善心。就请问人身为甚么有高下?为甚么有妙不妙?佛陀并说人的所以有寿命长短、健康多病、美丑、威德、财产、智慧多寡,与家庭贵贱之别等因缘。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过夜至于平旦之时,着衣持钵,进入舍卫城内去乞食,在乞食的过程中,曾往诣于鹦鹉摩纳(青年)都提之子之家(其父生前名叫都提)。这时,鹦鹉摩纳,都提之子,有些应作之
事,因此,出外而不在于家。那个时候,鹦鹉摩纳都提子之家有一只白狗,在大床上的金盘中吃东西。于是,白狗遥见佛陀向这边来,牠看见后便吠,世尊就对白狗说:「你不应该这样!所谓你在生时从呧〔诋毁,增上慢而举手言咆〕,而至于现在转生为狗在吠人!」白狗听后,极大的瞋恚,就从其床下来,而至于木聚(柴堆)边,忧戚而愁,而倒卧在那里。
鹦鹉摩纳都提子,在于后来还家时,看见自己的白狗极大瞋患,从床下来,至于木聚边忧戚而愁卧后,就问家人说:「到底是谁触娆我的白狗,使其大瞋恚,而从床下来,至于木聚边忧戚而愁卧的呢?」
家人回答说:「我们都没有人去触娆白狗,使其大瞋恚,从床下来,而至于木聚边去忧戚愁卧。摩纳!当知!今天沙门瞿昙来此乞食,白狗看见后,便逐吠他。沙门瞿昙乃对白狗说:『妳不应该这样,所谓你在生时从呧(诋毁)而致于转为狗而吠人。』因是,(由于此),摩纳!故使白狗极大瞋恚,从床下来,而至于木聚边,忧戚愁卧的。」
鹦鹉摩纳都提子听后,便大瞋恚,欲诬世尊,欲谤世尊,欲堕世尊。像如是的抱着想诬谤,而堕沙门瞿昙的心,而从舍卫城出,往诣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被无量的大众,前后围绕,而为他们说法。世尊遥见鹦鹉摩纳都提子之来,就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看见鹦鹉摩纳都提子之来到吗?」大众回答说:「看见。」
世尊垂告说:「鹦鹉摩纳都提子如果现在命终的话,就会如人之屈伸其手臂之顷,必定会生于地狱。为甚么呢?因为他对于我生起极大的瞋恚之故。如有众生,由于心起瞋恚之故,身坏命终,必会趣至于恶处,会生于地狱中。」
于是,鹦鹉摩纳都提子,乃往诣佛所,向世尊说:「沙门瞿昙!今天曾经到过我家来乞食吗?」世尊回答说:「我今天曾经到过你家去乞食。」摩纳说:「瞿昙!您向我的白狗讲甚么事,使我的白狗极大瞋恚,从床下来,而至于木聚边,忧戚愁卧呢?」
世尊回答说:「我在于今天的平旦,着衣持钵,进入舍卫城去乞食,展转往诣而至你家去乞食,于是白狗遥见我来,看见后,便吠我。我就对白狗说:『你不应该这样,所谓你,乃从呧而至于吠?』(从增上慢而诋毁他人,而致堕入于畜生,还在吠人)。因此之故,白狗乃极大瞋恚,从床下来,至于木聚边,忧戚愁卧。」
鹦鹉摩纳问世尊说:「白狗前世是我的甚么人呢?」世尊垂告说:「止!止!(不要提起此事)。摩纳!慎莫问我(千万不要问我此事)!你如果听闻其事的话,必定会不欢喜的。」鹦鹉摩纳又更再三的问世尊说:「白狗前世到底是我的甚么人?」
世尊也是再三的垂告说:「止!止!摩纳!慎莫问我!你听闻此事后,必定会不欢喜的。」世尊也因摩纳再三的推问,最后就又垂告摩纳而说:「你既然至于再三的问我不止(我就告知你吧!),摩纳!当知!那只白狗,在于前世之时,就是你的父亲,名叫都提啊!」
鹦鹉摩纳听此语后,倍极大恚(愈起瞋恚心),就欲诬世尊,欲谤世尊,欲堕世尊。像如是的欲诬、谤,欲堕沙门瞿昙,而对世尊说:「我的家父在世时,都行大布施,作大斋祠(祭天大斋食之会),其身坏命终之后,正往生于梵天。甚么因甚么绿,乃生于这种下贱的狗身中呢?」
世尊告诉他说:「你父都提,由于此而起增上慢,因此之故,而生于下贱的狗身中的。所谓:
梵志增上慢此终六处生鸡狗猪及豺驴五地狱六
(梵志由于起了增上慢之故,在此处命终之后,会在于六处当中去转生。所谓鸡、狗、猪、豺之四,驴身为第五,地狱即为其第六之处。)
鹦鹉摩纳!如果你不信我所说之事的话,你可以回家对白狗说:『如果在于前世时,是我的家父的话,白狗啊!你就应当回到大床上去。』摩纳!白狗必定会还回上大床的。你就又说:『如果前世是我的家父的话,白狗啊!你就还在于金盘中吃食。』摩纳!白狗必定会还回在于金盘中去吃物的。你就又说:『如果前世时,是我的父亲的话,就提示我,你所举放金、银、水精、珍宝的藏处。因为我不知其处之故。』摩纳!白狗必当会示你前世时所举放的金银水精珍宝等藏处的,所谓你不知之处之故。」
于是,鹦鹉摩纳!听佛所说,善受持诵,绕世尊后,还回其家,而对于白狗说:「你前生时,如果是我的父亲的话,白狗!你就应当还回在大床上。」白狗就还回在大床上。又说:「如果前世时,是我的父亲的话,白狗!你就还回在金盘中吃食。」白狗就还回在金盘中吃食。又说:「如果前生时,是我的父亲的话,应当提示我父本来所举放的金、银、水精、珍宝等藏处,因为我所不知之故。」白狗就从其床上下来,而往至于前世所止宿之处,用口及足,掊(挖)床的四脚之下。鹦鹉摩纳便从那个地方大得宝物。
于是,鹦鹉摩纳都提子得宝物之后,极大欢喜,就用右膝着在于地,叉手而向于胜林给孤独园,而再三的举声,再三的称誉世尊而说:「沙门瞿昙所说的不虚!沙门瞿昙所说的都是真谛!沙门瞿昙所说的都是如实!」他再三的称誉后,就从舍卫城出,而往诣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被无量的大众前后围遶,而为他们说法。世尊遥见鹦鹉摩纳的到来,就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看见鹦鹉摩纳将到这里来吗?」回答说:「看见。」世尊垂告说:「鹦鹉摩纳现在如果命终的话,就会如屈伸手臂之顷那么之快,必定会至于善处。为甚么呢?因为他,由于我,而极为有善心之故。如有众生,由于善心之故,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至于天中。」
那时,鹦鹉摩纳往诣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世尊告诉他说:「到底如何呢?摩纳!如我所说那样,白狗是否为如是呢?或者不如是呢(是否如佛所说的那只白狗的前世,就是摩纳的父亲与否)?」鹦鹉摩纳白佛说:「瞿昙!实如您所说的。瞿昙!我又欲有所问,如听允,乃敢陈述。」世尊告诉他说:「恣你所问(可以随意提出来问)。」
摩纳问而说:「由于甚么因,甚么缘,那些众生,俱受于人身,而会有高,有下,有妙,有不妙呢?为甚么呢?瞿昙!因为我曾经看见过有的短寿,有的长寿,也看见过有的为多病,有的很少有病的。也看见过有的为不端正,有的为端正的,也见过无威德、有威德的人,见过有的人为卑贱之族,有的却为尊贵之族的人,见过无财物、有财物的人,见过有恶智、有善智的人。」
世尊回答说:「那些众生,乃由于自己的行业,由于其业,而得其报的。缘于业,依于业的业处,众生即随其高下,而处于妙(殊胜)与不妙(卑劣)之位的。」鹦鹉摩纳白世尊说:「沙门瞿昙所说的至为简略,并不广为分别解说,我乃不能了知其义。愿沙门瞿昙为我广说,使我能得知道其中之义!」
世尊告诉他说:「摩纳!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我当会为你广分别解说。」鹦鹉摩纳白佛说:「唯然!当受教而听。」
佛陀说:「摩纳!甚么因,甚么缘,男子女人,其寿命会极短呢?如有男子女人,都行杀生而凶弊,极恶而饮血(手常染血),有害人之意,而着于恶(常作伤人之事),并没有慈心去对于诸众生,乃至于昆虫(对生物无仁爱之念)。他受这种业,作到具足后(恶业满盈),身坏命终之时,必定会至于恶处,会转生在于地狱中(由地狱业满而出来后),来生于人间时,其寿命会极短的。为甚么呢?因为此道乃受短寿的,所谓男子女人,杀生凶弊,极恶饮血之故。摩纳!当知!此恶业,乃有如是之报的。摩纳!甚么因,甚么缘,男子女人,其寿命会极长呢?如有男子女人,离开杀生,断除杀生,弃舍刀杖,而有惭有愧,有慈悲之心,而能饶益一切众生,乃至于昆虫的话,则他乃受此业,作此善业具足后,其身坏命终之时,必定会上升于善处,会往生于天中(其天的善业报后),来生于人间时,其寿命会极长的。为甚么呢?因为此道乃会受长寿之故。所谓男子女人离开杀生,断除杀生的话,则,摩纳!当知!此善业乃有如是之报的。
摩纳!甚么因,甚么缘,男子女人,会有多疾病呢?如有男子女人,触娆众生,他或者用手拳,或者用木石,或者用刀杖,去触娆众生,他受此恶业,作到具足后,其身坏命终之时,必定会转生至于恶处,会生在地狱中(地狱报满后),来生于人间时,会多有疾病。为甚么呢?因为此道,乃会受多疾病之故。所谓男子女人,多触娆众生之故。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的报应的。摩纳!甚么因,甚么缘,男子女人,会没有疾病呢?如有男子女人,不触娆众生,他们不用手拳,也不用木石,更不用刀杖去触娆众生的话,则他受此善业,作到具足后,其身坏命终之时,必定会升于善处,会往生于天中(天的福报满后),来生人间时,就不会有疾病。为甚么呢?因为此道乃受无疾病,所谓男子女人,不触娆众生之故。摩纳!当知!此善业,乃有如是之报的。
摩纳!甚么因,甚么缘,男子女人,其形体为不端正呢?如有男子女人,急性而多恼,他少有所闻时,便会起大瞋恚,会憎嫉而生忧,会广生诤怒,他受此业,作到具足之后,在其身坏命终之时,必定会至于恶处,会生在于地狱之中(地狱业满后),来生人间时,其形体就不会端正。为甚么呢?因为此道乃受形不端正之故,所谓男子女人,急性而多恼之故。摩纳!当知!此种业,乃有如是之报的。摩纳!甚么因,甚么缘,男子女人,其形体会端正呢?如有男子女人,不急性、不多恼,他听到柔软粗犷的强言,也不会生大瞋恚,不会憎嫉生忧,不广生诤怒的话,则他受此业,作到具足后,其身坏命终之时,必定会升上善处,会往生于天中(天报业尽后),来生人间时,其形体会端正的。为甚么呢?因为此道乃受形体端正之故,所谓男子女人,不急性,不多恼之故。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之报的。
摩纳!甚么因,甚么缘,男子女人,会为没有威德(无权势)之人呢?如果有男子女人,内怀嫉妒,也就是他看见别人得到人的供养、恭敬时,便会生起嫉妒心,如看见别人有物时,就欲使其得到,他受此业,作到具足后,其身坏命终时,必定会至于恶处,会转生在地狱中(地狱业满后),来生于人间的话,就为没有威德的人。为甚么呢?因
为此道乃受无威德之故,所谓男子女人,内怀嫉妬之故。摩纳!当知!此恶业,乃有如是的报应的。摩纳!甚么因,甚么缘,男子女人,会为有威德(权势)之人呢?如有男子女人,不怀嫉妬之心,看见别人得到人的供养恭敬时,乃不会生嫉妬之心,如看见别人有物时,也不欲使其为我所得而有,则他受此业,作到具足后,其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升上善处,会往生于天中(其善业享满后),如来生人间时,就会为有大威德的人。为甚么呢?因为此道乃会受有威德,所谓男子女人,不怀嫉妬之故。摩纳!当知!此业乃有如是的果报的。
摩纳!甚么因,甚么缘,男子女人会生为卑贱之族呢?如有男子女人,憍傲大慢,他对于应可敬的人,却不去尊敬,可尊重的,却不去尊重他,可尊贵的,却不去贵重他,可奉的,却不去奉他,可供养的,却不供养他,可与道的,却不与道给他,可与坐的,却不与坐,可叉手向其礼拜问讯的,却不叉手去向其礼拜问讯。此人因受此业,作到具足后,其身坏命终之时,必定会至于恶处,会生于地狱之中(地狱业满后),来生人间时,会转生为卑贱之族。为甚么呢?因为此道乃受生为卑贱之族之故,所谓男子女人,憍傲大慢之故。摩纳!当知!此业,乃有如是之报的。摩纳!甚么因,甚么缘,男子女人会生为尊贵之族呢?如有男子女人,不憍傲大慢,他对于可敬的人,会去尊敬其人,可尊重的,会去尊重其人,可贵重的,就会去贵重其人,可奉事的人,就会去奉事其人,可供养的人,就会去供养其人,可与道的,就会与道给其人,可与坐的,就会与坐给其人,可叉手向其礼拜问讯的,就去叉手向其礼拜问讯。此人受此业,作到具足后,其身坏命终之时,必定会升上善处,会生于天中(受天报后),来生人间时,必定会生于尊贵之族。为甚么呢?因为此道乃受生于尊贵之族之故,所谓男子女人,不憍傲大慢之故。摩纳!当知!此业乃有如是之报的。
摩纳!由于甚么因,甚么缘,男子女人,并没有财物呢?如有男子女人,不作施主,不行布施。他并不布施给与沙门、梵志,贫穷、孤独,以及远来求乞之人以饮食、衣被、华鬘、涂香、屋舍、床榻、明灯、给使等所需的人物,由于他受此业,作到具足后,在其身坏命终之时,必定会至于恶处,会生在于地狱之中,恶业报满后,来生人间时,会为没有财物的人。为甚么呢?因为此道乃受无财物之故。所谓男子女人,不作施主,不行布施之故。摩纳!当知!此业乃有如是的果报的。摩纳!由于甚么因,甚么缘,男子女人,会多有财物呢?如有男子女人,常作施主,常行布施,他布施给与沙门、梵志,贫穷、孤独,以及远来求乞的人以饮食、衣被、花鬘、涂香、屋舍、床榻、明灯、给使等所需的人物,他受此业,作到具足后,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升上善处,会往生于天中,报尽而来生人间时,为多有财物之人。为甚么呢?因为此道乃受多有财物,所谓男子女人,常作施主,常行布施之故。摩纳!当知!此业乃有如是的果报的。
摩纳!由于甚么因,甚么缘,男子女人,有恶智慧呢?如有男子女人不数数(不屡次)往诣诸贤者之处去问事(受教)。如有名德的沙门、梵志,他也不往诣其处,不随时请问义理,所谓:『诸位贤者!甚么为之善?何者为之有罪?甚么为之非罪?何者为之妙?何者为之不妙?何者为之白?何者为之黑?白与黑到底是从甚么而生的?甚么义为之现世之报?甚么义为之后世报呢?』倘若去请问过,然而并不去实行,他就受此业,作到具足后,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至于恶处,会生于地狱中,业报完了,而来生人间时,会有恶智慧。为甚么呢?因为此道乃受恶智慧,所谓男子女人,不数数(不常常)往诣贤者之处去请问诸事之故。摩纳!当知!此业乃有如是的果报的。摩纳!由于甚么因,甚么缘,男子女人会有善智慧呢?如有男子女人,能数数往诣问诸贤者诸事,如有名德的沙门、
梵志,他就数往诣(常去)他处,去随时问义:『诸位尊者!甚么为之善?甚么为之不善?甚么为之有罪?甚么为之非罪?甚么为之妙?甚么为之不妙?甚么为之白?甚么为之黑?白与黑,到底是从何而生的?何义为现世之报?何义为之后世之报呢?』请问后,也能去实行,则他受此业,作到具足后,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升上善处,会生于天中,报尽后,来生人间时,会有善智慧。为甚么呢?因为此道乃受善智慧之故,所谓男子女人,能数数往诣贤者之处去问事。摩纳!当知!此业乃有如是之报的。
摩纳!当知!如果作那些和短寿相应之业的话,必定会得短寿,作那些和长寿相应之业的话,必定会得长寿;如作那些和多疾病相应之业的话,必定会得多疾病,作和那些少疾病相应之业的话,必定会得少疾病;作和不端正相应之业的话,必定会得不端正,作和那些端正相应之业的话,必定会得端正;作和那些没有威德相应之业的话,必定会得没有威德,作和那些威德相应之业的话,必定会得威德;作和那些卑贱族相应之业的话,必定会得卑贱之族,作和那些尊贵族相应之业的话,必定会得尊贵之族;作和那些没有财物相应之业的话,必定会得没有财物,作和那些多财物相应之业的话,必定会得多财物;作和那些恶智慧相应之业的话,必定
会得恶智慧,作和那些善智慧相应之业的话,必定会得善智慧。摩纳!这是我从前所说过的,众生都由于自己的行业,而由于其业,而得其果报的。所谓:缘于业,依于业的业处,众生则随其高下,而处于妙,或不妙的。」
鹦鹉摩纳都提子白佛说:「世尊,我已了解了。善逝!我已知道了。世尊!现在要自归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天起,终身自归依三宝,乃至于命尽。世尊!从今日起,您进入都提家,有如进入此舍卫城地方的优婆塞家那样,使我都提家,长夜能得利义,能得饶益安隐快乐。」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鹦鹉摩纳都提子,以及无量的大众,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七一、分别大业经第十(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外道哺罗陀平,向尊者三弥提说他曾面从沙门瞿昙受「身口业为之虚妄,唯有意业为真谛。或者有禅定,比丘入其禅定的话,就无所觉。」三弥提乃斥其为诬谤,并不是佛言。尊者大周那听后,尽告阿难,并同往问佛。佛说:如故意作乐业,作到成就时,当受乐报,苦业、不苦不乐之业,及其果报,也是如是。并说分别大业经,所谓有离十恶,死后或生天界,或生地狱的,也有不离十恶,死后或生天界,或生地狱的。见到此事后,沙门梵志,或者会否认善恶之行业与果报的相应。然而其中的因果很复杂,不可以表相之见,来限定行业应报的不同。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
那时,尊者三弥提,也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无事禅屋中(森林中的屋舍)。
于是(这时),有一位异学,名叫哺罗陀子(外道游行者),在于中午以后,彷徉(徘徊),而往诣于尊者三弥提之处。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说:「贤者!三弥提!我欲有所问,不知能否听许我之所问吗?」尊者三弥提回答说:「贤者!哺罗陀子!你欲问就问好了,我听后当会思其义而回答你的。」
异学哺罗陀子便问而说:『贤者!三弥提!我曾经面从沙门瞿昙之处听闻,当面从沙门瞿昙之处,
受如是之法:『身与口之业,为虚妄的,唯有意业为真谛的。或有一种禅定,比丘如果入其禅定中的话,就无所觉。』」(专心于其禅中,就不会有所感于其它的事物。)
尊者三弥提告诉他说:「贤者哺罗陀子!你不可以作如是之说!不可以诬谤世尊!诬谤世尊的话,就为之不善的,因为世尊并不作如是之说。贤者哺罗陀子!世尊乃以无量的方便而说:『如果故作业(故意作业,有心之业),作后已成就的话,我就说他没有不受报的。或者会在于现世而受,或者会在于后世而受。假如不故作业(不是故意所作之业,无心之业),作后已成就的话,我就不说其必定会受果报的。』」
异学哺罗陀子,至于再三的对尊者三弥提说:「贤者三弥提!我曾经面从沙门瞿昙之处听闻,当面从沙门瞿昙之处,曾受:『身与口之业为虚妄的,唯有意业为真谛。或有一种禅定,比丘如入其禅定中的话,就没有所感觉。』」
尊者三弥提,也再三的告诉他说:「贤者哺罗陀子!你不可以作此说!不可以诬谤世尊!如诬谤世尊的话,就为之不善,因为世尊乃不作如是之说。贤者哺罗陀子!世尊乃以无量的方便而说:『如故作业,作后已成就的话,我乃说没有不受报的,或者会在于现世受,或者会在于后世受。假如为不故
作业的话,则作已成就的话,我并不说必定会受报的。』」(我说:这种情形,不一定会受报。)
异学哺罗陀子又问尊者三弥提说:「如故作业,作已成就的话,当会受何种果报呢?」尊者三弥提回答说:「贤者哺罗陀子!如故作业,作已成就的话,必定会受苦报的。」异学哺罗陀子又问尊者三弥提而说:「贤者三弥提!你在于此法与律当中,学道几时呢?」(你在佛法与佛的教诫当中,学佛学好久呢?)
尊者三弥提回答说:「贤者哺罗陀子!我在于此法与律当中,学道不久,始三年而已。」于是,异学哺罗陀子便作如是之念:这么年少的比丘,尚且能护其师,更何况那些旧学的上尊人(长老比丘)呢?于是,异学哺罗陀子听闻尊者三弥提所说,不是不非(不以为是或非),就从其座起,振奋其头而离去。
那个时候,尊者大周那(舍利弗之弟,于空法中,深生信解之比丘),离开尊者三弥提之昼行坐之处不远,于是,尊者大周那将尊者三弥提和异学哺罗陀子所共论之事,他都统统把它诵习,都善于受持后,就从其座起,而往尊者阿难之处,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就将尊者三弥提和异学哺罗陀子所共论的,统统向尊者阿难说。
尊者阿难听后,对他说:「贤者周那!由于得此论,你我可往见佛,去奉献世尊。贤者周那!现在可以共诣佛陀,去具向世尊说此义,或者有可能由于此,而能得从世尊处,听到异法也说不定(更妙,更特别之法)。
于是,尊者阿难、尊者大周那,就共同往诣佛陀。到后,尊者大周那乃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边。尊者阿难,也稽首佛足后,退住在一边。
那时,尊者阿难对周那尊者说:「贤者大周那!你可以说出来了,可以说出来了。」于是,世尊问他而说:「阿难!周那比丘,欲说甚么事呢?」尊者阿难白佛说:「世尊!您现在当会亲自听其陈述的。」于是,尊者大周那就将尊者三弥提和异学的哺罗陀子所共论之事,尽向佛陀说。
世尊听后,告诉他说:「阿难!你看!三弥提比丘,乃为痴人无道的了。为甚么呢?因为异学哺罗陀子,其问事不定(问事不足,应该要以分别答复之问),而三弥提比丘痴人,却一向而答(决定的回答)之故,我才说他为痴人的。」尊者阿难白佛说:「世尊!如三弥提比丘,由于此事而说:『所有觉者(所感受的),都是苦的』,则当会有甚么咎呢?」
世尊呵责尊者阿难说:「你们看!阿难比丘也是同样的为无道的了!阿难!此三弥提痴人,那位异学哺罗陀子,乃尽问三觉(三受),所谓乐觉(乐受)、苦觉(苦受)、不苦不乐觉(不苦不乐受,舍受)的。阿难!如三弥提痴人,被异学的哺罗陀子所问时,能作如是之回答的话,也就是说:『贤者哺罗陀子!如果故意而作乐的业,而作后已完成(以身口意而作过)的话,当会受乐报。假若故意作苦的业,而已作完成(以身口意而作过)的话,当会受苦报。倘若故意作不苦不乐之业,而已作完成(以身口意而作过)的话,就当会受不苦不乐之报的。』阿难!如果三弥提痴人被异学的哺罗陀子所问,而能作如是的回答的话,则异学的哺罗陀子,其眼睛尚不敢正视三弥提痴人,更何况又能问如是之事呢?阿难!如果你能从世尊听闻『分别大业经』的话,则对于如来,会倍复增上,会心静而得喜的。」
于是,尊者阿难,乃叉手(合掌)向佛,白佛说:「世尊!现在正是其时。善逝!现在正是其时。如世尊为了诸比丘而说『分别大业经』的话,诸比丘们听后,当会善于受持。」
世尊告诉他说:「阿难!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我当会为你们具分别解说。」尊者阿难白佛说:「唯然!」这时,诸比丘,就受教而听。
佛陀说:「阿难!(1)或者有一人,并不离开杀(杀生)、不与而取(偷盗)、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人并不离恶、不护已后,其身坏命终之
时,生在于善处的天中。阿难!(2)或者有一人,乃离开杀生(不杀生),离开不与取(不偷盗),离开邪淫(不邪淫),离开妄言(不妄言),乃至离开邪见(正见),此人离恶而护已后,其身坏命终之时,转生于恶处的地狱中。阿难!(3)或者有一人,不离杀生,不离不与取,不离邪淫,不离妄言,乃至不离邪见,此人不离恶,不护已后,其身坏命终之后,乃生于恶处的地狱中。阿难!(4)或者有一人,离开杀生,离开不与取,离开邪淫,离开妄言,乃至离开邪见,此人离恶、护已后,在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处的天中。
(1)阿难!如果有一人,不离开杀生,不离开不与取,不离开邪淫,不离开妄言,乃至为邪见的人。此人不离恶,不护已后,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往生于善处的天中的话,则如有沙门、梵志,已得天眼,已成就天眼,而观见他,观见后,曾作如是之念:此人没有身的恶行,也没有身的恶行之报;没有口与意的恶行,也没有口与意的恶行之报。为甚么呢?因为我观见他,并不离杀生、不离不与取、不离邪淫,不离妄言,乃至是邪见。此人不离恶,不护己后,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处的天中。如更有如是之比类的人,如不离杀、不离不与取,不离邪淫,不离妄言,乃至不离邪见的人,此不离恶,不护已的人,其一切身坏命终之后,也生于善处的天中。像如是之见的话,就为之正见,如果有异于此见的话,则其智会趣于邪。如所见所知的极力的扪摸(抓取,固执),则一向都执着而说:『此是真谛,其余的都是虚妄。』
(2)阿难!如有一人,离开杀生,离开不与取,离开邪淫,离开妄言,乃至离开邪见,此人离恶而护已后,其身坏命终之时,生于恶处的地狱中的话,则如有沙门、梵志,已得天眼,成就天眼的人,去观见他,观见他后,作如是之念:此人无身的妙行,也无身的妙行之报;没有口与意的妙行,也没有口与意的妙行之报。为甚么呢?因为我见他离开杀生,离开不与取,离开邪淫,离开妄言,乃至离开邪见,此人离恶而护已后,其身坏命终后,生于恶处的地狱中。如更有如是之比类的人,离杀,离不与取,离邪淫,离妄言,乃至离邪见,此离恶护已的人,其一切身坏命终之后,也生于恶处的地狱中。像如是之见的话,则为之正见,异于此见的话,则其智乃趣于邪。如所见所知的极力扪摸(固执),则他乃一向执着而说:『此是真谛,其余都为虚妄。』
(3)阿难!如有一人不离开杀生,不离开不与取,不离开邪淫、不离开妄言,乃至不离开邪见,此不离恶,不自护已,在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转生于恶处的地狱中。如有沙门、梵志之得到天眼,成就天眼的人,曾经观见他,观见后,作如是之念:此人有身的恶行,也有身的恶行之报;同时有口与意的恶行,也有口与意的恶行之报。为甚么呢?因为我观见他并不离开杀生,不离开不与取,不离开邪淫,不离开妄言,乃至不离开邪见。此人不离恶,不护已后,在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恶处的地狱中。如更有如是之比类的人,不离开杀生,不离开不与取,不离开邪淫,不离开妄言,乃至不离开邪见,此人不离恶,不护已的话,其一切身坏命终之后,也会生于恶处的地狱之中。像如是之见解的话,则为之正见。如果异于此见的话,则他的智,乃趣于邪。如果他对于其所见所知的极力的扪摸(抓取,固执)时,则他乃一向执着而说:『此是真谛,其余的都是虚妄。』
(4)阿难!如有一人,离开杀生,离开不与取,离开邪淫,离开妄言,乃至离开邪见。此人离恶,护已后,在其身坏命终之后,会生于善处的天中的话,则如有沙门、梵志之得到天眼,成就天眼的人,去观见他,观见后,作如是之念:此人有身的妙行,也有身的妙行之报;同时有口与意的妙行,也有口与意的妙行之报。为甚么呢?因为我看见他离开杀生,离开不与取,离开邪淫,离开妄言,乃至离开邪见。此人离恶而护已后,其身坏命终之时,生于善处的天中。如更有如是之比类的人,离
开杀生,离开不与取,离开邪淫,离开妄言,乃至离开邪见,此人离恶而护已的话,其一切身坏命终之后,也会生于善处的天中。像如是之见,则为之正见,异于此见的话,则其智,乃趣于邪。如其对于所见所知的,极力的扪摸(抓取,固执),他乃一向执着而说:『此是真谛,其余的都是虚妄。』
(1)阿难!就中,如有一位沙门、梵志之得天眼,成就天眼的人,作如是之说:『此人没有身的恶行,也没有身的恶行之报;同时没有口与意之恶行,也没有口与意之恶行之报。』这种说法,我乃不会听取其意见的。如果作如是之说:『我观见他不离杀,不离不与取,不离邪淫,不离妄言,乃至不离邪见。此人不离恶,不护持后,在其身坏命终之时,生于善处的天中。』这样说的话,我就会听从其说的。
如果作如是之说:『如更有如是之比类的人,不离开杀生,不离开不与取,不离开邪淫,不离开妄言,乃至不离开邪见,此不离恶,不护持的人,其一切身坏命终之后,也会生于善处的天中。』作这种说的话,我乃不会听取其说的。如果作如是之说:『像如是之见的话,就为之正见;异于此见的话,则其智乃趣于邪。』这种见解,我也不会听取的。如所见所知,极力的扪摸(固执),一向都执着而说:『此是真谛,其余的都是虚妄。』此说,我也不会听取其言的。为甚么呢?如来乃知道那个人有异之故。
(2)阿难!就中,如有十位沙门、芃志之得天眼,成就天眼的人,曾作如是之说:『此人没有身的妙行,也没有身的妙行之报;同时没有口与意的妙行,也没有口与意的妙行之报。』这种说,我乃不会听他的。如作如是之说:『我观见他离开杀生,离开不与取,离开邪淫,离开妄言,乃至离开邪见。此人离恶而护持后,其身坏命终时,而生于恶处的地狱中。』这种说,我就会听取的。
如作如是之说:『如更有如是之比类的人,离开杀生,离开不与取,离开邪淫,离开妄言,乃至离开邪见,此人离恶而护已的话,则其一切身坏命终之后,也会生于恶趣的地狱中。』这种说,我乃不会听取的。如作如是之说:『作如是之见的话,就为之正见;异于此见的话,则其智乃趣于邪。』这,我也不会听取的。如所见所知,极力的扪摸,一向执着而说:『此是真谛,其余都是虚妄。』这,我也是不会听取的。为甚么呢?阿难!因为如来乃知其人为有异之故。
(3)阿难!就中,如有一位沙门、梵志之得天眼,成就天眼的人,曾作如是之说:『此人有身的恶行,也有身的恶行之报;同时有口与意的恶行,也有口与意的恶行之报。』我乃会听其所说的。如作如是之说:『我观见他不离开杀生,不离开不与取,不离开邪淫,不离开妄言,乃至不离开邪见。此人不离恶,不护已后,其身坏命终之时,乃生于恶处的地狱之中。』这种说明,我乃会听取其说的。
如作如是之说:『如更有如是之比类的人,不离开杀生,不离开不与取,不离开邪淫,不离开妄言,乃至不离开邪见,此人不离恶,不护已的话,其一切身坏命终之后,也会生于恶处的地狱中。』这种见解,我乃不会听取的。如果作如是之说:『像如是之见的话,就为之正见,异于此见的话,则其智会趣于邪。』这,我也不会听取的。如所见所知的,都极力的扪摸(固执),一向都执着而说:『此是真谛,其余都是虚妄。』的话,我也不会听取的。为甚么呢?阿难!因为如来乃知此人有异之故。
(4)阿难!就中,如有一位沙门、梵志之得天眼,成就天眼的人,曾作如是之说:『此人有身的妙行,也有身的妙行之报;同时有口与意的妙行,也有口与意的妙行之报。』这,我乃会听取其说的。如作如是之说:『我观见他离开杀生,离开不与取,离开邪淫,离开妄言,乃至离开邪见。此人离恶护已后,其身坏命终之时,生于善处的天中。』这,我乃会听取其说的。
如作如是之说:『如更有如是的比类的人,离开杀生,离开不与取,离开邪淫,离开妄言,乃至离开邪见,其一切身坏命终之后,也会生于善处的天中。』这,我就不会听取其说的。如果作如是之说:『像如是之见的话,就为之正见,异于此见的话,则其智会趣于邪。』这,我乃不会听取其说的。如所见所知的,极力扪摸(固执),一向都执着而说:『此是真谛,其余的都是虚妄。』这,我也不会听取其说的。为甚么呢?阿难!因为如来乃知其人为有异之故。
(1)阿难!如有一人,不离开杀生,不离开不与取,不离开邪淫,不离开妄言,乃至不离开邪见,此人不离恶不护已,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处天中的话,则他如果本来作不善之业,作恶已成的话,则由于此不离恶,不护已之故,他就在于现法当中,受到其报后,然后生在于彼处(善处天中)的。或者又因后报(第三次生死,及其后)之业之故,他就不会以此因,不会以此缘(指恶因缘),其身坏命终之后,而生于善处的天中(后报业之故,来生不一定随报,故作恶后,或者会生于善处。)或者又因本来曾经作过善业,作已成就的话,则由于离恶护已之故,有未尽的应受的善处之报,他就因于此,缘于此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处的天中。或者又有临死时,曾生善心(六
识心王),心所有之法(心所,如俱舍论所说的四十六心所),都与正见相应,他就由于此因,此缘,而在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处的天申。阿难!如来乃知道那个人,为如是的。
(2)阿难!如有一人,离开杀生,离开不与取,离开邪淫,离开妄言,乃至离开邪见,此人离恶护已后,其身坏命终时,却生于恶处的地狱之中的话,则他如本来作过善业,作后已成就的话,就由于此离恶护已之故,他乃在于现法当中受其善报完毕后,而生于彼恶处的。再者,又因为是后报之业之故,他就不由于此善因,不由于此善缘,身坏命终之后,而生于恶处的地狱之中的。或者又其本作之不善之业,作后已成就者,而由于此不离恶不护已之故,未尽应受地狱之报,则他乃因于此,缘于此,而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恶处的地狱中。或者又于临死时,生不善之心,其心所有之法,乃和邪见相应,则他乃因于此,缘于此,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恶处之地狱中。阿难!如来乃知其人为如是的。
(3)阿难!如有一人,不离开杀生,不离开不与取,不离开邪淫,不离开妄言,乃至不离开邪见,此人不离恶,不护已后,其身坏命终之后,乃生于恶处的地狱之中的话,则他乃因于此,缘于此,在其身壤命终之后,生于恶处的地狱之中。或者又由于其本来所作的不善之业,作后已成就的话,则由于其不离恶不护已之故,未尽应受地狱之报,则他会因于此,缘于此,在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恶处的地狱之中。或者又因临死之时生不善之心,心所有之法乃和邪见相应,他就因于此,缘于此,在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恶处的地狱之中。阿难!如来乃知道其人为如是的。
(4)阿难!如有一人,离开杀生,离开不与取,离开邪淫,离开妄言,乃至离开邪见,此人离恶护已之后,在其身坏命终之时,生于善处的天中的话,他就是因于此,缘于此,而在其身坏命终之时,生于善处的天中的。或者又由于其本来所作的善业,作后成就的话,则由于此离恶护已之故,未尽应受之报,则他因于此,缘于此,在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处的天中。或者又有临死之时,生起善心,心所有法,都和正见相应,他就因于此,缘于此,在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处的天中。阿难!如来乃知其人为如是的。
又次,有四种的人:或者有人,没有而似有,或者有而似没有,或者没有而似没有,或者有而似有(所谓1.无力,而为无力之观,2.无力,而为有力之观,3.有力,而为有力之观,4.有力,而为无力之观。南传为1.有业而无能作用,而似无能作用,2.有业无能作用,而似有能作用,3.有业有能作用,而似有能作用,4.有业有能作用,而似无能作用。)
阿难!犹如有四种捺那样:1.或者捺不熟,而似熟,2.或者熟,而似不熟,3.或者不熟,而似不熟,4.或者熟,而似熟。像如是的,阿难!四种捺乃譬喻人:1.或者有人无有,而似有,2.或者有,而似没有,3.或者无有,而似无有,4.或者有,而似有。」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四完
佛经,佛经研究,阿含经,中阿含经白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