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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十九
  七十八、梵天请佛经第七(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一位梵天起邪见,执着梵天界之有、常、不变。佛陀虽为其说无常。变易之理,然而梵天仍不舍弃邪见,却视佛应随其所见,佛陀则破其邪见。梵天乃以神力与佛较量,然而不敌佛陀。这时,魔王波旬因恐惧减少其魔的眷属,而请佛勿教化弟子,佛陀知此,而斥退之。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梵天,住在于梵天上,曾经生如是的邪见(不正确的观念):「此处为有常的,此处为有恒的,此处为长存的,此处为要处,此处为不终之法,此处为出要的(出离的)。除了此出要之处之外,更没有出要能过其上的(没有一处能超过其上)。并没有他处为有胜、有妙,有最的地方。」
  于是,世尊乃以他心智,而知道那位梵天之心之所念,就入于如其像定(进入禅定),用此如其像定所发的神力,犹如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顷,在于舍卫国的胜林给孤独园,忽然隐没不现,而往梵天之上。
  这时,那位梵天看见世尊之来临,就迎请世尊,同时发言而说:「善来!大仙人!此处(此梵天的地方)为有常住的,此处为有恒久的,此处为长存的,此处为最安的,此处为不终之法,此处为出要之处。除了此出要之处之外,更没有(再也找不到)出要能过其上的地方。是没有地方比此处为有胜、有妙、有最的地方。」
  于是,世尊告诉他说:「梵天!你将无常的地方称说为常住的地方,将不恒久的地方称说为恒久,将不长存的地方称说为长存,将不要处称说为要处,将有终之法称说为不终之法。并不是出要(出离世间)称说为出要,称说此出要之法,更没有比此出要能过其上的。称说已没有胜、没有妙、没有最之处。梵天!你还有此无明!梵天!你还有此无明啊!」
  这时,魔王波旬,也在于大众当中,于是,魔王波旬乃向世尊说:「比丘!(指世尊),不可违逆这位梵天所说的!不可违逆这位梵天所说的!比丘!如果你违逆这位梵天所说,逆此梵天所说的话,这叫做:比丘!犹如有人将吉祥之事带来,而你却排除而却退那样。比丘你所说的也是如此,因此之故,比丘!我乃对你说:不可以违逆这位梵天所说的!不可以违逆这位梵天所说的!比丘!假若你违逆这位梵天所说的,逆此梵天所说的话,就叫做:比丘!犹如有人,从山上堕下来,他虽然用手足去扪摸空中,但却没有所得那样。比丘你所说的,也是如是。因此之故,比丘!我乃对你说,不可以违逆这位梵天所说的!不可以逆此梵天所说的!比丘!假如你违逆这位梵天所说的,违逆这位梵天所说的话,这就是:比丘!犹如有人从树上堕下来,他虽然用手足扪摸枝叶,但是都无所得。比丘你所说的,也是如是。因此之故,比丘!我才对你说:不可以违逆这位梵天所说的!不可以违逆此梵天所说的!为甚么呢?因为这位梵天,为大梵天,为福佑,为能化,为最尊,为能作,为能造者。他是众生之父,是已有的,以及当来会有的一切众生,均为是从此而生的。这位梵天是所知而尽知,所见而尽见者。
  大仙人!(指世尊),如果有沙门、梵志,憎恶地,毁呰地的话,则他的身坏命终之时,必定会转生在于其余的下贱的妓乐神当中。像如是的,对于水、火、风、神、天、生主,也是同样之事。而憎恶梵天、毁呰梵天的,则一样的在他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转生在于其余下贱的乐神当中。大仙人!如果有沙门、梵志,能够爱乐地,称叹地的话,轴他在身坏命终之时,必定会往生于最上尊的梵天中。像如是的,对于水、火、风、神、天、生主等,也是同样之理。如爱乐梵天、称叹梵天的话。则在他身坏命终之时,也必定会往生于最上尊之梵天中。大仙人!你不看见这位梵天的大眷属们所坐的都如我之辈吗?」
  那位.魔王波旬,并不是梵天,也不是梵天的眷属,然而却自称说他是梵天。那时,世尊便作如是之念:此魔王波旬并不是梵天,也不是梵天的眷属,然而却自称说他是梵天。如果说,有魔王波旬的话,这位就是正真正铭的魔王波旬(障道者,恶者)。
  世尊知道后,就告诉魔王而说:「魔波旬!你不是梵天,也不是梵天的眷属,然而你却自己称说我是梵天。如果说,有魔波旬的话,你就是正真正铭的魔波旬啊!」于是,魔波旬,乃作如是之念:「世尊知道我!善逝已看透过我!」魔知道此事后,就起愁忧,就在于那个地方,忽然隐没不现。
  这时,那位梵天,至于再三的迎请世尊,而发言说:「善来,大仙人!此处为有常,此处为恒有,此处为长存,此处为要处,此处为要安,在此出要之处,更没有其它有出要过其上的了。已没有比此为胜、为妙、为最的地方了。」
  世尊也至于再三的告诉他说:「梵天!你将无常称说为有常,不恒而称说为是恒,不长存而称说为长存,不要处而称说为是要处,有终之法而称说为不终之法,非出要而称说为是出要。称说甚么此出要处更没有出要过其上,称说甚么已没有地方为胜、为妙、为最的了。梵天!你就是有这种无明(不明白宇宙人生的道理。为烦恼所覆之故)!梵天!你正正就是有这种无明!」
  于是,梵天乃仰白世尊说:「大仙人!在往昔之时,有沙门、梵志,其寿命极为长,存住的期间,极为久。大仙人!你的寿命极为短促,不如那些沙门、梵志们之一燕坐(打坐)之顷。为甚么呢?因为他们对于所知的都尽知,对于所见的都尽见。如果实在有出要的话,更没有其余的人,能出要过其上的,没有比他们有胜、有妙、有最者。如果没有实在出要的话,更没有其余能出要过其上而为有胜、有妙、有最的了。
  大仙人!你对于出要的,乃作为不出要之想,对于不出要的却作为出要之想。像如是的,你乃不能得出要,便会成为大痴的人。为甚么呢?因为没有境界之故。大仙人!如果有沙门、梵志爱乐地,称叹地的话,则它定会为我自在,会为随我所欲,会为随我之所驱使。像如是的爱乐称叹水、火、风、神、天、生主,爱乐梵天、称叹梵天的话,则这些均能为我自在,为随我所欲,为随我所使。大仙人!你如果爱乐地,称叹地的话,你也会为我自在,为随我所欲,为随我所驱使。像如是的爱乐称叹水、火、风、神、天、生主,爱乐梵天,称叹梵天的话,你也会为我自在,为随我所欲,为随我所驱使的。」
  于是,世尊告诉他说:「梵天!确实是如此!你所说的确实为真谛。如有沙门、梵志爱乐地,称叹地的话,他定会为你之自在,会为随你所欲,会为随你所使。像如是的对于水、火、风、神、天、生主等,也是同样。而爱乐梵天,称叹梵天的话,他也会为你之自在,会为随你所欲,会为随你所使。梵天!如果我爱乐地,称叹地的话,我也会为你之自在,也会为随你所欲,也会为随你所使。像如是的,对于水、火、风、神、天、生主等,也是同样的。而爱乐梵天,称叹梵天的话,我也会为你的自在,也会为随你所欲,也会为随你所使。
  梵天!如此八事(指地水火风、神、天、生主、梵天),我若随其事而爱乐、称叹的话,这些也是如是。梵天!我乃知道你所从来之处,知道你将来所往至之处,知道你之随所住、随所终、随所生。如有梵天,就有了大如意足(神力),有了大威德,有了大福佑,有了大威神等,我都知道的。」
  于是,梵天乃仰白世尊说:「大仙人!你是怎样的知道我所知道的,见透了我所见的呢?怎样的悉识我之有如太阳之自在,能明照于诸方,是为千世界。在于千世界中,你是怎么的得其自在明了的呢?你是怎样的知道彼彼之处(各处),并没有昼夜之分?大仙人是否曾经到过那些地方,屡次而常常的经历过那些地方的吗?」
  世尊告诉他说:「梵天!如太阳能自在而明照的诸方,就是一千世界。在于千世界中,我能得自在,也知道彼彼之处,并没有昼夜之分。梵天!我曾经更历过那些地方,我乃数数(屡次)的经历过那些地方。梵天!有三种天!所谓光音天(二禅第三天)、净光天(三禅第三天)、遍净光天(四禅第三天)是。梵天!如果那三种天有知有见的话,我也有他们的知见。梵天!如果那三种天无知无见的话,我也自有知见的。梵天!如果那三种天,以及其眷属,都有知有见的话,我也有他们的知见的。梵天!如果那三种天,以及其眷属无知无见的话,我也是自有知见的。梵天!如果你有知有见的话,我也是有此知见的。梵天!如果你无知无见的话,我也是自有知见的。梵天!如果你以及眷属,都有知有见的话,我也是有此知见的。梵天!如果你,以及你的眷属,都无知无见的话,我也是自有知见的。梵天!你是不能和我一切都齐等(不能和佛相匹敌),不能和我都尽相等的,但是我,对于你来说,我是最胜最上的!」
  于是,梵天仰白世尊说:「大仙人!你是由于怎么而得那三种天如有知有见的话,你也有他们之知见。如那三种天无知无见的话,你也自有知见呢?如那三种天,以及其眷属有知有见的话,你也有他们之知见,如那三种天,以及其眷属无知无见的话,你也自有知见呢?如我有知有见的话,你也有此知见,如我无知无见的话,你也自有知见?如我以及眷属,有知见的话,你也有此知见,如我以及眷属无知无见的话,你也自有知见?大仙人!你是否为爱言吗?问后不知为增益愚痴的啊!为甚么呢?因为你说你识知无量的境界之故。你说你为无量之知,无量之见,无量的种别,我(指佛)都各各知别,是地而知地,水、火、风、神、天、生主也同样。是梵天而知为梵天。」
  于是,世尊告诉他说:「梵天!如果有沙门、梵志,对于地,有这样的地之想:地就是我,地就是我所,我就是地所。他计量(推想)地是我后,便不能知道为地。像如是的计量水、火、风、神、天、生主、梵天、无烦天(四禅第五天)、无热天(四禅第六天),也是同样。对于净,而有这样的净之想:净就是我,净就是我所,我是净所。他计量净就是我后,便不能知道净的了。梵天!如有沙门、梵志,对于地,而知为地,知道地并不是我,地不是我所,我也不是地所。他不计量地就是我后,他便能知道地。像如是的,对于水、火、风、神、天、生主、梵天、无烦天、无热天,也是如是。对于净,则知是净,知道净并不是我,净并不是我所,我也不是净所。他不计量净就是我后,他便知道净。梵天!我对于地,则知为地,知道地不是我,地不是我所,我也不是地所。我由于不计量地就是我后,我便知道地。像如是的,对水、火、风、神、天、生主、梵天、无烦天、无热天也是同样。对于净,则知道为净,知道净不是我,净不是我所,我不是净所。由于我不计量净就是我后,我便知道净。」
  于是,梵天就仰白世尊说:「大仙人!这些众生,都喜爱于有,也喜乐于有,都习于有,而您则已拔除有的根本了。为甚么呢?因为所谓如来乃为无所著、等正觉之故。」梵天并说颂而说:
  于有见恐怖无有见不惧是故莫乐有有何不可断
  (对于有,而会见为有恐怖之事的,如没有了有的话,就不会有惊惧的了。因此之故,不可以喜乐于有。有,为甚么不可断呢?)」(应该安断有。有为生死之本,是执取之原)。
  梵天说颂后,又说:「大仙人!我现在欲自隐形。」世尊告诉他说:「梵天!你如果欲自隐形的话,便可以随你所欲。」
  于是,梵天就随其所处的地方,自隐其形。世尊乃知梵天的去处,故说:「梵天!你在那边!你在于这边,你在于中间。」
  于是,梵天乃尽现如意,欲自隐形,却不能隐,就干脆还住于梵天之中。于是,世尊乃告诉他说:「梵天!我现在也想自隐我的身形。」梵天仰白世尊说:「大仙人!您如果欲自隐形的话,便随所欲吧。」
  于是,世尊乃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宁可现如其像的如意足(如其像定,入禅定),而放出极妙的光明,照一切的梵天,而自隐住,使诸梵天,以及梵天的眷属,唯听到我的声音,而看不见我的身形。于是,世尊就现如其像的如意足(入定,如雕像不动),而放出极妙的光明,普照一切的梵天。然后便自隐住其身,使诸位的梵天以及梵天的眷属唯听其声,而看不见世尊的形像。于是,梵天及梵天的眷属,各作此念:沙门瞿昙(指世尊)乃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为甚么呢?因为他乃放出极妙的光明,普照于一切的梵天,而能自己隐住,而使我们,及眷属们,都只听到其声,而看不见其形影。
  于是,世尊乃又作此念:我已感化此梵天,以及梵天的眷属了,我现在应该可以收摄如意足(神力)了。世尊便收摄如意足,而还住于梵天中。于是,魔王也至于再三的在那大众当中。那时,魔王白世尊说:「大仙人!您乃善见、善知、善达的人。然而您不可训诲教呵诸弟子了,也不要为弟子们说法,不可贪着于弟子(不可抱有希望)!不可为了贪着弟子之故,而身坏命终后,转生在于其余下贱的妓乐神中。应该行无为,在于现世自受安乐为是。为甚么呢?大仙人!因为这些事是唐自烦劳(徒自费力,而无益)而已。大仙人!往昔之时,有沙门、梵志,训诲弟子,教呵弟子。也为了他们的弟子说法,而贪着于弟子。他们就是因为贪着弟子之故,在其身坏命终之后,转生于其余下贱的妓乐神中。大仙人!因此之故,我乃对你说,请你不得训诲教呵弟子,也不可为弟子说法,不可贪着于弟子!不可为了贪着于弟子之故,身坏命终之后,转生在于其余下贱的妓乐神中。应该要行无为,在于现世当中自受安乐。为甚么呢?大仙人!不然的话,您就唐(徒)自烦劳耳。」
  于是,世尊乃告诉他说:「魔王波旬!你乃不为我求义之故而说的,你乃非为饶益之故,非为安乐之故,非为安隐之故,而说:『不得训诲教呵弟子,不安为弟子们说法,不可贪着于弟子!不安因为贪着弟子之故,在身坏命终之后,转生于下贱的妓乐神中。应该安行无为,应该在于现世当中自受安乐。为甚么呢?大仙人!不然的话,你只会徒自烦劳耳。』魔王波旬!你曾作如是之念:这位沙门瞿昙为弟子们说法,那些弟子们听佛说法后,会脱出我的境界(不受魔王束缚)。魔王波旬!因此之故,你现在才对我说:『不得训诲教呵弟子,也不可为弟子们说法,不可贪着于诸弟子!不可为了贪着于诸弟子之故,身坏命终之后,转生在于其余下贱的妓乐神中。应该要行无为,应该要在现世当中受安乐。为甚么呢?大仙人!不然的话,你就只会徒自烦劳而已。』
  魔王波旬!如果有沙门、梵志,训诲其弟子,教呵其弟子,也为弟子们说法。乐着于弟子,而为了乐着于弟子之故,在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转生在于其余下贱的妓乐神中的话,则这些沙门、梵志,乃不是沙门而称说他是沙门,不是梵志而称说他为梵志,不是阿罗诃而称说他为阿罗诃,不是等正觉而称说他为得等正觉的人。魔王波旬!我由于是实在的沙门,故称说我是沙门,实在是梵志(指修道者),而称说为梵志,实在是阿罗诃而称说是阿罗诃,实在是等正觉而称说为等正觉。魔王波旬!如我应为弟子说法,或不说法之事,不干你的事,你且回去吧!我现在自知应该为诸弟子说法,或不应该为诸弟子说法等事的!」(不安你烦心)。
  这就是所谓:梵天请,而魔王波旬却违逆,世尊则为随顺说。因此之故,此经名叫梵天请佛。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梵天以及梵天的眷属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
  七十九、有胜天经第八(第二小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仙余财主问尊者阿那律陀,有关于大心解脱,和无量心解脱之别。尊者回答:在一树一林,乃至二三国修行,而得意解大心解脱遍成就游的,为之大心解脱。在无事处成就四无量心所得的,就为之无量心解脱。并说光音天、净光天、遍净光天等三种天,随着行者之心之差别,其修行的程度不同,果报也就随之而有差别。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于是,仙余财主(五支栋梁),乃告诉一位使人说:「你到了佛所,替我稽首礼拜世尊之双足下,问讯世尊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而作如是之语:『仙余财主叫我代他稽首佛足,问讯世尊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呢?』你既代我问讯佛陀后,其次,应往诣尊者阿那律陀之处,替我稽首礼拜在其双足后,就问讯尊者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而作如是之言:『仙余财主叫我替他稽首尊者阿那律陀的双足下,问讯尊者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仙余财主安恭请阿那律陀,和四人俱来应供明日之斋食。』如果受请的话,就再作此言:『尊者阿那律陀!因为仙余财主乃多事多为(繁忙),为国王作众事、断决审理,是王的臣佐,唯愿尊者阿那律陀,为了慈愍他之故,与四人俱齐,明天一早,降临仙余财主之家。』」
  于是,那位使人,乃受仙余财主之教言后,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仙余财主稽首佛足,问讯世尊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
  那时,世尊告诉那位使人说:「使仙余财主能得安隐快乐,使天,以及人、阿修罗(非天)、揵塔和(干闼婆,香神、乐神)、罗剎(暴恶鬼神),及其余的种种身(众生),都能得安隐快乐。」于是,那位使人听佛所说,就善受善持,稽首佛足,绕佛的身边三匝后离去。其次,则往诣尊者阿那律陀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白尊者说:「尊者阿那律陀!仙余财主叫我代他向阿那律陀尊者您稽首礼足,问讯尊者您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仙余财主恭请尊者阿那律陀与四人俱来,应明日的供食。」
  这时,尊者真迦旃延(诜陀迦旃延),燕坐(打坐)在离开尊者阿那律陀所处的不远之处,于是,尊者阿那律陀乃告诉他说:「贤者迦旃延!我刚才所说的:明天我们为乞食之故,将入舍卫国,正就是这事!现在仙余财主已派人来请我们四人,去受明天之供食了。」尊者真迦旃延实时回答说:「愿尊者阿那律陀为了那个人之故,默然受请,我们明天离开此闇林,为了乞食之故,将入舍卫国。」阿那律陀尊者乃为了那位施主之故,就默然纳受。
  于是,使人知道尊者阿那律陀已默然受请后,寻又开口说:「仙余财主仰白尊者阿那律陀:『仙余财主乃多事多为(繁忙),为国王的众事之断理,为国王之臣佐之故(未曾亲自来请),愿尊者阿那律陀为慈愍之故,与四人俱,明天一早,降临来至仙余财主的家舍。』」尊者阿那律陀告诉使人说:「你可以回去了,我自知时。」(到时会赴斋就是了)。于是,那位使人就从其座位站起,稽首作礼,绕尊者的身边三匝后离去。
  于是,尊者阿那律陀,过了其夜,于翌日的平旦(早晨),着衣持钵,四人共俱,往诣仙余财主的家舍。那时,仙余财主被婇女围遶,而住在于中门下,等待尊者阿那律陀。仙余财主于此时,曾遥见尊者阿那律陀之来到,见后,就叉手(合掌)向尊者阿那律陀,称赞而说:「善来!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阿那律陀,已久不来此了。」于是,仙余财主以诚敬之心,扶抱尊者阿那律陀,带入家内,为其敷一好床,请他坐在那里。
  尊者阿那律陀,就坐在其床,仙余财主乃稽首尊者阿那律陀之双足,然后退坐在一边。坐后,仰白他说:「尊者阿那律陀!欲有所请问,唯愿能见到您的核淮!」尊者阿那律陀告诉他说:「财主!随你所问,听后当应思其义。」
  仙余财主便问尊者阿那律陀说:「或者有沙门、梵志来到我这里,对我而说:『财主!你应该要修大心解脱。』尊者阿那律陀!又有沙门、梵志来到我这里,对我而说:『财主!你应当安修无量心解脱。』尊者阿那律陀!大心解脱和无量心解脱,这二种解脱,到底是异,其义也异吗?或者是同一意义,而文为异而已呢?」尊者阿那律陀告诉他说:「财主!你的第一所问的此事,你就先自解答,我当会回答你的后问(第二问)。」仙余财主仰白他说:「尊者阿那律陀!大心解脱与无量心解脱,此二种解脱,同一意义,而文有异与否之事,仙余财主我,实不能解答此事。」
  尊者阿那律陀告诉他说:「财主!当听我为你解说大心解脱和无量心解脱之事。所谓大心解脱,就是:如果有沙门、梵志,在于无事处,或者到了树下,在空、安静之处,依靠在一树,其意能领解大心解脱,而其心遍满,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他齐限于此,其心解脱,不超过于此(依一树时,把心遍满至于一树下之广大为限界,然
  后,其心乃专注于此范围而安住)。如不依一树的话,当依赖在于二三树,其意要领解大心解脱,而遍满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他齐限于此,其心解脱不超过于此(依二三树时,把心遍满至于二三树下之广大为限界,然后,其心乃专注于此范围而安住)。如不依于二三树的话,当依于一林,如不依一林的话,当依于二三林,如不依于二三林的话,当依一村,如不依一村的话,当依二三村,如不依于二三村的话,当依于一国,如不依于一国的话,当依于二三国,如不依于二三国的话,当依于此大地,乃至大海,其意能领解大心解脱,而其心遍满,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他齐限于此,其心解脱,不超过于此(依此大地,乃至大海时,把心遍满至于大地至于大海之广大为界限,然后,其心乃专注于此范围而安住。)这叫做大心解脱。
  财主!甚么叫做无量心解脱呢?如有沙门、梵志,在无事处,或者在于树下空安静之处,心和慈俱,而遍满于一方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心俱慈,过满一方而住)。像如是的于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其心与慈俱(心俱慈,而遍满十方而住),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而无量的善修,而遍满于一切世间,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心与悲,心与喜俱,也是同样。而心与舍俱,也一样的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而遍满于一切世间,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这叫做无量心解脱(心俱慈悲喜舍,遍满于一切世间)。财主!大心解脱,和无量心解脱,此二种解脱,为义异,或文异呢?或者同为一义,而文有异而已呢?」仙余财主白尊者阿那律陀说:「如我从尊者你听到的,则我所了解其义,而知道此二解脱之义既有不同(异),而文也是有异(不同)的。」
  尊者阿那律陀告诉他说:「财主!有三种天,所谓:光(音)天、净光天、遍净光天是。其中的光(音)天,则在他所生的一处,并不作如此之念:这里是我所有,那里为我所有。虽然不作此念,但是光音天乃随其所往的地方,就能安乐在于其里面。财主!犹如一只蝇,在于肉段里时,并不作此念:这是我所有,那为我所有。虽然如是,但是蝇乃随着肉段而去,就安乐在于其所到的里面。像如是的,那光音天,并不作此念:这是我所有,那为我所有。虽然如是,但是光音天,乃随其所往的地方,就安乐在其中。有时光音天集在于一处,虽然其身有不同(异),然而其光则不异(都同)。财主!犹如有人,燃无量灯,放着在于一空中,那灯虽然有异,而光明却不异。像如是的,那些光天集在于一处时,虽然其身有异,然而其光则不异。有时候,光天们各自散去,则在那个时候,也就是各自散去时,其身既然有异(不同),则光明也就会有异。财主!犹如有人,从一室之中,出众多之灯,分放在于各室内,那些灯就会有异,光明也就不同(亦异)。像如是的,那些光天,各自散去时,则在那各散去之时,其身既有异,光明也就有异。」
  于是(在这时,听这些后),那位尊者真迦旃延则白阿那律说:「尊者阿那律陀!那些光(音)天,生在于一处,可知有胜如(胜劣)、妙不妙吗?(可知这一部份的诸天有少光,或无量光吗?)」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贤者迦旃延!可以说:那些光音天生在于一处,知道有胜如(胜劣),知道妙与不妙的。」尊者真迦旃延又问而说:「尊者阿那律陀!那些光音天生在于一处,由于甚么因,甚么缘,而知道有胜如(胜劣),有妙与不妙呢?」
  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贤者迦旃延!如有沙门、梵志在于无事处,或者在于树下空安静之处,依在一树,其意能解,而作光明想,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其心作光明想而为极盛。他齐限于此,其心解脱,不超过于此(解如前)。如不依于一树之时,或者依于二三树,其意能解,而作光明想,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其心作光明想,而为极盛。他齐限于此,其心解脱,不超过于此(解如前)。贤者迦旃延!此二种心解脱,到底是那一种解脱为上、为胜、为妙、为最呢?」
  尊者真迦旃延回答说:「尊者阿那律陀!如有沙门、梵志,不依在于一树之时,或者依于二三树,其意能领解而作光明想,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心作光明之想而极为盛,他齐限于此,其心之解脱,不超过于此(解如前)。尊者阿那律陀!此二解脱之中,就是此种解脱为上、为胜、为妙、为最的。」
  尊者阿那律陀又问说:「贤者迦旃延!如不依于二三树之时,或者依于一林;如不依于一林之时,或者依在于二三林,如不依在于二三林之时,或者依在于一村,如不依在于一村之时,或者依于二三村,如不依在于二三村之时,或者依于一国,如不依于一国之时,或者依于二三国,如不依于二三国之时,或者依此大地,乃至于大海,而意能领解,而作此光明想,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心作光明想极为盛,他齐限于此,其心之解脱,不超过于此(解如前)。贤者迦旃延!此二种解脱,到底那一种解脱为上、为胜、为妙、为最呢?」
  尊者真迦旃延回答说:「尊者阿那律陀!如有沙门、梵志,不依二三树之时,或者依于一林,如不依于一林之时,或者依于二三林,如不依于二三林之时,或者依于一村,如不依于一村之时,或者依于二三村,如不依于二三村之时,或者依于一国,如不依于一国之时,或者依于二三国,如不依于二三国之时,或者依于此大地,乃至大海,其意能领解,而作光明想,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其心作光明想而极为盛,他齐限于此,而其心解脱,不超过于此(解如前)。尊者阿那律陀!此二种解脱之中,这一种解脱为上、为胜、为妙、为最的。」
  尊者阿那律陀告诉他说:「迦旃延!由于此因,由于此缘,那些光音天生在一处,而知道有胜如,知道有妙与不妙。为甚么呢?由于人心之有胜如(胜劣)之故,修习则有精与粗。由于修习有精粗之故,人则能得有胜如。贤者迦旃延!世尊也像如是的说人有胜如(胜劣)。」
  尊者真迦旃延又问说:「尊者阿那律陀!那些净光天,生于一处,可知有胜如、妙与不妙吗?」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贤者迦旃延!可以说那些净光天生在于一处,而知有胜如(胜劣)、妙与不妙的。」尊者真迦旃延又问说:「尊者阿那律陀!那些净光天,生在于一处,到底是由于甚么因甚么缘,而知有胜如(胜劣)、妙与不妙呢?」
  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贤者迦旃延!如有沙门、梵志,在于无事之处,或者在于树下空安静之处,其意能领解净光天,而遍满,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对于此定,不修、不习、不广,不极为成就。他在于后时,身坏命终,而生在于净光天中。他生在那个天后,得不到极为止息,不得到极为寂静,也不得尽其寿而讫。贤者迦旃延!犹如青莲华,红、赤、白等莲华,在水中而生,在水中而长大,在于水底时,那个时候,其根、其茎、其叶、其华,那一切都被水渍、水浇,都被水所润,无一处不被水所渍。贤者迦旃延!如有沙门、梵志在于无事处,或者至于树下空安静之处,其意能领解净光天,而遍满,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对于此定不修、不习、不广,不极为成就。他在于后来之时,在他身坏命终之时,生在于净光天中。他生在于那个天后,不得极为止息,不得极为寂静,也不得尽寿而讫。
  贤者迦旃延!又有沙门、梵志,其意能领解净光天,遍满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对于此定数修(屡修)、数习(屡习)、数广(屡为广大),极为成就。他在身坏命终之后,生在于净光天中。他往生
  该天后,得到极为止息,得到极为寂静,也得其尽寿而讫。贤者迦旃延!犹如青的莲华,红、赤、白的莲华,在水中生,在水中长大,而出于水上而住,水所不能渍。贤者迦旃延!像如是的,又有沙门、梵志,在于无事处,或者至于树下空安静之处,其意能领解净光天,遍满成就而游止其中。他对于此定,乃为数修、数习、数广,极为成就。他在身坏命终之后,生到净光天中。他往生彼天后,得到极为止息,得到极为寂静,也得寿尽而讫。
  贤者迦旃延!由于此因,由于此缘,那些净光天,生在于一处,而知有胜如、妙与不妙。为甚么呢?因为人心胜如之故,修便有精粗,由于修有精粗之故,所得的人,就会有了胜如(胜劣)。贤者迦旃延!世尊也如是的说人有胜如(胜劣)。」
  尊者真迦旃延又问说:「尊者阿那律陀!那些遍净光天,生在于一处,可知有胜如、妙与不妙吗?」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贤者迦旃延!可以说那些遍净光天生在一处,而知有胜如(胜劣)、妙与不妙的。」
  尊者真迦旃延又问说:「尊者阿那律陀!那些遍净光天生在于一处,到底是由于甚么因,甚么缘,而知有胜如(胜劣)、妙与不妙呢?」
  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贤者迦旃延镇!如有沙门、梵志,在于无事处,或至于树下空安静之处,其意领解遍净光天,遍满成就而游止于其中。然而他乃不极为休止睡眠,也不善于息灭掉悔。他在于后来之时,其身坏命终,而生于遍净光天之中。他生在那个天后,其光不极净。贤者迦旃延!譬如燃灯,因缘油炷(须靠油与灯心),如果油有渣滓,炷(灯心)又不净的话,则由于此,而灯光乃生不明净。贤者迦旃延!像如是的,如果有沙门、梵志,在于无事处,或到了树下
  空安静的地方,其意领解遍净光天,遍满成就而游止其中。虽然如是,但是他乃不极为休止睡眠,也不善于息灭掉悔。因此,在他身坏命终之后,生于遍净光天之中。他往生那个天上后,其光并不极净。
  贤者迦旃延!又有沙门、梵志,在于无事处,或至于树下空安静之处。其意领解遍净光天,遍满成就而游止其中。他乃极为休止睡眠,也善于息灭掉悔。他在身坏命终之后,往生于遍净光天之中。他往生于那个天上后,其光极为明净。贤者迦旃延!譬如燃灯,因缘于油炷(须靠油与灯心)。如果其油并没有渣滓,炷(灯心)又非常的干净,则由于此之故,其灯光会生得极为明净。
  贤者迦旃延!像如是的,又有沙门、梵志,在于无事处,或至于树下空安静之处,其意领解遍净光天,遍满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极休止睡眠,也善于息灭掉悔。他在于身坏命终之时,生于遍净光天之中。他往生其天后,其光乃极为明净。
  贤者迦旃延!由于此因缘之故,那些遍净光天生在于一处,知道有胜如(胜劣)、妙与不妙。为甚么呢?因为人心胜如(胜劣)之故,修便有精粗,由于修有精粗之故,所得之人,就会有胜如(胜劣)。贤者迦旃延!世尊也如是的说:人有胜如(胜劣)。」
  于是,尊者真迦旃延,乃称叹仙余财主说:「善哉!善哉!财主!汝所作的乃为了我们多所饶益的。为甚么呢?因为你初问尊者阿那律陀,是否有胜天?我们未曾从尊者阿那律陀处闻如是之义,所谓:这就是那种天上,是有了那种天,像这样,就是那种天等事。」
  于是,尊者阿那律陀告诉他说:「贤者迦旃延!有好多的那些天,所谓此日月,有如是的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由于光与光,有不相及的,而彼与我共集,而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然而我却不如是而说,并不说这样就是彼天,有彼天之存在,像如是的,就是彼天等。」
  那时,仙余财主知道那位尊者所说的已完毕,就从其座位站起,自己去行澡水,用极净美的种种丰饶,食噉含消的饮食,亲自斟酌(料理),使他们都得饱满。食后举放食器,行澡水后,取一小床,别坐而听法。仙余财主坐后,尊者阿那律陀,乃为之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用无量的方便,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从座起而去。
  尊者阿那律陀所说的就是如是,仙余财主,以及诸比丘们,听尊者阿那律陀所说,都欢喜奉行!
  八十、迦絺那经第九(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由于知道尊者珂那律陀之道业殊胜,就自动的和八百比丘共为阿那律陀作三衣,并令尊者说迦絺那(功德衣)法。阿那律陀依次而说明自己发心出家、离十恶、修十善,乃至解脱,而得六神通之经过,佛陀非常的称赞他。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阿那律陀,也在于舍卫国,住在于娑罗逻岩的山中。于是,尊者阿那律陀经过其夜,至于翌日的平旦,着衣持钵,进入舍卫城去乞食。尊者阿难也同样的在于平旦,着衣持钵,进入舍卫城去乞食。
  尊者阿那律陀看见尊者阿难,也在行乞食,看后,对他说:「贤者阿难!当知!我的三衣(安陀会-内衣,优多罗僧-上衣,僧伽梨-大衣)已经粗素而坏尽。贤者!现今可倩(请)诸比丘们为我作衣。」尊者阿难,为了尊者阿那律陀之事,而默然允许其请求。
  于是,尊者阿难在舍卫城乞食完毕,而吃其中食后,在于中后(午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将尼师檀(坐具)着放在于肩上,手执户钥,遍诣房房(每一寮房),看见诸比丘,便对他们说:「尊者!现在应诣娑罗逻岩山中,为尊者阿那律陀缝衣去吧!」
  于是,诸比丘听尊者阿难之语,都往诣娑罗逻岩山中,替尊者阿那律陀缝衣。
  于是(这时,就这样的),世尊看见阿难尊者手执户钥,遍诣每一寮房,看见后,问阿难说:「阿难!你到底是为了甚么事,手执户钥,遍诣房房(每一房)呢?」尊者阿难回答说:「世尊!我现倩诸比丘,是为了尊者阿那律陀作衣的。」世尊告诉他说:「阿难!你为甚么缘故,不请如来我去为阿那律陀比丘作衣呢?」
  于是。尊者阿难,即叉手(合掌)向佛,而白世尊说:「唯愿世尊,往诣娑罗逻岩山中,为尊者阿那律陀作衣!」世尊乃为了阿难的邀请,而默然允许。于是,世尊就率尊者阿难,往诣于娑罗逻岩山中,在比丘众的前面,敷座而坐在那里。那时,娑罗逻岩山中有八百位比丘,及世尊,共集而坐,都为了尊者阿那律陀作衣。
  那个时候,尊者大目揵连,也在于大众当中,于是,世尊就告诉他说:「目揵连!我能为阿那律陀,舒张衣裁,割截连缀,而缝合之。」(将布匹伸舒,然后剪裁而割截,而把它缝合连在一起,而成为衣服-袈裟)那时,尊者大目揵连就从其座位站起,偏袒着衣(偏露右肩之袈裟),叉手向佛,而仰白世尊说:「唯愿世尊为贤者阿那律陀舒张衣裁(剪裁衣布),而请比丘们当共割截,连缀缝合。」(请大众共同来缝阿那律陀的袈裟)。
  于是,世尊就为尊者阿那律陀舒张衣裁(裁剪衣布),诸比丘们便共同割截,连缀缝合(把布割断后,再一一的缝成为袈裟)。就在于那一天的工夫,为尊者阿那律陀制成三种衣。那时,世尊知道尊者阿那律陀的三衣已经完成,则便告诉他说:「阿那律陀!你应为诸比丘们说迦絺那法(羯耻那,功德衣,夏安居后,用于一定的期间之衣)。我现在腰痛,欲自作小休息。」尊者阿那律陀仰白佛陀说:「唯然,世尊!」
  于是,世尊就将优多罗僧(上衣:常服衣)褶为四迭,以敷在于床上,襞(迭)僧伽梨(大衣,入王宫聚落乞食时,必穿之衣,为三衣最大的)为枕头,右协着床而卧,足与足则相累。而作光明之想,而立正念正智,常作起想(觉醒之想)。
  这时,尊者阿那律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诸位贤者!我本来还未出家学道之时,乃厌嫌生老病死,而啼哭懊恼、悲泣忧戚,而欲断这种大苦聚。诸位贤者!我厌嫌后,曾作如是之观:居在家庭内,乃至为狭隘,是尘劳的地方。出家学道的,是为发露旷大。我现在由于在家庭,而被锁所锁,不得尽形寿修诸梵行。我宁可舍弃这些小财物,以及所有的多财物,舍离少亲族,以及众多的亲族,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弃家庭,而为无家庭牵累的人,而去学道。诸位贤者!我在于后来之时,就舍弃少财物,以及众多的财物,舍离少亲族,以及众多的亲族,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的人去学道。诸位贤者!我出家学道,舍弃族姓后,就受比丘之学,就修行禁戒,守护从解脱(别解脱,比丘的个别之戒条),
  又一再的善摄威仪礼节,看见纤芥之罪(微小的罪业),也都常怀畏怖,而受持学戒。
  诸位贤者!我乃离开杀生,断除杀生,弃舍刀杖,有惭有愧,具有了慈悲之心,而饶益一切众生,乃至蜫虫,我对于杀生一事,已经净除其心了。诸位贤者们!我也已离开不与而取(偷盗),已断除不与而取,人家与我而后取,乐于与取(从心底习惯于不贪取)。同时常好布施,欢喜而无吝惜我所有的,而不希望其报答,我对于不与而取之事,已经净除其心。诸位贤者!我也已离开非梵行(淫欲),已经断除非梵行,勤修梵行,精勤于妙行,清净而无秽,已经离欲而断除淫事,我对于非梵行,已经净除其心了。
  诸位贤者!我也已经离开妄言,已经断除妄言。所说的都是真谛言(真实之语),而乐于真谛,住于真谛而不移动(坚毅不拔),一切都是可信之语,绝对不欺诳世间,我对于妄言一事,已经净除其心了,诸位贤者!我已离两舌,断除两舌,实行不用两舌(不用二舌不同之语,而离间他人)。不破坏他人,不听此人之语,而用不事实之语,去对彼(另一人)说,而想破坏此人。不听彼人之语,而用不事实之语,去语此人,而想破坏彼人。我对于欲离开的,就欲使其和合,对于和合的人,就使其欢喜。不作群党,不乐于群党(不结群成党,而生是非),也不称赞群党,我对于两舌之事,已净除其心。诸位贤者!我已离开粗言,已经断除粗言。如果有所言说的话,则对于那些辞气粗犷,恶声逆耳,众人所不喜欢的,众人所不爱乐的,会使他人苦恼的,使人不能得定的,都一概断除,都断如是之语。假若有所说的话,都是清和柔润,顺耳入心,可喜可爱,使他人能得安乐,言与声具了了分明,不使他人有所畏惧,使人能得定的,都说如是之语,我对于粗言,已净除其心。诸位贤者!我已离开绮语,断除绮
  语,都是适时而说,真实而说,照法而说,依义而说,是止息之说,乐于止息之说,每事都顺时而得宜,为善教善诃,我对于绮语一事,都已净除其心。
  诸位贤者!我已离开治生(为生存为活计的一切商务)。已经弃舍称量,以及斗解(度量衡等有关于秤量买卖等事)。不授受财货,不缚束他人,不望折减斗量,不由于小利而侵欺他人,我对于治生之事,已净除其心。诸位贤者!我已离开受寡妇、童女,已断除受寡妇、童女,我对于受寡妇、童女之事,已净除其心。诸位贤者!我已离开受奴婢,已经断除受奴婢,我对于受奴婢之事,已经净除其心。诸位贤者!我已离开受象、马、牛、羊,已经断除受象、马、牛、羊,我对于受象、马、牛、羊之事,已经净除其心。诸位贤者!我已经离开受鸡、猪,已经断除受鸡、猪,我对于受鸡、猪之事,已经净除其心。诸位贤者!我已经离开受田业、店肆,已经断除受田业、店肆,我对于受田业、店肆,已经净除其心。诸位贤者!我已经离开受生稻、麦、豆,已经断除受生稻、麦、豆,我对于受生稻、麦、豆之事,已经净除其心。
  诸位贤者!我已经离开饮酒,已经断除饮酒,我对于饮酒之事,已净除其心。诸位贤者!我已经离开高广的大床,已经断离高广的大床,我对于高广的大床已经净除其心。诸位贤者!我已经离开华鬘、璎珞、涂香、脂粉,已经断除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我对于华鬘、璎珞、涂香、脂粉之事,已经净除其心。诸位贤者!我已经离开歌舞、倡妓,以及前往观听,已经断除歌舞、倡妓,以及前往观听,我对于歌舞、倡妓,以及前往观听之事,已经净除其心。诸位贤者!我已经离开纳受生色像宝,已经断除纳受生色像宝,我对于纳受生色像宝之事,已净除其心。诸位贤者!我已经离开过中食(过午之
  食),已经断除过中食,每天都只一食,不夜食(夜间不吃物),学时食(不非时食),我对于遇中食之事,已经净除其心。
  诸位贤者!我已经成就此圣戒聚(所谓规定出家人应守之诸戒律)。我又知道应该须学极知足之事。如所穿之衣,只取能够覆蔽身体外形,饮食则只取能充实躯体而已。随着所游行而至之处,则和衣钵俱行,而没有顾恋其余的(衣为蔽体,钵为食器)。犹如鹰鸟之和牠的两翅俱在,而飞翔在于空中那样。诸位贤者!我也是如是,我乃随所游行而至的地方,都和衣与钵共俱而行,并没有顾恋其余的了。诸位贤者!我已经成就这种圣戒聚,以及极知足。我又当学习守护诸根,常会闭塞,念欲明达,而守护这念心,而得成就,而恒常的生起正知。如眼根看见色相时,然而并不纳受其色相,也不味着于色相(不被色相所转)。所谓忿诤之故,而守护眼根(不被色转而起忿诤),心内都不生贪伺、忧戚,和恶不善之法。为了趣向于这种境界之故,而守护眼根。像如是的,对于耳、鼻、舌、身,也是同样。如意根知道法境时,然而乃不受其境相,也不味着于法境(计六根都不缠缚六境)。所谓忿诤之故,而守护意根,心内都不生贪伺、忧戚,和恶不善之法。为了趣向于这种境界之故,而守护意根。
  诸位贤者们!我已经成就这种圣戒聚,以及极知足,都守护诸根。又当学习正知出入时的一切,要善于观察而分别(了解动作细别)。如屈、伸时,低、仰时,仪容庠序(有秩序的动态),善于穿着僧伽梨(大衣),以及诸衣和钵器。不管是行,是住(站停),是坐,是倒卧,或者是睡眠、醒寤,与语、与默(讲话或不语时),都能正确的知晓。诸位贤者!我已经成就此种圣戒聚,以及极知足,都守护诸根,正确的知道出与入时的威仪,当又学习独住而远离繁杂之处,而在无事之处,或者至于树下空安静之处,或者是山岩石室、露地、蘘积等处,或者到了林中,或者在于冢间。诸位贤者!我已经在于无事处,或者至于树下空安静之处,在那里敷尼师檀(坐具),而结跏趺之坐(坐禅的形态)。我端正身,而正愿,不向于反念,都断除贪伺,心无有诤。见他人的财物,生活所需的诸用具,都不起贪伺,都不欲想占为己有。我对于贪伺,已净除其心。像如是的,那些瞋恚、睡眠、掉悔等也是如是。也已断疑而度过迷惑(贪、瞋、睡、悔、疑等五盖,已断除),对于诸善法,并没有犹豫,我对于疑惑,已经净除其心了。
  诸位贤者!我已经断除此五盖,这些心秽,这些慧羸(没有智慧),已经离欲,离恶不善之法,已经至于得到第四禅,而成就游止其中。诸位贤者!我已经得如是的定心,清净而无秽、无烦,柔软而善住,而得不动心,而学习如意足智通,而作证(证得如意足智证通,也就是神足通)。诸位贤者!我得无量的如意足,而达到所谓分一为众多,合众多而为一,而一则停住于一,有正知正见,石壁也不会阻碍,而能通过去,犹如行在空无一物之处那样。我能没入地中,如入水里,履水却如行走大地那样。我结跏趺坐在那里,而却能上升至于虚空,有如鸟之翔空那样。现今的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的威德,有大的福佑,有大的威神,用手扪摸,而身至于梵天。诸位贤者!我已经得证如是的定心,清净而无秽,而无烦,而柔软的善住,得证不动之心,而学习天耳智通作证(证得天耳通)。诸位贤者!我用天耳,而听人与非人的音声,不管其为近与远,不论是妙与不妙(好坏)等声音,都能听得非常的清楚。
  诸位贤者!我已经得如是的定心,清净而无秽、无烦,柔软而善住,而得证不动之心。而学习他心智通作证(证得他心通)。诸位贤者!我为了他众生之所念的,所思的,所为的,所行的,都用他心智(他心通),而知道他人的心,如真(如实而知道他人之心)。如有欲心,都知道有欲心,如真(如实而知道他人之有欲念之事)。假如没有欲心的话,我也知道其为无欲心,如真(如实而知道此人并无欲心)。不管是有恚或无恚(有否瞋恚心),或有痴、无痴(有否愚痴心),或者有秽、无秽(有否秽恶之心)。就是合或散之心,高与下之心,小与大之心,修与不修之心,定与不定之心,都能如实而知晓。如果为不解脱心,也知道为不解脱之心,如真(如实而知道为不解脱之心)。倘若为已解脱的心,也知道为已解脱之心,如真(如实而知道已解脱之心)。
  诸位贤者!我已经得如是的定心,为清净无秽、无烦,柔软而善住,而得证不动之心,而学习忆念宿命智通作证(得证宿命通)。诸位贤者!有行的,有相貌的,我都能忆起其本来无量时数的往昔所经历的一切。所谓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败劫(完成世界的成劫,经过众生居住之劫,至于世界败坏之劫),这算不尽的久长的期间的那些众生之名某某,或其往昔所更历,我曾经生在那里等,而为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如是之饮食,如是之受苦乐,如是之长寿,如是之久住,如是之寿命之终讫等,其死于此,而生于彼,死于彼,而生于此,我生在于此,而为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如是之饮食,如是之受苦乐,如是之长寿,如是之久住,如是之寿命终讫等都能忆念。
  诸位贤者!我已经得证如是的定心,清净而无秽、无烦,柔软而善住,而得证不动之心,而学习生死智通作证(天眼通)。诸位贤者!我用清净的天眼,超出过于人之眼,看见这些众生的死时、生时,好色恶色,妙与不妙,往来于善处,以及不善之处,随着这些众生之所作之业,见其如真(如实而看到其一切)。如此众生乃成就身的恶
  行,口与意的恶行,诽谤圣人,由于邪见,而成就邪见之业,他乃因缘于此(由于此恶业的因缘),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必堕至于恶处,而转生于地狱之中。如果这些众生,成就身的妙行(善行),口与意的妙行,不诽谤圣人,由于正见,而成就正见之业。他乃因缘于此(由于此善业的因缘),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必定升上善处,上生到天中,都能看到清楚。
  诸位贤者!我已经得如是的定心,清净而无秽、无烦,柔软而善住,而得不动之心,而学习漏尽智通作证(漏尽通)。诸位贤者们!我知道这是苦,如真(如实而知道一切都是苦的),知这苦的集(如实而知道苦的集因-来源),知此苦之灭(如实而知道苦的寂灭),知此苦之灭道,如真(如实而知道苦的寂灭之道)。知道此为有漏(有烦恼),知此漏之集(知道烦恼之根本),知此漏之灭(知道烦恼消灭,而得寂灭),知此漏之灭道,如真(如实而知道灭除烦恼应依之道)。彼(指自己)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其欲漏心已解脱,有漏、无明漏心已解脱。解脱之后,便知道解脱如下之事: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实而知道已证得阿罗汉果,已不会再轮回受生)。
  诸位贤者!如果有比丘的犯戒,或破戒、缺戒、穿戒、秽戒、黑戒的话,而想依戒而立戒,而想以戒为梯,而欲升上无上的慧堂,正法之楼阁之事,那是终无是处(不可能的,所谓门也没有)。诸位贤者!犹如离开村邑不远之处,有楼观堂阁,里面安有楼梯,或者施设十隥(磴,阶级),或者十二隥。如果有人到这里来,他愿求欲得升上那堂阁。然而若不登此梯的第一隥上的话,想登上第二隥之事,终无是处(没有这道理的)。如不登第二隥,而欲登第三、四隥,而至于升上堂阁之事,也是终无是处。诸位贤者!像如是的,如有比丘犯戒、破戒、缺戒、穿戒、秽戒、黑戒的话,而欲想依戒而立戒,以戒而为梯,而欲想升上无上的慧堂,正法的楼阁之事,终无是处(是不会有的事)。
  诸位贤者!如果有比丘,并不犯戒,并不破戒、不缺戒、不穿戒,不秽戒,不黑戒的话,则欲想依戒而立戒,以戒为梯,而愿升上无上的慧堂,正法的楼阁之事,必有是处(必定会成功的)。诸位贤者!犹如离开村邑不远之处,有楼观堂阁,里面安有梯,或施设十隥,或十二隥。如果有人到这里来,愿求欲得升上那堂阁的话,则如登此梯的第一隥上,而欲登上第二隥之事,必定是有是处(必定是有这道理的)。如登第二隥,而欲登第三、第四等隥,而至于升上堂阁之事,必有是处。诸位贤者!像如是的,如有比丘不犯戒、不破戒,不缺戒,不穿戒,不秽戒,不黑戒的话,而欲依此戒而立戒,以戒为梯,而升上无上的慧堂,正法的楼阁之事,必有是处(必定是有此道理的)。
  诸位贤者!我乃依戒而立戒,以戎为梯,而升上无上的慧堂,正法的楼阁,用小方便,而观察千世界。诸位贤者!犹如有目之人住在于高楼之上,而用小方便,观看下面的露地,可看见千的土墩那样。诸位贤者!我也是如是,我乃依戒而立戒,以戒为梯,而升上无上的慧堂,正法的楼阁,用小方便,可以观察而看到千世界。诸位贤者!犹如国王的大象,或者有七宝,或复减八(或者有的不到八的数字),将多罗树(如棕榈)的树叶,把牠覆盖,有如我之覆藏于此六神通那样。
  诸位贤者!如果对于我的如意足智通作证(神足通)有疑惑的话,他就可以来问我,我当会回答他,使其心服口服。诸位贤者!如果对于我的天耳智通作证(天耳通)有疑惑的话,他就应可来问我,我当会回答他。诸位贤者!假若对于我的他心智通作证(他心通)有疑惑的话,他就应可以来问我,我当会回答他。诸位贤者!如果对于我的宿命智通作证(宿命通)有疑惑的话,他就应可以来问我,我当会回答他。诸位贤者!如果对于我的生死智通作证(天眼通)有疑惑的话,他就应可以来问我,我当会回答他。诸位贤者!如果对于我的漏尽智通作证(漏尽通)有疑惑的话,他就应可以来问我,我当会回答他。」
  于是,尊者阿难,仰白他说:「尊者阿那律陀!现今在于娑罗逻岩山,集坐有八百位比丘,以及世尊也在里面,都为阿那律陀尊者您缝衣。如果有人对于尊者阿那律陀您的如意足智通作证(神足通)有疑惑的话,他就应当请问,尊者阿那律陀您说您当会回答。如对于尊者阿那律陀您的天耳智通作证有疑惑的话,他就当应请问,尊者阿那律陀您说您当会回答。如果对于尊者阿那律陀您的他心智通作证有疑惑的话,他就当应请问,尊者阿那律陀您说您当会回答。如果对于尊者阿那律陀您的宿命智通作证有疑惑的话,他就当应请问,尊者阿那律陀您说您当会回答。如果对于尊者阿那律陀您的生死智通作证有疑惑的话,他就当应请问,尊者阿那律陀您说您当会回答。如果对于尊者阿那律陀您的漏尽智通作证有疑惑的话,他就当应请问,尊者阿那律陀您说您当会回答。但是我们长夜(久来),以心而认识尊者阿那律陀您的心,知道尊者阿那律陀您具有了大如意足,具有了大威德,具有了大福佑,具有了大威神啊!」
  于是,世尊所患的微疾,已差愈,已得安隐,实时便起来,结跏趺坐。世尊坐后,乃称叹尊者阿那律陀而说:「善哉!善哉!打那律陀!极善!阿那律陀!因为你能为诸比丘们说迦絺那法(羯耻那,功德衣,比丘夏安居后,只用一定期间的,如遇雨而许穿等衣)。阿那律陀!你应再为诸比丘们说迦絺那法。阿那律陀!你应为了诸比丘们数数(屡次)演说迦絺那法。」
  于是,世尊乃告诉诸比丘们说:「比丘们!你们受迦絺那法,诵习迦絺那法,善持迦絺那法。为甚么呢?因为迦絺那法乃与法相应,为梵行之本,为致于通至于觉,也致于涅槃。如果族姓子(善男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学道者的话,就应当至心的受迦絺那法,应善受善持迦絺那法。所以的缘故为何呢?因为我并不看见过去时的诸比丘,作如是之衣,如阿那律陀这样比丘的。也不见未来、现在的诸比丘,能作如是之衣,如阿那律陀比丘那样的。为甚么呢?因为说,现在于娑罗逻岩山,集坐有八百名比丘,以及世尊我也在里面,都为阿那律陀比丘你作衣。像如是的,阿那律陀比丘,你乃有了大如意足,有了大威德,有了大福佑,有了大威神啊!」
  佛陀所说的为如是,尊者阿那律陀,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十九完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二十
  八十一、念身经第十(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诸比丘说十八念身之法。所谓有念身的话,善法就尽在其中,就不会被魔波旬有机可乘。反之,就会被魔波旬所乘。又赞叹念身之十八功德。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鸯祇国中(鸯伽,十六大国之一)和大比丘众都俱在一起,而往诣于阿惒那(聚落)揵尼住处。
  那时,世尊过其夜,在于翌日的平旦,着衣持钵,进入于阿惒那村落而行乞食。食后,在于中后(午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将尼师檀(坐具)着放在于肩上,而往诣于一林内。进入那林内后,至于一树下,敷尼师檀,结跏趺之坐。
  那时,众多的比丘,食过中食后,都集坐在讲堂共论如下之事:「诸位贤者!世尊甚奇!甚特!修习念身,分别详细的广布,极知而极观,极为修习,极为护治,善其善行,都具在于其一心之中。佛陀说念身会有大的果报,会得法眼,有了此眼目,就能彻见第一义(究竟的道理)。」
  那时,世尊在宴坐(打坐),用清净的天耳,超出过于人的耳,听到诸比丘们于中食后,集坐在讲堂,共论如下之事:「诸位贤者!世尊乃甚奇!甚特!修习念身,而分别详细的广布,极知而极观,极为修习,极为护治,善具善行在于其一心之中。佛陀说念身有大的果报,会得法眼,有了此眼目,就能彻见第一义(究竟的道理)。」世尊听到后,就在于晡时(申时),从其宴坐起来,往诣于讲堂,在于比丘众之前,敷座而坐。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刚才共论甚么事呢?为了甚么事,而集坐在于讲堂呢?」
  这时,诸比丘白佛说:「世尊!我们诸比丘,在于中食后,集坐在讲堂,共论如下之事:『诸位贤者!世尊为甚奇!甚特!修习念身,分别详细的广布,极知而极观,极为修习,极为护治,善具而善行在于其一心之中。佛说念身有大果报,会得法眼,有此眼目,就能彻见第一义。』世尊!我们刚才就是共论如此之事,也由于此事,而集坐在于讲堂的。」
  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甚么叫做我说修习念身,分别详细的广布的话,就能得大果报呢?」这时,诸比丘们白世尊说:「世尊乃为法之本!世尊乃为法之主!法乃由世尊所开见的,唯愿世尊为我们讲说,我们听后,会得广知其义。」
  佛陀便告诉大众说:「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我当会为你们分别详细的讲说其义。」这时,诸比丘们乃受教而转。佛陀说:「为甚么比丘要修习念身呢?所谓比丘,如行步之时,就知道应怎么行,站住时,则知道怎么站住,坐下时,则知道怎么坐,倒卧时,就应知道怎样倒卧,眠时,则知为眠,寤时,则知为寤,眠寤之时,则知为眠寤,像如是的,一位比丘,随其身行,便知道上面之事如真(如实而知道怎样做)。他如果像如是的在于远离处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内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就知道如上的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所说的一切),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2)其次,比丘应修习念身。当比丘的,应正知出入,要善观分别,对于屈伸、低仰,要有仪容,要有庠序(秩序),要善着僧伽梨(大衣),以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眠寤、语默,都要正确的知道,像如是的,比丘应随其身而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所指的事)。他如果像如是的在于远离处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其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就能知道如上之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所示的诸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3)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如果生恶不善之念的话,就应以善法念去对治断灭而止息其恶念。犹如木工师、木工的弟子,他们执持墨绳,用来拼(振绳墨)于木材,然后就用利斧去斫治,使其正直那样,像如是的,比丘如果生恶不善之念的话,就用善法念去治断,去灭止其恶念。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之行,便能知道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他假若如是的在于远离处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灭他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就能知道上如真(如实而知道如上面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4)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当一位比丘的,其牙齿应与牙齿相咬着,舌头应逼在上腭,用心去治心,而去治断灭止其妄念。犹如二位力士之捉一羸弱的人,处处都可以旋捉把弄,自在的打锻那样。像如是的,比丘应齿与齿相着,舌头应逼在上腭,用心去治心,去治断灭止其妄念。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而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处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其心之诸患,而能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5)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念入息时,则知念入息,念出息时,即知念出息。入息长时,则知入息比较长,出息长时,即知出息比较长。入息短时,即知入息比较短,出息短时,即知出息比较短。应学一切的身息入,也应学一切的身息出。同时学习止身行息入,学习止口行息出。像如是的,比丘乃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6)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由离而生喜乐(离欲界之恶,而生喜乐二受,初禅之境),以渍其身于润泽,普遍而充满于此身中,由离而生喜乐,无处不遍满。犹如工浴的人,盛澡豆于器物里,和水而成为抟,水渍而润泽,普遍的充满,而无处不周。像如是的比丘,由于离而生喜乐,以渍于身而润泽,普遍的充满于此身中,由于离而生喜乐,而无处不普遍。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处而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7)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由禅定而生喜乐(离寻伺,而由定生喜乐,二禅的境界),以渍其身而润泽,普遍的充满于此身中,由定而生喜乐,无处而不周遍。犹如山泉,极净而澄清,充满而盈流。虽四方的水之来,也无缘得入。也就是它乃由泉底,而水自然涌出,而盈流于外,渍于山而润泽,普遍而充满,而无处不周。
  像如是的,比丘乃由定而生喜乐,以渍其身而润泽,普遍而充满于此身中,由定而生喜乐,无处不遍满。像如是的比丘,乃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他假若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就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事)。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8)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由于无喜而生的乐(离喜妙乐地,三禅的境界),以渍其身而润泽,普遍而充满于此身中,由于无喜(离喜)而生的乐,没有一处而不周遍。犹如青莲华,红、赤、白等莲华那样的在水中生殖,在水中生长,而在于水底,其根茎华叶,均为水而渍而润泽,普遍而充满,没有一处不周遍。像如是的比丘,由于无喜(离喜)而生的乐,以渍其身而润泽,普遍而充满于此身中,由于无喜(离喜)而生的乐,而没有一处不周遍。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他如果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而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其心之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述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9)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在于此身内,用清净心,而意解,而遍满成就,而游止其中(舍念清净地,四禅的境界)。在于此身中,以清净心,没有一处不遍满。犹如有一人,被七肘衣,或八肘衣在身上,从其头到了其足,在此身体上,没有一处不裹覆。像如是的,比丘在于此身中,用清净心,而意解,而遍满成就,而游止其中。在于此身中,以清净心而没有一处不遍满,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如上之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其心之诸患,而
  得定心。得定心后,则如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述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10)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念光明之想,善受而善持。善意之所念的,如前念那样,其后念也都同样(前念后念均为光明之念)。如后念那样,其前念也同样(后念前念均为光明之念)。如昼那样,夜也是同样,如夜那样,昼也是同样,如下那样,其上也同样,如上那样,其下也同样。像如是的没有颠倒,心里没有缠缚,而修习光明之心,其心终不会被黑闇之所覆蔽。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而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向上之理)。他假若像如是的在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11)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观察相而善受、善持,而善于意之所念。犹如有人,坐下而观察倒卧之人,倒卧之人,观察坐下之人那样。像如是的,比丘乃观相而善受、善持,而善于意之所念。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而行,便能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之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而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则能断除其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能知道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12)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随着此身之住,而随其好恶(不管身之任何部位,不论是美或丑),从头至于足,都应观见为种种的不净之物所充满,(全身都是不净物)。所谓此身当中,有发,有毛,有爪、有齿。也有粗细的薄肤,有皮、肉、筋、骨、心、肾、肝、肺、大肠、小肠、脾、胃、抟粪、脑,以及脑根、泪、汗、涕、唾、脓、血、肪、髓、涎、痰、小便(以上为三十二行相)等物
  (成分)。有如用器物盛有若干的种子,而有明目的人,均能看见得非常的清楚那样。所谓稻、粟之种,大麦、小麦,大小麻豆,菘菁芥子等物是。像如是的,比丘对于此身,随其住,随其好恶,从头至足,都观见种种的不净之物充满,所谓此身当中,有发、有毛、有爪、有齿,也有粗细的薄肤,有皮、肉、筋、骨、心、肾、肝、肺、大肠、小肠、脾、胃、抟粪、脑,以及脑根、泪、汗、涕、唾、脓、血、肪、髓、涎、痰、小便等物。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实(如实而知道向上之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13)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应观身的诸界,所谓我此身中有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地水火风空识等六大)。有如屠儿之杀其牛,剥其皮,布敷在于地上,分作为六段那样。像如是的,比丘应观察身的诸界:我的此身中,有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等界。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之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而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其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14)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应观察那死尸。或者一日、二日,……乃至六日、七日,被乌鵄所琢,被犲狗所食,被火烧而被埋在地中,均为是腐烂坏败,看见后,则自比:现在我的此身,也是如是,都俱有了此法,终不能离开其义。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其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
  念身。
  (15)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要如本来(从前)看见被弃于息道(休息在道-弃于荒冢间)的骸骨,已变成青色而腐烂,而食半(如食残余的),如骨锁在于地上那样,看见此景后,应自比:现在我此身,也是如是,都俱有此法,终不能得离此种情形。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其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16)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如本来看见被弃在息道(休止在道-墓里)的死尸,已离皮、肉与血(已无皮肉血),唯遗有的是筋与筋之相连而已,看见后,比较自己:现在我的此身体也是如是,也是俱有了此法,终究不能离开这事情。像如是的,一位比丘,随其身而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之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其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就能如实而知道上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17)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应如本来看见过被弃在于息道(墓地)的遗骸,其骨节已解散,已散在诸方。那些足骨、膊骨、脾骨、髋骨、脊骨、肩骨、颈骨、髑髅骨,都各在不同的地方,看见后,比较自己:现在我的此身体,也是如是,也是俱有此法,终究不会离开此事。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其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就能知道上如真(如实而知上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18)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应如本来所见的被弃在息道的遗骸,其骨已白如螺,其青犹如鸽色,其赤则若血涂,都已腐坏碎未,看见后,比较自己:现在我的此身,也是如是,也俱有了此法,终究不会离开此事。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其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假若有人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则那些诸善法,都会尽在于其里面,所谓道品法是。假若他有了心意解遍满的话,就如大海那样,那些诸小河,都尽流入在海里。假若有人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则那些善法,都尽在于其中,所谓道品法是。
  「假若有沙门、梵志,不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少心的话,则他就会被魔波旬所伺求其便,必定会被其得到(被魔缠倒)。为甚么呢?因为那位沙门、梵志,乃空空而无念身之故。有如一个瓶,里面唯有空间而没有水,正安放在于地上,假若有人持水来泻在那瓶中的话,在比丘你们的意见如何呢?那个瓶,像如是的当会纳受其水吗?」比丘回答说:「会承受的,世尊!所以的缘故为何呢?因为那个瓶里面是空而无水,正安放在那地上,因此之故,必定能纳受其水的。」
  佛陀说:「像如是的,如有沙门、梵志,不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少心的话,他定会被魔波旬伺求其便,必定会被得手的。为甚么呢?因为那位沙门、梵志,乃空而无念身之故。
  如有沙门、梵志能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具有无量心的话,那些魔波旬欲伺求其便,终不能得到。为甚么呢?因为那位沙门、梵志,并不空无,而有念身之故。有如一个瓶,水满在其里面,正安放在于地
  上,假若有人持水来泻在此瓶中的话,在比丘你们的意见如何呢?那个瓶会如是的又纳受其水吗?」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为甚么呢?因为那个瓶内已满水,正安放在地上,因此之故,不能再纳受其水的。」
  佛陀说:「像如是的,假若有沙门、梵志,有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具有无量心的话,他定不会被魔波旬伺求其便,是终究不能得到的。为甚么呢?因为那些沙门、梵志并不空,而有念身之故。
  如果有沙门、梵志,不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少心的话,他定会被魔波旬伺求其便,必定会被其得到。为甚么呢?因为那些沙门、梵志,唯有空,而无念身之故。犹如大力士,用大而重的石头,掷在于淖泥中,在比丘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泥中能受其大石吗?」比丘们回答说:「能受的,世尊!为甚么呢?因为泥为淖(水涂而软),石为重,因此之故,必定能受。」
  佛陀说:「像如是的,如有沙门、梵志,不正意念身,而游行,而少心的话,他必定会被魔波旬所伺求其便,必会被其得到的。为甚么呢?因为那些沙门、梵志,乃空无念身之故。
  假若有沙门、梵志,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具有无量心的话,他必定不会被魔波旬伺求其便,终究不能得到。为甚么呢?因为那些沙门、梵志,并不空,而有念身之故。犹如力士,用轻的毛毱(皮毛丸),掷在于平户扇那样,在于比丘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它会纳受吗?」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为甚么呢?因为毛毱乃轻阐,户扇乃平立,因此之故不能纳受。」
  佛陀说:「像如是的,如有沙门、梵志,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具有无量心的话,则那些魔波旬,欲伺求其便,终究不能得到。为甚么呢?因为那些沙门、梵志,并不空,而有念身之故。
  如有沙门、梵志不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少心的话,他定会被魔波旬伺求其便,必定能被其得手的。为甚么呢?因为那些沙门、梵志,为空无念身之故,犹如人之求火,用槁木为母,用燥钻去钻木。在于比丘你们的意见如何呢?那个人像如是的能得火吗?」比丘们回答说:「可以得到的,世尊!为甚么呢?因为他乃用燥钻去钻于槁木,因此之故,必定能得火的。」
  佛陀说:「像如是的,假若有沙门、梵志,不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少心的话,他必定会被那魔波旬伺求其便,必定能被得手的。为甚么呢?因为那沙门、梵志,乃空而无念身之故。
  假若有沙门、梵志,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具有无量心的话,他必定不会被那魔波旬所伺求其便,终究不能得手的。为甚么呢?因为那沙门、梵志,并不空,而有念身之故。犹如有人求火,用湿的木为母,用湿的钻去钻其木,在于比丘你们的意见如何呢?那个人,像如是的能得到火吗?」比丘回答说:「弗也!世尊!为甚么呢?因为他乃用湿钻去钻于湿木之故,不能得到火的。」
  佛陀说:「像如是的,如有沙门、梵志,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具有无量心的话,他定不会被那魔波旬伺求其便,终究不能得到的。为甚么呢?因为那沙门、梵志,并不空,而有念身之故。
  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如是而广布的话,当知会有十八种功德的。那十八种呢?1.一位比丘,能忍饥与渴,寒与热,以及蚊虻、蝇蚤、风日等所迫,对于那些恶声、捶杖也能忍耐,身体遇有诸疾,极为苦痛,而至于命欲绝断,和诸不可乐之事,都能以堪忍耐。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一德。
  2.又次,比丘堪以忍耐不乐之事。。如发生不快乐之事时,心也终不会被胶着。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二
  德。
  3.又次,比丘堪以忍耐恐怖。如果发生恐怖之事时,其心也终不会被胶着。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三德。
  4.又次,比丘如生三恶念,所谓欲念、恚念、害念,如生此三恶念时,其心终不会被胶着。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四德。
  5.6.7.8.又次,比丘,离开欲,离开恶不善之法,……乃至得第四禅,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五至于第八德(5.初禅、6.二禅、7.三禅、8.四禅)。
  9.又次,比丘的三结(见、戒取、疑)已尽,而得须陀洹果(预流,初果)。已不堕恶法,必定能趣正觉,极受七有(最多人天再生七次),在天上人间七往来后,就得苦际(解脱轮回而断除一切苦)。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九德。
  10.又次,比丘,其三结已尽,淫怒痴(贪瞋痴)也已微薄,得一往来于天上人间之果(一来果,二果)。人天再一往来后,而得苦际(脱苦而证阿罗汉)。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十德。
  11.又次,比丘之五下分结已尽(贪、恚、慢、嫉、悭),生于彼世间(色界天),便般涅槃(在那里入灭,得阿罗汉),得不退法,不还于此世间(不远果,三果)。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十一德。
  12.又次,比丘如有息解脱,离色而得无色,如其像定(由禅定而发出神力),而身作证,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而以慧观察而知漏,而断漏。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十二德。
  13.14.15.16.17.18.又次,比丘,有如意足,天耳通、他心智、宿
  命智、生死智(天眼通),有诸漏已尽(漏尽智),而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间,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实而知道真理,得四果阿罗汉)。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这叫做第十三至第十八德。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当知!会有此十八功德的。
  佛陀所说的为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八十二、支离弥梨经第十一(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质多罗象子比丘(象首舍利弗),不等待他比丘说法完了,就竞说自己的见解。又因不恭敬,不善观问上尊长老比丘,因此而被大拘絺罗诘责。可是其亲朋友,却为象子比丘多所回护。尊者就为其亲友说种种退失的法喻。所谓:或有人在上尊长老之前,虽如法谨慎,但是如离开诸尊前,就便会数数与白衣共会,会调笑放逸。倘使已得四禅、无想定,然而如不求上进的话,仍会舍戒罢道。因此,不可不知他心,就妄自褒贬。后来,象子比丘,果真舍戒罢道。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
  那时,众多的比丘,在于中食后,有些少事情,而集坐于讲堂。是
  为了决断诤议之事。所谓论此为法为律,此为佛之教等是。那个时候,质多罗象子比丘(象首舍利弗)也在于大众当中。于是,质多罗象子比丘,在那些众多的比丘,正在论此为法与律,此为佛的教训等事时,则在于其中间,竞有所说(不待人讲完,则竞说自己的意见),并不等待诸比丘们之说法完了时。同时也不用恭敬,也不用善观察问诸上尊长老的比丘。
  这时,尊者大拘絺罗(得四辩才,触难答对第一),也在那些大众里面。于是,大拘絺罗尊者乃告诉质多罗象子比丘说:「贤者!当知!众多的比丘正在说此为法与律,说此为佛的教训时,你不可以在其中间竞争你的有所说!假如诸比丘们所说之语完了时,然后你才可以发言。你应当要用恭敬,应该要用观察,而请问诸上尊长老的比丘,不可以不恭敬,不可以不善于观察而请问诸上尊长老的比丘。」
  那时,质多罗象子比丘的诸亲朋友,也都在于大众当中。于是,质多罗象子比丘的诸亲朋友,乃向尊者大拘絺罗说:「贤者大拘絺罗!你不可以这样大大的责备质多罗象子比丘!为甚么呢?因为质多罗象子比丘乃为一位戒德多闻的比丘。虽然好似有些懈怠也不一定,可是并不是一位贡高的人。贤者大拘絺罗!若论质多罗象子比丘,乃为诸比丘之随所为时(随所须要了解甚么之时),乃能为他们之佐助啊!」
  于是,尊者大拘絺罗,乃对质多罗象子比丘的诸亲朋友说:「诸位贤者!如果不知道他心的话,就不可妄说称不称(对不对,合理不合理)。为甚么呢?如:或者有一个人,正在世尊之前时,以及在于诸上尊长老之前时,面对他们所说的梵行,知道可惭可愧,在于这些可爱可敬的圣贤前,他就善守善护。可是如果在于后时,也就是离开世尊前,以及离开诸上尊长老之时,对于梵行,自己觉得可惭可愧,对
  于这些可爱可敬的圣贤前所听而守的事,都置于脑后,便数(屡)与白衣(在家人)共会,而调笑贡高,种种的哗谈。他数(屡)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作种种的哗谈后,心里便会生起欲念。他的心既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都热滚滚后,便会舍戒而罢道(还俗)。诸位贤者!犹如有一只牛,进入别人的田中,那位守田的人便会把牠捉起来,或用绳系缚,或放着在于栏内。诸位贤者!有人作此言:『这匹牛,不会再入于他人的田中了。』像如是的,他所说的为正说与否呢?」回答说:「弗也!为甚么呢?因为那匹牛,虽被绳所缚,但是或者会断绳,或者会解开。虽为栏所遮,但是或者会破,或者会跳出,而会再入他人的田里,和从前不会有异的。」
  大拘絺罗说:(1)「诸位贤者!或有一个人,在世尊之前。以及诸上尊长老,对于梵行,则觉得可惭可愧的,在于可爱可敬的诸位圣贤前,他便善守善护其教言。然而如果在于后时,也就是离开世尊前,以及离开诸梵行可惭可愧,可爱可敬的圣贤前,他便会数(屡)与白衣共会,而调笑贡高,作种种的哗谈。他数(屡)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作种种的哗谈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后,便会舍戒而罢道(还俗)。诸位贤者!这叫做有一人。
  (2)又次,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逮得初禅(证得初禅的功行),他得到初禅后,便自安住在那个境界,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的,不再更求未获而欲获的,不再更求不作证而欲作证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会教与白衣共会,而调笑贡高,而作种种的哗谈。他数(屡)与白衣共会,而调笑贡高,而作种种的哗谈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生钦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热心热后,便会舍戒而罢道。诸位贤者!犹如大雨时,在林间的湖池,会水满其中。他如在
  本来之时所见的沙石、草木、甲虫、鱼鳌、虾蟆,以及诸水性(水族)之去时、来时,走时、停住时等事,都因后来水满之故,均不能再见到了。诸位贤者!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说:『那些湖池当中,终究不能再见到沙石、草木、甲虫、鱼鳖、虾蟆,以及诸水性的去时、来时,走时、住时了。』像如是的,他所说的为正说吗?」回答说:「弗也!为甚么呢?因为那湖池之水,或者会有象来饮,或者马来饮,或者骆驼、牛、驴、猪、鹿、水牛等来饮,或者被人取用,或者风吹日炙,因此,它本来时,已不能看见里面的沙石、草木、甲虫、鱼鳖、虾蟆,以及诸水性(水族)的去时、来时,走时、住时等情景,然而后来因为水减之后,还会看见的清楚如故的。」
  大拘絺罗说:「像如是的,贤者们!或者有一人已逮得初禅,而他得初禅后,便自安住不进,不再更求未得而想得它,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屡)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哗笑谈话。他数(屡)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作种种哗笑谈天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其身心都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还俗)。诸位贤者!这叫做有一人。
  (3)又次,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已得第二禅。他得第二禅后,便自安住而不进,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之事。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会数(屡)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哗笑谈天。他数(屡)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天哗笑后,心便会生欲念。其心既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都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还俗)。诸位贤者!犹如大雨之时,四衢道中的微尘都会变成为泥那样。诸位贤者!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说:『此四衢道已为泥土,终不会干燥,不会再作
  微尘」』像如是的,他作这些话,是否为正说呢?」回答说:「弗也!为甚么呢?因为四衢道,或者有象行、马行,骆驼、牛、驴、猪、鹿、水牛,以及人民之行,也会被风吹日炙,则那四衢道之泥定会干燥后,还会再作微尘的。」
  大拘絺罗说:「像如是的,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已逮得第二禅,他得第二禅后,便自安住而不进,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他就这样的,在于后来之时,便数(屡)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天哗笑。他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说哗笑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既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还俗)。诸位贤者!这叫做有一人。
  (4)又次,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逮得第三禅,他得第三禅后,便自安住而不进。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就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话而哗笑。他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声后,其心便会生欲念。其心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还俗)。诸位贤者!犹如山泉湖水,都澄清而平于岸,一定不会动摇,也没有甚么波浪。诸位贤者!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说:『那些山泉湖水,终究不会再摇动,也不会有甚么波浪。』像如是的,他作此说,为正说与否呢?」回答说:「弗也!为甚么呢?因为或者在于东方,有大风之卒来,而吹那湖水,使其动涌而成波浪。像如是的,从南方、西方、北方,有大风之卒来,而吹那湖水,使其动涌而成波浪。」
  大拘絺罗说:「像如是的,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逮得第三禅。他得第三禅后,便自安住不进,而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
  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就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声。他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声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既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诸位贤者!这叫做有一人。
  (5)又次,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逮得第四禅。他得第四禅后,便自安住而不进,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就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声。他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而作种种的谈笑哗闹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既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诸位贤者!犹如居士、居士之子,他们吃微妙的美食,充足饱满后,本来欲食的,就不再砍食了。诸位贤者!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说:『那些居士,或居士之子,终究不会再欲得食了。』像如是,作此说,是否为正说吗?」回答说:「弗也!为甚么呢?因为那些居士、居士之子们,经过其夜,肚子一饥后,他就会如本来所不用食的时那样,还会再欲得其食的。」
  大拘絺罗说:「像如是,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已得第四禅,他得第四禅后,便自安住而不进,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闹。他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闹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还俗)。诸位贤者!这叫做有一人。
  (6)又次,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位,逮得无想心定(对于一切法,都无想念,也不可见)。他得无想心定后,便自安住不进,不再更求
  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就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闹。他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闹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既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其身心既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还俗)。诸位贤者!犹如在一无事处,听到支离弥梨虫声(蟋蟀声)那样。而在那无事处,或者王,或者王的大臣,夜间止宿在那里,就会有那些象声、马声、车声、步声、螺声、鼓声、细腰鼓声、妓鼓声、舞声、歌声、琴声、饮食声等烦杂的声音,那些如本来所听到的支离弥梨虫声(蟋蟀声),便不再听到。诸位贤者!如果有人因此而作此言:『那个无事处,终究不会再听到那支离弥梨虫之声。』像如是的,他所说的为正说吗?」回答说:「弗也!为甚么呢?因为那国王,以及王的大臣,经过其夜,在于平旦之时,各自回去。他如因听到象声、马声、车声、步声、螺声、鼓声、细腰鼓声、妓鼓声、舞声、歌声、琴声、饮食声等杂音之故,不闻支离弥梨虫声,而他们既已去后,就能还闻如故的。」
  大拘絺罗说:「像如是的,诸位贤者!逮得无想心定,逮得无想心定后,便自安住不进,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就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而贡高,而作种种的谈笑哗闹。他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而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闹后,便会心生欲念。其心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后,便会舍戒罢道(还俗)。诸位贤者!这叫做有一人。」
  那时,质多罗象子比丘,寻于其后(在不久之后),曾经舍戒罢道(还俗)。质多罗象子比丘的诸亲朋友,听到质多罗象子比丘舍戒而罢道还俗后,都往诣尊者大拘絺罗所住之处,到后,表白说:「尊者
  大拘絺罗!为甚么能预知质多罗象子比丘之心呢?是由于余事而知吗?(天神之告知等)为甚么这么说呢?因为现在质多罗象子比丘已舍戒罢道还俗啊!」
  尊者大拘絺罗告诉其诸亲朋友说:「诸位贤者!此事正应尔(必定是这样的)。为甚么呢?因为他乃不知如真,不见如真(不如实而知见真理)。为甚么呢?因为不知如真,不见如真之故。」(不如实之知见真理之故,容易动摇其心)。
  尊者大拘絺罗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尊者大拘絺罗所说,都欢喜奉!
  八十三、长老上尊睡眠经第十二(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由于目揵连尊者曾在独处时睡眠,佛陀乃为其说灭除睡眠之法,并告诉他不可计较床乐眠卧安快等事。其次,说比丘之修行事而说:当观无常、兴衰等,以得至于究竟。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婆耆瘦,住在于鼍山的怖林鹿野园中。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乃游行在于摩竭陀国,住在于善知识村里。于是,尊者大目揵连,曾独自在于安静处(无杂人来往的静处),在那里宴坐思惟,然而却睡眠而不觉。世尊知道此事后,就入如其像定(禅定),而以如其像定之神力,犹如大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顷,从
  婆耆瘦的鼍山之怖林鹿野园中,忽然隐没不现,而往摩竭陀国的善知识村,现身在于大目揵连尊者之前。于是,世尊乃从禅定而寤,而告诉目揵连说:「大目揵连!你着于睡眠,大目揵连!你着于睡眠啊!」尊者大目揵连白世尊说:「唯然(是的!)世尊!」
  佛陀又告诉他说:「大目揵连!你乃如所相,而着于睡眠,你不可以修那种相!也不可以广布!像如是的话,睡眠便可以得灭。如果你的睡眠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随着本所听到之法,随之而受持、广布、诵习,像如是的话,则睡眠便可得以除灭。如果你的睡眠还是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将随着本来所听过之法,随之而受持,而为他人广说,像如是的话,则睡眠便可以得到消灭。如果你的睡眠还是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随着本来所听到之法,随之而受持,而心念,而心思,像如是的,那睡眠便可以得到消灭。如果你的睡眠因故仍然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用两手去扪摸于耳朵,像如是的话,则睡眠便可以得到消灭。
  假如你的睡眠还是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就应该用冷水澡洗你的面目,以及遍洒身体,像如是的话,则睡眠便可以得到消灭。假若你的睡眠还是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从室中出来,到外面去观察四方,去瞻视星宿,像如是的话,那睡眠便可以得以消灭。如果你的睡眠还不能消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从室内出来,而至于屋头,在那里露地经行,守护诸根,心安于内,于后而前想,像如是的话,睡眠便可以得灭。如果睡眠还是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当舍弃经行道,而至于经行的道头,敷一尼师檀(坐具),而结跏趺而坐在那里,像如是的话,则睡眠便可以得灭。如果你的睡眠因故,而还不消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还入于室内,将优多罗僧(上衣)四迭,而敷在床上,襞(褶)僧伽梨(大衣)作为枕头,右协而卧,足与足相累,心作光明之想,立正念正智,常欲起之想。
  大目揵连!不可以计执床乐,眠卧安快!不可以贪财利!不可以着于名誉!为甚么呢?因为我乃说一切法不可以与会,也说一切法可以与会。大目揵连!我到底是说甚么法不可以与会呢?大目揵连!如果为道与俗之法的共合之会的话,我就说此法不可以与会。大目揵连!如果为道与俗之法的合会的话,便会多有所说。假若多有所说的话(意见杂多),就便会有调弄。如果为有调弄的话,其心便不会安息(议论纷纷)。大目揵连!如果心不安息的话,其心便会离开禅定。大目揵连!因此之故,我说:不可以与这种会。
  大目揵连!我到底是说那一种法可以与其共会呢?大目揵连!如那些无事处,我就说此法可以与其共会。如那些山林树下,空安静的地方,那些高岩石室,为寂无音声,为远离而无恶,没有人民,可以随顺而宴坐(可以安心的在那里打坐)。大目揵连!我说这种法,可以与其共会。
  大目揵连!你如果进入村内去行乞食的话,应当要讨厌利益的心情,应当厌人供养、厌人恭敬才对。你假若能对于利,对于供养、恭敬之心作厌离后,便可以进入村内去乞食。大目揵连!不可以高大之意进入村内去乞食!为甚么呢?因为诸长者之家,必定有其如是之事(有俗事)。比丘来乞食时,有时会使长者并不作意(不关心,不和乞食者共语)。这时,比丘便会作此念:谁坏我长者家(谁破坏我与长者的感情?谁向长者说我的坏话?)呢?为甚么呢?因为我进入长者家时,长者却并不作意(不关怀我)。因此而生起忧心,由于忧闷而生调(掉举),由于调(掉举)而生其心不息,由于心不安息,其心便会离开禅定。
  大目揵连!你在说法时,不可以诤说!如果诤说时,便多会有所说。由于有多说之故,就便会生调(动),由于生调(动)之故,其心便会不安息,由于心不安息之故,其心便会离开禅定。大目揵连!你在说法的时候,不可以存强的心,说法要如师子(狮子吼,则百兽皆伏)。大目揵连!你在说法时,要下意(要低心)的去说法,要舍力、灭力、破坏于力,应当以不强,而说法如师子那样(能灭一切戏论)。大国揵连!应当要如是而学!」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就从其座位而起,偏袒着衣(偏露右肩),叉手(合掌)向佛,仰白佛陀说:「世尊!要怎样?比丘才能得至于究竟?才能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之完毕呢?」
  世尊告诉他说:「大目揵连!比丘如果觉乐(受乐)、觉苦(受苦),觉不苦不乐(纳受不苦不乐)的话,他就应观察此觉(受)为无常,观察为兴衰、观察为断离、观察为无欲、观察为灭、观察为舍。他如对于此觉(受)观察为无常、观察为兴衰、观察为断离、观察为无欲、观察为灭、观察为舍后,就不会再受生于此世间。因不受生于世后,便不会疲劳,由于不疲劳后,便会般涅槃。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而知如真(如实而知道真谛)。大目揵连!像如是的,比丘乃能得至究竟,乃能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已讫!」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大目揵连,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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