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卷第六十卷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九
例品第十八:(有十一经)(第五后诵)
一切智法严鞞诃第一得爱生及八城阿那律陀二
诸见箭兴喻比例最在后
(一切智经、法庄严经、鞞诃提经、第一得经、爱生经,以及八城经,阿那律陀经有二经,〔诸〕见经、箭〔兴〕喻经,〔比〕例经乃在于最后的)
二一二、一切智经第一
大意:本经叙述波斯匿王,以及鞞留罗大将,听佛来游化的消息后,就往诣佛所,问佛有关于下列的问题:1.一切智,2.四种姓的胜如,3.四种姓后世的差别,4.断行之胜如,5.四种姓的求得真理之胜如,6.天之存否?
7.三十三天之有无?8.梵之有无?佛陀和阿难,均以方便回答他。就中,尚有波斯匿王太子鞞留罗大将与阿难尊者的问答。阿难并受大王的称叹。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郁头随若(拘萨国之城市),住在于普棘剌林(金盘鹿野林)。
那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和悦,胜军。为人和悦,笃信佛教,佛陀的大护法),听闻沙门瞿昙,游行在于郁头随若,住在于普棘剌林。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告诉其臣中的一人说:「你往诣沙门瞿昙之处,为我而向他问讯,问候其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你就作如是之语:『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讯您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又应作如是之语而说:『拘萨罗王波斯匿,欲来这里和您相见!』」
那个人受教后,就往诣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讯您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拘萨罗王波斯匿,欲到这里来相见。」
世尊回答说:「现在拘萨罗王波斯匿,安隐快乐!现在,天及人,和阿修罗(非天)、揵塔和(干闼婆,嗅香,乐神)、罗剎(暴恶鬼神),以及其余若干身(众生),都安隐快乐!拘萨罗王波斯匿,如果要到这里来的话,自可以随意而来(非常的欢迎其光临)。」那时,那位国王的使者,听佛所说,乃善受持诵,就从其座位站起,绕佛三匝后,离去。
那个时候,尊者阿难住在于世尊的后面,正在执拂而奉侍于佛。那位使者离开后,于是,世尊乃顾阿难,而告诉他说:「阿难!你来,同到向东的大屋,将其窗开启,将其门户关闭,我们就住在于那个密处。因为今天拘萨罗王波斯匿,乃一心无乱(诚心诚意),欲来听受正法!」尊者阿难白佛说:「唯然!」
于是,世尊乃率尊者阿难,到那东向的大屋,开其窗,闭其户,在那密处布置座位,敷尼师檀(坐具)在座位之上,结跏趺而坐在那里。
那时,使者还回去诣拘萨罗王波斯匿之处,报告大王说:「天王!我已经通知沙门瞿昙了,沙门瞿昙现在正在等待天王您,唯愿天王自当知时!」拘萨罗王就命令御者说:「你快去严驾,我现在欲往见沙门瞿昙。」御者受教后,就去庄严驾车。
那时,名叫贤,以及名叫月的姊妹(均为王的妹
妹,都为优婆夷),和拘萨罗王波斯匿,同在一处坐食之时,听闻今天拘萨罗王波斯匿,将往见佛之事后,白王而说:「大王!如果您今天去见世尊的话,愿为我们稽首世尊,问讯佛陀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而作如是之语说:『弟子贤,以及月,我们二姊妹,要稽首世尊,问讯世尊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拘萨罗王波斯匿,为了贤,以及月二姊妹所托之事,乃默然而纳受。
那时,御者已将车马庄严完毕,就报告大王说:「天王!严驾已办完,可随天王之意了。」这时,大王听后,就便乘其车,从郁头随若城出来,而往至于普棘剌林。那时,普棘剌林的门外,有众多的比丘,正在露地经行,拘萨罗王波斯匿,乃往诣诸比丘之处,而问他们说:「诸位贤者!沙门瞿昙现在甚么地方呢?我欲往见他。」诸比丘们回答说:「大王!那边东向的大屋,开窗闭户的,世尊正在其里面,大王欲见的话,可到那栋大屋,就在于门外停住下来,然后,声欬,而敲其门户。世尊听后,必定会为你启开门户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就便下其车,被其眷属围绕,而步行,而至于那栋东向的大屋。到达后,住立在于外门,发声声欬,而敲门户。世尊听后,就为其开门,拘萨罗王波斯匿,就进入其屋内,前诣佛
所,白佛而说:「瞿昙!贤,以及月,二位姊妹,请我代她们向世尊稽首,问讯世尊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世尊问王说:「贤,以及月,二姊妹们,更没有其它的人可请托而使用吗?」(为甚么劳动大王你呢?)
拘萨罗王波斯匿白佛说:「瞿昙!当知!今天贤,及月二姊妹,和我共坐食时,听闻我将欲往见佛陀您,便对于我说:『大王!你如往见佛陀的话,当代为我们稽首世尊,问讯世尊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吧!』因此之故,我乃在此告白世尊!贤,以及月二位姊妹托我代为她们稽首世尊,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吧!」
世尊回答说:「大王!现在贤,以及月二位姊妹们安隐快乐,现在的天神,以及人、阿修罗(非天)、揵塔和(嗅香,乐神)、罗剎(暴恶鬼神),和其余的若干身(众生),都安隐快乐吧!」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与佛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瞿昙!我欲有所问,如听允,乃敢陈述。」世尊告诉他说:「大王!欲问的话,就恣您之意说出来吧!」拘萨罗王波斯匿,便问而说:「霍昙!我听说沙门瞿昙您乃作如是之说:本来没有(过去时并没有出现过),当来也不
有,现在也没有,如有其余的沙门、梵志,自称为是『一切知者』、『一切见者』(无人敢说他自己为完全的知见者)。瞿昙!您忆起曾说如是之说吗?」世尊回答说:「大王!我不忆起作如是之说:本来没有,当来也不有,现在也没有:如有其余的沙门、梵志,自称其为一切知者、一切见者。」
那时,鞞留罗大将(太子),正住在于拘萨罗王波斯匿的后面,在执拂而拂王。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乃顾,而告诉鞞留罗大将说:「前日,王我和大众坐在一起时,到底是谁最先而说:『沙门瞿昙曾作如是之说:本来没有,当来也不有,现在也没有,如有其余的沙门、梵志自称其为一切知者、一切见者。』呢?」鞞留罗大将回答说:「天王!那位想年少吉祥子(婆罗门之名,王的臣之一),先作如是之说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告诉一使用人说:「你往至想年少吉祥子之处,去作如是之言:『拘萨罗王波斯匿,现在叫你。』」那人受教后,就到想年少吉祥子之处,去作如是之言:「年少!拘萨罗王波斯匿,叫你去!」
那位使用人去后,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乃白世尊说:「沙门瞿昙!是否有异说异受,沙门瞿昙你,能忆起你所说的吗?」(你所说过的,是否可
以再说出来吗?)
世尊回答他说:「大王!我忆起曾作如是之说:「本来没有,当来也不会有,现在也没有,如有其余的沙门、梵志,一时(有时)知一切,一时(有时)见一切的人。大王!我乃忆起曾作如是之说的。」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称叹说:「沙门霍昙所说的,乃如师之教言,沙门瞿昙所说的,如善师之教言。我欲更有所问,能听许我之问吗?」世尊告诉他说:「大王!如欲问,就恣意所问好了。」(随你欲问的,都把它讲出来好了。)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佛说:「瞿昙!这里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到底为有胜如(胜劣)、有差别吗?」世尊回答说:「这里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这是有胜如、有差别的。剎利(王族)、梵志(婆罗门、净裔)二种姓,这在人间,乃为最上德的人。居士、工师二种姓,这在人间为下德之类。此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等种姓,就是为之有胜如,为之有差别的。」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称叹说:「沙门瞿昙所说的,有如师言,沙门瞿啻所说的,有如善师。」
拘萨罗王波斯匿白佛说:「瞿昙!我不但请问现世之义,我也想请问于后世之义,能听许我之问吗?」世尊告诉他说:「大王!欲问,就恣意所问
吧!」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佛说:「瞿昙!这有四种姓,所谓剎帝、梵志、居士、工师,这些有胜如、有差别于后世吗?」
世尊回答说:「这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这些乃有胜如、有差别,所谓对于后世之事的。此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如果成就此五断支(五种勤勉而求的性质)的话,必定能得善师-如来、无所著、正尽觉,必定能得可意,没有不可意,也能在于长夜得义而饶益,而安隐快乐。那五种呢?(1)多闻的圣弟子,信着于如来,根生而定立,而没有人能夺的。所谓沙门、梵志、诸天,以及恶魔、梵天,和其余世间的一切众生。这就是其第一断支。
(2)又次,大王!多闻的圣弟子,少病、无病,成就等食道,不热不冷,正乐于不诤,所谓食饮消,正安隐而消,这就是其第二断支。(3)又次,大王!多闻的圣子,无谄、无谁,而质直,现行如真的世尊,以及诸梵行,这就是其第三断支。(4)又次,大王!多闻的圣弟子,常行精进,断除诸恶不善,修诸善法,恒自起意(常发心),专一坚固,为诸善之本,不舍方便,这就是其第四断支。(5)又次,大王!多闻的圣弟子,修行智慧,观察兴衰之法,而得如此之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
苦,这就是其第五断支。
此有四种族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他们当中,如有人成就此五断支的话,必定能得善师-如来、无所著、正尽觉,必定能得可意,没有不可意,也能在于长夜得义饶益,安隐而快乐。此有四种族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这就是所谓其有胜如,就是所谓有差别于后世!」
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称叹说:「沙门瞿昙所说的如师的教言,沙门瞿昙所说的如善师。我欲更有所问,是否能听允我之问吗?」世尊告诉他说:「大王!如欲问,就恣意发问好了。」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佛说:「瞿昙!此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这对于断行(精勤之行)有胜如吗?有差别吗?」世尊回答说:「此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这对于断行,乃有胜如,乃有差别的。大王!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有信者所断的,而为不信所断者,终究不会有此道理的(有信者能勤勉而求,无信者即不能)。如少病之人所断,而为多病之人所断者,终究不会有此道理(少病者能勤勉而求,多病则不可能)。如不谄不诳者所断,而为谄诳之人所断者,终究不会有此道理(不谄诳人,能勤勉而求,会谄诳人,就不能)。如精勤者所断,而为懈怠者所断者,终究不会有此道理(精勤的人能勤勉
而求得,懈怠的人是不可能的)。如有智慧者所断,而为恶慧的人所断者,终究不会有此道理的(有智慧的人能勤勉而求得,邪慧的人则不可能。)
犹如四调御那样,所谓象御、马御、牛御、人御是。就中,二种御,不可以调、不可以御,二种御可以调、可以御。大王!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此二种御为不可以调、不可以御的,他却来调地(调御的状状-调御地)、御地(调御的阶段-调御地),纳受其调御之事者,终究不会有如此的道理(朽木不可雕,绝对不可能之义)。如其中之二种调御可以调、可以御的,而有人来至而调地(调御地-调御的状况)、御地(调御地,调御的阶段),而接受其调御之事者,必定会有如此的道理的。像如是的,大王!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有信的人所能断的(勤勉而求得),而说是不信的人能断吗?终究不会有此道理的。如少病的人所断的(勤勉而能求得),而是多病的人所能断吗?终究不会有这道理的。如不谄不诳者所能断的,而是谄诳之人所能断的吗?终究不会有这道理的。如精勤的人所能断的,而是懈怠的人所能断的吗?终究不会有这道理的。如有智慧的人所能断的,而是恶慧的人所能断的吗?终究不会有这道理的。像如是的,此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这是所谓
其断行有胜如,就是所谓其断行有差别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称叹而说:「沙门瞿昙所说的,乃如师教,沙门瞿昙所说的,有如善师。然而我欲更有所问,能听允我之问吗?」世尊回答说:「大王!如欲问,就恣意发问好了。」
拘萨罗王波斯匿请问说:「瞿昙!此有四种族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这些人有胜如、这些人有差别,所谓对于断之事吗。」(四种姓对于断,也就是勤勉而求得真理,是否有胜劣?是否有差别?)
世尊回答说:「此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他们虽有种姓之不同,然而对于断来说,就是平等(等断),而没有所谓胜如,没有所谓差别,也就是对于勤勉而求得真理之断,都一样可以成就。大王!犹如东方的剎利童子之来到那样。他取干的娑罗木(娑罗-坚固树的薪木)作为火母,用钻去攒其木而使其生火。南方的梵志童子到来,他也取干的娑罗木作为火母,也用钻去攒其木而使其生火。西方的居士童子之到来,他乃取干的旃檀木作为火母,用钻去攒其木而使其生火。北方的工师童子之来到,他则取干的钵投摩木(优昙婆罗-瑞应树,所谓希有开花之树)作为火母,用钻去攒其木而使其生火。大王!你的意见如何呢?所谓那些若干种姓的人,执持若干种的干木作为火
母,用钻去攒其木而使其生火。就中(火内),或有人放着干燥的草木在里面,而生烟、生焰、生色(火的色相)。大王!对于烟与烟,焰与焰,色与色,你说有甚么差别吗?」
拘萨罗王波斯匿回答说:「瞿昙!所谓那些若干种姓的人,取若干种的干木,作为火母,用钻去攒其木,而使其生火,在火的里面,或者有人放着干燥的草木,而致有生烟、生焰、生色。瞿昙!我并不说这些烟与烟,焰与焰,色与色,有甚么差别的。」
佛陀说:「如是,大王!此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其一切都是平等,都是同样能得断(等断,平等而求得),并没有胜如、没有差别于断。」(对于断,都平等,不能说有胜劣、差别不同之分)。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称叹说:「沙门瞿昙所说的都如师教,沙门瞿昙所说的都如善师。我欲更有所问,能听允我之问吗?」世尊告诉他说:「大王!欲问的话,就恣意发问好了。」
拘萨罗王波斯匿请问说:「瞿昙!有天吗?」世尊问他说:「大王!何意(为甚么)问有天与否呢?」拘萨罗王波斯匿回答说:「瞿昙!如果有天,而有诤,而乐于诤的话,他就应该会来此世间。假如有天,为无诤,不乐于诤的话,他就不应
该来此世间。」
那时,鞞留罗大将,正住在于拘萨罗王波斯匿的后面,乃执拂而拂王,鞞留罗大将白佛说:「瞿昙!如有天,为无诤,不乐于诤的话,就不来此世间之事,就暂且搁置那位天之事不谈。如有天为有诤,乐于诤,而来此世间的话,沙门瞿昙必定会说那位天为福胜,为梵行胜,此天能得自在而退却其天,而能遣使其天的了。」
那个时候,尊者阿难在世尊的后面,正在执拂而侍佛。于是,尊者阿难曾作如是之念:这位鞞留罗大将,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之子,我是世尊之子(由佛法所生之子),现在正是时候,为子与子共论之时了。
于是,尊者阿难对鞞留罗大将说:「我欲问你,你就随你所知的来回答我。大将!你的意见如何呢?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的境界(国界),其教令所及的地方,拘萨罗王波斯匿之福为胜,梵行为胜之故,宁得自在的退去、遣去吗?」鞞留罗大将回答说:「沙门!如果为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的境界,其教令所及的地方,则拘萨罗王波斯匿之福胜、梵行胜故,能得自在的退去、遣去的。」
阿难说:「大将!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不是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的境界,其教令所不及的地方,则拘萨罗王波斯匿,虽为福胜、梵行又胜之故,其
意能得自在的退却那些地方,遣使那些地方吗?」鞞留罗大将回答说:「沙门!如果不是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的境界,其教令所不及的地方的话,则拘萨罗王波斯匿的福胜,梵行又胜之故,也不得自在的退于彼、遣使于彼的。」
尊者阿难又问说:「大将!是否听闻有三十三天吗(忉利天,为第二层天)。」鞞留罗大将回答说:「我和拘萨罗王波斯匿游戏之时,听闻有三十三天之事。」阿难说:「你的意见如何呢?拘萨罗王波斯匿的福胜、梵行又胜之故,宁得自在的退却那三十三天,遣使那三十三天吗?」鞞留罗大将回答说:「沙门!拘萨罗王波斯匿尚且不能得见三十三天,更何况又能退却、遣使三十三天之事,终究不会有的道理。」阿难说:「像如是的,大将!如有天,为无诤,不乐于诤,而不来于此世间的话,则此天之福胜、梵行又胜的。如果有此天,为有诤,为乐于诤,而来此世间的话,则此天,对于彼天(指无诤、不乐诤之天),尚且不能得见,更何况又能退却遣使彼天呢?如能退却遣使彼天的事,终究不会有这道理的。」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问佛说:「瞿昙!这位沙门名叫甚么呢?」世尊回答说:「大王!这位比丘名叫阿难,是我的侍者。」
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称叹说:「阿难所说的,
乃如师教,阿难所说的,有如善师。(瞿昙!)我欲更有所问,能听允我之请问吗?」世尊告诉他说:「大王!欲问,就恣意所问好了。」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佛说:「瞿昙!是否有梵天吗?」世尊问王而说:「大王!为甚么问有梵天与否呢?大王!如我施设有梵天的话,那梵天就是清净的。」
世尊和拘萨罗王波斯匿,在于其中间论此事之时,那位使者将想年少吉祥子带引回来,而诣拘萨罗王波斯匿之处,他白大王说:「天王!想年少吉祥子已带来在这里了。」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问想年少吉祥子说:「前些日,王我,和大众会坐时到底是谁最先发言而说:『沙门瞿昙曾作如是之说:本来没有,当来也不会有,现在当然也是没有。如有其余的沙门、梵志为一切知、一切见者。』呢?」
想年少吉祥子回答说:「天王!鞞留罗大将首先说的。」鞞留罗大将听后,白王说:「天王!是这位想年少吉祥子首先说的。」像如是的,他们二人更互共诤此论之时,在于其中间,那位御者就便严驾,而至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处,白王说:「天王!严驾已到了,天王当知时宜(应回去了)。」
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白世尊说:「我请问瞿昙您,有关于一切知之事时,沙门瞿昙乃回答我有关
于一切知之事。我请问沙门瞿昙您,有关于四种清净之事时,沙门瞿昙乃回答我有关于四种清净。我请问沙门霍昙您,有关于所得之事时,沙门瞿昙乃回答我有关于所得之事。我请问沙门瞿昙您,有关于梵天之事时,沙门瞿昙乃回答我有关于梵天之事。如果我更问其余之事的话,沙门瞿昙您必定会回答我有关于其余之事的。瞿昙!我现在还有好多事待办,我欲还去,就此请辞了。」
世尊回答说:「天王!您自当知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听世尊所说,乃善受持诵,就从其座位站起,绕世尊三匝后离去。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尊者阿难,以及一切大众,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一三、法庄严经第二(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波斯匿王在城外的园观,看见诸树下都寂无音声,遂忆念佛陀,乃命驾车前往弥娄离,去拜访佛陀。见佛后,说十一法静,而称叹佛陀。王离去后,佛陀乃集众比丘,说波斯匿王所说之法,并名之为『法庄严经』,令弟子们受持诵习。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释迦族中,住在于释迦家系的都邑,名叫弥娄离(释迦族的城邑)。
那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和长作(大王的将军),同为有所事之故,同为出诣于邑名城(出舍卫城)。拘萨罗王波斯匿,到达其园观,一见诸树下都寂无音声,为远离,为无恶,没有人民,只可随顺而燕坐。大王见此情景后,就忆念起世尊。拘萨罗王波斯匿乃告诉他的随从说:「长作!现在此树下,乃寂无音声,为远离,为无恶,没有人民,只可随顺而燕坐,在于此处,我乃忆起数(常)往见佛陀之事。长作!世尊现在住在于甚么地方呢?我欲往见世尊!」
长作回答说:「天王!我听说世尊游行在于释迦族中,住在于释家的都邑,城名叫做弥娄离。」拘萨罗王波斯匿又问说:「长作!释家的都邑名叫弥娄离,离开这里好远呢?」长作回答说:「天王!离开这里为三拘娄舍(可听到一牛鸣叫之声之远,为一拘娄舍。」拘萨罗王波斯匿告诉他说:「长作!可敕严驾(快去叫人严饰驾车),我欲往诣佛陀。」长作受教后,就敕人严驾,然后白王说:「天王!严驾已完毕,可随天王之意了。」拘萨罗
王波斯匿就升在其乘(御车),而出城外,往至于释家的都邑,名叫弥娄离。
那时,在弥娄离的门外,有好多的比丘,都在露地经行,拘萨罗王波斯匿乃往诣诸比丘之处,而问说:「诸尊!世尊现今在于何处作昼行呢?」众多的比丘回答说:「大王!那栋东向的大屋,开窗而闭户,世尊现今正在于其中昼行。大王!欲拜见世尊,使可往诣于其处,到后,就住在于屋外,首先声欬、敲户,世尊听到后,必定会为您开门户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就便下车。如有王剎帝利之受灌顶者,而来,而得人处,而教令大地的,其身上有五种仪饰,所谓剑、盖、华鬘,以及珠柄之拂、严饰之屣,他都一一尽脱而舍,然后授与长作将军。长作念而说:天王现在必定是要独自一人进入,我们应共住在此等待大王为是。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被其眷属围遶,步往而至于东向的大屋。到后,住立在门外,开始声欬、敲户。世尊听后,就为他开户,拘萨罗王波斯匿,便进入其屋内,而趋前至于佛所,稽首佛足,再三的自称其姓名而说:「我是拘萨罗王波斯匿,我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世尊回答说:「如是!大王!你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你是拘萨罗王波斯匿。」拘萨罗王波斯匿再三自称自己的姓名后,稽首佛足,
然后退坐在一边。
世尊问他说:「大王!你见到我有甚等义,而自下意的稽首佛足,供养承事于我呢?」拘萨罗王波斯匿回答说:「世尊!我对于佛,认为佛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世尊!我坐下来,而都坐下来时(冷静时),看见人母与其子诤,人子与其母诤,父子、兄弟、姊妹、亲属,都展转而共诤。他们在斗诤时,母说其子之恶,子说其母之恶,父子、兄弟、姊妹、亲属,都更相说对方之恶,更何况又是他人呢?(对他人还要厉害)。我看见世尊的弟子,诸比丘众,从世尊行梵行,其中,或者有比丘生起多少的诤,而舍戒罢道的,然而他们并不会说佛之恶,不说诸法之恶,不说众恶,唯有自己责数而说:我为恶,我为无德。为甚么呢?因为我不能从世尊之处,自尽形寿的修行梵行之故。这就是所谓我乃对于佛而认为有法之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乃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曾经看见有一种沙门梵志(指外道),或者九个月,或者十个月,多少学习行持梵行,到后来,却舍弃而随本来之服,又再为欲所染,染欲而着欲,而被欲所缚,而憍傲,而受入,
并不看见甚么为之灾患,不能得见出要之道,而乐于行欲。世尊!我见世尊的弟子,诸位比丘众,都自尽形寿修行梵行,乃至于亿数(永恒)的时间。我除了此之外,并不看见有如是的清净梵行,如世尊之家那样的了。这就是所谓我对于佛,而认为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
又次,世尊!我曾经看见有一种沙门梵志(指外道),为羸瘦憔悴,形色极为恶,身上生白疱,他人都不喜见他。我就作如是之念:这些尊贤们,为甚么会羸瘦憔悴,形色极为恶,身上生白疱,他人都不喜见呢?这些诸位尊贤们,必定并不乐行梵行,或者身上有病患,或者在屏处(闇处)作恶,因此之故,诸位尊贤乃会羸瘦憔悴,形色极恶,身生白疱,他人都不喜见他。我曾经去问他们:『诸位尊贤!为甚么缘故会这么羸瘦憔悴,形色极恶,身生白疱,他人不喜见呢?诸尊是否不乐于行持梵行呢?或者身上有病患呢?或者在屏处作过恶业呢?因此之故,诸尊才会这么的羸瘦憔悴,形色极恶,身生白疱,他人不喜见呢?』他们回答我说:『大王!大王!我是生白病(黄疸)。大王!我是生白病啊!』
世尊!我看见世尊的弟子,诸比丘众,都乐于行端正,面色都悦泽(滋润),形体都净洁,无为、无求,护他妻食如鹿(食他人所布施的,都如鹿之柔软,如野兽之自由心),都自尽形寿修行梵行。我看见后,曾作如是之念:这些尊贤,为甚么缘故,而乐行端正,面色悦泽,形色净洁,无为无求,护他妻食如鹿,自尽形寿修行梵行呢?此诸尊贤,或者得离欲,或者得增上心,在于现法乐居,容易而不难得,因此之故,此诸位尊贤们,才乐行端正,面色悦泽,形色净洁,无为而无求,护他妻食如鹿,自尽形寿修行梵行的。如行欲(发辉)乐行端正的话,我应该会乐行于端正。为甚么呢?因为我得五欲功德(五性能),乃容易而不难得。如此诸尊贤之得离欲,得增上心,在于现法当中乐居,容易而不难得,因此之故,此诸尊贤,乃乐行端正,面色悦泽,形体净洁,无为而无求,护他妻食如鹿,自尽形寿修行梵行。这就是所谓我对于佛而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
又次,世尊!我曾经看见有一类的沙门梵志(指外道),聪明而有智慧,而自称为聪明而有智慧,说他自己为博闻而决定,谙识(熟识)诸经,制伏强敌,谈论觉了,其名德乃流布,一切世间没有不闻知的。其所游行而至的地方,都能坏诸见之宗
师,輙自立论,而作如是之说:『我们往至于沙门瞿昙之处,去问他如是如是之事,如果能回答的话,当难诘他;假若不能回答的话,也应难诘后,舍弃其处而去。』他们听到世尊正游行于某村邑时,就往至于佛所,然而尚不敢问于世尊事,更何况又欲难诘世尊呢?这就是我对于佛而认为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曾经看见有一类的沙门梵志(指外道),为聪明而有智慧,乃自称为聪明而有智慧,自称博闻决定,谙识诸经,能制伏强敌,谈论觉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间,没有不闻知,所游行而至之处,都能坏诸见之宗帅,輙自立论,而作如是之说:「我们往至于沙门瞿昙之处,去问如是如是之事,如能回答的话,当难诘他;假如不能回答的话,也应难诘后,才舍弃其处而去。」他们听到世尊游行在于某村邑,就往至于佛所,问世尊之事,世尊都能为之作答。他们听到世尊的解答后,便得欢喜,便稽首佛足,绕佛三匝后离去。这就是所谓我对于佛,而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曾经看见有一类沙门梵志(指外
道),聪明而有智慧,就自称为聪明而有智慧,博闻而决定,谙识于诸经,能制伏强敌,谈论觉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间没有不闻知,所游行而至之处,都能坏诸见之宗师,輙自立论,而作如是之说:『我们往至于沙门瞿昙之处,去问如是如是之事,如果能回答的话,当难诘他;假如不能回答的话,也应难诘之后,舍弃其处而去。』他们听到世尊游行在于某村邑,就往至其所,去问世尊之事,世尊都为之解答。他们听世尊之解答后,便得欢喜,就自归依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僧),世尊就受他为优婆塞,终身都自归依,乃至于命尽。这就是所谓我对于佛而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曾经看见有一类沙门梵志(指外道),为聪明而有智慧。乃自称为聪明而有智慧,为博闻决定、谙识诸经,制伏强敌,谈论觉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间没有不闻知,所游行而至之处,都能坏诸见的宗师,輙自立论,而作如是之说:『我们往至于沙门霍昙之处,去问如是如是之事,如能解答的话,当难诘他;假如不能解答的话,也应难诘他后,舍弃其处而去。』他们听到世尊游行在于某村邑,就往至佛所,去问世尊之事,世尊乃为之解答。他们听到世尊的解答后,便得欢喜,就
从世尊求愿出家而学,而受具足戒,而得比丘之法。佛陀便度他们而授与具足戒,而得成为比丘之法。
如他们诸尊出家学道而受具足戒,而得比丘法后,就独住于远离处,在那里,心不放逸,精勤的修行。他们独住于远离处,在那里,心不放逸,精勤的修行后,如族姓子所为的: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学道者,唯修无上的梵行后,在于现法当中,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中。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知如真。如他们诸尊贤知法后,乃至于得阿罗诃(阿罗汉)。得阿罗诃后,便作如是之念:诸位贤者!我本来几乎灭了(灭亡),几乎遗失(破灭而失去)。为甚么呢?因为我本来并不是沙门,而自称为沙门,非梵行而自称为梵行,非阿罗诃,而自称为阿罗诃。我们现在才是真正的沙门,真正的梵行,真正的阿罗诃,这就是所谓我对于佛,而认为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自己如居在国内时,将那些并没有罪过的人,使令杀害,有罪过的人,同然也使令杀害,然而在此的人都是坐着的(任宰不能抵抗者)。我乃因此之故,不得作如是之说:『你们都
并住,没有人过问于你们之事,人都问我之事。你们不能断此事,我能断此事。』在于其中间,都竞论其余之事,不等待前论之完毕。我乃数见(常见)世尊被大众围绕,而为他们说法,其中有一人鼾眠而作声,就有人对他说:『你不可以鼾眠作声!你不用听闻世尊之说法,有如甘露吗?」那个人听后,就便默然不再发声音。我就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众调御士,乃为甚奇!甚特!为甚么呢?因为佛教,并没有用刀杖,皆能使人都自如法,而安隐快乐。这就是所谓我之对佛而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对于仙余,以及宿旧二位大臣,都出钱财赏赐给与,也常常称誉他们,他们之命,都由于我(操在我手),然而却不能使仙余,以及宿旧二位大臣下意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于我,如为世尊下意恭敬、尊重、供养、奉事那样(二臣都虔敬佛)。这就是所谓我对于佛认为有法静之处。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在往昔之时,曾经去出征(出战),夜宿在于一小屋中。我欲试探仙余、宿旧二
大臣,要知道他们之头到底向于何处而眠呢?到底是向于我?或者是向于世尊呢?于是,仙余、宿旧二位大臣,则在于初夜(下午五点至九点)结跏趺之坐,默然而燕坐,至于中夜(下午九点至翌日一点),听说世尊在于某方处(某某地方),便将头向于那个地方,将其足向于我。我看见后,曾作如是之念:此仙余,以及宿旧二位大臣,乃不在于现在的胜事,因此之故,他们并不下意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于我,如为世尊而下意恭敬、敬重、供养、奉事那样。这就是所谓我对于佛,认为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也为国王,世尊也为法王;我也是剎帝利出身的,世尊也是剎帝利种姓;我也在于拘萨罗,世尊也在于拘萨罗;我的年龄为八十岁,世尊的年龄也是八十岁。世尊!以这些事之故,我乃堪耐为世尊尽形寿,下意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世尊!我现在还有好多事待办,欲还而请辞。」(就此要告假。)
世尊告诉他说:「大王!自当知时。」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听佛所说,善受持诵,就从其座起,稽首佛足,绕佛三匝后离去。
那时,尊者阿难住在于世尊的后面,执拂侍佛,
于是,世尊乃顾而告诉他说:「阿难!如有比丘依在于弥娄离林而住的话,就令他们统统集在于此讲堂来。」
于是,尊者阿难,受佛之教后,就宣布:如诸比丘依在于弥娄离林而住的话,就请他们统统集在于此讲堂。他办完此事后,还诣佛所,白佛而说:「世尊!如有比丘依住在于弥娄离林的,他们都统统已集在于讲堂了,唯愿世尊自当知时!」
于是,世尊就率尊者阿难,到达讲堂,在比丘众之前,敷座而坐,而告诉大众说:「比丘!现在拘萨罗王波斯匿,在我之前,说此『法庄严经』后,即从座起,稽首我足,绕三匝后离去了。比丘!你们应当受持此『法庄严经』,应善诵善习。为甚么呢?比丘!因为此『法庄严经』,乃如义如法,为梵行之本,为趣智趣觉,为趣至于涅槃。如族姓子,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学道的话,也应受持,也应当诵习此『法庄严经』。」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诸位比丘,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一四、鞞诃提经第三(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尊者阿难为波斯匿王说:(1)如来不会做那些梵行者,乃至世间之人所憎恶之行。(2)不善身行,并举出身行之患。(3)详细列出如来行善身行之所以。大王听后欢喜,并布施阿难以鞞诃提衣(外国制品之贵重之衣)。尊者向佛报告此事,而得佛的印可。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阿难,也住在于舍卫国。他对于东园鹿子母堂,有了小事情之故,在于那个时候,尊者阿难乃率一位比丘,从舍卫城出去,而往至于东园鹿子母堂。他将所为之事办完后,就带那位比丘还归,而往至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拘萨罗王波斯匿,乘一匹奔陀利象(象名),与尸利阿荼大臣,俱出于舍卫国。尊者阿难遥见拘萨罗王波斯匿之来临后,就问那位伴带的比丘而说:「他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吗?」回答说:「是的!尊者阿难便下道,而避至于一树下。
拘萨罗王波斯匿遥见尊者阿难在于树间,就问其臣说:「尸利阿荼!他是沙门阿难吗?」尸利阿荼回答说:「是的。」拘萨罗王波斯匿乃告诉尸利阿
荼大臣说:「你御此象,使其至于沙门阿难之处。」尸利阿荼受王之教后,就御其象,使至于尊者阿难之处。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问阿难说:「阿难!你从甚么地方来?欲至于何处呢?」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我乃从东园鹿子母堂而来,欲至于胜林给孤独园的。」拘萨罗王波斯匿对他说:「阿难!如果你在于胜林,并没有急事的话,可共往至于阿夷罗婆提河(五大河之一)。」为了慈愍之故,尊者阿难,乃为拘萨罗王波斯匿,而默然纳受。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乃叫尊者阿难在前,共至于阿夷罗婆提河,到达后,就下乘,就取其象上之韀,迭为四迭,而敷在于地上,请尊者阿难而说:「阿难!请坐在此座。」尊者阿难回答说:「止!止!但心静,就足够了。」拘萨罗王波斯匿乃再三的请尊者阿难说:「阿难!请坐在此座。」尊者阿难也再三的说:「止!止!大王!但心静,则足够了。我自有尼师檀(坐具),我现在当坐在其上。」于是,尊者阿难,乃敷尼师檀,就在其上,结跏趺之坐。
拘萨罗王波斯匿与尊者阿难共相问讯后,退坐在一边,大王说:「阿难!我欲有所问,能听允我之问吗?」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欲问就问好了,我听后,当会思其义。」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而说:「阿难!如来是否会行如是之身行,所谓此身行乃为沙门、梵志们所憎恶之行吗?」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如来并不会行如是之身行,所谓此身行乃为沙门、梵志之聪明而有智慧,以及其余世间之人所憎恶之行。」
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阿难!是我所不及的(他不能了知,而阿难能解答),如聪明而有智慧的人,以及其余的世间之人,都不能及于阿难(如对于质问的解答,不能满足,而阿难乃能解答而使人满足)。阿难!如有不善相(不深解者),而悉皆毁呰、称誉的话,我们就不得见其为真实的了。阿难!如有善相(贤者,深解者),悉皆毁呰、称誉的话,我就能见其为真实的了。阿难!如来是否行如是之身行,所谓此身行,乃为沙门、梵志,聪明而有智慧的人,以及其余世间的人所憎恶的吗?」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如来终究不会行如是之身行,所谓此身行乃为沙门、梵志,聪明而有智慧的人,以及其余世间所憎恶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又问而说:「阿难!是甚么身行呢?」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为不善的身行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又问说:「阿难!甚么为之不善的身行呢?」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所谓身行有罪之行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又问说:「阿难!甚么身行为有罪之行呢?」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所谓其所行的身行,乃为智者所憎恶之行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又问说:「阿难!甚么为之智者所憎恶之行呢?」
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所谓其所行之身行,乃为自害、害彼、俱害(会伤害自己,也会伤害他人,自己、他人都会被伤害),为灭智慧、恶相助,而不得涅槃,不趣于智,不趣于觉,不趣于涅槃的。他对于可行之法,不知如真,对于不可行之法,也不知如真(不能确实知道甚么为应行,甚么为不可以行)。对于可行之法不知如真,对于不可行之法也不知如真后,则对于可受持之法不知如真,对于不可受持之法也不知如真。对于可受之法不知如真,对于不可受之法也不知如真后,则对于可断之法不知如真,对于不可断之法也不知如真。对于可断之法不知如真,对于不可断之法也不知如真后,则对于可成就之法,乃不知如真,对于不可成就之法,也不知如真。对于可成就之法不知如真,对于不可成就之法,也不知如真后,则对于可行之法便不去行,对于不可行之法,却会去行。对于可行之法,便不去行,对于不可行之法,却会去行后,则对于可受之法,便不受,对于不可受之法,却会去受。对于可受之法便不受,对于不可受之法,却会受后,则对于可断之法,便不断,对于不可断之法,却会把它断灭。对于可断之法,便不断,对于不可断之法,却会断灭后,对于可成就之法,便不成就,对于不可成就之法,却会成就。对于可成就之法,便不成就,对于不可成就之法,而会成就后,其不善之法会转增,善法却转减,因此之故,如来乃终究不会行此法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又问说:「阿难!如来为甚么缘故,终究不行此法呢?」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如来乃离欲、欲已尽,离恚、恚已尽,离痴、痴已尽,如来乃断除一切不善之法,而成就一切的善法,而为教师、妙师、善顺师,而将御、顺御,而说善语、妙语、善顺之语,因此之故,如来终究不会行此法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称叹说:「善哉!善哉!阿难!如来对于不可行之法,乃终究不会去行的。为甚么呢?因为是如来、无所著、正尽觉的缘故。阿难!你乃为其师的弟子,而学道,而欲得无上的安隐涅槃,你尚且不行此法,何况又是如来,怎样会行此法呢?」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说:「阿难!如来是否会行如是的身行,所谓此身行乃不会被沙门、梵志之有聪明智慧者,以及其余的世间的人所憎恶的吗?」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如来必定是行如是的身行,所谓此种身行乃不会被沙门、梵志之有聪明智
慧的人,以及其余世间的众生所憎恶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说:「阿难!甚么身行呢?」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所谓善的身行是。」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说:「阿难!甚么为善的身行呢?」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所谓身所行的都是无罪的是。」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而说:「阿难!甚么为之身行无罪的呢?」尊者阿难回答说:「所谓所行的身行,乃为智者所不会憎恶的是。」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而说:「阿难!甚么为之智者所不憎恶的呢?」
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所谓所行的身行,乃不自害,也不害他人,更不会自他俱害,为觉慧、不会有恶之相助,而能得涅槃,而趣于智,趣于觉,趣至于涅槃。他对于可行之法,乃知如真,不可行之法,也知如真。可行之法知如真,不可行之法也知如真后,则可受之法知如真,不可受之法也知如真。可受之法知如真,不可受之法也知如真后,可断之法乃知如真,不可断之法也知如真。可断之法知如真,不可断之法也知如真后,则可成就之法会知如真,不可成就之法也知如真。可成就之法知如真,不可成就之法也知如真后,则对于可行之法会去行,对于不可行之法便不会去行。可行之法去行,不可行之法便不会去行后,则可受之法乃会受,不可受之法便不会纳受。可受之法会纳受,不可受之法便不会纳受后,可断之法便会断,不可断之法便不会断。可断之法已断,不可断之法便不断后,可成就之法便会成就,不可成就之法便不会成就。可成就之法能成就,不可成就之法便不成就后,不善之法便会转减,善法便会转增,因此之故,如来必定会行此法。」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而说:「阿难!如来为甚么缘故,必定会行此法呢?」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如来乃离欲、欲已尽,离恚、恚已尽,离痴、痴已尽,如来乃成就一切善法,已断除一切不善之法。为教师、妙师、善顺师,将御、顺御,善语、妙语、善顺语,因此之故,如来必定会行此法。」
拘萨罗王波斯匿称叹而说:「善哉!善哉!阿难!如来对于可行之法,必定会行。为甚么呢?因为是如来、无所著、正尽觉之故。阿难!你乃为其师的弟子,学道而欲得无上安隐的涅槃,你尚且行此法,何况又是如来,怎么不会行此法呢?阿难!你乃为善说。我现在非常的欢喜。阿难!你乃快说,使我极为欢喜。如果村里的输租(税金),阿难!为法应受的话,我会将村里的输租,为了法而布施。阿难!如果象、马、牛、羊,为法所应受的话,阿难!我会将象、马、牛、羊,为法而布施。阿难!如果妇女,以及童女们,乃为法所应受的话,阿难!我会将妇女,以及童女,为法而布施。
阿难!如果生色宝(黄金),乃为法所应受的话,阿难!我会将生色宝为法而布施。阿难!如此之事,阿难你都不应纳受。我的拘萨罗家,有一领衣服,名叫鞞诃提(外国的制品,舶来品),此物为最好的,是王(南传乃明指为摩揭陀王、韦提希之子,阿阇世王)盛装在于伞柄之筒里面,送来为信物(赠送品)的。阿难!如拘萨罗家有劫贝(绵衣)等诸衣物的话,则此婢诃提之衣,乃在于诸衣当中,最为第一的。为甚么呢?因为此鞞诃提衣,其长有十六肘,其广为八肘之故。我的此鞞诃提衣,现在要为了法之故,要布施给阿难你。阿难!你可以做为三衣,持之使那拘萨罗家,能够长夜增益而得福。」
尊者阿难回答说:「止!止!大王!但心静,则为足够了,我自有三衣,谓我所受的。」拘萨罗王波斯匿自阿难说:「阿难!且听我说喻,有智慧的人听喻,就能了解其义的。犹如大雨之时,此阿夷罗婆提河,则为雨水盈满,两岸因溢,就会流出,阿难你看见吗?」尊者阿难回答说:「看见!」
拘萨罗王波斯匿自阿难说:「像如是的,阿难!如有三衣,应当给与比丘、比丘尼。渐学舍罗(沙弥)、舍罗磨尼离(沙弥尼)之法。阿难!用此鞞诃提衣,作为三衣而受持,使那拘萨罗家,能够长夜得增益福。」尊者阿难,为拘萨罗王波斯匿,默
然纳受。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知道尊者阿难默然纳受后,将鞞诃提衣,为了法而布施给尊者阿难。然后就从座起,绕尊者阿难三匝后离去。
大王去后不久,尊者阿难就持鞞诃提衣,往诣于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此鞞诃提衣,乃今天拘萨罗王波斯匿,为了法而布施给与我,愿世尊您,用两足踏着在鞞诃提衣之上,使拘萨罗家长夜(常常)能得增益福德。」于是,世尊乃用其两足放着于鞞诃提衣的上面,告诉阿难说:「阿难!如你和拘萨罗王波斯匿所共论的,现在统统把它向我广说出来。」
于是,尊者阿难,就将和拘萨罗波斯匿所共论过之事,尽向佛陀说,他叉手白佛说:「我像如是之说,是否会诬谤世尊吗?是否为真说如法,为说法次之法,不会对于如法有甚么过失吗?」
世尊回答说:「你作如是之说,并不会诬谤于我,乃为如法而真说,为说法次之法,也不会对于如法有甚么过失的。阿难!如果拘萨罗王波斯匿,用这些义,用这些句,用这些文(都是提示大王如提出这些问题)来问我的话,我也会为拘萨罗王波斯匿,而用此义、用此句、用此文去回答他的。阿难!此义乃如你所说的,你当如是的受持。为甚么呢?因为此说即是其义之故。」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难,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一五、第一得经第四(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告诉诸比丘:一切均为是爱易有异之法,从人,乃至于十「一切处」.多闻的圣弟子均不欲之,何况是下贱之法呢?唯应广布八正道耳。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侯,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的境界,其教令所及的,在于其中,乃以拘萨罗王波斯匿最为第一的。然而拘萨罗王波斯匿其人,乃为会变易而有异的(尚且会变易无常)。多闻的圣弟子,像如是而观察的话,就会厌他(讨厌而不欣慕其如何的有势力),嫌厌他之后,对于其第一有势力之事尚且不会欲求,更何况又为那些下贱的呢?
所谓日月的境界,光明所照之处,所照的诸方,则谓一个千的世界。此千世界里,有一千个日,一千个月,一千个弗于逮洲(东胜身洲,毘提诃洲),有千个阎浮洲(南瞻部洲,阎浮提洲),有一千个拘陀尼洲(西牛货洲,俱耶尼洲),有一千个郁单越洲(北俱卢洲,郁单曰),有一千个须弥山(妙高山,为构成世界的中心),有一千个四天王天(东为持国,南为增长,西为广目,北为多闻,为第一层天),有一千个三十三天(忉利天,第二层天),有一千个释天因陀罗(因陀罗译为天珠,珠就是珠网,因帝释殿珠网覆上,于每一明珠内,万象俱现),有一千个焰摩天(善时分,第三层天),有一千位的须焰摩天子,有一千个兜率哆天(知足天,第四层天),有一千位的兜率哆天子,有一千个化乐天(第五层天),有一千位的善化乐天子,有一千个他化乐天(第六层天,他化自在天),有一千位的自在天子,有一千个梵天的世界(以大梵天为主,初禅天),以及一千位的别梵天。在其里面,有一位梵天的大梵天,为富佑而作化之尊,为造众生之父,已有,而当会有。那位大梵天,虽然为非常的伟大,然而也会变易而迁异,多闻的圣弟子,像如是的观察,则会厌嫌他,厌嫌他后,尚不欲作为大梵天那样之第一,何况又更为下贱的人呢?到了后来之时,此世界会败坏,此世界败坏之时,众生都会生在于晃昱天中(色界二禅
天)。其中有色乘,为意生(能如意而生),为具足一切,支节都不减,诸根都不坏,都以喜为食,其形色为清净,自身中有光明照耀,飞乘于虚空,住在于那个地方为久远的。晃昱天虽然为伟大,然而会变易而迁异,多闻的圣弟子,乃作如是的观察,则会厌嫌于他,既厌嫌其天后,尚不欲此天那样之第一,何况又更为下贱的呢?
又次,有四种之想,有比丘之想、小想、大想、无量想。无所有的众生,有如是的乐想,而意解的,然而也是有变易而迁异,多闻的圣弟子,作如是的观察他,就会厌嫌他,厌嫌他后,尚且不欲他那样的第一伟大,何况又更为是下贱的呢?
又次,有八除处(除为自在差遣之义。新译为八胜处。胜处为胜于所缘之境,以及烦恼之义。)那八种呢?比丘!(1)内有色想,而外观色(内身有色想,而观察外色之少,为了制伏所缘的外境,使烦恼不起之故,而修此法,以下同)。对于外界之善色、恶色,都观察而为少,对于其色相,都已除(自由差遣)已知,除已而见,而作如是之想(对于有如此之想,都已胜于诸色,而了知,已看见其真面目),就叫做其第一之除处。
(2)又次,比丘!内有色想,外观色(内身有色想,而观擦外色为多。也就是内身有色想之贪,为除此贪,而观察外境之少色或多色,作青瘀之
想),对于无量的善色或恶色,观察其色已除而已知,除已而知见,而作如是之想,就叫做第二之除处。
(3)又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内身没有色想之贪,而观外色为少),对于外境之少的善色与恶色,都已除,已知,除后,已见其真面目,而作如是之想,这就是所谓第三除处。
(4)又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此于内身没有色想之贪,唯为使其坚牢,而观外之少色或多色,而作青瘀等想,而使其不起贪。)对于外界的无量的善色与恶色,他都已除已知,除后已见其真面目,而作如是之想,这就叫做第四除处。
(5)又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内无色想之贪,而观外色为青色),而为青的,而为青色,青的观见为青之光,犹如青水之华,青而为青色,青的观见,而有青之光。犹如成就波罗捺衣那样(波罗捺为迦尸国之首都,鹿野苑即在其境内,衣为其国人所制成之衣),熟持而磨碾,而有光色悦泽,青而为青色,青的观见,而为有青之光。像如是的,比丘!内身没有色想之贪,而观外之色,为青,为青之色,青的观见而有青光,为无量无边,而能净意,而能润意,使人乐而不憎恶。然后其色相已被除灭,已知道,除灭后而实见,而作如是之想,这就是第五除处。
(6)又次,比丘!内身无色想之贪,而观察外色,而为黄的,而为黄色,看见为黄而有黄之光,犹如频头歌罗华(金色华),为黄,为黄色,看见为黄,而有黄的光,犹如成就波罗捺衣,熟持而磨碾,为光色悦泽,为黄的,为黄之色,看见为黄,而有黄光。像如是的!比丘!内身没有色想,而观察外之色,为黄,为黄之色,看见为黄,而为黄之光,为无量无边,而净意,而润意,而乐而不憎恶,其色已除,已知,除灭后,已见其真象,作如是之想,这就叫做第六除处。
(7)又次,比丘!内身没有色想之贪,而观察外色,而为赤的,而为赤色的,看见为赤,而有赤之光,犹如加尼歌罗华(香树名,春天开花,色香,果肉可作为镇静剂),赤而为赤色,赤的观见而有赤色之光,犹如成就的波罗捺衣,经过熟持磨碾,其光色很悦泽,为赤的,而为赤色的,观见为赤而有赤光。像如是的,比丘!内身没有色想,而观察外色,为赤的,为赤色的,观见赤的有赤的光,为无量的无量光(算不尽的赤光),能净意,能润意,能令人乐而不憎恶,然而将其色除灭,而已知其实事,除灭后,已彻见真象,作如是之想,就叫做第七种之除处。
(8)又次,比丘!内身没有色想之贪,而观察外色,为白的,为白色的,白的观见为有白之光,犹如太白金星之白色,白而观见而为白的光,犹如成就的波罗捺衣,经过熟持磨碾,而为光色悦泽,而为白,为白色,观见为白而有白光。像如是的,比丘!内身没有色想之贪,而观察外色,为白,为白色,观见为白而有白光,为无量的无量,能净人之意,能润人之意,能令人乐而不憎恶,然后将其色除灭,除灭后,已实知,除灭后,已实见,作如是之想,这叫做第八种的除处。
众生都像如是的乐于这八种之除处(八胜处),而做到意解的。可是这乃为有变易而会迁异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像如是的观察后,就会讨厌他,嫌厌后,尚且不欲于这种第一好之境,更何况又是下贱之法,怎么会去欲求呢?
又次,有十种的一切处(十遍处。取六大,及四显色,一一都观察而遍满于一切处之观想法)。那十种呢?有比丘,将无量地处(地大),修而为一,而思惟上下诸方,为不二。将无量水处(水大)、无量火处(火大)、无量风处(风大)、无量青处(青色)、无量黄处(黄色)、无量赤处(赤色)、无量白处(白色)、无量空处(空大),修而为一,无量识处(识大)为第十,也修而为一,都思惟上下诸方,为不二。众生如是的乐于一切处,而意解的,然而这些境界仍然为有变易,有迁异的。多闻的圣弟子,像如是的观察,则
为厌嫌他,厌嫌他后,尚且不会欲望此第一的境界,更何况又是那些下贱的境界呢?这叫做第一清净之说,而施设为最第一,所谓我无(没有我,无我)、我不有(无我所,没有我所有的),以及为了其证悟之故,而施设于道。这叫做第一之外依见处、最依见处,所谓度过一切的色之想,乃至得非有想非无想处,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就叫做在于现法当中的第一求趣而至于涅槃,在于现法当中,最为施设涅槃。所谓对于六更乐处(六触处)之生、灭、味、离,都能以智慧而实见其如真(看透其实际),以及为其证之故,而施设于道。
又次,有四种断。那四种呢?(1)有所乐迟,(2)有断乐速,(3)有断苦迟,(4)有断苦速。在于其中,如果有(1)断除乐欲之迟的话,就因为是断乐之迟之故,说为是下贱的。就中,如有断除乐欲的人,如有人习于此法的话,就从开始起,并不会有厌足。如果又有人习于饮酒的话,就从初始后,并不会厌足。如又有人,修习睡眠的话,就一开始,就不会厌足的。这叫做比丘!如果有人,习于此三法的话,就从初始起,都没有厌足,也是再也不能至于灭尽之处的。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恒常的舍离此三法,不可以亲近他。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之学。」(第二断乐速,第三断苦迟,第四断苦速,都补记于经后)。
那时,诸比丘,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供养三善根三痛三覆露相法三不觉爱敬无厌足
(供养,也就是培养三善根〔不贪、不瞋、不痴-施、慈、慧,此三法均为生无量善法的根本,故名善根〕,三痛,也就是由于贪瞋痴之业,而造成地狱、饿鬼、畜生之三痛苦之道,都因三覆而显露无遗〔三覆为正月、五月、九月之各一日,四天王之善神覆奏人中的善恶于天王,而校格是非之义〕。众生都喜乐于相法〔表于外,而想象于心之法,所谓事物的相状〕,都爱敬于此相法之三不觉〔欲觉、恚觉、害觉,都会侵害人们之知觉,故为不善之觉,如不了五尘过患,对于顺情之境,种种贪求,而生贪欲恶觉或对于违情之境,起种种的忿怒而生瞋恚恶觉。或常被觉观怨贼之所侵害,而起愚痴的害觉〕,都不会有厌足的一天。)(此偈和本文的关连,有点牵强,或者为他经之偈,混入于此的?)
又:下面还有经文的记载,其内容为:本文的末尾,说明四断之中,只示第一之断乐迟而已,故为补缺其它之三断,而有下文的记载。
如果有(2)断除欲乐之速的话,则由于此断乐之速之故,此断,也说为是下贱。(3)在其中,如果有断苦迟的话,由于此断苦之迟之故,也说为是下贱。(4)在其里面,如果有断苦速的话,也由于此断苦速之故,此断,则不是广布,并不流布,乃至天人,也不称赞它是广布。
我所说之断,乃为广布,乃为流布,乃至天人,也称赞为是广布的。甚么为之我所说之断,乃为广布,乃为流布,乃至天人,也称赞为是广布呢?所谓八支正道,正见,乃至于正定之八,就是所谓我所说之断,乃为广布,乃为流布,乃至于天人,也称赞为是广布的。我乃如是的。诸沙门、梵志,乃为虚伪妄言,乃为不善不真,实为诬谤于我。他们确实有众施设断坏而说:沙门瞿昙并没有施设。他们确实有众生施设断坏而说:如果此为没有我的话,就不能如是而说:其如来在于现法当中断知一切,而得息、得止、得灭、得涅槃啊!(谤佛所说的无我的话,以甚么去得涅槃?以甚么去承受涅槃?)
佛陀所说的为如是,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九完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六十
二一六、爱生经第五(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了失去爱儿而愁忧的梵志开示:爱生时,便生忧戚。那位梵志则说爱生时,会生喜心乐,而不生忧戚,故离开佛所,市郭儿(市民)则同意梵志之言。此事曾传入波斯匿王之耳,王不能了解其故,就听从末利皇后之言,而派遣那利鸯伽梵志,去问其诤。佛陀就援引母失爱儿以致疯狂之例,强调爱生则忧生。王闻而了知其义,加之而受末利夫人之劝,而誓为优婆塞。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梵志,唯有一位孩儿,其心乃极为爱念,对其儿,都很忍意温润,看他如宝,愈看愈爱看,并不会厌嫌。然而有一天,突然间便告命终。其孩儿命终之后,这位梵志乃非常的愁忧,致
不饮食,不知穿其衣裳,也不涂香于身,唯有至于冢墓去哀哭,都回忆其孩儿所卧之处。于是,这位梵志,乃周遍彷徉(徘徊),而往诣于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住在一边。
世尊问他说:「梵志!为甚么现在你的诸根,不似住于自心呢?」(心不在于意根的样子)。梵志回答说:「现在我的诸根,怎能得以住于自心呢?所以的缘故为何呢?因为我乃唯有一孩儿,我的心极为爱念他,对他都非常的忍意温润(照顾得无微不至),怎样看,也不会厌烦。然而忽然之间,便告命终(死亡)。他命终之后,我便生起愁忧,不能饮食(饭食不能入口,无心于饮食),不着衣裳(不顾穿衣不穿衣),亦不涂香(不知涂香于身,以资庄严,以防诸害),唯知到了儿子的坟冢去啼哭,都忆念孩儿所卧的地方。」
世尊告诉他说:「如是!梵志!如是!梵志!如爱生时,便会生忧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的。」梵志听后说:「瞿昙!为甚么说如爱生时,便会生忧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呢?瞿昙!当知!如爱生起时,便会生喜心而快乐的。」
世尊如是而至于再三的告诉他说:「如是!梵志!如是!梵志!如爱生起时,便会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悔的。」梵志也至于再三的说:「瞿昙!为甚么说爱心生时,便会生愁戚、啼
哭、忧苦、烦惋、懊悔呢?瞿昙!当知!如爱心生起时,便会生喜心之快乐啊!」
这时,那位梵志,听佛所说,不说为是(不认为佛所说的为是),唯说为不是后,就从其座位站起,奋头(振动其头,摇头)而去。
那时,在于胜林的门前不远处,有好多的市郭儿(市的住民),正在共相博戏,梵志遥见后,便作如是之念:世间里,如有聪明智慧的人,不能越过于博戏之人,我现在宁可到他们之处,如和瞿昙所共论的事,尽向他们说。于是,梵志就往至于众多的市郭儿(市民),正在共博戏之处,如和世尊所共论的,都尽向他们说。
众多的市郭博戏儿们听后,对他说:「梵志!为甚么说如爱念生起时,便会生忧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呢?梵志!当知!如爱念生起时,便会生喜之心而快乐的。」梵志听后,便作如是之念:博戏儿所说的,正与我所说的相同。就颔头(微微点头)而去。
于是,此论乃展转而广布,而传入于王宫。拘萨罗王波斯匿,听闻沙门瞿昙曾作如是之说:「如爱念生起时,便会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便对末利皇后(胜鬘皇后。其女同名为胜鬘夫人,故有佛为胜受夫人所说之『胜鬘经』)说:「我听说瞿昙作如是之说:「如爱念生起时,便会
生忧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悔。」末利皇后听后,白王说:「如是!大王!如是!大王!如爱念生起时,便会生忧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悔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对末利皇后说:「听师宗之说后,其弟子必定会同于其主义。沙门瞿昙是妳的师父,因此之故,妳也会作如是之说,妳是他的弟子,因此之故,会作如是之说:『如果爱念生起时,便会生忧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末利皇后白王说:「大王!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问他,也可以遣使去问他。」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就告诉那利鸯伽(竹膊)梵志说:「你到沙门瞿昙之处,代我问讯沙门瞿昙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而作如是之说:『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讯(问候)您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沙门瞿昙实在作如是之说:如果爱念生起时,便会生忧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吗?』那利鸯伽!如沙门瞿昙有所说的话,你就应当善受持诵。为甚么呢?因为像如是之人,终究不会打妄语的。」
那利鸯伽梵志受王的教言后,就往诣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瞿昙!拘萨罗王波斯匿叫我代他问讯您的圣体康强,
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沙门瞿昙您实在作如是之说:『如果爱念生起时,便会生忧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吗?」
世尊告诉他说:「那利鸯伽!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所知的回答于我。那利鸯伽!你的意见如何呢?假如有人,其母命终的话,那个人就会发狂,心会大错乱,甚至于脱衣裸形随路而遍走,而作如是之言:『诸位贤者!看见我家母吗?诸位贤者!看见我家母吗?』那利鸯伽!以此事故,就可以知道,如果爱念生起时,便会生起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的。像如是的,如遇父、兄、姊、妹之死亡时,也是同样的道理。而儿妇如命终的话,那个人便会发狂,心会大错乱,会脱衣裸形,随路而遍走,而作如是之言:『诸位贤者!看见我的儿妇吗?诸位贤者!看见我的儿妇吗?』那利鸯伽!以此事故,就可以知道,如果爱念生起时,便会生起愁感、啼哭、忧苦、烦惋、懊恼的。那利鸯伽!往昔之时,有一个人,其媳妇暂时回归娘家时,那些诸亲族欲夺而更嫁(硬要她改嫁他人),那位妇女听此消息后,便速疾的回到夫家,向其夫说:『夫君!现在当知!我的亲族强欲夺君您的媳妇,欲改嫁给他人,您欲作何计(有甚么办法吗?)』于是,那个人就牵执其妇人之臂,将人带入室内,作如是之言而说:『都同到后世吧!都同
到后世吧!」就用利刀斫杀其妇,并自害自己(同归于尽)。那利鸯伽!以此事故,就可知道,如爱念生起时,便会生起忧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的。」
那利鸯伽梵志听佛所说,就善受持诵,从其座位站起,绕佛三匝后而去。他回到拘萨罗王波斯匿之处,白王而说:「大王!沙门瞿昙确实作如是之说:『如果爱念生起时,便会生起忧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对末利皇后说:「沙门瞿昙确实作如是之说:『如果爱念生起时,便会生起忧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的。』」末利皇后白王说:「大王!我问大王您,您就随所解答:您的意见如何呢?王您爱鞞留罗大将(为王之子,后登基为琉璃王)吗?」回答说:「实在很爱他。」末利又问说:「如果鞞留罗大将变易而有异(不言死,而言异,忌言也。)的话,王当如何呢?」回答说:「末利!如果鞞留罗大将变易而有异的话,我必定会生忧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的。」末利白王说:「由于此事故,就会知道爱念如生起时,便会生忧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的。」
末利又问说:「王您爱尸利阿荼大臣(王有力的大臣),爱一奔陀利象(王所乘之象),爱婆夷利童女(王的女儿),爱雨日盖(释迦族摩诃那摩之
婢女所生之女,伪装为王女,以应波斯匿王之求婚,后生鞞留罗),爱迦尸及拘萨罗国吗?」(拘萨罗国已占有迦尸国),回答说:「实在很爱。」
末利又问:「如果迦尸国,及拘萨罗国,有变易而易的话,大王您当会如何呢?」(当然是包括尸利阿荼大臣人等之事)。回答说:「末利!我所具足的五欲功德(五欲的性能),而能自娱乐的,都由那二国家,假若迦尸国,及拘萨罗国当会变易而有异的话(被他国所侵夺而灭亡)。我乃至会没有生命,更何况怎么不会生忧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悔呢?」末利白王说:「由于此事故,就会知道爱念生起时,便会生忧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的。」
末利又问王说:「您的意见如何呢?为爱我吗?」王又回答说:「我实在很爱妳的。」末利又问:「如果我一旦变易而异的话,大王当会如何呢?」回答说:「末利!如果妳一旦变易而有异(死亡)的话,我必定会生忧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的。」末利白王说:「由于此事之故,就会知道如果爱念生起时,便会生忧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对末利说:「末利!从今日起,沙门瞿昙,乃因此事之故,即是我的师父,我就是他的弟子了。末利!我现在自归依于佛与法,及比
丘众(僧),唯愿世尊受我为其优婆塞(在家的弟子)!从今日起,终身都自归依三宝,乃至于命尽!」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及末利皇后,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一七、八城经第六(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阿难尊者为八城居士说成就四禅、四无量心、四无色定之十二甘露门。八城居士非常的欢喜,乃供养阿难美食,及居舍。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刚般涅槃后不久之时,有众多的上尊名德比丘,都游行在于波罗利子域(华氏城,中印度摩揭陀国的新都),住在于鸡园(精舍)。
这时,第十居士八城(第十居士,八城人。也就是八城的居士,第十),持有很多的妙货,往至于波罗利子城,为了治生而贩卖(作商业)。于是,第十居士八城,其众多的妙货,乃很快就卖完(货卖速售),而大得财利(赚了很多钱),就欢喜踊跃。事后即出波罗利城,往诣于鸡园之众多上尊名德比丘之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这时,诸位上尊名德的比丘们,就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之心,成就其欢喜。用无量的方便,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默然而住。
这时,诸上尊的比丘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于是,第十居士八城,白大德们说:「上尊们!尊者阿难,现今在于甚么地方呢?我欲往见他!」诸上尊的比丘们回答说:「居士!尊者阿难,现今乃住在于鞞舍离(广严)的猕猴江边的高楼台观,如果欲拜见他的话,可往那个地方。」
那时,第十居士八城,听后,就从座位站起,稽首诸上尊比丘之足后,绕他们的身边三匝后离去,就往谐尊者阿难之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而白阿难说:「尊者阿难!我欲有所请问,能听允我的请问吗?」尊者阿难告诉他说:「居士!欲问便问,我听后当会思其义而回答于你。」
居士问说:「尊者阿难!世尊,乃为如来、无所著、正尽觉,已成就慧眼,而彻见第一义(宇宙人生的真谛),而颇说一法:如果圣弟子能安住于漏尽无余,而得心解脱吗?」尊者阿难回答说:「如是!」居士又问说:「尊者阿难!世尊为如来、无所著、正尽觉,而成就慧眼,而彻见第一义(真谛),而怎样的说有一法,如果圣弟子安住于漏尽而无余,而得心的解脱呢?」
尊者阿难回答说:「居士!多闻的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初禅的境地),乃至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依于此处(境地),而观法如法。他依于此处,而观法如法,住于其境界而得漏尽的,或者有是处(有这种事)。如果住于其境界,而不得漏尽的话,或者也会也于此法,而欲于法,爱于法,乐于法,静于法,而爱乐欢喜,而断尽五下分结(欲界的烦恼。贪、瞋、身见、戒取见、疑),而化生于彼(色界),而般涅槃,得不退转之法,终究不会再还来于这里。
又次!居士!多闻的圣弟子,其心与慈俱在,而遍满于一方,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遍满于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其心都与慈俱在,无结而无怨,无恚而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其心之与悲、与喜,也同样的道理。而其心也与舍俱在,无结而无怨,无恚而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依于此处(境地),而观法如法。他依于此处,而观法如法,住于其处而得漏尽的,或者有是处(有此事)。如果住于其处,而
不得漏尽的话,或者会因于此法,而欲于法,爱于法,乐于法,静于法,爱乐而欢喜,而五下分结都断尽,而化生彼(色界),而般涅槃,得不退转之法,终究不再还来此世间。这就是所谓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成就慧眼,见第一义后,说有一法:如那圣弟子住于漏尽无余,而得心解脱。
又次,居士!多闻的圣弟子,已度一切的色想(色无边处),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住于此处,而观法如法。他住于此处,观法如法,住于其处而得漏尽的,或者有此道理的。如果住于其处,而不得漏尽的话,或者会因于此法,而欲于法,爱于法,乐于法,静于法,爱乐而欢喜,而断尽五下分结,化生于彼(色界),而般涅槃,而得不退转之法,终究不再还来于此世间。这就是所谓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成就慧眼,见第一义后,说有一法:如那圣弟子住于漏尽无余,而得心解脱。」
于是,第十居士八城,就从其座站起,偏袒着衣,叉手而白阿难说:「尊者阿难!甚奇!甚特!我问尊者阿难您,一种甘露之法门,而尊者阿难您乃于一时(一口气),为我说十二种甘露法门。现在此十二种甘露法门,必定会随其所依,得安隐而出。尊者阿难!犹如离开村里不远之处,有一栋大屋舍,开有十二门户,如人所为之故,而能进入于
其屋中。又有一人来,不为那人而求义及饶益,不求安隐而将那栋房屋烧掉。尊者阿难!那人必能得在于此十二门户,随所依而出,而得自安隐,像如是的我问尊者阿难有关于一类甘露门,而尊者阿难乃一时为我说于十二甘露的法门。现在此十二甘露法门,必定能随所依,而得安隐出。尊者阿难!梵志之法与律当中,所说的为不善之法与律,尚且应该供养师尊,何况又是我,怎么不供养大师尊者阿难您呢?」
于是,第十居士八城,就在于其夜中,施设极妙净美而丰饶的食噉含消(饮食物),施设饮食完毕后,在于平旦时,敷一座位,请住于鸡园的大众,以及鞞舍离众,皆来集在于一处,自行澡水,则以极妙净美而丰饶的食噉含消,亲手自斟酌,令大众饱满。令事完毕后收器物,行澡水竟,就持五百种物去买来之屋,别施于尊者阿难!尊者阿难纳受后,转施给与招提僧(招提为四方,招提僧就是游行于四方的比丘僧。)
尊者阿难所说的为如是,第十居士八城,听尊者阿难所说,乃欢喜奉行!
二一八、阿那律陀经(上)第七(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阿那律陀尊者应诸比丘之问,而简答四禅及漏尽为贤死贤命终,尤其是得证解脱生死之漏尽为极尽!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诸比丘们,就在于晡时(申时,夕时),从他们的燕坐寤起,往诣于尊者阿那律陀之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们白言说:「我们欲有所问,如听允的话,才敢陈述。」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诸位贤者!欲问便可以问,我听后当会审思其中之义。」
这时,诸比丘们就问而说:「甚么叫做比丘之贤死,贤命终呢?」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诸位贤者!如果比丘能够离开欲,离开不善之法(初禅),乃至能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的话,这就叫做贤死、贤命终的了。」
这时,诸位比丘们,又再问而说:「比丘之贤死、贤命终,这为最极的吗?」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诸位贤者!比丘之贤死、贤命终,并不是以此为最极的。
又次,诸位贤者!如比丘能得如意足,能得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漏尽智(以上为六神通),而得无漏,而心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能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而游止于其中、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这叫做比丘之贤死、贤命终!」
这时,诸位比丘又问而说:「比丘之贤死、贤命终,也极于如是吗?(以此为最极,最完备的吗?)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诸位贤者!比丘乃以此为贤死、贤命终之极的。」
于是,诸比丘听闻尊者阿那律陀所说,乃善受持诵后,就从他们的座位站起,稽首尊者阿那律陀之足,绕三匝后离去。
尊者阿那律陀所说的就是如是,诸比丘们闻尊者阿那律陀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一九、阿那律陀经(下)第八(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尊者阿那律陀为诸比丘们讲说:见质直、得圣戒,修四念处、四无量心、四空定,得漏尽,为之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诸比丘们,则于晡时,从燕坐站起,往诣于尊者阿那律陀之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们白尊者说:「我们欲有所问,能听允,乃敢陈述。」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诸位贤者!欲问便问好了,我听后,定会思其义而回答的。」
这时,诸比丘们即便问说:「甚么是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呢?」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诸位贤者!如比丘见质直,以及得圣爱戒(圣者所爱之戒,四不坏净之第四信戒)的话,就叫做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
这时,诸比丘们又再问而说:「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是以这为最极的吗?」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诸位贤者!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并不以此为极的。又次,诸位贤者!如果比丘能观察内身如身,乃至观察觉(受)、心、法如法(观察身、受、心、法的四念处)的话,就叫做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
这时,诸比丘们又再问说:「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是以这为极的吗?」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诸位贤者!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并不以此为极的。又次,诸位贤者!如比丘之心,能与慈俱,而遍满于一方,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遍满于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其心与慈俱,无结而无怨,无恚而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心与悲、与喜,也是同样的道理。而心与舍俱,无结而无怨,无恚而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这叫做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以上为慈悲喜舍之四无量心)。
这时,诸比丘们又再问说:「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是以这为极的吗?」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诸位贤者!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仁并不以此为极的。又次,诸位贤者!如比丘能度过一切色想(空无边处),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就叫做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修四空定。)
这时,诸比丘们又再问说:「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是以这为极的吗?」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诸位贤者!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并不以此为极的。又次,诸位贤者!如比丘能度过一切色想(空无边处),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就叫做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修四空定。)
这时,诸比丘们又再问说:「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是以这为极的吗?」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诸位贤者!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并不以此为极。又次,诸位贤者!如有比丘,能度过一切非有想非无想处,想知已灭,而身触,成就而游止于其中(灭受想定),以及慧观,而诸漏已尽的话,就叫做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诸漏已尽)。
这时,诸比丘们,又再问说:「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是以这为极的吗?」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诸位贤者!比丘之不烦热而死,不烦热而命终,是以此为极的了。」
这时,诸位比丘听尊者阿那律陀所说的,乃善受持诵,就从其座位站起,稽首尊者阿那律陀的双足,绕三匝后离去。
尊者阿那律陀所说的为如是,诸比丘们听尊者阿那律陀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二○、见经第九(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阿难尊者为一位异学梵志说:如来并不一向都说世间为有常无常,以及如来之终不终等问题。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有一个时候,为佛陀般涅槃后不久之时,尊者阿难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
于是,有一位异学梵志,是阿难尊者还未出家时的朋友。他在于中午后彷徉,往诣于尊者阿难之处,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于一边。他对阿难尊者说:「我欲有所问,是否能听允我之问吗?」尊者阿难回答说:「梵志!你欲问便问好了,我听后定会思其义而回答。」
异学梵志即便问说:「所谓对于此见,都舍置、都除却,都不尽于通常而说吗?所谓:世间为有常,世间为没有常(无常),世间为有底(有边),世间为无底(无边),命即是身(生命〔我〕与身体为同一物),或者为生命(我)乃异,身体也异(我与身体为不同于一体);如来终、如来不终(佛死后如来身为有-存在?或为无-不存在?)如来终不终(如来死后,也存在,也不存在);如来也非终,也非不终(如来死后也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吗?沙门瞿昙知道此诸见,如应知道而知道吗?」
尊者阿难回答说:「梵志!所谓这些见解,是世尊,也就是如来、无所著、正尽觉,之所舍置除却,为不尽通说的。所谓世间为有常?世间为无有常?世间为有底(边)?世间为无底(无边)?命即是身(我即是身)?为命乃异而身异(我与身为不同的一物)?如来为终(死后无有,也就是不存在)。如来不终(死后还存在)?如来为终不终(存在不存在)?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死后也为存在,死后也为不存在)?世尊为如来、无所著、正尽觉,乃知此诸见,如应知而知的。」
异学梵志又再问说:「所谓对于此见,沙门瞿昙乃舍置除却,不尽于通常,所谓世间为有常?世间为无有常?世间为有底(边)?世间为无底(无边)?命即是身(我即是身)?为命异身异(我与身不同为一物)?如来终(死后不存在)?如来不终(死后存在),如来终不终(死后存在不存在)?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也存在也不存在)?沙门瞿昙到底是怎样的知道此诸见,而如应知而知呢?」
尊者阿难回答说:「梵志!所谓此见,则世尊,也就是如来、无所著、正尽觉,乃舍置除却,并不尽通说。所谓世间为有常,世间为无有常(无常住)。世间有底(有边),世间无底(无边);命即是身(我即是此身体),为命异身异(我另有存在,身体和我为个别之体),如来终(死后已没有)、如来不终(死后还有存在),如来终不终(佛死后为无、为有),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死后也是不完,也是并不是不完)呢?异学梵志!像如是之具,如是之受,如是之趣,如是之生,如是之至于后世,所谓此是世尊,也就是如来、无所著、正尽觉之所舍置除却,不尽通说,所谓世间为有常,世间为无有常,世间为有底,世间为无底,命(我)就是身,为命异而身异,如来为终(死后为没有),如来为不终(死后还存在),如来终不终(死后为无、为不无),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佛死后也不是完了,也不是不完了)呢?像如是的知道此诸见,这些诸见都应如是而知的。」
异学梵志自尊者说:「我现在要自归依于阿难您!」尊者阿难告诉他说:「梵志!你不可以自归依于我,如我自归依于佛那样,你也应该自归依于佛。」异学梵志白尊者说:「阿难!我现在要自归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天起,终身都自归依,乃至命尽。」
尊者阿难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位异学梵志听尊者阿难所说,乃欢喜奉行!
二二一、箭喻经第十(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鬘童子对于佛陀并不常言世间之有常、无常,有底、无底,乃至如来终、不终等问题,而有所不满。佛陀说出家学道的目的,并不是为此知见而来,假如求此见的话,就与义不相应,也就是无益而徒受烦苦而已。犹如有人,其身被毒箭射中,却说未可拔箭,应该要先知其由来,于是而一一的追问而命终。最后告诉他应学四圣谛之能趣于涅槃之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鬘童子(舍卫城人,毘舍离种,波斯匿王的财务官之子,后出家而证果),独自一人在安静之处,燕坐思惟,其心曾作如是之念:所谓此见,为世尊舍置除却,不尽通说,所谓世间为有常,世间为无有常,世间为有底(有边),世间为无底(无边),命(我)即是身,为命异身异(我与身为个别体,而不同),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死后为没有,如来死后还存在),如来终不终
(如来死后为终了不终了),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如来死后也不终了,也不是不终了)呢?我不欲愿于此事!我不堪忍于此事!我不可此(不认此为对的)!假如世尊为我,一向而说世间为有常的话,我就会从佛去学梵行。假如世尊不为我说世间为有常的话,我就应当难诘他(反驳佛),就应舍弃佛而去。像如是的,世间为无有常,世间为有底,世间为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死后为终了,如来死后为不终了,如来死后终了不终了,如来亦非终了,也非不终了呢?如果世尊为我而一向都说此是真谛,其余的都均为是虚妄之言的话,我就会跟从他去学梵行,假如世尊不为我一向而说这就是真谛,其余的都是虚妄之言的话,我就应当难诘他,然后舍弃他,而他往。
于是,尊者鬘童子,就在于晡时(申时,夕时),从其燕座起来,往诣于佛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而说:「世尊!我今天独自在安静处,燕坐思惟,心作如是之念:所谓此见,乃为世尊所舍置除却,不尽通说的,所谓世间为有常,世间为无有常,世间为有底,世间为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死后为终了,如来死后不终了,如来死后终了不终了,如来死后亦非终了也非不终了呢?我不欲此事(我不希望佛不常说这些事)!我不堪忍这些事!我认为此事为不可!如世尊一向知道世间为有常的话,则世尊当会为我说。假若世尊不一向知道世间为有常的话,当会直言为不知。像如是的,世间为无有常,世间为有底,世间为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死后为终了,如来死后不终了,如来死后为终了为不终了,如来死后也非终了也非不终了呢?如世尊一向都知道此为真谛,其余的都是虚妄之言的话,世尊当会为我而说。假若世尊不一向知道此是真谛,其余的都是虚妄之言的话,当直言为不知道的。」
世尊问他说:「鬘童子!我本来颇(是否)为你,作如是之说:世间为有常,而你才要来从我学梵行的吗?」鬘童子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又说:「像如是的,我说:世间为无有常,世间为有底(有边),世间为无底(无边),命(我)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死后为终,如来死后为不终,如来死后终了不终了,如来死后亦非终了亦非不终了呢?我本来颇(是否)为你作如是之说:此是真谛,其余的都是虚妄之言,你乃来从我学梵行的吗?」鬘童子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说:「鬘童子!你本来颇(是否)向我说:如世尊为我一向说世间为有常的话,我当会跟从世尊学习梵行吗?」鬘童子回答说:「弗也!世
尊!」
佛陀说:「像如是的,世间为无有常,世间为有底,世间为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死后为终了,如来死后为不终了,如来死后为终了不终了,如来死后亦非终了亦非不终了呢?鬘童子!你本来颇(是否)向我说:如果世尊为我一向说此为真谛,其余的都为虚妄之言的话,我当会跟从世尊去学习梵行吗?」鬘童子回答说:「弗也!世尊!」
世尊告诉他说:「鬘童子!我本来不向你有所说,你本来也不向我有所说,你乃愚痴的人的了!为甚么缘故,作虚妄而诬谤于我呢?」
于是,尊者鬘童子被世尊所诃责数,乃内怀忧戚,低头而默然,失辩而无言,如有所伺(好像在想甚么的样子)。
于是,世尊当面诃责鬘童子后,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有愚痴的人,作如是之念:假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世间为有常的话,我就不跟从世尊学习梵行。那位愚痴的人,就究竟不知真理,在于中间,而命终的了(未知真理,就死亡)。像如是的世间为无有常,世间为有底(有边),世间为无底(无边),命(我)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死后为终了,如来死后为不终了,如来死后为终了不终了,如来死后亦非终了亦非不终了呢?如有愚痴的人,作如是之念:如果世尊不为我一向说此为之真谛,其余的皆为是虚妄之言的话,我乃不跟从世尊去学习梵行。即那位愚痴的人,究竟不得知道真理,在于其中间,就命终了。
犹如有人,身被毒箭射中,由于毒箭之故,受极重之苦。他有亲族,怜念他,愍伤他,为了他而求利义饶益安隐,便为其求箭医。然而那位中箭的人,却作此念:未可以拔箭!我应该要先知道那个人为如是之姓,如是之名,如是之生(出身)?是为长?为短?为粗?为细?为黑?为白?为不黑不白?为剎利族?或为梵志、居士、工师等族?为东方?或为南方、西方、北方呢?未可先拔箭!我应先知道其弓为柘做的?或为桑、为槻、为角呢?未可先拔箭!我应该先知道其弓札,彼为是牛筋?或者为麞鹿筋?或者为丝的呢?未可先拔箭!我应该先知道弓色为黑?或者为白、为赤、为黄的呢?未可先拔箭!我应该先知道弓弦为筋?或者为丝、为纻、为麻的呢?未可先拔箭!我应该先知道箭干为木的呢?或者为竹的呢?未可先拔箭!我应该先知道箭缠为是牛筋?或者为麞鹿之筋?或者为是丝的呢?未可先拔箭!我应该先知道箭羽为飘(白面青羽之鸟)之毛呢?或者为鵰鹫之毛呢?为鹍鸡(大只鸡)之毛呢?为鹤之毛呢?未可先拔箭!我应该要先知道箭为錍(箭镞之类,其形状为广长
而薄镰)呢?为矛呢?为铍(实剑而用刀削裹的)呢?未可先拔箭!我应该先知道作箭师为如是之姓、如是之名、如是之生(出身)?长的为长(高)、为短(矮)、为麄、为细?为黑、为白,为不黑不白?为东方、西方、南方、北方呢?那个人究竟(终归)并不知道这些,而在于其中间,乃告命终的了。
如果有愚痴的人作如是之念:假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世间为有常的话,我就不跟从世尊去学梵行。那位愚痴的人,究竟不得知道真理,在于其中间,就命终的了。像如是的,世间为无有常,世间为有底(有边),世间为无底(无边),命(我)即是身,为命异而身异,如来死后为终了。如来死后不终了,如来死后终了不终了,如来死后亦非终了亦非不终了呢?如果有愚痴的人,作如是之念:如果世尊不为我一向说此是真谛,其余的均为是虚妄之言的话,我就不跟从世尊去学梵行。那位愚痴的人,究竟不得知此道理,在于其中间,就命终了。
世间为有常,由于此见之故,而跟从我学习梵行的话,此事乃为不然的。像如是的,世间为无有常,世间为有底(有边),世间为无底(无边),命(我)即是身,为命异而身异,如来死后为终了,如来死后为不终了,如来死后为终了不终了,如来死后亦非终了亦非不终了呢?由于此见之故,而跟从我学习梵行的话,此事乃为不尽然的。世间为有常,有此见之故,不跟从我学习梵行的话,此事也是不然的。像如是的,世间为无有常,世间为有底,世间为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而身异(命-我和身为不同而有异),如来死后为终了,如来死后为不终了,如来死后终了不终了,如来死后亦非终了亦非不终了呢?有此见之故,而不跟从我学习梵行的话,此事乃为不然。
世间为有常,无此见之故,而跟从我学习梵行的话,则此事乃是不然的。像如是的,世间为无有常,世间为有底,世间为没有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我与身为不同),如来死后为终了,如来死后不终了,如来死后终了不终了,如来死后亦非终了亦非不终了呢?没有此见之故,而跟从我学习梵行的话,则此事为不然。世间为有常,没有此见之故,跟从我学习梵行的话,则此事为不然。像如是的,世间为无有常,世间为有底,世间为无底,命(我)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死后为终了,如来死后为不终了,如来死后为终了不终了,如来死后亦非终了亦非不终了呢?无此见之故,而不跟从我学习梵行的话,则此事为不然。
世间为有常的话,就是那些所谓有生、有老、有病、有死,有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像如是的,此淳大苦阴之产生。像如是的,世间为无常,世间为有底,世间为无底,命(我)即是身,为命异身异(我与身为异物),如来死后为终了,如来死后为不终了,如来死后终了不终了,如来亦非终了亦非不终了的话,则所谓有生、有老、有病、有死,有忧戚、啼哭、忧苦、懊恼,像如是的,此淳大苦阴之产生。
世间为有常之事,我并不一向说此。为甚么缘故,我不一向说此事呢?因为此乃不是与义相应,并不是与法相应,非为梵行之本,不趣于智,不趣于觉,不趣于涅槃,因此之故,我乃不一向说此事。像如是的,世间为无常,世间为有底(有边),世间为无底(无边),命(我)即是身,为命异身异(我与身不相同),如来死后为终了,如来死后为不终了,如来死后为终了不终了,如来死后为非终了亦非不终了,等事,我都不一向说此事。为甚么缘故,我乃不一向说此事呢?因为这些事并不是与义相应,并不是与法相应,并不是梵行之本,不趣于智,不趣于觉,不趣于涅槃,因此之故,我乃不一向说这些事的。
到底甚么法,是我一向都在说的呢?下面的这些义,就是我一向所说的:苦、苦之集、苦之灭、苦之灭道迹,就是我一向阐说之法。为甚么缘故,我乃一向都说这些法呢?因为这是与义相应,是与法相应,是梵行之本,是趣于智、趣于觉、趣于涅槃
之故,因此之故,我乃一向阐说此法。如这是不可说的,则不说,可说的,则说。应当要如是而持!应当要如是而学!」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二二、例经第十一(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告诉诸比丘:如欲断无明,别知无明,乃至老死的话,就应修习四念处、四正断、四如意足、四禅、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十一切处,十无学法。佛陀并详说各项之义。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化在于舍卫国(舍卫城),住锡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欲断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四念处。甚么叫做欲断无明的话,当应修学四念处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恶,乃至断五盖(欲贪、瞋恚、惛眠、掉悔、疑等能覆盖善心)、心秽、慧羸(无智慧),而观察内身如身(观身不净),至于观觉(观受是苦)、心(观心无常)、法如法(观法无我),这叫做欲断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四念处。像如是的数断(屡次的断灭),和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也是同样的道理。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四念处。甚么为之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四念处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为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观察内身如身,至于观察觉(受),观察心,观察法如法(观察身为不净,受的为苦的,心为无常的,诸法为无我-色受想行识等结成之故),这叫做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四念处(身受心法)。
欲断除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四正断(1.断断,恶法断之又断。2.律仪断,持戒律、守威仪,不使恶起。3.随护断,随顺守护正道,使不退没,令恶法不起。4.修断,修作正道,使其增长,而断除诸恶。)甚么为之欲断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四正断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已生起的恶不善之法,为了断此恶法之故,发欲(发心)而求方便,而精勤,而举心去断它;未生起的恶不善之法,为了不生此法之故,发欲(发心)而求方便,而精勤,而举心去断它;未生起的善法,为了生起之故,发欲(发心)而求方便,而精勤,而举心去断它;已生起的善法,为了久住不忘、不退、增长、广大,修习具足之故,发欲(发心)而求方便,而精勤的举心去断它。这叫做欲断除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四正断(经文之四断:1.已生恶,令消灭,2.未生恶,令不起,3.未生善,令生,4.已生善,令增长,其义都同)。像如是的,数(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如果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四正断。甚么为之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四正断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除五盖、心秽、慧羸。已生之恶不善之法,为断除之故,发欲而求方便,而精勤举心去断它;未生的恶不善之法,为了不生之故,发欲而求方便,而精勤举心去断它;未生的善
法,为了其生之故,发欲而求方便,而精勤举心去断它;已生的善法,为了久住不忘、不退、增长、广大修习之故,发欲(发心)去求方便,而精勤举心去断它。这叫做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四正断。
欲断除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四如意足(1.欲定,依欲之力,故定引发而起。2.勤定,依勤之力,3.心定,一心专注欲心之力,4.观定,依观之力,故是引发而起。通常都为四神足)。甚么为之欲断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四如意足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行,乃至断除五盖、心秽、慧羸。修习欲定如意足,而成就断行,依离,依无欲、依灭,而趣于非品。像如是的修习精进定(勤定)、心定,也是同样的道理。而修习思惟定(观定)如意足,而成就断行,依于离,依于无欲,依于灭,而趣于非品。这叫做欲断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四如意足。像如是的数(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如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四如意足。甚么为之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四如意足呢?如有时如来之出现于世,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
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行,乃至断除五盖、心秽、慧羸,而修习欲定如意足,而成就断行。依于离,依于无欲,依于灭,而趣于非品。像如是的修习精进定、心定,也同样的道理。而修习思惟定如意足,而成就断行。依于离;依于无欲,依于灭,而趣于非品。这叫做如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四如意足。
欲断灭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四禅。甚么为之欲断灭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四禅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行,乃至断除五盖、心秽、慧羸。而离欲,离恶不善之法(初禅),乃至得达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这叫做欲断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四禅。像如是的数(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如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四禅。甚么为之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四禅呢?如有时如来出现在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行,乃至断除五盖、心秽、慧羸,而离欲,离恶不善之法(初禅),乃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止于其中,这叫做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四禅。
欲断除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五根。甚么为之欲断除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五根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行,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习信根、精进根、念根、定根、慧根,这叫做欲断灭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五根。像如是的数(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如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五根。甚么为之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五根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行,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习信根、精进根、念根、定根、慧根,这叫做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五根。
欲断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五力。甚么为之欲断除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五力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行,乃至断除五盖、心秽、慧羸,而修信力、精进力、念力、定力、慧力,这叫做欲断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五力。像如是的数(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如欲知道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五力。甚么为之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五力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梆(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行,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信力、精进力、念力、定力、慧力,这叫做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五力。
欲断灭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七觉支(能觉了之法,有七种支派分齐,故也为七觉分,也就是觉法分为七种。1.择法觉支,用智慧观察诸法时,善能拣择简别真伪。2.精进觉支,用心专一,没有间歇,而行真法。3.喜觉支,心契悟真理,而得欢喜。4.轻安觉支,所谓除觉分,所除身心的粗重,使身心轻利安适。5.分觉支,常明记定慧而不忘,使之均等。6.定觉支,使心住于一境,而不散乱。7.行舍觉支,舍诸妄谬,舍一切法,平心坦怀,更不追忆,是舍之心所)。甚么为之欲所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七觉支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为断行,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1)念觉支,依于离,依于无欲,依于灭,而起于非品。像如是的修学、(2)择法觉支、(3)精进觉支、(4)喜觉支、(5)息(轻安)觉支、(6)定觉支,也是同样的道理。而修学(7)舍觉支,依于离,依于无欲,依于灭,而起于非品,这叫做欲断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七觉支。像如是的数(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如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七觉支。甚么为之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学七觉支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行,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学念觉支,依于离,依于无欲,依于灭,而趣于非品,像如是的修学择法觉支、精进觉支、喜觉支、息(轻安)觉支、定觉支,也是同样的道理。而修学舍觉支,依于离,依于无欲,依于灭,而趣于非品。这叫做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修学七觉支。
欲断灭无明的话,就应当修学八支圣道。甚么为之欲断灭无明的话,就应当修学八支圣道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学正见,乃至修学正定的八正道。这叫做欲所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学八支圣道。像如是的数(屡)所、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而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八支圣道。甚么为之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学八支圣道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行,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学正见,乃至修学正定之八圣道,这叫做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学八支圣道。
欲断灭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学十种一切处(十遍处)。甚么为之欲断灭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学十种一切处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乃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行,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习第一之地一切处(地大遍一切处),四维上下都不二而无量(观察地大遍满于一切处,使无间隙之观法。以下水、火、风、青色、黄色、赤色、白色、空、识,都同)。像如是的,修习水大遍一切处、火大遍一切处、风大遍一切处、青遍一切处、黄遍一切处、赤遍一切处、白遍一切处、无量空处遍一切处,都同样的道理。而修习第十之无量识处遍一切处,四维上下都不二而无量,这叫做欲断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十种之遍一切处。像如
是的数(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十种之遍一切处。甚么为之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十种之遍一切处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行,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习第一之地大遍一切处,四维上下都不二而无量。像如是的修习水大遍一切处、火大遍一切处、风大遍一切处、青遍一切处、黄遍一切处、赤遍一切处、白遍一切处、无量空处遍一切处,都同样的道理。而修习第十之无量识处遍一切处,四维上下都不二而无量,这叫做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十种的遍一切处。
欲断灭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十种无学法((1)正见、(2)正思惟、(3)正语、(4)正业、(5)正命、(6)正精进、(7)正念、(8)正定、(9)正智、(10)正解脱)。甚么为之欲断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十种无学法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行,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习无学的正见,乃至修学无学的正智,这叫做欲断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十种无学之法(八正道加正智、正解脱)。像如是的数(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修习十种无学法。甚么为之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十种无学之法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此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习芜学的正见,乃至修习无学的正智,这叫做欲别知无明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十种无学之法。
如无明那样,行,也是像如是的;如行那样,识,也是像如是的;如识那样,名色,也是像如是的;如名色那样,六处,也是像如是的;如六处那样,更乐(触),也是像如是的;如更乐那样,觉(受),也是像如是的;如觉那样,爱,也是像如是的;如爱那样,受(取),也是像如是的;如受(取)那样,有,也是像如是的;如有那样,生,也是像如是的。如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四念处。甚么为之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四念处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观察内身如身,至于观察觉(受)如觉(受),观察
心如心,观察法如法(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这叫做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四念处(行、识、名色、六入、触、受、爱、取、有、生等,都是同一道理,以下同。)像如是的数(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而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念处。甚么为之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念处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而观察内身如身,乃至观察觉(受)如觉(受),观察心如心,观察法如法,这叫做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念处。
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四正断。甚么为之欲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正断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已生之恶不善之法,为了断灭它之故,而发欲求方便,而精勤举心而断灭它;未生的恶不善之法,为了不生它之故,而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而断它;未生的善法,为了其生起之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而断(断恶念,使善心生起);已生起的善法,为了其久住不忘、不退、增长、广大,修习具足之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而断(断会阻碍善之法),这叫做欲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正断。像如是的数(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正断。甚么为之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正断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已生之恶不善之法,为断之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而断;未生的恶不善之法,为不生之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而断;未生的善法,为其生起之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而断;已生的善法,为其久住不忘、不退、增长、广大,修习具足之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而断,这叫做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正断。
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四如意足。甚么为之欲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如意足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所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习欲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于离,依于无欲,依于灭,而趣于非
品。像如是的修习精进定如意足,修习心定如意足,修习思惟定如意足,而成就断行,依于离,依于无欲,依于灭,而起于非品,这叫做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如意足。像如是的数(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如意足。甚么为之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如意足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所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习欲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于离,依于无欲,依于灭,而趣于非品。像如是的修习精进定如意足,修习心定如意足,修习思惟定如意足,而成就断行,依于离,依于无欲,依于灭,而趣于非品,这叫做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如意足。
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禅。甚么为之欲所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禅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离欲、离恶不善之法(初禅),乃至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这叫做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禅。像如是的数
(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禅。甚么为之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禅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离欲、离恶不善之法(初禅),乃至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这叫做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四禅。
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五根。甚么为之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五根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学信根、精进根、念根、定根、慧根,这叫做欲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五根。像如是的数(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五根。甚么为之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五根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习信根、精进根、念根、定根、慧根,这叫做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五根。
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五力。甚么为之欲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五力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学信力、精进力、念力、定力、慧力,这叫做欲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五力。像如是的数(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五力。甚么为之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五力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学信力,修学精进力,修学念力,修学定力,修学慧力,这叫做人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五力。
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七觉支。甚么为之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七觉支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学念觉支,依于离,依于无欲,依于灭,而趣于非品。像如是的修学择
法觉支、精进觉支、喜觉支、息觉支、定觉支,修习舍觉支,依于离,依于无欲,依于灭,而趣于非品,这叫做欲断灭老死的话,当应修学七觉支。像如是的数(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七觉支。甚么为之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七觉支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学念觉支,依于离,依于无欲,依于灭,而趣于非品。像如是的修学择法觉支、精进觉支、喜觉支、息觉支、定觉支,修学舍觉支,依于离,依于无欲,依于灭,而趣于非品,这叫做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七觉支。
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八支圣道。甚么为之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八支圣道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学正见。乃至修学正定,为之八,这叫做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八支圣道。像如是的数(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的话,
就应当修学八支圣道。甚么为之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八支圣道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学正见,乃至修学正定,为之八,这叫做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八支圣道。
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十种的遍一切处。甚么为之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十种的遍一切处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习第一地大遍一切处,遍于四维上下为不二,而无量。像如是的修习水大遍一切处、火大遍一切处、风大遍一切处、青遍一切处、黄遍一切处、赤遍一切处、白遍一切处、无量空处遍一切处,都同样的道理,修习第十之无量识处遍一切处,遍于四维上下为不二,而无量,这叫做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十种遍一切处。像如是的数(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十种遍一切处。甚么为之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十种的遍一切处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习第一地大遍一切处,遍于四维上下都不二,而无量。像如是的修习水大之遍于一切处、火大遍一切处、风大遍一切处、青遍一切处、黄遍一切处、赤遍一切处、白遍一切处、无量空处遍一切处,都同样的道理。修习第十之无量识处遍一切处,四维上下都不二,为无量,这叫做欲别知老的话,就应当修习十种的遍一切处。
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习十种的无学法。甚么为之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要修习十无学法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学无学的正见,乃至修学无学的正智,这叫做欲断灭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十种无学法。像如是的数(屡)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十种无学法。甚么为之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十种无学法呢?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乃断灭,
乃至断灭五盖、心秽、慧羸,而修学无学的正见,乃至修学无学的正智。这叫做欲别知老死的话,就应当修学的十种无学法。」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六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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