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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一
  一九四、跋陀和利经第三(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跋陀和利比丘自言他不能堪任一坐食,而不奉行佛说一坐食之教,而独离于众,藏一夏不见世尊。在夏安居完了,过三月后,乃诣佛悔过。佛曾当面责诃,终于接受而悔。佛并为其解说具戒则得四增上心、三明达。跋陀和利又问:何因何缘诸比丘们会同犯于界,或有苦治,或不苦治呢?佛乃为说四种比丘,并说往昔设少戒而都遵奉,今设多戒,比丘们却多不奉行之因。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和大比丘们俱,而受夏坐(结夏安居)。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一坐食,一坐食后,乃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
  那时,尊者跋陀和利(食无厌足,气力强盛,教化无穷,无所畏难第一),也在于大众当中。于是,尊者跋陀和利,就从其座站起,偏袒着衣,叉手而向佛,而白佛说:「世尊!我乃不堪任于一坐食。为甚么呢?因为如果我一坐食的话,就会同于不了事,会懊恼而心悔。世尊!因此之故,我乃不堪任于一坐食的。」
  世尊告诉他说:「跋陀和利!如我受人之请,你也随我而去,我乃听允你请其食,持回一分去一坐食(允许他当场食一分,又拿一分食物回去一坐食)。跋陀和利!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能快得生活的。」尊者跋陀和利又再白佛说:「世尊!像如是之事,我也是不堪于一坐食的。为甚么呢?因为如果我一坐食的话,乃同于不了事,会懊恼心悔的。世尊!因此之故,我乃不堪任于一坐食的。」
  世尊又至于再三的告诉诸比丘们说:「我乃一坐食,我一坐食后,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你们也应当学习一坐食,一坐食后,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尊者跋陀和利也是至于再三的从座而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佛而说:「世尊!我不堪任于一坐食,为甚么呢?因为如果我一坐食的话,就是同于不了事,会懊恼心悔的。
  世尊!因此之故,我乃不堪任于一坐食的。」
  世尊又至于再三的告诉他说:「跋陀和利!如我受人之请,你也随我去赴斋,我就听许你请其食物,持回去一坐食。跋陀和利!如果是如是的话,就能快得生活。」尊者跋陀和利又至再三的白佛说:「世尊!像如是之事,我又是不堪任于一坐食的。为甚么呢?因为如果一坐食的话,就同于不了事,会懊恼心悔的。世尊!因此之故,我乃不堪任于一坐食的。」
  那时,世尊乃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之戒,诸比丘众都能遵奉而学其戒,以及学世尊的境界,和诸微妙之法,唯有尊者跋陀和利,说他不堪任其戒,而从座起而去。为甚么呢?因为他不学其戒,以及世尊的境界和诸微妙之法之故。于是,尊者跋陀和利,遂藏一夏之间(三个月),不拜见世尊。为甚么呢?因为不学习具戒,以及世尊的境界,和诸微妙之法之故。
  这时,诸比丘为佛缝作法衣,世尊在于舍卫国受夏坐完毕,经过此三个月后,那些补治法衣之事都作完后,就会摄衣持钵,当会游行于其它的人间。尊者跋陀和利听诸比丘为佛作衣,世尊已在舍卫国受夏坐完毕,经过其三个月后,那些补治法衣之事完毕,就会摄衣持钵,当会游行于人间。尊者跋陀和利听后,就往诣诸比丘之处。诸比丘遥见尊者跋
  陀和利之到来,便作如是之语说:「贤者跋陀和利!你应当知!大众都在此为佛作衣,世尊在舍卫国受夏坐完毕,经过此三个月后,则补治法衣完了时,就会摄衣持钵,当会游行于人间。跋陀和利!应该在于彼处,善自守护,不可使后时,致有多烦劳才好!」
  尊者跋陀和利听此语后,就诣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白佛而说:「世尊!我实在有罪过!我实在有罪过!我乃如愚如痴,如不了,如不善!为甚么呢?因为世尊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之戒,诸比丘们都遵奉而学此戒,以及世尊的境界、诸微妙之法。唯我一人说不堪任,就从座起而去。为甚么呢?因为不学具戒,以及世尊的境界、诸微妙之法之故。」
  世尊告诉他说:「跋陀和利!你在于那时,不知道众多的比丘、比丘尼,都在于舍卫国,而受夏坐(结夏安居),他们知我、见我而说:有比丘名叫跋陀和利,为世尊的弟子,并不学习具戒,以及世尊的境界、诸微妙之法。跋陀和利!你在于那时,不知如此之事吗?跋陀和利!你在于那时不知众多的优婆塞、优婆夷,居在于舍卫国,他们知我,见我而说:有一位比丘,名叫跋陀和利,为世尊的弟子,并不学习具戒,以及世尊的境界、诸微妙之法。跋陀和利!你在于那时不知如此之事吗?跋陀
  和利!你在于那时不知众多的异学沙门、梵志,在于舍卫国,而受夏坐,他们知道我,而见我而说:有一位比丘名叫跋陀和利,为沙门瞿昙的弟子,有名德,然而不学习具戒,以及世尊的境界、诸微妙之法。跋陀和利!你在于那时,不知如此之事吗?跋陀和利!如有比丘俱解脱(除定与慧之障碍)的话,我就会对他说:『汝来入泥!』(你为我倒卧于污泥之上,当作桥梁吧!)跋陀和利!你的意见如何呢?我教那位比丘,那位比丘宁当可住,而移,而避吗?」尊者跋陀和利回答说:「弗也!」
  世尊告诉他说:「跋陀和利!如有比丘,假如不是俱解脱,而是慧解脱(除智慧之障碍),假如不是慧解脱,而为有身证者(身证不还果。修灭尽定,为无心定,是依身而证得,故名),假如不是有身证,而为见到者(见得,自我披见经典,随其教法而行者,在修道位)假如不是见到,而为信解脱(信他人的言教而入于修道位者),假如不是信解脱,而为有法行者(自依圣法而行,见道位),假如不是法行,而为有信行者(信他教而行,见道位),我就对他而说:『你来入泥!』跋陀和利!你的意见如何呢?我教导那位比丘,那位比丘,宁当可住,而移避吗?」尊者跋陀和利回答说:「弗也!」
  世尊告诉他说:「跋陀和利!你的意见如何呢?
  你在那个时候,是否已得信行、法行,信解脱、见到,身证、慧解脱、俱解脱的那一种吗?」尊者跋陀和利回答说:「弗也!」世尊告诉他说:「跋陀和利!你在于那个时候,非如空屋吗?」(为空无所得,是空虚而陷入于错误)。
  于是,尊者跋陀和利被世尊当面呵责后,内怀忧戚,乃低头而默然,而失辩无言,如有所伺(思)的样子。
  于是,世尊当面呵责尊者跋陀和利后,又欲使其欢喜,而告诉他说:「跋陀和利!你当于那个时候,对于我,并没有信法静,也没有爱法静,没有诤法之静。为甚么呢?我为了比丘众,而施设一坐食之戒,诸比丘众都能遵奉学戒,以及世尊之境界、诸微妙之法,唯有你说不堪任,就从座起而去。为甚么呢?因为你不学具戒,以及世尊的境界、诸微妙之法之故。」
  尊者跋陀和利白佛说:「实在是的!为甚么呢?因为世尊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之戒,诸比丘众皆能遵奉而学戒,以及世尊的境界、诸微妙之法,唯有我说不堪任,而从座起而去。为甚么呢?因为不学具戒,以及世尊的境界、诸微妙之法之故,唯愿世尊纳受我的过失!我见自己之过失后,当会自悔过,从今以后会护持其戒,不会再更作此过失。」
  世尊告诉他说:「跋陀和利!像如是的,你实在
  是如愚如痴,如不了义,如不善行的了。为甚么呢?我为诸比丘众施设一坐食之戒,诸比丘众都遵奉学戒,以及世尊的境界、诸微妙之法,唯有你说不堪任,就从座起而去。为甚么呢?因为你不学具戒,以及世尊的境界、诸微妙之法之故。跋陀和利!如你有过失,见后自悔,从今以后要护持其戒,不再更作如此的过失的话,则跋陀和利!像如是的,就能在于圣法与律当中,有益而不损的。如你有过失,见已自悔,从今以后要护持,不再更作的话,则跋陀和利!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比丘,不学具戒的人,他住于无事处,在于山林树下,或者居在高岩寂无音声之处。远离而无恶,而没有人民之处,在那里随顺而燕坐。他住于远离之处,在那里精勤修行,而得增上之心,在于现在乐居。他住在远离处,精勤修行,安隐快乐之后,却诬谤世尊之戒,以及诬谤天、诸有智者、梵行者,也诬谤自己之戒。他诬谤世尊之戒,以及诬谤天、诸智者、梵行者,也诬谤自己之戒后,便不会生欢悦。不生欢悦后,便不会生喜。不生喜后,便不会止身。不止身后,便不会觉乐。不觉乐后,其心便不会有定。跋陀和利!贤圣的弟子,其心如不定的话,便不能见如实、知如真(不能如实而知见真理)。
  跋陀和利!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有比丘学具戒的
  话,他住于无事处,在于山林树下,或者居住于高岩寂无音声,远离而无恶,而没有人民之处,在那里随顺燕坐。他住于远离处,修行精勤,得增上心,在于现法乐居。他住在于远离处,修行精勤,安隐快乐后,不诬谤世尊之戒,不诬谤天,以及诸智者、梵行者,也不诬谤自己之戒。他不诬谤世尊之戒,不诬谤天,及诸智者、梵行者,也不诬谤自己之戒后,便会生欢悦,生欢悦后,便会生喜,生喜后,便会止身,止身后,便会觉得安乐,觉得安乐后,其心便会定。
  跋陀和利!贤圣的弟子,其心已定后,便见如实、知如真(如实而知见真理)。见如实、知如真之后便会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粗寻)、有观(细伺),由于离而生的喜与乐,而得初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跋陀和利!这叫做他在于那个时候,得第一增上之心,就在于现法当中,得安乐居,为容易而不难得,安乐而住,而无怖畏,为安隐快乐,令升涅槃(能由此而慢慢的升上而至于涅槃)。其次为其觉与观已息,已内静而一心,无觉、无观(没有粗寻细伺),由于禅定而生的喜与乐,而得第二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跋陀和利!这叫做他在于那时得第二增上心,就在于现法当中得安乐而居,为容易而不难得,乐住而无怖畏,而安隐快乐,令其升上涅槃。其次就是他离于喜欲,舍而无求。而游止于其中,正念正智,而身觉乐,所谓圣者所说的,圣者所舍的,圣者所念、乐住、空,而得第三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跋陀和利!这叫做他在于那时得第三增上心,就在于现法当中得安乐居,为容易而不难得,而乐住而无怖畏,安隐快乐,令升于涅槃。其次,他之乐已灭、苦已灭,喜与忧本来就已灭,而为不苦不乐,而舍、而念、而清净,而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跋陀和利!这叫做他在于那时得第四增上心,就在于现法当中得安乐居,为容易而不难得,乐住而无怖畏,安隐快乐,令升于涅槃。
  他像如是的得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而善住,而得不动心,学忆宿命智通,而作证(证宿命智明)。他有行有相貌,忆念本来无量之往昔所经历的。所谓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败劫、无量的成败劫以前之众生,那一位名叫某某,某某的往昔的更历。如说:我曾生在那里,而为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的饮食、如是的受苦乐、如是的长寿、如是的久住、如是的寿讫等,所谓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死在这里,出生于那里,在那里死,而在于这里出生等),而为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的受苦乐、如是的长寿、如是的久住,如是的寿讫(命终)等事。跋陀和利!这叫做他在于那时得此第一明达。由于本来没有放逸,乐住于远离,修行精勤,所谓无智消灭,而智慧生,黑闇破坏而光明成,无明消灭而光明产生,就叫做忆宿命智,作证而明达。
  他像如是的得定心清净,无秽而无烦,柔软而善住,而得不动之心,而学习生死智通而作证(证生死智明)。他以清净的天眼,超出过于人眼,看此众生的死时、生时,好色、恶色,妙与不妙,往来于善处,以及不善之处。随着此众生之所作之业,能见其如真(如实而见)。如果此众生成就身的恶行,成就口与意的恶行,诽谤圣人,由于邪见而成就邪见之业,他乃因缘于此(由于此恶因缘),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至于恶处,而生于地狱之中。反之而如果此众生成就身的妙行,成就口与意的妙行,也不诽谤圣人,由于正见而成就正见之业,他则由于此善的因缘,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升至于善处,会上生于天中。跋陀和利!这叫做他在于那时,得第二明达,由于本来没有放逸,乐住而远离,而精勤的修行,无智消灭,而智慧生,黑闇破坏而光明成就,无明消灭而光明生,就叫做生死智作证而明达。
  他像如是的得定心清净,无秽而无烦,柔软而善住,而得不动心,而学漏尽智通作证(证漏尽智明)。他知此为苦如真,知此为苦之集,知此为苦之灭,知此为苦之灭之道如真(如实而知道四谛的真理)。他知此漏如真,知此为漏之集、知此为漏之灭、知此为漏之灭道如真(如实而知漏-烦恼的四谛)。他如是而知、如是而见,而致于欲漏之心解脱,有漏、无明漏之心解脱,解脱后,便知为解脱,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之身,而知如真(如实而知道已解脱生死的问题,而为没有生死可轮转。)跋陀和利!这叫做他在于那时,得第三明达,由于本来没有放逸,乐住于远离,精勤修行,无智消灭,而智慧生,黑闇破坏而光明成就,无明消灭而光明产生,所谓漏尽智作证而明达。」
  于是,尊者跋陀和利,就从其座站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而白佛说:「世尊!到底是由于甚么因甚么绿,诸比丘们同样的犯于禁戒,然而或者有苦治(惩治),或者不苦治呢?」
  世尊回答说:「跋陀和利!或者有比丘,数数犯戒(常常犯戒),由于数数犯戒之故,被诸梵行者所诃,所见闻的,乃从于他之疑而来的。他被诸梵行者所诃,所见闻的,从于他之疑后,他便会说异异论外之余事,(被人诃责或忠告后,就会以不相关之语回避,而向于事外而言他事)。而会瞋恚憎嫉,会发怒而广为恶,会触娆于众,轻慢于众,而作如是之说:『我现在当作使众人欢喜而会可意
  的。』会作如是之意。跋陀和利!诸比丘便作如是之念:然而这位贤者乃数数(常常)犯戒,由于数数犯戒之故,为诸梵行者所诃其见闻,从他之疑而来的。他被诸梵行者所诃其见闻,从他之疑而来后,他便说异异论外之余事,而瞋恚憎嫉,而发怒广恶,而触娆于众,轻慢于众,而作如是之说:『我现在当作那些使众欢喜而可意之事。』大众见后,而作如是之语:『诸位尊贤!当观,而令其久住于业。』跋陀和利!诸比丘们就如是而观,而令其久住于业。
  或者有比丘,曾经数数犯戒,由于数数犯戒之故,被诸梵行者所诃其所见闻,为他疑者。他被诸梵行者所诃所见闻,而从他之疑而来之后,并不说异异论之外余之事,也不起瞋恚懵嫉,不发怒广恶,不触娆于大众,不轻慢于大众,也不作如是之说:『我现在当作使众欢喜而可意之事。』并不作如是之意。跋陀和利!诸比丘们便作如是之念:虽然这位贤者曾经数数犯戒,而由于数数犯戒之故,被诸梵行者所诃,其所见闻乃从他而疑者。他为诸梵行者所诃其所见闻,从他之疑后,并不说异异论之外余之事,并不瞋恚懵嫉,不发怒广恶,不触娆于众,不轻慢于众,不作如是之说:『我现在当作使众欢喜,而可意之事。』大众见后,而作如是之语:『诸位尊贤!当观察,而使其早灭其罪』。跋陀和利!.诸比丘如是的观察,使他能早灭其罪业,轻犯禁戒,也是如此。
  跋陀和利!或者有一类比丘,有信(少有信)、有爱(少有爱念)、有静(少静)。现在这位比丘既为有信、有爱、有静,则如我们苦治这位贤者的话,则现在这位贤者,既有信、有爱、有静,因此之故,就必定会断灭其罪。我们宁可善于共同将这位贤者予以拥护,诸位比丘便善予共同将他拥护。跋陀和利!譬如有人,唯有一只眼,其诸亲属为了怜念愍伤他,求利及饶益,求他的安隐快乐,而善予共同将护,并不使此人有寒热、饥渴、有病、有忧、有病忧;不可尘弃他,不可烟苦他,不可尘弃烟苦他。为甚么呢?因为又恐此人再失去其另一眼,因此之故,其亲属都善予将护他。跋陀和利!像如是的,这位比丘有少信、少爱、少有静时,诸比丘们便作如是之念:现在这位比丘,有少信、少爱,而少有静念,如我们苦治于这位贤者的话,则现在这位贤者既有少信、少爱、少有静,就会因此而必定会断灭其恶业,我们宁可善予其将拥护于这位贤者。因此之故,诸比丘们便善予共同将护,有如其亲属之爱护一眼之人一样。」
  于是,尊者跋陀和利,就从其座站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佛而说:「世尊!甚么因甚么缘,从前少施设禁戒,而有好多的比丘遵奉受持者?甚么因甚么缘,世尊在于今天多施设禁戒,却少有比丘遵奉受持呢?」
  世尊回答说:「跋陀和利!如果比丘众不得利的话,则大众便没有喜好之法(依止于漏,为漏所起之法);假如大众得利的话,便会生起喜好之法。生喜好之法后,世尊欲断此喜好之故,便为弟子们施设于禁戒。像如是而被称誉广大,为上尊王之所识知,而有大福、多学问。跋陀和利!如果大众不多闻的话,大众便不生喜好之法,如大众多闻的话(得多闻),大众便会生喜好之法。世尊为了欲断此喜好之法之故,便为弟子们施设戒。跋陀和利!不是由于断现世之漏之故,为了弟子施设禁戒的。我乃为了断除后世之漏之故,为了弟子们施设禁戒的。跋陀和利!因此之故,我为弟子断漏之故,而施设禁戒,他们就至于受我之教。跋陀和利!我在于往昔之时,为诸比丘说清净的马喻之法,此中,到底是为了甚么因,你能忆起吗?」
  尊者跋陀和利白佛说:「世尊!此中有所因的。为甚么呢?世尊为诸比丘施设一坐食之戒,诸比丘众都能遵奉学戒,以及世尊之境界、诸微妙之法,唯我说不堪任,乃从座起而去,由于不学具戒,以及世尊的境界、诸微妙之法之故。世尊!这就是此中有所因的。」
  世尊告诉他说:「跋陀和利!此中不但是其因如此。跋陀和利!如我为诸比丘当说清净的马喻之法的话,你必定不能一心,不能善于恭敬,不思念而听。跋陀和利!这叫做此中更有因的。」
  于是,尊者跋陀和利,就从其座站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佛而说:「世尊!现在正是时候了。善逝!现在正是时候了。如世尊为诸比丘说清净的马喻之法的话,诸比丘们从世尊听后,当会善于受持的!」
  世尊告诉他说:「跋陀和利!犹如善知御马之人之得清净的良马那样,那位善知的御者,首先会治其口,治其口后,就会有不乐于动转,或者为欲(喜欢),或者为不欲(不喜欢)。为甚么呢?因为未曾治之故。跋陀和利!如清净的良马,能顺从御者之治的话,则以第一治,而得成就其御马时、就再更治而勒其口、绊其脚,绊脚、勒口,而令其驱行,用令止斗,堪任为王者所乘,而为无上之行。无上而息治其诸支节,悉御而令其成就,就会有不乐于动转,或者为欲愿,或者不欲愿。为甚么呢?因为数数而治之故。跋陀和利!如清净的良马,经那位御马的人数数调治时,而得以成就的话,他就在于那时为调御、善于调御,而得无上之调,而得第一无上之调,而为无上行、得第一行,便适中于王乘,食于王粟,称说为王马。
  跋陀和利!像如是的,如果时有贤良的智人,成就十无学之法(八正道,加正智、正解脱),所谓无学的正见,乃至无学的正智的话,他就会在于那时,为调御、善于调御,而得无上之调、得第一无上之调,为无上止、得第一止,除一切曲,除一切秽,除一切怖,除一切痴,除一切谄,而止一切尘,净一切垢,而无所著,而为可敬可重,可奉可祠,为一切天人的良福田的。」
  佛陀所说的为如是,尊者跋陀和利,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九五、阿湿具经第四(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设一日一食之戒,阿湿具与弗那婆修二比丘,都不遵佛的禁戒,过中午也食,而耽于安隐快乐。佛陀知后,就责诃他们,而为说乐觉、苦觉、修不修义,以及说修行不放逸之义。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迦尸国,和大比丘众,都俱游在于一处,而告诉诸比丘们说:「我每日一食,每天只吃一次食后,为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都轻便,气力为康强,而安隐快乐。你们也应该一日吃一次,每日只吃一次后,为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
  那时,世尊为诸比丘们施设一日一食之戒,诸比丘们都遵奉学戒,以及世尊的境界、诸微妙之法。于是,世尊乃展转而到迦罗赖,住在于迦罗赖之北村的尸摄和林。
  那时,迦罗赖中,有二位比丘,一名叫阿湿具(马宿。为六群比丘之一。六群比丘为佛世时,常成党而做非律仪事),第二之名叫做弗那婆修(满宿,也是六群比丘之一),为旧(从前)的土地主、寺主、宗主的人物。他们都吃朝食、暮食、昼食,为过中午也吃食的比丘。他们朝也食,暮也食,昼也食,过中午也食后,就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众多的比丘听后,就往诣阿湿具比丘,以及弗那婆修比丘之处,而对他们说:「阿湿具!弗那婆修!世尊游行在迦尸国,和大比丘众,俱游在于一处,而告诉诸比丘们说:『我每日一食,每日一食后,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都康强,安隐快乐。你们也应每日一食,每日一食后,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那时,世尊为了诸比丘众,而施设每日一食之戒,诸比丘众都遵奉学戒,以及世尊的境界、诸微妙之法。阿湿具!弗那婆罗!你们也应该每日一食,每日一食后,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你们不可违逆世尊,以及比丘众。」
  阿湿具和弗那婆修听后,回答说:「诸位贤者!我们吃早食、暮食、昼食、过中午后也食。我们朝食、暮食、昼食、过中午也食后,也为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我们为甚么缘故,要舍弃现状,而须待后来呢?」像如是的再三的问答。
  他们众多的比丘,不能使阿湿具,以及弗那婆修,除去其恶邪见后,就从其座位站起,而舍弃他们而去,就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们白佛说:「世尊!在此迦罗赖中,有二位比丘,一名叫阿湿具,第二位之名叫做弗那婆修,本为土地之主、寺主、宗主。他们吃朝食,也吃暮食、昼食,所谓过中午也食。他们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后,也为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世尊!我们听到此消息后,便往至于阿湿具比丘,以及弗那婆修比丘之处,对他们而说:「阿湿具!弗那婆修!世尊游在迦尸国,和大比丘众俱游在于一处,而告诉诸比丘们说:我乃每日一食,每日一食后,无为无
  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你们也应该每日一食,每日一食后,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那时,世尊为比丘众施设每日一食之戒,诸比丘众都遵奉学戒,以及世尊的境界、诸微妙之法。阿湿具!弗那婆修!你们也应该每日一食,每日一食后,即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你们不可违逆世尊,以及比丘众。」
  阿湿具比丘,和弗那婆修比丘听后,回答我们说:『诸位贤者!我们吃朝食,也吃暮食、昼食,过中午后都食。我们朝食、暮食、昼食、过中午之食后,也为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我们为甚么要舍弃现在之乐,而须待于后来之乐呢?』像如是的曾经有再三的问答。世尊!像如是的,我们不能使阿湿具、弗那婆修们除弃其恶邪见,就从座位站起,舍离他们而去。」
  世尊听后,告诉一位比丘说:「你到阿湿具、弗那婆修比丘之处,去对他们如是说:『阿湿具!弗那婆修!世尊在叫你们!』一位比丘听后,即说:「唯然!世尊!」就从其座站起,稽首佛足,绕佛三匝后而去,而到了阿湿具比丘,以及弗那婆修比丘之处,而对他们说:「阿湿具!弗那婆修!世尊在叫贤者您们。」阿湿具、弗那婆修听后,即诸佛
  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
  世尊问说:「阿湿具!弗那婆修!众多的比丘是否曾经对你们说:『阿湿具比丘!弗那婆修比丘!世尊游行在迦尸国,和大比丘众俱游在于一处,而告诉诸比丘们说:我每日一食,每日一食后,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你们也应该每日一食,每日一食后,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那时,世尊为诸比丘众施设每日一食之戒,诸比丘众都遵奉学戒,以及世尊的境界、诸微妙之法。阿湿具!弗那婆修!你们也应该每日一食,每日一食后,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你们不可违逆世尊,以及诸比丘众。』
  阿湿具!弗那婆修!你们听后,对诸比丘们说:『诸位贤者!我们朝食、暮食、昼食、过中午后也食。我们朝食、暮食、昼食、过中午也食后,也是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我们为甚么要舍弃现乐,而须待后来呢?』像如是的经过再三的问答。阿湿具!弗那婆修!诸比丘不能使你们舍弃恶邪见,就从其座站起,舍弃你们而去,是吗?」阿湿具、弗那婆修回答说:「实在是这样的!」
  世尊告诉他们说:「阿湿具!弗那婆修!你们是否知道说如是之法吗?所谓:如有人觉乐觉(受快乐之受,乐受)的话,则他觉乐觉(乐受)后,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增,善法会转减。如有人觉苦觉(受苦痛之受,苦受)的话,则他觉苦觉后,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减,善法会转增。此法是否听过吗?」
  阿湿具、弗那婆修回答说:「唯然!我们曾经像如是的知道世尊之说法,所谓:如有人觉乐觉的话,则他觉乐觉后,其不善之法会转增,善法会转减。如有人觉苦觉的话,则他觉苦觉后,其不善之法会转减,善法会转增。」
  世尊乃诃责阿湿具、弗那婆修比丘说:「你们这些愚痴的人!由于甚么因由而能知我如是之说法呢?你们这些愚痴的人!到底从甚么口去听过如是之说法呢?你们这些愚痴的人!我并不一向说过,你们却一向受持。你们这些愚痴的人!被众多的比丘语时,应该要作如是而如法的回答:『我们未知,当问诸比丘啊!』」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是否也像如是的知我说,所谓:如有人觉乐觉的话,则他觉乐觉后,其不善之法会转增,善法会转减。如有人觉苦觉的话,则他觉苦觉后,其不善之法会转减,善法会转增,是否这样的了知过吗?」众多的比丘回答说:「弗也!世尊!」
  世尊又问他们说:「你们到底是怎样的了知我的说法呢?」众多的比丘回答说:「世尊!我们乃如是的了知世尊之说法的,所谓:或有人觉乐觉的话,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增,善法会转减。或者有人觉乐觉的话,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减,善法会转增。或有人觉苦觉的话,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增,善法会转减。或者有人觉苦觉的话,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减,善法会转增的。世尊!我们乃如是而知世尊所说之法。」
  世尊听后,称叹诸比丘们说:「善哉!善哉!如你们之如是之说的。所谓:或有人觉乐觉的话,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增,善法会转减。或者有人觉乐觉的话,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减,善法会转增。或有人觉苦觉的话,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增,善法会转减。或者有人觉苦觉的话,其恶不善之法会转灭,善法会转增的。为甚么呢?因为我也是如是之说的,所谓:或有人觉乐觉的话,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增,善法会转减。或者有人觉乐觉的话,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减,善法会转增。或有人觉苦觉的话,其恶不善法会转增,善法会转减。或者有人觉苦觉的话,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减,善法会转增的。
  如果我不知如真(不能如实而知)、不见、不解、不得、不正尽觉的话,则或者有人乐觉(乐受)的话,其不善法会转增,善法会转减,我就不应该说须断乐觉。如我不知如真,不见、不解、不得、不正尽觉的话,则或者有人乐觉的话,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减,善法会转增,则我就不应该说须修乐觉。如我不知知真,不见、不解、不得、不正尽觉的话,或者有人苦觉时,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增,善法会转减,则我就不应该说要断苦觉。如我不知如真,不见、不解、不得、不正尽觉的话,或者有人苦觉时,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减,善法会转增,则我就不应该说须修苦觉。
  如我知如真,见、解、得(都如真)、正尽觉的话,或者有乐觉的人,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增,善法会转减,因此之故,我乃说须断乐觉。如我知如真,见、解、得(都如真),而正尽觉的话,则或者有人乐觉,而其恶不善之法转减,善法会转增,因此之故,我乃说须修乐觉。如我知如真,见、解、得(都如真),而正尽觉的话,则或者有苦觉的人,其恶不善法会转增,善法会转减,因此之故,我乃说须断苦觉。如我知如真,见、解、得(都如真),而正尽觉的话,则或者有苦觉的人,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减,善法会转增,因此之故,我乃说须修苦觉。为甚么呢?因为我乃不说修一切身乐,也不说莫修一切身乐。我也不说修一切身苦,也不说莫修一切身苦。我不说修一切心乐,也不说莫修一切心乐。我不说修一切心苦,也不说莫修一切心苦。
  为甚么身乐,我乃说不修呢?因为如修身乐的话,其恶不善之法会转增,善法会转减的话,则像如是的身乐,我乃说不可以修的。为甚么身乐我说必修呢?如修身乐,则恶不善之法会转减,善法会转增的话,则像如是的身乐,我乃说必修的。为甚么身苦我说不修呢?如修身苦,则恶不善之法会转增,善法会转减的话,则像如是的身苦,我乃说不可以修。甚么身苦我说必修呢?如修身苦,则恶不善之法会转灭,善法会转增的话,则像如是的身苦,我乃说必修的。甚么心乐我说不修呢?如修心乐,则恶不善之法会转增,善法会转减的话,则像如是的心乐,我乃说不可修。甚么心乐我说必修呢?如修心乐,则恶不善之法会转减,善法会转增的话,像如是的心乐,我乃说必修的。甚么心苦我说不可以修呢?如修心苦,则恶不善之法会转增,善法会转减的话,则像如是的心苦,我乃说不可以修。甚么心苦我说可修呢?如修心苦,则恶不善之法会转减,善法会转增的话,则像如是的心苦,我说可以修的。那些可修之法,都知如真,不可修之法,也知如真。那些可修之法知如真,不可修之法,也知如真后,不可修之法便不修,可修之法便修。不可修法便不修,可修之法便修后,则恶不善之法便会转减,善法便会转增。
  我不说一切比丘都行无放逸,同时也不说一切比丘都不行无放逸。那一种比丘,我说不行无放逸呢?如有比丘,为俱解脱的人。那一种比丘为俱解脱呢?如有比丘,触及八解脱身,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以智能而见诸漏已尽已知,像如是的比丘为有俱解脱,这种比丘,我乃说为不行无放逸。为甚么呢?因为这位贤者,本来就已行无放逸之故。如果说此贤者本来为有放逸的话,终究不会有此道理(终无是处),因此之故,我乃说这位比丘为不行无放逸。如有比丘,非俱解脱,然而为有慧解脱的。那一种比丘为有慧解脱呢?如有比丘,不触及于八解脱身,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以智能而见诸漏已尽已知,像如是的比丘有慧解脱,这种比丘,我乃说不行无放逸。为甚么呢?因为这位贤者本来已行无放逸之故。如说这位贤者本有放逸的话,终究不会有此道理的,因此之故,我乃说此比丘不行无放逸。此二类的比丘,我乃说不行无放逸。
  那一种比丘我为说其为行无放逸呢?如果比丘非俱解脱,也非慧解脱,然而有身证。那一种比丘有身证呢?如有比丘触及于八解脱身,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不用智能而能见诸漏已尽已知,像如是的比丘,乃有了身证,这类比丘,我为之说其为行无放逸。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而为有甚么果,使我为此比丘说他为行无放逸呢?或者此比丘求于诸根,学习善知识,行随顺于住止,而诸漏已尽,而
  得无漏,而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中,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因为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而有如是之果,因此之故,我为此比丘,说他为行无放逸。
  如有比丘,非俱解脱,也非慧解说,也非身证,然而为有见到。那一种比丘,而有见到呢?如有比丘,一向(从来)决定信佛、信法、信众(信僧),随着其所闻之法,便以慧,去增上其观、增上其忍,像如是的比丘,为之有见到,这类比丘,我乃说其为无放逸。我见此比丘,行无玫逸,而为有甚么果,而能使我为此比丘,说其为行无放逸呢?或者此比丘,求于诸根,学习善知识,行随顺于住止,诸漏已尽,而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中,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由于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而有如是之果,因此之故,我为此比丘,说其为行无放逸。
  如有比丘,非俱解脱,非慧解脱,又非身证,也非见到,而有信解脱。那一种比丘有信解脱呢?如有比丘,一向决定信佛、信法、信众(信僧),随其所闻之法,而以慧去观忍,而不如于见到,像如是的比丘,而有了信解脱。此比丘,我乃为其说行无放逸。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为有甚么果,而能使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呢?或者比丘,求于诸根,学习善知识,行随顺于住止,诸漏已尽,而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中,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由于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而有如是之果,因此之故,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
  如有比丘,非俱解脱,非慧解脱,又非身证,更非见到,也非信解脱,而有法行。那一种比丘为有法行呢?如有比丘,一向决定信佛、信法、信众(信僧),而随其所闻之法,便以智慧去增上观,去增上忍,像如是的比丘,而为有法行,此比丘,我乃说其为行无放逸。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为有甚么果,而会使我为此比丘,说其为行无放逸呢?或者有比丘,求于诸根,学习善知识,行随顺而住止,在于二果当中,必定会得一果的,或者在于现法,而得究竟智(四果),如有余的话,则得阿那含(不还果,三果)。由于此,我见此比丘,乃行无放逸,而有如是之果,因此之故,我为此比丘,说其为行无放逸。
  如有比丘,非俱解脱、非慧解脱、又非身证,更非见到,非信解脱,也非法行,而有信行。那一种比丘为有信行呢?如有比丘,一向都决定信佛、信法、信众(信僧),而随所闻之法,以慧去观忍,而不如法行,像如是的比丘,而有信行,此比丘,我为他说为行无放逸。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为有甚么果,而能使我为此比丘说其为行无放逸呢?或者此比丘求于诸根,学习善知识,行随顺而住止,在于二果中必定能得一果的,或者在于现法当中能得究竟之智(四果),如有余的话,还能得阿那含果(三果,不还果)。由于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而有此果报,因此之故,我乃为此比丘说其为行无放逸。此诸比丘,我就为他们说为行无放逸。
  我不说一切诸比丘,都得究竟智,也不说一切诸比丘初得究竟智,然而渐渐的学习而趣于,受教受诃,然后诸比丘就得究竟智,这就是诸比丘们所得的究竟智。怎样渐渐的习学而趣于迹,而受教受诃,然后诸比丘们就能得究竟智,这就是诸比丘所得的究竟智呢?或者有信心的人便会往诣,往诣后便会奉习,奉习后便会一心听法,一心听法后,便会受持法,受持法后,便会思惟,思惟后,便会评量,评量后,便会观察。贤圣的弟子观察后,就会身谛作证(以身作证第一谛),以慧而增上观(以智慧而精密地观察它)。他会作如是之念:对于此谛我乃未曾身作证过,也非以慧去作增上观。此谛现在以身作证,以慧而作增上观。像如是的渐渐习学而趣于迹,而受教受诃,然后诸比丘乃得究竟智,这就是诸比丘所得的究竟智。」
  于是,世尊垂告而说:「阿湿具!弗那婆修!有一种法,名叫四句,我欲为你解说,你们欲知此法吗?」阿湿具,以及弗那婆修白佛说:「世尊!我等是谁,何由得法(我们在此要由于谁,要由于甚么而知法呢?)
  于是,世尊便作如是之念:这些愚痴的人,要越过于我,我此正法与律,乃为极大久远的。如有法与律之师,贪着于食,不离于食的话,则其弟子就不应速行于放逸,何况我又不贪着于食,远离于食呢?有信心的弟子的话,就应该要作如是之说:「世尊是我师,我是世尊的弟子,世尊为我说法,善逝为我说法,使我长夜得义、得饶益,而安隐快乐。
  那些有信心的弟子对于世尊的境界,乃多有所作,对于世尊的境界,有多所被饶益,对于世尊的境界,多有所行,而入于世尊的境界,止住于世尊的境界的话,则如游于东方时,必定能得安乐,必定不会有众苦患。如游行于南方、西方、北方的话,也必定能得安乐,不会有众苦患的。如有信心的弟子,对于世尊的境界,多有所作,对于世尊的境界,有多所被饶益,对于世尊的境界,多有所行,而入于世尊的境界,止住于世尊的境界的话,我尚且不说为诸善法住,更何况说他为衰退呢?唯有当会于昼夜增长善法而不衰退的!如有信心的弟子,对于世尊的境界,多有所作,对于世尊的境界,多被所饶益,对于世尊的境界,多有所行,而入于世尊的境界,止住于世尊的境界的话,则在于二果当中,必定能得一果的,或者在于现世当中,会得究竟智(四果阿罗汉),或者又有余的,会得阿那含(不还,三果)。」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一完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二
  一九六、周那经第五(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周那沙弥告诉阿难尊者,有关于尼揵们之诤事。阿难将此事白佛,佛陀就为之说六诤本、七灭法,以及六慰劳之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跋耆国,住在于舍弥村。
  那时,沙弥周那,在于那个波和城之处,而受夏坐(结夏安居)。在那个波和城中,有一位尼揵,名叫亲子(尼干陀若提子,为若提族出身的尼干外道。为耆那教的中兴者,六师外道之一),在那个地方命终。他临终后不久,这位尼揵亲子的诸弟子们,都各各破坏,而不共相和合,都各说破坏之事,都说不和合事,大家都斗讼相缚,相憎共诤而说:「我知道此法,你乃不知道的。你知甚么法,如我所知的呢?我乃齐整,你为不齐整。我为相应,你乃不相应。应说前,而你却说后,应说后,而却说前。我为胜,你为不如(劣)。我问你的事,你都不能回答。我已降伏你,当又更问。如你一动的话,我就会重缚于你。」大家都更互憍傲,但求胜说,而无诃者。尼揵亲子如有在家白衣的弟子的话,他们都厌患这些尼揵亲子的诸弟子们。为甚么呢?因为其所说的为恶法与恶律之故,并不是出要之法,不是趣于正觉,也不是善逝之所说的。是崩坏无住,无所依怙。其被所奉之师也不是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之故。
  于是,沙弥周那受夏坐(结夏安居)完毕,经过此三个月后,就补治其衣,补衣完了时,则摄衣持钵,往诣舍弥村,住在于舍弥村北之尸摄和林里。沙弥周那这时曾经往诣尊者阿难之处,到后礼拜在其双足下,然后退坐在一边。尊者阿难问他说:「贤者周那!你是从甚么地方来的?是在甚么地方夏坐的呢?」
  沙弥周那回答说:「尊者阿难!我乃从波和城而来,是在波和城中结夏安居的。尊者阿难!那个波和城中有一位尼揵,名叫亲子,在那个地方命终。命终后不久,尼揵亲子的诸弟子们就各各破坏(各执其意,各行其事),不共同和合(合不来,不能团结在一起),各人都说会破坏,而不会和合之事。也都斗讼相缚,相憎共诤而说:『我知道此
  法,你不知道的。你到底是知道甚么法,如我所知的呢?我乃非常的齐整,你乃不齐整的。我为相应,汝乃不相应。应该要说前,而却说后,应该要说后,而却说前。我为胜,你乃不如(劣)。我问你之事,你乃不能回答,我已经降伏你了,当又再问。如果你一动的话,我就会重新的系缚你!』大家都更互憍傲(相互逞能而憍傲),唯求胜说,而没有诃责的人。尼揵亲子的那些在家的白衣弟子,他们都厌患这些尼揵亲子的诸弟子们。为甚么呢?因为由于他们所说的都是恶法与恶律之故,并不是出要,不是趣于正觉,也不是善逝之所说的,是崩坏无住,无所依怙的。他们所尊之师,也不是如来、无所著、等正觉。」
  尊者阿难听后,对他说:「贤者周那!由于你得到的此说,可以将此消息杂事带往见佛,奉献于世尊做参考。贤者周那!我们现在可以共诣佛陀,具向世尊,说此听到之事,傥能因此,而得从世尊之处,听到异法的。」于是,尊者阿难和沙弥周那,都俱往诣佛,到后稽首佛足。尊者阿难礼佛后退住在一边,沙弥周那也同样的礼佛后退坐在一边。
  尊者阿难白佛说:「世尊!今天沙弥周那来诣我所,稽首我足,退坐在一边后,我就问他而说:『贤者周那!你是从甚么地方来的?在甚么地方结夏安居的呢?』沙弥周那就回答我说:『尊者阿难!我乃从波和城而来的,是在波和城中结夏安居的。尊者阿难!那个波和城中有一位尼揵,名叫亲子,在那里命终,命终后不久,尼揵亲子的诸弟子们,各各都破坏,都不共相和合。各人都说郡些破坏,不和合之事,都斗讼相缚,相憎共诤,大家都说:我知此法,你乃不知道的。你到底知道甚么法,像我所知道的呢?我为齐整,你乃不齐整。我为相应,你乃不相应。应该要说前,而却说后,应该说后,却说为前。我为胜,你乃不如(劣)。我问你之事,你乃不能回答,我已降伏你,当又更问。如你一动的话,我就会重新系缚你。大家都更互憍傲,唯求胜说,没有诃责者。尼揵亲子的那些在家白衣的弟子,都厌患这些尼揵亲子的诸弟子们。为甚么呢?因为由于他们所说的为恶法、恶律之故,都不是出要之法,不是趣于正觉,也不是善逝之所说的。均为是崩坏不住,无所依怙的。他们所尊奉之师,也不是如来、无所著、等正觉。
  世尊!我听闻此事后,非常的恐怖惊惧,举身毛竖(全身的毛,都倒竖起来),我想:千万不可使诸比丘在于世尊离开世间后,在于大众当中起如是之斗诤之事才好。因为这些斗诤,乃不益于多人,会增加多人之苦痛,而不是义,不是饶益之事,也不是安隐快乐,乃至会令天人生极苦患之事的。世尊!我看见一位比丘,坐在于世尊前,至心的敬重世尊,善护于善逝您。世尊!我看见此事后,便作如是之念:假如令这些比丘在于世尊离开世间后,在于大众当中起如是之斗诤的话,即这些斗诤乃不益于多人,会带给多人而有苦恼,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乃至使天人生极苦患的。」
  于是,世尊问他而说:「阿难!你见那些等类的大众当中,有诤斗的人,所谓此斗诤乃不益于多人,会给多人带来有苦患,为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乃至使天人生极苦患呢?」尊者阿难回答说:「世尊!所谓有斗诤,乃由于增上戒、增上心、增上观,在于其大众当中,生而生的话(一再的生此争胜之心),则,世尊!就由于此斗诤,而不益于多人,多人都会由于此而带来了苦患,为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乃至给天人生极苦患的。」
  世尊告诉他说:「阿难!此斗诤乃为甚少的,所谓由于增上戒、增上心、增上观之故。阿难!如有斗诤,由于道,由于道迹,而在于大众当中,生而又生的话,则,阿难!所谓此斗诤乃不益于多人,多人会由此而带来苦恼,为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的。阿难!你见其中有二位比丘,各各都怀着不同之意念,而起斗诤,所谓诤那些:是法、是非法,是律、是非律,是犯、是非犯,或轻、或重,可悔、不可悔,可护、不可护,有余、无余,起、
  不起等事时,阿难!你的意见如何呢?如对我的法聚,所谓四念处、四正断、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三十七道品),能自知、自觉、自作证吗?阿难!尼揵亲子实在并不是甚么萨云若(一切智者),而却自称为萨云若(一切智者)。阿难!如果尼揵亲子为一切知、一切见(如实而知见一切真理的人)的话,则他自会为其弟子们施设六诤本,所谓听后,自会止息其诤的。」
  于是,尊者阿难,乃叉手向佛,白佛而说:「世尊!现在正是时候。善逝!现在正是时候。如世尊为诸比丘说六诤本的话,诸比丘们从世尊而闻此法后,当会善于受持的。」
  世尊告诉他说:「阿难!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我当会为你详其分别解说。」尊者阿难白佛说:「唯然!当会受教而听。」
  佛陀说:「阿难!或者有一人,为瞋恼的人,而为结缠。阿难!所谓有人瞋恼而结缠的话,他就不会敬师,不能见法,不会护戒。他不敬师,不见法,不护戒后,便会在于大众当中,起如是之诤,因此斗诤乃不益于多人,会给多人带来苦恼,非义非饶益,非为安隐快乐,乃至给天人生极苦患。阿难!像如是的斗诤,你在于内外见而不尽的话,就会为了断此斗诤之故,你就应当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住而不可使其退回其心。阿难!犹如有人,被火烧着其头,烧及其衣,就会急求方便,会去救头、救衣。像如是的斗诤,你在于内外见而不尽的话,就为了断此斗诤之故,你就当会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住而不可使其退回其心。阿难!像如是的斗诤,你在于内外见而尽的话,你就应当重护其心,常无放逸。欲止此斗诤之故,则对于如是的此诤,你就会断其根本。阿难!犹如有人,被火烧着其头,烧着其衣,就急求方便,而去救头、救衣。像如是的斗诤,你在于内外见尽的话,你就应当重护其心,常无放逸,都是欲止此诤斗之故。像如是的,对于此诤,你就当断其根本。像如是的不语(覆藏)、结、悭、嫉、谄、诳、无惭、无愧、恶欲、邪见、恶性、不可制(都为之诤之本)。
  阿难!如有一人,为恶欲、邪见、恶性,而不可制的话,则他就不会敬师,不见法、不护戒。他不敬师、不见法、不护戒之后,就会在于大众当中起如是之诤,所谓此斗诤,乃不益于多人,会给多人带来苦恼,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乃至给天人生极苦患。阿难!像如是的斗诤,你在于内外见,而不尽的话,则为了断此诤之故,你就当应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而正智,忍住而莫使其退回。阿难!犹如有人被火烧着其头,烧着其衣,就会急求方便,去救头、救衣那样。像如是的斗诤,你在
  于内外见而不尽的话,就为了断此诤斗之故,你就应当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而正智,忍住而不可退回。阿难!像如是的斗诤,你在于内外见尽的话,你就应当重护其心,常无放逸,欲止此诤之故。像如是的此诤斗,你应断其根本。阿难!犹如有人,被火烧着其头,烧着其衣,就会急求方便,去救头、救衣那样。像如是的斗诤,你在于内外见尽的话,你就应当重护其心,应常不放逸,欲止此诤之故。像如是的对于此诤,你就应断其根本。
  其次,阿难!有七种止诤(灭诤之法),第一就是应与面前止诤律(现前毘尼),第二就是应与忆止诤律(忆念毘尼),第三就是应与不痴止诤律(不痴毘尼),第四就是应与自发露止诤律(自言治),第五就是应与君止诤律(居律),第六就是应与展转止诤律(求彼罪),第七就是应与如弃粪扫止诤律(如草覆地)。阿难!甚么叫做应该与之以面前的止诤律?为甚么要断此诤,而须由于面前止诤律呢?阿难!如一人的话,就以一人而教诃,要护持他,就用正法与律,如尊师之教训那样,在于面前,使其欢喜,或者一人的话,而以二人,一人者,以多人,一人者,以众人去教诃他,要护持他,就以正法与律,如尊师之教训那样,在于面前使其欢喜。二人者,则以二人而教诃,护持他而以正法与律,如尊师之教训那样,在于面前使其欢喜。二人者,以多人,二人者,以众人,二人者,以一人而教诃,护持他以正法与律,如尊师之教训那样,在于面前使其欢喜。多人者以多人而教诃,护持以正法与律,如尊师之教训那样,在于面前,使其欢喜。多人者,以众人、多人者,以一人,多人者,以二人而教诃,护持以正法与律,如尊师之教,在于面前,使其欢喜。众人者,以众人而教诃,护持以正法与律,如尊师之教训那样,在于面前,使其欢喜。众人者,以一人而教诃,众人者以二人而教诃,众人者以多人而教诃,护持以正法与律,如尊师之教训那样,在于面前,使其欢喜。阿难!这叫做应该与之以面前止诤律(应与面前止诤律,现前灭诤之法)。像如是的断除此诤,就是所谓的面前止诤律。
  阿难!甚么叫做应与忆止诤律?为甚么断此诤,而谓因于忆止诤律呢?阿难!如果有一人犯戒,而不记忆,诸比丘们看见后,便对他说:『你曾经犯戒而不自记忆,你应该从于大众,去求于忆律,大众当会共同给与贤者以忆律的。』阿难!如果那个地方,有大众和合集会的话,那位比丘就应诣于那个地方,到后,偏袒着衣,脱屣而进入于大众之处,稽首礼拜在于长老上尊比丘之双足下,长跪叉手(合掌),仰白长老上尊比丘而说:『诸位贤尊!且听我曾犯戒而不忆,我现在从于大众,求于
  忆律,愿众和合,给与我以忆律。』阿难!为了那位比丘之故,众共和集,应该给与其忆律,应以正法与律,如尊师之教训那样,在于面前,使其欢喜。阿难!这叫做应与忆止诤律。像如是的,要断此诤,则所谓因于忆止诤律(要依忆念之灭诤法。)
  阿难!甚么叫做应与不痴止诤律?为甚么要断此诤,而谓因于不痴止诤律呢?阿难!如果有一人,由于狂发而心颠倒,他狂发而心颠倒后,就有很多的不净行,而行非沙门之法,而不顺于法行,而说违犯之法。他在于后来之时,还复而得本心,诸比丘们看见后,便对他说:「你曾经发狂,而心颠倒,狂发而心颠倒后,都多行不净之行,都行非沙门之法,不顺于法而行,而说违犯之法。贤者!你后来还得本心,贤者!你可从大众去求不痴之律,大众当会共同给与贤者以不痴之律的。」阿难!如那个地方有大众和合而集会的话,那位比丘就应诣于那个地方,到后,偏袒着衣,脱屣而入于大众之前,而稽首礼拜长老上尊的比丘们之足,长跪叉手,白长老上尊比丘而说:『诸位尊贤们!且听我曾经狂发而心颠倒,狂发而心颠倒后,都多行不净之行,都行非沙门之法,不顺于法行,而说违犯之法。我在于后来之时,还得本心,我现在从大众求不痴之律,愿众和合,给与我不痴之律。』阿难!
  为了那位比丘之故,众共和集,就应给与不痴之律,要以正法,要以正律,如尊师之教训那样,在于面前使其欢喜。阿难!这叫做应与不痴止诤律。像如是的,欲断此诤,而谓因于不痴止诤律的(依于不痴的毘尼-律法,而息止其罪)。
  阿难!甚么叫做应与自发露止诤律?为甚么欲断此诤,而谓因于自发露止诤律呢?阿难!如有一人犯戒,或者有语者(发露表白出来),或不语者(隐藏而不发露),或者有忆念者,或者不忆念者。阿难!如果那个地方,有众和集会的话,那位比丘就应往诣,到后偏袒着衣,脱屣而入于大众之前,稽首礼拜长老上尊的比丘之足,长跪叉手,仰白长老上尊比丘而说:『诸位尊贤!且听我违犯某某戒,我现在要向长老上尊比丘们,至心发露,自己宣说显示出来,不敢有丝毫的覆藏,此后要更新而善于护持,绝不再于复作!』阿难!诸位比丘众,当应问那位比丘而说:『贤者!你自见你的所犯吗?』他应回答而说:『实在自见自己的所犯的。』大众应当对他说:『你应更新的善于护持,不可再作如是之业!』阿难!这叫做应与自发露止诤律。像如是的,欲断此诤,就谓之因于自发露而止诤之律(依于自言而治之律法)。
  阿难!甚么叫做应与君止诤律?为甚么欲断此诤,而谓因于与君止诤律呢?阿难!如有一人,不知羞耻,不忏悔其见闻,都从他人之有疑者之恶欲。他犯戒后,称为一处知,称为一处见。称一处知后,称为一处见;称一处见后,称为一处知。在大众当中,称为一处知,在大众当中,称为一处见。称一处知后,称为一处见;称一处见后,称为一处知。阿难!为了那位比丘之故,众共和集,应该与君律,说君乃行无道无理,君乃为恶而不善。为甚么呢?因为君既犯戒后,而却称为一处知,称为一处见。称一处知后,而称为一处见;称一处见后,而称为一处知。在大众当中称一处知,在大众当中称为一处见。称一处知后,称为一处见;称一处见后,称为一处知。阿难!这叫做应与君止诤律。像如是的,欲断此诤,而谓因于与君止诤律(依于君律而灭诤之律法)。
  阿难!甚么叫做应与展转止诤律?为甚么欲断此诤,而谓因于展转止诤律呢?阿难!如有二位比丘,在于其中间,起若干的不同的意之诤,所谓这是法,是非法,是律、非律,是犯、非犯,或轻、或重,可说、不可说,可护、不可护,有余、无余,可悔、不可悔等。阿难!如那位比丘在于猥处(卑陋之处,屏处),止此诤的话,则如在猥处而止的话,此诤就当说为止,如果在于猥处不止的话,则此诤可白于众。如果在于大众当中而止的话,则此诤当言为止。如果在于大众当中不止的
  话,则,阿难!如在相近而住的话,则在于其中假如有比丘持经、持律、持母(阿毘昙,论母)的话,则这些比丘就共往于那个地方,说此诤事。如果在于道路当中而止的话,则此诤就言为止;如果在道路当中不止的话,则此诤当又向于大众宣说。如果在于大众当中而止的话,则此诤当言为止;如果在大众当中不止的话,则阿难!如多伴助者,那些持经、持律、持母(论)者,阿难!那些比丘就应止此诤,就应以法、以律,如尊师之教训那样,在其面前使其欢喜。阿难!这叫做应与展转止诤律。像如是的欲断此诤,就谓因于展转而止诤律(依于展转而求彼罪之息诤的律法。)
  阿难!甚么叫做应与如弃粪扫止诤律呢?为甚么欲断此诤,谓因于如弃粪扫止诤律呢?阿难!如有住处的诸比丘,大众斗讼憎嫉,相憎共诤时,阿难!那些比丘乃分立为二部。分立为二部后,如在于一部当中,有长老上尊者,或者有其次者,有宗主者,或者有其次的人的话,阿难!则这些比丘应对那些比丘说:『诸位贤者!且听我们之无道无理,我们实在为恶不善。为甚么呢?因为我们当初对于此善说之法与律,都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没有家庭牵累的出家而学道。然而却生斗讼憎嫉,相憎共诤。诸位贤者!由于此诤,我们乃犯戒的话,就请除弃我们的偷罗拓(重罪),就请除弃我们的
  家相应(在家的相系属)。我自为自己,也为那些诸位贤者之故,现在向诸位贤者至心发露,自说显示,不敢覆藏,要更新,而善于护持,嗣后不再作此诤业。』
  阿难!如在此部当中,没有一位比丘相应的话,则,阿难!这些比丘应往至于其第二部众之处。到达后,稽首礼拜那些长老上尊的比丘之足,长跪叉手,仰白长老上尊比丘而说:『诸位尊贤!且听我们之无道无理,我们实在为恶不善。为甚么呢?因为我们于此善说之法与律,乃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学道,然而却起斗讼憎嫉,相憎共诤。诸位贤者!因此诤,我们已犯戒的话,就请除弃我们的偷罗拓(重罪),就请除弃我们的家相应(在家相系属)。我自为自己,也为那些诸位贤者之故,现在向长老上尊,至心发露,自说显示,不敢覆藏,要更善护持,嗣后不再作此诤业。』阿难!那些比丘应当对这些比丘说:『贤者!你自见你的犯戒吗?』他们应该回答说:『实在自见所犯。』那些比丘就应当对此比丘而说:『应更善护持,不可再作此业!』第二部的大众,也是如是。阿难!这叫做与如弃粪扫止诤律。像如是的断此诤,谓因于如弃粪扫止诤律之故(依于如草覆地的止诤的律法。)」
  佛陀又说:「阿难!我现在要为你说六慰劳之法(六种可念之法),你要谛听:要注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它。」尊者阿难白佛说:「唯然!当会受教而谛听。」
  佛陀说:「那六种呢?(1)要以慈身之业,而向于诸梵行。此法为之慰劳之法,是爱法、乐法。会使人敬爱,使人敬重,使人遵奉,使人恭敬,使人修习,使人摄受,而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2)以慈口之业。(3)以慈意之业(向于诸梵行)。(4)如法利如法而得,而自所得的饭食,至在于钵中,像如是的利益,都分而布施给诸梵行的人。此法就是慰劳之法,就是爱法、乐法,会令人敬爱,令人敬重,令人遵奉,令人恭敬,令人修习,令人摄受,而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5)如果有戒,而不缺不穿,无秽无黑,有如大地之不随于他人,为圣者之所称誉,为具足而善于受持,像如是之戒,都分而布施于诸梵行的人。此法就是慰劳之法,就是爱法、乐法,会使人敬爱,会使人敬重,令人遵奉,令人尊敬,令人修习,令人收摄,而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6)如果有圣见出要,为明见而深达,而能正尽苦患的,则像如是之见,乃分而布施给诸梵行的人。此法就是慰劳之法,就是爱法、乐法,会使人敬爱,使人敬重,使人遵奉,使人尊敬,令人修习,令人摄受,而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
  阿难!我刚才所说的所谓六种慰劳之法,就是由于此之故而说的。阿难!如果你们对于此六诤之本,能止断绝灭,以及此七种止诤之法,则在大众当中起斗诤时,就以如弃粪扫止诤律而止,又行此六慰劳法的话,则,阿难!像如是的,你在于我去世之后,就能共同和合,欢喜不诤,同于一心,同于一教,合一水乳,快乐而游行,如我在世时那样!」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难,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九七、优婆离经第六(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与优婆离之问答七灭诤之法,及其它,有关于律法是否适当的问题。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瞻波城,住在于恒伽池(莲池)之岸。
  那时,尊者优婆离,就在于晡时(申时,夕时),从其燕坐起来,往诣于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而说:「世尊!如果比丘众,共相和合,而作异业,而说异业的话,这是否为如法业、如律业吗?(适合于法与律之作业吗?)」
  世尊回答说:「弗也!优婆离!」尊者优婆离又问说:「世尊!如比丘众,共相合和,应该给与面前律(现前毘尼)之时,而与之以忆律(忆念毘尼),应该给与忆律的人,而与之以面前律,像此法,是否为如法业、如律业吗?」世尊回答说:「弗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又问说:「世尊!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该给与忆律的,而与之以不痴律(不痴止诤律),应该与之以不痴律的,而与之以忆律,这是否为如法业、如律业吗?」世尊回答说:「弗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又问说:「世尊!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该给与不痴律的,而与之以自发露律(自言治),应该与之以自发露律的,而与之以不痴律,这是否为如法业、如律业吗?」世尊回答说:「弗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又问说:「世尊!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该与之以自发露律的,而与之以君律(作多觅罪,君止诤律),应该给与君律的,而与之以自发露律,这是否为如法业、如律业吗?」世尊回答
  说:「弗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又问说:「世尊!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该给与君律者,而与之以责数(呵责),应该与之以责数的,而与之以君律,这是否为之如法业、如律业吗?」世尊回答说:「弗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又问说:「世尊!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该给与责数的,而与之以下置(依止),应该给与下置的,而与之以责数,这是否为如法业、如律业吗?」世尊回答说:「弗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又问说:「世尊!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该给与下置的,而与之以举(举罪),应给与举的,而与之以下置,这是否为如法业、如律业吗?」世尊回答说:「弗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又问说:「世尊!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给与举,而与之以摈(摈出),应给与摈的,而与之以举的话,这是否为之如法业、如律业吗?」世尊回答说:「弗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又问说:「世尊!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给与摈的,而与之以忆,应与之以忆的,而与之以摈,这是否为之如法业、如律业吗?」世尊回答说:「弗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又问说:「世尊!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该与之以忆律的,而与之以从根本治(本日
  治),应从根本治的,而与之以忆律,这是否为如法业、如律业吗?」世尊回答说:「弗也!优婆离!」
  尊者优霎离又问说:「世尊!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从根本治的,而与之以驱出(别住),应与之以驱出的,而从根本治,这是否为之如法业、如律业吗?」世尊回答说:「弗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又问说:「世尊!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该给与驱出的,而行不慢(赎罪仪式),应该要行不慢的,而与之驱出,这是否为之如法业、如律业吗?」世尊回答说:「弗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又问说:「世尊!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行不慢的,而与之以治(复归),应与之以治的,而行不慢,这是否为如法业、如律业吗?」
  世尊回答说:「弗也!优婆离!优婆离!如比丘众,共相和合,而作异业、说异业的话,就是不如法之业、不如律之业,大众也有罪过的。优婆离!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与面前律,而与之以忆律,应与忆律,而与之以面前律的话,就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大众也有罪过。优婆离!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与忆律,而与之以不痴律,应与不痴律,而与之以忆律的话,就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大众也有罪过。优婆离!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该与之以不痴律,而与之以自发露律,应该
  给与自发露律,而与之以不痴律的话,这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大众也有罪过。
  优婆离!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给与自发露律,而与之以君律,应与之以君律,而与之以自发露律的话,这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大众也有罪过。优婆离!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与之以君律,而与之以责数,应与之以责数,而与之以君律的话,就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大众也有罪过。优婆离!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给与责数,而与之以下置,应与之以下置,而与之以责数的话,这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大众也有罪过。优婆离!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该给与下置,而与之以举,应该与之以举的,而与之以下置的话,这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大众也有罪过。
  优婆离!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该给与举,而与之以摈,应该与之以摈,而与之以举的话,就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大众也有罪过。优婆离!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该给与以摈,而与之以忆律,应该与之以忆律,而与之以摈的话,这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大众也有罪过。优婆离!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该给与忆律,而以从根本治,应以从根本治,而与之以忆律的话,就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大众也有罪过。优婆离!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该从根本治,而与之以驱出,应该与之
  以驱出,而从根本治的话,就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大众也有罪过。优婆离!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该给与驱出,而行不慢,应该要行不慢,而与之以驱出的话,就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大众也有罪过。优婆离!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该要行不慢,而与之以治,应该与之以治,而行不慢的话,这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大罪也有罪过。
  优婆离!如比丘众,共相和合,随所作业,即说此业的话,就是如法业、如律业,大众也没有罪过。优婆离!如比丘众,共相和合,应该与之以面前律,即与之以面前律,应该与之以忆律,即与之以忆律,应该与不痴律,即与之以不痴律,应该与之以自发露律,即与之以自发露律,应该与之以君律,即与之以君律,应该与之以责数,即与之以责数,应给与下置的,就以下置,应给与举的,就与之以举,应以摈的,就以摈,应以忆律的,即用忆律,应从根本治的,就从根本治,应以驱出的,就以驱出,应行不慢的,就行不慢,应以治的,就以治的话,这就是如法业、如律业,大众也没有罪过。
  优婆离!你应当要学随所作业,就说此业,应与面前之律的话,就与之以面前之律,应与之以忆律的话,就与之以忆律,应该与之以不痴律的话,就与之以不痴律,应该与之以自发露律的话,就与之以自发露之律,应该与之以君律的话,就应与之以君律,应该要以责数的话,就用责数,应该要下置的话,就以下置,应该要举的话,就以举,应该要摈的话,就以摈,应该要忆律的话,即以忆律,应该要从根本治的话,就从根本治,应该要驱出的话,就以驱出,应该要行不慢的话,就以行不慢,应该要以治的话,就应以治的。优婆离!你应该要如是而学。」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优婆离,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九八、调御地经第七(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沙弥阿夷那和提,应王子耆婆先那之请,而说比丘对于正法与律当中,行不放逸精勤的话,实可得一心。王子却以为说无是处,就不辞而去。沙弥乃禀告佛陀,佛陀说他乃为欲所缚,而不见其义。就以山下不见园林之喻,去作为善喻。并以调野象之喻,以譬喻如来之以四念处调御众生,乃至得四禅,而堪忍一切苦痛。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陀园。
  那时,沙弥阿夷那和提,也游行至于王舍城,就在于无事处,而住在于禅屋中。那个时候,国王的童子,名叫耆婆先那(王子名),在于中午后,彷徉而至于沙弥阿夷那和提所住之处。就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王子说:「贤者阿奇舍那(阿夷那和提)!我欲有所问,是否允许我之问吗?」沙弥阿夷那和提告诉他说:「贤王童子!你欲问便问好了,我听后,当会思其义,回答与你的。」
  王童子问而说:「阿奇舍那!一位比丘,在于此法与律当中,如果不放逸,而行精勤的话,是否实在会得一心吗?」(心之一境性)。沙弥回答说:「贤王童子!一位比丘,如果在于此法与律当中,不放逸,而行精勤的话,实在会得一心的。」
  王童子又问说:「贤者阿奇舍那!你当随你所闻的,你当随你所诵习的(就像你听到的,就像你已学到的),尽向我说,如比丘在于此法与律当中,不放逸,而行精勤,而得一心之事。」
  沙弥回答说:「贤王童子!我乃不堪任随所闻之法,随所诵习之法,都广向你说,如比丘在于此法与律当中,不放逸,而行精勤,而得一心之事。贤王童子!如我随所闻法,随所诵习,都向于贤王童子你说,如比丘在于此法与律当中,不放逸,而行精勤的话,就能得一心之事,或者贤王童子,你也不会知道的,像如是的话,则我乃徒自烦劳而已。」
  王童子对沙弥说:「贤者阿奇舍那!你未曾被他所伏,是以何意之故,而自退的呢?贤者阿奇舍那!你就如你随所闻之法,随所诵习之法(照你所听到的,照你所学习过的),可向我说,如比丘在于此法与律当中,不放逸,而行精勤,而得一心(心一境性)。如我知道的话,就会赞为善,如我不知道的话,我便不再更问诸法了。」于是,沙弥阿夷那和提,就将其随所听到之法,随所学习过之法,都向王童子耆婆先那说,如比丘在于此法与律当中不放逸,而行精勤,而得一心之事。
  于是,王童子耆婆先那听后而说:「贤者阿奇舍那!如比丘在于此法与律当中,不放逸,而行精勤,而得一心的事,终没有是处(不会有这道理的)。」王童子说没有是处后,就从其座站起,不辞而去。
  王童子耆婆先那离去后不久,于是,沙弥阿夷那和提就往诣佛所,到后稽首礼拜,然后退坐在一边。就将和王童子耆婆先那所共论之事,都尽向佛陀说。世尊听后,告诉沙弥说:「阿奇舍那!止!你不要说了,我知道其原委了。)王童子耆婆先
  那,怎么能得此道理呢?他乃行欲,而着于欲,都被欲爱所食,被爱所烧。如地(指真理境界),乃为断欲、断欲爱、断欲烦热,为无欲而知(凡是由于离欲所能知的)、无欲而见(由于离欲所能见的)、无欲而觉(由于离欲所能证得的),此境地(指一心境界)要叫王童子知者、见者(或了知,或实见而证得),终无是处(终究不会有此道理的)。为甚么呢?阿奇舍那!因为王童子耆婆先那,乃常行欲之故(正在诸欲中享受诸欲,被诸欲所侵蚀,被诸欲所热烧,热心于追求诸欲的人,是不能如实而知见真理的。)
  阿奇舍那!犹如有四种调御,所谓象调御、马调御、牛调御、人调御是。就中,二种调御,不可以调御(未被调御),二种调御可以调御(已被调好)。阿奇舍那!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此二调御不可以调御的,而受此未调、未调地(未被调御之阶段状况)、未调御的御事者,无有是处(未被调御教导的,未能达到调御的实质)。如此二调御可调御的,善于调御的,则受此调、未调地的、调御之御事的话,必定会有是处(已被调御教导过的,则能称心如意的达到调御的实质)。
  像如是的,如此的道理,阿奇舍那啊!且止!(不要说了),那位王童子耆婆先那,怎么能得此道理呢?他乃行欲而着欲,都被欲爱所食,被欲所烧。如地之断欲、断欲爱、断欲烦热,无欲而知、无欲而见、无欲而觉,则对于此地,那位王童子能知者、见者,终无是处(终究不会有此道理的。)为甚么呢?阿奇舍那!因为王童子耆婆先那,乃常行欲之故。
  阿奇舍那!犹如离开村里不远之处,有大石山,无缺而无穿,实而不虚,坚固而不动,都合而为一。或者有二人,正欲见此大石山。其中一人,速疾上山,第二个人,则依住在于山下。已到石山之上的人,看到石山之边,有个很好的平地,有园观、林木、清泉、华池、长流、河水等美丽的事物。已到石山上的人看见后,对于山下的人说:『你看见山边有好的平地、园观、林木、清泉、华池、长流、河水吗?』山下的人回答说:『如我看见此山,在那山边有好的平地、园观、林木、清泉、华池、长流、河水等事,终无是处(没有这道理的。)』于是,在石山上的人,就快疾的下来,就捉执那位山下的人,赶快的把他带上,在于石山上,既到山上,就问他而说:『你看见山边有好的平地、园观、林木、清泉、华池、长流、河水吗?』那个人回答说:『现在始看见的。』又问那个人说:『你本来说,看见者,终无是处,现在又说看见,到底是为甚么呢?』那个人回答说:『我本来被大石山所障碍之故,看不见耳。』像如是的,阿奇舍那!止!那位王童子耆婆先那,怎么能得到呢?他乃常行欲,而着于欲,都被欲爱所食,被欲所烧。如此境地之断欲、断欲爱、斯欲烦热,而为无欲而知,无欲而见,无欲而觉,对于此地(境界),那位王童子能知者、见者,终无是处(终究不会如实而知见)。
  阿奇舍那!往昔之时,剎利顶生王,拥有捕象师,王就告诉他说:『你这位捕象师!去为我捕取野象来,捕得后就告诉我。』这时,捕象师受王的教言后,就乘王象,前往野林中。那位捕象师在野林中看见大野象,看见后,就把牠捉执,而系着在于王象之项。那时王象就率带野象,出在于露地,那位捕象师即还诣剎利顶生王之所,白大王说:「天王!我已捕得野象,现在系在于露地,可随天王之意。」剎利顶生王听后,告诉他说:『善调御师!你现在可速调御这匹野象,要把牠降伏,使牠成为善调之象,善调之后,就还来告诉我。』于是,善调象师受王之教言后,就持极大之杖,着在右肩上,前往野象之处,以杖着在地上,系野象之颈,制伏牠的喜乐于野外之念,除弃其在野外的欲念,止其在野外的疲劳,使牠喜乐于村邑,习爱人间,善调象师就先与其饮食。
  阿奇舍那!如果那匹野象从调象师初受饮食的话,善调象师便会作如是之念:现在此野象,必得生活。为甚么呢?因为此野大象,乃初受饮食之故。如那匹野象从调象师初受饮食的话,善调象师就会用柔软可爱之言,去向于牠,而教其卧地、去来、取舍、屈伸。如那匹野象从调象师,而受其柔软可爱的言辞相向、而卧起、去来、取舍、屈伸的话,则像如是的,其野象乃随调象师之教的了。阿奇舍那!如那匹野象从调象师,而随受其教的话,善调象师就会缚其前两脚、后两脚、两臂、两胁、尾脊、头额、耳、牙,以及缚其鼻,使人捉钩,骑在其头上,使众多的人持刀、楯、矟、鉾、戟、斧、銊等物,在于其前面站立。善调象师则手执锋鉾,在野象前,而作如是之言:『我现在要治你,使你不移动,要治你,使你勿动摇。』如那匹野象从调象师之治,而不移动时,就不会举前脚,也不会动后脚,其两臂、两胁、尾脊、头额、耳、牙,以及鼻,都不会动摇,像如是的,野象就会随着调象师之意,止住不移动。
  阿奇舍那!如那匹野象随调象师而不移动的话,则牠在于那时,就能忍住刀、楯、矟、鉾、戟、斧、銊,以及唤呼的高声,如喊啸、吹螺、击鼓、椎钟等皆能堪忍。如那匹野象能堪忍的话,牠就在于那时,被调御、善调御,得到上调御,得到最上的调御,得到上速疾、无上的速疾,可适中为王乘,可受食王廪(可受王所扶持的米粮),而称说为王象。
  像如是的,阿奇舍那!如有时如来出现于世间,为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在于此世间,诸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于天,自知而自觉,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他会说那些初也妙,中也妙,竟也妙,有义而有文,为具足清净,显现梵行之法。他所说之法,居士之子听到,居士子听闻后,就得信如来所说之法。他得信后,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没有家庭牵累之出家学道。阿奇舍那!那时圣弟子出,而在于露地,犹如王的野象。像如是的野象,如果贪欲乐着的话,就所谓在于林中那样,阿奇舍那!像如是的,天及人,如果贪欲乐着的话,就所谓在于五欲,也就是色、声、香、味、触。如来最初调御那些比丘而说:『你们应当守护其身,以及生命的清净,应当守护其口与意,及生命的清净。』
  如圣弟子守护其身,以及生命的清净,守护口与意,以及生命的清净的话,如来就又会调御比丘而说:『你们应当观察内身如身(观身为不净的),乃至观察觉(受)、心、法,都如受、心、法。」(观受是苦,观心为无常,观法为无我)。如圣弟子观察内身如身,乃至
  观察觉(受)、心、法,都
  如受、心、法的话,则此四念处,谓在于贤圣弟子的心中,为系缚在于其心,会制伏喜乐在于在家的心意,会除弃在家的欲念,会止住在家的疲劳,使其乐于正法,修习圣戒。阿奇舍那!犹如调象师之受剎利顶生王的教言后,执持极大之杖,着在于右肩上,往至野象之处,将杖着在于地上,系缚野之象之颈,制伏其喜乐于野外的心意,除弃其在野外之欲念,止住其在野外疲劳,使其喜乐于村邑,习爱于人间。像如是的,阿奇舍那!此四念处,谓在于贤圣弟子的心中,缚系其心,制伏其乐于在家的心意,除弃其在家的欲念,止住其在家的疲劳,使其乐于正法,修习圣戒。
  如圣弟子观察内身如身,乃至观察觉(受)、心、法,如受、心、法的话,那位如来就会又更调御那位比丘而说:『你应当观察内身,如身,不可念与欲相应之念,乃至观觉(受)、心、法、如受、心、法,不可念与非法相应之念。』如圣弟子观察内身如身,不念与欲相应之念,乃至观察觉(受)、心、法、如受、心、法,不念与非法相应之念的话,则像如是的圣弟子,乃随顺如来之教。阿奇舍那!犹如野象之从于调象师,就用柔软可爱之言相向,使其卧起、去来、取舍、屈伸的话,则像如是的野象乃随顺于调象师之教。像如是的,阿奇舍那!如圣弟子观察内身如身,不念与欲相应之念,乃至观察觉(受)、心、法、如受、心、法,不念与非法相应之念,像如是的圣弟子,乃随顺于如来之教。
  如圣弟子随顺如来之教的话,如来就又会更调御比丘而说:『你应当离欲,离恶不善之法,乃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止于其中。』如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乃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止于其中的话,则像如是的圣弟子,就随顺如来之安住而不移动。阿奇舍那!犹如野象从调象师之治,而不移动时,就不举前脚,也不动后脚,两臂、两胁、尾脊、头额、耳、牙,以及其鼻,皆不动摇,像如是的野象,乃随顺调象师,安住而不移动。像如是的,阿奇舍那!如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乃至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的话,则像如是的圣弟子,乃顺如来安住而不移动。
  如圣弟子随顺如来安住而不移动的话,他则在于那时能以堪忍饥渴、寒热、蚊虻、蝇蚤、风日等的侵害所逼。恶声、捶杖,也能忍耐,身遇诸疾病,极为苦痛,至于命欲灭绝,诸不可乐之事,均能堪以忍耐。阿奇舍那!犹如野象,随顺调象师而安住而不动,则牠在于那时,能忍住刀、楯、矟、鉾、戟、斧、銊等,以及唤呼高声,或喊啸吹螺、击鼓、椎钟,均能予以堪忍。像如是的,阿奇舍那!如圣弟子随顺如来安住不移动的话,他在于那时,就能堪忍饥渴、寒热、蚊虻、蝇蚤、风日等侵害所迫。恶声、棰杖也能忍之,身遇诸疾病,极为苦痛,至于命欲绝灭,诸不可乐之事,均能堪以忍耐。
  阿奇舍那!如圣弟子随顺如来,能够堪忍的话,他就会在于那时能调御、善于调御、得上调御、最上的调御,得上息、最上息,除弃诸曲恶、恐怖、愚痴,以及谀谄,清净而止尘,无垢无秽,可呼可请,可敬可重,实为可供养,而为一切天人的良福田的。阿奇舍那!犹如野象之能堪忍者,则牠在于那时,会被调御、善调御,得上的调御、得最上的调御,而为上的速疾,无上的速疾,可以适中于王乘,受食于王廪,而称说为王象。像如是的,阿奇舍那!如圣弟子随顺如来,能堪忍的话,则他在于那时,会为调御、善调御,得上调御、最上调御,得上息、最上息,除诸曲恶、恐怖、愚痴,以及谀谄,而清净止尘,无垢无秽,可呼可请,可敬可重,实可供养,而为一切天人的良福田的。
  阿奇舍那!年少的野象,不调御而死的话,就说牠为不调御而死;中年、老年的野象,不调御而死的话,就说牠为不调御而死。阿奇舍那!少年的圣弟子,如不调御,而命终的话,就说他为不调御而命终,中年、老年的圣弟子,不调御而.命终的话,就说他们为不调御而命终。阿奇舍那!年少的野象,善于被调御而死的话,就说他为善调御而死;中年、老年的野象,善于调御而死的话,就说他为善于调御而死。阿奇舍那!少年的圣弟子,善于调御而命终的话,就说他为善于调御而命终;中年、老年的圣弟子,善于调御而命终的话,就说他们为善调御而命终。」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沙弥阿夷那和提,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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