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卷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一
东晋的孝武帝及要帝之世,隆安元年十一月,至二年六月译了于东亭寺,为罽宾(迦湿弥罗)三藏法师瞿昙僧伽提婆(众天)译。道祖笔受(笔录)。
中阿含七法品第一:(有十经)
初一日诵(有五品半,合有六十四经。)
一日诵:指结集时,一日诵出的经典份量。到了后世时,演变而为一日课诵经典的份量。
中阿含计有(1)初「一日诵」(五品半,包含六十四经)。(2)第二「一日诵」(四品半,包含五十二经)。(3)第三「一日诵」(一品半,包含三十五经)。(4)第四「一日诵」(二品,和二个半品,包含三十五经)。(5)第五「一日诵」(三品半,包含三十六经)。
摄颂如下:
善法昼度树城水木积喻善人往世福七日车漏尽
(七法品有十本经,所谓:(1)善法经,(2)画度经,(3)城喻经,(4)水喻经,(5)木积喻经,(6)善人往经,(7)世间福经,(8)七日经,(9)七车经,(10)漏尽经。)
一、善法经第一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告诉诸比丘:假如一位比丘成就知法、知义、知时、知节、知己、知众、知人胜如的七法的话,便能在于贤圣得欢乐处,而正趣于漏尽。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这样的听过:有一个时候,佛陀游化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祇树给孤独园,祇园精舍,在舍卫城南门外)。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有比丘,能成就七法的话,便对于贤圣之道,能得欢喜安乐,而正趣于漏尽(烦恼灭尽)。甚么叫做七法呢?所谓比丘,能知法、知义、知时、知节、知己、知众,以及知道人之胜如(知道众人的根元,也就是知道不同种类之人性的胜劣)是。
(1)甚么叫做比丘之知道法呢?所谓比丘,知道1.正经(十二部经之契经,指散文体之经),知道2.歌咏(祇夜,重颂。混有散文、韵文之偈),知道3.记说(受记。如对于来问之回答解说,或佛陀预言弟子之命终后等事之因缘),知道4.偈咃(伽陀,颂,孤起颂,不重颂,唯以偈文而成的),知道5.因缘(佛陀之诸教化之缘起、因缘),知道6.撰录(佛陀说法教化时所引用的各种譬喻之集成),知道7.本起(以「此实在是由于世尊所说」之语为始等,也是佛陀叙说弟子宿世之事),知道8.此说(自说,应感兴而唱之颂。是佛陀随意欢喜所说之句),知道9.生处(本生经。集有关于世尊之前生的因缘),知道10.广解(方广,得智与满足而问之经。所谓由浅入深,广说菩萨道的真理),知道11.未曾有法(如「阿难有四未曾有之法」等,为关连于未曾有之经。或以未曾有之法来称叹佛德之奇特),以及知道12.说义(论议,经之批注。或布衍其意义而说之法。以上为十二部经,就中,除了5.6.12.之外之九,为之九分教)。这叫做比丘之知法,如果当为比丘的,不知道法的话,他就谓之不知正经,不知歌咏、记说、偈咃、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以及说义。像如是的话,为之比丘之不知法。如果有比丘,善知法的话,他就谓之知道正经、歌咏、记说、偈咃、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以及说义,这叫做比丘之善知法。
(2)甚么叫做比丘之知义呢?所谓比丘能知彼彼(各各)之说之义。如这事就是那样的义理,这事就是这样的义理等,都能了知,这叫做比丘之知义。如果有比丘,不知道义的话,就叫做不知彼彼(各各)之说之义。如这为那样,这就是这样等,都不能了知。像如是的话,就叫做比丘之不知义。如果有比丘,善知义的话,就叫做能知彼彼(各各)之说之义,这就是那样之义,这就是这样之义,这叫做比丘之善知义。
(3)甚么叫做比丘之知时呢?所谓比丘知道此时应当修习下相(下等的事相),此时应当修习高相(高等的事相),此时应当修习舍相(中等的事相),这叫做比丘之知时。如果有比丘,并不知时的话,即他就不能知道此时当修下相,此时当修高相,此时当修舍相。像如是的比丘,为之不知时。如果有比丘,善知时的话,他就在于此时当知应修下相,此时当修高相,此时当修舍相,这叫做比丘之善知时(「七知经说:此时应思惟寂灭想,此时应思惟受行想,此时应思惟慎护想。巴利文即说:此为说示时,此为质问时,此为专心努力时,此为晏坐时,由此可了知下、高、舍等相之义)。
(4)甚么叫做比丘之知节(知量)呢?所谓比丘之知节,即如饮、如食(饮食节制知量),或者是去。或者是住,或者是坐,或者是卧,或者是语,或者是默(行住坐卧,谈吐默然,均如决节量),或者是大小便的时间,乃至捐除睡眠(节眠),都修行正智,这叫做比丘之知节。如果一位比丘不知量节制的话,则此人乃谓不管是饮,或者是食,或者是去,或者是住,或者是坐,或者是卧,或者是语,或者是默,或者是大小便,或者是捐除睡眠等,都不知修行正智。像如是之比丘,叫做不知节。如果有比丘,善知节的话,即谓不管是饮,或者是食,或者是去,或者是住,或者是坐,或者是卧,或者是语,或者是默,或者是大小便,或者是捐除睡眠,都知道修行正智,这叫做比丘之善知节。
(5)甚么叫做比丘之知己(通达于圣典)呢?所谓比丘能自知:我有这种信仰,我有持戒、多闻、布施、智慧、辩才、阿含(教法),及所得(事事都能自知),这叫做比丘之知己(自知通达了知于圣典)。如果有比丘,不知自己的话,即他自我就不知其有所信仰、持戒、多闻、布施、智慧、辩才、阿含(教法),以及其所得,像如是的比丘,为之不知己。如果有比丘,善知己的话,即所谓,乃自我知道有了其所信仰、持戒、多闻、布施、智慧、辩才、阿含(教法),以及其所得,这叫做比丘之善知己。
(6)甚么叫做比丘之善知众呢?所谓比丘,知道此为剎帝利众(王、武士族),此为梵志众(婆罗门、神职人物),此为居士众,
此为沙门众,我对于这些众生,应该知道当如是而去,如是而住,如是而坐,如是而语,如是而默,这叫做比丘之知众。如果有比丘,不知众的话,即他并不知道此为剎帝利众,此为梵志众,此为居士众,此为沙门众。我对于那些众生并不知道应该如是而去,如是而住,如是而坐,如是而语,如是而默,像如是的比丘,叫做不知众。如果有比丘,善知众的话,即他乃谓知道此为剎帝利众,此为梵志众,此为居士众,此为沙门众,我知道对于那些众生,应该要如是而去,如是而住,如是而坐,如是而语,如是而默,这叫做善知众。
(7)甚么叫做比丘之知道人之胜如(知道多种多样之人之根元胜劣)呢?所谓1.比丘之知,有二种人:一为有信仰,一为不信仰。如果有信仰的话,就为之胜,不信仰的人,就为之不如(劣)。所谓2.信仰的人,又有二种:第一为数往(屡次)拜见比丘,另一为不数往拜见比丘。如果数往拜见比丘的话,就为之胜,不数往拜见比丘的话,就为之不如(劣)。所谓3.数往拜见比丘,也有二种:第一为有礼敬比丘,另一为不礼敬比丘。如果礼敬比丘的话,就为之胜,不礼敬比丘的话,就为之不如(劣)。所谓4.礼敬比丘也有二种:一为有问经的,另一为不问经的。如果问经的话,就为之胜,不问经的话,就为之不如(劣)。所谓5.问经的人,也有二种:一种为专心一意的听经,另一种人为不专心一意的听经。如果专心一意的听经的话,就为之胜,不专心一意的听经的人,就为之不如(劣)。所谓6.一心听经的人,也有二种:有一种为听法后能受持法,另一种人为听法后不受持。如果听法后能受持的话,就为之胜,听法后不受持的人,就为之不如(劣)。所谓7.听法受持的人,也有二种:有一种为听法后能观察其中之义,另一种为听法后,不观察其义。如果听法后能观察其义的话,就为之胜,听法后不观察其义的人,就为之不如(劣)。所谓8.闻法观义的人也有二种:一种为知法、知义、向于法、次于法、随顺于法、如法而行。另一种为不知法、不知义、不向于法,不次于法、不随顺于法、不如法而行。如果知法、知义、向于法、次于法、随顺于法、如法而行的话,就为之胜,假如不知法、不知义、不向于法、不次于法、不随顺于法,不如法而行的话,就为之不如(劣)。所谓9.知法、知义、向于法、次于法、随顺于法、如法而行的人,也有二种:一种为饶益自已,也饶益他人,饶益多人,而愍伤世间,为了天,为了人,而求义,及求饶益,而求安隐快乐。有一种为不饶益自己,也不饶益他人,不饶益多人,不愍伤世间,不为天、为人而求义,而求饶益,及求安隐快乐。如果饶益自己,也饶益他人,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了天,为了人,而求义、求饶益,求安隐快乐的话,即此人,乃在于彼人(众人)当中,为极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譬喻由于牛,而有乳,由于乳而有酪,由于酪而有生酥,由于生酥而有熟酥,由于熟酥而有酥精(醍醐味)。酥精就是在五味当中,为极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像如是的,如有人能饶益自己,也饶益他人,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而求义,求饶益,求安隐快乐的话,即此二人,乃如上所说,如上所分别,如上所施设的,此为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这叫做比丘之知人胜如(胜劣)。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诸比丘们,听佛所说后,都欢喜而愿意奉行。
二、昼度树经第二(初一日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以三十三天的昼度树(香遍树),自叶黄、叶落、叶还生、树生网、树如鸟喙、花开如钵,花尽开敷的七段的生长变化,喻诸弟子之自思念出家、出家、得初禅、得二禅、得三禅、得四禅.至于阿罗汉果的七阶段的修行过程。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化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三十三天(忉利天,第二层天,帝释天)的昼度树(波利质多罗树,香遍树),其叶如萎微而黄的话,则于此时,三十三天的诸天们,就会悦乐欢喜昼度树的树叶,将于不久,当会落下来。又次,三十三天的昼度树的树叶已落下来时,在于此时,三十三天的诸天们。也会悦乐欢喜昼度树的树叶将于不久,当会还生。又次,三十三天的昼度树的树叶已还生时,就在于此时。三十三天的诸天们,会悦乐欢喜昼度树将于不久,当会生罗网(花蕾)。又次,三十三天的昼度树已生罗网(花蕾)时,当于此时,三十三天的诸天们,会悦乐欢喜昼度树将于不久,当会生鸟队(花蕾饱满时,顶端细,有如鸟喙)。又次,三十三天的昼度树的花蕾已经生如鸟喙时,当于此时,三十三天的天众们就会悦乐欢喜昼度树将于不久,色会花开如钵。又次,三十三天的昼度树如已开花如钵时,即当于此时,三十三天的天众们,就会悦乐欢喜昼度树将于不久,当会尽情敷开。如果昼度树已尽开敷的话,则光明所照之处,色相所映之处,香气所熏之处,周围达于百由廷(由旬。约七、八哩的里程)。这时,三十三天的天众们,在于中夏四月的期间里,以天的
五欲功德(五种钦乐),都具足而尽情的娱乐,这叫做三十三天在于昼度树下,集合娱乐!
像如是之义,则圣弟子们也是同样之例。如圣弟子们,最初思念欲出家去修行,这时圣弟子,就名叫叶黄,犹如三十三天的昼度树之树叶已萎黄一样。又次,圣弟子已正式剃除须发,身着袈裟,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挂的出家人,而学正道,这时,圣弟子,则名叫做叶落,犹如三十三天的昼度树之树叶已落那样。又次,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而有觉、有观(寻、伺,也就是坐禅而粗观、细观之义),离开欲念而生的喜与乐,而得初禅,而成就其游止的境地(离生喜乐地,初禅的境界。初将内心作粗略的分别观察,进而内心起微细的分别,终于将心止住于一境,而生禅定快乐。觉、观、喜、乐、心一境性,为之初禅的五支)。这时,圣弟子,乃名叫叶还生,犹如三十三天的昼度树的树叶,已还生那样。又次,圣弟子,其觉与观都又息止(已没有粗觉细观的心理作用),已内静、一心,而无觉、无观,而由禅定而生喜、乐,而得第二禅,而成就其游止的境地(二禅有内静、一心、喜、乐之四支,由于禅定而生喜与乐,故为定生喜乐地)。这时,圣弟子就名叫生网(花蕾),犹如三十三天的昼度树之生罗网那样。又次,圣弟子,离开喜欲,而游止于舍无求,而正念正知,而身觉安乐。所谓那圣者所说的圣所舍、所念、乐住、空,而得第三禅,而成就游止于其境地(第三禅有舍、念、慧、乐、心〔空〕之五支,故三禅为之离喜妙乐地。巴利文作:他已脱离喜,而有舍,而住于正念、正智,而以身享乐。那圣者所说的舍之人。为正念乐住之人,而逮住于第三禅)。这时,圣弟子,名叫如鸟喙,犹如三十三天的昼度树之如鸟喙(花蕾饱满时,顶端细,有如鸟喙)。又次,圣弟子,其乐已灭,其苦也已灭,喜、忧本来也已灭,已不苦、不乐,而有舍、有念,而清净,而得第四禅,而成就游止于其处(第四禅有不苦不乐、舍、念、一心之四支。为之舍念清净地)。这时,圣弟子就叫做生如钵,犹如三十三天之昼度树之花开如钵那样。
又次,圣弟子之诸漏(烦恼)已尽,心已解脱(去除心的障碍),已慧解脱(去除知见的障碍),在现法当中,已自知、自觉,而自作证,已成就而游止在于此境地。所谓生已尽(已解脱后续之生死,已没有生死可言),梵行已立(阿罗汉之清净梵行已完成),所作已办(所应作的都已作完,更没有所应作之事),不更受有(命终后不再受三界生死轮回之有),已知如真(如实而知)。到这时的圣弟子,名叫尽敷开,犹如三十三天的昼度树之树花极尽开敷那样。他既成就为漏尽的阿罗诃比丘(得证阿罗汉果),则三十三天的诸天众都会聚集在于善法正殿(帝释天的宫殿),大家会咨嗟称叹而说:『某尊弟子,在于某村邑剃除须发。穿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去家庭,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学道,已达成诸漏已尽,已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已经自觉自己已作证悟,已成就而游止在于其境地。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已知如真(如实而知)!』这叫做漏尽阿罗诃共集会。有如三十三天的昼度树下之共集会那样。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上之法,其诸弟子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城喻经第三(初一日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以王城七事具足、四食丰饶,娶喻比丘之得七善法。所谓:坚信、惭耻、羞愧、精进、多闻、正念、智慧。成就四禅,而至于涅槃!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化在于舍卫国的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国王的边城,有七事具足(七条件完备),四种食物都丰饶,都容易而得,不难而得(四食都能随其愿望而得,都能不劳、不苦而得)那样,因此之故,王城则不会被外敌所破毁,唯除城内自己之毁坏耳(指内乱)。
甚么叫做王城之七事具足?所谓王的边城造立楼橹(监视楼台),筑地而使其坚固,不能毁坏,以便为内之安隐,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安内制外)。这叫做王城之第一事具足(完成第一条件)。又次,王的边城掘凿池堑,使其极为深广,为修备可依之处,以便为内之安隐,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这叫做王城之第二事具足(完成第二条件)。又次,如王的边城,其周匝的通道,都开除平博(铲除路上的障碍物,维持交通之顺畅),以便为城内之安隐,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这叫做王城之第三事具足(完成第三条件)。又次,如王的边城,屯集四种军力,所谓象军、马军、车军、步军,以便为城内之安隐,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这叫做王城之第四事具足(完成第四条件)。又次,如王的边城,平时都预备一些弓矢、鉾戟等军器,以便为内之安隐,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这叫做王城之第五事具足(完成第五条件)。又次,如王的边城应立守门的大将。此将帅乃具有了明略智辩,为一勇毅奇谋的人。如遇善人则听允其进入,不善的话,就禁止其入内,以便为内之安隐,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这叫做王城之第六事具足(完成第六条件)。又次,王的边城应筑立高墙,使其极为牢固,而泥涂垩洒,以便为内之安隐,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这叫做王城之第七事具足(完成第七条件)。
甚么叫做王城之四食丰饶,易不难得呢?所谓王的边城,水草樵木等资粮,平时都预备得非常的丰富,以便为内之安隐,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这叫做王城之第一食丰饶,易不难得(第一种食粮能随愿望而得,并不难得)。又次,王的边城多多的收集稻谷,以及储蓄麦谷,以便为内之安隐,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这叫做王城之第二食丰饶,易不难得(第二种食粮能随愿望而得,并不难得)。又次,如王的边城多多的积聚秥豆,和大小的豆类,以便为内之安隐,以便制御外敌。这叫做王城之第三食丰饶,易不难得(第三种食粮能随愿望而得,并不难得)。又次,如王的边城多多的蓄聚酥油、蜜,和甘蔗、糖、鱼、盐、脯肉等,一切都具足,以便为内之安隐,以便制御外敌。这叫做王城之第四食丰饶,易不难得(第四种食粮能随顺愿望而得,并不难得)。像如是的,王城之七事具足,四食丰饶,容易而得,并不难得的话,就不会被外国之怨敌所破毁,唯除其内之自毁坏耳(只怕有福不知惜,而自乱阵脚耳)。
像如是的,如果圣弟子,也能得到七善法,而逮得四增上心,易不难得的话,则因此之故,圣弟子们,并不会被魔王之所得其便(无机可入),也不会随顺恶不善之法,不会被染污所染,不会再受生死。
要怎样圣弟子才能得七善法呢?(一)所谓圣弟子得坚固的信仰,深着于如来,信根已立,终不会一再的随顺其外的沙门、梵志,或者是天、是魔、是梵,以及其余世间的一切。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第一种善法。(二)又次,圣弟子常得惭耻,应该可惭的就知惭,如恶不善之法,乃为秽污,乃为烦恼,会受诸恶之报,而造生死之本!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第二种善法。(三)又次,圣弟子应常行羞愧,应该可愧的就知愧,如恶不善之法,乃为秽污,乃为烦恼,会受诸恶报,而造生死之本。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第三种善法。(四)又次,圣弟子应常行精进,应断恶不善之法,而修诸善法,应恒自起意(发心),专心一意的坚固其心,为了诸善之本,而不舍弃其方便(努力)!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第四种善法。(五)又次,圣弟子应广学多闻,守持而不忘,而积聚博闻。所谓法者,初也善,中也善,究竟(后)也善。有意义,有文理,具足清净,而显现梵行。像如是的对于诸善法,广学多闻。而翫习至于千遍,心意所思惟观察,都为明见深远。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第五种的善法。(六)又次,圣弟子常行于念,而成就正念,久久所曾修习之处,久久所曾听闻之处,都恒常忆念不忘,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第六种的善法。(七)又次,圣弟子应修行智慧,观察兴衰之法,得如此之智,而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便正尽苦恼。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第七种善法。
甚么叫做圣弟子之逮得四增上之心,容易而不难得呢?(一)所谓圣弟子应离欲,离开不善之法,有粗觉、有细观,由于离开欲念而生的喜与乐,而逮得初禅成就而游止于其境地。这叫做圣弟子之逮得初增上心,容易而不难得。(二)又次,圣弟子的粗觉、细观已经息灭,已内静、一心,而无粗觉、细观,由于禅定而生的喜乐,而得第二禅,成就而游止在于其境地。这叫做圣弟子之逮得第二增上心,容易而不难得。(三)又次,圣弟子离开喜欲,游止于舍、无求,而正念正智,而身觉快乐。所谓圣者所说的为圣所舍、所念、乐住,而空,而逮得第三禅,成就而游止于其境地。这叫做圣弟子之逮得第三种的增上心,而容易而得,并不难得。(四)又次,圣弟子,其乐已灭,其苦已灭,喜忧本已灭除,而至于不苦不乐,而为舍,为念,清净而逮得第四禅之成就,而游止在于其境地。这叫做圣弟子之逮得第四增上心,容易而得,并不难得。
像如是的圣弟子,已得达七善法,逮到四增上心,容易而得,并不难得,而不被魔王之所得便,也不随顺于恶不善之法,不会被污染所染,不会一再的更受生死。有如下面之事:
(1)如王之边城之造立楼橹那样,筑地使其坚固,不会被毁坏,使内能得安隐,对外能制御怨敌。像如是的圣弟子,得到坚固的信心,深着于如来,其信根既建立,即终不会再随着其外之沙门、梵志,或者是天、是魔、是梵,以及诸世间们而团团转!这叫做圣弟子之得信根坚固的楼橹,已除恶不善之法,而修诸善法。
(2)如王的边城之掘凿池堑,极为深广,使其修备可依,对于内,可得安隐,对于外,可以制御怨敌。像如是的圣弟子,常行惭耻,知道可惭耻而惭耻,知道恶不善之法乃为秽污烦恼,会受诸恶报。会造生死之本。这叫做圣弟子得惭耻之池堑,除去恶不善之法,而修诸善法。
(3)如王的边城,周匝都有通道,道路开辟得非常的平博,以便为内之安隐,对于外,可以制御怨敌。像如是的圣弟子,乃常行羞愧,知道可愧而愧,知道恶不善之法,为秽污烦恼,会受诸恶报,会造生死之本。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羞愧如平道,而除恶不善之法,而修诸善法。
(4)如王的边城,集有四种的军力,所谓象军、马军、车军、步军,以便为内之安隐,对于外,可以制御怨敌。像如是的圣弟子,常行精进,断灭恶不善之法,而修诸善法,恒自起意(发心),专心一意的坚固其信心,而为诸善之本,而不舍其方便(努力)。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精进的军力,以除恶不善之法,而修诸善法。
(5)如王的边城,常预备军器,如弓、失、鉾、戟等,以便为内之安隐,对于外,可以制御怨敌。像如是的圣弟子,乃广学多闻,而守持不忘,而积聚博闻。所谓法,则初也善,中也善,竟(后)也善,有真义,有文理,具足清净,而显现梵行。像如是的广学多闻,而翫习而至于千遍,其意所思惟观察的,都为明见深达。这叫做圣弟子之得达多闻,如预备军器,而能除恶不善之法,而修诸善法。
(6)如王的边城,立有守门的大将,具有了明咯智辩,勇毅奇谋。如善的人,则听其进入,不善的人,则禁止其入内,以便为内之安隐,外可制御怨敌。像如是的,圣弟子,常行于念,而成就正念,为久久所曾修习,久久所曾听闻的,都把它恒忆不忘。这叫做圣弟子之得正念的守门大将,能除恶不善之法,而修诸善法。
(7)如王的边城,筑立高墙,使其极为牢固,以泥涂垩洒(以颜料粉饰),以便为内之安隐,而可以制御外敌。像如是的圣弟子,乃修行智慧,观察兴衰之法,而得如此之智,而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便正尽苦恼。这叫做圣弟子之得智慧如高墙,而除恶不善之法,而修诸善法。又次,(1)如王的边城,都有储备水草樵木之资,以便为内之安隐,为外可以制御怨敌。像如是的圣弟子,离开欲、不善之法,有粗觉,有细观,离欲而生的喜与乐,而逮得初禅,成就而游止于其境地。乐住而没有缺乏,安隐而快乐,自致于涅槃。
(2)如王的边城,多积聚稻谷,以及储蓄麦谷,以便为内之安隐,向外可以制御怨敌。像如是的圣弟子,其粗觉与细观都已息止,已内静、一心、无觉、无观,而由于禅定而生的喜与乐,而逮得第二禅之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所谓乐住,并没有缺乏,安隐快乐,而自致于涅槃。
(3)如王的边城,多积聚秥豆,以及大小豆,以便为内之安隐,外则可以制御怨敌。像如是的圣弟子,已离开喜欲,已游止于舍而无求的境地,而正念、正智,而身觉安乐。所谓圣者所说的圣所舍、所念、乐住,而空(定),而逮得第三禅,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乐住已无缺乏,已安隐快乐,而自致于涅槃。
(4)如王的边城多蓄酥油,和蜜,和甘蔗、糖、鱼、盐、脯肉,这些一切都充足,以便为内之安隐,对外可以制御怨敌。像如是的,圣弟子,其乐已灭,苦也已灭,已逮得第四禅,而成就,而游止在于其境地。乐住已无缺乏,已安隐快乐,而自致于涅槃。
佛陀所说之法,就是如此,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而奉行!
四、水喻经第四(初一日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以常卧在于水中,乃至住于岸上等七种人,譬喻为世间的行恶不善之法,以及成就四果的七种不同的人。
结集者的我们,所听到的就是如是:有一个时候,佛陀游化在于舍卫国,而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将为你们阐述七种不同层次的水
中、水边之人等譬喻。你们要谛听,要注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里面的真义。」这时,诸比丘们,乃纳受佛陀的教敕,而倾专精神的听佛的教言!
佛陀说:「甚么叫做七种不同层次之人呢?(1)或者有一种人,常卧在于水中。(2)或者有一种人,浮出水上,而又没入水中。(3)或者又有一种人,由水中出,而安住。(4)或者又有一种人,由水中出后而安住,安住后,而观察。(5)或者有一种人,由水中出后安住,安住后,而观察,观察后已渡。(6)或者又有一种人,由水中出后安住,安住后观察,观察后而渡,渡后则至于彼岸。(7)或者又有一种人,由水中出后安住,安住后观察,观察后而渡,渡后而至于彼岸,至彼岸后,则谓住于岸(立于陆地上之人)。像如是的,我当会再为你们说七种住于水中、水边之喻之义。你们要谛听,要注意的听,听后要思念其义!」
这时,诸比丘们,纳受佛陀的教敕,而倾专精神的听佛的教言!
佛陀说:「那七种人呢?所谓(1)或者有人常卧在于水中。(2)或又有人浮出后又没入。(3)或又有人浮出后而安住。(4)或又有人浮出后安住,安住后观察。(5)或又有人浮出后安住,安住后观察,观察后而渡。(6)或又有人浮出后安住,安住后观察,观察后已渡,渡后而至于彼岸。(7)或又有人浮出后安住,安住后观察,观察后而渡,渡后而至于彼岸,至彼岸后谓之彼岸的梵志。此七种不同层次的水喻之人,我已略说如上之说,如上之施设。你们知道为甚么义?分别为如何?是甚么因缘吗?」
这时,诸比丘们仰白世尊说:「世尊为法之本,世尊为法之主,一切法均由世尊而出。但愿世尊详说!我们听后,则能得以广知其义!」
佛陀就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它,当会为你们分别解释其义。」这时,诸比丘们,都受教,都正在倾听!
佛陀说:「(1)甚么叫做有人常卧呢?所谓或者有一种人,为不善之法所覆盖,被污染所染污,而受恶法的果报,而造成生死的根本。这叫做有人常卧。犹如有人,没溺于水中,而睡卧在于水中,我说那种人也是如此。这叫做初(第一种)水喻之人,在世间的真谛里,确实有如这种人。
(2)甚么叫做人出后,还会没入呢?所谓有人既出而得信善法,而持戒、布施、多闻、智慧,都在修习善法。然而他却在嗣后之时,失去了信仰之心,道心不坚固,而失去了持戒、布施、多闻、智慧,这些功行也就因之而不坚固。这叫做或有人出后还没。犹如有人溺水后,既浮出,还而又没入于水中那样,我说那种人也是如是,这叫做第二种水喻之人,在世间的真谛里,确实有如这种人。
(3)甚么叫做有人出后,而住呢?所谓有人既出,而得信善法,而持戒、布施、多闻、智慧,都修习善法。他在嗣后之时,也坚固其信心,不使其失去,而持戒、布施、多闻、智慧,都坚固而不遗失。这叫做有人出后,而安住。犹如有人溺入于水中,后由水中出而安住那样。我说那种人也是如是。这叫做第三种水喻之人,在世间里确实有这种人。
(4)甚么叫做出后安住,安住后观察呢?所谓得信善法,而持戒、布施、多闻、智慧,都在修习善法。他在嗣后之时,都是信心坚固,并不失去,都在持戒、布施、多闻、智慧,而坚固,而不失,而安住于善法当中。知苦如真(确实知道一切为苦,如实而知苦,苦谛),知道苦之习(集,知道苦的来源,集谛),知道苦之灭(灭谛),知道苦灭之道如真(确知道谛。如实而知道苦集灭道之四谛)。他如是
而知,如是而见后,其三结(身见、戒禁取见、疑等为结集生死之三种烦恼),便都灭尽。三结就是所谓1.身见(执身内有实我之邪见),2.戒取(戒禁取见。如行仿牛、狗等行动之戒,以祈生天,或执为是解脱之道。禁之义为:如执外道之苦行为正道等邪见-应禁止之戒)。3.疑(疑惑真理)。此三结已灭尽时,就能得证须陀洹(预流,预入圣道之流,为初果阿罗汉),已经不会再堕入于恶道,必定会趣向于正觉,极(最多)受七有,也就是最多在天上、人间各七次转生往来后,便得苦际(灭尽苦的边际)。这叫做有人出后,已安住,安住后,而观察,我说这种人也是如是,这叫做第四种水喻之人,在世间里,确实有如此的人。
(5)甚么叫做出后而安住,安住后,而观察,观察后,而渡呢?所谓人既出后,由于得信善法,而持戒、布施、多闻、智慧,而在修习善法。他在于嗣后之时,其信心乃坚固而不失去,都继续持戒、布施、多闻、智慧,都坚固而不缺失,都安住于善法中,知苦如真(如实而知苦,知苦谛),知苦之习(知集谛),知苦之灭(知灭谛),知苦之灭道如真(如实而知道灭苦之道,知道谛)。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其三结便即灭尽。三结就是所谓身见、戒禁取见、疑是。此三结既灭尽后,其淫、怒、痴(新译为贪、瞋、痴),又已微薄,即得各一往来于天上、人间后,便能得尽苦的边际(一来果-须陀含。二果阿罗汉)。这叫做有人出后,而安住,安住后,而观察,观察后而渡。犹如有人沉溺于水中,出后安住,安住后观察,观察后渡过那样。我说这种人也是如是。这叫做第五种水喻之人,在世间里,谛实有如此之人。
(6)甚么叫做出后而安住,安住后观察,观察后渡过,渡后而至于彼岸呢?所谓有人既出后,由于得信仰善法,而持戒、布施、多闻、智慧,而修习善法。他在嗣后之时,其信心坚固而不失,都继续持戒、布施、多闻、智慧,都坚固不失,而住于善法中,已知苦如真(知苦谛),知苦之习(知集谛),知苦之灭(知灭谛),知苦灭道如真(知道谛)。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其五下分结(五种系缚有情于下界,也就是欲界的烦恼)。都已灭尽。五下分结就是所谓贪欲、瞋恚、身见、戒禁取见、疑惑等。此五下分结既灭尽后,即会生于彼间(色界天),就会在于那个地方般涅槃(入于涅槃而解脱),而得不退法,而不必还来于此世间(不还果,阿那含果,三果阿罗汉,生在色界后,不会再退转,而终于在那个地方得阿罗汉果,故为得不退法)。这叫做有人出后安住,安住后观察,观察后渡过,渡后至于彼岸。猜如有人虽溺水,而浮出后安住,安住后观察,观察后渡过,渡后至于彼岸那样,我说这种人也是如是。这叫做第六种水喻的人,世间谛实有如此之人。
(7)甚么叫做有人出后安住,安住后观察,观察后渡过,渡后至于彼岸,到彼岸后,叫做安住于彼岸的梵志呢?所谓有人既出,而得信善法,而持戒、布施、多闻、智慧,而修习善法。他在于嗣后之时,其信心也是坚固而不失,也是继续不断的持戒、布施、多闻、智能,都坚固而不失,都安住于善法当中,已知苦如真(如实而知道苦谛),知苦之习(知集谛),知苦之灭(知灭谛),知苦灭道如真(如实而知道谛)。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的话,即其欲漏心已解脱,有漏、无明漏也已解脱,而得心解脱(漏为烦恼,有三种:1.欲漏,贪欲的烦恼。2.有漏,就于生存之有之烦恼,3.无明漏,不明真理之烦恼。从三漏而得心解脱,故为欲漏心解脱,有漏心解脱,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后,便会如实而知解脱。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会一再的更受『有』,而知如真(如实而知此
事)。这叫做有人出后,而安住,住后而观察,观察后而渡,渡后至于彼岸,到彼岸后,则所谓彼岸的梵志。犹如有人溺水而出后安住,安住后观察,观察后而渡,渡后而至于彼岸,到彼岸后,则所谓彼岸的人。我说这种人也是如是,这叫做第七种水喻之人,在世间里,谛实有如此的人。我向(刚才)所说的『当会为你们说七种水喻之人』的事,就是因于此之故而说的。」
佛陀所说的就是这样,那些比丘们,听佛所说后,都欢喜奉行!
五、木积喻经第五(初一日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在游行时,曾经看到大木积.木材正在洞然俱炽,就教诫诸比丘们而说:出家学道的人,应该力求精进,像如是的受人的信施,可令诸施主得大福佑、大果报、大光明。
结集者的我们,所听过的就是如是: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于拘萨罗国(恒河北岸),在于其人间,和大比丘们,翼从而行(被诸弟子围遶而行)。
这时,世尊即在于路中,忽然看见在一个地方,有大木的积集之处(柴堆),正在洞然俱炽(积木被焰焰的火焰所燃烧)。世尊见后,则到了那边,更在于其它的树木之下,敷其尼师檀(坐具),结跏趺,而坐在于那里。世尊坐后,就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看见那边有堆积大木之处,正在洞然俱炽吗?」这时,诸比丘们回答说:「看到了,世尊!」
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所谓在堆积大木的洞然俱炽之处,或者是把它抱起来,或者是坐在那里,或者是倒卧在那个地方;和所谓剎帝利女,或梵志、居士、工师等之女人,其年龄都在正盛之时,她们都经过沐浴、熏香,穿着明净之衣,以华鬘、璎珞,严饰在于其身上。如果抱她们,或者坐,或者是倒卧,到底两者之间,是那一种为快乐呢?」
这时,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所谓堆积大木之处,已洞然俱炽,则假如去抱它,不管是坐,或者是倒卧在那里,都是非常的苦痛的!世尊!如果说有剎帝利女,或梵志、居士、工师等人的女人,其年纪又是在盛满之时,她们又沐浴、熏香,又穿着明净之衣,而将华鬘、璎珞等来庄严其身,则对于这些人,如果去搂抱的话,则不论是坐,或者是倒卧,都非常的快乐啊!世尊!」
世尊告诉他们说:「我要为你们说的,就是不欲使你们这些学习沙门的人,却失去了沙门之道。你们如果要成就无上的梵行的话,宁可去抱住那些正在洞然俱炽的堆木,不管是坐在那里,或者是倒卧在其处,他虽然会因此而受苦,甚至是致于死亡,然而乃不会因此而身坏命终后,转趣于恶处,不会生在于地狱当中。假若为愚痴的人,犯戒而不精进,而生恶不善之法,将非梵行,称为是梵行,并不是沙门,而称为是沙门的人,则如抱那剎帝利女,或梵志、居士、工师等人的女人,年在盛满之时,既沐浴熏香,又穿明净之衣,以华鬘、璎珞,严饰在其身上的,不论是坐,或者是倒卧,则此愚痴的人,就会由于此,而长夜不善不义,而受恶法的果报,其身坏命终之后,会极至恶处,会转生在于地狱里面。因此之故,你们应当观察自己之义,也应当观察其它之义,也就是观察自他两义。应当要作如是之念:我出家而学习的事,并不是虚的,也不是空的,定会有果有报,有极安乐。定会生诸善处,而得长寿的。受他人的信施的衣被、饮食、床褥、汤药,定会使诸施主得大福佑,得大果报,得大光明的!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一位大力士,用紧索毛绳,去绞勒人的腨,而断伤其皮,断伤其皮后,断伤其肉,断伤肉后,断伤其筋,断伤筋后,断伤其骨,断伤其骨后,伤至于髓而止。和或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等人,而受其信施,被其按摩身体、支节、手足,这两者到底是那一种为快乐呢?」
这时,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如果有一位大力士,用紧索毛绳去绞勒人的腨,而断伤皮,断伤皮后,又断伤肉,断伤肉后,又断伤筋,断伤筋后,又断伤骨,断伤骨后,伤至于髓而止,这是非常的苦痛的事。世尊!如果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之处,受其信施,被其按摩身体、支节、手足的话,那就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啊!世尊!」
世尊就告诉他们说:「我为你们所说的目的,是不使你们学沙门法,却失去了沙门之道,你们欲成就无上的梵行的话,则宁可使大力士用紧索毛绳,绞勒其腨,断伤其皮,断伤皮后,断伤其肉,断伤肉后,断伤其筋,断伤筋后,断伤骨,断伤骨后,伤至于髓而止,此人虽然因此而受极大的苦痛,或者至于死亡,然而不会由于此而身坏命终后趣至于恶处,不会转生于地狱中。假若愚痴之人犯戒而不精进,而生恶不善之法。不是梵行而称为是梵行,不是沙门,而称为是沙门,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等处,受其信施,接受其按摩身体、支节、手足,则此愚痴之人,定会因之而长夜不善不义,定会受恶法的果报,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会再生于地狱之中。因此之故,你们应常观自义,也应观察他义,观察自他两义。应当要作如是之念:我出家所学的,不会虚无,不会是空白,是有果有报的,
有极安乐的,会转生于诸善处,而得长寿的。受人信施衣服、饮食、床褥、汤药,定会使诸施主们得大福佑,得大果报,得大光明的!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一位大力士,用莹磨的利刀,截断其髀,或者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等处受诸信施、礼拜、恭敬、将迎(被欢迎)。到底那一种为快乐呢?」
这时,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如果有一位大力士,用莹磨的利刀截断其髀,那是非常苦痛的事啊!世尊!假若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等人之处,受其信施,而被礼拜、恭敬、将迎,那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啊!世尊!」
世尊告诉他们说:「我为你们所说的目的,就是欲使你们这些学沙门的人,不失去沙门之道之故。你们如果欲成就无上的梵行的话,则宁可使力士用莹磨的利刀截断其髀。此人虽然因此而受苦痛,或者致于死亡,但是总不会因此而身坏命终后,趣至于恶处,不会转生到地狱之中。如果愚痴的人犯戒,不求精进,而生恶不善之法,而将非梵行称为是梵行,非沙门称为是沙门,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等人之处,接受信施、礼拜、恭敬、将迎。这种愚痴的人,因为是如此的在于长夜,行习那不善不义之故,会受恶法的果报,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转趣而至于恶处,而生在于地狱之中。因此之故,你们应当观察自义,也观察他义,观察自他两义。应当要作此念:我出家而学道,不会是虚,不会是空,定会有果有报,有极安乐,会生到诸善处,而得长寿的。受人信施衣被、饮食、床褥、汤药,定会使诸施主们得大福佑,得大果报,得大光明的。应当要如是而学!」
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一位大力士,用洞燃俱炽的铁铜之鍱(正在燃烧,极为热红之鍱-金铜铁椎成的薄片),去缠络其身,或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等人之处,去接受那些信施的衣服穿在身上,这两者当中,那一种为快乐呢?」这时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如果有大力士,用洞燃俱炽的铁铜之鍱,缠络其身,那是极为苦痛的。世尊!如果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等人之处,去接受那些信施的衣服,穿在身上的话,那就是极为快乐的事啊!世尊!」
世尊告诉他们说:「我为你们所说的,就是为了不使你们学沙门而失去了沙门之道的。你们如果欲成就无上的梵行的话,宁可使大力士用洞燃俱炽的铁铜之鍱,缠络其身,这个人虽然因此而受极苦,或者至于死亡,然而不会因此而身坏命终之后,趣至于恶处,不会转生于地狱之中。如愚痴之人,犯戒而不精进,而生恶不善之法,非梵行称为是梵行,非沙门称为是沙门,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等人之处,接受信施的衣服,则这种愚痴的人,因为是长夜不善不义之故,会受恶法的果报,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会转生于地狱之中。因此之故,你们应当观察自义、观察他义,观察自他两义。应当要作如此之念:我出家所学的,不会虚无,不会空灭,定会有果有报,有极安乐,会生诸善处,而得长寿。受人信施衣服、饮食、床褥、汤药,定会使诸施主们得大福佑,得大果报,得大光明的。应当要如是而学!」
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如有大力壬,用热的铁钳,钳开其口,然后便用洞燃俱炽的铁丸,着入于其口内,那个热铁丸实时烧着其唇,烧唇后,烧舌,烧舌后,烧断,烧断后,烧咽,烧咽后烧心,烧心后烧肠胃,烧肠胃后,从下而过去。或者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等人之处,接受其信施,而食无量的众味。
此二者,到底那一种为快乐呢?」
这时,诸比丘们仰白佛陀而说:「世尊!如有大力士,用热铁的钳,钳开其口后,便用洞燃俱炽的铁丸,着放在其口内,那热铁丸会烧着其唇,烧唇后烧舌,烧舌后烧龂,烧龂后烧咽,烧咽后烧心,烧心后烧肠胃,洗肠胃后,从下而过去。这是极为苦痛的事啊!世尊!如果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等人之处,接受其信施,而食无量的口味,这是极为快乐之事啊!世尊!」
世尊告诉他们说:「我为你们阐说的,就是不使你们学沙门而失去了沙门之道。你们如果欲成就无上的梵行的话,宁可使大力士用热铁的钳,钳开其中,口开后,便用洞燃俱炽的铁丸,着放在其口中。此热铁丸会烧其唇,烧唇后烧舌,烧舌后烧龂,烧龂后烧咽,烧咽后烧心,烧心后烧肠胃,烧肠胃后,从下而过去。他虽然因此而受极苦,或者至于死亡,然而不会因此而身坏命终之后趣至于恶处,不会转生于地狱之中。如愚痴之人,犯戒而不精进,而生恶不善之法,非梵行而称为是梵行,非沙门而称为是沙门,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等人之处,受其信施,而食无量的众味,此愚痴之人,因于此种长夜不善不义,而会受恶法的果报,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会转生于地狱之中。因此之故,你们应当观察自义,观察他义,观察自他两义。应当要作如此之念:我出家所学的,不会虚无。不会空灭,是会有果有报,有极安乐,会往生于诸善处,而得长寿的。受人信施衣被、饮食、床褥、汤药,则会使诸施主们得大福佑,得大果报,得大光明的。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假若有一大力士,用洞燃俱炽的铁铜的床,强逼而使人坐卧在其上面。或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等人之处,受其信施床榻卧具。这两者,到底是那一种为快乐呢?」
这时,诸比丘们白佛而说:「世尊!如果有一位大力士,用洞燃俱炽的铁铜的床,强逼而使人坐卧在其上面,这乃是极为苦痛的事啊!世尊!假若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等人之处,受其信施的床榻卧具,而坐卧在那里,乃是极为快乐之事啊!世尊!」
世尊告诉他们说:「我为你们所说的,乃不欲使你们学沙门而失去了沙门之道的。你们如果欲成就无上的梵行的话,宁可使大力士用洞燃俱炽的铁铜之床,强逼而使人坐卧在其上面,他虽然因此而受极苦,或者至于死亡,然而不会因之而身坏命终之后,趣至于恶处,不会转生于地狱中。如愚痴之人,犯戒而不精进,而生恶不善之法,非梵行而称之为梵行,非沙门而称之为沙门。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等人之处,受其信施床榻卧具。此愚痴人由于此长夜不善不义,而受恶法之报,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而转生于地狱之中。因此之故,你们应当观察自义,观察他义,观察自他两义。应当要作如是之念:我出家所学的,不会虚无,不会空灭,一定有果有报,有极安乐,而会往生于诸善处,而得长寿的。受人信施衣被、饮食、床褥、汤药,会使诸施主们得大福佑,得大果报,得大光明的。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假若有一位大力士,用洞燃俱炽的大铁铜之釜,撮举人后,把人倒放在于釜中。或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等人之处,受其信施房舍,房舍经过泥治垩洒,窗户很牢密,炉火又温暖。到底此两者当中,是那一种为快乐呢?」
这时,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如果有一位大力士,用洞燃俱炽的大铁铜之釜,撮举人后,倒放在于釜中,这是非常苦痛的事啊!世尊!如果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等人之处,受其信施房舍,房舍并有泥治垩洒,窗户又牢密,炉火又温暖,这是非常的快乐之事啊!世尊!」
世尊又告诉他们说:「我为你们阐说的,就是不使你们学沙门而失去了沙门之道的。你们如果欲成就无上的梵行的话,则宁可使大力士用洞燃俱炽的大铁铜之釜,撮举人后,将其倒放在釜中,他虽然因此而会受苦痛,或者致于死亡,但是不会因此而在于命终之后趣至于恶处,不会生在地狱之中。如果是愚痴的人犯戒,而不精进,而生恶不善之法,非梵行而称为是梵行。非沙门而称为是沙门,从剎帝利、梵志、居士、工师等人之处受其信施房舍。房舍经泥治垩洒,窗户很牢密(用泥涂壁,用白色的土粉去洒饰,均为是供养之事。也就是将家屋之壁重新修缮粉饰,将窗户修理得牢固,不使风雨浸损),炉火又温暖(炉中焚火,以暖室内等处)。这位愚痴之人,因此长夜不善不义,就会受恶法之报,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会生在地狱之中。因此之故,你们应当观察自义,观察他义,观察自他两义。应当要作如是之念:我出家所学的,不会虚无,不会空灭,定会有果有报,有极大的安乐,会往生于诸善处而得长寿的。受人的信施衣被、饮食、床褥、汤药,会使诸施主们得大福佑,得大果报,得大光明的。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说此法之时,有六十位的比丘,因之而漏尽结解(烦恼已尽,已解脱生死轮回)。也有六十位比丘,舍戒而还家。为甚么呢?因为世尊的教诫,乃为甚深,甚难!学道又是甚深,甚难之故(佛陀的教训极为深妙,极为难行,学道也是同样的不是那么简单之事之故!)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此,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一完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二
六、善人往经第六(初一日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告诉诸比丘:七善人所往至之处,以及无余涅槃。
结集者的我们所听过的就是如是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化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当为你们说七种善人所能往至之处,以及无余涅槃等法(对于有余依身之有余涅槃,而说无余依身的涅槃。也就是身心都灭之涅槃)。你们要谛听!要注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中的真义。」这时诸比丘们,都受教,都倾全精神的听佛的教诫!
佛陀说:「那七种呢?(1)比丘所用功修行的,应当要实现如是之义:认为我者实为无我,也没有我所;当来也是无我,也是没有我所。已『有』(生死)的,则便把它断除。如已断除的话,就会得舍,不会被『有』之乐所染,不会着于合会(生出。不会染于有,也就是不会生存于三界,不会染于生出)。像如是而行的话,就是无上、息、迹(此三均为涅槃)之智慧之所显见的,然而还未得证涅槃(不完全解脱)。比丘所行的如果为如是的话,到底会往生至于何处呢?譬喻烧(小麦的屑皮),纔燃,便会告灭那样。应当要知道!这位比丘也是如是!有少少的我慢未尽,而其五下分结已断,而得中般涅槃(五不还果之一。在欲界死后,欲转生于色界时,有个『中有』之身,在此『中有身』期间,自断烦恼,而得阿罗汉果。请参酌劣译俱舍学,以下同。)这叫做第一种善人所往生而至之处,世间谛实有如此之事的。
(2)又次,比丘所用功修行的,应当要实现如是之义:认为我者,实为无我,也没有我所有的,当来也无我,也无我所有的,已『有』(生死)的,便则把它断除。已断除的话,彼就会得舍,不会被『有』之乐所染,不会着于合会(不会再生出)。像如是而行的话,就是无上、息、(此三均为是涅槃)之智慧所显见的。然而还未得证涅槃(未得阿罗汉果)。比丘所行的,如果为如是的话,到底会往生而至于何处呢?譬喻将洞燃俱炽的铁,用锤打它的话,则迸火会飞上空中。然而其火一上,即便会息灭。应当要知道!这位比丘也是如此,有少少的我慢未尽,而其五下分结已断,而得中般涅槃(解如上)。这叫做第二种善人所往生而至之处。在世间里,谛实有这种事。
(3)又次,比丘所用功修行的应当要实现如是之义:认为我者,实为无我,也没有我所有的。当来也是无我,也是没有我所有的。已『有』(生死)的,则便把它断除!如已断除的话,彼就会得舍,不会被『有』之乐所染,不会着于合会(不会再生出)。像如是而行的话,就是无上、息、遮(此三均为是涅槃)之智慧之所显见的,然而还未得证涅槃。比丘所行的如果为如是的话,到底会往生而至于何处呢?譬喻如洞燃俱炽的铁,用锤去打它的话,实时迸火会飞上空中,而由上空还下来。在还未到地时,便则消灭。应当要知道!这位比丘也是如此,有少少的我慢未尽,而其五下分结已断,而得中般涅槃(解如上)。这叫做第三种善人所往生而至之处。在世间里,谛实有这种事。
(4)又次,比丘所用功修行的,应当要实现如是之义:认为我者实为无我,也没有我所有的,当来也是无我,也是没有我所有的。已『有』(生死)的,则便把它断除。如已断除的话,彼就会得舍,不会被『有』之乐所染,不会着于合会(不会再生出)。像如是而行的话,就是无上、息、(此三均为是涅槃)之智慧之所显见的,然而还未得证涅槃。比丘所行的,如果为如是的话,到底会往生而至于何处呢?譬喻如洞燃俱炽的铁,用锤打它的话,迸火实时飞至于上空,然后堕落地而消灭。应当要知道!这位比丘也是如此,有少少的我慢未尽,而其五下分结已断,而得生般涅槃(于欲界死后,生至色界,经过一段时间,而入涅槃,而得阿罗汉果)。这叫做第四种善人所往生而至之处。在世间里,谛实有这种事!
(5)又次,比丘所用功修行的,应当要实现如是之义:认为我者实为无我,也没有我所有的,当来也是无我,也是没有我所有的。已『有』(生死)的,则便把它断除。如已断除的话,彼就会得舍,不会被『有』之乐所染,不会着于合会(不会再生出)。像如是而行的话,就是无上、息、(此三均为是涅槃)之智慧之所显见的,然而还未得证涅槃。比丘所行的,如果为如是的话,到底会往生而至于何处呢?譬喻如洞燃俱炽的铁,用锤打它的话,则迸火会飞上空中,然后堕在于少少的薪草的上面,或者会冒烟,或者会再燃,燃后,便消灭。应当要知道!这位比丘也是如此,有少少的我慢未尽,而其五下分结已断,而得行般涅槃(生色界后,会努力用功。其功奏效圆满
时,就得入涅槃而成就阿罗汉果)。这叫做第五种善人所往生而至之处,世间谛实有这种事。
(6)又次,比丘所用功修行的,应当要实现如是之义:认为我者实为无我,也没有我所有的,当来也是无我,也是没有我所有的。已『有』(生死)的,则便把它断除。如已断除的话,彼就会得舍,不会被『有』之乐所染,不会着于合会(不会再生出)。像如是而行的话,就是无上、息、迹(此三均为是涅槃)之智慧之所显见的,然而还未得证涅槃。比丘所行的如果为如是的话,到底会往生而至于何处呢?譬喻如洞燃俱炽的铁,用锤打它的话,迸火就会飞上空中,然后堕在薪草上,或者冒烟,或者燃烧,燃烧尽后,就会消灭。应当要知道!这位比丘也是如此,有少少的我慢未尽,而其五下分结已断,而得无行般涅槃(生色界后,并不努力用功,然而到最后还是在那边得入涅槃,而成为阿罗汉果)。这叫做第六种善人所住生而至之处,世间谛实有这种事。
(7)又次,比丘所用功修行的,应当要实现如是之义:认为我者实为无我,也没有我所有的,当来也是无我,也是没有我所有的。已『有』(生死)的,则便把它断除。如已断除的话,彼就会得舍,不会被『有』之乐所染,不会着于合会(不会再生出)。像如是而行的话,就是无上、息、迹(涅槃)之智慧之所显现的。然而还未得证涅槃。比丘所行的,如果为如是的话,到底会往生而至于何处呢?壁喻洞燃俱炽的铁,用锤打它的话,则迸火会飞上空中,然后堕在很多的薪草的上面,或者会冒烟,或者会燃烧。燃烧后,即便烧燃及于村邑、城郭、山林、旷野等处。燃烧村邑、城郭、山林、旷野等处后,或者会至于道路、或者会至于水处,或者至于平地后,就告消灭。应当要知道!这位比丘也是如此,有少少的我慢未尽,而其五下分结已断,而得上流阿迦腻咤(往生色界后,渐次而上至色究竟天,在那里入涅槃而得阿罗汉果)。这叫做第七种善人所往生而至之处,在世间里,谛实有这种事。
甚么叫做无余涅槃呢?比丘所用功修行的,应当要实现如是之义:认为我者实为无我,也没有我所有的,当来也是无我,也是没有我所有的。已『有』(生死)的,则便把它断除。如已断除的话,彼就会得舍,不会被『有』之乐所染,不会着于合会(不会再出生)。像如是而行的话,就是无上、息、迹(此三均为涅槃)之智慧之所显见的,当时,已经得证涅槃。我说这位比丘,不到于东方,也不至于西方、南方、北方、四维、上、下,便会在于现法当中得证息、,而灭度。我说七种善人所往生而至之处,和无余涅槃(身心都灭尽),就是因此之故而说的。」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诸比丘们听佛所说后,都欢喜奉行!
七、世间福经第七(初一日诵)
大意:本经叙述摩诃周那(摩揭陀国的婆罗门出身)曾请问佛,有关于世间,及出世间的福德。佛陀回答说:布施房舍、床座、衣服、饮食等,为七世间之福。闻佛及弟子出游,乃欢喜而至于皈依、受戒,为出世间之福。
结集者的我们所听到的就是如是:有一个时候,佛陀游化于拘舍弥
憍赏弥,跋磋国的首都),住在于瞿沙罗园(瞿师罗长者所奉献的园林)。
那时,尊者摩诃周那(比丘,舍利弗之弟,又为王子周那),则在于晡时(申时,下午三点至五点,太阳西下时),从宴坐(禅坐)起来后,往诣于佛所,到后行礼,然后退坐在一边。他向佛请问说:「世尊!是否可以施设世间的福报吗?」
世尊告诉他说:「可以得施设的。周那!有七种世间之福,可得大福佑,得大果报,得大名誉,得大功德。那七种呢?(1)周那!有信心的族姓男、族姓女(身世清白的良家子女。所谓善男子、善女人),布施比丘众的房舍、堂阁。这就是第一种世间之福,会得大福佑,得大果报,得大名誉,得大功德的。
(2)又次,周那!有信心的族姓男、族姓女,在房舍中布施床坐、氍氀、毾、毡褥、卧具等物(铺敷在房间里面的种种毛织品,或蒲团)。周那啊!这就是第二种世间之福,定会得大福佑,得大果报,得大名誉,得大功德的。
(3)又次,周那!有信心的族姓男、族姓女,在于房舍中,布施奉献一切新净的妙衣。周那!这就是第三种世间之福,会得大福佑,得大果报,得大名誉,得大功德的。
(4)又次,周那!有信心的族姓男、族姓女,在于房舍中,常施比丘众的朝粥、中食。
(5)又遣园民供给他们使令。
(6)如遇风雨寒雪等恶气候时,则躬亲往诣园所,去增施供养。
(7)使诸比丘们食后,不患风雨寒雪来沾渍其衣服,使他们在昼夜都能安乐,都能禅寂思惟。周那!这叫做第七种世间之福,能得大福佑,能得大果报,能得大名誉,能得大功德(第四、五、六,省文耳,同样都是因之而能得大功德)。
周那!有信心的族姓男、族姓女之已得这七种世间之福的人,则不管是去、是来,或者是立、是坐,或者是眠、是觉(醒),或者是昼、是夜,其福都会常生,都会转增转广的!周那!譬喻恒伽(恒河)之水,从其源而流出,而流入于大海的过程里,在其中间,定会转深转广那样。周那!像如是的有信心的族姓男、族姓女,已经得此七种世间之福的话,则不管是去、是来,或者是立、是坐,或者是眠、是觉,或者是昼、是夜,其福都会常生,都会转增转广的!』
于是,尊者摩诃周那,就从他的座位站起,偏袒右肩(偏露右肩之肉,披袈裟之相,本为对于长老表示恭敬之仪),右膝着在地上,长跪叉手(合掌),而仰白佛陀说:「世尊!可得施设出世间之福吗?」
世尊告诉他说:「可以得施的,周那!更有七种福,可超出于世间,而得大福佑,得大果报,得大名誉,得大功德的。那七种呢?(1)周那!有信心的族姓男、族姓女,听闻如来,或如来的弟子,游行在于某处,听后,非常的欢喜,极怀踊跃(雀跃欣喜)。周那!这叫做第一种出世间之福,能得大福佑,得大果报,得大名誉,得大功德的。
(2)又次,周那!有信心的族姓男、族姓女,听闻如来,或如来的弟子,欲从那个地方到了这个地方来,听后,就非常的欢喜,而极怀踊跃。周那!这就是第二种出世间之福,会得大福佑,得大果报,得大名誉,得大功德。
(3)又次,周那!有信心的族姓男、族姓女,听闻如来,或如来的弟子,已经从那个地方到了这个地方来。听后,非常的欢喜,极怀踊跃。就以清净心,亲往去奉迎拜见、礼敬供养。既供养后,则受三自
归依-
(4)皈依佛
(5)皈依法
(6)皈依比丘众(僧),而受
(7)禁戒(指五戒。信佛的根本戒律)。
周那!这叫做第七种出世间之福,能得大福佑,大果报,大名誉,大功德的!
周那!有信心的族姓男、族姓女,如果得那些七种世间之福,以及更有这些七种出世间之福的话,则其福,乃为不可以算数得出之多。其为福之处,其为福之处之果,其为福之处之报,唯不可以限齐,不可以量出,不可得知其大福之数哩!
周那!譬喻在阎浮洲(阎浮提),有五条的大河流。第一叫做恒伽(恒河),第二为摇尤那,第三为舍劳浮,第四为阿夷罗波提,第五为摩企,其流入于大海的过程时,在其中间的水量,实在是不可以数出来之多,虽有其斗斛等物,实在是不能以之而得以知道其数量的,所谓不可以限齐,不可以量出,不可以得知大水之数!周那!像如是的有信心的族姓男、族姓女,如果得此七种世间之福,以及更有七种出世间之福的话,其福乃为不可以数得出之多。会出有这么多之福,有这么多的福果,有这么多的福报,实在是不可以际限,不可以测量,不可以得知大福之数啊!」
那时,世尊并说偈颂而说:
恒伽之河清净易渡海多珍宝众水中王
犹若河水世人敬奉诸川所归引入大海
如是人者施衣饮食床榻茵褥及诸坐具
无量福报将至妙处犹若河水引入大海
(恒伽之河是清净而容易渡过的,海中有很多的珍宝,是众水当中之王。犹如河水那样,是世人所敬奉的。诸川所皈之处,都引入于大海的。)
(像如是的人如果能布施衣服,布施饮食,和日常所需之床榻、茵褥,以及坐具等物的话,则会有无量的福报,将来定会往生于妙好之处,犹如诸河水,都被引而流入于大海那样。)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摩诃周那,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八、七日经第八(初一日诵)
大意:本经叙述一日乃至七日出现时,世间会崩坏的情况。劝人当观诸行无常,应厌离而求解脱。并说往昔曾为外道师宗的善眼大师。但其所说,并不究竟,现在所说的才是究竟,而饶益众生。
结集者的我们所听过的,都是如是:有一个时候,佛陀游化至于鞞舍离(离车族之首都,在恒河北岸),住在于氏树园(庵婆波利女所有的树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一切的诸行,都是无常,都为不能久住之法,是快速的变易之法,是不可以倚依之法。像如是的诸行,不应当去乐着,应该厌患它,应该速求舍离,当求得解脱!为甚么呢?因为:
(1)有时不下雨。当天空不降下雨水时,所有一切的树木、百谷、药木,都均会枯槁,会摧碎灭尽,而不得常住。因此之故,一切诸行都是无常,都是不久住之法,是变易很快之法,可说是依靠不住之法。像如是之诸行,不应当去乐着,应该要厌患它,应当求舍离,应当求得解脱!
(2)又次,有时会有二个太阳之出现于世间,二日出现于世间时,所有的诸沟渠川流,都统统会竭尽,而不得常住。因此之故,一切行是无常的。是不能久住之法,是变易疾速之法,是不可以倚靠之法。像如是的诸行,不应当去乐着它,应当要患厌它,应当要求舍离,应当要求得解脱!
(3)又次,有时会有三个太阳出现于世间,三日出现于世间时,所有的诸大江河,统统都会竭尽,都不得常住。因此之故,一切诸行都是无常的,是不可久住之法,是变易疾速之法,是不可倚靠之法。像如是的诸行,则不应当乐着,应该要厌患它,应当要求舍离,应当要求得解脱。
(4)又次,有时有四个太阳会出现于世间,四日出现于世间时,所有的诸大泉源,从阎浮洲所流出的五河-第一为恒伽河,第二为摇尤那汀,第三为舍牢浮河,第四为阿夷罗婆提河,第五为摩企汀。这些大泉源,都统统会竭尽,都不得常住。因此之故,一切诸行都是无常,都是不可久住之法,是变易疾速之法,是不可倚靠之法。像如是的诸行,不应当去乐着,应当要患厌它,应该要求舍离,应该要求得解脱!
(5)又次,有时有五个太阳会出现于世间,五日出现时,大海之水会减一百由延(由旬,一由旬为七、八余哩),乃至辗转而减至于七百由延。五日出现于世时,海水所余的为七百由延,乃至转减而为一百由延。五日出现于世时,大海之水会减一多罗树(高纵树),辗转乃至七多罗树。五日出现于世时,海水所余的七多罗树高,则转减乃至为一多罗树之高。五日出现于世时,海水会减为十人之高之量,辗转乃至会减至而为七人之高之量。五日出现于世间时,海水所余的七人之高之量,会辗转乃至为一人之高之量。五日出现于世间时,海水会减至于人颈,会减至于人肩,减至于腰,减至于胯,减至于膝,减至于踝。有时海水会消尽,不足以埋没脚指。因此之故,一切诸行乃为无常,为不久住之法,为变易疾速之法,不可得以倚靠之法。像如是之诸行,不应当去乐着,应当要患厌它,应该求舍离,应当求得解脱。
(6)又次,有时六个太阳会出现于此世间,当六日并出时,一切大地,与须弥山王(妙高山。印度古时,为世界的中心,也是最高之山),都会起烟,众烟会合之而为一烟。譬喻陶师,开始爨灶(在灶里刚起火)时,都均会日日起烟来合而为一烟那样。像如是的六日齐出之时,一切的大地,和须弥山王,均会冒起烟,会合之而为一烟。因此之故,乃知一切诸行确为无常,是不久住之法,是变易快速之法,是不可倚靠之法。像如是的诸行,不应当去乐着,应当厌患它,应当求舍离,应当求得解脱。
(7)又次,有时会有七个太阳同时出现于世间。七日齐出之时,一切的大地,以及须弥山王,都会洞燃俱炽,诸火焰会合之而为一焰。这时风吹火焰,乃至烧燃达于梵天(大梵天,色界初禅天之顶),这时,始转生到晃昱诺天(光音夫,二禅天之顶。初禅天破坏时,众生均集在于此天,直至世界再成后,才还回其本处)。天神们,并不听闻世间的成立、败坏等事(成住坏空之劫),也不见到世间的成立败坏等事,不知世间的成立、败坏等事,因此之故,见此大火后,都生恐怖,而身毛都竖立起来。他们曾作此念:「大火不会燃烧到这里吗?大火不会烧燃到这里吗?」从前就已转生到这里的诸天们,因为曾经听闻世间之成立、败坏等事,也见到世间之成立、败坏等事,同样也知道世间之成立败坏等事,因此,看到此大火后,就安慰诸天们而说:「不须要恐怖!大火之法,只会燃烧而齐限至于那边而已,终不会燃烧到这里的。」七日一齐出现之时,须弥山王的一百由句,会崩散坏灭而尽,而延至于二百由旬、三百由旬,乃至七百由旬,都会崩散坏灭而尽。七日齐出之时,须弥山王,和此大地,都会被烧坏消灭,连灰烬也无余存。譬如燃酥油,都煎熬消尽,没有余存的烟墨那样。像如是的,七日齐山之时,须弥山王以及大地,都会灰烬,而无余存。因此之故,一切诸行为无常,为不久住之法,变易速疾之法,不可倚靠之法。像如是的诸行,不应当乐着,应当患厌它,应当求舍离,应当求解脱。
我现在为你们解说须弥山王当会崩坏等事,到底谁会相信呢?唯有见谛之人(谛实而见到真理的人)才能知道而已。现在为你们解说大海中之水当会竭消而尽等事,谁能相信呢?唯有彻见真谛之人耳。我今为你们说明一切大地当会烧燃而尽,谁会相信呢?唯有见到真谛之人耳。为甚么呢?诸比丘们!往昔之时,有一位大师,名叫善眼(为外道大师。虽为弟子说梵世法,乃至更修增上慈之法,而得生在光音天,然而其法,并未究竟)。善眼大师乃被诸外道仙人们之所师宗的大师。曾舍离欲爱,而得如意足(禅定、智慧均等而显现的大的神力)。善眼大师有无量百千(算不尽)的弟子,大师曾为他们说梵世之法(往生于梵天界之道)。如善眼大师为他们说梵世法时,诸弟子们若有不具足奉行于法的人的话(修习不完善),则此人命终之后,
或者会转生到四王天(欲界第一层天,四方依次为多闻、持国、增长、广目等天王),或者会转生到三十三天(忉利天,欲界第二层天,帝释居中,四方各有八天),或者会转生到焰摩天(时分天,欲界第三层天)。或者会转生到兜率陀天(知足天,欲界第四层天),或者会转生到化乐天(欲界第五层天),或者会转生到他化乐天(他化自在天,欲界第六层天,是欲界之顶)。如善眼大师为他们说梵世法时,诸弟子们假若有具足奉行于法的人的话,则此人因修习四梵室(修慈悲喜舍四种观法后,则可生在梵天,故称梵室,或梵住、梵堂),而舍离于欲之故,在他命终之后,得以往生于梵天。那个时候,善眼大师曾作此念:『我不应该和诸弟子们同俱而至于后世,不应该共住在一处。我现在宁可更修增上慈。如修折上慈的话,命终之后。得以往生于晃昱天(光音天)。』那时,善眼大师就在于稍后之时,更修增上慈。修习增上慈完了后,其命终之时,得生在于晃昱天上。善眼大师以及其弟子们,学道不空虚(不白学),都得大果报!
诸比丘们!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往昔之时,那位善眼大师,乃为诸外道仙人们之所宗师,曾舍离欲爱,而得如意足,你们以为是异人(别人)吗?你们不可以作此念!应当要知道!就是我本人啊!我在那个时候,名叫善眼大师,为外道仙人们之所宗师,曾舍离欲爱,而得如意足。我在那个时候,有无量无边(算不尽)的弟子,我在那个时候为诸弟子们说梵世法。我说梵世法时,诸弟子们当中。有不具足奉行我所说之法的人,则那种人在于命终之后,或者转生到四王天,或者转生到三十三天,或者转生到焰摩天(第三层天),或者转生到兜率陀天(第四层天),或者转生到化乐天(第五层天),或者转生到他化乐天(第六层天)。我说梵世法之时,诸弟子们当中,假如具
足奉行我所说之法的话,则因修四梵室,而舍离欲爱之故,在他命终之后,得以往生于梵天。我在那个时候,曾作此念:『我不应该和诸弟子们同俱至于后世,不应和他们都共生在于一处,我现在宁可更修增上慈。如修增上慈的话,命终之后,得以往生于晃昱天』。我就在于稍后之时,更修增上慈,修习增上慈后,命终之时,得生于晃昱天之中。我在于那个时候,和诸弟子们,所学之道,都不空虚,都得大果报。
我在那个时候,亲自行持此道,而自饶益,也饶益他人,饶益很多之人。我乃悲愍哀伤世间,而为天、为人求义,和饶益,也求他们之安隐快乐。然而那个时候所说之法,并不至于究竟,不究竟白净,不究竟梵行。就只讫于不究竟梵行。因此,我在那个时候,不能离开生、老、病、死,啼哭、忧戚等事,也未能得脱离一切苦恼。
比丘们!我现在出现于世间,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称为佛,是众佑(以上为佛之十尊称:1.如来为通达于真理而来化度之人。2.无所著为阿罗汉、应供,值得人之敬重供养者。3.等正觉为正徧知。4.明行成为就是明行足,得宿住、天眼、漏尽之三明,也就是智慧与身口意三业之德行之完其者。5.善逝为善于通达真理,而善于到达彼岸。6.世间解为彻知有情、非情之世间之事。7.无上士为无人能出其上之人。8.道法御为调御丈夫,为能调伏一切之人。9.天人师为天、人的导师。10.佛为觉者,为觉悟一切真理之人。众佑就是世尊,是有吉祥之人。)
我现在能饶益自己,也能饶益他人,能饶益众多之人。为了愍伤世间,为了天,为了人,而求义饶益,求安隐快乐。我现在所说之法,乃能得至究竟,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完毕后,我现在已经
离开生老病死、啼哭、忧戚,我现在已经得脱一切苦恼。」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后,都欢喜奉行!
九、七车经第九(初一日诵)
大意:本经叙述舍利弗以七事问满慈子:为甚么跟佛修行:为戒律?为心净?为见净?为疑盖净?为道非道知见净?为道迹知见净?为道迹断智净?回答说:均为不是,是为无余涅槃之故。又间无余涅槃是为戒净,乃至道迹断智净,其中之一而施设与否?答说:不也。但离此等,就也没有无余涅槃。满慈子并举波斯匿王七车速行之喻,以七车比喻所间之七事,而以一日换乘七车速达目的地,喻修行,须七事俱净,方能达到最终目的之无余涅槃,并不是仅具足一事即可到达。
结集者的我们所听到的就是如是:有一个时候,佛陀游化在于王舍城,而住在于竹林精舍(摩竭陀国频婆娑罗王所奉献的林园-竹林精舍。位于王舍城),和诸大比丘众,共受夏坐(夏安居),尊者满慈子(富楼那,为满慈女之子,说法第一。),也在于生地(所生长之地,或乡野田舍之地,都叫做生地),受夏坐(结夏安居)。
这时,生地的诸比丘们,大众都受完夏安居,经过其三个月后,都补治他们的衣服。衣服补缝完毕后,则摄衣持钵,从生地出发,向于王舍城,展转向前迈进,而到达王舍城,就住在于王舍城的竹林精舍。
那时,生地的诸比丘们,曾往诣世尊之处,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
世尊问他们说:「诸比丘们!你们从甚么地方来的呢?在甚么地方夏安居的呢?」生地的诸比丘们白佛而说:「世尊!我们乃从生地而来的,是在生地夏安居的。」
世尊又问说:「在那个生地的诸比丘当中,到底那一位比丘为诸比丘们所共同称誉的呢?那一个人能自少欲知足,而又称说少欲知足,自己闲居,而又称说闲居,自己精进,而又称说精进,自己正念,而又称说正念,自己一心,而又称说一心,自己有智慧,而又称说智慧,自己为漏尽,而又称说漏尽,自己劝发、渴仰、成就、欢喜,而又称说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呢?」
生地诺比丘们说:「世尊!这位尊者为满慈子,他在于那生地里,乃被诸比丘们所共同称誉的,是一位:自己能少欲知足,也称说少欲知足,自已能闲居,又称说闲居,自己能精进,也称说精进,自己正念,也称说正念,自己能一心,也称说一心,自己有智慧,也称说智慧,自己漏尽,也称说漏尽,自己劝发、渴仰、成就、欢喜,也称说劝发、渴仰、成就、欢喜的比丘。」
这时,尊者舍梨子(舍利弗),也坐在于众比丘众当中,尊者舍梨子曾作如此之念:「世尊以如是之事而问那些生地的诸比丘们。生地的诸比丘们,则极为称誉贤者满慈子而说:『满慈子为自能少欲知足,也称说少欲知足,自能闲居,也称说闲居,自能精进,也能称说精进,自己正念,也称说正念,自己一心,也称说一心,自己有智慧,也称说智慧,自能漏尽,也称说漏尽,自己劝发、渴仰、成就、欢喜,也称说劝发、渴仰、成就、欢喜。』」
尊者舍梨子又作此念:「一定在甚么时候,当能得以和贤者满慈子共聚集会,问其少义的!他或者能听许我之所问的!」
那时,世尊在于王舍城受夏安居完毕,经过其三个月后,补治其衣服完了,就摄衣持钵,从王舍城出发,向于舍卫国,展转前进,而至于舍卫国,就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祇园精舍),尊者舍梨子,和生地的诸比丘们,在于王舍城共住一些日子后,也摄衣持钵,而向于舍卫国,展转前进,而至于舍卫国,就共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这时,尊者满慈子在于生地受夏安居完毕,经过三个月后补治其衣服完了,也就摄衣持钵,从生地出发,向于舍卫国,展转前进,而至于舍卫国,也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尊者满慈子乃往诣世尊之处,稽首礼拜后,在于如来之前,敷尼师檀(坐具),而结跏趺坐,而坐在于那个地方。
这时,尊者舍梨子间其余的比丘们说:「诸位贤者们!到底那一位是贤者满懋子呢?」诸比丘们回答说:「尊者舍梨子!唯然(是的)!你所问的尊者,乃坐在于如来的面前,那位白皙隆鼻,如鹦鹉嘴的人,就是那位比丘。」这时,尊者舍梨子知道满慈子的色貌后,就善自记在心内。
尊者满慈子经过其夜,在翌日的旦晨,着衣持钵,进入于舍卫国去行乞食。乞食完毕,在于中午后,回皈精舍,举放衣钵澡洗手足,将尼师檀(坐具)放着于肩上,而到安陀林(精舍附近之园林)之经行处(禅坐疲劳,或防睡眠,而在同一处所漫步来回好多次,为之经行。为经行的方便,而将土盛高一些之处,叫做经行处)。尊者舍梨子也过一夜,在于翌旦,着衣持钵,进入于舍卫国去行乞食。乞食完毕后,回到其精舍,举放衣钵,澡洗手足,将尼师檀放着于肩上,也到了安陀林之经行处。
这时,尊者满慈子到达安陀林后,在于一树下敷其尼师檀,在那里结跏趺坐(打坐)。尊者舍梨子也到达安陀林后,在离开满慈子不远之处,于一树下,敷其尼师檀,结跏趺坐在那个地方。
尊者舍梨子则在于晡时(申时),从其燕坐(宴坐,独自一人在坐禅)起来,即往诣尊者满慈子之处,共相问讯后,退坐在另一边,然后开始问尊者满慈子而说:「贤者!你跟从沙门瞿昙修习梵行吗?」回答说:「如是(是的)!」
舍梨子又问:「你的意见如何呢?贤者!是否为了戒净(净化生活)之故,才从沙门瞿昙修习梵行的吗?」回答说:「不也(不是的)。」舍梨子又问说:「是否为了心净(心的清净)之故?为了见净(见的清净)之故?为了疑盖净(除疑后而得的清净)之故?为了道非道知见净(由彻知正道、邪道而后获得的清净)之故?为了道迹知见净(由于彻知应行之道而后获得的清净)之故?为了道迹断智净(由于历经道迹,和断除烦恼后,所获得的清净)之故?乃从沙门瞿昙之处,修习梵行的吗?」回答说:「不也!」(不是的)!
又问而说:「我刚才问贤者是否从沙门瞿昙之处修习梵行?你则说:是的!现在问贤者你是否为了戒律的清净之故,乃从沙门瞿昙修习梵行与否?你便说:弗也。是否为了心的清净之故?是否为了见的清净之故?为了疑惑之盖(烦恼)之清净之故?为了由于辨知彻见正道、邪道之清净之故?为了彻知彻见道迹之清净之故?为了经历道迹,断除烦恼之智之清净之故?而从沙门瞿昙修习梵行与否?都说:弗也。那么,到底是由于那一种义,而从沙门瞿昙修习梵行的呢?」回答说:「贤者!我乃为了无余涅槃之故!」(无余涅槃本为身心俱灭,是对于有余涅槃,也就是还有余的肉身而说。但这里,乃指烦恼完全消灭而无余存的最完善的涅槃。)
又问而说:「云何(你的意见如何)?贤者!是否由于戒律之清净之故,沙门瞿昙才施设芜余涅槃的吗?」回答说:「不也!」
又问:「由于心的清净之故,由于见的清净之故,由于疑盖之清净之故,由于正道非道之知见清净之故,由于道迹知见之清净之故,由于道迹断智之清净之故,沙门瞿昙才施设无余涅槃的吗?」回答说:「不也。」
又问说:「我刚才问贤者你,云何(怎样)?贤者!是否由于戒清净之故,沙门瞿昙才施设无余涅槃与否?贤者乃说:『不也』。又问由于心清净之故?由于见清净之故?由于疑盖清净之故?由于道非道之知见之清净之故?由于道迹知见之清净之故?由于道迹断智之清净之故,沙门瞿昙才施设无余涅槃的吗?贤者都回答说:『不也』!那么,贤者所说的,到底是甚么义理?怎样能得知呢?」
回答说:「贤者!如果由于戒的清净之故,世尊沙门瞿昙才施设无余涅槃的话,就会以有余而称说无余。由于心的清净之故,由于见的清净之故,由于疑盖之清净之故,由于道非道之知见之清净之故,由于道迹知见的清净之故,由于道迹断智之清净之故,世尊沙门瞿昙乃施设无余涅槃的话,就会以有余称说为无余。贤者!如果离开这些法,而世尊乃施设无余涅槃的话,则凡夫当然也会般涅槃,因为凡夫也是离开这些法之故。贤者!但由于戒的清净之故,而得心的清净,以心清净之故,而得见的清净,以见的清净之故,而得疑盖的清净,以疑盖清净之故,而得道非道的知见之清净,以道非道的知见的清净之故,而得道迹知见的清净,以道迹知见的清净之故,而得道迹断智之清净,以道迹断智的清净之故,世尊沙门瞿昙,乃施设无余涅槃!
贤者!请你再听我说:从前拘萨罗王-波斯匿(和悦),住在于舍卫国,而在于婆鸡帝城(娑鸡帝,为北拘萨罗国之都城)有事,曾作如是之念:到底要用甚么方便,才能使唯行一日之间,就能由舍卫国而至于婆鸡帝城呢?又作此念:我现在宁可叫人从舍卫国至于婆鸡帝城,在其中间布置七辆车为是。那时,就令人从舍卫国至于婆鸡帝城,在其中间,布置七台车辆。布置七辆车后,从舍卫国出,至初车(第一辆车),而乘第一辆车(初一车),至于第二辆车时,就舍弃初车,而乘第二车,至第三车时,即舍弃第二车而乘第三车,至第四车时,即舍第三车,而乘第四车,至第五车时,即舍第四车,而乘第五车,至第六车时,即舍第五车而乘第六车,至于第七车时,即舍第六车而乘第七车,在于一日当中,就至于婆鸡帝城(七次换车而乘,是形容速度之快捷)。
王在婆鸡帝城办完其事后,曾被大臣们围绕,而坐在于王的正殿。此时,群臣白王说:『到底如何呢?天王!是否用一日之间,就能从舍卫国而至于婆鸡帝城了么?』大王回答说:『如是』(是的)!又问说:『如何呢?天王!您乘第一车在一日当中从舍卫国而至于婆鸡帝城的吗?』大王说:『不也。』又问:『乘第二车,乘第三车,……乃至第七车,从舍卫国而至于婆鸡帝城的吗?』大王说:『不也!』到底云何呢?贤者!拘萨罗王波斯匿的群臣如果又再问王的话,王当怎样解说呢?
当时的大王曾经回答群臣们说:『我在舍卫国时,因对于婆鸡帝城有事情要办,我就曾作此念:要用甚么方便,才能只行一日的时候,就能从舍卫国至于婆鸡帝城呢?我又作此念.我现在宁可叫人从舍卫国至于婆鸡帝城,在于其中间布置七台车辆。我就叫人从舍卫国至于婆鸡帝城,在于其中间布置七辆车。布置七车完毕后,就从舍卫国出来,至于初一辆车之处,而乘初一辆之车。到了第二车时,就舍弃初车,而换乘第二车,到了第三车时,就舍弃第二车,而换乘第三车,
到了第四车时,就舍弃第三车,而换乘第四车,到了第五车时,就舍弃第四车,而换乘第五车,到了第六宰时,就舍弃第五车,而乘第六车,到了第七车时,就舍弃第六车而换乘第七车,在一日的中间,就能至于婆鸡帝城」
像如是的,贤者!拘萨罗王波斯匿,回答群臣所问的就是如是!像如是的,贤者!由于戒清净之故,而得心清净,由于心清净之故,而得见清净,由于见清净之故,而得疑盖清净,由于疑盖清净之故,而得道非道知见清净,?于道非道知见清净之故,而得道迹知见清净,由于道迹知见清净之故,而得道迹断智清净,由于道迹断智清净之故,世尊才施设无余涅槃。」
于是,尊者舍梨子,乃问尊者满慈子说:「贤者!你的尊名怎么称呼?诸修习梵行之人(诸同道者)是怎样称呼贤者您的呢?」
尊者满慈子回答说:「贤者!我的字号为满,我的家母名慈,因此之故,诸梵行人(诸同道者)都叫我为满慈子。」(富楼那-满,弥多罗尼-慈,之子)。
尊者舍梨子感叹而说:「善哉!善哉!贤者满慈子!您为如来的弟子,所作的智辩,聪明而决定,是安隐而无畏,而成就调御,已逮到大辩才,得甘露之法幢,在于甘露界,能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境地。由于请问贤者您,有关于甚深之义,都能尽义回答之故。贤者满慈子!诸修习梵行的人,为得大利的了!能得以值遇贤者满慈子您,而能随时往见您,随时礼拜您!我现在也得大利,能随时往见,随时礼拜!诸修习梵行的人,应当将衣萦起在于头顶上,以便顶戴贤者满慈子您,为了得大利之故。我现在也得大利,也应随时往见,随时礼拜您!」
尊者满慈子问尊者舍梨子说:「贤者的尊名怎么称呼呢?诸修习梵行的人怎么称呼贤者您呢?」尊者舍梨子回答说:「贤者!我的字叫做优波提舍(论议),我的家母名叫舍梨(如鹙之眼),因此之故,诸修梵行的都叫我为舍梨子。」(其母的眼睛似鹙鹭,故为鹙子)。
尊者满慈子感叹而说:「我现在和世尊的弟子共论而不知道,和第二尊(世尊为第一尊,舍利子为第二尊)共论而不知道,和法将(法的龙象、大将,舍利弗之异称)共论而不知,和转*轮复转的弟子(世尊转*轮,舍利弗复转世尊之*轮,也是舍利弗的异称)共论而不知道。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为舍梨子的话,就不能回答一句话,更何况又这样一再的深论。善哉!善哉!尊者舍梨子!为如来的弟子,所作的为智辩而聪明决定,为安隐无畏,成就调御,逮大辩才,得甘露幢。在于甘露界里,能自作证,成就游止于其境界里。由于尊者以甚深甚深之间之故,尊者舍梨子啊!诸修梵行的人,因此而能得大法利。能得以值遇尊者舍梨子您,而能随时往诣拜见,随时得以礼拜!我现在也因之而能得大法利,能随时往诣拜见,随时得以礼拜!诸修梵行之人,应当要萦衣而戴尊者舍梨子于头顶上,为得大法利之故。我现在也得大法利,能随时往诣拜见,随时礼拜!」
像如是的二位贤者,都更相称赞叹说,更相赞善后,欢喜奉行。然后,即从他们的座位站起,各还所止住的地方(回到各人本来的住处)。
一○、漏尽经第十(初一日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告诉诸比丘:七种有关于断除有漏之法。(1依见而断(得如实知见)。(2)依护(护诸根)。(3)依离(远恶友、恶外道)。(4)依用(受用衣服卧具等布施时之反省)。(5)依忍(血肉干竭,仍决心精进)。(6)依除(除欲恚害三念)。(7)依思惟(七觉支之思惟)。并说断有漏者,诸结已解,能用正智,究竟苦边。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化到拘楼瘦(国),住在于剑磨瑟昙(村邑)的拘楼人所住的都色。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由于知,由于见之故,诸漏得以灭尽,并不是不知,并不是不见而能得漏尽的。甚么叫做以知、以见之故,而能得尽诸漏呢?所谓有正思惟(正确的思量分别),也有不正思惟(不正当的思量分别)。假若不正思惟的话,则未生的欲漏(爱欲的烦恼)会得以生起,已生起的烦恼,便会一再的增广,未生的有漏(执着于生存的烦恼)、无明漏(没有智慧的烦恼),也会生起,已生的便会一再的增广。反之而如果为正思惟的话,则未生的欲漏不会生起,已生起的便会消灭,未生的有漏、无明漏都不会生起,已生起的便会消灭。
然而凡夫愚人,不得听闻正法,不值遇真知识,不知圣法,对于圣法而不调御自己,不知如真之法(不知真实之法,如甚么叫做应当思惟之法,甚么为之不应当思惟之法,都不了知)。如果不正思惟的话,则未生的欲漏会生起,已生的欲漏便会增广。如果为正思惟的话,则未生的欲漏不会生起,已生的欲漏便会消灭,未生的有漏、无明漏,不会生起,已生的便会消灭。由于不知如真之法之故,不应该念的法,都会去念,应念的法,却不会去念。由于不应念之法,会去
思念,应念之法,不去思念之故,未生起的欲漏会由之而生,已生起的,便会一再的增广,未生起的有漏、无明漏,会由之而生起,已生起的,便会一再的增广。
多闻的圣弟子,乃因得闻正法,值遇真知识,在圣法中能调御自己,而能知道如真之法。而不正思惟的人,则未生的欲漏会生起,已生的便会增广,未生起的有漏、无明漏会生起,已生起的便会增广。反之而有正思惟的人,则未生起的欲漏不会生起,已生起的便会消灭,未生起的有漏、无明漏不会生起,已生起的便会消灭。知道如真之法后,则不应念的法,就不会念,应念的法便会自动的去念它。由于不应念之法,不去念,应念之法便会生起念念不忘之故,未生起的欲漏就不会生起,已生起的便会消灭,未生起的有漏、无明漏就不会生起,已生起的便会消灭。
有七种能断灭漏、烦恼、忧思之法。那七种呢?有的漏,可从见(见解)而断,有的漏,可从护(防护)而断,有的漏,可从离(回避)而断,有的漏可从用(受用)而断,有的漏可从忍(忍受)而断,有的漏可从除(遣除)而断,有的漏可从思惟(思考观察真理)而断。
(1)甚么叫做有漏(烦恼)可从见而断呢?凡夫愚人,因不得听闻正法,不值遇真知识,不知道圣法,不能以圣法调御自己,不知如真之法,不正思惟,因此之故,便作如是之念:我是否有过去世吗?我是否没有过去世吗?我由于何因而有过去世呢?我为甚么有过去呢?我是否有未来世吗?我是否没有那未来世吗?我由于何因而有未来世呢?我为甚么会有未来世呢?自己会疑惑自己之身为甚么叫做这样?为甚么是这样?现在这些众生到底是从甚么地方而来的呢?当会至于何处呢?本来是由于甚么而有?当会为甚么因由而有?
他作如是的不正思惟,而在于六见中,随着其见解而生『真有神』(吾我-有我的真我)的见解,生此见解,而生『真无神』(吾没有我-无有我的真我)的见解,生此见解而生『神见神』(由于我而知我-我由真我觉知真我)的见解,生此见解而生『神见非神』(由于我而知无我-我由真我觉知非真我)的见解,生此见解而生『非神见神』(由于无我而知我-我由非真我觉知真我)的见解,生此见解而生此是神(我)的见解,此神(我)能语、能知、能作、能教、能起、能教起,会生于彼彼处(各处)而受善恶的果报。无一定三昧处,无一定之有,无定当有。这就是其见解的弊端,都被这些见解所动,被这些见结(烦恼)所系缚。凡人愚人由于是如此之故,便会领受生老病死等苦恼。
多闻的圣弟子,则因得闻正法,值遇真知识,能以圣法调御自己,而知如真之法,知苦之如真之法。知苦集、知苦灭、知苦灭之如真之法。像如是的知如真之法后,则三结会灭尽,身见、戒禁取见、疑等三结灭尽后,就能得证须陀洹,而不会堕于恶道之法,定能趣向于正觉,极多只受七有之身,也就是天上、人间各七往来后,便会得尽苦际。假如不知见的话,就会生烦恼、忧戚。如果能知见的话,就不会生烦恼、忧戚,这叫做有漏(烦恼)乃从见(见解、知见)而断。
(2)甚么叫做有漏(烦恼)乃从护(防护)而断呢?比丘们!以眼根看见色相时,能防护眼根的,就是以正思惟而观察为不净之观。如不防护眼根的话,就是以不正思惟,而观察为清净之观。如果不防护的话,就会生烦恼、忧戚。假若能防护的话,就不会生烦恼、忧思。像如是的,以耳、鼻、舌、身、意等根而知法(耳听声,鼻嗅香、舌尝味、身感触、意知法)。能防护意根的人,就是以正思惟而起不净观的。不防护意根的人,就是以不正思惟,而用净观之故。如果不防护的话,就会生烦恼、忧戚,能防护的人,就不会生烦恼、忧戚,这叫做有漏(烦恼),乃从防护而断的。
(3)甚么叫做有漏(烦恼)乃从离(回避)而断灭的呢?比丘们!如看见恶象的话,就应当远离。如遇恶马、恶牛、恶狗、毒蛇、恶道、沟坑、屏厕、江河、深泉、山岩、恶知识、恶朋友、恶异道、恶闾里、恶居止的话,也同样的应该远离。假如与诸修习梵行的人同在一处,而人并没有疑,却使其有疑的话,则当一位比丘的人,就应该要远离。如远离恶知识、恶朋友、恶异道、恶闾里、恶居止那样。如果和诸修习梵行的人同其处所,他人没有疑,而使其有疑的话,就尽当远离。如果不远离的话,就会生烦恼、忧戚。假如远离的话。就不会生烦恼、忧戚,这叫做有漏(烦恼)乃从远离(回避)而断灭的。
(4)甚么叫做有漏(烦恼)乃从受用而断灭的呢?比丘们!如受用衣服。并不是为利之故,不是由于贡高之故,不是为了严饰之故,只是为了遮住蚊虻、风雨、寒热之故,为了惭愧之故。如受用饮食。乃不是为利之故。不是由于贡高之故,不是为了肥悦之故,只是为了令身能得久住,而能得以除灭烦恼、忧戚之故,为了行梵行之故,欲使旧病断除之故,为了新病不生之故。为了久住安隐无病之故。如受用居止的房舍、床褥、卧具,都不是为利之故,不是由于贡高之故,不是为了严饰之故,只是为了疲倦之得以止息之故。为了能得静坐之故。如受用汤药,乃不是为利之故,不是由于贡高之故,不是为了肥悦之故,只是为了灭除病恼之故,为了摄御命根之故,为了安隐无病之故。如不服用的话,就会生烦恼、忧戚,如受用则不会生烦恼、忧戚,这叫做有漏(烦恼)乃从受用而断。
(5)甚么叫做有漏(烦恼)从忍受而断呢?比丘们!精进而断除恶不善之法,而修习善法之故,常有起想(发心),而专心一意的精勤,如使身体、皮肉、筋骨、血髓等都因用功而致干竭,也不舍弃精进,要得达所求的目的,乃舍弃精进。比丘们!又当堪以忍受饥渴、寒热、蚊虻蝇蚤等害。对于风日所逼,恶声捶杖,也能忍受它。身遇诸病,极为苦痛,而至生命欲绝等诸不可乐之事,都能堪以忍受。如果不忍受的话,就会生烦恼、忧戚,如能忍受的话,就不会生烦恼、忧戚,这叫做有漏(烦恼)从忍受而断。
(6)甚么叫做有漏(烦恼)乃从除(遣除)而断呢?比丘们!如生欲念而不想除断舍离,生恚念、害念而不想除断舍离,那是不对的。如不除断的话,就会生烦恼、忧戚,假如除断的话,就不会生烦恼、忧戚,这叫做有漏(烦恼)乃从遣除而断。
(7)甚么叫做有漏(烦恼)乃从思惟(思考观察真理)而断呢?比丘们!应思惟初念觉支(至于觉的成分有七,1.念,2.择法,3.精进,4.喜,5.息,6.定,7.舍。念觉支为第一,也就是初),要依于离,依于无欲,依于灭尽,而趣至于出要(出离生死)。思惟法、精进、喜、息、地等也是同样之理(简略不说耳)。其次思惟第七觉支,也是依于离,依于无欲,依于灭尽,而趣至于出要(出离生死)。假如不思惟的话,就会生烦恼、忧戚,如能思惟的话,就不会生烦恼、忧戚,这叫做有漏(烦恼(乃从思惟而断。))。
假如使比丘之有漏(烦恼)乃从见解而得以断除的话,就应以见解而断。有漏(烦恼)如果从防护而得以断除的话,就应以防护而断。有漏(烦恼)如从离(回避)而得以断除的话,就应以离(回避)而断。有漏(烦恼)如从受用得以断除的话,就应以受用而断。有漏(烦恼)如从忍受而得以断除的话,就应以忍受而断。有漏(烦恼)如从除遣而得以断除的话,就应以遣除而断。有漏(烦恼)如从思惟而得以断除的话,就应以思惟而断除。这叫做比丘之一切漏(烦恼)
已尽,诸结(系缚、烦恼)都已解开,能用工智而得达苦的边际(生死苦恼灭尽无遗)。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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