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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卷第三十八卷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七
  一四九、何欲经第八(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生闻梵志请问佛陀有关于剎帝利、居士、妇人、偷劫、梵志、沙门等人.各人到底有甚么欲?甚么行?立于甚么?所依为何?究竟如何?佛陀都一一回答其问。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生闻梵志,在于中午后,彷徉(徘徊),而往诣于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欲有所请问。如能听许,才敢陈述出来。」世尊告诉他说:「随你所问好了。」梵志就问而说:「瞿昙!剎帝利(王族)到底有甚么欲?有甚么行?立于甚么?依于甚么?究竟为如何呢?」
  世尊回答说:「所谓剎帝利的人,都欲得财物,
  所行的为有智慧阶级的工作,所立的都是以刀剑(靠武勇而立国),都依于人民,以自在为其终身事。」
  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一位居士到底以何为欲?以何而行?以何而立?以何而依?以何为讫呢?」世尊回答说:「所谓居士的话,都欲得财物,所行的为有智慧之行,所立的是以技术(各项技能),所依的就是作业(各种工作),也是以其作业为竟,为其终身的职责。」
  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到底一位妇人,有甚么欲?甚么为其行,以甚么而立,依于甚么?以何为讫呢?」世尊回答说:「所谓一位妇人的话,都欲得一位男子(如意郎君),都行于严饰(爱好庄饰),以儿子为立(生男育女,是其建立的工作之一),依靠于无对(无二之夫,侍候于一夫),以自在为其终讫。」
  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偷劫的人,到底有甚么欲?有甚么行?以甚么而立?依于甚么?以何为究竟呢?」世尊回答说:「以偷劫为生的人,都欲于不与取(都以人家不与他,而硬要人家的财物),都行在于隐藏之处(不光明),所立的是以刀剑(以武力夺取),都依于闇冥(依靠黑暗,而得以生存),以不见为其究竟(见不得人),以终其身。」
  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一位梵志,到底是以甚么为其欲望?有甚么行?以甚么而立?以甚么为依?以甚么为究竟呢?」世尊回答说:「所谓梵志的话,都是欲得财物(有财物方能生存),所行的为有智慧,都以经书而立(以经典为其据),依于斋戒(沐浴斋戒,祭祀大典为依存),以生于梵天为其究竟。」
  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一位沙门,有甚么欲?以甚么为行?以甚么为立,依于甚么?究竟为如何呢?」世尊回答说:「一位沙门的话,都欲得真谛,都是以智慧为行,所立的都是以戒(以戒为生命),都依于无事处,而以涅槃为究竟!」
  生闻梵志白佛说:「世尊!我已知道了。善逝!我已了解了。世尊!我现在要自归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愿从今日起,终身自归依三宝,乃至命尽。」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生闻梵志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一五○、郁瘦歌逻经第九(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郁瘦歌逻梵志向佛讲说四种奉
  事,以及四种自有财物。佛乃展转而破其说。佛陀说:所谓如强与他人以肉,而要取其代价那样。其次乃作虚空、慈心、沐浴、取火等喻,以明四姓平等。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
  那时,郁瘦歌逻梵志在于中午后彷徉,而往诣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我欲有所问,如蒙听允,方敢陈述出来。」世尊告诉他说:「随你之意,可以谘问」。
  郁瘦歌逻梵志便问而说:「瞿昙!一位梵志,乃为了四种姓(婆罗门-梵志,剎帝利-王族,毘舍-居士,首陀罗-工师),而施设四种奉事。所谓为了梵志,而施设奉事,为了剎帝利、居士、工师而施设奉事。瞿昙!所谓梵志为梵志施设奉事,乃谓:梵志应奉事于梵志,剎帝利、居士、工师,也应该奉事于梵志。瞿昙!此四种姓都应该奉事于梵志的。瞿昙!所谓梵志为剎帝利施设奉事,乃谓:剎帝利应该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也应该奉事于剎帝利。瞿昙!此三种姓都应该奉事于剎帝利的。瞿昙!所谓梵志为居士施设奉事,乃谓:居士应该奉事于居士,工师也应该奉事于居士。瞿昙!
  此二种姓,都应该奉事于居士的。瞿昙!所谓梵志为工师施设奉事,乃谓:工师应该要奉事于工师。还有谁为下贱的人:而应该施设奉事于工师呢?唯有工师,奉事于工师而已。」
  世尊问他而说:「梵志!诸位梵志是否自知为四种姓施设此四种的奉事,所谓为梵志而施设奉事,为剎帝利、居士、工师,而施设奉事吗?」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并不知道的,瞿昙!但是诸梵志乃自作如是之说:『我对于此世间,所谓诸天,以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于天,梵志乃自不知道为四种姓施设四种的奉事。如为梵志施设奉事,为剎帝利、居士、工师施设奉事。』」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犹如有人,强与他人以肉(硬要将肉给与他人),而作如是之言:『士夫!你可以食此肉,而应当给与我的价值(代价,硬要人付钱给他)』,那样,梵志!你为诸梵志之说,也是像如是的。为甚么呢?因为梵志不自知(自己不知道)为四种姓施设四种奉事,所谓为梵志施设奉事,为剎帝利、居士、工师施设奉事。」
  世尊并问他而说:「梵志!甚么为之奉事呢?(1)如果有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而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这叫做奉事吗?(是否为之正确的奉事吗?)(2)如果有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而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3)梵
  志!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而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4)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而有劣如,而无胜善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梵志!(5)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6)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
  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瞿昙!(1)如果我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我就不应奉事于他。(2)如果我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我就应该奉事于他。瞿昙!(3)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我就不应奉事于他,(4)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我就不应奉事于他。瞿昙!(5)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我就应该要奉事于他。(6)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我就应该奉事于他。」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如果更有梵志之到来,他乃非愚、非痴,也不是颠倒,其心并没有颠倒,而自由自在,我乃问那位梵志而说:『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
  没有胜善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如果有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梵志!如果奉事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梵志!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
  梵志!那位梵志乃非愚非痴,也不是颠倒,其心并没有颠倒,而自由自在,曾回答于我而说:『瞿昙!如果我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我就不应该奉事于他。如果我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我就应该奉事于他。瞿昙!如果奉事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我就不该奉事于他。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我就不应该奉事于他。瞿昙!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我就应该奉事于他。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我就应该奉事于他。』」
  世尊又问而说:「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失去了信,会失去了戒,会失去了博闻、庶几、智慧的话,这是否为正确的奉事吗?如果有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而会增益其信心,增益其持戒,增益其博闻,增益其庶几,增益其智慧的话,是为正确的奉事吗?梵志!如果奉事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失去其信心,会失去其持戒,会失去其博闻,会失去其庶几,会失去其智慧的话,这是否为之正确的奉事吗?奉事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而失去了其信心,失去了其持戒,失去了其博闻,失去了其庶几,失去了其智慧的话,这是否为之正确的奉事吗?梵志!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而会增益其信心,增益其持戒,增益其博闻,增益其庶几,增益其智慧的话,这是否为之正确的奉事吗?奉事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增益其信心,会增益其持戒,会增益其博闻,会增益其庶几,会增益其智慧的话,这是否为正确的奉事吗?」
  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瞿昙!如果我去奉事他,而由于奉事之故,而会失去了信心,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我就不应该去奉事于他。如果我奉事他,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增益信心,会增益持戒,会增
  益博闻,会增益庶几,会增益智慧的话,我就应该要奉事于他。瞿昙!如果奉事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失去了信心,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我就不应奉事于他。如果奉事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失去了信心,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我就不应该去奉事于他。瞿昙!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增益信心,会增益持戒,会增益博闻,会增益庶几,会增益智慧的话,我就应该去奉事于他。如果奉事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增益信心,会增益持戒,会增益博闻,会增益庶几,会增益智慧的话,我就应该去奉事于他。」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如果更有梵志之到来,此人乃非愚非痴,也不是颠倒,其心并没有颠倒,为自由自在,我就问那位梵志说:『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人去奉事某人,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失去了正信,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这是否为正确的奉事吗?如果有人去奉事某人,而由于奉事之故,而会增益其正信,会增益其持戒,会增益其博闻,会增益其庶几,会增益其智慧的话,这是否为正确的奉事吗?梵志!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
  而会失去了正信,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这是否为正确的奉事吗?如果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失去了正信,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这是否为正确的奉事吗?梵志!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增益其信心,会增益持戒,会增益博闻,会增益庶几,会增益智慧的话,这是否为正确的奉事吗?如果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增益其正信,会增益持戒,会增益博闻,会增益庶几,会增益智慧的话,这是否为正确的奉事吗?』
  梵志!那位梵志乃非愚非痴,也不是颠倒,其心并没有颠倒,而自由自在。他也如是的回答于我而说:『瞿昙!如果我去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而会失去了正信,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我就不应该奉事于他。如果我去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增益正信,会增益持戒,会增益博闻,会增益庶几,会增益智慧的话,我就应该去奉事于他。瞿昙!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失去了正信,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我就不应该去奉事于他。如果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失去了
  正信,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我就不应该去奉事于他。瞿昙!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增益正信,会增益持戒,会增益博闻,会增益庶几,会增益智慧的话,我就应该去奉事于他。如果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而会增益正信,会增益持戒,会增益博闻,会增益庶几,会增益智慧的话,我就应该去奉事于他。』」
  郁瘦歌逻梵志白佛说:「瞿昙!梵志乃为了四种姓,而施设四种的自有财物(其身份相应的工作),为了梵志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为了剎帝利、居士、工师,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瞿昙!梵志为梵志而施设其自有财物是甚么呢?瞿昙!梵志为梵志而施设的自有财物就是乞求。如果一位梵志,会轻慢乞求的话,就等于是轻慢自有的财物那样。如轻慢其自有的财物后,就会失去其利益。犹如放牛的人,不能看牛那样的话,便会失去其利。像如是的,瞿昙!梵志为了梵志而施设乞求为其自有的财物。如果一位梵志,会轻慢乞求的话,就等于是轻慢自有的财物。轻慢自有的财物后,便会失去了其利益。
  瞿昙!梵志为了剎帝利,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是甚么?瞿昙!梵志为了剎帝利而施设弓箭,为其自有的财物。如果一位剎帝利轻慢于弓箭的话,就等
  于是轻慢自有的财物。轻慢于自有的财物后,便会失去了其利益。犹如放牛的人,不能看牛那样的话,就会失去了其利益。像如是的,瞿昙!梵志为了剎帝利而施设弓箭,为其自有的财物。如果一位剎帝利会轻慢弓箭的话,就等于是轻慢自有的财物。轻慢自有的财物后,便会失去了其利益。
  瞿昙!梵志为了居士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是甚么呢?瞿昙!梵志为居士而施设的自有的财物就是田作。如果一位居士轻慢其田作的话,就等于是轻慢自有的财物。轻慢自有的财物后,便会失去了其利益。犹如放牛之人不能看牛那样的,会失去其利益。像如是的,瞿昙!梵志为了居士而施设田作为其自有的财物。假若一位居士会轻慢于田作的话,就等于是轻慢自有的财物。轻慢自有的财物后,便会失去了其利益。
  瞿昙!梵志为了工师而施设的自有财物是甚么呢?瞿昙!梵志为工师施设的自有的财物就是麻(南传为鎌,为担棒)。如果一位工师会轻慢麻的话,就等于是轻慢自有的财物。轻慢自有的财物后,便会失去了其利益。犹如放牛之人不能看牛那样的会失去了其利益。像如是的,瞿昙!梵志为了工师而施设麻,为其自有的财物。如果一位工师会轻慢麻的话,就等于是轻慢其自有的财物。轻慢其自有的财物后,便会失去了其利益。」
  世尊问他而说:「梵志!诸位梵志是否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的自有财物,所谓为梵志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为剎帝利、居士、工师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吗?」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并不知道的,瞿昙!但是诸位梵志乃自说:我对于此世间的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也就是从人乃至于天,并不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自有的财物,所谓为梵志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为剎帝利、居士、工师,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犹如有人,强与他人以肉(将肉硬与他人),而作如是之说:『士夫!这肉你可以为食,当给我其价值。』(肉给你,你要付肉的钱给与我)梵志!你为诸梵志所说的,也是和这道理一样。为甚么呢?因为梵志们乃不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自有的钱物,所谓为梵志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为剎帝利、居士、工师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像如是的,梵志!我乃自于善解,而善知诸法,然后为他人施设息止之法、灭讫之法、觉道之法,善趣之法,施设自有的财物(指佛陀出身虽为剎帝利,为次于梵志的种姓,然而一旦出家而学法后,同样的可成为正觉者。其它不管是梵志,或居士、工师都同样的道理,也就是四姓平等,并没有差别)。」
  世尊又问而说:「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是否
  当一位梵志的,就对于此虚空,不会着,不被缚,不摸触,不质碍,而那些剎帝利、居士、工师们则不然的吗?」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瞿昙!一位梵志对于此虚空,乃不着、不缚、不触、不碍,剎帝利、居士、工师,也是同样的如此。」
  佛陀说:「像如是的,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而为他人施设息止之法、灭讫之法,觉道之法,善趣之法,施设自有的财物。」
  世尊又问说:「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是否唯有梵志能行慈心,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那些剎帝利、居士、工师们,则不然的吗?」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瞿昙!梵志能行慈心,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那些剎帝利、居士、工师们也是同样的如此。」
  佛陀说:「像如是的,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而为他人施设息止之法、灭讫之法、觉道之法、善趣之法,施设自有的财物。」
  世尊又问说:「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百种的人来,其中或有一人对他们说:『你们统统来。如果里面的人,出身为剎帝利族,或者为梵志之族的人的话,则唯有这二种人,可以持澡豆(一种澡洗的肥皂),进入水里去洗浴,去弃垢而为极净。」(弃身之污垢,而为洁净。)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生为利帝利族,或梵志之族的人,他们
  才能持澡豆去水中洗浴,去弃除身上的垢污,而为极净吗?而生为居士族,或工师之族的人,这些人乃不能持澡豆去入于水中去洗浴,去弃身上之垢,而为极净吗?或者是一切百种之人都能持澡豆而入于水中去洗浴,去弃垢为极净吗?」
  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瞿昙!其一切百种之人,都能持澡豆至于水中去洗浴,去弃垢而为极净的。」
  佛陀说:「像如是的,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而为他人施设息止之法,灭讫之法、觉道之法、善趣之法,施设自有的财物。」
  世尊又问说:「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百种人之来到(有好多种族的人到这里来),其中或有一个人对大家宣布说:『你们都到这里来,如果里面有出身的人为剎帝利族,或梵志的族姓的人的话,就唯有他们可以用极燥的娑罗(属龙脑香料的乔木),及栴檀木(香树),用作火母,而以钻来钻此木,使其能生火,而长养(久燃)。』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出身为剎利族、梵志族的人,他们才能以极燥的娑罗,及栴檀木,用来作为火母,而用钻去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吗?而出生在居士族、工师族的人,这些人应当用燥的猪狗槽(饲猪狗的槽末)。伊兰檀木(蓖麻树),及其余的弊木,用来作为火母,而以钻来钻它,使其生火
  而长养(久燃)吗?或者为一切百种的人,均能以若干种之木,用来作为火母,以钻去钻它,使其能生火而长养吗?」
  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瞿昙!那些一切的百种的人,都能以若干种之木,用作火母,而以钻来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其火的。」
  佛陀说「「像如是的,梵志!我乃自能善解,自能善知诸法,而为他人施设息止之法、灭讫之法、善趣之法,施设自有的财物。」
  世尊又问而说:「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那些百种之人,都用若干种之木,用来作为火母,用钻来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那些一切之火,均为有焰(火焰)、有色相、有热度、有光明,都能作火之事(发挥火的性能)。而说他的火,乃独会有焰(火焰),独有色相、热度、光明,也就是唯有他之火独能发挥其火的性能呢?或者说另一人的火,唯独无焰(无火焰)、无色相、无热度、无光明,而不能作火之事吗?(不能发挥火的性能吗?)或者说,一切的火,均为有焰。皆有色相,皆有热度,皆有光明,皆能作火之事吗?」
  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瞿昙!如果百种人皆以若干种之木,用作火母,用钻去钻它,去生火而长养的话,这些一切之火,均会有焰,均会有色相,均会有热度,均会有光明,均能作火之事(都能发
  挥火的性能)。如果说唯有他的火烛,为有焰、有色相、有热度、有光明,能为火事的话,终究没有这道理的。而如果说另一人的火,独为无焰、无色相、无热度、无光明,不能为火事的话,也是没有这道理的。唯能说,瞿昙!那些一切的火,均为是有火焰,有色相,有热度,有光明,均为能作火事(不管那一个人之火,都能发挥其火的性能。)」
  佛陀说:「像如是的,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为他人施设息止之法、灭讫之法、觉道之法,善趣之法,施设自有的财物。」
  世尊又问说:「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那些百种人,都用若干种之木,用作为火母,而以钻来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他们当中,或者有人,用燥的草木,投着在其火中,而生焰、生色相、生热度、生火。然而是否有火焰、色相、热度、火烟,而会有火焰、色相、热度、火烟之差别吗?」
  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瞿昙!如果那些百种人,都以若干种之木,用作火母,而用钻去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那些人当中,或者有人以燥的草木投着在于火中,而生焰、生色、生热、生。我则在于那些火的火焰、火色、火热,火烟当中,不能施设有甚么火焰、火色、火热、火烟的差别的。」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像如是的,我所得之
  火,所得的不放逸,乃能灭除放逸,以及贡高我慢。我在于此火当中,不能施设有甚么火的差别啊!」
  郁瘦歌逻梵志说:「世尊!我已知道了。善逝!我已了解了。世尊!我现在要自归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起,终身自归依三宝,乃至命尽。」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郁瘦歌逻梵志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一五一、阿摄惒经第十(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阿摄惒逻强调梵志为梵天之子,乃由梵天之口而生的,其余的则不然。佛陀就为之分别解说。且不问种族如何,如教以正趣,则可得善解,自知如法,并藉洗浴、父母合会、出生等譬喻,使其易于了解四种姓不能施设差别。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有众多的梵志,都在于拘萨罗,而集聚在于学堂里,共论如下之事:我们为梵志,梵志的种姓,乃最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于梵志之族姓。梵志之种族为洁白,其余都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的话,就不能得清净。梵志乃为梵天之子,都从梵天之口所生的,梵志乃为梵天所化的。然而沙门瞿昙,却说四种姓,都能得清净,而施设,而显示其义。」
  他们曾作如是之念:诸位贤者!到底有甚么人,为有能力,可至沙门瞿昙之处,去将此事提出来,去难诘瞿昙呢?他们又作如是之念: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名叫阿摄惒逻延多那的童子),乃为其父母所举的,受生(出身)为清净,乃至七世的父母,都不绝其种族,生生都不恶,都博闻总持,而诵过四圣典(四吠陀-智论。1.阿由-方命,养生缮性之书。2.殊夜-祭祀祈祷之书。3.婆磨-礼仪占卜兵法之书。4.阿銺婆-异能枝数禁咒医方之书)。也通达于因、缘、正、文、戏(所谓诵诸经典、物类名字、万物差品、字类分合、历世本末)等五句说。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一定有能力可至沙门瞿昙之处,去将此事如法的难诘他(指能攻破佛说)。诸位贤者!我们可共诣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之处,去向他说此事,随着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所说的,我们当纳受。
  于是拘萨罗的众多的梵志,就往诣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之处,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发言启请而说:「摩纳!我等这些众多的梵志,在于拘萨罗,集在于学堂,曾共论此事:梵志的种族乃最为优胜,其余都不如;梵志之种族为洁白,其余的都污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的话,就不能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天之口所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然而沙门瞿昙却说四种族姓都是清净,而施设显示其道。我们曾作如是之念:诸位贤者!到底有甚么人有能力能到沙门瞿昙之处,去将此事如法而难诘他呢?我们又作如是之念: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乃为其父母所抬举的,出身为清净的世家,乃至七世的父母都不绝其种族,生生都不作恶,为博闻总持,诵过四韦駄圣典,深达于因、缘、正、文、戏等五句说。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其人,乃有能力往诣于沙门瞿昙之处,去将此事,如法而难诘他。因此,愿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你,往诣于沙门瞿昙之处,去将此事如法而难诘他。」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对诸梵志说:「诸位贤者!沙门瞿昙乃如法而说法,如果如法而说法的话,就不可能难诘的了。」
  拘萨罗的众多的梵志乃告诉他说:「摩纳!你将来并没有不被你所屈伏之事,你不可以豫说自己已被屈伏。为甚么呢?因为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你,
  乃被你的父母所抬举的。你的出身为清净的世家,乃至七世的父母都不绝种族,生生都不作恶,能博闻总持,而诵过四韦駄圣典,而深达于因、缘、正、文、戏等五句说。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你乃有能力到沙门瞿昙之处,去将此事如法而难诘瞿昙。因此,愿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你,往诣于沙门瞿昙之处,去将此事如法难诘!」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乃为了拘萨罗的众多的梵志,默然而纳受。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就和那些拘萨罗的众多的梵志,往诣于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就白佛而说:「瞿昙!我欲有所问,能听允我的发问吗?」世尊告诉他说:「摩纳!就随你之意发问吧!」
  阿摄惒逻延多那,便问而说:「瞿昙!诸位梵志们曾作如是之说:『梵志的种族最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族为洁白,其余的都为污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就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所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的。』不知沙门瞿昙你,当如何说呢?」世尊告诉他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所了解的来回答我。摩纳!你是否听过余尼国(夜摩那,位于印度西北方),以及剑浮国(译为可爱,十六大国之一,位于现在的阿富汗斯坦地方),那些地方有二种族姓,所谓大家(贵族),以及奴隶,而大家变成为
  奴隶,奴隶变成为大家之事吗?」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我曾经听过余尼国,以及剑浮国里有二种族姓,所谓大家,以及奴隶,而大家曾变为奴隶,奴隶曾变为大家之事。」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梵志如果能正趣的话,他就能得善解,而自知如法。而剎帝利、居士、工师门,如果也能正趣的话,也同样的能得善解,能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甚奇!甚特!能快说此譬喻。但是诸位梵志乃作如是之说:『梵志之种族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族为洁白,其余都为污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能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为从梵天的口里所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的。』」
  世尊问他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是不唯独有梵志对于此虚空,乃不着不缚,不触不碍,而剎帝利、居士、工师们则不然吗?」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梵志对于此虚空,乃为不着不缚,不触不碍,那些剎帝利、居士、工师们,也同样的道理。」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梵志如果正趣的话,就能得善解,而自知如法。剎帝利、居士、工师们,如能正趣的话,也能得善解,也能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甚奇!甚
  特!能够快说此譬喻。但是诸梵志们乃作如是之说:『梵志的种族为最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族为洁白,其余的皆为污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为从梵天之口所生的,梵志为梵天所化的。』」
  世尊问他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是否唯独有梵志能行慈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而那些剎帝利、居士、工师们则不然吗?」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梵志能行慈心,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那些剎帝利、居士、工师也是同样的能行慈心。」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梵志如果正趣的话,他就能得善解,而自知如法。剎帝利、居士、工师们,如果也正趣的话,也同样的能得善解,能够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甚奇!甚特!能够快说此譬喻,但是诸位梵志们乃作如是之说:『梵志的种族为最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族为洁白,其余的都为污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的话,就不能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为从梵天之口所生的,梵志为梵天所化的。』」
  世尊问他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百种的人之到来,其中或有一人对他们说:『你们统统来!如果里面有出身为剎帝利族,或梵志族的话,则唯有他们才能执持澡豆(洗澡的肥皂之一
  种)至水中去洗浴,去弃除垢秽,而极成为清净之身。』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出身为剎帝利族,或为梵志族的人,唯有他们才能执持澡豆,进入于水中去洗浴,去弃垢而为极净吗?出身为居士族、工师族的人,他们就不能执持澡豆去水中洗浴,去弃除其身垢而为极净吗?或者出身为一切百种的人,均能执持澡豆去进入水中去洗浴,去弃垢而为极净吗?」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那些一切百种的人,均能执持澡豆去入于水中洗浴,去弃垢而为极净之身。」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梵志如果正趣的话,他就能得善解,而自知如法。那些剎帝利、居士、工师们,如果也为正趣的话,也能得善解,也能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甚奇!甚特!能够快说此喻。然而诸位梵志却是作如是之说:『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都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就不能得清净。梵志就是梵天之子,乃从他的口而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的。』」
  尊问他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百种之人来,其中或有一人对他们说:『你们都到这里来,里面假若有出身为剎帝利族,或梵志的族姓的人,唯有他们能用极燥的娑罗(香木),以及
  栴檀木(香木),作为火母,以钻去钻这些香木,以便生火,而长养其火。』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唯有剎帝利、梵志等族姓,他们才能以极燥的娑罗香木,以及栴檀香木,用作火母,而以钻去钻它,使它生火而长养吗?而那些出身为居士族、工师族们,他们应当以燥的猪狗槽,以及伊兰檀木(蓖麻树),和其余的弊木,用作火母,而以钻去钻它,使之生火而长养吗?或者为一切百种的人,均能用若干种之木,作为火母,而以钻去钻它,使之生火而长养吗?」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那些一切百种的人,均能以若干种之木,用作火母,而以钻去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的。」
  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梵志如果正趣的话,他就能得善解,能自知如法。剎帝利、居士、工师如果正趣的话,也能得善解,也能自知如去。」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甚奇!甚特!能够快说此喻,然而诸位梵志却作如是之说:『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都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其口而生的,梵志为梵天所化的。』」
  世尊问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那
  些百种之人都以若干种之木,用作火母,而以钻去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而那些一切之火,均为有焰、有色相、有热度、有光明,皆能作火应有之事。然而如果说有一种火唯独会有焰、有色、有热、有光,能作火之事呢?或者那个火,唯独没有火焰,没有色相,没有热度,没有光明,不能作火之事呢?或者那些一切火,均为有焰、有色、有热、有光,都能作火应有之事呢?」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如果那些百种之人都用若干种的木作为火母,以钻去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的话,则那一切之火,均为有焰、有色、有热、有光,都能作火应有之事。如果说唯独那个火,有焰、有色、有热、有光,能作火之事的话,终究不会有这个道理的。如果说那个火,唯独没有焰、没有色、没有热、没有光,不能作火应有之事的话,也是不会有的事。瞿昙!唯能说那些一切火均为有焰、有色、有热、有光,均能作火应有之事啊!」
  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梵志如果正趣的话,他就能得善解,而自知如法。剎帝利、居士、工师如果正趣的话,也能得善解,也能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甚奇!甚特!能够快说此喻。然而诸梵志却作如是之说:
  『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都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能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其口而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的。』」
  世尊告诉他说:「摩纳!你要知道!如果此身随其所生的话,就为他之数(其行列)耳。如果生为梵志之族的话,就为之梵志之族数。假若生为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的话,就为之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之数。摩纳!犹如那些火那样,如随其甚么所发生的话,就为之甚么之数那样。假若由于木而生的火的话,就为之木火之数。如果为由于草粪之薪所生的话,就为之草粪之薪之火之数的。像如是的,摩纳!此身如随其所生为甚么的话,就为之甚么之数的了。如果生为梵志之族的话,就为之梵志之族数,假如生为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的话,就为之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数的了。」
  世尊又问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剎帝利族之女人,和梵志之男人,共为合会之时,则他们由于合会之故,嗣后便生子。其子或者似于其父,或者似于其母,或者都不似于父或母。这,你到底怎么说呢?他的子为剎帝利呢?或者为梵志呢?」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剎帝利之女人和梵志之男人共为合会的话,则他们由于合会之故,后来便生子。其子或似于其父,或似于
  其母,或不似于其父母,我乃不说他为剎帝利,也不说他为梵志。瞿昙!我唯说他为他身。」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此身乃随着其所生之处,就为之彼之数。如果生为梵志之族的话,就为梵志之族之数。假若生为剎帝利、居士、工师等族的话,就为之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数耳。」
  世尊又问而说:「摩纳!如果梵志的女人,与剎帝利之男人共合会时,则由于他们的合会之故,后来便会生子。或者似其父,或者似于其母,或者不似于父母之任何一方。这,你怎么说呢?其子为梵志呢?或者为剎帝利呢?」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梵志之女人,和剎帝利之男人共为合会的话,则由于他们之合会之故,后来便会生子。或者似于其父,或者似于其母,或者不似于父母之任何一方。我都不说他为梵志,也不说他为剎帝利。瞿昙!我但说他为他身。」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此身如随着其所生的话,就是他之数。如果生为梵志之族的话,就为之梵志之族之数。假若生为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的话,就为之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数的了。」
  世尊又问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人有好多的草马,而放一匹父驴(雄的驴)在里面,而在于其中有一匹草马和父驴共为合会,他们由于合会之故,后来便生一匹驹。你怎么说呢?牠
  为驴呢?或者为马呢?」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如果有马和驴共为合会,而由于合会之故,后来便生驹,我并不说牠为驴,也不说牠叫做马。瞿昙!我但说牠为之骡。」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如果此身随其所生的话。就为之族之数。如果生为梵志之族的话,就是梵志之族数。如果生为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的话,就是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之数。」
  世尊又告诉他说:「摩纳!在过去之时,有好多的仙人共住在于无事的高处时,曾经生如是的恶见: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皆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就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为从梵天之口而生的,梵志为梵天所化的。于是(这时),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往昔的婆罗门的圣者),听闻众多的仙人共住于无事之高处,都生如是之恶见之事后,就着袈裟衣(穿好法衣),将袈裟巾裹在其头,拄杖持伞,而着白衣屧(穿草鞞),不从门进入,而至于仙人住处的静室内,在那里经行起来。
  于是(这时),共住在于无事的高处,有一位仙人看见阿私罗仙人提鞞逻,着袈裟衣,用袈裟巾裹其头,拄杖持伞,着白衣屧(穿草鞞),不从门而入,而至于仙人住处的静室内,在那里经行。他看见后,就往诣共住于无事的高处的众多仙人之处,
  便作如是之言:『诸位贤者!现在有一人着袈裟衣,用袈裟巾裹在其头,拄杖持伞,着白衣屧(穿草鞞),不从门而入,而至于仙人住处的静室里,在那里经行,我们宁可共往去咒他:汝作灰!汝作灰!耶?』(你变成灰吧!你变成灰吧!为甚么不快死去呢?也就是谊咒人快死之意。至于耶,就是问大众是否可进行与否的文法。)
  于是(就这样的).共住于无事的高处之众多的仙人,就往诣那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往昔的婆罗门的圣者)之处,到达后,大家就共咒而说:『汝作灰吧!汝作灰吧!(你快死吧!你快死吧!)』像如是的咀咒之法去咒他:『汝作灰!汝作灰!」然而却如是如是的,阿私罗仙人乃随着他们之咀咒而光颜益好(光明的颜色愈咒愈好)h其身体也愈为悦泽。那些众多的仙人便作如是之念:我们本来如咒『汝作灰!汝作灰!』的话,对方便会作灰(便会被咒而死)。然而我们今天咀咒此人『汝作灰!汝作灰!』我们也如其咒法而咀咒此人,而此人却还而愈光颜,愈增好,其身体也愈悦泽。我们宁可问他一个清楚。
  就这样的便问他而说:『你到底是谁呢?』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圣者)回答说:『诸位贤者!你们是否听闻过有一位阿私逻仙人提鞞逻吗?』大家回答说:『我们曾经听过有一位阿私罗仙提鞞逻。』
  阿私罗仙人又对他们说:『我就是那个人。』那些众多的仙人就共同辞谢阿私罗仙人提鞞逻而说:『愿您忍恕我们!愿您忍恕我们!我们并不知道尊者就是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啊!』于是,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就对诸仙人说:『我早已相恕你们了。你们实在生起过恶见而说:梵志的种姓为最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都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中所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生的吗?』那些诸仙人回答而说:『是的,阿私罗!』
  阿私罗又问诸仙人说:『你们为自知自己的父亲吗?』那些诸仙人回答而说:『知道的。如那位梵志种姓的,乃取(娶)梵志种姓为其妇,并不是非梵志(梵志族姓必定娶梵志族姓的)。彼父复父(他的父亲的父亲),乃至七世之父。那位梵志乃取梵志为妇,并不是非梵志。』(世世都是梵志与梵志之妇结婚)。阿私罗又问诸仙人说:『你们为自知自己的母亲吗?』那些诸仙人回答说:『知道的。如那位梵志取梵志为夫(梵志族姓的女人,嫁给梵志族姓的男人为妻),并不是非梵志。彼母复母(其母亲的母亲),乃至七世之母,那些梵志族姓的女人都嫁给梵志族姓为妻子(彼梵志取梵志夫),并不是非梵志的。』阿私罗又问诸仙人说:『你们是否自知受胎之事吗?』那些仙人回答说:
  『知道的。由于三事等合会而受胎的。第一为父母的合会,第二为无满堪耐(当母有经水,也就是母有排卵),第三为香阴已至(香阴现前)。阿私罗!由于此事等之会合,而入于母胎。』
  阿私罗又问诸仙人说:『是否知道受生为男的呢?或者为女的呢?知道所从来之处吗?为从剎帝利族而来的呢?或者是由梵志、居士、工师等族来的吗?为从东方,或南方,或西方,或北方而来的吗?』那些诸位仙人回答而说:『这些事情,我们就不能知道的了。』阿私罗又对那些仙人们说:『诸位贤者!如果不实见而不知这些事的话,则你们乃不知受胎,乃不知谁从何处而来,也不知为男或为女,不知到底是从剎帝利种转生而来,或者是从梵志、居士、工师之族姓而来,也不知从东方,或南方、西方、北方而来。然而你们却作如是之说: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供的都是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所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生的。』」
  佛陀说到这里,乃叫一声摩纳而说:「摩纳!那些住在于无事的高处的众多的仙人,被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圣者),像如是的善教善诃,说他们不能施设清净梵志(不能建立唯有梵志为清净),何况你们师徒们,都穿皮草衣呢?」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被世尊当面诃责诘骂后,乃内怀愁戚,低头而默然,失辩而无言。
  于是,世尊面诃诘责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后,又使其欢悦,就便告诉他而说:「摩纳!有一位梵志作斋行施。他有四个儿子,二位为好学问,另外二位为不好学问。在于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那位梵志到底应先施谁为第一座,谁为第一澡水,谁为第一食呢?」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如果那位梵志,其有二位孩儿为好学问的话,必定会先施他们为第一座,为第一澡水,为第一食的!」
  世尊又问而说:「摩纳!又有一位梵志,要作举行斋会而行布施,他也有四位孩儿,二位为好学问,然而却不精进,喜行恶的法。另外二位为不好学问,但是乃爱好精进,喜行妙法(善法)。在于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到底那位梵志应为先施谁为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呢?」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如果那位梵志,其有二位孩儿,虽然并不爱好学问,然而却爱好精进,喜行于妙法的话,必定会先施他们为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的。」
  世尊告诉他说:「摩纳!你首先称叹爱好学问的,后来乃称叹持戒者。摩纳!我说四种姓均能得清净,而施设显示这道理,你也终于说四种姓皆悉
  能够得到清净,而施设显示此道理了。」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就从其座位站起,欲稽首佛足。在那个时候,那些大众,则齐唱高大的音声而说:「沙门瞿昙!乃甚奇!甚特!有大的如意足,有大的威德,有大的福佑,有大的威神。为甚么呢?因为如沙门瞿昙所说的:四种姓均悉为能得清净,而施设显示此道理,使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也终于说四种姓皆悉能得清净。」
  那时,世尊知道大众的内心之所念,就又垂示而说:「止!止!阿摄惒逻延多那!但心喜足就可,你可以回坐,我当会为你说法。」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乃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世尊就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用无量的方便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默然而住。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受佛为之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佛三匝后离去。这时,拘萨罗的众多的梵志们,还去不远之处,则开始以种种的言语,而责数阿摄惒逻延多那而说:「到底你是欲作些甚么呢?大家请你去,就是欲伏沙门瞿昙,然而你却反而被沙门瞿昙所降伏而回来。犹如有人为了治眼睛而进入林中,然而却反而失去其眼睛而回来。阿摄惒逻延多那!你也是如是,你欲去降伏沙门瞿昙,却反而被沙门瞿昙所降伏而回来。犹如有人,为了饮水而进入池中,然而却反而口渴而回来。阿摄惒逻延多那!你也是如是,你欲降伏沙门瞿昙,却反而被沙门瞿昙所降伏而回来。阿摄惒逻延多那!你到底是欲作些甚么呢?」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乃对拘萨罗的众多梵志说:「诸位贤者!我从前已经说过,沙门瞿昙乃如法而说法(依真实而说),如果如法而说法的话,就不可以难诘他!」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七完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八
  梵志品第一:(有十经。第四一日诵名分别。有二品,二品各半品,合有三十五经)
  鹦鹉须闲提婆罗婆游堂须达梵波罗黄芦园头那
  阿伽罗诃那阿兰那梵摩
  (鹦鹉经、须闲提经、婆罗婆游堂经、须达哆经、梵波罗延经、黄芦园经、头那经、阿伽罗诃那经、阿兰那经、梵摩经。)
  一五二、鹦鹉经第一(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回答鹦鹉摩纳都题子所问之事。所谓无论在家或出家,行正行的人,能解自知如法,并举出正邪二行之各种例子,加以说明。又鹦鹉摩纳说梵志施设真谛、热行、诵习、苦行、梵行等五法,有大果报、大功德,都被佛陀所破。又以其抱瞋恚之故,佛陀乃告之以欲、恚、身见、戒取、疑等五法,都由于心而起,遂说破有关于梵天、梵道迹等摩纳之见。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
  那时,鹦鹉摩纳都题子(名叫鹦鹉的婆罗门的童子,是都题婆罗门之子),有些事情,曾往至王舍城,寄宿在于居士之家。于是,鹦鹉摩纳都题子,启口请问所寄宿之家的居士说:「你是否知道有一位沙门、梵志,为宗主众师。能统领大众,被人所尊奉,使我随时前往拜见奉敬,倘能由于此敬奉之时(因缘),而得欢喜的人吗?」
  居士回答说:「有的,天爱(诸天之所爱,贤者)!有一位沙门瞿昙,是释迦种的子弟,曾舍弃释迦的宗族,而去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弃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终于觉证无上的正尽觉(无上正偏知-佛陀)。天爱!您自己可以随时去往见,去诣彼而奉敬,或者能由于此奉敬之时(因缘),而心得欢喜的。」鹦鹉摩纳就又问而说:「沙门瞿昙现在住在于何处
  呢?我欲去拜见他!」居士回答说:「沙门瞿昙现在住于王舍城的竹林迦兰哆园,便可以往见!」
  于是,鹦鹉摩纳,乃从其所寄宿的居士之家出发,往诣于竹林迦兰哆园。鹦鹉摩纳遥见世尊在于树林间,端正姝好,犹如星中的月亮,非常的光耀而炜晔,其晃,都如金山,为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诸根很寂定,并没有半点的蔽碍,而成就调御,而息心静默。他看见后,便向前往诣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而说:「瞿昙!我欲有所请问,如蒙听允,才敢陈述出来。」世尊告诉他说:「恣汝所问好了。」
  鹦鹉摩纳请问说:「瞿昙!如我所听过的,即:如果在家的人,便能得善解,也就是如法而知。出家学道的人,就不然的了。我请问瞿昙您,对于此事的看法如何呢?」世尊告诉他说:「此事乃不一定的。」鹦鹉摩纳白佛说:「瞿昙!愿您现在为我分别此事(详解其义)。」
  世尊告诉他说:「摩纳!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我当会为你具分别说。」(会详细为其解释)鹦鹉摩纳乃受教而听。
  佛陀说:「摩纳!如果有在家,以及出家学道的人,他们乃行邪行的话,我就不会称叹他们。为甚么呢?因为如果有在家,及出家学道的人,乃行邪行的话,就不能得善解,不能知道如法(不能成就正理善法)。因此之故,摩纳!如果有出家,及出家学道,而行邪行的话,我就不会称叹他。摩纳!如果有在家,以及出家学道的人,能行正行的话,我就会称说他。为甚么呢?因为如果有在家,及出家学道的人,能行正行的话,必定能得善解,则知如法(能成就正理善法,也就是如实法而知)。。因此之故,摩纳!如果有在家,以及出家学道的人,能行正行的话,我就会称说他。摩纳!我乃如是而说,我乃说此二法,我乃如是的分别(详解),我乃如是的显示。如果有沙门、梵志,有力,而坚固深入,一向都专著于此的话,我就说此为真谛,其余的都是虚妄的。」
  鹦鹉摩纳仰白佛说:「瞿昙!如我所听到的,则:如果在家的话,便会有大利,有大的功德。出家学道的人,则不然。我要请问瞿昙您,对于此事的看法如何呢?」世尊告诉他说:「此事乃不一定。」鹦鹉摩纳白佛说:「瞿昙!愿再为我分别解释此事。」世尊告诉他说:「摩纳!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其义,我当会为你具分别说。」鹦鹉摩纳乃受教而听。
  佛陀说:「摩纳!如果在家的人,如遇有大灾患,有大斗诤,有大怨憎,而行邪行的话,就不得大果,并没有大功德可得。犹如田作那样,会有大灾患,有大斗诤,有大怨憎的(耕作时,业务繁多,困难也重重,问题也多,劳力也大),而行邪行的话,就不得大果,而没有大功德(如作田时,那么的劳苦,而失败的话,就没有甚么果可得那样,在家也是同样的家务繁多,困难重重,问题又特别多,劳力也是非常的大,而失败时,则甚么也没有)。摩纳!如果为出家学道的话,则少有灾患,少有斗诤,少有怨憎,然而假如行邪行的话,就不得大果,就没有大功德,犹如治生那样,少有灾患,少有斗诤,少有怨憎,而行邪行的话,就不得大果,没有大功德。像如是的,摩纳!出家学道的人,也是如是。
  摩纳!如果在家的话,有大灾患,有大斗诤,有大怨憎,然而能行正行的话,就能得大果报,而有大功德。犹如田作那样,虽有大灾患,有大斗诤,有大怨憎,但是能行正行的话,就能得大果报,而有大功德。像如是的,摩纳!如果在家的话,也是如是的。摩纳!出家学道的人,乃少有灾患,少有斗诤,少有怨憎。而能行正行的话,就能得大果报,而有大功德。犹如治生那样,少有灾患,少有斗诤,少有怨憎,而行正行的话,就能得大果报,而有大功德。像如是的,摩纳!出家学道的话,也是如是的。摩纳!我乃如是而说,我乃说此二法,我乃如是的分别解释,我乃如是的显示其义。如果有沙门、梵志,有力,而坚固深入,一向都专著于
  此的话,我就说此为真谛,其余的都是虚妄。」
  鹦鹉摩纳白佛说:「瞿昙!那些诸位梵志都施设五种法,依之而行,则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为作福德而能得善的果报。」世尊告诉他说:「如果诸梵志们施设五种法,而会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为作福而得善的话,你就在此大众当中,现在可以说示出来吗?」
  鹦鹉摩纳白佛说:「瞿昙!我没有不可以的。为甚么呢?因为在于现在,正坐在于此大众当中啊!」世尊告诉他说:「你便可以说出来了。」
  鹦鹉摩纳白佛说:「瞿昙!您要好好的听!瞿昙!梵志所施设的第一法就是真谛法,乃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为作福德而能得善的果报。第二为诵习,第三为热行(施舍),第四为苦行。瞿昙!梵志所施设的第五法就是梵行,会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为作福德而能得善果报的。」
  世尊告诉他说:「如果有梵志施设此五法,而说会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为作福德而得善果报的话,则那些梵志当中是否有一位梵志曾作如是之说:『我此五法,在于现法当中,已由之而能自知自觉,已自己依之而作证完毕,而施设得到甚么果证』吗?」鹦鹉摩纳白世尊说:「并没有人说过他依之而已得到甚么果证啊!瞿昙!」
  世尊告诉他说:「是否有师父,以及祖师,乃至前七世的父母(师尊),曾作如是之说:『我此五法,在于现法当中,已由之而自知自觉,已自作证后,施设甚么果了。』吗?」鹦鹉摩纳白世尊说:「没有啊!瞿昙!」
  那时,世尊问他而说:「摩纳!如往昔之时,有梵志寿终而生命已过的所谓仙人梵志,曾经诵持其所歌颂的经书,流布其经书,诵习其经书。他们是:第一位叫做夜咤.第二位为婆摩,第三位为婆摩提婆,第四位为毗奢蜜哆罗,第五位为夜婆陀揵尼,第六位为应疑罗婆,第七位为婆私咤,第八位为迦叶,第九位为婆罗婆,第十位为婆惒。而现在的诸梵志们,则他们乃完全依其经而诵习,而受持,而学习后,他们是否有人作如是之说:『我此五法,在于现法当中,依之而自知自觉,而自作证完毕,而施设果证。』吗?」鹦鹉摩纳白世尊说:「没有的,瞿昙!然而诸位梵志,乃由于深信而受持的。」
  世尊告诉他说:「如果在于诸梵志当中,并没有一位梵志曾作如是之说:『我此五法,在于现法当中,依之而自知自觉,而自作证完毕,而施设甚么果报。』也没有师父,以及祖师,乃至七世的父母,曾作如是之说:『我此五法,依之而在于现法当中,已自知自觉,自作证完毕,而施设甚么果报。』如往昔的所谓有梵志仙人,已寿终,生命已
  过去的,他们曾经诵持其所歌颂的经书,流布其所讲说的经书,诵习其所创启的经典,他们谓:第一就是夜咤,第二位为婆摩,第三位为婆摩提婆,第四位为毗奢蜜哆罗,第五位为夜婆陀揵尼,第六位为应疑罗婆,第七位为婆私咤,第八位为迦叶,第九位为婆罗婆,第十位为婆惒。而现在的诸梵志,即依他们所留下来的,完全去诵习,去受持学习,然后作如是之说:『我此五法,在于现法当中,依之而自知自觉,而自作证完毕,而施设果报。』摩纳!诸位梵志,既不能有所获,则,所谓其信,是不是没有根本可依了吗?」鹦鹉摩纳白佛说:「瞿昙!实在没有根本可依,然而诸位梵志还是听闻后,则受持不误。」
  世尊告诉他说:「这样说来,则有如众盲目的儿童,各各互相扶持,而那位在前面的,乃不见后面的,也不看见其中的人;那位在中间的,并不看见前面的人,也不看见后面的人;那位在后面的人,也不看见中间的人,也不看见前面的人。摩纳!所说的诸梵志之辈,也是如此的。摩纳!你前面说由于深信,后来却又说听闻。」
  鹦鹉摩纳听后,乃恼羞成怒,而瞋恚世尊,憎嫉不悦,而诽谤世尊,指摘世尊,骂詈世尊。他将诽谤瞿昙,将指摘瞿昙,将堕毁瞿昙,就对世尊说:「有一位梵志,名叫弗袈裟裟罗,其姓正直,而清
  净化度。他曾作如是而说:『如果有沙门、梵志,对于人上法(超出常人之法),说他有知有见,说现在他已得证的话,便会大大的笑他(讥笑),其意不会相允可(不以为然),认为是虚妄而不真实,也不如法。会说:为甚么人出生在于人中,而自说其得人上之法呢?如果对于人上之法,说我知我见的话,此事乃不然。』」
  于是,世尊便作如是之念:鹦鹉摩纳都题子乃瞋恚于我,憎嫉不悦,而诽谤于我,指摘于我,骂詈于我,认为应诽谤瞿昙,应指摘瞿昙,应堕毁瞿昙,而对我说:「瞿昙!有一位梵志,名叫弗袈裟裟罗,其姓直而清净度化。此人曾作如是之说:『如果有沙门、梵志,对于人上之法,有知有见,说他现在已得证的话,则我听到此事后,便会大大的讥笑他。其意乃不相允可,认为是虚妄不真实,也不如法。说:为甚么人出生在于人当中,而自说得人上法呢?如果对于人上法,说他已知已见的话,此事乃不然。』」
  世尊知道后,告诉他说:「摩纳!你说:梵志弗袈裟裟罗,此人的姓直,而清净化度,此人乃知道一切沙门、梵志之内心所念的,然后作如是之说:『如果有沙门、梵志,对于人上之法,有知有见,说其现在已得证的话,我听闻此事后,便会大大的讥笑他,意不相允可,认为是虚妄不真,也不如法。说:为甚么人出生在于人中,自说其得人上之法呢?如果对于人上之法,说他已知已见的话,此事乃不然。』吗?」
  鹦鹉摩纳回答说:「瞿昙!梵志弗袈裟裟罗,其姓直而清净度化。然而他自已有一位婢女,名叫不尼,尚且不能知道其心之所念,何况又欲知一切沙门、梵志之所念呢?如果使其知道的话,终究不会有是处。」(没有这回事)。
  世尊告诉他说:「犹如有人出生以来就是盲人,而作如是之说:『无黑白之色,也无见黑白之色者;没有好恶之色,也无见好恶之色;没有长短之色,也无见长短之色;无近远之色;也无见近远之色;没有粗细之色,也无见粗细之色。我从初以来就不见不知,因此之故,没有甚么色。』这种生为盲人的人所作的如是之说,到底为真实的吗?」
  鹦鹉摩纳回答世尊说:「弗也!瞿昙!为甚么呢?因为世上有黑有白,也有见黑白之色,有好恶之色,也有见好恶之色;有长短之色,也有见长短之色;有近远之色,也有见近远之色,有粗细之色,也有见粗细之色。如果说:『我从初以来就不见不知,因此之故,乃为无色。』则那位出生以来就盲目的人,作如是之说的话,乃为不真实的。」
  佛陀说:「摩纳!梵志弗袈裟裟罗,其姓直而清净度化,然而他所说的,是否有如出生以来就盲而无目的人吗?」鹦鹉摩纳回答世尊说:「如盲人的,无目(失明)!瞿昙!」
  世尊告诉他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往昔之时,有梵志,寿已终,命已过往的人,他们都诵持经书,流布经书,诵习经典,所谓:商伽梵志、生闻梵志、弗袈裟裟罗,以及你的父亲都题等人,如他们所说的,为可,或不可?有真,或无真?有高、有下吗?」鹦鹉摩纳回答世尊说:「如往昔之时,有梵志,其寿已终,命已过的人,他们都诵持经书,流布经书,诵习经典,所谓商伽梵志、生闻梵志、弗袈裟裟罗梵志,以及我的家父都题,他们所说的,依我的意见来说,欲使其可,而不使其不可,欲令其为真,不令其为不真,欲令其高,不可使其下。」(希望为实在,不希望为是虚妄的,希望为向上之道,不希望其为趣下之理)。
  那个时候,世尊就又问他而说:「摩纳!梵志弗袈裟裟罗,其姓正直而清净度化,他所说的,不是不可,不是没有可吗?不是不真,不是没有真吗?不是至下,不是没有高吗?」鹦鹉摩纳回答世尊说:「实在的,瞿昙!」(没有错)。
  佛陀又说:「摩纳!有五种法,会作障碍,会作为覆盖,为作盲而无目,能灭人的智慧,使人徒自疲劳,不能得证涅槃。那五法呢?摩纳!欲就是其中的第一法,会作障碍,会作覆盖,会作为盲而无目,能灭智慧,使人徒自疲劳,而不能得证涅槃。摩纳!恚、身见、戒取等法,也是同样之理。疑就是第五法,而会作障碍,会作覆盖,会作盲而无目,能灭智慧,使人徒自疲劳,而不能得证涅槃。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人们都被此五法所障碍,所覆盖,所阴缠,因此之故,他如欲观察自义,观察他义,观察自他俱义,以及能知一切沙门、梵志之内心所念之事,乃终无这道理的。摩纳!梵志弗袈裟裟罗之姓正直,而清净度化,然而都被欲所染,被欲所秽,染于欲,触于欲,猗着于欲,入于欲中,而不能看见灾患,不知出要,而行于欲。他都被此五法所障碍,所覆盖,所阴缠。他如果欲观察自义,欲观察他义,欲观察自他俱义,以及能知一切沙门、梵志之心之所思念的话,终究不会有这道理的。
  又次,摩纳!有五欲的功德(功能),都起爱念,而意乐。他乃贪爱于色,和欲相应,而甚为可乐。那五欲呢?所谓目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是。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众生都因此五欲的功德之故,而生乐、生喜,不又是过吗?」鹦鹉摩纳白世尊说:「如是!瞿昙!」
  世尊问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由于草木而燃烧为火,以及离开草木而燃烧火,到底那一种光焰为最上、最妙、最胜呢?」鹦鹉摩纳白佛说:「瞿昙!如果离开草木而燃火的话,终究没有这道理的,唯有如意足之力(神通力)始有可能燃火的。瞿昙!如果离开草木,而能燃火的话,则那种光焰定是最上、最妙、最胜的。」
  世尊告诉他说:「如是!如是!摩纳!如果离开草木而能燃火者,终究没有这道理,唯有如意足(神通力)始有可能。如果离开草木而能燃火的话,则那种光焰一定就是最上、最妙、最胜的。我现在假借来说的,则,摩纳!假如由于有了草木而燃火的话,则像如是的,是众生所生的喜乐,所谓因于欲,因于恶不善之法,而不得舍之乐,以及于止息(不能得寂静安定)。摩纳!假如离开草木而能燃火的话,像如是的,乃为众生所生的舍乐,所谓因于离欲,从诸善法而得舍之乐,以及止息。」
  世尊又告诉他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有一位梵志作斋而行施(斋天祭神的大法会,然后将祭物布施分享给参加的人)。或者从东方有剎帝利的童子来参与其会,他乃作如是之念:『我在于其中间,要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饮食。』然而他在其中,却得不到第一座,得不到第一澡水,得不到第一饮食,就生怨恨,而怀憎嫉之心。或者从南方有梵志的童子之来参与,他也作如是之念:『我在其中,要得净妙之食。』然而他在于其中,却得不到净妙之食,便生怨恨而怀憎嫉之心。或者从西方,有居士的童子之来参与,他也作如是之念:『我在其中,要得丰饶之食。』然而他在于其中,却得不到丰饶之食,便生怨恨而怀憎嫉之心。或者从北方,有工师之童子来参与,他也作如是之念:『我在于其中,要得丰足之食。』然而他在于其中,却得不到丰足之食,便生怨恨,而怀憎嫉之心。摩纳!那些诸梵志们行如是的布施,到底是施设何等的果报呢?」
  鹦鹉摩纳白佛说:「瞿昙!梵志乃不像如是之心,而去行布施,乃为他人生怨恨而怀憎嫉之心的。瞿昙!当知!梵志乃以愍伤人的心(侧隐之心),去行于布施,以愍伤心而行布施后,便能得大福报。」
  世尊告诉他说:「摩纳!不是施设第六法,而有大果报,而有大功德,而作福而得善报的吗?」鹦鹉摩纳回答世尊说:「如是!瞿昙!」
  世尊问他而说:「摩纳!如果有梵志施设五法,而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为作福而得善报。依你之见,此法多在于何处呢?是在家的人呢?或者为出家学道的人呢?」
  鹦鹉摩纳回答说:「瞿昙!如果有梵志施设五法,而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为作福而得善报的话,依我之见,此法乃多在于出家学道,并不是在家之人。为甚么呢?因为在家的话,乃为多事,多
  有所作(有好劳的工作),多有结恨,多有憎诤,他定不能得以守护诚谛。瞿昙!出家学道的话,就为少事,少有所作,少有结恨,少有憎诤,他就必定能得守护诚谛。瞿昙!那诚谛,依我之见,乃多在于出家学道,并不是在家的人。为甚么呢?因为在家的话,乃为多事,多有所作,多有结恨,多有憎诤,他就不得行施,不得诵习,不得行苦行,不得行梵行。瞿昙!出家学道的话,就为少事,少有所作,少有结恨,少有憎诤,他就能得行施,他就能得诵习,能得行苦行,能得行梵行。瞿昙!行梵行的人,依我之见,则此法乃多在于出家学道,并不是在家的人。」
  世尊告诉他说:「摩纳!如果有梵志施设五法,而有大的果报,有大的功德,为作福而得善的话,我说这是从心而起的。为甚么为心呢?因为如其心没有结,没有怨,没有恚,没有诤那样,都为修其心之故,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比丘守护诚谛的话,他就由于守护诚谛之故,而得喜得悦。摩纳!如果有喜,以及有悦,而善于善相应之事,我乃说,这是由于心而起的。为甚么为心呢?如心没有结,没有怨,没有恚,没有诤,都是修心之故。像如是的,他能够得以行布施,他能得以诵习,能得行苦行,能得行梵行。他由于行梵行之故,能得喜、得悦。摩纳!如有喜,以及悦,而善于善相应的话,我乃说,这是从心而起的。为甚么为心呢?如心没有结,没有怨,没有恚,没有诤,则其心会与慈同俱,而遍满于一方,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于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其心与慈俱在,而没有结,没有怨,没有恚,没有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心与悲与喜,也同样,而心与舍也俱在,而没有结,没有怨,没有恚,没有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
  摩纳!犹如有人善于吹螺那样,他如发见有地方未曾听到其螺音的话,他就会在于半夜登上高山,会极力的吹螺,会出微妙的螺声,遍满于四方。像如是的,比丘之心与慈俱在,而遍满于一方,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于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其心与慈俱在,而没有结,没有怨,没有恚,没有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心与悲与喜,也同样之理。而心与舍也同俱,而没有结,没有怨,没有恚,没有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而成就游止于其中。
  (1)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人求天的话,就由于要求天上之故,便会行贪伺相应之心(起心动念而贪欲,只想能升上天界),会求神令我作天,以及余天(诸天均可)。(2)又如有人求天,因为要求必定升上天上之故,便会努力其心而致于没有结,没有怨,没有恚,没有诤,而无量,而极广而善修,心定而意解,遍满而成就游止于其中,而祈求令我作天,以及余天。你观察这二人,到底是谁能得作天,以及余天呢?」
  鹦鹉摩纳回答说:「瞿昙!如果这位求天,而要求升上天之故,便努力而致于没有结,没有恚,没有诤,无量而极广的善修,其心定而意解,遍满而成就游止于其中的话,我看这位贤者必定能得作天,或者升上余天的。」
  世尊问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1)如果有人求梵天,要求升上梵天上之故,便行与贪伺相应之心(起心动念,只一味贪求),祈求令我作为梵天,以及升上其余的梵天。(2)如果又有人要求梵天,而由于要求梵天上之故,便致力于没有结,没有怨,没有恚,没有诤,无量而极广的善修,其心定而意已解,而遍满成就游止于其中,而求能令我作梵天,及其余的梵天。你观察于此二人当中,到底是谁能得作梵天,以及其余的梵天呢?」
  鹦鹉摩纳回答说:「瞿昙!如果这位求梵天,而要求升上梵天上之故,便努力于没有结,没有怨,没有恚,没有诤,无量而极广的善修,其心定而意已解,遍满成就而游止于其中的话,我看这位贤者,必定能得作为梵天,或者其余的梵天的。」
  鹦鹉摩纳问佛说:「瞿昙!您知道梵天的道迹吗?」世尊告诉他说:「摩纳!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所了解的回答于我。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那罗歌逻村(位于舍卫城附近)离开这里的大众,远不远呢?」鹦鹉摩纳回答说:「不甚么远啊!」
  世尊告诉他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你在此大众当中,告诉一人说:『你往至那个那罗歌逻村,到达后,便即还回来。』他受您的教言后,便会速疾的往至于那罗歌逻村,到达后,便会实时还回来。他往返后,你就问他有关于经过道路之事。所谓在于那罗歌逻村,往返出入等事。那个人是否会楞住而不能回答吗?」鹦鹉摩纳回答世尊说:「弗也!瞿昙!」
  世尊告诉他说:「摩纳!那个人往返于那罗歌逻村后,你问其经过道路等事,或者一时楞住而不能回答出来也不一定,然而你如问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有关于梵天的道迹的话,终究不会有暂住而不能回答的事(定不会畴躇,而能回答的)。」
  鹦鹉摩纳白世专说:「沙门瞿昙!无着的天祠,此事乃具足,所谓问梵天的道迹,能够速答之故。世尊!我已了知。善逝!我已了解了。世尊!我现在要自归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僧),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天始,终身自归,乃至命
  尽。」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鹦鹉摩纳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五三、须闲提经第二(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回答须闲提所问之事。所谓无病为第一利,涅槃为第一乐,八正道为往于安隐甘露的第一道。假若能得圣慧眼净,就能自知无病、涅槃。而如欲得圣慧眼净的话,则须由于亲近善知识,而恭敬承事,而闻善法,善于思惟,趣向于法次法等四种法而来。依此四法,则可如真的知苦、集、灭、道,而自生法眼.乃至知无病、涅槃。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拘楼瘦,住在于婆罗婆的第一静室(火室,温浴室),坐在于草座。
  那时,世尊过其夜,至于平旦之时,乃着衣持钵,进入于剑摩瑟昙(杂色牧牛,拘楼人的都城),依次第而乞食。食事完毕后,在于中午后,
  还回而举放衣钵,澡洗其手足,将尼师檀(坐具)着在于肩上,往诣于一树林,至于昼行之处。那时,世尊进入该树林,而至于一株的树下,敷尼师檀(坐具),然后结跏趺而坐在那里。
  于是(这时),有一位名叫须闲提(外道游行者)的异学(外道),在于中午后,彷徉(徘徊),往诣于婆罗婆第一静室。须闲提异学于此时,遥见婆罗婆第一静室之处,有布敷草座,有一人在胁卧而处,好似狮子之卧,好似沙门之卧,好似梵行者之卧。须闲提异学看见后,启问而说:「在此婆罗婆的第一静室处,到底是谁有此草座,而以一胁而卧之处,看起来好似狮子之卧,好似沙门之卧,好似梵行者之卧呢?」
  婆罗婆的梵志乃回答而说:「须闲提!这里有一位沙门瞿昙,为释迦种之子,乃舍弃释迦之宗族,去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最后觉悟无上的正尽觉。那第一静室有此草座,以一胁而卧之处,看起来好似狮子之卧,好似沙门之卧,好似梵行者之卧啊!」
  须闲提异学对他说:「婆罗婆!我现在不可见而见(看到不该见到的),不可闻而闻(不应该听到之事,却在这里听到)。所谓我现在看见沙门瞿昙的卧处。为甚么呢?因为那位沙门瞿昙乃败坏地,败坏地的话,就无可用处啊!」婆罗婆对他说:「须闲提!你不应该以此事去骂詈那位沙门瞿昙。为什么呢?因为那位沙门瞿昙乃多有智慧,所谓剎帝利之慧,梵志之慧,居士之慧,沙门之慧是。如果说慧的话,都能被引导而得圣智的。须闲提!我欲将此义向那位沙门瞿昙说,为可尔不(是否可以吗?你误会其人之事,我可以去向其说吗?)
  须闲提对他说:「婆罗婆!你如欲怎么说的话,就随你之意好了,我不会阻违你的。婆罗婆!我如果看见沙门瞿昙的话,我也是同样的这么说的。为甚么呢?因为那位沙门瞿昙乃败坏地,败坏地的话,就无可用处的了。」
  那时,世尊在昼行之处,以净天耳超出过于人,而听闻婆罗婆梵志与须闲提异学共论的这些事。世尊听后,就在于晡时(申时),从燕坐起来,往诣婆罗婆梵志的第一静室,在于草座上,敷其尼师檀,然后在那里结跏趺而坐。婆罗婆梵志遥见世尊在树林间,端正姝好,有如众星中的月亮,光耀炜晔,其晃,乃若一座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诸根寂定,没有半点的蔽碍,可说是成就调御,息心静默!他看见后,就进前去往诣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
  世尊问他说:「婆罗婆!你是否和须闲提异学共论此草座处吗?」婆罗婆梵志回答世尊说:「如是!瞿昙!我也欲将此事向沙门瞿昙您说,然而沙门瞿昙!您却在我还未说出时,就已自知此事。为甚么呢?因为您乃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之故。」世尊和婆罗婆梵志正在共论此事,于这时,须闲提异学在于稍后彷徉(徘徊),而往诣于婆罗婆的第一静室。
  世尊遥见须闲提异学之来后,就作如是之说:「须闲提!如果不调御眼根,不密守护,而不修行的话,必定会受苦报的。如果他能够在于沙门瞿昙的座下,善于自调御,善于密而守护,而善修的话,就必定能得乐报的。须闲提!你因此之故(不知就理),而说沙门瞿昙乃败坏地,败坏地的话,就无可用处,是吗?」须闲提回答世尊说:「如是,瞿昙!」
  佛陀说:「须闲提!像如是的不调御耳、鼻、舌、身等根,不调御意根,不密守护,而不修行的话,必定会受苦报。他如果在于沙门瞿昙的座下,善自调御,善密守护,而善修的话,必定能得乐报的。须闲提!你就因此之故,而说沙门瞿昙乃败坏地,败坏地的话,就无可用处,是吗?」须闲提异学回答世尊说:「如是!瞿昙!」
  世尊问他而说:「须闲提!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人们,本未出家学道时,他的眼根知道色境,而爱念意乐,而为悦可,而与欲相应。他在于后来之
  时,舍眼知色之事,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弃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他由于努力精进之故,其眼根已知道色境,知道色境之集,色境之灭,色境之味,色境之患,色境之出要,而见如真(如实而见),内已息其心而游行于其境界。他如看见别人未离色欲,都被色爱吞食,被色热所热,其眼知色,而爱念意乐,悦可而与欲相应,而行时,他看见后,就不会称叹于那个人,也不喜乐于那个人。须闲提!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此乐,都是由于爱,由于色,而乐此乐时,由于薄贱之故,不称叹那个人,薄贱之故,不喜乐于那个人。须闲提!是否对于那种人,有所称说吗?」回答世尊说:「弗也,瞿昙!」
  佛陀又说:「须闲提!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人,本来并未出家学道,像如是的,其耳根知道声境,鼻根知道香境,舌根知道味境,身根知道触境,而爱念意乐,而悦可,而与欲相应。他在于后来之时,舍弃其身根之知道触境等事,而利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弃家庭,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他就由于努力精进,其身已知触,已知触之集,触之灭,触之味,触之患,触之出要,而见如真(如实而知),内已息其心,而游行于境界中。他在于这时,如看见别人未离触欲,都被触爱所吞食,被触热所热。其身根知道触境,
  而爱念意乐,而为悦可,而与欲相应,而行时,他看见后,不会称叹那个人,不会喜乐于那个人。须闲提!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人见此乐,都由于爱,由于触,而喜乐于此乐时,由于薄贱之故,不会称叹那个人,由于薄贱之故,不喜乐于那个人。须闲提!是否悦可于那个人,而有所称说吗?」回答世尊说:「弗也!瞿昙!」
  世尊又问说:「须闲提!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人,本来未出家学道之时,都爱念五欲的功德,而意乐,而悦可,而与欲相应。他在于后来之时,舍弃五欲的功德,而剃除须发,而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学道。他努力精进,而致于知见五欲的功德(五欲的性能),知见五欲功德之集,之灭,之味,之患,之出要,都见如真(如实而见),内已息其心,而游行于其境界。他这时如看见别人未离欲,被欲爱所吞食,被欲所热,爱念其五欲的功德,而意乐,而悦可,而与欲相应,而行时,他看见后,不会称叹那个人,不喜乐于那个人。须闲提!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此乐,都由于欲,由于欲爱,而喜乐于此乐之时,由于薄贱之故,不会称叹他,由于薄贱之故,不会喜乐于他。须闲提!是否悦可于那个人,而有所称说吗?」回答世尊说:「弗也!瞿昙!」
  佛陀又说:「须闲提!我本来未出家学道之时,
  得五欲的功德,乃非常的容易,并不难得,都爱念意乐,悦可而与欲相应。我在于后来之时,舍弃五欲的功德,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学道。我努力精进,而能如实而见五欲的功德,而见五欲功德之集,之灭,之味,之患,之出要,都见如真(如实而见),内息其心,而游行于其境界中。我看见别人未离欲,被欲爱所吞食,被欲热所热,爱念五欲的功德,而意乐,而悦可,而与欲相应,而行时,看见后,我乃不称叹于那个人,我不喜乐于那个人。须闲提!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此乐,由于欲,由于欲爱,而喜乐于此乐时,由于薄贱之故,我乃不称叹于他,由于薄贱之故,我乃不喜乐于他。须闲提!是否对于我,有所说吗?」回答世尊说:「弗也!瞿昙!」
  世尊又告诉他说:「须闲提!犹如居士、居士之子,乃极大的富乐,资财为无量,有很多诸畜牧,而封户、食邑,诸生活之具,种种都很丰饶。他能得五欲,乃为容易,并不难得。然而他乃成就身的妙行,成就口、意的妙行。在他临死之时,乃不喜乐舍弃五欲的功德,至于其身坏命终之后,乃得升善处,得生天上,具足而行五欲的功德。须闲提!这位天,以及天子,宁可当舍其天的五欲功德,而喜乐于人间之欲,而乐于人间欢喜之念吗?」
  回答世尊说:「弗也!瞿昙!为甚么呢?因为人间之欲,乃为臭处而不净,其意又甚秽恶而不可以趣向,为憎诤而极为苦之故。瞿昙!对于人间之欲,则天上之欲最为上,最为妙,最为胜。如果说那位天,以及天子,会舍弃其天上的五欲功德,而爱乐人间之欲,欢喜而思念者,终究不会有的事。」
  佛陀说:「像如是的,须闲提!我已断除人间之欲,也度过天上之欲,剃除须发而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累的出家学道。那些五欲功德,五欲功德之集,之灭,之味,之患,之出要,都见如真(都能如实而知见),内息其心而游行于其境界。我于此时,看见他人未离欲,被欲爱所吞食,被欲热所热,爱念五欲功德,而意乐悦耳,而与欲相应而行时,我看见后,我就不称叹他,我不喜乐于他。须闲提!你的意见如何呢?如看有此乐,由于欲,由于欲爱,而喜乐于此乐时,由于薄贱之故,我并不称叹他,由于薄贱之故,我不喜乐于他。须闲提!这样,则是否对于我有所说吗?」回答世尊说:「弗也!瞿昙!」
  世尊又告诉他说:「须闲提!犹如有人,患有癞病,其身体都烂熟,都被虫所食,以爪摘,而疮开(以爪搔破疮口),临于火坑去炙它那样。须闲提!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患癞病的人,其身体烂熟,被虫所食,以爪去摘它,而疮口开破,而临于火坑去炙它的话,像如是的,是否得除其病而有力,而不坏其身上的诸根,而能脱离癞病,身体得以完健,得以平复如故,得以还回本所有的那样吗?」回答世尊说:「弗也!瞿昙!为甚么呢?因为如患癞病的人,其身体已烂熟,都被虫所食,以爪摘其疮,而疮口被搔破,就临于火坑去炙它的话,则像如是的,就会更生其疮,其疮病会转而增多,本来之疮也就会转大,然而他却反而以癞疮为其乐哩!」
  佛陀说:「须闲提!如患癞病的人那样,其身体烂熟,都被虫所食,而以爪去摘它,致于疮口开破,而临火坑去炙,像如是的话,就会更生疮疾,其疮会转增而多,其本来之疮会转大,然而他却反而以癞疮为乐。须闲提!像如是的,众生未离欲,都被欲爱所吞食,被欲热所热,而行于欲。须闲提!像如是的,众生乃未离欲,都被欲爱所吞食,被欲热所热而行于欲。像如是的,其欲会转而增多,欲爱会转广,然而他却反以欲爱为乐。他如果不想断欲,不离开欲爱,而能内息其心,说已行、当行、今行的话,终究不会有这道理的。为甚么呢?因为众生所做的都反常,并不是真理,并不是断欲、离欲爱,是正真正铭的行于欲之故。」
  世尊又告诉他说:「须闲提!犹如王,以及大臣
  之欲得五所欲,乃是客易而不难得。如果他不断欲,不离欲爱,而能内息其心,说已行、当行、今行的话,终究不会有这道理的。为甚么呢?因为这并不是道理,不是断欲,不是离开欲爱,所谓行于欲之故。像如是的,须闲提!众生乃未离欲,都被欲爱所吞食,被欲热所热而行于欲。须闲提!如果众生未离欲,都被欲爱所吞食,被欲热所热而行欲的话,则像如是的,其欲会转而增多,欲爱会转广,然而他们却反而以欲爱为乐。如果他们不断欲,不离开欲爱,而能内息其心,说已行、当行,今行的话,终究不会有这道理的。为甚么呢?因为这并不是道理,并不是断欲,并不是离开欲爱,而是所谓行于欲啊!
  须闲提!犹如患癞病的人,其身体烂熟,都被虫所吞食,以爪去摘疮,而搔破疮口,而临于火坑去炙它。有人为了他,而起怜念愍伤,为他求利及饶益,为他求安隐快乐,就与如其像好药(给与对症的好药),给与其如其像的好药后,就病除而得力,不坏诸根,而已脱离癞病,身体已完健,平复如故,更还其本来所有的那样(自在行动)。他如果看见他人有癞病之人,看见其身体烂熟,被虫所吞食,而以爪摘疮,致疮口裂破,就临火坑去炙它的话,须闲提!那个人看见后,是否会再意乐而称誉而喜吗?」回答世尊说:「弗也!瞿昙!为甚么
  呢?因为有疾病时,则须要用药,无病时,就不须要药啊!」
  佛陀说:「须闲提!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那位患癞病的人,已除去其病而得力,不坏其诸根,已脱离癞病,身体已完健,已平复如故,更还其本来所有的面目。那时,有二位力士,强捉那个人,临于火坑去炙他,他在于其中,非常的慞惶而回避,而身生重热。须闲提!你的意见如何呢?此火坑,在于现在是否更热,其大苦患,甚于本来吗?」
  回答世尊说:「弗也!瞿昙!其本来患有癞病,而身体烂熟,被虫所食,以爪去摘疮,而致疮口被搔破,就临火坑去炙它。他这时,对于苦,而有大乐,而有更乐之想,其心乃迷乱,而有了颠倒之想。瞿昙!那个人如在于现在,已病除而得力,而不坏诸根,已脱离癞病,身体已完健,已平复如故,更还本来所有的面目。这样,则他对于苦之大苦,而有更乐之想,其心乃泰然,并没有颠倒之心。」
  佛陀说:「须闲提!如患有癞病的人,其身体烂熟,被虫所食,以爪去摘其疮,致其疮口被搔破,而临火坑去炙它,他在于此时,对于苦,乃为大乐,而为更乐之想,其心乃迷乱,而有颠倒之想。像如是的,须闲提!众生不离欲,都被欲爱所吞食,被欲热所热而行于欲,他对于苦欲,有乐欲之想,其心迷乱,而有颠倒之想。须闲提!犹如那个人病除而得力,而不坏诸根,已脱离癞病,身体已完健,已平复如故,更还于其本来所有的面目,这时,他对于苦,有大苦,而有更乐之想,然而其心乃泰然,而没有颠倒之想。像如是的,须闲提!我对于苦欲,虽有苦欲之想,然而已得如真实(知如真实,如实而得正知正见),而没有颠倒之想。为甚么呢?须闲提!过去时之欲,乃不净臭处,其意乃甚为秽恶,而不可以趣向,为憎诤,而苦更触;未来、现在之欲,也是不净臭处,其意也是甚为秽恶而不可以趣向,为憎诤而苦更触。须闲提!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乃说无病为第一利,乃说涅槃为第一乐。」须闲提异学白世尊说:「瞿昙!我也曾经从耆旧的尊德长老,久学梵行者之处,听过无病为第一利,涅槃为第一乐。」
  世尊问他说:「须闲提!如你说,你曾经从耆旧的尊德长老,久学梵行者之处,去听过无病为第一利,涅槃为第一乐。须闲提!那么,到底甚么叫做无病,甚么叫做涅槃呢?」
  于是,须闲提异学,乃将身即是病,即是痈,即是箭,即是蛇,即是无常,即是苦,即是空,即是非神,而以两手抆摸其身,而作如是之说:「瞿昙!此是无病,此是涅槃。」
  世尊对他说:「须闲提!犹如出生已来就是盲目
  的人,从有目之人之处,听其所说:『白净为无垢!白净为无垢!」他听此语后,便去求白净。这时,有一位谄诳的人,不为他求利及饶益,不为盲人求安隐快乐,就用垢腻不净之衣,持往而去向盲人说:『你应当要晓得!这就是净无垢之衣,你用两手敬受,而被在身上吧!』那位盲人非常的欢喜,就用两手敬受,而披在其身上,而作如是之说:『白净为无垢!白净为无垢!』须闲提!那个人到底是自知而说的呢?或者为不知而说的呢?为自见而说的呢?或者为不见而说的呢?」须闲提异学回答而说:「瞿昙!像如是之说的话,实在就是不是知见而说的。」
  世尊对他说:「像如是的,须闲提!如盲而无目(天生失明的人)那样,身即是病,即是痈,即是箭,即是蛇,即是无常,即是苦,即是空,即是非神,而却以两手抆摸而作如是之说:『瞿昙!此是无病,此是涅槃。』须闲提!你尚且不识甚么是无病,更何况能知见涅槃呢?你所言的知见,终究并没有这道理的。须闲提!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乃说:
  无病第一利涅槃第一乐诸道八正道往安隐甘露
  (无病就是第一之利,涅槃就是第一之乐,所谓诸道,就是指八正道,是前往安隐不死的甘露。)
  那些众多的人,大家都听到此道理,而众多的异学听此揭后,虽展转相传,但都不能知道其义。他们既听闻后,就欲求教。然而他们乃为愚痴之故,还相欺诳。他自身为现四大之种,从父母所生,依饮食以生长,都须常覆,而按摩澡浴,为强忍、破坏、磨灭、离散之法。然而见神(意识)而受神(取识而执取,而为十二支之取。受为取)。缘于受(取),则为有了有,缘于有,而有了生,缘于生,则为有老死,缘于老死,则有愁戚啼哭,则有忧苦懊恼,像如是的,此生身,乃纯为大苦阴。」
  于是,须闲提异学,就从其座位站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佛而说:「瞿昙!我现在已极为信仰沙门瞿昙您,唯愿瞿昙善为我说法,使我能得知道甚么是无病,甚么是涅槃!」
  世尊告诉他说:「须闲提!如果你的圣慧之眼未得清净的话,则我虽为你说甚么为无病,甚么为涅槃,你也是终究不能得知,是徒烦劳我而已。须闲提!犹如具生以来就是盲人那样。虽然他人去向他说:『你当知道!这就是青色的,就是黄、赤、白色的。』然而,须闲提!那位其生以来就是盲人的人,是否由于他人为他讲说,而知道甚么是青色,甚么是黄、赤、白色吗?」回答世尊说:「弗也!瞿昙!」
  佛陀说:「像如是的,须闲提!你如果圣慧眼未清净的话,则我为你说甚么为无病,甚么为涅槃,你也是终究不能知道,是徒烦劳我而已。须闲提!我将为你说如其像的妙药,使你那未净的圣慧眼,能得清净。须闲提!如果你的圣慧眼能得清净的话,你便能自知此是无病,此是涅槃的了。须闲提!犹如出生以来就盲的人,他有诸亲亲,为他而起慈愍,而为他求利及饶益,而为他求安隐快乐之故,就为之求眼医。那位眼医,则与之以种种的方法去治他。或者使其吐,使其下,或者灌其鼻,或者又灌下,或者刺其脉,或者令其出泪。须闲提!倘有因此而得净两眼的。须闲提!如果他的两眼得清净的话,就能自见这是青色的,这是黄、赤、白之色的。如看见那垢腻不净之衣时,便会作如是之念:那个人是怨家,长夜(常久以来)都以垢腻之衣欺诳于我。因此,而便会有了憎心。须闲提!此人倘能(或者会)杀害那位谁诳他的人也不一定。像如是的,须闲提!我为你讲说如其像的妙药,使你未净的圣慧能得清净。须闲提!如果你的圣慧眼能得清净的话,你便能自知此是无病,此是涅槃。
  须闲提!有四种法,能使未净的圣慧眼能得清净。那四种呢?亲近于善知识,对其恭敬、承事,而听闻其善法,听后善于思惟其中之义,而趣向于法,依次于法。须闲提!你应当要如是而学,要亲近善知识,要恭敬、承事,要听闻善法,听后要善思惟其义,而趣向于法,依次于法。须闲提!当学如是。须闲提!你亲近善知识,恭敬、承事后,便得闻善法,闻善法后,便善于思惟其中之义。善思惟后,便趣向于法,依次于法,趣向于法、依次于法后,便知此苦如真,便知此苦之集,便知此苦之灭,便知此苦之灭道如真(如实而知道苦集灭道的四谛)。
  甚么叫做知苦如真呢?所谓生为苦,老为苦,病为苦,死为苦,怨憎会就是苦,爱别离就是苦,所求不得就是苦,略说为五盛阴就是苦,像如是的知苦如真(如实而知苦谛)。甚么叫做知苦集如真呢?所谓此爱,当会受未来之有,和喜欲俱,而愿彼彼之有(招来屡次之受生),像如是的知道苦之集如真(如实而知集谛)。甚么叫做知苦灭如真呢?所谓此爱,当会受未来之有,和喜欲俱,而愿彼彼之有之灭,愿为无余,愿断、舍、吐、尽、无欲、没、息止,像如是的知苦之灭如真(如实而知灭谛)。甚么叫做知道苦灭之道如真呢?所谓八支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就是叫做八圣道,像如是的知苦灭之道如真(如实而知道谛)。」
  世尊说此法后,鬂闲提异学乃远离尘垢,诸法的法眼,乃由之而生。于是,鬂闲提异学,乃见法而得法,而觉白净之法,而断疑度惑,更没有其余之尊贵的,也不再依从于他,并没有犹豫,已住于果证,对于世尊之法,乃得无所畏。就从其座位站起,稽首佛足,仰白佛而说:「世尊!愿令我得以出家学道,而受具足戒,而得成为一位比丘。」
  世尊告诉他说:「善来!比丘!应修行梵行!」
  须闲提异学就这样的出家学道,而受具足戒,得成为一位比丘。须闲提出家学道。受具足戒,知道法后,乃至得证阿罗诃(阿罗汉)。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须闲提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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