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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卷第三十四卷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三
  一三四、释问经第十八(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天王释,先派五结乐子,以琴歌见佛。其次来问法,佛陀说:由于有了思,而为有了念,由于有了念,而为有了欲,由于有了欲,而为有了爱,以及有不爱(憎),由于爱、不爱而有了悭、嫉之二结,致于生大苦阴。并说八正道、断三法、修三法、护六根等法。天王释,听佛的开示,而见法得法,并证得初果。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摩竭陀国,住在于王舍城之东,捺林村(庵波罗村)之北,鞞陀提山的因陀罗石室(帝释岩、石室精舍)。
  那时,天王释(帝释天),听闻佛陀游行在于摩竭陀国,住在于王舍城之东,捺林村之北,鞞陀提
  山的因陀罗石室。这时,天王释乃告诉五结乐子(五髻的天帝的乐神)说:「我听到世尊游行在于摩竭陀国,住在于王舍城之东,捺林村之北,鞞陀提山的因陀罗石室。五结!你来共往去见佛。」五结乐子说:「唯然!」于是,五结乐子乃挟琉璃琴,跟从天王释而行。三十三天(忉利天)的天神也听闻天王释的心意殷重,欲往见佛陀的消息,三十三天也就同样的侍从天王释而行。于是,天王释,以及三十三天、五结乐子们,都犹如大力士之屈伸其臂之顷,在于三十三天忽然隐没不现后,已住在于摩竭陀国王舍城之东,捺林村之北,鞞陀提山,离开石室不远之处。
  那时,鞞陀提山的一带,都光耀极照,其光明有如火焰。住在那座山左右边的居民看见此情形时,便作如是之念:鞞陀提山现在有火烧,而普遍都在燃烧。这时,天王释住在于一处后,告诉其随从说:「五结!世尊乃如是的住在于无事处的山林树下,乐居于高岩,静寂而没有音声,远离而无恶,没有人民在那里,而能随顺燕坐在那里,可说是有大威德啊!我们诸天,都喜乐于他那远离,而燕坐安隐,而快乐游行的模式。我们还未通达,不应随便前往。五结!你就先去通报,我们然后当会前进而去。」
  五结乐子自说:「唯然!」于是,五结乐子受天王释的教敕后,就挟琉璃琴,即先往而近于因陀罗石室,便作如是之念:我知道这里离佛不近不远。我欲使佛陀知道我的来到,就听我的乐音之声吧!他先住在那个地方后,则调琉璃琴,作欲相应之偈、龙相应之偈、沙门相应之偈、阿罗诃相应之偈,而歌颂说(所谓有关于佛、法、罗汉、欲之颂):
  贤礼汝父母 月及耽浮楼 谓生汝殊妙 令我发欢心
  烦热求凉风 渴欲饮冷水 如是我爱汝 犹罗诃爱法
  如收水甚难 着欲亦复然 无量生共会 如施与无着
  池水清且凉 底有金粟沙 如龙象热逼 入此池水浴
  犹如钩牵象 我意为汝伏 所行汝不觉 窈窕未得汝
  我意极着汝 烦冤烧我心 是故我不乐 如人入虎口
  如释子思禅 常乐在于一 如牟尼得觉 得汝妙净然
  如牟尼所乐 无上正尽觉 如是我所乐 常求欲得汝
  如病欲得药 如饥欲得食 贤汝止我心 犹如水灭火
  若我所作福 供养诸无着 彼是悉净妙 我共汝受报
  愿我共汝终 不离汝独活 我宁共汝死 不用相离生
  释为与我愿 三十三天尊 汝人无上尊 是我愿最坚
  是故礼大雄 稽首人最上 断绝诸爱刺 我礼日之亲
  (贤姊〔跋陀,干闼婆乐神之女儿〕!我首先礼拜您的父母,有如月的光辉那样。以及躭浮楼〔干闼婆乐神,贤的父亲〕。因为能诞生你这么的殊妙,使我能起欢喜之心。如烦热时之求凉风,口渴时之欲饮冷水那样,像如是的,我乃非常的敬爱您,有如阿罗诃〔阿罗汉〕之爱法那样。)
  (如欲收拾拨弃之水,是非常的困难那样,着于欲也是同样的道理的。无量的众生共会在于一处,如布施之没有执着那样。有如池水之清净,而清凉,池底乃有金粟之沙,假如龙象被烦热所逼,就会入此池中去作水浴。犹如被钩所牵的象那样,我的心意都为您而降伏。我所行所作的,你都不觉到。妳那窈窕〔幽静闲雅〕之姿,我却未能得到于妳。我的心意极为缠着于妳,烦冤之心,烧然我的心,因此之故,我心不快乐,有如人进入于虎口那样〔有关于欲〕。)
  (有如释子之思惟禅定,心都常乐而专一,有如牟尼之得证觉道,得到你那种微妙的净然。有如牟尼之所乐的那种无上的正尽觉,像如是的,就是我所喜乐的,都常求欲得到于您。有如患病而欲得良乐,如饥渴的人之欲得饮食那样。贤姊!妳乃止息我的心,犹如水之消灭火那样。如我所作的福德,而能供养诸无着〔觉者〕的话,则那些均为是净妙之故,我乃共与你受其果报。愿我能和您同时命终,不离开您而独自活命。我宁可和您一同死去,不要相离而独自生存。)
  (释尊!愿您赐与我能达成此愿,三十三天的诸天都尊敬您,您乃为人天中的无上之尊,此是我的愿,是最坚固之愿。因此之故,礼拜大雄您,稽首人中的最上的人,已断绝诸爱之刺的,我这边要礼拜日种的亲属-释迦世尊您〔印度古时分为日月二统,世尊为日统〕。)
  于是,世尊乃从三昧而起,赞叹五结乐子说:「善哉!善哉!五结!你的歌音和琴声都很相应,琴声和歌音都非常的相应,歌音不出于琴声外,琴声不出于歌音之外。五结!你是否能忆起往昔之时,所歌颂的此欲相应偈、龙相应偈、沙门相应偈、阿罗诃相应偈吗?」
  五结乐子白说:「世尊!唯大仙人(指世尊),
  自当知此事。大仙人!往昔之时,世尊您初得觉道之时,游行在于郁鞞罗村(佛陀成道处之南,离尼连河约一哩),尼连禅河(恒河支流)之岸,阿阇惒罗尼拘类树之下(羊牧榕树)。那时,躭浮楼(干闼婆)乐王之女,名叫贤月色(贤为跋陀,如月亮之明净),有一位天神名叫结,是驾御车辆,名叫摩兜丽的孩子,欲求那位天女。大仙人!当他在求欲那位天女时,我也是同样的欲求得那位天女的。然而,大仙人!我求那天女时,竟不能得到,我在于那个时候,住在于该天女之后,便歌颂此相应偈、龙相应偈、沙门相应偈、阿罗诃相应偈。大仙人!我歌此偈时,那位天女曾经回顾,怡然含笑而对我说:『五结!我未曾看过那位佛陀世尊,然而我已从三十三天们听过那位世尊,是一位如来、无所著(应供)、等正觉(正偏知)、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五结!如果你能数数(屡次,常常)称叹世尊的话,就可以和你共事大仙人(佛陀)。』我乃唯一与她共会,自此以后,就不再见到了。」
  于是,天王释,曾作如是之念:五结乐子已使世尊从禅定中觉起后,通报我给与善逝(佛陀)了。那时,天王释就告诉他说:「五结!你就到那边去,为我而稽首佛足,问讯世尊的圣体康健,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而向佛作如是之语:『大仙人!天王释要稽首佛足,问讯世尊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大仙人!天王释,以及三十三天,都欲见世尊您。』」五结乐子回白说:「唯然!」
  于是,五结乐子乃舍弃琉璃琴,叉手向佛,白而说:「世尊!唯(是)!大仙人!天王释叫我代他稽首佛足,问讯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大仙人!天王释,及三十三天,都欲见世尊。」
  那时,世尊告诉他们说:「五结!现在天王释安隐快乐,以及诸天、人、阿修罗(非天)、揵沓惒(干闼婆,寻香神、乐神)、罗剎(暴恶鬼),以及其余的种种身份的众生,都安隐快乐(都很好)。五结!天王释如果欲见我的话,就请其随心所欲吧!」于是,五结乐子听佛所说,乃善受善持,稽首佛足,遶佛身边三匝后离去,而往诣天王释之处,白天帝说:「天王!我已代您向世尊通报过了,世尊现在正在等候您,唯愿天王自当知时!」
  于是,天王释及三十三天、五结乐子,乃往诣佛所。这时,天王释稽首佛足,再三自称其姓名而说:「唯大仙人!我是天王释,我是天王释(帝释天)。」世尊告诉他说:「如是!如是!拘翼(憍尸迦,帝释别名)!你是天王释。」
  这时,天王释自称姓名,稽首佛足后,就退住在一边。三十三天,及五结乐子,也来稽首佛足,然后都退住在一边。那时,天王释就白佛而说:「唯!大仙人!我应该要离开世尊的近处而坐呢?或者应该要远一点而坐呢?」
  世尊告诉他说:「你应近在我处而坐。为甚么呢?因为你有大的天眷属之故。」于是,天王释乃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靠近佛的那一边。三十三天,及五结乐子,也依次而再来稽首佛足,然后依序而坐在一边。那时,因陀罗石室(帝释岩,石室精舍),乃忽然广大起来,为甚么呢?因为佛陀的威神,以及诸天的威德之故。
  这时,天王释坐定后,仰白佛陀说:「唯大仙人!我在长夜(久来)就欲见世尊,欲请问您的法。大仙人!我在往昔的一个时候,世尊正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石岩中。大仙人!我在那时,为了自己,也为了三十三天,就乘驾御千象的车辆,到达鞞沙门大王(四天王之一,主北方)之家。那个时候,鞞沙门大王之家有一位妻妾,名叫盘阇那(妙臂)。这时,世尊正在入定,而寂然,那位天王之妻乃叉手礼拜世尊之双足。大仙人!我曾经对她说:『妹妹!我现在不是往见世尊之时,因为世尊正在入定。如果世尊从禅定寤起之时,妹妳就代
  我向佛稽首礼拜,问讯世尊之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吗?而应作如是之说:唯大仙人!天王释叫我代他向您稽首礼拜,问讯世尊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大仙人!那位妹妹,曾经代我向佛稽首礼拜,而问讯世尊过,世尊还忆记此事吗?」
  世尊告诉他说:「拘翼!那位妹妹曾经代你来稽首在我的双足下,都均照你之意,曾经代你来问讯于我,我也忆记此事。拘翼!当你离开的那个时候,我听此音声,便从禅定寤觉起来了。」
  帝释天说:「大仙人!往昔之时,我曾经听过:如果有一位如来、无所著(应供)、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出现于世间之时,会增加天众,会减少阿修罗(非天)之众。大仙人!我亲自以眼看见世尊的弟子比丘,跟从世尊修习梵行,而舍欲离欲,因此,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得至于善处,而生在于天中。大仙人!瞿毘释女(耶输陀罗,佛太子时之妃,为善觉王之女),是世尊的弟子,也从世尊您修习梵行。她乃憎恶这个女人之身,乃爱乐能生为男人之形,能转女人身,而受男人形,就舍欲而离欲,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得生于妙处-三十三天,为我作子(在帝释天之下的一位子民)。她既生在
  此处后,诸天都均知而称说:瞿婆天子(耶输陀罗生天后之天名),有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
  大仙人!我又看见,曾经有世尊的三位比丘弟子们,也从世尊之处修习梵行,然后不舍离欲贪之故,在他们身坏命终之后,生在于其余下贱的伎乐宫中。他们既生在那边后,就日日(每天)来到三十三天之处,去供事诸天,奉侍瞿婆天子。天子看见他们后,就说偈而说:
  与眼优婆私 我字名瞿毘 奉敬佛及法 净意供养众
  我已蒙佛恩 释子大佑德 妙生三十三 彼知佑天子
  见彼本比丘 受生伎乐神 叉手面前立 瞿婆为说偈
  是本瞿昙子 我本为人时 来至到我家 饮食好供养
  汝本与圣等 行无上梵行 今为他所使 日来奉事天
  我本承事汝 闻圣善说法 得信成就戒 妙生三十三
  汝本受奉事 行无上梵行 今为他所使 日来奉事天
  汝以何为面 受持佛法已 反背不向法 是眼觉
  善说
  我昔见汝等 今生下伎乐 自行非法行 自生于非法
  我本在居家 观我今胜德 转女成天子 自在五欲乐
  彼诃瞿昙子 厌已叹瞿昙 我今当进行 天子真谛说
  二于彼勤行 忆瞿昙法律 知欲有灾患 即彼舍离欲
  彼为欲结缚 即得舍远离 如象断羁靽 度三十三天
  因陀罗天梵 一切皆来集 即彼坐上去 雄猛舍尘欲
  帝释见已厌 胜天天中天 彼本生下贱 度三十三天
  厌已妙息言 瞿婆后说曰 人中有佛胜 释牟尼知欲
  彼子中失念 我诃更复得 于三中之一 则生伎乐中
  二成等正道 在天定根乐 汝说如是法 弟子无有惑
  度漏断邪疑 礼佛胜伏根 若彼觉诸法 二得升进处
  彼得升进已 生于梵天中 我等知彼法 大仙来
  至此
  (我是与眼〔具眼而明见真理的世尊〕的优婆私〔本为女众在家学佛的优婆夷〕,我的名字叫做瞿毘〔瞿婆,耶输陀罗〕。曾经奉敬佛陀,以及法,也以净意去供养僧众。我已经承蒙佛陀的大恩惠,而为释子,而具有了大佑德。巧妙的,能往生在于三十三天〔忉利天,第二层天〕,他们都知道而称我为佑天子。)
  (我看他们几位,本来都出家为比丘,而现在乃受生而为伎乐神〔干闼婆天,司乐之神〕,都叉手站立在于我的面前,瞿婆天我,就为他们说偈:你们本来为瞿昙〔指佛陀〕的弟子,在我本来为人之时,你们曾经来到我的俗家乞食,我就以好的饮食供养你们。你们本来都和圣者同样的修行无上的梵行的人,而现在乃为他人所支使,天天都须要来奉事于天。我本来乃奉事于你们的人,然而我乃闻圣者〔指佛〕的善说之法,而得信,而成就具足之戒,而巧妙的生在于此三十三天。你们本来乃受我奉事的行者,乃行无上的梵行的人,然而现在却为他人所支使,每日都须来奉事于天。)
  (你们到底面向何处而去的呢?你们既受持佛法后,又反背而不向于法,不好好的学习此眼觉〔佛陀〕所善说之法呢?我在往昔之时,看见你们的一切,现在乃生而为下使的伎乐神,原来你们乃自行
  非法之行,自生于非法。我本来乃在于居家的佛教女信徒,然而观看我现在的胜德时,可看到我已转女身而成为天子身,可以自在的享受五欲之乐。你们既不用功,就被诃责为当甚么瞿昙〔佛陀〕的弟子呢?由于被诃责而忏愧后,又称叹瞿昙〔佛陀〕。我现在当会进行,有关于天子之真谛之说:你们有二位,都在那里勤行用功,都忆念瞿昙〔佛陀〕之正法与律戒,都知道欲贪有种种的灾患,因此,就舍离其欲贪。他们虽然都被欲贪所结缚,然而即得舍弃而远离。有如大象的断除其羁靽那样,而度到三十三天来。因陀罗〔释帝天〕、天、梵,一切都来集。即他们就坐上而去,雄猛而舍弃尘垢之欲贪。帝释见后生厌而喜胜天的天中之天。他本来乃生为下贱的人,而度到三十三天来。讨厌后,已妙息其言。瞿婆天我,后来说言而说:在人中有佛,乃为最胜者,释迦牟尼乃如实而知道欲。学佛的子弟曾在于其中失去其意念,我乃诃责,而更使其再得其愿望。在于三人之中,有一人,则生于伎乐天中。二位则成等正道,在于天,而有定根之乐,你说如是之法,弟子并没有疑惑。已度有漏而断邪疑,礼拜佛陀之胜,而伏诸根,如果他能觉诸法的话,其二人定能得升进之处。他们得升进后,会生在于梵天中。我们知道其法,大仙必定来至于此)。
  那时,世尊便作如是之念:此鬼神长夜(久来)都不会有谀谄,也没有欺诳,无幻而质直。如果有事要问的话,都是尽为欲知其事之故,并不是欲来触娆的,他之所问之事,也是同样之理。我宁可演说甚深的阿毘昙(无比法,胜法)。世尊觉知此事后,就为天王释,说此偈颂说:
  于现法乐故 亦为后世乐 拘翼自恣问 随意之所乐
  彼彼之所问 尽当为决断 世尊已见听 日天求见义
  在摩竭陀国 贤婆娑婆问
  (在于现法当中安乐之故,也会为后世带来其安乐。拘翼〔帝释天〕你可以自恣而问〔欲问则尽管开口来问〕,随意之所喜乐的,都可以问。你如果有彼彼〔各种〕之所问,我尽当会为你决断其疑。)
  (世尊我已允许你了,日天〔释帝天〕求见的真义,我都见到了。在此摩竭陀国,贤者-婆娑婆〔帝释天〕,尽管放心的问吧!)
  于是,天王释白佛说:「世尊!诸天、人、阿修罗、揵沓惒(干闼婆)、罗剎,以及其余种种身份的众生,各各(他们)到底有几结呢?」(有好多的烦恼呢?)
  世尊听后,回答而说:「拘翼!诸天、人、阿修
  罗、揵沓惒、罗剎,以及其余种种身份的众生,各各都有二结,所谓悭,以及嫉是。他们各各都作如是之念:使我为无杖、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无斗、无苦,而能安乐游行。他们虽然曾作如是之念,然而仍然如故的有杖、有结、有怨、有恚、有诤、有斗、有苦,而不能安乐游行。」
  这时,天王释听后,白佛说:「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诸天、人、阿修罗、揵沓惒、罗剎,以及其余种种身份的众生,各各都有二结。他们都作如是之念:使我无杖(没有刀杖之须)、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无斗、无苦,而能安乐游行。他们虽然作如是之念,然而仍然如故的有杖、有结、有怨、有恚、有诤、有斗、有苦,而不得安乐游行。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陀您所说之法,我都知道,我已断疑度惑,已没有犹豫不决的了,都是听佛所说之故。」(从来的疑问,都由于佛陀之解释,而冰释)。这时,天王释,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帝释天又问说:「大仙人!悭与嫉,乃由于甚么因,甚么缘?为从甚么而生,由于甚么而有的呢?又由于甚么因由,才能没有悭,没有嫉呢?」世尊听后,回答说:「拘翼!悭与嫉之二结,乃起因于爱、不爱(憎),缘于爱、不爱,从于爱、不爱而生,由于爱、不爱而有的。如果没有爱与不爱的
  话,就不会有悭与嫉的了。」
  这时,天王释听后,白佛说:「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悭与嫉的二结,都由于爱与不爱(憎),缘于爱与不爱,从于爱与不爱而生,由于爱与不爱而有的。如果没有爱与不爱的话,就没有悭与嫉的。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之法,我都了知,我已断疑度惑,已没有犹豫,因为听佛所说之故,乃能如是。」这时,天王释,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天王释又问说:「大仙人!爱与不爱(憎),到底是由于甚么因?由于甚么缘?从于甚么而生?由于甚么而有的呢?又由于甚么因由,而会为爱与不爱(憎)呢?」世尊听后,回答说:「拘翼!爱与不爱(憎),乃因于欲(希求),缘于欲,从于欲而生的,由于有了欲之故,而有了爱与不爱的。如果没有欲的话,就不会有爱与不爱的了。」
  这时,天王释听后,白佛说:「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爱与不爱(憎),乃因于欲,缘于欲,从于欲而生,由于有了欲之故,才会有了爱与不爱。如果没有欲的话,就没有爱与不爱。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之法,我都已了知了,我已断疑度惑,已没有犹豫,都是由于听佛所说之故。」这时,天王释,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天王释又问说:「大仙人!欲,到底是由于甚么因?甚么缘?从何而生?由何而有的呢?又由于甚么因由才会没有欲呢?」世尊听后,回答说:「拘翼!所谓欲,乃因于念(寻,于对境记忆不忘),缘于念,从于念而生,由于有了念之故,才会有了欲的。如果没有念的话,就不会有欲。」
  这时,天王释听后,白佛说:「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所谓欲,乃因于念,缘于念,从于念而生,由于有了念之故,才会有了欲。如果没有念的话,就不会有欲。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之法,我都能了知,我已断疑度惑,已没有犹豫,都是由于听佛所说之故。」这时,天王释,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天王释又问说:「大仙人!所谓念,到底是由于甚么因?由于甚么缘?从于甚么而生?由于甚么而有的呢?又由于甚么因由,才会没有念呢?」
  世尊听后,回答而说:「拘翼!所谓念,乃因于思(妄想思念,使心有所造作),缘于思,从于思而生,由于思之故,才会有了念的。如果没有思的话,就不会有了念。由于念之故,而会有了欲,由于欲之故,而会有了爱与不爱(憎),由于爱与不爱之故,才会有了悭与嫉,由于有了悭与嫉之故,才会有了刀杖、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
  两舌等,心中会生起无量的恶不善之法,像如是的,这种纯大苦阴之产生。如果没有思的话,就不会有念,如果没有念的话,就不会有了欲,如果没有欲的话,就不会有爱与不爱,如果没有爱与不爱的话,就不会有悭与嫉,如果没有悭与嫉的话,就不会有刀杖、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等,心中就不会生起无量的恶不善之法,像如是的,此纯大苦阴就会灭。」
  这时,天王释听后,白佛说:「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所谓念,就是因于思,缘于思,从思而生,由于思之故而会有的。如果没有思的话,就不会有念。由于有了念之故,才会有了欲,由于欲之故,才会有了爱与不爱,由于爱与不爱之故,才会有了悭与嫉,由于有了悭与嫉之故,才会有了刀杖、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等,心中才会生无量的恶不善之法,像如是的,此纯大苦阴之产生。如果没有思的话,就没有念,如没有念,就不会有欲,如果没有欲的话,就不会有爱与不爱,如果没有爱与不爱的话,就没有悭与嫉,如果没有悭与嫉的话,就不会有刀杖、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心中就不会生起无量的恶不善之法,像如是的,此纯大苦阴就会消灭。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之法,我都悉皆知道,我已断疑度
  惑,已没有犹豫,这都是由于听佛所说之故。」
  这时,天王释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天王释又问说:「大仙人!甚么叫做灭除戏妄的道迹?比丘要怎么行,才能趣向于灭戏道迹呢?」世尊听后,回答说:「拘翼!所谓灭戏道迹,就是八支圣道,所谓正见,……乃至正定之八是。拘翼!这叫做灭戏道迹。当比丘的,就应修行此道行,而趣向于灭戏道迹。」
  这时,天王释听后,白佛说:「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灭戏道迹就是所谓八支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之八是。大仙人!这叫做灭戏道迹。当一位比丘的,应修行此道行,而趣向于灭戏道迹。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之法,我都均悉知道,我已断疑度惑,已没有犹豫,都是由于听佛所说之故。」这时,天王释,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天王释又问说:「大仙人!一位比丘,欲趣向于灭戏道迹的话,应该要断除几种法?行几种法呢?」
  世尊听后,回答说:「拘翼!一位比丘,欲趣向于灭戏道迹的话,就应断除三种法,而修行三种法。那三种呢?第一叫做念,第二叫做言,第三叫做求。拘翼!所谓念,我说有二种,为可行与不可行。如果所起的念,为不可行的念的话,我就应该
  把它断灭。如果所起之念,为可行的话,我就为他而知道时宜,而有念有智,因为要成就其念之故。第二之言,也是同样之理。拘翼!第三之求,我说也有二种,为可行与不可行是。如果欲求,为不可行的话,我就要断灭它,假如欲求为可行的话,我就为它而知道时宜,为有念而有智,为成就此欲求之故。」
  这时,天王释听后,白佛说:「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一位比丘欲趣向于灭戏道迹时,应该要断灭三法,而修行三法。那三法呢?第一为念,第二为言,第三为求。大仙人说念有二种,有可行的念,有不可行的念。如果此念,会增长恶不善之法,而减损善法的话,大仙人说便应把它灭断,如果其念,会减损恶不善之法,而会增长善法的话,大仙人说为它而知道时宜,而有念有智,为成就其念之故。第二之言,也是同样的道理。大仙人说第三之求,也同样的有二种,为可行,和不可行是。如果此欲求,乃会增长恶不善之法,会减损善法的话,大仙人说便应断灭它。如果此欲求,会减损恶不善之法,会增长善法的话,大仙人说应为彼而知时宜,而有念有智,为成就其欲求之故。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之法,我都均悉知道,我已断疑度惑,已没有犹豫,由于听佛所说之故。」这时,天
  王释,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天王释又问而说:「大仙人!一位比丘,欲趣向于灭戏道迹时,有几种法,护持从解脱(别解脱,戒本),应行几种法呢?」
  世尊听后,回答说:「拘翼!一位比丘,趣向于灭戏道迹时,有六种法,护持从解脱,应行六种法。那六种法呢?所谓眼根视色境,耳根闻声境,鼻根嗅香境,舌根尝味境,身根觉触境,意根知法境是。拘翼!眼根视色境,我说有二种,一为可行,二为不可行。如果眼根视看色境之时,那是不可行的话,我就会把它断灭,如果眼根看视色境时,那是可行的话,我就会因为它,而知道时宜,而有念有智,因为成就它之故。像如是的,耳根听声境,鼻根嗅香境,舌根尝味境,身根觉触境,意根知法境等法,我说,也有二种,一为可行,二为不可行。如果意根知法境时,为不可行的话,我就会断灭它,假若意根知法境时,是可行的话,我就为它,而知道时宜,而有念有智,因为成就它之故。」
  这时,天王释听后,白佛说:「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一位比丘,欲趣向于灭戏道迹的话,有六种之法,护持从解脱(戒本)时,应行六种法。那六种法呢?眼根看视色境,耳根听闻声境,鼻根嗅香臭之境,舌根尝噉味境,身
  根觉触触境,意根识知法境是。大仙人说眼视色时,有二种法,一为可行,二为不可行。如果眼视色时,会增长恶不善之法,而会减损善法的话,大仙人说应把它断灭,如果眼视色时,会减损恶不善法,而会增长善法的话,大仙人说为它而知道时宜,而有念有智,因为成就它之故。像如是的,耳根闻声境,鼻根嗅香境,舌根尝味境,身根觉触境时,大仙人说也是同样的道理。大仙人也说意根知法境时,也有二种法,一为可行,二为不可行。如果意根知法境时,会增长恶不善之法,会减损善法的话,大仙人说应即把它断灭,假若意根知法境时,会减损恶不善之法,会增长善法的话,大仙人说应为它而知时,而有念有智,因为成就它之故。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之法,我都悉皆知道,我已断疑度惑,已没有犹豫,由于听佛所说之故。」这时,天王释,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天王释又问说:「大仙人!一位比丘,趣向于灭戏道迹时,其生命存于一时之项的话,又应断除几种法,行几种法呢?」
  世尊听后,回答说:「拘翼!一位比丘,趣向于灭戏道迹时,其生命存于一时之顷的话,又应断除三种法,而行三种法。那三种呢?第一为喜,第二为忧,第三为舍。拘翼!所谓喜乐,我说有二种,
  一为可行,二为不可行。如果此喜乐为不可行的话,我就应即断灭它,假若喜乐为可行的话,我就为它而知道时宜,而有念有智,因为成就它之故。第二法之忧恼,也是同样的道理。拘翼!第三法之舍(没有执着),我说也有二种,一为可行,二为不可行。如果此舍,为不可行的话,我即把它断灭,假若舍法,为可行的话,我就会为之而知道时宜,而有念有智,因为成就它之故。」
  这时,天王释听后,白佛说:「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一位比丘,趣向于灭戏道迹,其生命存于一时之顷的话,就应断灭三种法,而行三种法。那三种法呢?第一为喜乐,第二为忧恼,第三为不喜不忧之舍。大仙人说所谓喜乐,有二种法,一为可行,二为不可行。如果喜乐会增长恶不善之法,而会减损善法的话,大仙人说应即把它断灭。假若喜乐会减损恶不善之法,而会增长善法的话,大仙人说为它而知道时宜,而有念有智,因为成就它之故。第二法之忧恼之法,也是同样的道理。大仙人说第三之舍之法,也有二种,一为可行,第二为不可行。如果此舍法,会增长恶不善之法,会减损善法的话,大仙人说即应把它断灭,假若此舍法,能减损恶不善之法,能增长善法的话,大仙人说为它而知道时宜,而有念有智,因为成就此法之故。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
  然,大仙人!如佛所说之法,我都悉于知道,我已断疑度惑,已没有犹豫,由于听佛所说之故。」这时,天王释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天王释又问说:「大仙人!一切的沙门、梵志,是否同为一说,同为一欲,同为一爱,同为一乐,同为一意吗?」世尊听后,回答说:「拘翼!一切的沙门、梵志,都不同于一说,不同于一欲,不同于一爱,不同于一乐,不同于一意的。」
  这时,天王释又问说:「大仙人!一切的沙门、梵志,为甚么缘故,不同一说,不同一欲,不同一爱,不同一乐,不同于一意呢?」
  世尊听后,回答说:「拘翼!在此世界里,有若干种之界,有无量之界,他们都随着其所知之界,即在于其所知之界而随其力,随其方便,一向都说此为真谛,其余的都是虚妄。拘翼!因此之故,一切沙门、梵志,都不同于一说,不同于一欲,不同于一爱,不同于一乐,不同于一意的。」
  这时,天王释听后,白佛说:「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此世间有若干种的境界,有无量的境界,他们都随着其所知的境界,即在于那种境界里,随着其力,随着其方便,一向都说此为真谛(说他所知的才是真理),其余的都是虚妄(除了他之说之外,均为没有事实之事)。大仙人!因于此之故,一切的沙门、梵志,都并没有
  同一之说,也没有同一之欲,没有同一之爱,没有同一之乐,没有同一之意耳。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之法,我都悉皆知道,我已断疑度惑,已没有犹豫,由于听佛所说之故。」这时,天王释听佛所说,而欢喜奉行。
  天王释又问说:「大仙人!一切的沙门、梵志,都能得至于究竟,都能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完毕吗?」世尊听后回答说:「拘翼!不一定一切的沙门、梵志,都得至于究竟。都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已完毕。」
  这时,天王释又问说:「大仙人!为甚么缘故,不一定一切沙门、梵志都得至于究竟,得至于究竟白净,得至于究竟梵行,得至于究竟梵行已完毕呢?」
  世尊听后,回答说:「拘翼!如果有沙门、梵志,对于无上之爱之尽,而不正于善于心之解脱的话,他就不能至于究竟,不能究竟白净,不能究竟梵行,不是究竟梵行都完毕。拘翼!如果有沙门、梵志,对于无上之爱之尽,而正于善于心的解脱的话,他就是至于究竟,就是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都已完毕的了。」
  这时,天王释听后,白佛说:「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果有沙门、梵志,对于无上之爱之尽,而不正于善于心的解脱的话,他
  就不至于究竟,不是究竟白净,不是究竟梵行,不是究竟梵行都已完毕。大仙人!假若有沙门、梵志,对于无上之爱之尽,而正于善于心的解脱的话,他就是至于究竟,就是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都已完毕。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之法,我都悉皆知道,我已断疑度惑,已没有犹豫,由于听佛所说之故。」
  这时,天王释,听佛所说,善受善持,而白佛说:「大仙人!我在于长夜(久来),都有疑惑之刺,世尊今天已将它拔出来了。为甚么呢?因为所谓如来、无所著(应供)、等正觉之故。」(有了佛的神力,方能拔除其疑惑之刺)。
  世尊问他而说:「拘翼!你是否记忆起往昔之时,曾经问过其余的沙门、梵志,有关于如此之事吗?」
  这时,天王释回答说:「世尊!唯大仙人自当知道。大仙人!三十三天曾经集在于法堂(天帝说法之堂),都各怀愁戚,数数(屡屡)感叹而说:『我们如果能值遇如来、无所著、等正觉的话,我们必当往诣去拜见。』大仙人!然而我们都不能值遇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因此之故,便行具足五欲的功德(五根对于五境之欲念的功能)。大仙人!我们由于放逸,而行放逸后,有一位大威德天子在于极妙之处,即便命终。大仙人!我看见大威
  德天子在于极妙之处,即便命终之时,我便生起极为厌恶,身上之毛都倒竖起来,而想:『不可使我在于此处,快速的命终。』
  大仙人!我因此而厌恶,因此而忧戚之故,如看见其余的沙门、梵志,在于那些无事处的山林树下,或乐居于高岩,寂无音声之处,而远离,而无恶,没有人民之处,而随顺燕坐。知他为乐于远离,燕坐安隐,快乐而游行等事,我看见他之后,便以为是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因此就去拜见他。那人却不认识我,而问我说:『你到底是谁呢?』我于那时回答他而说:『大仙人!我是天王释。大仙人!我是天王释。』他又问我而说:『我曾经见过释,也见过释的种姓。到底是甚么缘故,名为释呢?由于甚么缘故,而为释种姓呢?』我便回答他而说:『大仙人!如果有人来问我甚么事的话,我便会随着我的所能,随着其力而回答他,因此之故,我名为释。』他就作如是之说:『我们如果随着其事来问释你的话,释你也随着其事来回答我吧。』他就问我其事,我乃不问他,他乃归命于我,我乃不归命他。大仙人!从那些沙门、梵志,竟不能得到威仪法教,何况又能得像如是之间呢?」
  这时,天王释,乃说偈颂而说:
  释往释往已 释今作是说 远离意所念 除疑诸
  犹豫
  久远行于世 推求索如来 见沙门梵志 在远离燕坐
  谓是正尽觉 往奉敬礼事 云何得升进 如是我问彼
  问已不能知 圣道及道迹 世尊今为我 若意有所疑
  所念及所思 其意之所行 知心隐及现 明者为我说
  尊佛尊为师 尊无着牟尼 尊断诸结使 自度度众生
  觉者第一觉 御者最上御 息者尊妙息 大仙自度度
  故我礼大雄 稽首人最上 断绝诸爱刺 我礼日之亲
  (帝释我去追寻,帝释我去追寻后,帝释我现在作如是之说:应远离意识之所念,而除灭我的疑惑等诸犹豫。久远以来,我乃行于世间,都在推寻而求索如来。在其过程中,曾看见沙门、梵志们,都在远离处而燕坐的人。我以为是正尽诸漏的觉者,就往诣去奉敬礼事他们。我开口说:怎样才能得升进?像如是的我曾经请问他们。虽然问他们,然而他们都不能了知圣道,以及圣道的道迹。)
  (世尊现在为我说:如果意识有所疑惑,有所
  念,以及所思,如果其意有所行的话,就会知心之隐,及心之显现,明者〔有正眼的觉者〕为我阐说。我尊佛尊为师,尊,乃为无着,乃为牟尼〔寂静〕,尊,乃为断诸结使,乃为自度彼岸,而度众生到于彼岸。乃为觉者中的第一觉者,乃为调御丈夫当中的最上的调御丈夫,乃为息者〔息灭一切烦恼苦痛〕当中,最为尊妙的息者,大仙您!乃能自度而能度他人,因此之故,我乃礼拜大雄〔佛陀〕您,我乃稽首人中的最上者。是断绝诸贪爱之刺的人。因此,我乃礼拜日种之亲〔佛为目种的后裔〕。)
  于是,世尊问他说:「拘翼!汝是否能忆起在往昔之时,得到如是之离,得到如是之欢喜,谓在于我处,而得法喜过吗?」
  这时,天王释回答说:「世尊!唯大仙人自当知道此事。大仙人!往昔之时,天及阿修罗,共起战斗。大仙人!天和阿修罗,共起战斗之时,我曾经作如是之念:使天能得胜,而能攻破阿修罗。诸天之食,以及阿修罗之食,都尽使为三十三天之食。大仙人!天及阿修罗共起战斗之时,天便得胜,而攻破阿修罗,诸天之食,及阿修罗之令,都尽使为三十三天之食。大仙人!那时,我乃有离有喜,而夹杂有刀杖、结怨、斗诤、憎嫉。而不得神通,不得觉道,不得涅槃。大仙人!今天我所得之离,与
  所得之喜,都不夹杂刀杖、结怨、斗诤、憎嫉,而得神通、而得觉道,也得涅槃。」
  世尊问他说:「拘翼!你是怎样的得离、得喜,谓在于我之处得到法喜呢?」
  这时,天王释回答说:「大仙人!我作如是之念:我在这里命终后,转生在于人间。那个地方如果有族姓,乃极为大富乐,资财为无量,有畜牧、产业,乃不可称计之多,封户、食邑,种种都具足。所谓剎帝利长者之族、梵志长者之族、居士长者之族,以及其余之豪族,都极大的富乐,资财都无量,畜牧、产业,都不能称计得出之多,封户、食邑,种种都具足。转生在如是的豪族家庭后,成就诸根,对于如来所说之法与律,都能得正信,得正信后,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出家学道。而修学智慧,修学智慧后,如果得证智慧的话,便得究竟智,而得究竟边际(解脱一切苦恼)。如果修学智慧,而修学智慧后,能得智慧,然而不能得究竟智的话,假若有诸天,为有大福佑,色像巍巍(崇高端严),光耀炜烨(光明昌盛),极为有威力,而安隐快乐,而长住于宫殿,生于最上的话,我就往生于那个地方。」
  于是,天王释说偈而说:
  舍离于天身 来下生人间 不愚痴入胎 随我意
  所乐
  得身具足已 逮质直正道 行具足梵行 常乐于乞食
  (我如舍离天身后,来下生在于人间时,不愿再投生入胎于愚痴之家,愿随我之意之所喜乐的。能得身上的诸根具足后,逮达于质直正道,而具足梵行,而常乐于乞食的生活。)
  我修学智慧,修学智慧后,如得智慧的话,便得究竟智,便得究竟边际。我修学智慧,修学智慧后,如得智慧,然而不得究竟智的话,当愿作最上的妙天,诸天闻其名,所谓色究竟天,愿往生于其中。大仙人!我愿当得阿那含(不还,三果阿罗汉)。大仙人!我现在已定得须陀洹(预流,初果阿罗汉)。」
  世尊问他而说:「拘翼!你是以甚么因,而得此极好、极高、极广,而差降(离脱下层),而自称说已得须陀洹呢?」
  这时,天王释,用偈回答而说:
  不更有余尊 唯世尊境界 得最上差降 未曾有此处
  大仙我此坐 即于此天身 我更得增寿 如是自眼见
  (更没有其余之尊,唯有世尊的境界,始能得最上的差降〔离脱下层〕,得未曾有的这地方。)
  (大仙人!我坐在于这里,即在于此天身的身上,我已能更得增长天寿了,如是之事,乃以我自己的天眼而见到的。)
  说此法之时,天王释,实时远尘离垢,诸法的法眼,由之而生出来。于是,天王释乃见法而得法,而觉白净之法,而断疑度惑,更没有其余之尊,不再从于其它,已没有犹豫,已住于果证,在于世尊之法,得无所畏,就从其座站起,稽首佛足,仰白世尊而说:「世尊!我现在自归依佛,自归依法,以及自归依比丘众,唯愿世尊授我为优婆塞!从今天起,终身自归依,乃至命尽。」
  于是,天王释称叹五结乐子说:「善哉!善哉!五结你!乃大有益于我。为甚么呢?因为由于你之故,佛陀乃能从禅定而寤起。由于你事先使世尊从禅定寤起之故,使我们在后能得拜见佛陀。五结!我从此归天宫后,会以浮楼(乐神干闼婆王)伎乐王女-贤月色,嫁给你,作为你的媳妇,以及赋与其父乐王的本国给你,拜与你(封你)作为伎乐王。」
  于是,天王释告诉三十三天说:「你们都来,如我们本愿求为梵天,而住于梵天上,而再三的恭敬礼事的话,他们现在都尽为世尊恭敬礼事。为甚么呢?因为世尊乃为梵天,梵天当会造化一切,为最尊,会生众生之有,以及当有的彼所,可知的都尽
  知,可见的都尽见之故。」
  于是,天王释,以及三十三天,和五结乐子,如本来为了梵天,而愿住于梵天上,而再三恭敬礼事的话,他们尽都为世尊而恭敬礼事,而稽首于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于是,天王释,以及三十三天,和五结乐子,都再三为世尊恭敬礼事,而稽首佛足,然后远佛身边三匝,就在于那个地方忽然隐没不现。
  那时,梵天的色像巍巍,光辉炜烨,在于夜色将向于平旦之时,往诣佛所,稽首佛足,然后退住在一边,实时用偈仰白世尊说:
  为多饶益义 见利义曰天 贤住摩竭国 婆娑婆问事
  (为了多所饶益与义,看见真正利义之事,而对天演说。贤〔指佛陀〕您住在于摩竭陀国,而婆娑婆〔天帝〕,乃向您请问学佛之事!)
  大仙人说此法时,天王释乃远尘离垢,诸法的法眼,因之而生(得法眼-能了达观透缘生差别之法之眼),以及八万位的诸天,也远尘离垢,也生透彻诸法的法眼。于是,世尊告诉梵天说:「如是!如是!如梵天你所说的:
  为多饶益义 见利义曰天 贤住摩竭国 婆娑婆问事
  (语译如前)
  梵天!我说法之时,天王释乃远尘离垢,乃生诸法的法眼,以及八万名的诸天们,也远尘离垢,都生诸法的法眼。」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这时,天王释,以及三十三天、五结乐子,并那位大梵天,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三五、善生经第十九(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善生遵其父遗言,而恭敬、供养、礼拜东西南北和上下六方。佛陀见之,为他而说杀生、不与取、邪淫、妄言之四业,以及其原因,和欲、恚、怖、痴等四事.并指示六非道、六灾患、四不亲而似亲、四种善亲等法,最后教他在圣法与律当中,礼拜六方的意义。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饶虾蟆林。
  那时,有一位善生居士之子,在其父亲临终之时,由于有关于对于六方礼之事之故,曾遗敕其
  子,善教善诃而说:「善生!在我临终之后,你应当叉手向六方礼拜,而说:东方如果有众生的话,我都尽皆恭敬、供养、礼事于他。我尽恭敬、供养、礼事他们后,他们也当会恭敬、供养、礼事于我的。像如是的,在于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如果有众生的话,我都尽皆恭敬、供养、礼事于他们。我尽恭敬、供养、礼事他们后,他们也当会恭敬、供养、礼事于我的。」
  善生居士之子,听父的教训后,仰白其父说:「唯!当会如父尊之教敕。」
  于是,善生居士之子,在其父命终之后,在于平旦沐浴其身,穿着新的蒭磨衣(亚麻衣),手里执持新生的拘舍叶(吉祥草之叶),到了水边,叉手而向六方礼拜而说:东方若有众生的话,我都尽皆恭敬、供养、礼事于他们。我尽恭敬、供养、礼事他们后,他们也当会恭敬、供养、礼事于我。像如是的,向于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都说:如果有众生的话,我都尽皆恭敬、供养、礼事于他。我尽恭敬、供养、礼事他们后,他们也当会恭敬、供养、礼事于我。
  那个时候,世尊过了其夜,至于平旦,着衣持钵,入王舍城去行乞食。世尊入王舍城乞食之时,遥见善生居士之子,在于平旦沐浴其身后,穿着新的蒭磨衣,手里执持生的拘舍叶,往至于水边,叉
  手向六方礼拜而说:东方如果有众生的话,我都尽悉恭敬、供养、礼事于他。我尽恭敬、供养、礼事他们后,他们也当会恭敬、供养、礼事于我。像如是的,向于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礼拜都说:如有众生的话,我都尽皆恭敬、供养、礼事于他。我尽恭敬、供养、礼事他们后,他们也当恭敬、供养、礼事于我。
  世尊看见其事后,就到善生居士之子之处,问他而说:「居士子!你到底是受那一位沙门、梵志之教?教你要恭敬、供养、礼事,而在于平旦沐浴其身,穿着新的蒭磨衣,手里执持生的拘舍之叶,往至于水边,叉手而向于六方礼拜而说:东方如果有众生的话,我都尽恭敬、供养、礼事于他们,我尽恭敬、供养、礼事他们后,他们也当恭敬、供养、礼事于我。像如是的,向于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礼拜而说:如果有众生的话,我都尽皆恭敬、供养、礼事他们。我尽恭敬、供养、礼事他们后,他们也当恭敬、供养、礼事于我呢?」
  善生居士之子回答说:「世尊!我并不是受其余的沙门、梵志之教的。世尊!我的家父临终之时,由于礼拜六方之事之故,遗敕于我。曾善教善诃而说:『善生!在我命终之后,你应当叉手而向六方礼拜而说:东方如果有众生的话,我都尽皆恭敬、供养、礼事于他。我尽恭敬、供养、礼事他们后,
  他们也当恭敬、供养、礼事于我。像如是的向于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都同样的礼拜而说:如果有众生的话,我都尽皆恭敬、供养、礼事于他。我尽恭敬、供养、礼事他们后,他们也当会恭敬、供养、礼事于我。』世尊!我乃受家父的遗教,叫我为了恭敬、供养、礼事之故,在于平旦之时沐浴其身,然后穿着新的蒭磨衣,手里执持生的拘舍之叶,往至于水边,叉手而向六方礼拜而说:东方如果有众生的话,我都尽皆恭敬、供养、礼事于他。我尽恭敬、供养、礼事他们后,他们也当会恭敬、供养、礼事于我。像如是的,向于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礼拜而说:如果有众生的话,我都尽皆恭敬、供养、礼事于他。我尽恭敬、供养、礼事他们后,他们也当会恭敬、供养、礼事于我。」
  世尊听后,告诉他说:「居士子!我也说有六方,并不说没有。居士子!如果有人善分别六方,而离开四方的恶不善的业垢的话,他就在于现法当中,被人可敬可重,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往生于善处,会上生于天中。居士子!众生有四种之业,为四种之秽。那四种呢?居士子!所谓杀生者,就是众生的业种、秽种。不与取(偷盗)、邪淫、妄言者,就是众生之业种、秽种。」于是,世尊说偈颂而说:
  杀生不与取 邪淫犯他妻 所言不真实 慧者不称誉
  (行杀生、不与而取〔偷盗〕,以及那邪淫,也就是侵犯他人的妻女,和所言的都不真实〔妄言〕的话,则有智慧的人,并不会称誉他。)
  「居士子!人们由于行四事之故,便会多得罪报。那四事呢?所谓行欲、行恚、行怖、行痴是。」于是,世尊乃说此偈颂而说:
  欲恚怖及痴 行恶非法行 彼心灭名称 如月向尽没
  (行贪欲、瞋恚、恐怖,以及愚痴等,而行这些恶非法之行的话,他就必定会消灭其名称。有如月亮向于尽,而隐没那样。)
  居士子!人们由于行四事之故,便能得多福德。那四事呢?所谓不行贪欲,不行瞋恚,不行恐怖,不行愚痴是。」于是世尊,说此偈颂而说:
  断欲无恚怖 无痴行法行 彼名称普闻 如月渐盛满
  (断除贪欲,没有瞋恚,没有恐怖,没有愚痴,而行正法之行的话,他的名称就会普闻,有如月亮之渐渐盛满那样。)
  居士子!追求财物时,须应当知!有六种的非道(不是求财物之道,而是毁灭财物的原因)。那六种呢?第一叫做以种种戏而求财物者(博戏),就
  是非道,第二叫做非时而行求财物者,为非道,第三叫做饮酒放逸而求财物者,为之非道,第四叫做亲近恶知识,而求财物者,为之非道,第五叫做常喜妓乐,而求财物者,为之非道,第六叫做以懒惰,而求财物者,为之非道。
  居士子!如果有人,作种种之戏(博戏)的话,当知!会有六种的灾患。那六种呢?第一为如负(输人)则生怨,第二为失去则会生耻,第三为如负时,则睡眠会不安,第四为会使怨家怀喜,第五为使宗亲会怀忧,第六为在众人当中所说的,他人都不信用。居士子!人们如果博戏的话,就不想经营作事,作事而不营运的话,则功业就会不成就,而未得财物的就不能得,本有财物的便转而会消耗。
  居士子!人们如果非时而行的话(不按时去努力,得否都随便),当知会有六种灾患。那六种呢?第一为不会自护,第二为不会守护财物,第三为不保护妻子,第四会为人所疑,第五会多生苦患,第六会被人所谤。居士子!人们如果非时而行求财物的话,就是不会经营作事,作事而不经营的话,则功业会不成功,未得的财物,就不能得,本有的财物,便会转而消耗。
  居士子!如果人们饮酒而放逸的话,当知会有六种灾患。第一就是现有的财物会失弃,第二则会多
  有疾患(生病),第三就是会增诸斗诤,第四就是会隐藏发露(不敢面对现实而坦白其行),第五就是不称不护(恶名臭布),第六就是会灭慧而生痴。居士子!人们如果饮酒放逸的话,就不经营作事,作事不经营的话,则功业会不成就,未得的财物,则不能得,本有的财物,便会转而会消耗。
  居士子!如果人们亲近恶知识的话,当知会有六种的灾患。那六种呢?第一就是等于亲近于贼徒,第二就是会亲近于欺诳,第三就是会亲近于狂醉,第四就是会亲近于放恣,第五就是会逐于嬉戏,第六就是会以此恶知识为亲友,会以此恶知识为其伴侣。居士子!如果人们亲近恶知识的话,就会不经营作事,作事不经营的话,则功业会不成就,未得的财物,则不能得,本有的财物,便会展转而消耗。
  居士子!如果人们喜于伎乐的话,当知会有六种灾患。那六种呢?第一就是会喜于闻歌(耽乐于声歌,以下同),第二就是喜见跳舞,第三就是会喜往作乐,第四就是喜见弄铃,第五就是喜拍两手,第六就是喜乐于大众会。居士子!如果人们喜伎乐的话,就不会经营作事,作事不经营的话,则功业会不成就,未得的财物,则不能得,本有的财物,便会展转而消耗。
  居士子!如果人们有懒惰的话,当知会有六种的
  灾患。那六种呢?第一就是大早不会去作业,第二就是大晚就不会去作业,第三就是大寒时不肯去作业,第四就是大热时不肯去作业,第五就是大饱时不会去作业,第六就是大饥时不会去作业。居士子!如果人们懒惰的话,就不会去经营作事,作事不经营的话,则功业就不会成就,未得的财物,则不能得,本有的财物,便会展转而消耗。」于是,世尊说此偈颂而说!
  种种戏逐色 嗜酒喜作乐 亲近恶知识 懒惰不作业
  放恣不自护 此处坏败人 行来不防护 邪淫犯他妻
  心中常结怨 求愿无有利 饮酒念女色 此处坏败人
  重作不善行 佷戾不受教 骂沙门梵志 颠倒有邪见
  凶暴行黑业 此处坏败人 自乏无财物 饮酒失衣被
  负债如涌泉 彼必坏门族 数往至酒炉 亲近恶朋友
  应得财不得 是伴党为乐 多有恶朋友 常随不善伴
  今世及后世 二俱得败坏 人习恶转减 习善转兴盛
  习胜者转增 是故当习胜 习升则得升 常逮智慧升
  转获清净戒 及与微妙止 昼则喜眠卧 夜则好游行
  放逸常饮酒 居家不得成 大寒及大热 谓有懒惰人
  至竟不成业 终不获财利 若寒及大热 不计犹如草
  若人作是业 彼终不失乐
  (作种种嬉戏,而追逐于色,嗜好饮酒而喜欢作乐,亲近于恶知识,懒惰而不作业〔不认真于自己的工作〕,这样的放恣〔放荡〕,而不自守护,这里〔这样〕就是会败坏人的家业的。)
  (行来〔来去,行动〕都不防护,都作邪淫而侵犯他人的妻女,其心中都常会结怨,是自求愿没有利益之事,这样的饮酒而思念女色,则这里〔自这样〕定会败坏于人的。)
  (常常作不善之行,恨戾〔作恶作罪〕而不接受人的教诫,骂詈沙门、梵志,颠倒而有邪见,凶暴而行黑业〔恶业〕,这样,就会败坏人。)
  (自己弄成缺乏,而没有财物,饮酒而失去了日常需穿需用的衣被,负债有如涌泉之不止境,这种人必定会败坏其门族。)
  (屡次往至于酒炉〔酒店〕,亲近那些恶朋友,
  应得的财物因之而不能得到,是以伴党为其快乐〔结伴喜乐,不务作事〕,有很多的恶朋友常随在一起,而作为不善的伴侣,致于在现在之世,以及后来之世,二者都均会得到败坏的。)
  (人们如果将习恶之业展转而减少,习善之业展转而兴盛的话,则习胜者就会展转而增加,因此之故,当应学习胜业。如习升,就会得升,会常逮于升进智慧,而展转,而会获得清净戒,以及与之以微妙之止〔止息,寂定〕。)
  (假如白天也喜欢睡眠而卧,夜间则好游行〔跑来跑去〕,放逸而只顾常饮酒的话,则居家而想过安乐的生活,那是不能成就的。)
  (如果遇到大寒,以及大热时,所谓就懒惰不作业的话,就终究不能成家立业的,究竟不能获得财利的。假若于大寒,以及大热之时,并不计较其冷暖而努力,抛弃寒热于胸后,有如草芥的话,则如果这样的作业的人,他的终始都不会失弃其安乐!)
  居士子!有四种不亲而似亲(非友而类似于友),那四种呢?第一就是知事非亲似如亲,第二为面前爱言非亲似如亲,第三为言语非亲似如亲,第四为恶趣伴非亲似如亲。居士子!由于有了四事之故,说他知事,乃非亲而似如亲(非友而似友)。那四事呢?第一就是知事而夺财,第二就是
  以少而取多,第三就是或者会用恐怖,第四为或者为了利,而狎习是(亲近熟习)。」于是,世尊乃说此事而以颂说:
  人以知为事 言语至柔软 怖为利狎习 知非亲如亲
  常当远离彼 如道有恐怖
  (有人以知事为事,而夺取人的财物,其言语乃至为柔软〔以少取多〕,或者以恐怖而取,或者以利而狎习〔亲近〕。要知道!这是非亲而类似于亲〔非友而似友〕的,应当常于远离他,有如道上有恐怖之事那样的远离。)
  居士子!由于有四事之故,在于面前爱言,乃非亲而似如亲(非友而似友)。那四事呢?第一就是制妙事(牵制善事),第二就是教你作恶事,第三就是在你的面前称誉赞叹你,第四就是在于背后说你的坏话。」于是,世尊说此,而以颂而说:
  若制妙善法 教作恶不善 对面前称誉 背后说其恶
  若知妙及恶 亦复觉二说 是亲不可亲 知彼人如是
  常当远离彼 如道有恐怖
  (如果牵制你的妙善之事,教你去作诸恶不善之法,对你的面前称誉于你,在你的背后,却说你的坏话。如果知道甚么是妙〔善〕,甚么是恶,也觉
  悟此前后不对之说的话,就知道似乎是亲,而非亲,故不可以亲近他。假若知道此人乃如是之人的话,就应当常于远离他,犹如道上有恐怖之事那样的远离他。)
  居士子!由于有四事之故,其言语,乃非亲,而似如亲。那四事呢?第一就是认过去之事,第二就是必定会辩当来之事,第三就是虚而不作真实之说,第四就是说现事必定会灭,我应当作,而作为不作认之说。」于是,世尊说此,而以偈颂说:
  认过及未来 虚论现灭事 当作不作说 知非亲如亲
  常当远离彼 如道有恐怖
  (认定有过去,以及辩论未来之事,而虚论现在世之事,乃为坏灭之事,当作而为不作之说。如果知道这乃非亲,而类似于亲的话,就应当常于远离他,有如道上有恐怖之事那样的远离他)。
  居士子!由于四事之故,恶趣之伴,乃非亲而类似于亲。那四事呢?第一就是教你作种种之戏,第二就是教你作非时之行,第三就是教令你饮酒,第四就是教你亲近恶知识。」于是,世尊说此,而以偈颂说:
  教若干种戏 饮酒犯他妻 习下不习胜 彼灭如月尽
  常当远离彼 如道有恐怖
  (教你若干种的游戏,教你饮酒作乐,教你侵犯他人之妻女,教你学习趣下,而不教你学优胜之法。这样,则定会毁灭之事,有如月亮之没尽那样。应当要常于远离这种人,有如道上有恐怖之事那样的远离于他。)
  居士子!如果为善亲(善心之友)的话,当知为有四种。那四种呢?第一为同于苦乐的人,当知就是善亲的人。第二就是会愍念你的人,当知就是善亲的人,第三为求利于你,当知就是善亲的人,第四为饶益,当知就是善亲的人。居士子!由于四事之故,同于苦乐的人,当知就是善亲的人。那四事呢?第一就是为了你,而舍去其自己,第二就是为了你,而舍弃其财物,第三就是为了你,而舍弃其妻子,第四就是所说的都堪忍。」于是,世尊说此,而以偈颂说:
  舍欲财妻子 所说能堪忍 知亲同苦乐 慧者当狎习
  (舍弃其欲、财物、妻子,所说的都能堪忍,知道此人为亲友,而能同于苦乐的话,则有智慧的人,应当要亲近他。)
  居士子!由于四事之故,而愍念,当知就是善亲。那四事呢?第一就是教你作妙法(学善业),第二就是制止你行恶法,第三就是在你的面前称说你,第四就是却退怨家。」于是,世尊说此,而以
  偈颂说:
  教妙善制恶 面称却怨家 知善亲愍念 慧者当狎习
  (教你学习妙善的法,制止你行恶法,在你的面前称赞于你,为你而退却怨家,知道为善亲而会愍念你的话,则有智慧的人,当应狎习他〔亲近他〕。)
  居士子!由于四事之故,而求利,当知就是善亲。那四事呢?第一就是密事发露(都坦白其心,不隐藏是非),第二就是密不覆藏(不隐瞒事实),第三就是得利为喜(你有利,他就欢喜),第四就是不得利不忧(他不得利,也不会忧戚)。」于是,世尊说此,而以偈颂说:
  密事露不藏 利喜无不忧 知善亲求利 慧者当狎习
  (秘密之事,都显露坦白的说出来,有甚么事都不隐藏而尽心,有利可得时,为你而喜,没有利可得,也不会忧戚,知道此为善亲,而为你求利的话,则有智慧的人,当应狎习亲近他。)
  居士子!由于有四事之故,而会有饶益,应当知道!这是善亲的人。那四事呢?第一就是知财物尽,第二就是知财物尽后,便给你以财物,第三就是见你放逸便会教诃你,第四就是常会愍念你。」于是,世尊说此后,就以偈颂而说:
  知财尽与物 放逸教愍念 知善亲饶益 慧者当狎习
  (知道你的财物已尽〔会替你想办法〕,你的财物已没有的话,他就会给与你财物。如果你放逸的话,就会教训你,诃责你〔使你不放逸〕,同时,也常时愍念你。应当要知道!这是善亲,而会有饶益的,有智慧的人,应当要狎习亲近他。)
  居士子!在我的圣法与律当中,也有六方,所谓东方、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是。居士子!如东方的话,则为像如是的:为人子的,当观念其父母(对父母应尽之事)。孩子应该以五事去奉敬供养其父母的。那五事呢?第一就是增益财物,第二就是备办众事,第三就是所欲时,则奉给他,第四就是自恣而不违,第五就是所有的私物,尽以奉上。为人子的,应以此五事,去奉敬供养其父母。当人的父母的,也应以五事,去善于怀念其子。那五事呢?第一就是要爱念儿子,第二就是供给其正途之用,使其无缺乏,第三就是使儿子不负债务,第四就是婚娶称可(应嫁娶而有适当的话,就允许他),第五就是父母如可意,则所有物,都应尽付与其子。父母应以此五事,而去善念其子。居士子!像如是的,东方者,有二俱之分别的。居士子!在圣法与律当中之所谓东方,就是所谓子与父母之事。居士子!如果慈孝于父母的话,必定会
  有增益,则不会有衰耗的。
  居士子!如南方的话,就应如是的:当弟子的,应观念其师尊。弟子应当以五事去恭敬供养其尊师。那五事呢?第一就是善于恭顺,第二就是善于承事,第三就是速起,第四就是所作之业都为善,第五就是能奉敬师尊。弟子应以此五事去恭敬供养其师。而为人师长的人,也应以五事善念其弟子。那五事呢?第一就是教他的技术,第二就是速教他,第三就是尽教其所知的,第四就是要处于善方,第五就是付嘱善知识,为人师长的,应以此五事善念其弟子。居士子!像如是的南方,二俱分别。居士子!在圣法与律当中,所谓南方者,就是所谓弟子与师长之事。如果有人慈顺于师长的话,必定会有增益,则不会有衰耗的。
  居士子!如西方的话,就应如是的:夫应观念其妻子,夫当以五事爱敬供给其妻子。那五事呢?第一就是怜念妻子,第二就是不轻慢,第三就是为妻子作璎珞严具,第四就是使其在于家中得自在,第五就是念妻的亲亲(亲戚)。当人之夫的,应以此五事去爱敬供给其妻子,而妻子也应以十三事善于敬顺其夫。那十三种呢?第一就是重爱敬夫,第二就是重供养夫,第三就是善念其夫,第四就是摄持作业,第五就是善摄眷属,第六就是前以瞻侍,第七就是后以爱行,第八就是言以诚实,第九就是不
  禁制门,第十就是见来赞善,第十一就是敷设床待,第十二就是施设净美丰饶的饮食,第十三就是供养沙门、梵志。为人妻子的,以此十三事去善于敬顺其夫。居士子!像如是的西方之二,俱有分别。居士子!在圣法与律当中,所谓西方,就是所谓夫与妻子之间互敬之事。居士子!如果有人,能够慈愍其妻子的话,必定会有增益,则是不会有衰耗的。
  居士子!如果为北方的话,则像如是的,乃为大家(大当家,主人),观念其奴婢、使用人,大家(主人)应当以五事愍念给恤其奴婢、使用人。那五事呢?第一就是随其力而作业,第二就是随时食之(给他饭吃),第三就是随时饮之(给他饮料),第四就是及日休息(有休息之日),第五就是病给汤药(患疾病就应请医生治疗他)。大家(主人)以此五事愍念给恤奴婢、使用人,而当人的奴婢、使用人的,也应以九事去善奉其大家(主人)。那九事呢?第一就是随时作业,第二就是专心作业,第二,就是一切的作业,第四就是前以瞻侍(早起),第五就是后以爱行(晚睡),第六就是言以诚实,第七就是急时不远离,第八就是行他方时,则便赞叹,第九就是称大家(主人)为庶几(贤者)。奴婢、使用人应以此九事去善奉大家(主人)。居士子!像如是的,北方之二,俱为有
  分别。居士子!在圣法与律当中,所谓北方者,就是所谓大家(主人)与奴婢、使用人之间之事。居士子!如果有人慈愍奴婢、使用人的话,必定会有增益,则是不会有衰耗的。
  居士子!如下方的话,就是像如是的有关于亲友之观念亲友之臣之事。为人亲友,应当以五事去爱敬供给其亲友之臣。那五事呢?第一就是爱敬,第二就是不轻慢,第三就是不欺诳,第四就是施与珍宝,第五就是拯念(济振怀念)亲友之臣。亲友以此五事去爱敬供给亲友之臣,而亲友之臣也应以五事善念其亲友。那五事呢?第一就是知其财物已尽,第二就是知其财物已尽后,就供给其财物,第三就是见其放逸时,就要教诃他,第四就是要爱念,第五就是急时(遇亲友之急难时),可归依(做其庇护者)。亲友之臣应以此五事善念其亲友。居士子!像如是的,下方之二,俱有分别。居士子!在圣法与律当中,所谓下方者,就是所谓亲友与亲友之臣的关念之事。居士子!如果有人慈愍其亲友之臣的话,必定会有增益,则是不会有衰耗的。
  居士子!如上方的话,就像如是的,施主观念沙门、梵志之事。当施主的,应当以五事去尊敬供养沙门、梵志。那五事呢?第一就是不禁制门,第二就是见来就赞善,第三就是敷设床而待,第四就是
  施设净美丰饶的饮食,第五就是拥护如法。施以此五事去尊敬供养沙门、梵志,而沙门、梵志也应以五事去善念施主。那五事呢?第一就是教其信,教其行信、念信,第二就是教其禁戒,第三就是教其博闻,第四就是教其布施,第五就是教其智慧,教其行慧、立慧。沙门、梵志应以此五事去善念施主。居士子!像如是的,上方之二,俱为分别解释过了。居士子!在圣法与律当中,所谓上方,就是有关于施主与沙门、梵志之事。居士子!如果有人尊奉沙门、梵志的话,必定会有增益,并不会有衰耗的。
  居士子!有四种摄事(摄受,而使其依附于下之四事,然后导入于佛道)。那四种呢?第一就是惠施,第二就是爱言,第三就是行利(利行,起善行而利益众生),第四就是等利(同事,随众生所乐,同其所作,使其各沾法益)是。」于是世尊说此,而以偈颂说:
  惠施及爱言 常为他行利 众生等同利 名称普远至
  此则摄持世 犹如御车人 若无摄持者 母不因其子
  得供养恭敬 父因子亦然 若有此法摄 故得大福佑
  照远犹日光 速利翻捷疾 不粗说聪明 如是得
  名称
  定护无贡高 速利翻捷疾 成就信尸赖 如是得名称
  常起不懒惰 喜施人饮食 将去调御正 如是得名称
  亲友臣同恤 爱乐有齐限 谓摄在亲中 殊妙如师子
  初当学技术 于后求财物 后来财物已 分别作四分
  一分作饮食 一分作田业 一分举藏置 急时赴所须
  耕作商人给 一分出息利 第五为取扫 第六作屋宅
  家若具六事 不增快得乐 彼必饶钱财 如海中水流
  彼如是求财 犹如蜂采花 长夜求钱财 当自受快乐
  出财莫令远 亦勿令普漫 不可以财与 凶暴及豪强
  东方为父母 南方为师尊 西方为妻子 北方为奴婢
  下方亲友臣 上沙门梵志 愿礼此诸方 二俱得大称
  礼此诸方已 施主得生天
  (应行惠施,以及讲爱言〔善言慰论〕,他应常为他人行利〔利行,利益众生〕,对于众生,则平等而同与其利益〔等利,同事,随人之所乐,而示现其能力,同其所作,利益众生〕,这样,则其名称就会普遍而远闻。这就是摄受众生,持世〔处世〕待人的四摄法,犹如驾御车辆的人那样的。假如没有摄持的话,则,母,不能因其子而得以供养恭敬,父,不能因其子而得以供养恭敬之事,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有此四法之摄持〔四摄事,四摄法〕的话,就会因此之故,而得大福佑。这样,则能够照得很远,犹如太阳之光亮,很快而得利,而翻遍,乃很捷疾。)
  (不粗说〔不恶口,爱言〕,就是聪明的一件事,像如是的话,就能得名称。决定护持而没有贡高的话,就会有速利,而翻遍也捷疾。成就正信、尸赖〔戒〕的话,像如是的,定会得名称。常早起而不懒惰,欢喜布施于人以饮食,将离开时,则调御端正,像如是的话,定能得名称。对于亲友之臣属,同样的怜恤,爱乐而有齐限,所谓摄持在其亲中,其殊妙,有如师长与弟子那样。)
  (首先当学技术,到后来,则求财物。后来财物入手后,就应分别作为四分。一分作为饮食之用,一分作为田业之须,一分把它储存起来,以应急时之所须要之用。借给与耕作的人,或者是商人,也就是拨出一分去生利息。)
  (第五为娶妇之用,第六则为建筑自家的屋宅。家庭如果具有了此六事的话,则不增,而能得快乐。他必定会饶益钱财,有如流入海中之水那样。他像如是的去求财的话,就如蜂之采花那样的长夜〔常久〕求钱财,当会自受其快乐。)
  (出钱财,不可以使其离远,也不可以使其有普漫〔放任〕,不可以将钱财给与凶暴,以及豪强的人。)
  (以东方为父母,以南方为师尊,以西方为妻子,以北方为奴婢,以下方为亲友之臣,以上方为沙门、梵志。唯愿礼拜此诸方,两方都能得大名称。礼拜此诸方后,施主你,定能得以往生于天上界的。)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善生居士子,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三完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四
  一三六、大品商人求财经第二十(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如人不信佛所说的正法与律的话,那个人必定会被害,有如商人之被罗剎所食那样。如人信佛所说的正法与律的话,那人就会得安度,犹如商人之乘馲马王那样的安隐得度。世尊所谓正法与律.即指观六根、六境、五阴、六大等为非我。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于往昔之时,在此阎浮洲中,有诸商人们,皆共集会在于贾客堂,而作如是之念:我们宁可为乘海而装船,入于大海中,去取诸财宝来,以供给于家庭之用。又作如是之念:诸位贤者进入海中时,是不可能豫知会安隐,或不安隐的。我们宁可各各(各人)备办浮海之具,所谓羖羊皮的囊(黑色牡羊皮的皮袋)、大瓠(大形的飘葫芦)、押栰(木筏)等物是。他们在于后来之时,各各都备办净海之具,所谓羖羊皮囊、大瓠、押栰等物,然后便进入于大海中。他们在海中时,其船乃被摩竭鱼王(摩伽罗,在南海中栖游的怪鱼)所破坏。那些商人们就各各乘其自备的浮海之共,所谓羖羊的皮囊、大瓠、押栰等,都各浮自于诸方。
  那时,在海之东,有大风之卒起,将诸商人吹至于海的西岸。在那个地方,乃逢见诸女人之辈,都极妙端正,都以一切严具来饰严她们的身。那些女人看见诸商人后,便作如是言:『善来!诸位贤者!快来!诸贤!这里乃为一极乐,为最妙好之处。有园观浴池,有坐卧的处所,林木都蓊郁,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如意珠)、宝珠、碧玉、白珂、砗磲(大贝,背纹如车轮之渠,可为宝物)、珊瑚、琥珀、玛瑙、瑇瑁(玳瑁,龟类,甲光滑,可制装饰品)、赤石、琁珠(美玉)等物,这些珍宝尽可以给与诸位贤者,当可与我们共相娱乐,唯不可使阎浮洲的商人向南而去,乃至作梦也不可以梦到南方之事。』那些商人就这样的和那些妇女共相娱乐在一起。那些商人们,因为和那些妇女合会一起之故,就生男或者又再生女。他们在于后来之时,由阎浮提同来的有一位有智慧的商人,这时独住于静处,而作如是之念:为甚么缘故,这些妇女们,乃制止我们,不令我们南行呢?我宁可暗伺和我共居的妇人,察知她已入眠之后,就安徐而起(慢慢的不打扰她,而私自起床),当窃(私自)南行。
  那位阎浮洲的有智慧的商人,就在于后来,伺察其同居的妇人,知道她已熟睡之后,就安徐而起,就私自向南而去。那位阎浮洲的那一位有智慧的人,即在南行后,乃遥闻有大音高声,都在叫唤,有众多的人声,正在啼哭懊恼,都在唤父呼母,呼唤妻子,以及诸爱念备至的亲亲朋友而说:『我们本居阎浮洲的安隐快乐之处,然而都不能再看见的了(呜呼,惨哉!)』那位商人听后,生极大的恐怖,他身上的毛都倒竖起来而说:不可使人,以及非人来触娆我吧!于是,阎浮洲的那一位有智慧的商人,乃自制其恐怖,又再南向而行。那一位阎浮提的有智慧的商人,向南前进后,忽见东边有一大铁城,看见后,遍处观察,都看不到有一个门,乃至可容许猫子的出处也没有。
  那一位阎浮洲的有智慧的商人,看见铁城之北面,有一大丛树,就到了那大丛树之处,安徐缘上(慢慢的爬上树上),上后,问那些大众人们而说:『诸位贤者!你们为甚么缘故,在此啼哭懊恼,唤父呼母,呼唤妻子,以及诸爱念兼备的亲亲朋友而说:我们本来所住的阎浮洲,那安隐快乐之处,我们已不能再见到的了!』这时,大众人们便回答他而说:『贤者!我们都是阎浮洲的诸商人,都皆共集会在于贾客堂,而作如是之念:我们宁可为乘海而装船,好进入大海中去取诸财宝,求回后,以便供给家中之用。贤者!我们又作如是之念:诸位贤者!我们这次入海,乃不可能豫知能安隐,或不安隐的,我们宁可各各备办浮海之具,所谓准备羖羊的皮囊,或大瓠、押栰。
  诸位贤者!我们在于后来之时,各人都备办浮海之具,所谓羖羊的皮囊、大瓠、押栰后,便进入大海。贤者!我们在于海中时,被摩竭鱼王(怪鱼)破坏其船。贤者!我们这些商人,各人都自乘其浮海之具-羖羊的皮裘、大瓠、押栰,浮向于诸方。那时,海东有大风忽起,把我们这些商人吹向而至于海的西岸。在那里逢见诸妇女之辈,长的极妙而端正,用一切的庄严之具严饰在其身上。那些女人看见我们后,便作如是之语而说:善来!诸贤!快来!诸位贤者!.这里乃为极乐,是最妙的好处。有园观浴池,有坐卧的处所,林木很蓊郁,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砗磲、珊瑚、琥珀、玛瑙、瑇瑁、赤石、琁珠等珍宝,都尽与诸位贤者们。你们当可与我们共相娱乐,但是不可使阎浮洲的商人们向南而行,乃至于梦中也不可梦到南方。
  贤者!我们和那些妇女共相合会(生活在一起),而生男,或者又再生女。贤者!如那些妇人不再闻到阎浮洲的其余诸商人在于海中被摩竭鱼王破坏其船的话,就会和我们共相娱乐。贤者!如果那些妇女听闻阎浮洲另有诸商人在于海中被摩竭鱼王破坏其船的话,便会吃食我们,极遭其逼迫(非常的紧迫)。如在食人时,如果还有其余的发、毛,以及爪、齿的话,那些妇人们都会尽取而食之。如食人时,有血渧在于地上的话,那些妇人们便会用手爪去掘地,其深为四寸,那样的将血取而吃掉。贤者!当知!我们阎浮洲的商人本来有五百人,就中已被噉吃掉的为二百五十,其余的还有二百五十名,都在此大铁城中。贤者!你千万不可相信那些妇人的语,因为她们并不是真正的人,乃是罗剎鬼(暴恶鬼)而已!』
  于是,阎浮洲的那一位有智慧的商人,从大丛树安徐而下来后,从原来之道,还回那些妇人之处,回到他本来共居之地。他这时察知那妇人仍故睡眠未醒寤,就在于其夜,那一位阎浮洲的有智慧的商人,就速往那些闽浮洲的诸商人之处,便作如是之语而说:『你们都来,都当到静处。你们各人都应独往,不可带儿子去,大家在那个地方,有密论之紧安事。』那些阎浮洲的诸商人们就共至于静处,都各自独去,不带儿息来。
  于是,阎浮洲的那一位有智慧的商人,乃开口而说:『诸位商人!我曾经独住在于安静处,而作如是之念:为甚么缘故,这些妇人之辈,曾经制止我们,叫我们不可向南而去呢?我宁可伺察和我共居的妇人,知道她已熟睡之后,安徐而起来,当私自向南而行去为是。于是,我便伺察我的同居的妇人,知道她已熟睡后,我就安徐而起,就私自南行。我向南而行后,遥闻大音高声的唤叫,有众多的人声正在啼哭懊恼,正在唤父呼母,呼唤妻子,以及诸爱念的亲亲朋友,都这样的说:好个阎浮洲之安隐快乐,现在已不再得见了!我听到这声音后,起极大的恐怖,身上的毛都倒竖起来。我想:不可使人,以及非人来触娆我啊!于是,我便自制恐怖的心理,就再南行。再向南边进行后,忽见东边有一大铁城。看见后,四处遍观,而不见有其出入之门,乃至可容许猫子的出处也没有。
  这时,我又见到大铁城之北,有一大丛树,就到了那大丛树之处,安徐缘上(慢慢的爬上去)。到了树的上面后,就问那些大众们说:诸位贤者!你们为甚么缘故,那么的啼哭懊恼,而唤父呼母,呼唤妻子,以及诸爱念的亲亲朋友而说:好个阎浮洲,乃安隐快乐,为甚么不能得以再见呢?那些大众们回答我说:贤者!我们是阎浮洲的诸商人,都
  皆共集会在于贾客堂,而作如是之念:我们宁可为乘海而装船,然后进入大海中去取珍宝回来,以供家庭之用。贤者!我们又作如是之念:诸位贤者!我们这次入海,乃不可豫知会安隐,或不安隐的。我们宁可各各备办浮海之具,所谓羖羊的皮囊、大瓠、押栰是。贤者!我们在于后来之时,各各备办浮海之具,所谓羖羊的皮囊、大瓠、押栰,然后便入于大海。贤者!我们在海中,被摩竭鱼王破坏其船。贤者!我们这些商人各人都自乘浮海之具,所谓羖羊的皮囊、大瓠、押栰,都浮向于诸方面。那时,在海东,有大风忽起,把我们这些商人吹至于海的西岸。在那里逢见诸女人辈,一看乃知为极妙而端正,都用一切的严具饰严其身。那些女人看见我们后,便作如是之语:善来!诸贤!快来!诸贤!此间乃为极乐,是最妙的好处,有园观浴池,有坐卧的处所,林木都苍郁,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砗磲、珊瑚、琥珀、玛瑙、瑇瑁、赤石、琁珠等珍宝,都尽与诸位贤者们。你们当与我们共相娱乐,唯不可使阎浮洲的商人向南而行,乃至于梦中也不可作往南之梦。贤者!我们就这样的和那些妇女共相娱乐,我们由于和那些妇人共相合会之故,就生男孩,或又生女儿。贤者!如果那些妇人不再听闻到阎浮洲更有商人在海中,被摩竭鱼王破坏船只的话,就会和我们继续共相娱乐。贤者!如果那些妇人听闻阎浮洲更有商人在于海中,被摩竭鱼王破坏其船的话,便会食掉我们,实在是极遭逼迫之时(事情非常的紧逼)。如她们食人时,一看还有余发、毛,以及爪齿的话,那些妇人们便尽取而吃食。如在食人之时,看有血渧在于地上的话,那些妇人便会用手爪去掘地,其深四寸,去取血滴而食。贤者!当知!我们这些阎浮洲的商人,本来有五百人,就中已被吃掉的为二百五十人,残余的为一百五十人,现在都在于此大铁城之中。贤者!你千万不可相信那些妇人之语,她们并不是真正的人,她们是一群罗剎鬼而已!』
  于是,阎浮洲的诸商人,乃问那位阎浮洲的那位有智慧的商人而说:『贤者!你是否问那些大众而说:贤者!是否有方便,能使我们,以及你们,从这里,而能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吗?』阎浮洲的那一位有智慧的商人回答说:『诸贤!我在那时,只顾脱出,并不作如是之问。』于是,阎浮洲的诸商人对他说:『贤者!你赶快还回到本来与之共居的妇人之处后,再度的伺察她在熟睡时,就安徐而起,更自南行。再到那些大众之人之处,去问他们说:诸贤!是否有方便,能使我们,以及你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之法吗?』于是,阎浮洲的那一位有智慧的商人,乃默然而接受他们的建议。
  这时,阎浮洲的那一位有智慧的商人,还回而至于其共居的妇人之处后,就伺察她还在熟睡时,就安徐而起,就私自向南而行。又再到了那些大众之人之处,而问他们说:『诸贤!是否有方便,可使我们,以及你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之法呢?』那些大众等人回答说:『贤者!更没有甚么方便可使我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的。贤者!我们曾作如是之念:我们应当共同来破掘此墙,好使我们回归本处吧!刚发这种心后,此墙乃转更倍高于平常之时。贤者!此谓方便,然而却使我们不得从此而安隐度至于阎浮洲啊!贤者!如果另有甚么方便可使你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提,然而我们已永无方便了。贤者!我们曾经听到空中唱如是之言而说:阎浮提的诸商人都愚痴不定,也不能善解。为甚么呢?因为不能使其在于每月之十五日说从解脱(别解脱,说戒)之时向南而行。那边有馲马王(云马,长毛的马),乃食自然的粳米,为安隐快乐,充满诸根,再三的声唱而说:谁欲度到彼岸,那一个人欲使我解脱他?谁欲使我引他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吗?
  你们可以共诣馲马王而作如是之语:我们欲得度而至于彼岸,愿你解脱我们,愿引我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贤者!这就是所谓方便,使你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商人们!你们都快
  来,可往至于那馲马王之处,而作如是之言:我们欲得度至于彼岸,愿来解脱我们,愿引导我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
  于是,阎浮洲的那一位有智慧的商人发言说:『诸位商人!现在往诣馲马王之处,而作此言说:『我们欲得度至于彼岸,愿解脱我们,愿引我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诸商人!应随顺诸天意,诸商人!假如月之十五日,说从解脱(别解脱,说戒)之时,馲马王乃食自然的粳米,为安隐快乐,充满诸根,再三的声唱说:谁欲度过彼岸,谁欲从我解脱?谁欲叫我引他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在那个时候,我们就往诣那个地方,而作如是之言:我们欲得度至于彼岸,愿解脱我们,愿引我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
  于是,馲马王,在于后来,月之十五日,说从解脱之时,食自然的粳米,安隐快乐,充满诸根,再三的声唱说:『谁欲得度而至于彼岸?我当会度脱他,我当会引他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这时,阎浮洲的诸商人听后,即便往诣馲马王之处,而作如是之言:『我们欲得度至于彼岸,愿你度脱我们,愿引我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这时,馲马王对他说:『商人!那些妇人们必定会抱着儿女共相而来,定会作如是之言:诸贤!善来还回此处吧!这里是极乐,是最妙好之处,有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很蓊郁,有很多的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砗磲、珊瑚、琥珀、玛瑙、瑇瑁、赤石、琁珠等珍宝,都尽与诸贤,当和我们共相娱乐,假如不安我的话,也应怜念儿子啊!』
  如果那些商人作如是之念而说:我有男孩女儿,我有极乐的最妙好之处,有园观浴池,有坐卧的处所,有蓊郁的林木,我有很多的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砗磲、珊瑚、琥珀、玛瑙、瑇瑁、赤石、琁珠等珍宝的话,则他们虽然骑在我的正背当中,然而必定会因贪念那些珍宝之故,而会颠倒,而会堕落于水中,便当会被那些妇人所食掉,当会遭遇逼迫之苦的。那些妇人如食人时,看见有余的发毛,以及爪齿的话,便当会尽取而食掉。又次,如食人时,看见有人的血渧在地的话,那些妇人便会用手爪去掘地,其深为四寸,会取而食掉。
  假如那些商人不作如是之念:我有男女儿,我有极乐的最妙好处,有园观浴池,有坐卧的处所,林木很蓊郁,我有很多的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砗磲、珊瑚、琥珀、玛瑙、瑇瑁、赤石、琁珠等珍宝的话,则这些人虽然只持我身上的一毛,但是他们必定能安隐而度至于阎浮洲。』」
  于是,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那些妇人们抱其儿子来,而作如是之言:『诸位贤者!善来还回这里吧!因为这里乃为极乐,而为最妙好之处,存园观浴池,有坐卧的处所,林木很蓊郁,有很多的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砗磲、珊瑚、琥珀、玛瑙、瑇瑁、赤石、琁珠等珍宝,都尽与诸贤,当和我们共相娱乐吧!﹄如果那些商人曾作如是之念而说:我有男女儿,我有极乐的最妙好处,有园观浴池,有坐卧的处所,林木很奔郁,我有很多的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砗磲、珊瑚、琥珀、玛瑙、瑇瑁、赤石、琁珠等珍宝的话,则他们虽得骑在馲马王的背脊的正中,但是他们必定会颠倒,必定会落堕于水中,便当会被那些妇人所食掉,当会遭逼迫(威胁、强迫)。那些妇人如食人时,看见还有其余的发毛,以及爪齿的话,那些妇人们,都会尽取而吃掉。又次,那些妇人在食人时,看见如有血渧在于地上的话,则那些妇人们便会以手爪去掘地,其深四寸,而取其血滴去吃掉。
  如果那些商人不作如是之念:我有男女儿,我有极乐的最妙好处,有园观浴池,有坐卧的处所,林木很蓊郁,我有很多的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砗磲、珊瑚、琥珀、玛瑙、瑇瑁、赤石、琁珠等珍宝的话,则他们
  虽然只执持在馲马王的一毛的话,他们必定也会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
  诸比丘们!我说这个譬喻,乃欲使你们知道其义的,此说就是其义。我的法,乃为善之说,发露为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浮海的道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像如是的我法乃为善之说,发露为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
  假如有比丘,曾作如是之念:眼根就是我,我有眼根,耳、鼻、舌、身,也是同样之说,也说意根就是我,我有意根的话,则那位比丘必定会被此念而受害。有如商人之被罗剎所食那样。我的法乃为善之说,发露为极广,乃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乃为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像如是的,我的法乃为善的说,发露为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
  假如有比丘,作如是之念:眼根乃不是我,我并没有眼根,耳、鼻、舌、身等根,也是同样之说,也说意根乃非是我,我并没有意根的话,则那位比丘定会得安隐而去,有如商人之乘馲马王,而安隐得度那样。我的法乃善的说,发露乃为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像如是的,我的法乃善之说,发露为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
  假若有比丘,曾作如是之念:色境就是我,我为有色境,声、香、味、触也作同样之说,也以法境就是我,我乃有法境的话,则那位比丘必定会因此而被害,有如商人之被罗剎所食那样。我的法乃善的说,乃发露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像如是的,我的法乃为善的说,发露为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
  假如有比丘,作如是之念:色境并不是我,我并没有色境,声、香、味、触等境也同样之说,也以法境并不是我,我并没有法境的话,则那位比丘,便能得安隐而去,有如商人之乘驼马王,安隐而得度那样。我的法乃善的说,发露为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像如是的,我的法乃善的说,发露为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
  如果有比丘曾作如是之念:色阴就是我,我有色阴,觉(受)、想、行等阴,也是同样之想,也以识阴就是我,我有识阴的话,则那位比丘必定会被其所害,有如商人之被罗剎所食那样。我的法,乃善的说,发露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像如是的,我的法乃善的说,发露极广,善注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
  如果有比丘,作如是之念:色阴并不是我,我乃没有色阴,觉(受)、想、行等阴也同样之说,也说识阴并不是我,我并没有识阴的话,则那位比丘定能得安隐而去,有如商人之乘馲马王,而安隐度脱那样。我的法乃为善的说,发露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之浮具,遍满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像如是的我的法乃为善的说,发露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
  若有比丘作如是之念:地就是我,我乃有地,水、火、风、空也是同样的道理,也说识就是我,我乃有识的话,则那位比丘必定会被害,有如商人被罗剎所食那样。我的法乃为善的说,发露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像如是的,我的法乃善的说,发露而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
  如果有众生作如是之念:地不是我,我并没有地,水、火、风、空也是同样之说,也说识并不是我,我并没有识的话,则那位比丘必定会得安隐而去,有如商人之乘馲马王之安隐得度那样。」于是,世尊说此,而以偈颂说:
  若有不信于佛说正法律彼人必被害如为罗剎令
  若人有信于佛说正法律彼得安隐度如乘馲马王
  (假若有人不信佛陀所说的正法与律的话,那个人必定会被害,有如被罗剎所食掉那样。)
  (如果有人信仰佛陀所说的正法与律的话,他就会得安隐而度脱,有如乘馲马王那样的得以度脱。)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一三七、世间经第二十一(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自断世间之集,证世间之灭,修世间之道。如果有人,一切都尽普正的话,乃是由于佛陀的知见,而所觉得的。因为佛陀的言说应对,一切的一切,均为是真谛而不虚,不离于如,也不是颠倒,是真谛审真,故世尊乃在于大众当中有所讲说,所谓狮子吼是。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来乃为自己觉悟世间,也为他人阐说,如来乃如实而知道世间(知世间)。如来乃自觉世间之集,也为他人阐说,如来乃断灭世间之集(断世间集)。如来乃自己觉悟世间之灭(寂灭),也为他人阐说,如来乃作证世间之灭(作证世间灭)。如来乃自觉世间的道迹,也为他人阐说,如来乃修习世间的道迹(修世间道迹)。
  如果有人,对于一切都尽于普正的话,他就能觉得一切如来的知见。为甚么呢?因为如来从往昔之夜,觉证无上正尽之觉以来,至于今日之夜,将对于无余涅槃界,当取于寂灭时,在于其中间,如果如来之口有所言说,有所应对的话,则这一切的一切,均为是真谛,乃为不虚,乃不离于如,也不是颠倒,是真谛审实的。如果说狮子的话,当知就是说如来。为甚么呢?因为如来在于大众当中,有所讲说的话,则谓之狮子吼!一切世间的天,以及魔、梵天、沙门、梵志,从人至于天,则如来乃为是梵有,如来乃为至为冷有,是无烦,也没有热,是真谛,而不虚之有!」于是,世尊说此,而以偈颂说:
  知一切世间出一切世间说一切世间一切世如真
  彼最上尊雄能解一切缚得尽一切业生死悉解脱
  是天亦是人若有归命佛稽首礼如来甚深极大海
  知已亦修敬诸天香音神彼亦稽首礼谓随于死者
  稽首礼智士归命人之上无忧离尘安无碍诸解脱
  是故当乐禅住远离极定当自作灯明无我必失时
  失时有忧戚谓堕地狱中
  (佛陀乃知道一切世间,乃超出于一切世间,而阐说一切世间,说一切世间如真〔如实而知,如实而说〕。佛陀他,是为最上的尊雄,乃能解脱一切的缚结,得尽一切的业作,其生死都已解脱。)
  (如果是天,或者是人,假如有人归命于佛陀,稽首而礼拜如来,知道佛陀乃为甚深,有如极大之海,而知道后,也修敬的话,则诸天、香音神〔干闼婆,指天龙八部〕们,他们也会来稽首而礼拜他。所谓随于死的人,稽首而礼拜智士,归命于人的上人。)
  (佛陀乃为无忧,乃为离脱尘劳而安隐,没有碍,而得证诸解脱的人,因此之故,应当安喜乐于禅,应该远离尘垢,而住于极定。应当自作为灯明,我必定不可以失时。假如失去了这良时良机的话,就会有忧戚,所谓堕落于地狱中是!)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三八、福经第二十二(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告诉诸比丘:福报妙善多所饶益,并自述其往昔之时,都长夜作福,长夜受报的本生谭。说他修七年的慈心,七反的成败劫,不还来此世,世间败坏时,都生在于晃昱天,世间转成时.生于梵天中,在梵天为大梵天王,千次生为自在天,三十六次为帝释天,无量百次为顶生王。又以布
  施、调御、守护三业,而得三业的果报。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比丘们!不可畏于诸福,应爱乐,为意所念的。为甚么呢?因为所谓福,乃就是所说之乐(神即是安乐,福和乐同义)。如果畏于诸福的话,就是不爱乐,不是为意的所念的,为甚么呢?因为非福的话,就是所谓的苦(非福即苦,非福和苦同义)。为甚么缘故呢?因为我忆起往昔之时,都长夜(长久)的期间去作福,长夜(长久)的受其福报,而爱乐,而为意之所念。我在往昔之时,七年的期间修行慈心,因此,在七反成败(七次的成住坏空四大劫)的期间,都不来此世间(不转生在人间),在世间败坏之劫时,乃往生于晃昱天(光音天,二禅天),世间再成立之劫时,就降下来生于空梵天的宫殿中(初禅天)。在那梵天中,作为大梵天。在其余之处,曾千反(千次)作自在天王(六欲天),三十六反(三十六次)作天帝释。然后又经无量反(无量的次数),作为剎帝利的顶生王(持养,转轮王)。
  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生王之时,有八万四千的大象,都被好的乘具,以众宝来校饰(讲究装饰),以白珠珞覆在其上,是以于娑贺象王(白象王,具六牙)为首的。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的马,都被好的乘具,都以众宝严饰,以金银而交络,是以馲马王(神马)为首的。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生王之时,有八万四千的车,以四种的校饰,庄饰的都是以众好的狮子、虎、豹之有斑文的皮,以织成的杂色,以种种的校饰,为极为利疾,是以名叫乐声车为首的。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生王时,拥有八万四千的大城,极大的富乐,多有人民,是以拘舍惒提王城(香茅城)为首的。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王时,有八万四千的楼,有金、银、琉璃,以及水精的四种宝楼,是以正法殿为首的。
  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的御座,有金、银、琉璃,以及水精的四种宝座。都敷有氍氀、毾毡,以锦绮罗縠盖覆在上面,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惒罗、波遮悉哆罗那(最好的鹿皮)。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的双衣,有初摩衣(亚麻衣),有锦僧衣,有劫贝衣,有加陵伽波惒罗之衣。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的宫女,身体都光泽,皦洁而明净,美色都超过余人,少有不及于天女。其姿容都端正,使覩观者会欢悦,都以众宝的璎珞来严饰的非常的具足,尽为是剎帝利种之女,其余的族姓也是无量的多。
  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种之食,昼夜都常在供给,为了我之故而设的,而欲使我吃食的。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种的饮食物当中,有一种食,为极美净洁,有无量种之味,是我平常所食的。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的宫女当中,有一位剎利女,最为端正姝妙,都常奉侍于我。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的双衣当中,有一双衣(夹衣),或初摩衣(亚麻衣),或锦僧衣,或劫贝衣,或加陵伽婆惒罗衣,是我平常所穿的。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的御座当中,有一御座,或者为金,或者是银,或者是琉璃,或者是水精,都敷之以氀、毾毡,都以锦绮罗縠覆盖,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惒罗、波遮悉哆罗那,是我平常所卧的。
  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的楼观当中,有一楼观,或者用金、用银、用琉璃、用水精,名叫正法殿,是我平常所住的。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的大城当中,有一城,为极大的富乐,有很多的人民,名叫拘舍惒提(香茅城),是我平常所居的。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的车中,有一车,乃庄饰以众好的狮子、虎、豹等有斑文之皮,以织成杂色的种种物来庄饰,乃极为利疾,名叫乐声车,是我平常所乘载,而至于观望的园观。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的马中,有一马,其体为绀青色,其头像,如鸟,名叫馲马王,是我平常所骑乘,而至于观望的园观的。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的大象当中,有一象,全体都极为洁白,七支(四足、首、阴、尾)都尽为端正,名叫于娑贺象王,是我平常所乘,而至于观望的园观的。
  比丘们!我曾作如是之念:是由于甚么业果?由于甚么业报?能使我今天有如是的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呢?比丘们!我又作如是之念:是由于三业之果,为三业之报,才能使我的今天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的。所谓第一就是布施,第二就是调御,第三就是守护等善业是。」于是,世尊说此,而以偈颂说:
  观此福之报妙善多饶益比丘我在昔七年修慈心
  七反成败劫不来还此世世间败坏时生于晃昱天
  世间转成时生于梵天中在梵为大梵千生自在天
  三十六为释无量百顶王剎利顶生王为人之最尊
  如法非刀杖政御于天下如法不加枉正安乐
  教授
  如法转相传遍一切大地大富多钱财生于如是族
  财谷具足满成就七宝珍因此大福佑所生得自在
  诸佛御于世彼佛之所说知此甚奇特见神通不少
  谁知而不信如是生于冥是故当自为欲求大福佑
  当恭敬于法常念佛法律
  (观察此福的果报,乃为妙善而多饶益。比丘们!我在往昔之时,曾经以七年之期,修习慈心,因此之故,在七反的成败劫〔七次的成住坏空的大劫〕当中,不再还来转生于此世间。世间败坏之劫的时期时,都往生在于晃昱天〔光音天,二禅天〕世间转成之劫之时,都生于梵天中,在梵天时,为大梵天王。千次生在自在天〔六欲天〕,三十六次为帝释天,无量百次为顶生王。)
  (剎利的顶生王,乃为人的最尊贵的,都以如正法去治民,而不是用刀杖去政御于天下的。都如正法,不加以冤枉,正为安乐的教授。都如法而转,而相传,而遍满于一切大地。乃为大富,而多有钱财,我就是生在于如是的王族,钱财、谷物都具足而充满,都成就七珍宝,由于此大福佑,所生的地方,都得大自在。)
  (诸佛驾御于世间,为彼佛之所说,而得以知道此种甚为奇特之事,而得见神通为不少的。谁知道此事,而不相信,而如是的转生于冥途〔造恶业而为邪类〕呢?因此之故,应当安自己去作为,如欲求大福佑的话,就应当安恭敬于法,应当安常念佛法与律。)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三九、息止道经第二十三(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年轻的比丘,始习戒时,应当安观想骨相,观想青相、腐相、食相、骨锁相,以便除去贪欲与瞋恚之病。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比丘们说:「一位年轻的比丘,刚欲开始成就禁戒的话,应当安数数(常常)参诣息止道(止观),而观察诸相,所谓骨相(朽化而
  成为枯骨之状)、青相(尸体变为青瘀之状)、腐相(脓烂腐败之相)、食相(被狗鸟虫食残之状)、骨锁相(尸体骸骨为连锁之状)。他如果善受善持这些相状后,即还至于其住处,澡洗其手足,敷一尼师檀(坐具),在于床上(座席)结跏趺而坐,即念这些相,所谓骨相、青相、腐相、食相、骨锁之相。为甚么呢?因为假若那位比丘修习此相的话,就能速除心中的贪欲、瞋恚之病的。」于是,世尊说此,而以偈颂说:
  若年少比丘学未得止意当诣息止道欲除其淫欲
  心中无恚诤慈愍于众生遍满一切方往至观诸身
  当观于青相及以烂腐坏观鸟虫所食骨骨节相连
  修习如是相远归至本处澡洗于手足敷床正基坐
  当以观真实内身及外身盛满大小便心肾肝肺等
  若欲分卫食到人村邑间如将铠缠络常正念在前
  若见色可爱清净欲相应见已观如真正念佛法律
  此中无骨筋无肉亦无血无肾心肝肺无有涕
  唾脑
  一切地皆空水种亦复然空一切火种风种亦复空
  若所有诸觉清净欲相应彼一切息止如慧之所观
  如是行精勤常念不净想永断淫怒痴除一切无明
  兴起清净明比丘得苦边
  (如果年轻的比丘,虽然学习,然而未能得止其意〔心不能安于禅定〕的话,应当要参诣于息止之道〔止观,休止其心的杂念〕,去完成其欲除其淫欲之行。心中应该没有恚诤,应该要慈愍于众生,而遍满于一切的地方,往至而观察于诸身。当应观察人死后其尸体变为青瘀之状,〔青相〕以及观察为已烂,已腐而坏之相〔腐相〕,观察被鸟虫所食之相〔食相,尸体被鸟兽食残之状〕,观察骨与骨节相连之相〔骨锁相,尸体骸骨连锁之状〕。修习如是之相状后,回到本来所住的地方,澡洗其手足,敷一床座〔座位〕,端正而基坐〔打禅观的基础之坐〕。)
  (应当要观察如是的真实之相,观察吾人的内身,以及外身,都盛满于大小便,为心、肾、肝、肺等物之所组成的。如果欲分卫而食,而到人间的村邑中去乞食时,就应如穿大将之铠,来缠络其身,常于保持正念,而向前而去。假如在那个时候看见色相之可爱,一看为清净,而会和欲念相应之状况的话,则看见之后,就赶快的观察如真,正念于佛法与律。在此真实相里面,并没有骨筋,没有肉,也没有血,没有肾、心、肝、肺,以及没有涕唾,没有脑袋。)
  (一切的地大,均为是空,水大的种性,也是同样为空的。也空一切的火种,风的种性又是同样的空。如果对于所有的种种之觉〔感受〕,觉得似清净,而与欲念相应的话,对于这一切的观念都应息止,要如智慧之所观去观察它。像如是而行,而精勤,而常念不清净之想的话,就能永断淫怒痴〔贪瞋痴〕,就能除灭一切的无明,而兴起清净的光明。一位比丘就能如是的得以脱离苦边。)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四○、至边经第二十四(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为了解脱生死的苦边,而甘行乞食,然而不依沙门法而修行的话,则那些为愚痴之人,既失其欲乐,而又失去了沙门
  义,可以说是二边都均予以忘失。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于生活当中,为下极至边之事,就是所谓行乞食(为维持生命,而去向人托钵乞食,乃为生活的方法当中,最为下端的)。世间之人都所谓大忌讳之事,就是说:为秃头,而手擎钵器而行乞食事。而那些族姓子,为义之故,而甘受此种行。为甚么呢?因为他们乃厌患生老病死,愁戚啼哭(遇悲惨事之发生时),以及忧苦懊恼等事之故,或者为了能解脱此淳具足的大苦阴之边际而行乞食,而甘受人之忌讳的。你们不是为了如是之心,才出家学道的吗?」这时,诸比丘们白佛说:「如是!」(是的,世尊!)
  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那些愚痴之人,虽然以如是之心而出家学道,然而却行伺欲贪(心理不离欲贪),而被贪欲所染着至为严重,污浊缠在于心内,而憎嫉无信,懈怠而失去了正念,没有正定,被恶慧而狂心,掉乱诸根,持戒则极宽(不持戒行),不修为沙门之法,不增广其功行。有如有人,用墨水去洗洗物,而被墨水所污,用血想去除血,用垢想去除垢,用浊去除浊,用厕去除厕那
  样,唯有增加其污秽,好像从冥而入于冥,从闇而入于闇那样。我说那些愚痴之人之持沙门戒,也是同于这道理。因为那些人,乃行伺欲(贪欲),而被欲贪所染者,至为严重,被污浊缠在其心中,而憎嫉无信,懈怠而失去了正念,而没有正定,被恶慧狂惑其心,掉乱其诸根,持戒极宽,不修习沙门之法,不增广其功行。犹如在无事处之烧人的残木那样,那些火燃已燃烬之物,则已不是无事处所可应用之物,也不是村邑里所可用之物(已被烧尸过之木,已不堪作为任何地方之用途)。我说那些愚痴的人之所谓沙门之戒,也和此道理一样。所谓那些人,因行伺欲,被欲染着,极为严重,被污浊缠在其心中,憎嫉而无信,懈怠而失去正念,而没有正定,都被恶慧狂惑其心,掉乱其诸根,持戒又极宽,不修沙门之法,不增广其功行。」于是,世尊说此,而以偈颂说:
  愚痴失欲乐复失沙门义俱忘失二边犹烧残火烬
  犹如无事处烧人残火烬无事村不用人着欲亦然
  犹烧残火烬俱忘失二边
  (愚痴的人,因出家而失去了人间的欲乐。然而出家后不修持,故又失去当沙门的意义。都失去了二边应有的内涵。有如薪木烧燃后之残火之烬〔燃烧后的剩余物〕那样,也如在于无事处〔指荒郊〕把尸烧燃的残火之烬那样。不管是无事处,或者是村内的人,都不用它。人们之执着于贪欲,也是和这道理一样。都如烧燃后的残火之烬那样,都忘失了二边的意义。)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四一、喻经第二十五(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所有的善法,都以不放逸为根本,诸善法中,乃以不放逸为第一,有如沉香,有如须弥山王,有如转轮王,乃至如来。修行的人如能勇猛的观察而行不放逸之法的话,则慧者必能得解脱。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说,有无量的善法可得,则那一切之行,均为是以不放逸为根本,均为是以不放逸为习,都是由于不放逸而生,以不放逸为首的。所谓不放逸,乃在于诸善法当中,为最第一的,犹如作田业(农耕之业),那些一切的一切,都由于土地,依于土地,立在于土地,才能得以作田业的。像如是的,假若有无量的善法可得,则那些一切的一切,都是以不放逸为根本,以不放逸为习,由于不放逸而生,不放逸为首的。不放逸这事情,乃在于诸善法当中,为最第一的。有如种子那样,在村里,以及鬼村(荒郊)里,那些百谷药木,能得滋生长养的原因,其一切都是由于有了土地,依于土地,立在于土地,才能得以滋生长养的那样。
  像如是的,如果有无量的善法可得的话,则其一切,都是以不放逸为根本,以不放逸为习,由于不放逸而生,以不放逸为首的。不放逸这事情,在于诸善法当中,乃为最第一的。有如诸根之香,乃以沉香为第一,犹如诸树之香,乃以赤旃檀为第一,犹如诸水中之华,乃以青莲华为第一,犹如诸陆上之华,乃以须摩那华(悦意花)为第一,犹如诸兽之迹,其一切均容入于象迹中,象迹乃尽摄其一切之迹,那象迹可说就是为最第一,所谓广大之故。像如是的,如果有无量的善法可得的话,其一切都是以不放逸为根本,以不放逸为习,由于不放逸而生,以不放逸为首的。不放逸这事情,在于诸善法当中,为最第一。有如诸兽当中,那狮子王为最第
  一,犹如列阵共斗战时,唯有安誓为第一,犹如楼观之橡(承屋瓦的圆木条),其一切均依承橡梁(支撑屋顶主干之材),而得以立,都是以承橡梁,这承橡梁皆能摄持它,承橡梁可说为之最第一,所谓尽能摄持之故。
  像如是的,如果有无量的善法可得,其一切,均为是以不放逸为根本,以不放逸为习,由于不放逸而生,以不放逸为首的。不放逸这一法,乃在于诸善法当中,为最第一。有如诸山,乃以须弥山王为第一,有如诸泉水,乃以大海能摄持诸水之故,是以大海为第一,有如诸大身,乃以阿须罗(非天)王为第一,有如诸瞻侍,乃以魔王为第一,犹如诸行欲,乃以顶生王为第一,犹如诸小王,乃以转轮王为第一,犹如虚空的诸星宿当中,乃以月殿为第一,犹如诸彩衣,乃以白练为第一,犹如诸光明,乃为慧光明为第一,犹如诸大众,乃以如来的弟子众为第一,犹如诸法当中之有为,以及无为,乃以爱尽、无欲、灭尽的涅槃为第一,犹如诸众生当中,不管是无足,是二足、四足、多足,有色、无色,有想、无想,乃至非有想非无想,乃以如来在于其中,为极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犹如由于牛而有了乳,由于乳而有了酪,由于酪而有了生酥,由于生酥而有了熟酥,由于熟酥而有酥精(醍糊),是以酥精为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像如是的,如有诸众生,不管是无足,或者是二足、四足、多足,有色、无色、有想、无想,乃至非有想非无想,乃以如来为他们当中,为极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于是,世尊说此,而以偈颂说:
  若有求财物极好转增多称誉不放逸事无事慧说
  有不放逸者必取二俱义即此世能获后世亦复得
  雄猛观诸义慧者必解脱
  (如有人求财物那样,极好而会展转的增多。应称誉这不放逸之法,不管是有事,或者是无事,是有智慧的人所说的。有不放逸之法的话,必定会取得此二项俱有之义。即在于此世间当中能获,在于后世当中也能得到。应雄猛的观察其中的真义,有智慧的人,必定会由之而得解脱。)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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