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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白话文:增壹阿含经卷第二十二
  须陀品第三十
  概要:首先为佛陀与须陀比丘之问答,依次为世尊教诫在说法中而伸其脚作大睡眠的老比丘之事,满财长者子娶给孤独长者之女-修摩提,因之而为机缘,而至于皈依佛陀之事。
  二六二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曾问须陀沙弥有关于如下之事:有常色、无常色,有漏义,无漏义,聚法色、散法色,受义、阴义,有字、无字,这些各为一义,或有若干义呢?须陀乃能演法不碍滞,没有怯弱。佛陀乃赞可他,听许其为大比丘!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摩竭国的波沙山中,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世尊曾于清旦之时,从静室起来,到了室外去经行(慢步)。这时,须陀沙弥在于世尊的后面经行。当时,世尊曾还顾,而对这位沙弥说:「我现在欲问你有关于教义之事。你要注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须陀沙弥回答说:「如是!世尊!」
  这时,世尊告诉他说:「有常色,以及无常色,这是同为一义呢?或者为有若干之貌呢?」须陀沙弥白佛说:「有常色,以及无常色的话,此义乃为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有常的色,就是内,无常的色,是属于外,因此之故,其义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
  世尊告诉他说:「善哉!善哉!如你所说的,你所说的为正确的(快说此义)!有常色与无常色,其义乃为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云何(世尊再问)?须陀!有漏之义,和无漏之义,是同为一义呢?或者为若干不同之义呢?」须陀沙弥回答说:「有漏之义、无漏之义,是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有漏之义,就是生死的结使(烦恼),无漏之义,乃是涅槃之法(寂静,解脱生死)。因此之故,其义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世尊告诉他说:「善哉!善哉!须陀!如你所说的,有漏是属于生死,无漏乃是涅槃。」
  世尊又告诉他说:「聚法与散法,到底是同为一义呢?或者为有若干之义呢?」
  须陀沙弥白佛说:「聚法之色,与散法之色,此义为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所谓聚法之色,乃为四大的形,散法之色,即为苦尽之谛(灭谛)。由此而说,即义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
  世尊告诉他说:「善哉!善哉!如你所说的,聚法之色,与散法之色,其义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云何(世尊再问)?须陀!受之义,与阴之义,是同为一义呢?或者为有若干之义呢?」须陀沙弥白佛说:「受与阴之义,为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受,是无形而不可以看见的,阴,是有色相,可以看见的。因此之故,其义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
  世尊告诉他说:「善哉!善哉!须陀!如你所说的,受之义、阴之义,其事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世尊告诉他说:「有的字、无的字,其义为有若干呢?或者同为一义呢?」沙弥白佛说:
  「有的字,和无的字,其义为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有的字,乃为生死之结,无的字,即为是涅槃。由此而说:其义乃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
  世尊告诉他说:「善哉!善哉!须陀!如你所说的,有的字,就是生死,无的字,就是涅槃。」世尊又告诉他说:「云何?须陀!为甚么缘故名有之字叫做生死,无之字叫做涅槃呢?」沙弥白佛说:「所谓有之字,乃为有生、有死,有终、有始的;无的字,即为无生、无死,无终、无始的。」世尊告诉他说:「善哉!善哉!须陀!如你所说的,有的字,是生死之法,无的字,乃为涅槃之法。」那时,世尊告诉沙弥说:「快说此言(说的很正确)!现在即听许你为大比丘!」(允许为比丘,本为沙弥-未成年,或学法未成熟者)。
  那个时候,世尊还诣普集讲堂,告诉诸比丘们说:「摩竭国快得善利了!能使须陀沙弥游行在此境界内。如有人用衣被、饮食、床卧具、病瘦时的医药,来供养他的话,也能得善利的。他所生的父母,同样的也得善利,乃能得此须陀比丘的。如须陀比丘所到的家屋,其家便会获得其大幸的。我现在告诉诸比丘们,你们要学习如须陀比丘。所以的缘故就是:这位须陀比丘乃极为聪明,说法无滞碍,也不会怯弱。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当学如须陀比丘。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六三
  大意:本经叙述有一位长老比丘曾向佛之处,舒伸其脚而睡,修摩那小沙弥,即结跏趺而坐。佛陀乃以倡言
  长老之义,并说长老比丘对三宝无恭敬心,死后会生为龙,修摩那以恭敬心向三宝,七天后定会得四神足、四谛。故诫应恭敬三宝。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罗阅城的迦兰陀竹园之处(竹林精舍),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世尊和无央数(算不尽)之众,前后被他们围遶,而为他们说法。那时,有一位长老的比丘,在于大众当中,向世尊的方向舒伸其脚而睡。当一时候,修摩那(善意)沙弥,年始八岁,乃在于离开世尊不远之处,结跏趺而坐,系念在于前。
  那时,世尊曾遥见那位长老比丘舒脚而眠之事,又看见那位沙弥端坐在那里思惟真理。世尊看见之后,便说此偈而说:
  所谓长老者未必剃须发虽复年齿长
  不免于愚行
  若有见谛法无害于群萌舍诸秽恶行此名为长老
  我今谓长老未必先出家修其善本业分别于正行
  设有年幼少诸根无漏缺此谓名长老分别正法行
  (所谓长老,未必然就是那些剃除须发的人。虽然年龄已为长老,但是仍然不免有愚行的人。如果有人彻见谛法〔真理〕,不会坏害群萌(众生),而舍弃诸秽恶之行的话,就名叫做长老的!)
  (我现在要说,所谓长老,未必然为先出家(对后辈而言先出家)的人,必须修学其善本的业,能分别正行的人才是。假如年纪为幼少,但是诸根并没有漏缺的话,这就名叫长老,为能分别正法之行的人。)
  那时,世尊告诉比丘们说:「你们是否看见这名长老伸舒其脚而睡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如是!世尊!我们都看
  见。」
  世尊告诉他们说:「这名长老比丘,在五百世当中,会恒为龙身,现在假如命终的话,当会转生于龙类之中。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对于佛、法、众,并没有恭敬之心之故。如果有众生没有恭敬之心向于佛、法、众(僧)的话,在其身坏命终之后,都当会转生于龙类之中。你们是否看见修摩那沙弥,年始八岁,就能在于离开我不远的地方,端坐思惟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如是!世尊!」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位沙弥,自此以后经过七天,当会获得四神足,以及证得四谛之法,对于四禅,能得自在,能善修四意断(四正勤)。所以的缘故就是:这位修摩那沙弥,乃有恭敬之心向于佛、法、众(僧)之故。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恒常的当于勤加恭敬于佛、法、众。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六四
  大意:本经叙述须摩提嫁给满财长者子,宁死不肯礼敬外道。其次为修跋梵志向满财称赞释子,以及昔日看见均头沙弥显现神变之事。满财叫须摩提请佛。佛叫阿罗汉取舍罗(筹,算僧众之用具)应供,诸大弟子则先往满富城显神变。佛率比丘在舍卫城空中现神通,六千外道遥见,作鸟兽散,满财、须摩提,以及八万四千人,皆得法眼净。佛为诸比丘说须摩提的本生因缘-曾于迦叶佛时行布施、爱敬、利人、等利等四事不乏,也发心度八万四千众。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世尊乃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在。
  当时,有一位长者,名叫阿那邠邸(给孤独长者),饶财多宝(财宝满屋),那些金银、珍宝、砗磲、马瑙、真珠、琥珀、水精、琉璃、象、马、牛、羊、奴婢、仆使等人物,都不可以称计之多。那时,在满富城里(福增城,离舍卫城一百六十由旬的大城。这里的由旬,实际为二公里),有一位长者名叫满财,也是一位饶财多宝的人,所谓砗磲、玛瑙、真珠、琥珀、水精、琉璃、象、马、牛、羊、奴婢、仆使等人物,同样的有不可以称量之多。同时也是阿那邠邸长者的少小之时的旧友好,都共相爱敬,未曾忘舍过。而阿那邠邸长者常有数千万的珍宝财货,在那个满富城中贩卖,使满财长者的经纪(商业)得以护持,同样的满财长者也有数千万的珍宝财货,在舍卫城中贩卖,使阿那邠邸长者的经纪也能得以护持。
  这时,阿那邠邸有一位女孩子,名叫修摩提(善无毒,能造颂偈,又是无所怯弱的在家女弟子),颜貌非常的端正,有如桃华的色貌,为世间所希有的。那个时候,满财长者有了小小的事缘,而到于舍卫城,往诣于阿那邠邸长者之家,到达后,就座而坐。当时,修摩提女,乃从其静室出来,首先跪拜其父母,然后跪拜满财长者,然后还入其静室。
  那时,满财长者看见修摩提女的颜貌端正,有如桃华之色,为世间所希有之相后,曾问阿那邠邸长者而说:「这位是谁家的女儿?」阿那邠邸回答说:「你刚才所看见的女人,就是我所生的。」满财长者说:「我有小息(孩子),还未有婚对(未结婚),是否可以适于贫家与否呢?(为其子求婚)。」这时,阿那邠邸长者回答说:「恐怕事情有些不适宜啊!」满财长者说:「是有甚么事缘,不适宜呢?
  是姓望吗?是财货吗?」阿那邠邸长者回答说:「如论种姓与财货,实在是足以相詶匹(门户都相当),但是你们所奉事的神祠(宗教)和我们的有所不同。我的小女乃奉事佛陀,为释迦如来的弟子,你们所奉事的为外道异学,因此之故,不赴来意(不能合于你的要求)。」这时,满财长者说:「我们所奉事的自当会分别奉祀,你的女孩所奉事的自己得以另外供养就是了。」阿那邠邸长者说:「我的女孩如果嫁给你的家里去之时,所出的财宝为不可称计的,长者你也应当先出财宝不称计之多给我啊!」满财长者说:「你现在要索我的财宝为好多呢有」阿那邠邸长者说:「我现在要六万两黄金。」这时,满财长者即给与六万两黄金。
  当时,阿那邠邸长者又作如是之念:我用此方便来婉却他,犹然不能使他停止其望。就对长者说:「假如我要嫁女时,当应去请示佛陀,如果世尊有所教敕之时,当会奉行其意。」
  这时,阿那邠邸长者假设事务,有如小行(好像人家要外出办些小事务的样子),就出门到了世尊之处,到达后,头面礼足,然后站在于一边。那时,阿那邠邸长者白世尊说:「我的小女修摩提被满富城中的满财长者所要求(提婚事)。到底可以嫁与呢?或者不可以嫁到那边去呢?」世尊告诉他说:「如果修摩提女嫁到那边去的话,会有多所侥益的,会度脱其国的人民不可称量的。」这时,阿那邠邸又作如是之念:世尊以方便智而告诉我,可以把女儿嫁到那边去。当时,长者即头面礼足,遶佛的身边三匝之后,便退回而去。还至于家中后,供办种种的甘撰饮食,给与满财长者。满财长者说:「我用此饮食做甚么?要紧之事就是嫁女给我们与否的事啊!」阿那邠邸说:「你意欲(有意)这样的话,便可以相从(答应)了。却后(此后)十五日,叫你的公子到这里来。」作此语后(把话说完后,就成事),长者便退还而去。
  到时,满财长者乃办其所须要的物品,自己则乘宝羽的车辆,从八十由延内到这里来。阿那邠邸长者就庄严其女儿,沐浴香熏都作完后,乃乘宝羽的车辆,带此女儿去迎接满财长者的公子,在中途两方的人员则相遇。当时,满财长者得此女后,便将她带回满富城内。
  那个时候,满富城中的人民们,曾经各作如下的制限(设有规则):如果在此城内有女人欲嫁到他国的话,就应当受严重的刑罚。假如由他国娶妇入此国内的话,同样的也应受严重的刑罚。那时,在其国内有六千名的梵志,为国所奉事,而执行此制限,有梵志说:「设犯规定的话,当饭(供养)六千名梵志。」这时,长者自知自己已犯规则,就供养六千名梵志。然而梵志所食的,都是吃食那些猪肉,以及猪肉羹,和重酿之酒类。同时,梵志所穿的衣服,有的披白毡,有的披毳衣。那些梵志之法,进入国(城内)时,都将衣裳偏着在于右肩上,其半身则露见(露
  现)。
  那时,长者就令人去说:「时间已到,饮食都已具备了。」当时,六千名梵志都偏着衣服,半身露现,入于长者之家。这时,长者看见梵志们之来到,就以膝而行,而向前去迎接,去恭敬作礼。一位最大的梵志则举手而称赞为善,就进前来抱长者的颈项,然后到达于其座位,其它的梵志则各各依其次序而坐下来。
  那时,六千名梵志都坐定之后,当时,长者就对修摩提女说:「妳自庄严(端正身心),来向我们这些师父行礼吧!」修摩提女回答说:「止!止!大家(公公,本为女子的尊称)!我实在不堪任向裸人行礼的!」长者说:「这些人并不是裸人,并不是不惭的人。但是其所穿的,乃是法服啊!」
  修摩提女说:「这些人都是不知惭愧的人,都同样的露现形体在于外面,有甚么法服之用(法服为庄严色身,他们这种形态算甚么是穿法服)?长者!愿您听我
  说:世尊曾经说过:有二种事的因缘,为世人所尊贵的,所谓有惭、有愧是。如果没有此二事的话,则父母、兄弟、宗族五亲等人,其尊卑高下,就不能有所分别的了。如现在有那些鸡、犬、猪、羊、驴、骡之属的,都共同类混,并没有尊卑可言。由于有此惭愧之二法在于世间之故,就能知有尊卑之序。然而这些人乃离开此惭愧之二法,都类似于鸡、犬、猪、羊、驴、骡之同群那样,实在不堪任受人向其作礼跪拜的。」
  这时,修摩提之夫,对其妇说:「妳现在应起来向我们的大师行礼,因为这些人均为是我所奉事的天啊!」修摩提女回答说:「且止!族姓子!我实在不堪任向这些没有惭愧的裸人作礼的。我现在生为人类,怎么可以向那些驴犬等类的人行礼呢?」其夫又对她说:「止!止!贵女!不可以发出这些话,应该要自护妳的口,不可以有所犯才对。这些人并不是驴,也不是诳惑的人,他们所穿的衣,正是法衣
  啊!」
  这时,修摩提女乃涕零悲泣,其颜色变异(装不好的颜色),并作如是之语而说:「我的父母五亲,宁可毁形,五劊ㄏ髦宸郑掀涿ㄉ膊豢隙槿胗诖诵凹校 沟笔保蔫笾靖鞲鞫几呱魅缡侵铮骸钢梗∩希〕ふ撸∥趺丛倒式姓饫噫九铑旱秸庵殖潭饶兀咳绻氲幕埃褪凳惫┌煲澈昧恕!拐馐保ふ撸约靶弈μ嶂颍退媸卑炖碇砣狻⒅砣飧椭啬鹬疲垂┭笾荆顾嵌汲渥恪V铊笾久浅允澈螅魃俣嗟穆垡椋缓蟊阏酒鸲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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