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痢疾

    l.当留针而不留针,但求速效,其效反缓
    朱××,女,28岁。3天前,突然腹痛下利,里急后里。日数十行。因条件限制,无药予治。不得已,改用针法治之。采用不留针,强刺激法,一日1次,诸证不减。求教于家父。家父云:针足三里、天枢、中脘、气海。余云:已针三日矣。家父问:你怎么针的?答曰:采用的强刺激不留针法。家父石:误也。应留针30—60分钟。余云:患者刚刚进针即欲大便怎么办?答云:不可起针。但觉腹痛欲便即捻转各针,至其腹痛欲便感停止时留针,若再腹痛欲便就再捻,至留针30。60分钟时再取针,只有这样才能一次治愈,否则不可也。痢疾者,往往与积有关,积病之治只可缓消,不可猛攻,攻之则便通腐秽不除。针刺治积亦同此理,只可缓消留针,不可刺激过强而猛攻。余遵其嘱,针后留针1小时,果然一次得愈。
    2.正虚邪实,攻补宜缓,过用药饵,反增病势
    耿××,男,25岁。泄利3年,一日10~20次不等。医诊慢性痢疾。始予西药治之微效,继而无功;再以中药治痢之剂治之,亦多始效,再用无功。邀治于予。审其脉弦细,腹痛F利,里急后重。思之:仲景曾言:“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腹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蛔厥者,其人当吐蛔,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蛔上入其8甬,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蛔厥者,乌梅丸主之。又主久痢。’’予乌梅丸加减为汤10剂,不效。乃求教于李师翰卿先生,云:里急后重,大便为白痢,乃寒积不化所致,宜温中导滞可也。余遵其意。处方:附子12克,肉桂12克,人参12克,白术12克,干姜12克,炙甘草12克,枳实12克,厚朴12克,大黄9克,焦山楂30克,山药45克。服药1剂后,腹痛、泄利均见加萤,又服5剂,腹痛、泄利更甚。不得不经常以阿托品等药以止痛。再求教于李先生。云:脉沉细,肢厥,痢下白粘,里急后蕈,舌苔薄白者,脾肾虚寒为本,积滞不化为标,正虚邪实,攻补两难,实难措手。阳虚者当补火,补火者当宗《内经》少火生气,绝对不可壮火食气,壮火散气,以助火邪;除积只可缓消,不可攻下,以免大便迅疾而去,积反不除。又五脏来复六日为期,不可天天以治诸脏。乃予:附子0.6克,肉桂0.6克,人参0.9克,白术0.9克,炙甘草0。6克,木香O.3克,焦山楂3克,山药3克,大黄0.3克。并嘱服药1剂后,当停药5日,且必须禁用任何药饵。6日后来诊,云:服药后无任何不良反应,但亦没有明显效果,仅见昨日大便减至每日4次。患者云:可否改为速效之药。先生云:不可也。必须候气来复,必须注意少火,必须注意缓消。再予上药每周1剂,一月之后,愈。
    3.湿热夹寒,但治其热,寒积不化,久痢难愈何××,男,40岁。数年来,每至夏秋之交即患痢疾。此次发病后虽久用痢特灵、氯霉素亦时轻时重,不得已,改请某医以黄连、黄芩、黄卡自、马齿苋、木香、大黄治之,仍然效果不够明显。邀余诊视。审其里急后重,便痢脓血,腹痛时作,脉弦滑时涩。乃厶:此虽湿热下痢,然夹寒滞不化,治宜清热解毒,同和气血。芍药汤加减:白芍10克,当归10克,槟榔10克,木香10克,甘草6克,大黄3克,肉桂10克,黄连10克,黄芩10克。
    服药4剂,诸证俱减,乃改为二日1剂,共服6剂,愈。
    某医云:何用治痢之芩、连、柏、马齿苋不效,而用不治痢之药反有效?既然痢为湿热,何又加肉桂之大辛大热?答云:仲景曰:“小肠有寒者,其人下重便血。”乃下利下重便血者夹寒也,夹寒者必佐温散,故以肉桂治之也。
    4.寒热俱见久痢阴伤,但治其痢,不护其阴,因致不愈
    张××,男,46岁。
    慢性痢疾3年多。医始以西药治之不效,后医以中药治之仍不效。近日以来,泄痢更加严重,里急后重,便利脓粘,时腹疼痛,一日4~5次至7~8次不等,指趾厥冷,脉沉细弦。综合脉症,思之:此脾肾虚寒也。治宜健脾温肾。宗附桂理中合四神丸。处方:附子10克,肉桂10克,党参10克,白术J()克·干姜10克,炙甘草10克,补骨脂10克,肉豆蔻10克,五味子10克,吴茱萸10克。
    服药4剂后,寸效未见。思之:证脉均为脾肾虚寒,何用温补脾肾之剂不愈也?因忆景岳曾云:再参用药参机辨。细察前医用药有健脾温中者,有温补脾肾者,有温里固涩者,有温中导滞者,然均不效。乃悟:此必寒热久蕴,痢久阴伤所致。再询其证,果见夜间口干。乃拟苦辛酸法。处方:乌梅12克.肉桂10克,川椒10克,干姜10克,黄连10克,黄柏10克,附子10克,党参10克,细辛3克,当归10克,木瓜10克,.
    服药6剂,诸证果减,继服6剂,诸证消失,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