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经 > 佛说盂兰盆经 > 盂兰盆经讲解_纯果法师

<- 第一章第三章 ->

第二章

  略述经旨 第二章
  凡每本经是有固定经旨,现在这本经的经旨,是出目连救母,目连出家,是出孝顺,他一得道,就要度他先亡父母,这点,就是目连孝顺的表现,所以这本经,就是以孝顺为定经旨。
  讲到孝顺,这是每个人的天职,因父母是每个人生身之本,无论那一个人对於父母,是应履行这种的孝道的,倘若为人不孝,那麽这个人就以禽兽无异了。
  孝顺,应分世间与出世间,现在先讲世间,次讲出世间,在一般浅意识的人,都知道父母是人们最大的恩德,父母生我养我教我,由微弱的身躯,一直教养成人,在这中间,做父母们不知受了几多磨折,和几多劳苦功高,这点,父母们是没有半句怨言,尤其一般母亲们流露出那一股母爱的精神,确是世间再无一样可比做母亲们那样的伟大了,儿子们如够懂得孝义的话,就应对他父母,如古人说:「君子顷步,而弗敢忘孝也。」相反的,如够背恩不孝,敢说父母一句坏话,那麽这个儿子,有如佛世阿闍世王囚禁父母之类,不孝之名,贻为万世,这是一件非常的可惜的事!
  我们想想,我们在乳哺时,屙屎放尿,推乾就湿,母亲们都不怕一切的肮脏,平时母亲们对儿子的关心,诸如儿子有病,母亲们担心如火,废寝忘食,问神卦卜,延医煎药,摩头探额,关心备至,在在处处,都是表现母爱伟大的精神,孔子说:「父母唯其疾之忧。」像这样父母恩深似海,功高罔极,古人已有这样的说:「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欲报之恩,昊天罔极。」
  中国古时虞朝,有个大孝子,这人就是大舜,孟子说:「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舜尽事亲之道而瞽瞍底豫。」这几句话,就是说大舜的尽孝,以为不得父母欢心,自己就不可做人,不能顺遂父母的心,自就不可以做人的儿子,由了这样,就可知道大舜是个极尽孝养父母的人。
  在四书里,孔子也是一个极有力提倡孝道的圣人,如孔子对他弟子樊迟说:「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孔子又对他弟子游说:「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於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子夏问孝於孔夫子,孔子说:「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然这,除了孔子的孝论外,孟子也曾说:「仁之实,事亲是也。」曾子也著有孝篇论,此外诸如二十四孝,如王祥卧冰,董永卖身,丁兰刻木,这些都说古人极尽孝道的事,由这而推,中国先贤和儒教所阐的孝道,一向是不遗余力,确是值得令人钦仰的。
  上面儒家所说的孝道,在中国人,大家都是公认的,但在佛教方面看,儒家所阐的孝道,推其本,还不能达到孝的尽点,只是在皮毛说说而已,尚不能称为至孝极孝,这点,我们可在孔夫子所说,就可发觉出来,如孔子说:「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这点,就是说人们父母活著,奉事父母,须要合於礼法,就是父母死了,埋葬也要合於礼法,祭祀也要合於礼法,这几件事能够做到,就算是为孝了。
  孔子又说:「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於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这几句,孔子所说的重点,就是说人们对父母奉养孝道,应该是有敬心,不单一味奉养,因犬马能替人们守夜代步,也有人喂养牠们,如果人们奉养父母没有敬心,这就同於养犬马一样,所以孔子特别提出要点,就是人们奉养父母,重点在於有敬心。
  孔子又说:「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这几句,就是说做儿子的人,处处是要留心观察父母的颜色,处处要体贴父母的心,至於爱父母的真实性,这并不单是有事替父母做做服劳,有酒食,先奉父母,这点,并不算是孝的表现,要臻於孝的表现,是要能观察父母的颜色,体贴父母的心,这才算是孝的真实性。
  依据这些看来,就可推测孔子所讲的孝,是有限度,这种孝敬,仅属此一生世而已,至於父母死後,或昇或坠,那就不管,以为做儿子的责任就此完了,最多只是时年八节,买点三牲五果香烛,以形式上祭祀而已,除此之外,就无其他方法可来安慰冥中父母的灵魂了,所以孔子所讲的孝,是短视的眼光,仅属近事,实在是不能称为大孝至孝,这是什麽?我们可把佛教所讲的孝,与儒家所讲的孝,两相比较,实有很大的距离,以此也可反映儒家所讲的孝,完全仅属於世间孝,而世间孝,毕竟是不能彻底的。
  至於佛家所讲的孝,完全与世相反,持论也是敌然相对,世人孝养父母,如孔子说:「有酒食,先生馔。」以酒肉孝亲,使父母酒食无缺,在世人看来,尤其在当今世道不古的今日,能得这样奉孝,使父母无忧於食,这是固属难能可贵,确是世人孝的象徵,不过世人这种单纯用酒肉孝亲,大大地就与佛家相违背,酒肉是佛家所戒,肉食相奉,是由杀而来,杀彼奉己,良心何忍,这样奉敬,虽然出於孝诚,但是细细研究起来,反而害了父母一层杀业,这是佛家决不愿为的事,也是违背吾佛所讲的慈悲心,佛家所讲,皆讲因果,吃牠八两,还牠半斤,这是古人所说的话,也是佛家所讲的因果论,楞严经说:「人死为羊,羊死为人。」这种说法,是说因果不亡,递偿之报不能避免,佛家的主张,人们要孝养父母,最好用素食相奉,这就可保证父母以免导来一层杀业,可是佛家这种的主张,相信现在一般人绝是不肯响应的。
  佛家是讲实际的孝养,实际孝养,固属多方面,浅显来说,孝养父母,须要劝父母「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奉持五戒,崇敬三宝,如再著实来说,应该劝父母念佛参禅,脱离轮回六道,拥入圣流,儿子们能得这样对父母劝导,使父母能得这样实际了脱生死,以这样的孝,那麽才算是佛家所讲实际的孝。
  现在有一般人,不明佛教的道理,佥认佛教徒是无孝无义,认出家人舍掉亲情,抛弃妻儿,不顾父母恩义,逃避上奉下养责任而去出家,这种荼毒,殆有韩愈之流一样的偏见,韩愈在他一篇原道里有这样的说:「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像韩愈这样的胡说,认修道人是无父无君,不务事业,像他这种纡曲的见解,真是大错特错,我们是应该把他纠正的。
  佛世也有个外道,情形也和韩愈一样,恶意毁佛、谤佛是个不孝不义的佛,这种事惰,在报恩经里就有这样的说,当时有个外道却问阿难道:
  「汝师瞿昙,诸释种子,自言善好,有大功德,唯有空名,而无实行。汝师瞿昙,实是恶人,适生一七,其母命终,岂非恶人也。逾出富城,父王苦恼,生狂痴心,迷闷躄地,以水洒面,七日方能醒悟,云何今日失我所生,举声大哭,悲泪而言,国是汝有,吾唯有汝一子,云何舍我,入於深山!汝师瞿昙,不知恩分,而不顾录,遂前而去,是故当知,是不孝人,父王为立富殿,纳娶瞿夷,而不行妇人之礼,令其愁毒,是故当知无恩分人!阿难闻是语已,心生惭愧,乞食已,还诣佛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合掌白佛言:『世尊:佛法之中,颇有孝养父母不耶?佛语阿离:谁教汝令发是问?诸天神耶?人耶?非人耶?汝为自以智力问於如来耶?』阿难言:亦无诸天龙鬼神人及非人来见教也。向者乞食,道逢六师徒党萨遮尼乾,见毁骂辱,阿难即以上事向如来说。尔时世尊熙怡微笑,从其面门,放五色光........。」
  阿难被了外道这一顿失辱後,阿难才问於佛,佛才说七卷报恩经,经里大多叙说佛过去舍身报父母恩的事,我们不读佛经,焉能知佛是一个这样大孝的佛,佛陀的孝,纵将我们中国二十四孝来比,只是比佛一条毛发许而已,佛陀他那种难行能行的孝行,在一般平常人绝是不能行的,以下我暂引佛往昔为王子时一段孝行的故事来引证一下,吾佛这段舍身为孝的故事,相信人们听了,对佛陀伟大孝敬的精神,一定是会肃然起敬的。其故事如下:
  无量阿僧祗劫时,有个波罗奈国,其国有佛,号毗婆尸,彼佛像法时有个国王,名叫罗闍,王有三个太子,皆作边防小国王,王心仁慈,以德为政,时国内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民安乐。王有一器重大臣,名叫罗侯,谁知其人不忠於国,心生恶逆,起兵叛乱,弑王篡位,复杀太子,至第三太子,仁慈治国,爱民若子,国土丰实,赞王有德,天神敬爱,王有太子,字须闍提,聪明仁慈,好喜布施,须闍提太子,身黄金色,七处平满,人相具足,年始七岁,其父爱念,心不暂舍。尔时空中守宫殿神,骤对大王说:「大王:现在罗侯恶臣,起兵篡逆,谋夺国位,王之父王已被弑害,又杀二兄王,叛国军马,不久来侵国境,现今大王,应速逃命,始免被杀!」
  王突闻空中此语,心惊毛竖,不能自支,闷绝躄地,良久乃苏,微声向空中问言:「卿是何人?但闻其声,不见其形,然卿所说,事是实否?」
  空中应道:「我是守宫殿神,以王仁慈,正法治国,以是之故,先来告知,大王!幸勿迟疑,赶快逃走,不久,怨家即至!」
  王闻此言,已知实情,自当不敢挽延,即入内宫,王之夫人,睹王神状不安,似有惊恐,趋前问道:「大王:为何事故,有此惊恐,愿见告知!」
  王回答道:「吾有所事,非汝所知。」
  夫人又说:「我与王身,虽有二形,其体如一,如鸟两翅,如身两足,如面两目,今者大王有事,怎说与我无关?」
  王被夫人这样驳道,以是王将宫神告诉的事情对夫人说:「夫人大臣,罗侯大臣,恶逆弑我父王,复杀我二兄长,今者兵马又来杀我,使我惊惧不已!」
  夫人一闻此言,休戚相关,也是为这著慌,王又对夫人说道:「事已至此,走为上策,我今速逃命去!」
  王逃走地方,已有邻国两处,一处须行七日始到,一处须行十四日方到,王即备七日粮,逃走较近一处邻国,同时又将他心爱须闍提带走,夫人随後亦走,在这时,王因心境慌张,迷失路径,误走十四日路程邻国,路上险恶,无有水草,所带一人粮食,况今三人同食,不到数日,粮食已罄,前路犹遥,是时大王及夫人举声大哭,自叹宿业所载,今受遭殃,受此痛苦,又受饥渴所逼,命在须臾,王与夫人思念是已,又举声大哭,王又想道:若不方便,三人共同饿死於此,我今何不杀夫人,以活我身及我太子,杀一救二,以免共死,是时王作此念,便举刀欲杀夫人,须闍提太子看他父王面带凶相,欲杀其母,便趋前捉住父王的手,便问父王道:「父王:欲此何为?」
<- 第一章第三章 ->

佛经,佛说盂兰盆经,盂兰盆经讲解_纯果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