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第二十四卷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三
八十九、比丘请经第三(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告诉诸比丘:当比丘的,应当请诸尊教我、诃我,莫难于我。并说成就戾语法,和成就善语法者之过失、功德,同时以照镜为喻。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竹林精舍),和大比丘众俱在,都在受夏坐(结夏安居)。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告诉诸比丘们说:「诸位贤者!或者有比丘。请诸比丘而说:『诸位尊者!请对我说,请教示我,请诃责我,不可为难于我!』(不使他落于不可救的人)。为甚么呢?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成就于戾语(粗暴之语,难以训服之语),成就于戾语法。由于戾语法之故,使诸梵行者不愿和他说话,也不教他,也不诃责他,而难彼人(使那个人为难)。诸位贤者!甚么叫做戾语法呢?甚么叫做如有人成就戾语法的话,诸梵行者就不语他,不教他,不诃责他而难彼人呢?诸位贤者!或有一人,为恶欲、念欲(起恶的欲,而念念不忘其恶的欲)。诸位贤者!如有人恶欲、念欲的话,就叫做戾语法。像如是的染行染(污染而常行污染),不语而结住,欺诳而谀谄,悭贪而嫉妒,无惭而无愧、瞋弊而恶意,瞋恚而语言,诃责比丘之诃(反骂),诃责比丘之轻慢,诃责比丘之发露,更互相避而说外事(被责时,把话移往别事-外事),不语而瞋恚、憎嫉炽盛,恶朋友、恶伴侣(恶知识俱、与恶伴俱),无恩、不知恩,也同样的道理。诸位贤者!如果有人无恩、不知恩的话,就为之戾语法(包括如上之法,略举无恩与不知恩)。诸位贤者!这叫做诸戾语之法,如果有成就戾语法的话,则,诸梵行者不会语他(不肯和他讲话),不教他,不诃责他,而为难那个人。诸位贤者!当比丘的,应当要自思量。
诸位贤者!如果有人恶欲、念欲的话,我就不会爱念他。如果我恶欲、念欲的话,他也不会爱念我。当比丘的,应该要作如是的观察。应该不行恶欲、不念欲,如这样的话,就当学如是之法!像如是的,那些染而行染、不语而结住,欺诳而谀谄,悭贪而嫉妒,无惭而无愧,瞋弊而恶意,瞋恚而语言,诃责比丘之诃责,诃责比丘之轻慢,诃责比丘之发露,更互相避而说外事,不语而瞋恚,憎嫉炽盛,恶朋友,恶伴侣,无恩、不知思,也是同样的道理。诸位贤者!如果有人无恩、不知恩的话,我就不爱念他。如果我无恩、不知恩的话,他也同样的不爱念我。当比丘的,应作如是之观察。应不行无恩、不行不知恩的,当学如是之法。
诸位贤者!如有比丘不请诸比丘而说:『诸位尊者!请语我、教我、诃我,莫难于我!』为甚么呢?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善语(善于语的人,善于教诲的人),成就于善语法(具备善于语之法-教诲之法),由于成就善语法之故,诸梵行者,就会善于语他(善于与他谈论),会善于教他,善于诃责他(做错时,有人肯纠正他),不会为难那个人(不使为难,而无所成就)。诸位贤者!甚么叫做善语法,而如有人成就善语法的话,诸位梵行者就会善语他,善教他,善诃他,不为难那个人呢?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并不恶欲,也不念欲。诸位贤者!如果有人不恶欲、不念欲的话,就是为之善语法。像如是的,那些不染行染,不不语结住,不欺诳谀谄,不悭贪嫉妒,不无惭无愧,不瞋弊恶意,不瞋恚语言,不诃比丘诃,不诃比丘轻慢,不诃比丘发露,不更互相避而说外事,不不语瞋恚,不憎嫉炽盛,不恶朋友、不恶伴侣,不无恩,不不知恩等,也是同样的道理。诸位贤者!如果有人不无恩,不不知恩的话,这就叫做善语法。诸位贤者!这叫做诸善语法,如有人成就善语法的话,诸梵行者就会善于语他,善于教他,善于诃责他,不会为难那个人。诸位贤者!当比丘的,应当自思量。
诸位贤者!如有人不恶欲,不念欲的话,我就会爱念那个人。如果我不恶欲,不念欲的话,他也会爱念我。比丘应如是之观,应不行恶欲,不念于欲,如这样的,当学如是!像如是的,那些不于染行染,不于不语结住,不于欺诳谀谄,不于悭贪嫉妒,不无惭无愧,不瞋弊恶意,不瞋恚语言,不反诃责比丘之诃责,不诃比丘轻慢,不诃比丘发露,不更互相避而说外事,不于不语瞋恚,不憎嫉炽盛,不恶朋友,不恶伴侣,不无恩,不于不知恩,也是如是的道理。诸位贤者!如有人不无恩,不于不知恩的话,我就会爱念那个人。如我不无恩,不于不知恩的话,他也会爱念我。比丘应如是之观,应不无恩,不于不知恩,这样的话,就应当去学如是!
诸位贤者!如果比丘作如是之观察的话,必定会多所饶益:我为恶欲,而念欲吗?为不恶欲而不念欲吗?诸位贤者!如比丘观察时,就会知道我是恶欲而念欲的话,就不会欢悦,便会求欲断。诸位贤者!如比丘观察时,就知道我乃无恶欲,不念欲的话,就便会欢悦我之自清净,而求学尊法,因此之故,而会欢悦。诸位贤者!犹如有目的人,用镜来自照自己之面,就会见到其面清净,及不清净之相。诸位贤者!如果有目的人,看见其面有垢的话,就不会欢悦,便会求欲洗掉。诸位贤者!如有目的人,看见其面无垢的话,就便会欢悦自己之面的清净,因此之故,而会欢悦。
诸位贤者!如比丘观察时,就知道我乃行恶念,而念欲的人的话,就不会欢悦,便会求欲断。诸位贤者!如比丘观察时,就知道我乃不行恶欲,不念欲的人的话,就便会欢悦我自己之清净,而求学尊法,因此之故,而欢悦。像如是的,我乃为染而行染吗?为不染而不行染吗?为不语结住吗?为不不语结住吗?为欺诳谀谄吗?为不欺诳谀谄吗?为悭贪嫉妬吗?为不悭贪嫉妬吗?为无惭无愧吗?为不无惭无愧吗?为瞋弊恶意吗?为不瞋弊恶意吗?为瞋恚语言吗?为不瞋恚语言吗?为反诃比丘之诃吗?为不反诃比丘之诃吗?为诃比丘轻慢吗?为不诃比丘轻慢吗?为诃比丘发露吗?为不诃比丘发露吗?为更互相避吗?为不更互相避吗?为说外事吗?为不说外事吗?为不语瞋恚,不憎嫉炽盛吗?为不不语瞋恚,憎嫉炽盛吗?为恶朋友,恶伴侣吗?为不恶朋友,不恶伴侣吗?为无恩、不知恩吗?为不无恩、不不知恩吗?诸位贤者!如比丘观察时,就会知道我为无恩、不知恩的话,就不会欢悦,便求欲断。诸位贤者!如比丘观察时,就知道我乃不无恩、不不知恩的话,就便会欢悦我之自清净,而求学尊法,因此之故,而欢悦。诸位贤者!犹如有目之人,用镜来自照自己,就会看见其面为净,及不清净。诸位贤者!如有目的人,看见其面有垢的话,就不会欢悦,便会求欲洗掉。诸位贤者!如有目的人,看见其面没有垢的话,就便会欢悦我的面之清净,因此之故,会欢悦。
诸位贤者!像如是的,如比丘观察时,就会知道我乃为无恩,不知恩的话,就不会欢悦,便求欲断。诸位贤者!如果比丘观察时,就知道我乃不无恩,不是不知恩的话,就便会欢悦我自己之清净,乃求学尊法而来的,因此之故,而会欢悦。由于欢悦之故,便会得欢喜,由于欢喜之故,便得止身,由于止身之故,便得觉乐,由于觉乐之故,便得厌离,由于厌离之故,便得无欲,由于无欲之故,便得解脱,由于解脱之故,便得知解脱,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尊者大目揵连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尊者大目揵连所说,都欢喜奉行!
九十、知法经第四(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周那比丘告诉诸比丘,有关于知法与不知法者等事,同时用富人称贫,贫人称富之喻来譬喻。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于拘舍弥(憍赏弥,阿盘提国之首都),住在于瞿师罗园(美音,瞿师罗长者奉献的精舍)。
那时,尊者周那(淳陀,大周那,摩揭陀国的婆罗门出家为比丘者)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有比丘作如是之说:『我知道诸法,所可知之法,并没有增伺(贪欲)。」然而那位贤者,却心生恶增伺而住(安住于贪欲,也就是贪欲制服此贤者)。像如是的(指被贪欲所制),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也是如是。也说没有恶欲,没有恶见。然而那位贤者,却心生恶欲、恶见而住。诸位修梵行的人,都知道那位贤者乃不知诸法所可知之法,而无增伺(并不如实而知道无贪之法)。为甚么呢?因为那
位贤者,乃心生增伺而住(心里都是贪欲)之故。像如是的(指知道心生贪欲),对于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也是如是(也知道其心曾生如是的恶法)。也知道并不是无恶欲、无恶见。为甚么呢?因为那位贤者乃心生恶欲、恶见而住之故(常起恶欲、恶见)。
诸位贤者!犹如有人,并不是富有,而自称说他为富有,也没有国封,而说他有国封,又没有畜牧,却说他有畜牧。如果欲用的时候,则并没有金、银、真珠、琉璃、水精、琥珀等有价之物。同时也没有畜牧、米谷等物可饮食,也没有奴婢可使用。诸位亲朋友戚,往诣那个人所住的地方,而作如是之说:『你实在不富有,而自称说为富有,也没有国封,而说有国封,又没有畜牧,而说有畜牧。然而当要需用之时,则没有金、银、真珠、琉璃、水精、琥珀等有价之物,也没有畜牧、米谷可为饮食之用,更没有奴婢可使用。』
像如是的,诸位贤者!如果有比丘作如是之说:『我知道诸法所可知之法,而没有增伺(贪欲)。』然而那位贤者,其心却生恶增伺而住。像如是的,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恶法,也是同样(指心常生这些恶法)。也说没有恶欲、恶见,然
而那位贤者,其心乃生恶欲、恶见而住。诸位修梵行的人知道那位贤者并不知道法所可知之法,知道他不是无增伺。为甚么呢?因为那位贤者,其心并不向于增伺(贪欲)之灭尽,并不向于无余涅槃(不想灭尽贪欲,不向于解脱之道)。像如是的,对于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也是一样(也知道那个人无心灭除这些恶法)。也知道其对于无恶欲,无恶见之法(并没有用功灭除)。为甚么呢?因为那位贤者,其心并不向于恶见法之灭尽,也不向于无余涅槃。
诸位贤者!或者有比丘,并不作如是之说:『我知道诸法所可知之法,而没有增伺。』(谦称自己不知道法,还有贪欲)。然而那位贤者,其心乃不生恶增伺而住(安住于无贪)。像如是的,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恶法,也是同样(已没有这些恶法之心,却不自说)。也不说他已无恶欲、恶见,然而那位贤者,其心乃不生恶欲、恶见而住。诸位修梵行的人,知道那位贤者实在知道诸所可知之法而无增伺。为甚么呢?因为那位贤者,其心不生恶增伺而住之故(心无贪欲)。像如是的,对于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也是同样(心无这些恶法)。也没有
恶欲、恶见。为甚么呢?因为那位贤者,其心并不生恶欲、恶见而住之故。
诸位贤者!犹如有人,乃为大富,然而却谦虚而自己说他并不富有。也有国封,却谦说没有国封,又有畜牧,却谦说没有畜牧。如欲需用之时,却有金、银、真珠、琉璃、水精、琥珀等有价之物,也有畜牧、米谷可饮食,也有奴婢可使用。诸亲朋友往诣其所住的地方,作如是之说:『你实在是大富有的人,却自说不富有,也有国封,却说无国封,又有畜牧,却说无畜牧。然而欲需用时,则有金、银、真珠、琉璃、水精、琥珀等有价之物,也有畜牧、米谷可饮食,也有奴婢可以使用。』
像如是的,诸位贤者!如有比丘,不作如是之说:『我知道诸所可知的法,而无增伺。』然而那位贤者的心,乃不生恶增伺而住。像如是,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也是一样。也不说他无恶欲、恶见,然而那位贤者的心,乃不生恶欲、恶见而住(安住于无恶欲、无恶见)。诸修梵行的人知道那位贤者乃知诸法所可知之法,而无增伺。为甚么呢?因为那位贤者,其心乃向于增伺尽、无余涅槃(心向贪欲之灭尽,也向无余涅槃)。像如是的,对于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也同样的道理。也没有恶
欲、恶见,为甚么呢?因为那位贤者的心,乃向恶见法尽、无余涅槃。」(心向灭尽恶见法,也向于无余涅槃。)
尊者周那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尊者周那所说后,都欢喜奉行!
九十一、周那问见经第五(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周那讲说渐损法、发心法、对法、升上法,以及涅槃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于拘舍弥,住在于瞿师罗园。
于是,尊者大周那.(周那比丘,和前经同人),就在于晡时,从宴坐寤起,往诣于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旁。他仰白佛陀说:「世尊!在世间里,有诸见(种种的见解)之产生,而生在于此。所谓计量(推想)为有神(神我),计量为有众生,有人、有寿、有命、有世。(人、我相,众生、寿者等差别相)世尊!要怎样知?怎样见?(要如何得以如实而知见),使这些
见解得以消灭,得以舍离,而使这些余见(种种推测思量的见解)不得延续,不得被人受持呢?」
那时,世尊告诉他说:「周那!在世间中有诸见解,生而又生,所谓计为有神,计为有众生、有人、有寿、有命、有世。周那!如果欲使诸法灭尽,而无余的话,就应如是而知,如是而见,使这些见解得以消灭,得以舍离,而使余见不续、不受,当应学习渐损法。
周那!在于圣法与律当中,甚么叫做渐损之法呢?当一位比丘的,就应离欲,离恶不善之法(初禅),乃至得到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应作如是之念:我行渐损之法(渐渐削减其过失)。周那!在于圣法与律当中,不但是有渐损而已,也有四增上心,与现法乐居。行者则从此起,而又还入。他应作如是之念:我行渐损之法。周那!在于圣法与律当中,不但有此渐损法而已,当比丘的,应度一切的色想,而得非有想、非无想处,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四种无色之定)。他应作如是之念:我行渐损之法。周那!在于圣法与律当中,不但有此渐损之法而已,也有四息解脱,而离开色,而得无色。行者从此起,而当为他人讲说。他应作如此之念:我行渐损之法。周那!在于圣法与律当中,不但是有此渐损之法而已。
周那!他人有恶欲、念欲,我乃无恶欲、念欲,
当应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有害意之瞋,我乃没有害意之瞋,应当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有杀生、不与而取、非梵行,我乃没有非梵行,当应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有增伺(贪欲)、诤意、睡眠所缠、调(掉举)、贡高,而有疑惑,我乃没有疑惑,当应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有瞋结、谀谄、欺诳、无惭、无愧,而我乃有惭愧,当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有慢,我乃没有慢,当应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有增慢,我乃没有增慢,应当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不多闻,我乃有多闻,当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不观诸善法,我乃观诸善法,应当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行非法的恶行,我乃行是法的妙行,当应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有妄言、两舌、粗言、绮语、恶戒,我乃没有恶戒,当应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有不信、懈怠、无念、无定,而有恶慧,我乃没有恶慧,当学渐损之法。
周那!如果只要发心去念欲诸善法,去如是的求学的话,就能有多所饶益,何况又有身与口之在行善法呢?周那!他人有恶欲、念欲,我乃没有恶欲、念欲,就当要发心。周那!他人有害意瞋,我乃没有害意瞋,就应当要发心。周那!他人有杀生、不与而取、非梵行,我乃没有非梵行,就应当发心。周那!他人有增伺、诤意、睡眠所缠、调、
贡高,而有疑惑,我乃没有疑惑,就应当要发心。周邦!他人有瞋结、谀谄、欺诳、无惭、无愧,我乃有惭愧,应当要发心。周那!他人有慢,我乃没有慢,应当要发心。周那!他人有增慢,我乃没有增慢,就当应发心。周那!他人不多闻,我乃有多闻,应当要发心。周那!他人不观诸善法,我乃观诸善法,就应当要发心。周那!他人行非法的恶行,我乃行是法的妙行,当应要发心。周那!他人有妄言、两舌、粗言、绮语、恶戒,我乃没有恶戒,就应当要发心。周那!他人有不信、懈怠、无念、无定,而有恶慧,我乃没有恶慧,就应当要发心。周那!犹如恶道与正道相对(恶路与好路),也犹如恶度(恶津渡)与正度(好的津渡)相对(有恶道则应回避而行,而有其它平坦之道。有恶津渡,就应回避它,应有其它好的津渡)。
像如是的,周那!那些恶欲,乃与非恶欲为对(相反),害意瞋,乃与不害意瞋为对,杀生、不与而取、非梵行,乃与梵行为对,增伺、诤意、睡眠、掉举、贡高、疑惑,乃与不疑惑为对,瞋结、谀谄、欺诳、无惭、无愧,乃与惭愧为对,高慢的和不慢的为对,增慢的和不增慢为对,不多闻的和多闻的为对,不观察诸善法的和观察诸善法的为对,行非法的恶行的和行是法的妙行的为对,妄言、两舌、粗言、绮语、恶戒的和善戒的为对,不
信、懈怠、无念、无定、恶慧的,就和善慧的为对。
周那!如有法,为黑的话,就会有黑的报应,而会趣至于恶处。如有法,是属于白的话,就会有白的报应,而得以升于上。像如是的,周那!恶欲者,就是以非恶欲为升上;害意瞋者,是以不害意瞋为升上;杀生、不与取、非梵行者,就以梵行为升上;增伺、诤意、睡眠、掉举、贡高、疑惑者,是以不疑惑为升上;瞋结、谀谄、欺诳、无惭、无愧者,是以惭愧为升上;慢者,是以不慢为升上,增慢者,是以不增慢为升上,不多闻者,是以多闻为升上,不观察诸善法者,是以观察诸善法为升上,行非法的恶行者,是以行是法的妙行为升上,妄言、两舌、粗言、绮语、恶戒者,是以善戒为升上,不信、懈怠、无念、无定、恶慧者,是以善慧为升上的。
周那!如果有人不能调御自己,而欲调御那些不调御的人的话,终究是没有这道理的。自已为没溺的人,而欲拔出他人之没溺的话,终究是没有这道理的。自己不般涅槃,而欲使那些不般涅槃的人般涅槃的话。终究是没有这道理的(自己不证果,则不能使人证果。然而教人向果证迈进一事,必定会有的事)。
周那!如果有人,自已已调御,他人还不能调
御,而欲调御那个人的话,必定会有这道理的。自己不没溺,他人已没溺,而欲拔出那位没溺的人,必定是会有的事。自己已经般涅槃,而欲使那些还未般涅槃的人般涅槃的话,必定是会有的事。
像如是的,周那!恶欲者,是以非恶欲为之般涅槃。害意瞋者,是以不害意瞋为之般涅槃。杀生、不与取、非梵行者,是以梵行为之般涅槃。增伺、诤意、睡眠、掉举、贡高、疑惑者,是以不疑惑为之般涅槃。瞋结、谀谄、欺诳、无惭、无愧者,是以惭愧为之般涅槃。慢者,是以不慢为之般涅槃,增慢者,是以不增慢为之般涅槃。不多闻者,是以多闻为之般涅槃。不观察诸善法者,是以观察善法为之般涅槃。行非法的恶行者,是以行是法的妙行为之般涅槃。妄言、两舌、粗言、绮语、恶戒者,是以善戒为之般涅槃。不信、懈怠、无念、无定、恶慧者,是以善慧为之般涅槃。
这就是,周那!我已经为你说渐损法,已经说发心法,已经说对法,已经说升上法,已经说般涅槃之法的了。如为人的尊师,为了其弟子所为,而发起大慈哀,而怜念愍伤其弟子,为其弟子求义,以及饶益,和求安隐快乐之事那样,我现在都已作过了。你们也应当自作,应至于无事处的山林树下,那些空安诤之处,去坐禅思惟,勿得放逸,须勤加精进,不使有后悔才好。这就是我的教敕,就是我
的训诲。」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大周那,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九十二、青白莲华喻经第六(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世尊告诉诸比丘:有的法乃从身而灭,有的法乃从口而灭,有的法乃从慧见而灭。所谓能修身、戒、心、慧,有如莲华为水生水长,出于水上而不着于水。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或者有的法,乃从身而得以灭,而不从口而灭;或者有的法,乃从口而得以消灭,而不从身而灭;或者有的法,乃不从身口而得以消灭,但以慧见而得以消灭。
甚么叫做有的法乃从身而得以消灭,而不从口而灭呢?在比丘当中,有一类为有不善的身行,充满而具足,而受持,而着于身。诸位比丘看见后,诃责那位比丘说:『贤者!你为甚么被那些不善的身
行充满,而具足受持,而着于其身呢?贤者!你应该舍弃不善的身行,去修习善的身行啊。』那个人就在于后来之时,舍弃不善的身行,而修习善的身行。这叫做有一种法,乃从身而得以消灭,而不是从口而消灭。
甚么叫做法乃从口而灭,而不从身而灭的呢?一位比丘,被不善的口行充满,而具足,而受持,而着于口。诸位比丘看见后,诃责那位比丘而说:『贤者!你为甚么被那些不善的口行充满,而具足,而受持,而着于口呢?贤者!你应该舍弃那不善的口行,而修习善的口行啊!』那位比丘就在于后来之时,舍弃了不善的口行,而修习善的口行。这叫做有一种法乃从口而灭,而不从身而灭。
甚么叫做法乃不从身口而灭,但以慧见而得以消灭呢?因为如增伺(贪欲)这种法,乃不从身与口而得以消灭,但以慧见而得以消灭的。像如是的,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及恶欲、恶见等恶法,均不从身口而得以消灭,但以慧见而得以消灭的。这叫做,有一种法,乃不从身口而灭,但以慧见而得以消灭的。
如来或者有时会观察,会观察他人之少,而知道此人乃不如是而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如果修身、修戒、修心、修慧的话,就能得以灭除增伺
(贪欲)。为甚么呢?因为此人乃心生恶的增伺(贪欲)而住之故,才不得消灭。像如是的,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也是同样的(如修身,乃至修慧的话),就得以消灭恶欲、恶见的。为甚么呢?因为此人的心,乃生恶欲、恶见而住之故。知道此人像如是的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如果此人修身、修戒、修心、修慧的话,就得以灭除增伺(贪欲)。为甚么呢?因为此人的心,并不生恶增伺而住之故。像如是的,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也是一样。应该得以灭除恶欲、恶见的,为甚么呢?因为此人之心,不生恶欲、恶见而住之故。犹如青莲华,红、赤、白莲花,都是在水中而生,在水中而生长,而能浮出于水面之上,而不着于水那样。像如是的,如来虽然在于世间降生,在于世间生长,而能超出于世间,其行为乃不着于世间之法。为甚么呢?因为如来乃无所著、等正觉,乃超出于一切世间之故。」
那时,尊者阿难,正在执拂而侍在佛的身边,于是尊者阿难乃到佛前,叉手(合掌)向佛,而白佛说:「世尊!此经应当名叫甚么?要怎样的受持呢?」
于是,世尊告诉他说:「阿难!此经名叫青白莲
华喻经,你当照如是的善于受持而诵。」那时,世尊并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都应当受持此青白莲华喻经,要诵习守持。为甚么呢?因为此青白莲华经,乃为如法,而有真义,是修梵行的根本,能致于通,致于觉,也致于涅槃。如果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学道的话,就应当要受持此青白莲华喻经,应善于讽诵受持。」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难,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九十三、水净梵志经第七(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由于水净梵志而告诉诸比丘:有二十一秽(烦恼)污于心的,就必至于恶处,而生地狱中。如不秽污于心,就必至于善处,而生于天上。并为梵志说用善法净洗之偈。梵志听后,有所解,而心大欢喜,并终身自皈依三宝。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
候,佛陀游行在于郁鞞罗(译为苦行林,位于摩揭陀国),尼连然河(译为不乐着,恒河支流,佛陀舍苦行,而沐浴之河)岸,在于阿耶惒罗尼拘类的树下,初得道之时。
于是(在此时),有一位名叫水净的梵志,在于中午之后,仿佯(徘徊)而往诣于佛所。世尊遥见水净梵志之到来,就由于水净梵志的因缘,而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有二十一种秽(烦恼),来污人心的话,必定会至于恶处,而生在于地狱之中。甚么叫做二十一种秽呢?所谓:(1)邪见心秽。(2)非法欲心秽。(3)恶贪心秽。(4)邪法心秽。(5)贪心秽。(6)恚心秽。(7)睡眠心秽。(8)掉悔心秽。(9)疑惑心秽。(10)瞋缠心秽。(11)不语结心秽。(12)悭心秽。(13)嫉心秽。(14)欺诳心秽。(15)谀谄心秽。(16)无惭心秽。(17)无愧心秽。(18)慢心秽。(19)大慢心秽。(20)憍傲心秽。(21)放逸心秽是。如果有这些二十一种秽,污于心的话,必定会至于恶处,会转生于地狱之中。犹如将垢腻之衣,拿来给与染家,那位染师得其垢衣后,或者就用淳灰,或者就用澡豆,或者会用土渍,极力的把其洗浣,使此垢腻衣得到清洁。而染家虽为了洗衣,或用淳灰,或用澡豆,或用土渍,极力的洗浣,使其洁净,然而此污衣,仍然如故,还会存有秽色的。像如是的,如果有此二十一秽,污于心的话,必定会
至于恶处,会转生于地狱之中。那二十一秽呢?所谓邪见心秽、非法欲心秽、恶贪心秽、邪法心秽、贪心秽、恚心秽、睡眠心秽、掉悔心秽、疑惑心秽、瞋缠心秽、不语结心秽、悭心秽、嫉心秽、欺诳心秽、谀谄心秽、无惭心秽、无愧心秽、慢心秽、大慢心秽、憍傲心秽、放逸心秽是。如有此二十一秽,污于心的话,必定会至于恶处,会转生于地狱之中。
如果有人对于此二十一种秽,已不会污染其心的话,必定会至于善处,会往生于天上。那二十一秽呢?所谓(1)邪见心秽。(2)非法欲心秽。(3)恶贪心秽。(4)邪法心秽。(5)贪心秽。(6)恚心秽。(7)睡眠心秽。(8)掉悔心秽。(9)疑惑心秽。(10)瞋缠心秽。(11)不语结心秽。(12)悭心秽。(13)嫉心秽。(14)欺诳心秽。(15)谀谄心秽。(16)无惭心秽。(17)无愧心秽。(18)慢心秽。(19)大慢心秽。(20)憍傲心秽。(21)放逸心秽是。如果有人对于此二十一种秽,已不污其心的话,必定会至于善处,会往生于天上。犹如将白净的波罗奈衣(鹿苑出产的净洁之衣),拿去交给染家那样,那位染师得此衣后,或者用淳灰,或者用澡豆,或者用土渍,极力的把衣洗浣,使其净洁。对于此白净的波罗奈衣,染家虽为了治它,而或用淳灰,或用澡豆,或用土渍,极力的洗浣,而使其净洁,然而此白净的波罗
奈衣,本来就已经是净衣,又洗而为洁净。像如是的,如有二十一种秽,不污染于心的话,必定会至于善处,会往生于天上。那二十一秽呢?所谓邪见心秽、非法欲心秽、恶贪心秽、邪法心秽、贪心秽、恚心秽、睡眠心秽、掉悔心秽、疑惑心秽、瞋缠心秽、不语结心秽、悭心秽、嫉心秽、欺诳心秽、谀谄心秽、无惭心秽、无愧心秽、慢心秽、大慢心秽。憍傲心秽、放逸心秽是。如有人对于此二十一种秽,已不会污其心的话,必定会至于善处,会往生于天上。
如果知道邪见就是心秽的话,则知道后,便已断除。像如是的对于那些非法欲心秽、恶贪心秽、邪法心秽、贪心秽、恚心秽、睡眠心秽、掉悔心秽、疑惑心秽、瞋缠心秽、不语结心秽、悭心秽、嫉心秽、欺诳心秽、谀谄心秽、无惭心秽、无愧心秽、慢心秽、大慢心秽、憍傲心秽、放逸心秽等也是同样的。如知道那放逸是心秽的话,则知道后,便断除。他的心,与慈俱,遍满于一方,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而与慈俱,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心与悲与喜,也是同样。而心与舍俱,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
而游止于其中。梵志!这就是所谓洗浴内心,而不是洗浴外身。」
那时,梵志向世尊说:「瞿昙!可诣多水的河水中沐浴。」世尊问说:「梵志!如诣多水的河中沐浴的话,在那里会得到甚么呢?」梵志回答说:「瞿昙!在那多水河中沐浴的话,则因为这是世间斋洁之相,是度相,是福相之故,瞿昙!如诣多水河中去洗浴的话,那些人就会净除一切的罪恶啊!」
那时,世尊为了那位梵志,就说颂而说:
妙好首梵志若入多水河是愚常游戏不能净黑业
好首何往泉何义多水河人作不善业清水何所益
净者无垢秽净者常说戒净者清白业常得清净行
若汝不杀生常不与不取真谛不妄语常正念正知
梵志如是学一切众生安梵志何还家家泉无所净
梵志汝当学净洗以善法何须弊恶水但去身体垢
(妙好首梵志啊!如果进入多水的河中去沐浴,这是一种愚者的常行的游戏而已,并不能洗净黑业
〔黑业为恶业,是污染之业〕啊!)
(妙好首!为甚么须用泉水干么?在多水河洗浴有甚么意义呢?人若作那些不善之业的话,则那些清水有甚么利益呢?)
(清净的人,就没有垢秽,清净的人乃常常说戒。清净的人,乃为有清白之业〔善业〕,都常得清净之行。)
(如果你不杀生,常行不与则不取〔不偷〕,真谛〔谛实〕而不妄语,而常于正念正知的话,则梵志啊!人都应该要如是而学,这样,则一切众生,都会得到安隐的。梵志!又何必还家去洗浴呢?家庭里的泉水仍然是无所清净啊〔不能净心〕!)
(梵志!你应当要学真正之洗净之法,要用善法来洗净才对!何必须要那些弊恶之水,唯能洗去身体上的垢秽而已呢?)
梵志白佛说:「我也是作如是之念:净洗要用善法,何须要用那些弊恶之水呢?」梵志就这样的听佛的教言,心中乃起大欢喜,实时礼拜佛陀的双足,皈命于佛、法、众(僧)。
梵志这时,乃白佛说:「世尊!我已知道了。善逝!我已了解了。我从现在起,要自皈依佛与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纳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起,终身都自皈依,乃至于命尽。」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好首水净梵志,以及诸位
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九十四、黑比丘经第八(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世尊由于黑比丘之喜欢斗诤,而为说那些不可爱,以及可爱之法。同时也举出恶马与良马之喻以为教示。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东园的鹿母堂(为信女毘舍佉所捐建,位于城东。为弥迦罗长者之媳妇,因使长者皈依三宝,故长者对人说该信女不是我儿子的媳妇,是我母。弥迦罗译为鹿,故人都说毘舍佉信女为鹿母,其讲堂就为之鹿母堂)。
这时,有一位黑比丘,为鹿母之子,为一常喜和人斗诤的比丘,他乃往诣佛所。世尊遥见黑比丘之到这边来,就由于黑比丘的缘故,而告诉诸比丘们说:「或者有一种人,常喜和人斗诤,不称赞止诤之法。如果有一种人,常喜和人斗诤,不称止诤的话,此法乃为不可乐之法,为不可爱喜,不能令人爱念,不能使人敬重,不能使人修习,不能使人摄
持,不能使人得为沙门,不能使人得一意,不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为恶欲,而不称赞止恶欲之法。如果有这种人,为恶欲,而不称止恶欲的话,此法乃为不可乐,不可爱喜,不能使人爱念,不能令人敬重,不得使人修习,不能使人摄持,不能使人得为沙门,不能使人得一意,不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乃为犯戒、越戒、缺戒、穿戒、污戒,而不称赞持戒。如果有这一种人,为犯戒、越戒、缺戒、穿戒、污戒,而不称赞持戒的话,则此法乃为不可乐,不可爱喜,不能使人爱念,不能使人敬重,不能使人修习,不能使人摄持,不能使人得为沙门,不能使人得一意,不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有瞋缠,有不语结,有悭嫉,有谀谄、欺诳,有无惭无愧,而不称赞惭愧。如果有这种人,为有瞋缠,有不语结,有悭嫉,有谀谄欺诳,有无惭无愧,而不称赞惭愧的话,此法就不可以乐,不可以爱喜,不能使人爱念,不能使人敬重,不能使人修习,不能使人摄持,不能使人得为沙门,不能使人得到一意,不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不同于诸梵行者之经劳,不称叹同于诸梵行者之经劳。如有一种人,不同于诸梵行者之经劳,不称叹同于诺梵行者之经劳的话,则此
法乃为不可乐,不可爱喜,不能使人爱念,不能使人敬重,不能使人修习,不能使人摄持,不能使人得为沙门,不能使人得成一意,不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不观察诸法,不称叹观察诸法。如果有一种人,不观察诸法,不称叹观察诸法的话,则此法乃为不可乐,不可爱喜,不能使人爱念,不能使人敬重,不能使人修习,不能使人摄持,不能使人得为沙门,不能使人得成一意,不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不宴坐(坐禅),不称叹宴坐。如果有一种人不宴坐,不称叹宴坐的话,此法就不可以乐,不可以爱喜,不能使人爱念,不能使人敬重,不能使人修习,不能使人摄持,不能使人得为沙门,不能使人得成一意,不能使人得证涅槃。此人虽然曾作此念:使诸修习梵行者来供养,来恭敬,来礼事于我。然而诸修习梵行的人,却不供养他,不恭敬他,不礼事于他。为甚么呢?因为那人有此无量的恶法,由于他有此无量的恶法之故,使诸修习梵行的人不去供养他,不去恭敬他,不礼事于他。犹如恶马被系在于枥(养马的地方),而被饲养那样,马虽作如是之念:使人系我而安置在于安隐之处,给我好的饮食,好好的看顾我。然而人却不把牠系置在于安隐之处,不给牠好的饮食,不
好好的看顾牠。为甚么呢?因为那匹马有恶法,所谓极为粗弊,不温良之故,使人不能把牠系置在于安隐之处,不能给牠以好的饮食,不能好好的看顾牠。像如是的,此人虽然曾作此念:使诸梵行的人供养、恭敬、礼事于我。然而诸梵行的人,却不供养、恭敬、礼事于他。为甚么呢?因为那个人乃有此无量的恶法,由于他乃有了此无量的恶法之故,使诸修习梵行的人不供养、恭敬、礼事于他。
或者有一种人,不喜乐于斗诤,都称赞止诤。如果有一种人不喜于斗诤,而称叹止诤的话,则此法可以乐,可以爱,可以喜,是能使人爱念,能使人敬重,能使人修习,能令人摄持,能令人得为沙门,能使人得成一意,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并不恶欲,而称誉止恶欲。如果有一人不恶欲,而称誉止恶欲的话,则此法为可以乐,可以爱,可以喜,能使人爱念,能使人敬重,能使人修习,能使人摄持,能使人得为沙门,能使人得成一意,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并不犯戒,不越戒,不缺戒,不穿戒,不污戒,而称誉持戒。如果有一种人,不犯戒、不越戒、不缺戒、不穿戒、不污戒,而称誉持戒的话,则此法为可以乐、可以爱、可以喜,能使人爱念,能使人敬重,能使人修习,能使人摄持,能使人得为沙门,能使人得成一意,能使人得证涅
盘。
或者有一种人,没有瞋缠,没有不语结,没有悭嫉、没有谀谄欺诳,没有无惭无愧,都称誉惭愧。如果有一种人,并没有瞋缠,没有不语结,没有悭嫉,没有谀谄欺诳,没有无惭无愧,而称誉惭愧的话,此法乃可以乐,可以爱,可以喜,能使人爱念,能使人敬重,能使人修习,能使人摄持,能使人得为沙门,能使人得成一意,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同诸梵行者经劳,称誉同诸梵行者之经劳。如果有一种人,同诸梵行者经劳,称誉同诸梵行者之经劳的话,则此法为可以乐、可以爱、可以喜,能令人爱念,能使人敬重,能使人修习,能使人摄持,能使人得为沙门,能使人得成一意,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能观察诸法,而称誉观察诸法。如果有一种人能观察诸法,而称誉诸法的话,则此法为可以乐,可以爱,可以喜,能使人爱念,能使人敬重,能使人修习,能使人摄持,能使人得为沙门,能使人得成一意,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能宴坐,而称誉宴坐。如果有人能宴坐,而称誉宴坐的话,则此法为可以乐,可以爱,可以喜,能使人爱念,能使人敬重,能使人修习,能使人摄持,能使人得为沙门,能使人得成一意,能使人得证涅槃。此人虽不作如是之念:令诸
修习梵行的人都来供养我,都来恭敬、礼事于我。然而诸修习梵行的人,却会来供养、恭敬、礼事于他。为甚么呢?因为那个人,有了此无量的善法,由于他有了此无量的善法之故,能使诸梵行者供养、恭敬、礼事于他。犹如良马,被系在于枥而被养时,牠虽不作如是之念:使人系我而放在于安隐之处,给我以好的饮食,好好的看顾于我。然而人却会把牠系放在于安隐之处,而给牠好的饮食,好好的看顾牠。为甚么呢?因为那匹马,乃有善法,所谓软顺而调好,极为温良之故。使人会系放在于安隐之处,会给牠好的饮食,会好好的看视牠。像如是的,此人虽然不作如是之念:使诸梵行者供养、恭敬、礼事于我。然而诸梵行者却会供养、恭敬、礼事于他。」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此,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九十五、住法经第九(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世尊告诉诸比丘:比丘对于善法,有退、有住、有增。须要自观察,而知善、不善的法,而求断、求增,要如救头燃那样之急!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说退善之法乃不住、不增,我说住善之法,乃不退、不增,我说增善之法乃不退、不住。
甚么叫做退善之法,为不住、不增呢?一位比丘,如果有笃信,而持禁戒,而博闻、布施、智慧、辩才,也知道阿含(教、法),及对其有所得,然而此人对于此法(善法),有时会有退,而不住,而不增,这叫做退善之法,乃为不住、不增。甚么叫做住善之法,为不退、不增呢?一位比丘,如果有笃信,有持禁戒,而博闻,而布施,而有智慧、有辩才、认知阿含,以及对其有所得的话,则此人如果对于此法(善法)安住时,就为不退、不增,这叫做住善之法,乃为不退、不增。甚么叫做增善之法,为不退、不住呢?一位比丘,如果有笃信,有持禁戎,而博闻、布施,而有智慧、辩才,而知阿含,及对其有所得,而此人对于此法(善法),也有增,而不退、不住的话,就叫做增善之法,乃为不退、不住。
一位比丘,应该要作如是的观察,如能做到,就必定会有多所饶益。即:我到底为多行增伺(贪
欲)吗?或者为多行没有增伺吗?我为多行瞋恚心吗?或者为多行没有瞋恚心吗?我为多行睡眠之缠吗?或者为多行无睡眠之缠呢?我为多行掉举、贡高吗?或者为多行没有掉举、贡高吗?我为多行疑惑吗?或者为多行没有疑惑呢?我为多行身诤吗?或者为多行无身诤呢?我为多行秽污心吗?或者为多行没有秽污心呢?我为多行信吗?或者为多行不信呢?我为多行精进吗?或者为多行懈怠呢?我为多行念吗?或者为多行无念呢?我为多行定呢?或者多行无定呢?我为多行恶慧吗?或者为多行无恶慧呢?
如果一位比丘,观察之时,则知道我(指比丘自己)乃多行增伺、瞋恚心、睡眠缠、掉举、贡高、疑惑、身诤、秽污心、不信、懈怠,而无念、无定,而多行恶慧的话,则这位比丘乃为了欲灭这些恶不善之法之故,便会以速求方便,而修学,而极为精勤,而正念正智,而忍住,而不使其退转。犹如有人,被火烧及其头,烧燃其衣,就会急求方便去救其头,去扑灭其衣之火那样。像如是的,一位比丘,乃欲灭这些恶不善之法之故,便会以速求方便,修学而极为精勤,而正念正智,忍住而不使其退转。
如果一位比丘,作观察时,则知我(指比丘自己)乃多行没有贪增伺,或者没有瞋恚心,没有睡
眠之缠,没有掉举贡高,没有疑惑,没有身诤,没有秽污心,而有信、有进、有念、有定,而多行无恶慧的话,则这位比丘乃欲住于此善法,而不忘、不退,而修行广布之故,便以速求方便,去学习,而极为精勤,而正念正智,而忍住,不使其退转。犹如有人,被火烧及其头,烧燃其衣的话,就急求方便,而去救头、救衣。像如是的比丘,乃欲住于此善法,而不忘、不退,而修行广布之故,便以速求方便,去学习,而极为精勤,而正念正智,而忍住,不使其退转。」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九十六、无经第十(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舍梨子告诉诸比丘,有关于净法之衰退,以及转增之由,并述说断恶修善,如救头燃之喻。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舍梨子告诉诸比丘们说:「诸位贤者!如果有比丘、比丘尼,对于那些未闻之法,不能得以闻到,已经听闻之法,便则忘失;倘使有法,为本来所修行,所广布诵习,为其智慧之所了解的,然而他却不再忆知,而变为不知其法的话,则,诸位贤者!这叫做比丘、比丘尼之净法之衰退。
诸位贤者!如果有比丘、比丘尼,对于未闻之法,便能得以闻到,已经听闻之法,则不忘失;倘使有法,乃为他本来所修行,所广布诵习,为其智慧所了解的,而他乃常能忆念而知,而一再的忆知,这叫做比丘、比丘尼之净法转增。
诸位贤者!一位比丘,应当要作如是而观:我到底为有增伺(贪欲)呢?或者为没有增伺呢?我为有瞋恚心吗?或者没有瞋恚心呢?我为有睡眠之缠吗?或者为没有睡眠之缠呢?我为有掉举、贡高呢?或者为没有掉举、贡高呢?我为有疑惑呢?或者为没有疑惑呢?我为有身诤呢?或者为没有身诤呢?我为有秽污之心呢?或者为没有秽污之心呢?我为有信呢?或者为没有信呢?我为有进呢?或者为没有进呢?我为有念呢?或者为没有念呢?我为有定呢?或者为没有定呢?我为有恶慧呢?或者为没有恶慧呢?
诸位贤者!如果有比丘,观察之时,就会知道:
我为有增伺、有瞋恚心、有睡眠之缠、有掉举、贡高、有疑惑、有身诤、有秽污心,而无信、无进、无念、无定,而有恶慧的话,则,诸位贤者!那位比丘,乃欲灭此恶不善之法之故,便会速求方便,而学习,而极为精勤,而正念正智,而忍住,不使其衰退。诸位贤者!犹如有人,被火所烧着其头,烧燃着其衣,而急求方便,去救头、救衣那样。诸位贤者!像如是的,一位比丘,欲灭除此恶不善之法之故,便以速求方便,而学习,而极为精勤,而正念正智,而忍住,而不使其衰退。
诸位贤者!如果比丘观察时,就能知道:我并没有增伺,没有瞋恚心,没有睡眠之缠,没有掉举、贡高,没有疑惑,没有身诤,没有秽污之心,而有信、有进、有念、有定,而没有恶慧的话,则那位比丘,便欲住于此善法,而不忘不退,而修行,而广布之故,便以速求方便,而学习,而极为精勤,而正念正智,而忍住,不使其衰退。犹如有人被火所烧其头,被火燃烧其衣,而急求方便去救头、救衣那样。诸位贤者!像如是的,一位比丘欲住于此善法,而不忘不退,而修行广布之故,便以速求方便,而学习,而极为精勤,而正念正智,忍住而不使其衰退。」
尊者舍梨子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位比丘们,听尊者舍梨子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三完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四
因品第九:(有十经)(第二小土城诵)
因止处二阴增上心及念师子吼优昙愿想最在后
(大因经、念处经、上下二苦阴经、增上心经,以及念经,师子吼经、优昙婆罗经、愿经,想经即为最后的。)
九十七、大因经第一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阿难广明缘起的甚深之法,又阐明七识住,以及二处。如果对于这些能够知如真的话,就名叫慧解脱。如兼修八解脱的话,就名叫俱解脱。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到拘楼瘦,住在于名叫剑磨瑟昙的拘楼国的都邑。
那时,尊者阿难,乃居在于闲静之处,独自在宴坐思惟,其心曾作如是之念:此缘起之法,乃为甚奇!极为甚深!其明(其相)也是甚深!然而我的观见乃为至浅,而为至浅的法?
于是,尊者阿难就在于晡时,从其宴坐寤起,往诣佛所,行稽首佛足之礼,然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世尊!我现在闲居独处,打坐思惟,曾作如是的心念:此缘起之法,乃为甚奇!极为甚深!明(相)也是甚深!然而我的观见(见解),而为至浅至浅。」
世尊告诉他说:「阿难!你不可作如是之念:此缘起法为至浅、至浅。为甚么呢?因为此缘起法,乃极为甚深!明(其相)也是甚深(非常的深奥的理)!阿难!由于对于此缘起之法不知如真(不能如实而知),不见如实(不能如实而见到),不觉不达(不能觉了通达)之故,而致于那些众生有如织布机之相锁那样,也如蕴蔓草之多有稠乱那样,匆匆而喧斗,而从此世间转生至于彼(另一)世间,又从彼世间,而转生至于此世间,都往来不绝,不能超出过生死。阿难!因此之故,而知此缘起,乃是极为甚深!明(其相)也是非常的甚深之法啊!
阿难!如果有人问而说:『老死有缘耶?』(由之而起之因)就应当这样的回答他:『老死有缘(有原因)。』如果又问:『老死到底有甚么缘呢?』当如是的回答:『老死乃缘于生』(会老死,就是因为出生为有情方会有之事,故老死乃缘于生而有的)。阿难!如有人问而说:『生有缘吗?』当如是的回答:『生也是有缘』的。如又问而说:『生有甚么缘呢?』当如是的回答:『缘于有的』(因为有了有-有情的因素,才会转生而来之故,有就是生之缘)。阿难!如有人问而说:『有,有缘吗?』当如是的回答:『有也是有缘的。』如又问说:『有,到底有甚么缘呢?』当如是的回答:『缘于受的。』(受为取,也就是执取不放而受过去的业缘,致有有情的因素之有,故受-执取乃为有之缘)。阿难!如有人问而说:『受有缘吗?』当如是的回答:『受也是有缘的。』如又问说:『受有甚么缘呢?』当如是的回答:『缘于爱。』(有了爱念才会执取而受,故爱为受之缘)。阿难!这就是缘于爱而有了受,缘于受而有了有,缘于有而有了生,缘于生而有了老死,缘于老死而有了愁戚,那些会啼哭、忧苦、懊恼等,均为是缘于老死而有的,像如是而具足,而纯生一大的苦阴。
阿难!所谓缘生而老死者,就是说,缘于生,才会有了老死,应当要知道(应知此道理)!所谓缘于生,而有了老死。阿难!如果没有生(不转生来)的话,则那些鱼,乃为鱼之种,鸟为鸟种,蚊为蚊种,龙为龙种,神为神种,鬼为鬼种,天为天种,人为人种而已的。阿难!如果彼披(各各)的众生,随着彼彼之处,假如没有生,各各都无生的话,则倘使离开所谓生的话,当会有老死吗?」回答说:「无也。」(无生就没有老死)。
佛陀又说:「阿难!因此之故。当应知道!此老死之因、老死之习(集)、老死之本、老死之缘,就是所谓生。为甚么呢?因为缘于生之故,就有了老死啊!阿难!所谓缘于有,而有了生者,这就是说缘于有,才会有了生。应当要知道!所谓缘于有,而有了生。阿难!如果没有了有的话,则鱼为鱼种,鸟为鸟种,蚊为蚊种,龙为龙种,神为神种,鬼为鬼种,天为天种,人为人种而已的。阿难!彼彼的众生,随着彼彼之处,而没有了有,各各都没有了有的话,则倘使离开其有时,当会有生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说:「阿难!因此之故,应当要知道!所谓生之因、生之习(集)、生之本、生之缘者,就是指此有啊!为甚么呢?因为缘于有之故,则会有了生。阿难!缘于受(取)而有了有者,这就是说缘于受,才会有了有。应当知道!所谓缘于受,而有了有。阿难!如果没有受(取),各各都没有了受(取)的话,则倘使离开了受,当会又有了有,施设为有了有么?」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又说:「阿难!因此之故,当应知道!此有之因,有之习(集),有之本,有之缘,就是所谓受(取)啊!为甚么呢?因为缘于受之故,就会有了有。阿难!所谓缘于爱,而有了受(取)者,这是说缘于爱之故,才会有了受(取)的。当知!所谓缘于爱,而有了受(取)。阿难!如果没有了爱,各各都没有受的话,则倘使离开了这爱的话,当会又有了受(取),建立为有了受(取)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又说:「阿难!因此之故,应当知道!此受(取)之因、受之习、受之本、受之缘,就是所谓爱。为甚么呢?因为缘于爱之故,就会有了受(取)的。阿难!这叫做缘于爱,而有了求(遍求),缘于求,而有了利(所得),缘于利,而有了分(分别、决定),缘于分,而有了染欲(欲贪),缘于染欲,而有了着(执着),缘于着,而有了悭,缘于悭,而有了家,缘于家,而有了守。阿难!缘于守护之故,便会有了刀杖(拿起刀杖),有了斗诤,有了谀谄、欺诳、妄言、两舌等,产生起无量的恶不善之法。像如是的有了如此之具足,而纯生大苦阴!阿难!如果没有守,各各都没有了守的话,则倘使离开了守时,当会有刀杖、斗诤、谀谄、欺诳、妄言、两舌等,生起这些算不尽的恶不善之法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又说:「阿难!因此之故,应当要知道:刀杖、斗诤、谀谄、欺诳、妄言、两舌等,会生起这些算不尽的恶不善之法之因,其习、其本、其缘,就是所谓守。为甚么呢?因为缘于守之故,则有了刀杖、斗诤、谀谄、欺诳、妄言、两舌,而产生起无量的恶不善之法,而有如此的具足,而纯生大苦阴。阿难!缘于家,而有了守者,这是说缘于家,才会有了欲守护的。当知!所谓缘于家,而有了守。阿难!如果没有家,各各都没有家的话,则倘使离开了家,当会有了守吗?」回答说:「无也。」
佛陀又说:「阿难!因此之故,应当要知道!这会守的因、守的习,守的本,守的缘者,就是所谓这个家。为甚么呢?因为缘于家之故,则会有了守的。阿难!缘于悭,而有了家者。这是说缘于悭,就会有了家,当知!所谓缘于悭,才有了家。阿难!如果没有悭,各各都没有悭(惜)的话,则倘使离开了悭,当会有了家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又说:「阿难!因此之故,当知!这家之因、家的习、家的本、家的缘者,就是所谓这个悭的。为甚么呢?因为缘于悭之故,则会有了家。阿难!所谓缘于着,而有悭者,就是说缘于着而有了悭,当知!所谓缘于着,而有了悭。阿难!如果没有着,各各都无着的话,则倘使离开着的话,当会有悭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又说:「阿难!因此之故,当知!此悭的因、悭的习、悭的本、悭的缘者,就是所谓这个着(执着不放)。为甚么呢?因为缘于着之故,则会有了悭。阿难!所谓缘于欲而著者,就是说缘于欲,才会有了着,当知!所谓缘于欲而有了着。阿难!如果没有欲,各各都无欲的话,则倘使离开了欲,当会有了着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又说:「阿难!因此之故,当知!此着的因、着的习、着的本、着的缘者,就是所谓此欲。为甚么呢?因为缘于欲之故,则有了着。阿难!所谓缘于分(分别、决定),而有了染欲者,就是说缘于分而有了染欲,当知!所谓缘于分别,才会有了染欲。阿难!如果没有这分别,各各都没有分别的话,则倘使离开了这个分别时,当会有了染欲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又说:「阿难!因此之故,应当要知道!此染欲之因、染欲之习、染欲之本、染欲之缘者,就是所谓此分别(决定、用)。为甚么呢?因为缘于分别之故,则会有了染欲。阿难!所谓缘于利益,而有分别者,这是说缘于利,才会有了分别,当知!所谓缘于利,而有了分别。阿难!如果没有利,各各都没有利的话,则倘使离开了利益的话,当会有了分别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又说:「阿难!因此之故,当知!这分别之因、分别的习、分别的本、分别的缘者,就是所谓这个利。为甚么呢?因为缘于利之故,则有了分别之故。阿难!所谓缘于求(遍求),而有了利者,这是说缘于求,才会有了利,当知!所谓缘于求,而有了利。阿难!如果没有了遍求,各各都没有了求的话,则倘使离开了求,当会有了利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又说:「阿难!因此之故,当知!这利之因,利的习、利的本、利的缘者,就是所谓这个求。为甚么呢?因为缘于求之故,则会有了利。阿难!所谓缘于爱,而有了求者,这是说缘于爱,才会有了求,当知!所谓缘于爱,而有了求。阿难!如果没有爱,各各都没有爱的话,则倘使离开了爱,当会有求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又说:「因此之故,当知!这个求的因、求的习、求的本、求的缘者,就是所谓这个爱。为甚么呢?因为缘于爱之故,则会有了求。阿难!欲爱(贪爱五欲之境),以及有爱(贪着生存的妄执),此二法,是因于觉(受),缘于觉,所致而来的。阿难!如果有人问而说:『觉,有缘吗?』当如是的回答:『觉也是有缘的。』如又问说:『觉,有甚么缘呢?』当如是回答:『乃缘于更乐(触)。』当知!所谓缘于更乐而有了觉。阿难!如果没有眼更乐(眼触),各各都没有眼更乐的话,则倘使离开了眼更乐(眼触),当会有缘于眼更乐,而生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觉(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又说:「阿难!如果没有耳、鼻、舌、身、意更乐(耳触、鼻触、舌触、身触、意触),各各都没有意更乐(意触,包括耳鼻舌身之触)的话,则倘使离开意更乐时,当会有缘于意更乐(意触,包括耳鼻舌身之触),而生乐觉(乐受)、苦觉(苦受)、不苦不乐觉(不苦不乐受)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又说:「阿难!因此之故,当知!此觉
(受)的因、觉的习、觉的本、觉的缘,就是所谓此更乐(触)的。为甚么呢?因为缘于更乐(触)之故,则有了觉(受)。阿难!如果有人问而说:『更乐有缘吗?』当如是的回答:『更乐乃有缘的。』如再问说:『更乐有甚么缘呢?』当如是的回答:『乃缘于名色。』(名为精神,色为物体,身体)。当知!所谓缘于名色,而有了更乐(触)。阿难!所谓所行、所缘,而有了名身(身心),离开此行,离开此缘。而有了有对(相对碍,指五识所依的五根占有的物体性的空间)的更乐(触)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又说:「阿难!由于所行、所缘,而有了色身,如果离开此行,离闽此缘的话,是否有了增语更乐(名目、名辞)吗?(也就是还可以认知名目之触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说:「假若离开了名身,以及色身的话,当会有了更乐,而施设更乐吗?」(还可以认知有对之触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又说:「阿难!因此之故,当知!此更乐(触)之因、更乐之习、更乐之本、更乐之缘者,就是所谓此名色。为甚么呢?因为缘于名色之故,则有了更乐(触)。阿难!如果有人问而说:『名色有缘吗?』当如是的回答:『名色乃有缘由的。』如再有问而说:『名色有甚么缘呢?』当如是的回答:『乃缘于识。』应当要知道!所谓缘于识,而有了名色。阿难!如果识,不入于母胎的话,会有名色成就此身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说:「阿难!如果识入于母胎,就出来时,名色能会于精吗?(会和父母的精血相会而结为一体吗?)」回答说:「不能会合到。」佛陀又说:「阿难!如果幼少的童男、童女之识,初断坏而不有的话,名色会转而增长吗?」回答说:「弗也。」(不会的。)
佛陀说:「阿难!因此之故,当知!此名色之因、名色之习、名色之本、名色之缘者,就是所谓这个识。为甚么呢?因为缘识之故,则有了名色。阿难!如有人问:『识有缘由吗?』当如是的回答:『识也是有缘由的。』如再问说:『识有甚么缘呢?』当如是的回答:『缘于名色。』当知!所谓缘于名色而有了识。阿难!如果识不得名色,假如识不立在于名色,不倚靠于名色的话,则识,宁有(是否会有)生、有老、有病、有死、有苦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
佛陀说:「阿难!因此之故,当知!此识的因、识的习、识的本、识的缘者,就是所谓此名色。为甚么呢?因为缘于名色之故,而有了识。阿难!这就是缘于名色而有了识,由是而增语(有了名
目),增语而说而传,传说可施设而有:所谓识与名色,都共俱(而轮回流转)。
阿难!为甚么有一种人,其见解乃认为有神呢?(神我)」尊者阿难仰白世尊说:「世尊乃为法之本,世尊乃为法之主,法乃由世尊而知见的。唯愿阐说!我今听后,得能广知其义。」佛陀便告诉他说:「阿难!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它,我当会为你分别其义。」尊者阿难,就受教而听。
佛陀说:「阿难!或者有一种人,见觉是神(观察受就是神我),或者又有一种人,不见觉是神(观察受不是神我),见神能觉(观察神我为能受),然神法能觉(而且观察神我之法,为能受)。或者又有一种人,不见觉是神(观察受不是神我),亦不见神能觉(也观察神我不是能受),然神法也不能觉(而且神我之法,也不能受),但见神无所觉(唯观察神我乃无所受)。
阿难!若有一人,见觉是神者(观察受就是神我的话),就应当问他而说:你有三觉(三受),所谓乐觉(乐受)、苦觉(苦受)、不苦不乐觉(不苦不乐受-舍受)。你对于此三觉,到底是见何觉是神耶?』(三受中,那一受为神我呢?)阿难!当又对他说:如果觉受乐觉(乐受)时,在那个时候,其它的二觉会灭,也就是苦觉与不苦不乐之觉,并没作用而灭,当于那个时候,唯有觉乐觉
(唯能受乐受)。所谓乐觉,乃是无常之法,是苦的法,会灭的法。如果乐觉由于是会灭之法,而已经灭掉的话,他,不作此念么:不是神我之灭了么?
阿难!如果又有一种人,觉苦觉(受苦受)之时,他就在于那个时候,其它的二觉会灭掉,所谓乐觉与不苦不乐之觉会不作用是,在那个时候,唯有觉苦觉而已。所谓苦觉(苦受),乃是无常之法,是苦的法,会灭的法。如果苦觉已灭掉的话,他,不会作此念么:不是神我之灭了么?
阿难!如果又有一种人,觉不苦不乐之觉(受不苦不乐之受-舍受)的话,他就在于那个时候,其它的二觉会灭掉,所谓乐觉与苦觉会不起作用。他在于那个时候,唯会觉不苦不乐之觉(唯受不苦不乐之受)。所谓不苦不乐之觉,乃是无常之法,是苦的法,会灭的法。如果不苦不乐之觉会灭而灭掉之时,他,不会作此念么:不是神我之灭了么?阿难!那些像如是的无常之法,但离苦与乐。那么,是否又观察觉就是神我吗?」回答说:「弗也。」佛陀乃说:「阿难!因此之故,那些像如是的无常之法,但唯苦与乐,不应又在观察觉就是神我啊!」
阿难!如果又有一种人,观察觉不是神我,然而神我乃能觉,观察神我之法能觉的话,就应当对他
说:『你如果无觉的话,则觉,就不可得,就不应说这是我所有。』阿难!他当会再像如是的观察觉不是神我,然而神我乃能觉,观察神我之法,为能觉吗?」回答说:「弗也。」佛陀说:「阿难!因此之故,他不应该像如是的观察觉为非神我,而神为能觉、见神我之法为能觉。」
阿难!如果又有一种人,观察觉(受)不是神我,也不见神我能觉,然而神我之法却能觉,但见神我无所觉(神我之法,也不能受)的话,就应当对他说:『你如果没有觉,则一切都不能得,神我离开觉的话,就不应有神我之清净。』阿难!他当会又见觉为非神我,也不见神我为能觉、神我之法为能觉,但见神我为无所觉吗?」回答说:「弗也。」
佛陀说:「阿难!因此之故,他不应该像如是的见觉为非神我,也不见神我为能觉、神法为能觉,但见神我无所觉啊!这叫做有一种人见有神也。(观察有神我)。
阿难!甚么叫做有一种人不见有神耶?」(观察无神我)。尊者阿难白世尊说:「世尊为法之本,世尊为法的主,法乃由世尊而发觉,唯愿世尊阐说!我今听后,会得广知其义。」
佛陀便告诉他说:「阿难!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它,我当会为你分别其义。」尊者阿难,就受
教而听。
佛陀说:「阿难!或者有一种人,不见觉是神(观察受,不是神我),亦不见神能觉(观察神我,不能受),然神法能觉(也不说然而神我之法能受),亦不见神无所觉(观察而知神我乃不是无所受)。他像如是的不见后(观察而如实而知其一切),就不会受此世间(不执取于世间的一切)。他不受(不执取世间)后,就不会有疲劳(不怖畏)。不疲劳后,便会般涅槃(寂灭)。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实而知见)。阿难!这叫做增语,叫做增语而传说,而传说可施设为有(有其名目事实可传承,可定论其事)。像如是而知的话(知如真,也就是如实而知),就不会有所受(无所受,也就是不执取一切,免于轮回)。
阿难!如果比丘像如是的正解脱的话,这就不再会有:见如来终(观察如来为有终),见如来不终(见如来为不终),见如来终、不终(观察如来乃有终不终),见如来亦非终、亦不非不终(观察如来乃也不是不终,也不是非不终的人),这叫做有一种人,不见有神(观察没有神我)。
阿难!甚么叫做有一种人,施设为有神我,而施设(立论)呢?」尊者阿难仰白世尊说:「世尊为法之本,世尊为法的主,法乃由世尊而发觉的,唯
愿世尊阐说!我今听后,得以广知其义。」佛陀便告诉他说:「阿难!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它,我当会为你分别其义。」尊者阿难,乃受教而听。
佛陀说:「阿难!或者有一种人,以少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立此论为论)。或者又有一种人,以非少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认为无量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立为论)。或者又有一种人,以非少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也非无量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以少无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或者又有一种人,以非少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也非无量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也非少无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认为无量的无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以此论立为其论)。
阿难!如果有一种人,以少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的话(以此论,立为其论的话),他的现在。以少色是神我,而施设而施设(立此为实在之论),则其身坏命终时,也是如是之说,也是如是之见。而有神我如果离开少色时,也是如是如是之思。他定会作如是之念的。阿难!像如是的有一种人,以少色认为是神我。施设而施设。像如是的,有一种人,以少色是神我之见,而执着,而执着不放。
阿难!或者又有一种人,以非少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而以无量色是神我,施托而施设的话,则他现在乃以无量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则其身坏
命终之时,也是如是之说,也是如是之见。而有神我如果离开无量色时,也是如是如是之思,他定会作如是之念的。阿难!像如是的有一种人,以无量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立此论为其论)。像如是的以无量色是神我之见,而执着,而执着不放。
阿难!或者又有一种人,以非少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也非无量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以少无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的话,则他现在以少无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在其身坏命终之时,也如是而说,也如是而见。而其有神我如果离开少无色时,也是如走如是之思,他定会作如是之念。阿难!像如是的,有一种人,以少无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像如是的有一种人,以少无色是神我之见,而执着,而执着不放。
阿难!或者又有一种人,以非少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也非无量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也非少无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以无量的无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的话,则他现在乃以无量的无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其身坏命终之时,也如是之说,也如是之见。其有神我,如果离开无量的无色时,也如是如是之思,他定会作如是之念的。阿难!像如是的,有一种人,以无量的无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像如是的有一种人,以无量的无色是神我之见,而执着,而执着不放。这叫做有一种人,认为
有神我,施设而施设(立此论为其论)。
阿难!甚么叫做有一种人,认为无神我,施设而施设呢?」尊者阿难白世尊说:「世尊乃为法之本,世尊为法之主,法乃由世尊启发的,唯愿阐说!我现在听后,得能广知其义。」佛陀便告诉他说:「阿难!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它,我当会为你分别其义。」尊者阿难,乃受教而听。
佛陀说:「阿难!或者有一种人。认为非少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亦认为非无量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也认为非少无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也认为非无量的无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以此论为其定论)。
阿难!如果有一人,认为非少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以此论为论)的话,则他现在以非少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其身坏命终之时,也不如是之说,也不如是而见(不以少色为神我)。其有神我如果离少色时,也不如是如是之思,也不作如是之念。阿难!像如是的,有一种人,认为非少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则像如是的,有一种人,以非少色是神我,而不见其执着而执着。
阿难!或者又有一种人,以非无量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的话,则他现在乃非无量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其身坏命终之时,也不如是之说,也不如是之见。其有神我如果离开无量色时,也不如是如
是而思,也不作如是之念。阿难!像如是的,有一种人,认为非无量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像如是的有一种人,以非无色是神我,而不见执着而执着。
阿难!或者又有一种人,以非少无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的话,则他现在乃非少无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而在其身坏命终之时,也不如是之说,也不如是而见。其有神我如果离开少无色时,也不如是如是之思,也不如是如是之念。阿难!像如是的,有一种人,以非少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像如是的,有一种人,以非少色是神我,而不见执着而执着。
阿难!或者又有一种人,以非无量的无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的话,则他现在乃非无量无色是神我,而施设而施设,而在其身坏命终之时,也不如是之说,也不如是之见。其有神我如果离开无量的无色时,也不如是如是之思,也不作如是之念。阿难!像如是的有一种人,认为非无量的无色是神我,施设而施设,像如是的有一种人,以非无量的无色是神我,而不见其执着而执着。阿难!这叫做有一种人,以无神我,施设而施设(以无神我为其论而论)。
又次,阿难!有七识住,以及二处。甚么叫做七识住呢?有色相的众生,有若干身,有若干之想,
所谓人。以及六欲界天是,这叫做第一识住。又次,阿难!有色的众生,有若干之身,而为一想,所谓梵天初生(初生于梵天),而不夭寿是,这叫做第二识住。又次,阿难!有色的众生,有一身,而为若干之想,所谓晃昱天(光音天)是,这叫做第三识住。又次,阿难!有色的众生,有一身,而一想,所谓遍净天是。这叫做第四识住。又次,阿难!有无色的众生,度一切的色想,灭除有对之想,不念若干之想,为无量空处(空无边处),成就于此空处,而游止其中,所谓无量空处天,这叫做第五识住。又次,阿难!有无色的众生,度一切无量空处,为无量识处(识无边处),成就于此识处,而游止其中,所谓无量识处天,这叫做第六识住。又次,阿难!有无色的众生,度一切无量识处,为无所有处(无色界第三天),成就于此无所有处,而游止其中,所谓无所有处天,这叫做第七识住。
阿难!甚么为之有二处呢?有色的众生(色界天),为无想无觉,所谓无想天(色界第四禅的第四天),这叫做第一处。又次,阿难!有无色的众生(无色界天),为渡一切无所有处,伪非有想非无想处(无色界的第四天),成就于此非想非无想处,而游止于其中,所谓非有想非无想处天,这叫做第二处。
阿难!所谓第一识住,乃为有色相的众生,有若干的身、若干的想,所谓人,以及欲界天是。如果有比丘,已知道那识住,知道识住之集,知道其灭,知道其味,知道其患,知道其出要如真(如实而知道其出要)的话,阿难!这类比丘,是否会乐于那识住,计着而欲住于那识住吗?(会执着出生于其地方吗?)」回答说:「弗也。」
佛陀说:「阿难!所谓第二识住,为有色的众生,有若干之身,而为一想,所谓初生于梵天,而不夭寿。如果有比丘知道那识住,知道识住之集,知道识住之灭,知道其味,知道其患,知道其出要如真的话,阿难!这类的比丘,是否乐于那识住,计着而要住于那识住吗?」回答说:「弗也。」
佛陀说:「阿难!所谓第三识住,乃为有色的众生,一身而有若干之想,所谓晃昱天(光音天)。如果有比丘,知道那识住,知道那识住之集,知道其灭,知道其味,知道其患,知道其出要如真的话,阿难!这类比丘,是否会乐于那识住,计着而欲住于那识住吗?」回答说:「弗也。」
佛陀说:「阿难!所谓第四识住,乃为有色的众生,一身、一想,所谓遍净天。如果有比丘,知道那识住,知道那识住之集,知道其灭,知道其味,知道其患,知道其出要如真的话,阿难!这类比丘,是否会乐住于那识住,计着而欲住于那识住
吗?」回答说:「弗也。」
佛陀说:「阿难!所谓第五识住,是为无色的众生,而度一切色想,灭除有对之想,不念若干之想,是无量空处(空无边处),成就于此空处,而游止其中,所谓无量空处天。如果有比丘,知道那识住,知道那识住之集,知道其灭,知道其味,知道其患,知道其出要如真,阿难!这类比丘,是否乐于那识住,计着而欲住于那识住吗?」回答说:「弗也。」
佛陀说:「阿难!所谓第六识住,乃为无色的众生,已度一切无量空处,为无量识处,成就于此识处,而游止其中,所谓无量识处天。如果有比丘,知道那识住,知道识住之集,知道其灭,知道其味,知道其患,知道其出要如真的话,阿难!这类比丘,是否乐于那识住,计着而欲住于那识住吗?」回答说:「弗也。」
佛陀说:「所谓第七识住,乃为无色的众生,已度一切无量识处,为无所有处,成就于此无所有处,而游止于其中,所谓无所有处天。如果有比丘,知道那识住,知道那识住之集,知道其灭,知道其味,知道其患,知道其出要如真的话,阿难!这类比丘,是否会乐于那识住,计着而欲住于那识住吗?」回答说:「弗也。」
阿难!所谓第一处,就是有色的众生(色界
天),乃无想无觉,所谓无想天是。如果有比丘,知道其处,知道其处之集,知道其灭,知道其味,知道其患,知道其出要如真的话,阿难!这类比丘是否会乐于其处,计着而欲住于其处吗?」回答说:「弗也。」
佛陀说:「所谓第二处,就是无色界的,已度一切无所有处,而为非想非芜想处,是成就此非有想非无想处而游止于其中,所谓非有想非无想处天是。如果有比丘,知道其处,知道其处之集,知道其灭,知道其味,知道其患,知道其出要如真的话,阿难!这类比丘是否会乐于其处,而计着而欲住于其处吗?」回答说:「弗也。」
佛陀说:「阿难!如果有比丘,对于那七识住,以及二处,知如真(如实而知),心不染着那些境地,而得解脱的话,这就叫做比丘阿罗诃(阿罗汉),名为慧解脱。
其次,阿难!有八种解脱。那八种呢?(1)色观色,就叫做第一解脱(内有色想。观外色解脱。也就是于内身有色想之贪,为除此贪,而观外之不净之青瘀等之色,使贪不起)。又次,(2)内无色想,外观色,就叫做第二解说(内无色想,观外色解脱。于内身无色想之贪,虽已除了,而想使其更坚牢,而观外之不净的青瘀等之色,而使不起贪。)又次,(3)净解脱身作证成就游,就叫做第三解脱
(净解脱身作证具足住。观净色,使贪不起,名叫净解脱,将此净解脱于身口证得,具足圆满,而住于定。)又次,(4)度一切色想,灭除有对之想,不念若干之想,为无量空处,是成就无量空处,而游止于其中,就叫做第四解脱(空无边处解脱)。又次,(5)已度一切无量空处,为无量识处,是成就无量识处,而游止于其中(识无边处解脱)。又次,(6)又度一切无量识处,为无所有处,是成就无所有处,而游止于其中,这叫做第六解脱(无所有处解脱)。又次,(7)已度一切无所有处,为非有想非无想处,是成就非有想非无想处,而游止于其中,就叫做第七解脱(非想非非想处解脱。以上四解脱,因各各能弃舍下地之贪,故名解脱)。又次,(8)已度一切非有想非无想处,为知灭解脱,成就身作证,而游止其中,以及慧觏诸漏尽知,就叫做第八解脱(威受想定解脱身作证具足住。是灭尽定,为厌受想等之心,永住于无心,故名解脱)。
阿难!如果有比丘,对于那七识住,以及二处,能知如真(如实而知),心不染着,而得解脱,以及对于此八解脱,顺与逆,都成就身作证,而游止于其中,又以慧而观,而诸漏已尽的话,这就叫做比丘阿罗诃(阿罗汉),名叫俱解脱。」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难,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九十八、念处经第二(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告诉诸比丘:三世诸佛都皆断五盖,而住于四念处,而修习七觉支,而得无上的正尽觉,并广明四念处。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拘楼瘦,住在于名叫剑磨瑟昙的枸楼国的一都邑。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一种道,能净化众生,能度忧畏,能灭苦恼,能断啼哭,而得正法。所谓四念处是。如果有过去的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指成佛的人)的话,都是悉断五盖(贪、瞋、调戏、睡眠、疑),都断心秽、慧羸,立心而正住于四念处,而修习七觉支,而得以觉悟无上正尽之觉的(成佛道)。如果有未来的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的话,也是悉断五盖,灭除心秽、慧羸,立心而正住于四念处,而修习七觉支,而得以觉悟无上正尽之觉。我今现在,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我也是断除五盖,灭除心秽、慧羸,立心
而正住于四念处,修习七觉支,而得以觉悟,无上正尽之觉的。
为甚么叫做四念处呢?所谓(1)观身如身念处。(2)观觉(受)如觉(受)念处。(3)观心如心念处。(4)观法如法念处是。
(1)甚么叫做观身如身念处?1.当比丘的,如行时,就知其为行,住时,则知其为住,坐时则知其为坐,卧时,则知其为卧,眠时,则知其为眠,寤时,则知其为寤,眠寤时,则知其为眠寤。像如是的,一位比丘,观察内身如身,观察外身如身,立念在于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2.又次,比丘,观察其身,如身。当比丘的,应正知其出入,要善观,要分别,所谓屈、伸,低、仰,有仪容,有庠序(有次序),要善着僧伽梨(大衣、袈裟),以及诸衣钵,对于行住坐卧,眠寤语默,都应正确知道。像如是的,一位比丘,观察内身,如身,观察外身,如身,立念在于其身,而有知有见,有明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3.又次,一位比丘,观察其身,如身。当比丘的,如果生恶不善之念时,就以善法念,去治断,去灭止它。有如木工师、木工的弟子,他们拿墨绳,用来絣于木材的上面,就以利斧,去斫治,使其能正直。像如是的,一位比丘,如果生恶不善之
念时,就以善法念,去治断灭止。像如是的,比丘应观察其内身如身,观察外身如身,立念在于身,而有知有见,有明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4.又次,一位比丘,应观身如身。当比丘的,应齿与齿相着(合口严肃),舌头逼在于上腭,以心而治心,而治断,而灭止。有如二位力士之捉执一羸弱之人,处处可以旋捉(捉起回旋,自由捉弄),可以自在的打锻那样。像如是的,一位比丘,应齿与齿相着,舌头逼在于上腭,以心去治心,而治断,而灭止。像如是的,比丘乃观察内身如身,观察外身如身,立念在于身,有知而有见,有明而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5.又次,比丘应观身如身。当一位比丘的,当念入息(吸)时,则知念入息,念出息(呼)时,即知念出息,入息长,则知为入息长,出息长,即知为出息长,入息短,即知为入息短,出息短,即知为出息短,学习一切之身息入,学习一切之身息出,学止身而行息入(学习一方面停止身行,一方面我将入息-吸气),学止口而行息出(学习一方面停止口行,一方面将出息-呼气)。像如是的,比丘乃观察内身如身,观察外身如身,立念在于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6.又次,比丘应观身如身。当比丘的,应由于离
而生的喜乐(初禅,离生喜乐地),来渍其身,润泽其身,普遍而充满。在于此身中,由于离而生的喜乐,无处不周遍,有如工浴之人,用器具盛一些澡豆,与水和,而成为抟,水渍而润泽,普遍的充满,无一处不周那样。像如是的,一位比丘,由于离而生的喜乐,而渍身润泽,普遍而充满于此身中,离生喜乐,无处不周遍。像如是的比丘,观察内身如身,观察外身如身,立念在于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7.又次,比丘应观身如身。当一位比丘的,由于禅定而生的喜乐(二禅,定生喜乐地)。来渍其身,润泽其身,普遍而充满。在于此身中,由定而生的喜乐,无处不周遍,有如山泉,清净而不浊,充满流溢,四方之水之流来,也无缘得入其中,因为那泉底,水会自涌出,而流溢于外面,渍山而润泽,普遍充满,没有一处不周圆的。像如是的,一位比丘,由禅定而生的喜乐,渍身而润泽,普遍而充满于此身中,由禅定所生的喜乐,没有一个地方不周遍。像如是的,比丘应观察内身如身,观察外身如身,立念在于身,而有知、有见,有明、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8.又次,比丘应观身如身。当一位比丘的,由于无喜(离开喜)而生之乐(离喜妙乐地,第三禅),来渍其身,而润泽其身,普遍而充满于此身
中。无喜而生之乐,乃没有一处不周遍的。有如青莲华,或红、赤、白莲华,在水里而生,在水中而长,在于水底里,其根、茎与叶,悉皆被水所渍而润泽,普遍充满,没有一个地方不周遍。像如是的,一位比丘,由于无喜(离喜)而生的乐,来渍其身,润泽其身,普遍而充满于此身中,无喜(离喜)而为乐,无处不周遍。像如是的,比丘观察内身如身,观察外身如身,立念在于身,有知而有见,有明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9.又次,比丘应观身如身。当一位比丘的,在于此身中,以清净心,而成就意解,而遍满。而游止于其中(舍念清净地,第四禅)。而在于此身中,以清净心而没有一处不周遍。有如一个人,被七肘长的衣,或者八肘长的衣,从头至于足,在于其身体中,没有一处不覆的。像如是的,比丘,在于此身中,都以清净心,没有一处不周遍。像如是的比丘,观察内身如身,观察外身如身,立念在于身,有知而有见,有明而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10.又次,比丘应观身如身。当一位比丘的,应念光明之想,应善受而善持,善忆其所念。如前念那样,后念也同样,如后念那样,前念也一样,如昼时那样,夜间也一样,如夜间那样,白昼也同样,如下面那样,上面也一样,如上面那样,下面
也同样。像如是的不颠倒,心里没有缠,而修光明之心,其心终究不会被黑闇之所覆。像如是的比丘,观察内身如身,观察外身如身,立念在于身,有知而有见,有明而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11.又次,比丘应观身如身。当一位比丘的,应善受其观相,应善忆其所念。有如一个人,坐在那里,而观察倒卧的人;卧在那里,而观察坐下的人那样。像如是的,比丘应善受其观相,善忆其所念。像如是的,比丘!观察内身如身,观察外身如身,立念在于身,有知而有见,有明而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12.又次,比丘之观身如身。当一位比丘的,对于此身,应随着其所住,随着其好恶,从头至于足,都观见为种种不净之物之所充满。所谓在于我此身中,有发、髦、爪、齿、粗细的薄肤、皮、肉、筋、骨、心、肾、肝、肺、大肠、小肠、脾、胃、抟粪、脑及脑根、泪、汗、涕、唾、脓、血、肪、髓、涎、痰、小便(为三十二分身,在第二十卷,念身观经里提示过)等不净之物。有如器具里,盛着若干的种子,有目之士(明眼的人),均能分明,所谓稻、粟种、蔓菁、芥子等物在里面那样。像如是的,一位比丘对于此身,随着所住,随着其好恶,从头至于足,都观见为种种不净之物之
所充满。所谓我此身中,有发、髦、爪、齿、粗细的薄肤、皮、肉、筋、骨、心、肾、肝、肺、大肠、小肠、脾、胃、抟粪、脑及脑根、泪、汗、涕、唾、脓、血、肪、髓、涎、痰、小便等物。像如是的,比丘观察其内身如身,观察外身如身,立念在于身,有知而有见,有明而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13.又次,比丘之观身如身。当一位比丘的,应观察此身中的诸界(大,种,要素):我此身中,有地界(地大种),有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计为六大种,也就是组成身心的六大要素),要如屠儿之杀牛,剥牛皮而布在于地上,而分作为六段那样。像如是的,比丘观察自身之诸界,而说:我此身中,有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像如是的,比丘!观察其内身如身,观察外身如身,立念在于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14.又次,比丘,观身如身。当一位比丘的,应观察那死尸的情景。或者经过头一天,第二天,乃至第六、第七天,被乌鵄所啄,被豺狼所食,或者用火烧,或者埋在于地,均为腐烂而败坏。见此情形,应自为比:现在我的此身,也是如是,都俱有了此法,而终不能得以脱离。像如是的,比丘观察其内身如身,观察其外身如身,立念在于身,有知
而有见,有明而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15.又次,比丘之观身如身。当一位比丘的,本来所看见的息道(人命最后之休息处。荒冢)里的骸骨,为青瘀色,而烂腐,余半的骨锁(骨骸如锁),被弃在于地上,看见后,比喻自己:现在我的此身,也是如是,俱有了此法,终不能得以脱离。像如是的,比丘观察其内身如身,观察其外身如身,立念在于身,有知而有见,有明而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16.又次,比丘之观身如身。当一位比丘的,如本来所见的息道(冢间),其遗身已离皮与血肉,唯有筋之相连而已。看见后自比:现在我的此身,也是如是,俱有了此法,终究不得脱离此法。像如是的,比丘之观察其内身如身,观察外身如身,立念在于身,有知而有见,有明而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17.又次,比丘之观身如身。当一位比丘的,如本来所看见过的息道(荒冢),其骨节都已解散,都散在诸方。那些足骨、膞骨、脾骨、髋骨、脊骨、肩骨、颈骨、髑髅骨等,都各在于异处,看见后自比:现在我的此身,也是如是,都俱有了此法,终究不能得以脱离。像如是的,比丘之观察其内身如身,观察外身如身,立念在于身,有知而有见,有明而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18.又次,比丘之观身如身。当一位比丘的,如本来看见在息道(冢间)的遗骨,其白如螺,其青则有如鸽色,其赤乃如血涂,都腐坏碎粖,看见此情形后,而自比:现在我的此身,也是如是。都俱有了此法,终究不能得以脱离。像如是的,比丘观察其内身如身。观察外身如身,立念在于身,有知而有见,有明而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身如身。
如果比丘、比丘尼,像如是的少少观身如身的话,就叫做观身如身念处(以上为十八念身,和第二十卷之念身经,大同小异)。
(2)甚么叫做观觉如觉念处(觉为受,故为受念处)呢?当一位比丘的,当觉乐觉时(受乐受之时),便知道为正在觉乐觉(受乐受);觉苦觉(受苦受)之时,便知道为正在觉苦觉(受苦受);觉不苦不乐觉(受不苦不乐受-接受)之时,便知道正在觉不苦不乐觉(受不苦不乐受)。其它如觉乐身(受乐身)、苦身、不苦不乐身、乐心、苦心、不苦不乐心,以及乐食、苦食、不苦不乐食,乐无食、苦无食、不苦不乐无食,乐欲、苦欲、不苦不乐欲,乐无欲觉、苦无欲觉等。也是同样之理。而正在觉不苦不乐无欲觉(受不苦不乐无欲受)时,便知为觉不苦不乐无欲觉(受不苦不乐无欲受)。像如是的,比丘,观察内觉如觉(内受如受),观察外觉如觉(外受如受),立念在于觉
(受),而有知有见,有明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觉如觉(观受如受)。如果比丘、比丘尼,像如是的少少观察觉如觉(观受如受)的话,就叫做观觉如觉念处(受念处)。
(3)甚么叫做观心如心念处呢?(心念处)。当一位比丘的,如有欲心时,知道为有欲心如真(如实而知道),没有欲心时,知道为无欲心如真(如实而知道为无欲心),那些有恚无恚、有痴无痴、有秽污无秽污、有合有散、有下有高、有小有大、修不修、定不定等,也是同样之理。如果有不解脱心的话,就知道为不解脱心如真(如实而知道为不解脱之心),有解脱心时,就知道为解脱心如真(如实而知道为解脱心)。像如是的,比丘观察内心如心,观察外心如心,立念在于心,而有知有见,有明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心如心。如果有比丘、比丘尼,像如是的少少观心如心的话,就叫做观心如心念处(心念处)。
(4)甚么叫做观法如法念处呢?(法念处)。1.眼缘于观色,而生内结。当一位比丘的,如果内实在有结的话,就知内有结如真(如实而知道内有结),内实在没有结的话,就知道内无结如真(如实而知道内无结)。如果未生的内结,已生起的话,就知如真(如实而知道),如果已生的内结,已灭除而不再生的话,也知如真(如实而知道)。
像如是的,那些耳、鼻、舌、身等,也是如是。而意乃缘于法,而生内结(都同于眼缘色的一样)。当一位比丘的,如内实有结,而知道内有结如真(如实而知),内实在没有结的话,就知道内无结如真(如实而知),如果未生的内结,已生起的话,就知如真(如实而知),如果已生的内结,已灭而不再会生的话,也知如真(如实而知)。像如是的,一位比丘,观察内法如法,观察外法如法,立念在于法,有知有见,有明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法如法,叫做内六处。
2.又次,比丘之观法如法。当一位比丘的,内实有欲,而知有欲如真(如实而知道内有欲),内实无欲时,则知无欲如真(如实而知道内无欲),如果未生的欲,已生起的话,也知如真(如实而知道未生之欲已生),假若已生的欲,已灭而不再生的话,也知如真(如实而知已不再生欲)。像如是的,对于那些瞋恚、睡眠、掉悔,也同样的道理。而如内实有疑,而知道有疑如真(如实而知道有疑),内实在没有疑,而知道为无疑如真(如实而知道无疑),假若未生的疑,已生起的话,也知如真(如实而知道已生疑),如果已生的疑,已灭而不再生的话,也是知如真(如实而知道已不再生)。像如是的,一位比丘,观察内法如法,观察外法如法,立念在于法,有知有见,有明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法如法,所谓五盖是也。
3.又次,比丘之观法如法。当一位比丘的,内实有念觉支,而知道有念觉支如真(如实而知道为有念觉支),内实没有念觉支,而知道无念觉支如真(如实而知道没有念觉支),如果未生的念觉支,已生起的话,也知如真(如实而知道已生念觉支),假若已生的念觉支,便安住而不忘,而不衰退,而转修增广的话,也知如真(如实而知道其情形)。像如是的,对于那些择法、精进、喜、息、定等觉支,也是同样的道理。当一位比丘的,内实在有舍觉支时,知道为有舍觉支如真(舍为第七觉支。如实而知道为有舍觉支),内实在没有舍觉支时,也知道没有舍觉支如真(如实而知道没有舍觉支),如果未生的舍觉支,已生起的话,则知如真(如实而知道已生舍觉支),如果已生的舍觉支,便住而不忘不衰退,转修而增广的话,也知如真(如实而知道这情形)。像如是的,比丘观察内法如法,观察外法如法,立念在于法,有知有见,有明有达,这叫做比丘之观法如法,所谓七觉支是。如果比丘、比丘尼,像如是的少少观法如法的话,就叫做观法如法念处。
如果比丘、比丘尼,以七年的期间,立其心,正住在于四念处的话,他们必定能得如下之二果:或者在于现法当中,得究竟智(四果阿罗汉),或者还有余依,而得阿那含果(不还,三果阿罗汉)。且置七年不说,如果六年、五、四、三、二、一年,也是同样的事情。倘若有比丘、比丘尼,在七个月的期间,立其心,正住在于四念处的话,他们必定能得如下之二果:或者现法当中得究竟智(得阿罗汉果),或者还有余依,而得阿那含果(不还,三果阿罗汉)。且置七月不谈,就是六月、五、四、.三、二、一月的期间,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有比丘、比丘尼,在七日七夜的期间,立其心,正住在于四念处的话,他们必定能得如是之二果:或者在现法当中得究竟智(阿罗汉果),或者还有余依,而得阿那含(不还,三果阿罗汉)。且置七日七夜不论,如果在于六日六夜,五、四、三、二、等日夜,也是同样的事情。而且置一日一夜,都同样之事不说,如果有比丘、比丘尼,在少少须臾之顷,立其心,而正住在于四念处的话,则那些人,在于朝时实行如是的话,则在于当日的暮时,必定能得升进;在暮时,实行如是的话,则在于翌日之朝晨,必定能得升进。」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位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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