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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瑛法师之楞严经讲义_吕建福

  如来密因  修证了义
  ——圆瑛法师之《大佛顶首楞严经讲义》
  吕建福
  半个世纪  注解《楞严》
  圆瑛法师一生着述宏富,有《圆瑛法汇》行世。其中堪称巨着而令法师最费心力者,当数《大佛顶首楞严经讲义》。圆瑛法师自发心注解《楞严》直至最后完成,历时50年,有整整半个世纪之久。而其中之艰辛曲折,也迥异于他经之注疏或讲经记录。圆瑛法师发心注解《楞严》时年方二十四岁,从其《事略》(叶性礼,《圆瑛老法师事略》)可知当在常州天宁寺依冶开老和尚参究禅宗期间。时圆瑛法师听讲《楞严》,因古来注解《楞严》者不下几十家,令法师甚费心力,用心过度以致身患“血疾”,以此因缘而发心重新注解、宏扬《楞严》。在其《楞严讲义·自序》中圆瑛法师记述了发心因缘:
  “缘余年二十四,听讲斯经,愧学识之浅陋,感注疏之繁多,用心过度,致患血疾。乃于佛前发愿,仰叩慈光冥护,顿令恶疾速愈,更求得悟,寂常心性,真实圆通,宏扬是经,着述讲义,用报佛恩,藉酬私愿。”
  法师的真实发心立刻有了感应,第二天即有“化人”如老妇者前来告知治病妙方,法师依之服用,仅三次便血止,于是信愿更加坚定,精心研究《楞严》竟达十年。其间法师内修外化、法务不断,除佛教会、寺院住持等许多事务外,仍在北京、宁波、厦门等各地寺院多次开讲《楞严经》。其禅修,也以《楞严》印证。《事略》记载:
  “廿八岁冬,定中前境复现,身心俱空,自是慧业增明,定功益力,乃取前习《楞严经》读之,凡向之未通者,无不明晰。”由此可见《楞严》一经对圆瑛法师内证之影响。古来禅德以《楞严》印心者甚多。明末憨山大师参禅有悟,展《楞严》印证,《楞严悬镜》短篇一宿撰成。圆瑛法师则于《楞严》印心后,十年间详览各家注疏,精细参详,逐条辨析,又历数十年而汇成五册巨着。其“自序’,中记叙注经之艰辛:
  “于经中疑义、深奥难解之处,遂一一书条,贴于壁上,逐条静坐参究,既明白一条,即扯一条,如是者八年之久,一房疑义,扯尽无余。,’可见法师之注解,乃以真修实证为基础,迥异一般之依文解义、今所谓之“佛学研究”也。在圆瑛法师的十余种经论讲义中,《楞严讲义》历时久、出版晚,其原因在于“每讲一次,则有一次发明,多究一番,自有一番进步。”(《自序》)直到法师六十八岁,感到若再不完成,恐老病无常而难以偿愿,遂加紧编着,以年老之身,白日授课,晚上注经,“每夜辄至三更乃止”,终于积劳成疾,中风而七日不省人事。待苏醒仍未忘注经之愿,至七十二岁再续前编,“闭门谢客,专一其心”,终于在两年后(七十四岁)告罄,完成《大佛顶首楞严经讲义》二十四卷,装成五册。从上可见,圆瑛法师之注解《楞严》,乃穷毕生之心力,可谓沤心沥血。以《楞严》印心,乃法师自行内证之重要方面,以《楞严》化他,则是法师佛学思想的一个重要特点。法师一生,不仅多次宣讲《楞严》,并于晚年在上海圆明讲堂创办“楞严专宗学院”以一经而为专宗成立学院,开演《楞严》,亲自授课,可见法师对《楞严经》的极端重视。圆瑛法师之《楞严讲义》,是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深入研究的。
  文义深广  近代独步
  《楞严经》全称《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  自唐译汉以后,成为汉传大乘佛教的一部重要经典,无论禅教,均极推崇。历代注疏,多达48种,仅次于《华严》、《法华》、《金刚》、《心经》之注解,在内容上则有天台宗、华严宗、禅宗等各家注释(参见圣凯,“鸡足山释禅《依楞严究竟事忏》初探),可见《楞严经》在中国佛教的影响和地位。在历史上,《楞严经》甚至有“经中之王”之称。历代大德,几乎莫不推重《楞严》。元惟则法师《楞严经·序》谓:
  “《首楞严经》者,诸佛之慧命,众生之达道,教网之宏纲,禅门之要关也。”
  明憨山大师云:
  “不读《法华》,不知如来救世之苦心;不读《楞严》,不知修心迷悟之关键。”
  近代印光大师云:
  “《大佛顶首楞严经》者,乃三世诸佛圆满菩提之因,一切菩萨趣向觉道之妙行。”(《大佛顶首楞严经楷书以供众读诵序》)
  近代虚云老和尚则赞叹:
  “此经由凡夫到成佛,由无情到有情,山河大地,四圣六凡,修证迷悟,理事、因果、戒律,都详详细细地说尽了。”(《虚云和尚年谱》,第304页)
  由此可见历代高僧对《楞严经》的重视。这是什么原因呢?明末漓益大师在《阅藏知津》中概括《楞严经》的地位,评语相当精辟:
  “此宗教司南,性相总要,一代法门之精髓,成佛作祖之正印也。”这是因为,《楞严经》概括了性相要义,阐发了一代时教的精髓,乃“教”之宏纲,“禅”之要关,故无论宗门、教下,皆堪以为“司南”。全经虽只十卷,由阿难遇摩登伽女之难起教,却由近及远,由眼前妄心而指示妙明真心,开示三世诸佛圆满菩提之密因,一切菩萨趣向觉道之妙行。由凡夫而成佛之修证次第、修证过程之阴魔拣别及世界成住坏空、众生善恶升沉、性相空有之奥理、禅净显密之融摄,于全经中逐细展现,尤如一部小藏经,将佛法根本、修证次第、法门奥秘乃至宇宙万有之妙理、修证路途之防护均宣示无遗,对学人系统领悟佛法、走上修行正途有极大帮助。因此之故,近代虚云老和尚认为末法时代在缺少善知识的情况下,修行人只要熟读一部《楞严经》就会有把握、不会走上歧途,可将《楞严经》作为“随身善知识”用。也有人认为,如果说郇町弥陀经》、《无量寿经》是“宗教性”较强的佛经的话,则
  《楞严经》就是一部“科学性”极强的佛经了,其中展示的真妄根本、修行法门、证悟次第乃至山河大地、宇宙万有的成因,世界之成住坏空,各类众生之善恶升沉的状况,几乎就是一部科学化、系统化的宇宙生命之书,是非常当现代人之机的。
  圆瑛法师之解《楞严》,从二十四岁发愿,中间曾着《楞严纲要》一书,真正动笔决心完成《楞严讲义》,已在六十八岁,乃“以四十余年之钻研,究厥精微”(王学仁《楞严讲义序》),可以想见其精审。法师之解《楞严》,发前人之未发,乃以“楞严大定”贯彻始终,把握((J陛定”之根本,以“舍识用根”为修楞严要旨,谓《楞严》全经“从始暨终,问定三,说定三,助定三,成就首楞严王三昧,为终实教意,圆顿法门”(《楞严讲义自序》)。全经开示真妄根本以示修行之正见、以修楞严大定贯穿始终之脉络一目了然。《事略》谓:“法师一生,研究《楞严》,近代推为独步”!
  如来密因  修证了义
  《楞严经》自唐代一经译出,即深受重视,成为中国佛教的重要经典,固然是因为《楞严》开示“常住真心、性净明体”之义理与中国佛教天台、贤首两家圆教宗旨相合,更主要是因为《楞严经》中“七处征心”、“八还辨见”及“妙明真心”、“反闻自性”等内容对禅宗的参究极有助益,故有“楞严法华,抱本参禅”之说,深受禅者重视,《楞严》中关于“五十阴魔”的详细说明也成为参禅历程的极佳指导。近代以来,《楞严》中“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又成为“净土五经”之一,与《阿弥陀经》、《无量寿经》、《观无量寿佛经》、《普贤行愿品》并列,又使《楞严》为广大净宗行人所接近。
  就《楞严》根本而言,诚如明末憨山大师所说:“不读《楞严》,不知修心迷悟之关键。”
  《楞严经》之殊胜,正在为修行人指出了修心迷悟的关键、参禅习定的正途。这正是《楞严经》经题中所说的“如来密因、修证了义”!圆瑛法师在《楞严讲义·自序》中开宗明义便道:
  “夫群生莫不有心,而真心难悟;修行莫不有定,而性定难明。指真心而示性定者,其唯《首楞严经》欤!”
  五祖弘忍谓“不识本心,学法无益!”,《楞严经》正是令识本心、俾修行人远离错乱修习的宝典。经中云诸修行人之所以误入歧途,“不能得成无上菩提乃至别成声闻缘觉及成外道、诸天魔王及魔眷属,皆由不知两种根本”,也就是真、妄两种根本。“如来密因”者,即修心之“真本”也:“修证了义”者,即依“真本”而起之修证也。换言之,悟“真心”即悟如来之密因,修“性定”即为了义之修证也。这正是圆瑛法师在《楞严讲义》中开宗明义所强调的。圆瑛法师之解《楞严》,处处以悟真心而实修证为指归,故其《楞严讲义》,迥异于一般之经论注疏,对真修实证的佛教学人帮助极大。《讲义》以悟真心而修大定之脉络阐释《楞严》,认为全经乃“问定、说定、助定”,成就“首楞严王三昧”。由此观《楞严》全经,前四卷乃阿难请示成佛大定,佛为开示真妄二本、令舍识用根,明悟自性天然本定,令闻者大开圆解。继请圆修,则告之种种法门,而以“二决定义”为修行原理,一者决定以因同果、旋妄还觉、得令五浊澄清;二者决定从根解结,舍劣取胜,但向一门深入。其中以娑婆根性,故独选耳根圆通。继之以清净明诲、四重律仪、五会神咒,均乃修大定之“圆通加行”。后明染净缘起、乃明示从凡入圣之历位也。八卷以后之谈七趣、决邪正,乃是以戒助定;详示阴魔、叮咛觉悟,则是以慧助定。最后重明五阴同是妄想成就,因果浅深,灭除顿渐,又是以戒慧助定也。由此,全经以阿难示坠开始,佛为开示妙明真心,令众生舍识用根、悟真心而修楞严大定之圆通法门,以“销我亿劫颠倒想、不历僧只获法身”,全经只是令众生悟“如来密因”而入“修证了义”也。圆瑛法师谓:“经中前半全谈藏性,所以开发圆通,后半全说圆通,所以修证藏性。始终不出一定耳!”(《讲义》第九页)。藏性者,妙真如性、即“如来密因”也;“一定”者,“修证了义”之首楞严大定也。
  “如来密因”是整部《楞严经》的关键,实际也是大乘修证“正见”之所在。圆瑛法师对“密因”的阐释非常简洁:
  如来密因,即是十方如来得成果觉,所依之因心,亦即一切众生,所具之根性,为菩提涅槃、本元清净之体,可为修证果觉之因地心。”
  为什么称为“密”呢?这是因为凡夫众生虽人人本具,但“迷而不觉,未能依之修证,故谓之密。”而众生人人本具,只是不觉耳,故六祖大师曰“密在汝边”也。这一“密因”’不仅是“因性”,也是“果性”,也就是说,必须见此“不生不灭之根性”方是究竟果觉之因。依此不生灭性而修,才能获究竟果觉。所以“密因”是通因彻果的。《楞严》前几卷“破识显根”,就是显此“密因”也。
  就《楞严》而言,“如来密因”正是真妄二种根本中的“真本”,也即人人本具的寂常心性,亦名“菩提涅槃,元清净体”、亦名“妙真如性”是也。
  “修证了义”则是整部《楞严经》开示的大乘了义修证之路,谓圆顿法门、终实教意。什么是了义的修证?“即称密因所起之修证也”(《讲义》第五页)。如何才能“称密因而修”?经中谓必须有两方面(“二决定义”),是“以因同果”,以不生灭的因才证不生灭的果:二是“从根解结”,依根性而修,选一根(《楞严》独选耳根)而深入。圆瑛法师认为《楞严》所谓之“了义”与通常别有不同:
  一、《楞严》所说的“了义”之修证独指“用根不用识”来修,通常之修(凡夫、外道、权教、小乘)因不明“不生不灭之根性”,皆用“识”修行,也即以生灭心为本修因,是不可能成就不生不灭之佛果的。而《楞严》之“用根”修行,乃是依不生灭因而修,然后才能圆成果地修证。经中云“若弃生灭,守于真常,常光现前,根尘识心,应时销落”而成就无上知觉也。
  二、《楞严》所说的“了义”还特指“称性不着相”之修。事相染修是不了义的,而悟圆理后的称性之修,乃“从闻思修,入三摩地,如幻闻熏闻修”,为什么说“如幻”呢?因为一门深入、六根解脱后,修即无修;生灭既灭,寂灭现前,“乃发现其本有家珍,证亦无证”。
  由此可见,《楞严经》所说:“修证了义”,乃悟心性之后的“称性起修”,与禅宗见地别无二致。圆瑛法师谓:“依此了义,修证自性本定,得耳根圆通,所谓‘如幻三摩地、弹指超无学’,而修证了义之旨,更无余蕴矣!”(《楞严讲义》第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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