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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卷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五
  九十九、苦阴经(上)第三(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由于异学说他们也同样的讲说知断欲、断色、断觉,故比丘则以此诃佛报告。佛乃为诸比丘分别欲、色、觉之味、患、出要等事。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诸位比丘,大众都在中食过后(吃午饭后),少有所为(有些事情),都集坐在于讲堂。于是(在这时候),有众多的异学(不同之教的教徒),乃于中午后,仿佯(徘徊)而往诣于诸比丘之集会处,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们对诸比丘们说:「诸位贤者!沙门瞿昙,乃施设(提示)知断欲,施设知断色,断觉(所说之教,乃教人应如何知道欲、色、觉〔受〕之会毁灭修行,故应断灭之事)。诸位贤者!我们的宗教,也是施设知断欲,施设知断色,施设知断觉(受)。沙门瞿昙,以及我们之此三知、三断,有甚么胜劣?有甚么差别呢?」
  于是,诸比丘们,听到那些众多的异学所说的话,并不以为是对,也不以为是不对,都默然的从坐站起而去,都作此念而说:像如是的所说之语,我们应该从世尊之处,才能得以知道。大众便诣佛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就将和众多的异学所可共论之事,都诃佛禀报。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当时应该照如是的问问那些众多的异学而说:『诸位贤者!甚么叫做欲之味(味着而乐于贪欲)呢?甚么叫做欲之患(由于贪欲而引来的灾患)呢?甚么叫做欲之出要(由欲贪脱出,而解脱流转)呢?甚么叫做色之味呢?甚么叫做色之患呢?甚么叫做色之出要呢?甚么叫做觉(受)之味呢?甚么叫做觉之患呢?甚么叫做觉之出要呢?』诸位比丘们!如果你们作如是之问的话,他们听到这些话后,便会更为相互为难,而说其余之事(恐回答不来,而言他),会瞋诤转增(竞起瞋恚而诤),然后必定会从座起,而默然而返。为甚么呢?因为我并不见过在此世间里,有一天子,及魔、梵、沙门、梵志、和一切余众,能知此义,而发遣的人。唯有如来,和如来的弟子,或者能从此听闻而已。」佛陀就讲说其义而说:「
  (1)甚么叫做欲之味呢?所谓由于五欲的功德(功能、潜力),而生起乐着,生起喜爱。这乃极为是欲之味,没有能过其上,所带来的灾患乃为甚多。
  (2)甚么叫做欲之患呢?1.一位族姓子,都随着其技术(所学而成的术科),以自存活(作为生活之活计)。或者作田业(农业),或者行治生(行商,商业),或者以学书(为学者,为士),或者明白算术,或者知道工数(工业),或者巧刻印,或者作文章,或者造手笔,或者晓经书,或者作勇将,或者奉事王。
  他们在冷寒时,则觉得为寒,炎热时则觉得为热,或者遇饥渴,或者会疲劳,或者被蚊虻所蜇,都作如是之业,求图钱财(在这种环境里作业求生存生活)。那些族姓子像如是的方便(努力),作如是的行业,作如是而追求时,倘若不得钱财的话,便会生忧苦,便会愁戚、懊恼,其心就会生愚痴,而作如是之说:『唐作唐苦!所求无果。』(徒劳而无益,所追求的泡汤而无结果)。那些族姓子作如是的方便,作如是之行,作如是之求时,假如得到钱财的话,他们便会爱惜,便会守护而密藏。为甚么呢?因为『我此财物,不可使王来侵夺,不可以被贼徒所劫,以及被火烧、腐坏、亡失,或者出财而无利可得,或者作诸事业,而不成
  就。』他们因此,而作如是的守护密藏。倘若有人被王所夺,被贼徒所劫,或者被火烧、腐坏、亡失时,便会生忧苦,便会起愁戚、懊恼,其心就会生愚痴,而作如是之说:『如我在长夜所可爱念(凡我所有)的钱财,都已亡失了(都没有了)。』这就是所谓现法的苦阴,是起因于欲,攀缘于欲,以欲为本的。
  2.又次,因为众生乃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之故,有时当人之母,会和其子诤,为人子的,会和其母诤,父子、兄弟、姊姝、亲族,都展转而共相诤执。他们既然是如是的共相斗诤后,其母会说子之恶,其子会说母之恶,父子、兄弟、姊姝、亲族,都更相说对方之恶,更何况是他人呢?这叫做现法的苦阴,都是因于欲,缘于欲,都是以欲为本。
  3.又次,众生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之故,王与王共斗诤,梵志和梵志共诤斗,居士与居士共诤,民与民共诤,国与国共诤。他们因为斗诤而共相憎恨之故,就会用种种的器仗,转相加害。或者用拳扠、石掷,或者用杖打、刀斫。他们在斗诤之时,或者会致死,或者会恐怖,都受极烈的痛苦。这叫做现法的苦阴。都因于欲,缘于欲,都是以欲为本。
  4.又次,众生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之故,而着铠、被袍(穿战甲铁衣),持矟、弓箭,或执刀楯,而冲入在军阵中。或乘象而斗,或骑马,或乘车,或当步军,或以男女去斗诤。他们当斗诤之时,或者死亡,或者怖畏,都受极重之苦。这叫做现法的苦阴,都是因于欲,缘于欲,都是以欲为本。
  5.又次.,众生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之故,着铠、被袍,持矟、弓箭,或者执刀与楯,欲去夺他国,欲攻城破坞,而共相格战。都打鼓吹角,高声唤呼。或用槌打,或用鉾战,或用利轮,或用箭射,或者以乱石投掷,或者用大弩,或者用融铜(烧的铜)的珠子射洒。他们当在斗诤时,或者死亡,或者恐怖,都受极重之苦,这叫做现法的苦阴,都是因于欲,缘于欲,都是以欲为本的。
  6.又次,众生因于砍,缘于欲,以欲为本之故,着铠被袍、持矟、弓箭,或执刀、楣,冲进入村、入邑、入国、入城,穿墙而发藏,而劫夺财物,断截敌王之路。或者至于他巷,去坏村、害邑、灭国、破城。在其中,或者被王人所捉,被作种种的拷治,如被截手、截足,或被截手足(手足同时都被断),或者截耳、截鼻,或截耳鼻,或者为脔(切成块的肉)而脔割(肉卷,不伸舒),或者被拔须、拔发,或拔须发,或放着在槛中,以衣裹之而用火烧,或者以沙壅。草缠,而作为火,或者
  纳入于铁驴腹中。或者放着于铁口里,或者置于铁虎口中而烧,或者安在于铜釜中。或者着于铁釜中去煮,或者截为段段,或者以利叉去刺,或者用铁钩而钩,或者将其倒卧在铁床,以沸油去浇其身,或者坐在铁臼,而用铁杆去捣他,或者用龙蛇(大蛇、毒蛇)去蜇,或者用鞭去鞭打,或者用杖去挝他,或者以棒而打,或者活活的贯在于高标上,或者枭其首。他们在这些刑治中,或者死亡,或者会怖畏。都受极重之苦,这叫做现法的苦阴,都是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的。
  7.又次,众生乃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之故,行身的恶行,行口、行意的恶行。他们在于后来之时,由于疾病,而着在于床上,或者是坐,或者是卧于地上,都以苦逼其身,都身受极重之苦,而不可以爱乐。他如果曾有身的恶行,口与意的恶行的话,则在他将临终时,其恶业会现在于前而为覆障,犹如太阳将没时,大山岗侧之影,会障而覆地那样。像如是的,他假若有身的恶行,口与意的恶行,会现在前而覆障,他就会作如是之念:我本来所作的恶行,在前面覆障于我。我本来并不作福业,而多作恶业。假如有人作恶而凶暴,唯作罪业,不作福、不作业,无所畏惧(作恶不怕天不怖地),无所依、无所皈,随其生处的话,我必定会生在那个地方。从是而有悔意,而悔者,却因来不
  及,而不善而死,无福业而命终,这叫做现法的苦阴,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的。
  8.又次,众生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之故,行身的恶行,行口与意的恶行。他由于身、口、意的恶行之故,因于此,缘于此,而在其身坏命终之时,必定会生在于恶处,会生于地狱之中,这叫做后世的苦阴,都是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的。这就是欲之患。
  (3)甚么叫做欲之出要呢?如果断除欲,舍离于欲。灭除欲,欲已尽,而度过欲,就为之出要。就叫做欲的出要。如果有沙门、梵志,对于欲之味,欲之患,欲之出要,不知如真(不能如实而知)的话,他就终究不能自断其欲,何况又能断除他人之欲吗?如果有沙门、梵志,对于欲之味,欲之患,欲之出要,知如真(如实而知)的话,则他既自能除欲,也能断除他人之欲的。
  (1)甚么叫做色之味呢?如剎帝利女、梵志、居士、工师等女人,年龄在于十四、五岁时,她在于那个时候,其美色,乃最为妙好之时。如果因于其美色,缘于其美色之故,而生乐生喜,这就是极为是色之味,没有再过其上的了。也由此而引起的后患,乃非常的多(色之患,都依此女色为原因)。
  (2)甚么叫做色之患呢?1.如果看见那位姝女(美貌的少女),在于后来之时,极大的衰老(老
  年时),头白而齿落,背楼而脚戾,都以拄杖而行,盛壮已不再,已日日衰微,寿命将于垂尽,而身体震动,诸根毁熟。这样,则你们的意见为何呢?如本来有其美色,而她的美色已消灭,而会生患吗?」回答说:「如是」。
  2.「又次,如果看见那位姝女,患有疾病而着在于床,或者坐,或者是倒卧在地,都以苦逼其身,都会受极重之苦。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如果她本来有美色,于此时,是否消灭而会生患吗?」回答说:「如是。」
  3.「又次,如看见那位姝女死后,或者是一二日,乃至六七日,被乌鵄所啄,被犲狼所食,被用火所烧,被埋在于地,都均为烂而腐坏。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如其本来有的美色等,在她死后,会都消灭而生患吗?」回答说:「如是。」
  4.「又次,如看见那位姝女被弃在于息道(荒冢),骸骨变为青色而烂腐,余半之骨鏁在于地时,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如她本来具有的美色,已经消灭而会生患吗?」回答说:「如是。」
  5.「又次,如看见那位姝女被弃在于息道,已离开皮肉与血,唯有筋相连。这时,在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如其本有的美色,都已消灭而会生患吗?」回答说:「如是。」
  6.「又次,如看见那位姝女被弃在于息道,其骨
  筋都已解散,都散在于诸方,那些足骨、骨、髀骨、髋骨、脊骨、肩骨、颈骨、髑髅骨,都各在于异处,在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如其本来具有的美色,都已消灭而会生患吗?」回答说:「如是。」
  7.「又次,如看见那位姝女被弃于息道,其骨白的如螺,青的如鸽之色,赤的则有如血涂,都腐坏而为碎末,在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如其本来具有的美色,都已消灭而会生患吗?」回答说:「如是。」「这叫做色之患。」
  (3)「甚么叫做色之出要呢?如果断除色,舍离于色,灭除于色,而色已尽,已度过对于色之牵缠,而出要,这叫做色之出要。如果有沙门、梵志,对于色之味,色之患,色之出要,不知如真(不能如实而知道)的话,他就终究不能自断其色,何况能断除他人之色呢?如果有沙门、梵志,对于色之味,色之患,色之出要,知如真(如实而知道)的话,他既自能除灭其色所发生之事,也就能够断除他人之色的了。
  (1)甚么叫做觉(受)之味呢?当一位比丘的,能离开欲,离开恶不善之法(初禅),而至于得证第四禅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他在于那时,不会念自害,也不会念害他,如不念害的话,这叫做觉的乐味。为甚么呢?因为不念害的话,就能成就此乐之故。这叫做觉之味。
  (2)甚么叫做觉(受)之患呢?觉就是无常之法,是苦之法,是生灭之法,这叫做觉之患。
  (3)甚么叫做觉(受)之出要呢?如果断除觉,舍离于觉,灭除于觉,其觉已尽,而度觉而出要,就叫做觉之出要。如果沙门、梵志,对于觉之味,觉之患,觉之出要,不知如真(不能如实而知)的话,他就终究不能自断其觉(受),何况又能断除他人之觉呢?如有沙门、梵志,对于觉味、觉患、觉出要,知如耳(如实而知)的话,他既自能断除其觉,也就能断除他人之觉。」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苦阴经(下)第四(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释摩诃男,因生染法与恚法,及痴之法。佛陀乃为说欲之味、欲之患。佛陀说如能如寅而知的话,就不为被染恚痴所覆,而能得无上息。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
  候,佛陀游行在于释羁瘦(释迦族的国家),住在于加维罗卫的尼拘类园。
  那时,释摩诃男(释迦族的摩诃男-大名。甘露饭王之子,阿那律之兄,为佛的堂弟),在于中午后,仿佯(徘徊)而往诣于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我乃如是的知道世尊之法(知道世尊是以此法教人的):『使我的心中能得灭除三秽。所谓染心秽、恚心秽、痴心秽是。』世尊!我乃如是而知这些法。但是我的心中,又一再的生起染法、恚法、痴法。世尊!我曾作如是之念:我到底是有甚么法不灭除,才会使我的心中一再的生染法、恚法、痴法呢?」
  世尊告诉他说:「摩诃男!你有一法不灭,才会不能断灭染恚痴的。所谓你乃住在于家庭里,由于不至信,而不能舍弃家,不能为无家庭牵累的专心去学道。摩诃男!如果你能灭除此一法的话,你就必定不会再住于家,必定能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去专心学道。然而你乃由于此一法不能断灭之故,而住在于家,不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专心去学道。」
  于是,释摩诃男,就从座站起,偏袒的着衣,叉手向佛,仰白世尊而说:「唯愿世尊为我说法!使我的心能得清净,能除疑惑而得道!」
  世尊告诉他说:「摩诃男!有五欲的功德(功
  能),能使人可爱、可念、欢喜,其欲都相应,而使人快乐。那五种呢?所谓眼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是。由于此,而使王,以及王的眷属,得到安乐欢喜的。摩诃男!这乃是极为是欲的味,是没有再过于此的,其有所患也是非常的多。
  摩诃男!甚么叫做欲之患呢?摩诃男!一位族姓子,都随着其有的技术,以自生存生活,或者作田业,或者行治生,或者以学书,或者明算术,或者知工数,或者打刻印,或者作文章,或者造手笔,或者晓经书,或者去作勇将,或者去奉事主。他们在寒时,就会为寒,热时就会为热,饥渴、疲劳,或被蚊虻所蜇等,在此种环境当中,作如是之业,以求图其钱财。摩诃男!这些族姓子,像如是的方便(勤勉)而作如是之行(工作),作如是之追求时,如果得不到钱财的话,便会生忧苦、愁戚、懊恼,其心则会生痴,而作如是之说:『唐作唐苦(徒作徒劳)耳,所求的都没有其果。』摩诃男!那些族姓子,像如是的方便而作如是之行(工作),作如是之追求时,假若能得钱财的话,他们就会爱惜,就会要守护而密藏起来。为甚么呢?因为:『我的这些财物,不可使王来夺取而去,不可被贼所劫,不可被火所烧,或致于腐坏,或亡失,或出财而无利可得,或作诸事业之用,而不成
  就。』他们作如是的守护密藏,而如果有一天被王夺、贼劫、火烧、腐坏、亡失的话,他们便会生忧苦、愁戚、懊恼,心则会生痴,而作如是之说:『如这些财物乃为我长夜所可爱念的,然而它却一旦亡失了。』摩诃男!像如是的现法之苦阴,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的。
  摩诃男!又次,众生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之故,母会和子共诤,子会和母共诤,父子、兄弟、姊姝、亲族,都会更相说恶,何况对于他人呢?摩诃男!这叫做现法苦阴,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的。
  摩诃男!又次,众生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之故,王会和王共诤,梵志会和梵志共诤,居士会和居士共诤,民会和民共诤,国会和国共诤。他们由于斗诤,而共相憎恨之故,会用种种的器仗,而转相加害。或者用拳用扠,或用掷,或用杖打、刀斫。他们在斗诤时,或者会死亡,或者会恐怖,都受极重之苦。摩诃男!这叫做现法的苦阴,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的。
  摩诃男!又次,众生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之故,而着战铠,被战袍,持矟、弓箭,或执刀楯,冲入在于军阵中,或者用象斗,或者用马(骑马),或者用车(乘战车),或者使步军(步兵),或者征召男女去战场。他们在斗诤时,或者
  会死亡,或者会恐怖,都受极重之苦。摩诃男!这叫做现法的苦阴,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的。
  摩诃男!又次,众生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之故,而着铠、被袍,持矟、弓箭,或执刀楯,去夺他国,去攻城破坞,而共相格战,而打鼓吹角,高声唤呼。或用槌打,或用鉾战,或用利轮,或用箭射,或以乱石投下,或用大弩,或用融铜的珠子洒之。他们当斗诤之时,或者死亡,或者恐怖,都受极重之苦。摩诃男!这叫做现法的苦阴,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的。
  摩诃男!又次,众生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之故,着铠被袍,持矟弓箭,或者执刀楯,冲入于村,进入于邑,入于国,入于城,而穿墙而发掘宝藏,而劫夺财物,断截王的退路。或者至于他巷,去坏村、害邑、灭国、破城。就中,或者有人被王人所捉,而被用种种的刑具拷治。如截手、截足、或手足都被截断,或被截耳、截鼻,或耳鼻同截.或者为脔而脔割,或者被拔须、拔发,或者须发同被拔,或者放着在槛中,而用衣裹缠,而用火烧,或者用沙壅、草缠而火,或者纳入铁驴的腹中,或者着在于铁猪的口中,或者置于铁虎口中而烧,或者安在于铜釜中,或者着于铁釜中而煮,或者段段而截,或用利叉而刺,或用铁钩而钩,或倒
  卧铁床,用沸油浇之,或坐在铁臼,用铁杵杆捣之,或用龙蛇蜇他,或用鞭鞭他,或用杖挝,或用棒打,或活活的贯在高标上,或枭其首。他们在此里面,或者会死亡,或者会怖畏,都受极重之苦。摩诃男!这叫做现法的苦阴,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的。
  摩诃男!又次,众生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之故,行身的恶行,行口、行意的恶行。他在于后来之时,因疾病而着在床上,或坐卧在地上,都由于苦之逼身,而受极重之苦,不可爱乐。他如有身的恶行,口、意的恶行的话,则他在于临终之时,会当在于前面为覆障。犹如太阳将没之时,在大山岗之侧,其影障之覆地那样(山影倒悬诃下)。像如是的,他如果有身的恶行,有口、意的恶行,会现在于前而覆障。他会作如是之念:我本来所作的恶行在前覆我,我本来并不作福业,都多作恶业之故。倘若有人作恶而凶暴,唯作罪业,而不作福,不行善,甚么都不怕,而无所依、无所皈,而随其生处的话,我必定会生在于那个地方。从此而有些后悔,然而后悔的来不及,而不善死,无福业而临终。摩诃男!这叫做现法的苦阴,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的。
  摩诃男!又次,众生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之故,行身的恶行,行口、意的恶行。他由于身
  口意的恶行之故,因于此,缘于此,而身坏命终之时,必定会至于恶处,会生于地狱之中。摩诃男!这叫做后世的苦阴,都因于欲,缘于欲,以欲为本的。摩诃男!因此之故,当知!欲乃一向无乐(不会带给人以快乐),乃有无量的苦患。多闻的圣弟子,不见如真(不如实而知见)的话,他就会被欲所覆,不能得到舍乐,以及无上之息。摩诃男!像如是的那位多闻的圣弟子,就由于欲,而会退转的。摩诃男!我知道欲,乃不会有快乐,为有无量的苦患。我知如真后(如实有知见后),摩诃男!我就不会被欲所覆,也不会被恶所缠,便能得到舍乐,以及无上之息。摩诃男!因此之故,我乃不由于欲而退转。
  摩诃男!有一个时候,我曾游行于王舍城,住在于鞞哆逻山(黑岩)的仙人七叶屋。摩诃男!我在于晡时,从宴坐起后,往至于广山(黑石室)。就在那个地方看见过众多的尼揵(离系外道),行不坐之行,都常立而不坐,都受极重之苦。我乃往问而说:『诸位尼揵!你们为甚么缘故,而行这种不坐之行,都常立不坐,而受如是之苦呢?』他们乃如是的说:『瞿昙!我们有尊师尼揵,名叫亲子(六师外道之一),他乃教我们而作如是之说:诸位尼揵们!你们如果宿命有不善之业,则因此苦行之故,必当会得以灭尽。如果现在行身的妙行,而
  护持,口与意都行妙行而护持的话,则因缘于此之故,就不会再作恶不善之业。」
  摩诃男!我又再问他们说:『诸位尼揵们!你们都信尊师,而没有疑吗?』他们就又回答我而说:『如是,瞿昙!我们都信我们的尊师,并没有疑惑。』摩诃男!我又问说:『尼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们的尊师尼揵,本来屡次的作恶不善之业。他本来(宿世)曾为尼揵,死后,现在生在于人间,出家而作尼揵,而行不坐之行,常立而不坐,而受如是之苦,都像你们这些人,及诸弟子吗?』他们又回答我而说:『瞿昙!乐乃不因于乐而得,乃因于苦而得。如频鞞娑罗之乐,乃为沙门瞿昙你所不如的。』(王之享受而安住于乐,乃比出家人更安住于乐,故如以乐会得乐,则瞿昙乃不如那位王者)。
  我就又问他们说:『你们为甚么这样的痴狂,所说的都不符于义呢?为甚么呢?因为你们乃不善,而无所晓了,而不知时宜。你们所作的此说:如频鞞娑罗之乐,乃沙门瞿昙所不如的。尼揵啊!你们本来应该要作如是之问:到底是谁之乐为胜?是频鞞娑罗王呢?或者是沙门瞿昙呢?尼揵啊!如果那时我乃作如是之说,而说我为胜,频鞞娑罗王乃不如我的话,尼揵啊!你们就可得作如是语:如频鞞娑罗王之乐,乃沙门瞿昙之所不如的。』那些诸位
  尼揵就作如是之说:『瞿昙!那么,我们现在重新请问沙门瞿昙你,到底是谁之乐为胜?是频鞞娑罗王呢?是沙门瞿昙你呢?』我就又对他们说:『尼揵!我现在问你们,你们就随你们所解的来回答。诸尼揵们!你们的意见如何呢?频鞞娑罗王可得如意而静默无言,因此而经过七日七夜,得到欢喜快乐吗?』尼揵回答说:『弗也!瞿昙!』我又问:『六、五、四、三、二日,或一日一夜,得如意静默无言的欢喜快乐吗?』尼揵回答说:『弗也!瞿昙!』又问说:『尼揵!我是否可得如意的静默无言,因此而能一日一夜得欢喜快乐吗?』尼揵回答说:『如是!瞿昙!』我又说:『二、三、四、五、六日,或七日七夜,得如意的静默无言的欢喜快乐吗?』尼揵回答说:『如是!瞿昙!』我又问说:『诸尼揵们!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到底是谁的乐为胜?是频鞞娑罗王呢?是我呢?』尼揵们回答说:『瞿昙!如我们纳受而了解沙门瞿昙你所说的,则知瞿昙之乐为胜,频鞞娑罗王乃不如你啊!』
  摩诃男!因此,故知,欲乃没有快乐,乃有无量的苦患。如多闻的圣弟子,不见如真(不如实而见)的话,则他会被欲所覆,会被恶不善所缠,不得舍之乐,以及无上息。摩诃男!像如是的,那类的多闻的圣弟子,会被欲而退转。摩诃男!我乃知
  道欲乃没有乐,有无量的苦患,我知如真(如实而知)后,就不会被欲所覆,也不会被恶不善之法所缠,便得舍之乐,以及无上息。摩诃男!因此之故,我乃不被欲,而退转。」
  佛陀所说的为如是。释摩诃男,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于!
  一○一、增上心经第五(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世尊告诉诸比丘!如欲得增上心的话,富常常念于五相:1.念相与善相应,21.观念恶患,3.不念念,4.以思行渐减念,5.以心修心,受持降伏。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比丘欲得增上心的话,就应当数数(常常)念五种相,数念五相后,所生的不善之念,就便会得以消灭。恶念消灭后,其心便会常住,会守在于内,而止息,会一意而得定心。
  那五种相呢?(1)当比丘的,应念与相之善的相应,这时如果生不善之念的话,他就因于此相,又更念和异相之善相应,使恶不善之念不会发生。他乃因于此相,更念与异相之善相应后,所生的不善之念,即便会得以消灭。恶念消灭后,心便会常住,在于内而止息,而一意得定。犹如木工师、木工的弟子们,他们持墨绳,用絣在于木材上,然后就用利斧,斫治而令其直。像如是的,比丘!因于此相,又更用与异相之善的相应之念,使其不生恶不善之念,他就因于此相,更念和异相之善相应后,所生的不善之念,就便会得以消灭。恶念消灭后,心便会常住,会在于内而止息,会一意而得定。如果比丘欲得增上心的话,当应以数数念此第一相,念此相后,所生的不善之念,就便得以消灭,恶念消灭后,心便会常住,会在内止息,会一意而得定。
  (2)又次,比丘!念和相之善的相应时,如果会生不善之念的话,他就应该观此念为恶的,为有灾患,此念乃为不善,此念乃为恶的,此念乃为智者所恶的,此念如满具的话,就不得通,不得觉道,不得涅槃,因为会使其生恶不善之念之故。他像如是的观察为恶的话,则所生的不善念,就便得以消灭。恶念消灭后,心便会常住,会在于内而止息,会一意而得定。犹如人在年少时,端正可爱,而沐
  浴澡洗,着明净之衣,用香涂身,修治他的头发,极使其净洁。对于此人,或者用死蛇,或者用死狗,或者以死人残余为半的青色(半瘀青),已经膨胀臭烂,都有不净之物流出等东西,系着在其颈上时,他便会厌恶其污秽,会不喜不乐那样。像如是的,比丘!他观察此念为恶,为有灾患,此念为不善,此念是恶,此念乃为智者所厌恶,此念如果满具的话,就不得通,不得觉道,不得涅槃,因为会使人生恶不善之念之故。他像如是的观察为恶后,所生的不善之念,就便会消灭,恶念消灭后,心便会常住,会在于内而止息,会一意而得定。如果比丘欲得增上心的话,应当要数数念此第二相。念此相后,所生的不善之念,就便会得以消灭,恶念消灭后,心便会常住,会在于内而止息,会一意而得定。
  (3)又次,比丘!念与相的善相应时,生不善之念,观察念之恶患时,又生不善之念的话,那位比丘就不应念此念,因为会生恶不善之念之故。他不念此念后,所生的不善之念,就便会得消灭。恶念消灭后,心便会常住,会在于内而止息,会一意而得定。犹如有目之人,光色(有形的物体)现在于光明之处,而不用见(不想见它)那样。他或者闭目,或者将其身避而过去,则你们的意见如何呢?色虽在而光明,而那个人可得纳受其色相吗?回答
  说:『弗也!』像如是的,比丘不应念此念,因为会生恶不善之念之故。他不念此念后,所生的不善之念,即便得以消灭。恶念消灭后,心便会常住,会在于内而止息,会一意而得定。如比丘欲得增上心的话,就应当要数数念此第三相,念此相后,所生的不善之念,即便会得以消灭。恶念消灭后,心便会常住,会在于内而止息,会一意而得定。
  (4)又次,比丘!念和相之善的相应时,而生不善之念,观察念的恶患时,也生不善之念,不念其念时,仍然生不善之念的话,则那位比丘乃为此念:应当以思行而渐减其念,使其不生恶不善之念。他为此念:当用思行而渐减其念后,所生的不善之念,就便会得以消灭。恶念消灭后,心便会常住,会在于内而止息,会一意而得定。犹如人的行路,进路过于急速时,他就会作此念:我为甚么要这样的快速而行呢?我现在宁可徐徐而行耶(是否可以慢慢的走?应慢慢的走)。他就这样的徐行(慢慢而走)那样。又作如是之念:我为甚么要慢慢的走?宁可住耶(是否可以停住下来?)他就这样的便于停住下来。又作如是之念:我为甚么为住呢?是否可以坐下吗?他就这样的,便于坐下来。又作此念:我为甚么为坐呢?是否可以倒卧吗?他就这样的便于以倒卧。像如是的,那个人就渐渐的息身之粗行。当知!比丘也是如是。他为的此念:
  当用思行渐减其念,使其不生恶不善之念。他为的此念:当用思行渐减其念后。所生的不善之念,就便得以消灭。恶念消灭后,心便常住,便在于内而止息,便会一意而得定。如果比丘欲得增上心的话,当以数数念此第四相,念此相后,所生的不善之念,就便得以消灭。恶念消灭后,心便会常住,会在于内而止息,而一意得定。
  (5)又次,比丘!念与相的善相应时,会生不善之念,观念恶之患时,也生不善之念,不念其念时,也生不善之念,当以思行,去渐减其念时,又是一再的生不善之念的话,则那位比丘,就应该作如是之观:当一位比丘的,因此念故,生不善之念,则那位比丘,便应将其齿与齿相着,舌头要在上腭,以心而修心,受持而降伏,使其不生恶不善之念。他以心修心,受持而降伏后,所生的不善之念,就便得以消灭,恶念消灭后,心便会常住,会在于内而止息,会一意而得定。犹如二位力士捉执一号羸赢弱的人,可受持而降伏那样。像如是的,比丘!齿和齿相着,舌头逼在于上腭,以心而修心,受持而降伏,使其不生恶不善之念。他以心修心,受持降伏后,所生的不善之念,即便得以消灭。恶念消灭后,心便会常住,会在于内而止息,会一意而得定。如比丘欲得增上心的话,应当要数数念此第五相,念此相后,所生的不善之念,就便
  得以消灭,恶念消灭后,心便会常住,会在于内而止息,会一意而得定。
  如果比丘欲得增上心的话,就应该要常常的念此五相,数数的念此五相后,所生的恶不善之念,就便会得以消灭。恶念消灭后,心便会常住,会在于内而止息,会一意而得定。如比丘念和相的善相应时,而不生恶念,观念恶患时,也不生恶念,不念其念时,也不生恶念,如用思行,渐减其念时,也不生恶念,而以心修心,而受持降伏时,也不生恶念的话,便能自在。便能欲念则念,不想念就得不念。如果比丘,欲念则能念,不欲念则不念的话,就叫做比丘之随意诸念,为自在诸念之迹。」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二、念经第六(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世尊为诸比丘分别诸念,分作为二分:所谓欲念、恚念、害念作为一分,无欲念、无恚念、无害念作为一分。如生欲念、恚念、害念时,就须要不受断除吐,如生无欲念、无恚念、无害念的话,就须速修
  习广布。其次则应治内心,常住在内,止息一意而得定,向法次法,及至于证得四禅,断诸漏。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本来(从前)还未觉证无上正尽觉之时,曾作如是之念:我宁可将诸念分别,作为二分,将欲念、恚念、害念作为一分,将无欲念、无恚念、无害念又作为一分。我乃在于后来之时,便分别诸念,作为二分,将欲念、恚念、害念作为一分,将无欲念、无恚念、无害念作为一分。我乃如是而行,在于远离之处独住,心无放逸,修行而精勤。正当生欲念时,我即觉知为生欲念,知道为自害、害他,自他之二都俱会有害,是灭除智慧,而多烦劳,而不能得证涅槃。觉察为自害、害他,自他之二俱有害,是灭除智慧,多增烦劳,而不得涅槃后,其念便很快的消灭。然而又生恚念、害念,我即觉知为生恚念、害念,知道为自害、害他、自他之二俱会有害,是消灭智慧,而多烦劳,而不能得证涅槃。觉察为自害、害他,自他之二俱有害,是消智慧,而多烦劳,而不能得证涅槃后,其念便即很快的消灭。
  我虽然生欲念,但是都不容受,都把它断除而吐弃,再生意念、害念时,也同样的都不受,都把它们断除而吐弃。为甚么呢?因为我已察见都由于这些恶念之故,必定会生无量的恶不善之法之故。犹如春后之月那样,由于种田之故,那些放牧之地,就不再广的了。牧牛的儿郎就将牛放在于野泽,牛如侵入于他人之田的话,牧牛的儿郎就执杖去遮止。为甚么呢?因为牧牛的儿郎知道由于此之故,必定会被骂、被打、被缚,为有过失,因此之故,牧牛的儿郎乃执杖去遮止。我也是如是,如生欲念时,就不纳受,会断除而吐弃,生恚念、害念时,都不纳受,都断除吐弃。为甚么呢?因为我察见由于这些恶念之故,必定会生无量的恶不善的法之故。
  一位比丘,都随其所思,随其所念,其心便会乐乎其中。如果比丘多念欲念的话,就会舍弃了无欲之念,由于多念欲念之故,心便乐在于此里面。如比丘多念恚念、害念的话,就会舍弃了无恚念、无害念!由于多念恚念、害念之故,心便会乐在于此里面。像如是的,一位比丘不离开欲念,不离开恚念,不离开害念的话,就不能脱离生、老、病、死、愁忧、啼哭,也不能一再的脱离一切苦恼。我乃如是的行持,在于远离之处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而生无欲之念。我就觉知生无欲之念,此念乃不自害、不害他人,自他之二都俱不害,是修慧,而不烦劳,而会得涅槃的。我觉知此念为不自害、不害他人,自他之二都俱不害,是修慧而不烦劳,而会得涅槃后,便快速的修习,而广布。我又生无恚念、无害念,我就觉知为生无恚念、无害念,此念乃不自害,不害他人,自他之二,都俱不害,是修慧而不烦劳,而能得涅槃之念。我觉知此念为不自害、不害他,自他之二都俱不害;是修慧,而不烦劳,而能得涅槃之念后,便快速的修习广布;我乃生无欲念,而多思念,生无恚念、无害念,而多思念。
  我又作如是之念:多思念的话,则身定而喜忘,就便会损害心,我宁可整治内心,常住在于内,而止息,专心一意而得定,使其不损害心。我在于后来之时,便能调治内心,常住在于内而止息,一意而得定,而不损害心。我生无欲之念后,又生念,而向于法,次于法(依法的次序)。生无恚念、无害念后,便生念,而向于法,次于法。为甚么呢?因为我并不看见过由于生此念,而会有无量的恶不善之法之故,犹如秋后之月那样,那时一切谷类都已收讫,牧牛的儿郎,将牛放在田野时,而作如是之念:我的牛在群中。为甚么呢?因为牧牛的儿郎不见会由于此事之故,当得挨骂詈,得被打、得被缚,而有过失之事。由于不会有这些事之故,他就会作如是之念:我的牛在于群中。我也是如是,由于生无欲念后,又生向于法,次于法。生无恚念、无害念后,又生念而向于法,次于法。为甚么呢?因为我不见由于此,而会生无量的恶不善之法之故。
  一位比丘,随其所思,随其所念,心便会乐在于其中。如比丘多念无欲念的话,就会舍弃欲念,由于多念无欲念之故,心便会乐在于其中。如比丘多念无恚念、无害念的话,就会舍弃恚念、害念,由于多念无恚念、无害念之故,心便会乐在于其中。他的觉与观已息,已内静而一心,已无觉、无观,而由于定而生喜与乐,而得第二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进而离喜欲,舍而无求,而游止于其中,正念而正智,而身觉乐。所谓圣者所说,圣者所舍,其念,乐住于空,而得第三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到了乐已灭,苦已灭,喜、忧之本,都已灭,而不苦不乐,而舍念清净,而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
  他如是而定心清净,而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之心,趣向于漏尽通智而作证,便知此苦如真(如实而知道苦),知此苦集,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如实而知道苦之集、苦之灭、断苦之道,连上为如实而知道四谛)。也知道此漏如真,知道此为漏集、知道此为漏之灭,知道此为漏灭之
  道如真(如实而知道漏之四谛)。他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后,即得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后,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这位比丘,乃离开欲念,离开恚念、离开害念,就解脱生老病死,愁忧、啼哭,而离开一切苦恼。犹如一无事之处,有大的泉水,那个地方有群鹿游住在于其中。这时,有一个人到这地方来,不为那群鹿求义,以及饶益,和求其安隐快乐,而塞住平坦的正路,开一条恶道,作一大的坑壍,叫人守视在那里,像如是的,那群鹿,就一概坠于坑壍而死尽。又有一个人来,为了那群鹿求义及饶益,求其安隐快乐,而开一平正之路,而闭塞那条恶道,却退那位守视的人,像如是的,那群鹿,则普得安济。
  比丘们!当知!我说此喻,是欲使人知义,有智慧的人,听过譬喻,就能解其趣旨,此说有义如是:大泉水就是所谓五欲爱念欢乐。那五欲呢?所谓眼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而大泉水者,当知就是五欲。大群鹿者,当知就是沙门、梵志。有一人来,不为那些群鹿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者,当知就是魔波旬(恶者)。塞住平坦的正路,而开一恶道者,就是三种恶不善之念,所谓欲念、恚念、害念是。恶道者,当知就是三种恶不善之念。又更有恶道,就是所谓八邪道,为邪见,乃至邪定,就是其八。作大坑壍者,当知就是无明。叫人守住者,当知就是魔波旬的眷属。又有一人来,为那些群鹿求义,以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者,当知就是如来、无所著、等正觉。闭塞恶道,而开平坦的正路者,就是三善念,所谓无欲念、无恚念、无害念。所谓道者,当知就是三善念。又更有道,就是所谓八正道,正见乃至正定,是其八。
  比丘!我为你们开平坦的正路,闭塞恶道,填平坑壍,除退守人。如为人尊师的,所为其弟子,起大慈哀,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者,哦现在都作过。你们也应当更自作,要到无事处的山林树下,空安静之处,去宴坐思惟,勿得放逸,要勤加精进,无令有后悔。这就是我的教敕,是我的训诲。」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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