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卷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八
二一○、法乐比丘尼经第九(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毘舍佉优婆夷,往诣请教法乐比丘尼,比丘尼乃一一答复其问。其后比丘尼曾将此事禀告佛陀,佛陀即为之印可。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毘舍佉优婆夷,曾往诣于法乐比丘尼(法授比丘尼,其夫也为毘舍佉,皈佛为优婆塞后,她也请求出家,毘舍佉就用黄金之轿送她去出家)之后,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她白法乐比丘尼说:「贤圣!我欲有所请问,是否听许我之问吗?」法乐比丘尼回答说:「毘舍佉!欲问就便问,我听后当会思其义。」
毘舍佉优婆夷便问说:「贤圣!自身(有身),说为自身,甚么叫做自身呢?」法乐比丘尼回答
说:「世尊曾说五盛阴(色、受、想、行、识,也就是组成有情之身心的五法)。说自身为色盛阴、觉(受)、想、行、识盛阴,就叫做世尊之说五盛阴。」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而说:「贤圣!甚么叫做自身见(有身见)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不多闻的愚痴的凡夫,并不认见善知识,而不知圣法,不御圣法(不契于圣法)。这种人看见色,认为是神(神我),认见神我有色,认见神我之中有色,认见色中有神我。认见觉(受)、想、行、识,认为是神我,认见神我有识(包括看见神我有受、想、行),认见神我中有(受、想、行)识,看见(受、想、行)识中有神我,这就叫做自身见。」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而说:「贤圣!甚么叫做无身见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多闻的圣弟子,都参见善知识,都知道圣法,都能善于调御圣法(契于圣法)。他不会看见色而认为是神(我),不会认见神我中有色,不认见色中有神我。不认见觉(受)、想、行、识是神,不认见神我有识(包括不认见神我有受、想、行),不认见神我中有识,不认见识中有神我,这叫做无身见。」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
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甚么叫做灭自身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对于色盛阴,把它断灭而没有残余,而舍,而吐,而尽,而不染,而灭,而息,而没。对于觉(受)、想、行、识等盛阴,都断除而无余,都舍、吐、尽、不染、灭、息、没,这叫做自身灭。」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阴叫做阴盛,阴叫做盛阴,阴即是盛阴,盛阴即是阴呢?或者为阴异、盛阴异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或者阴即是盛阴,或者阴并不是盛阴的。甚么叫做阴即是盛阴呢?如果色有漏、有受,觉、想、行、识有漏有受的话,就叫做阴即是盛阴。甚么叫做阴并不是盛阴呢?假如色已无漏而无受,觉、想、行、识已无漏而无受的话,这就叫做阴非盛阴。」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甚么叫做八支圣道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八支圣道就是所谓正见,乃至正定,就是为之八,就是叫做八支圣道。」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八支圣道为有为吗?」法乐比丘尼回答说:「如是!止支圣道为有为的。」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有几聚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有三聚,所谓戒聚、定聚、慧聚是。」毘舍怯优婆夷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到底是八支圣道摄三聚呢?或者三聚摄八支圣道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并不是八支圣道摄三聚,也不是三聚摄八支圣道。如正语、正业、正命,此三道支,乃为圣戒聚所摄。正念、正定,此二道支,乃为圣定聚所摄。正见、正志、正方便,此三道支,乃为圣慧聚所摄。这叫做并不是八支圣道摄三聚,也不是三聚摄八支圣道。」毘舍怯优婆夷听后,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灭,为有对吗?」法乐比丘尼回答说:「灭,乃为无对的」。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初禅有几支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初禅有五支,所谓觉、观、喜、乐、一心,就叫做初禅有五支。」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
叹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甚么为之断?甚么叫做定相?甚么叫做定力?甚么叫做定功?甚么叫做修定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如果善于将心得为一的话,就叫做定(专心一意)。四念处(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就叫做定相。四正断(1.断断「将所起之恶,断而又断。2.律仪断:坚持戒律,慎守威仪,而断一切恶。3.随护断:随顺守护无漏真实,不使其退没。4.修断:已起的善法,增益修习,令其生长,诸不善法,自然断除),这就是所谓的定力。四如意足(1.欲如意足:有希向慕乐,庄严彼法,所愿才能成就。2.念如意足:专心彼境,一心正住,所愿皆得。3.精进如意足:无杂无间,惟专观理,使无间杂而精进。4.思惟如意足:思惟其理,心不驰散,凡所修习,皆成达愿),就叫做定功。如果修习这些善法,数数(常常)专修而精勤的话,就叫做修定的了。」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有几种法,吾人的生身死后,其身被弃置于冢间,有如树木之无情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有三种法,吾人的生身死后,其身会被弃于冢间,有如树木之无情的。那三法呢?第
一就是寿,第二就是暖,第三就是识,这叫做三法,生身死后,其身会被弃于冢间,有如树木之无情之物那样。」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如果人死,以及所谓入灭尽定,此二者,到底有甚么差别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所谓死,乃谓此生的寿命已完全消灭,温暖已离身而去,诸根也已败坏(不能作用)。假如为比丘之入于灭尽定的话,其寿命乃不究灭,温暖也不离身而去,诸根也不败坏。如果死,以及入灭尽定,这就是其差别的地方。」(灭尽定为灭受想之定,已灭心、心所,而不起作用之定,一见为死去的模样)。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如果入于灭尽定,以及入于无想定,此二者,到底有甚么差别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如果比丘入于灭尽定的话,则其想,以及其知,都会灭,而入于无想定的话,则其想,其知,不会灭。如入于灭尽定,以及入于无想定,此二者,就是有此差别。」(无想定为欲生于第四禅之无想天而修的外道之定)。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
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如果从灭尽定起,以及从无想定起的,则此二者,到底有甚么差别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比丘如果从灭尽定起时,并不会作如是之念:我将从灭尽定而起。如果比丘从无想定起时,就会作如是之念:我为有想,我为无想。如果从灭尽定起者,以及从无想定起者,这就是其差别之处。」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比丘如果入于灭尽定之时,会作如是之念:我将入于灭尽定吗?」法乐比丘尼回答说:「比丘将进入于灭尽定之时,并不会作如是之念:我入于灭尽定。然而这就是其本来作如是的修习其心的(本来修习灭尽受与想,而成就灭受想之定),由于此的缘故,而为如是的趣向。」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比丘如果从灭尽定起时,会作如是之念:我从灭尽定而起吗?」法乐比丘尼回答说:「比丘如果从灭尽定起时,并不会作如是之念:我从灭尽定起。然而由于有了此身,以及六处,而缘于命根,因此之故,从其定而起的。」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贤
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比丘如果从灭尽定起后,其心有甚么所乐?有甚么所趣?有甚么所顺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比丘如果从灭尽定而起后,其心会乐于离,会趣于离,会顺于离。」毘舍怯优婆夷听后,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有几种觉(受)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有三种觉(受),所谓乐觉(乐受)、苦觉(苦受)、不苦不乐觉(舍受)。这些为缘于甚么而有的呢?乃缘于更乐(触)而有的。」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甚么叫做乐觉?甚么叫做苦觉?甚么叫做不苦不乐觉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如果为乐的更乐所触而生的话,则身心就会有乐的善觉(有快乐而好的觉受),这种觉,叫做乐觉(乐受)。如果为苦的更乐,所触而生的话,则其身心会为苦,而为不善之觉,这种觉,叫做苦觉(苦受)。如果为不苦不乐的更乐所触而生的话,则其身会不苦不乐,为非善,非不善之觉,这种觉,叫做不苦不乐之觉(不苦不乐受-舍受)。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乐觉者,为甚么有乐,为甚么有苦,为甚么为无常,为甚么有灾患,为甚么为使呢?苦觉者,为甚么有乐,为甚么为苦,为甚么为无常,为甚么为灾患,为甚么为使呢?不苦不乐者,为甚么有乐?为甚么为苦?为甚么为无常?为甚么为灾患?为甚么为使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所谓乐觉者,即生起时为乐,缠住时也为乐,然而其变易时,就一变而为苦,其无常在,就是其灾患,其欲,就是使(欲望每使人盲目的追求而浮沉于生死中。)所谓苦觉者,一生起就是苦,缠住时也是苦,其有变易就为乐,其无常者,即是灾患,有恚,就为之使。不苦不乐之觉的话,即不知为苦,不知为乐,其无常者,即是其变易,无明就是其使。」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一切的乐觉,都是欲使吗?一切的苦觉,都为恚使吗?一切不苦不乐之觉,都为无明使吗?」法乐比丘尼回答说:「并不是一切乐觉均为是欲使的,也不是一切苦觉均为是恚使的,同时不是一切不苦不乐之觉悉为是无明啊!为甚么乐觉不是欲使呢?如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由于离而生的喜与乐,而得初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这叫做乐觉不是欲使。为甚么呢?
因为这是断欲之故,甚么叫做苦觉不是恚使呢?如求上解脱之乐,求愿悒悒(忧闷不乐),而生忧苦,就叫做苦觉不是恚使的。为甚么呢?因为此为断恚之故。为甚么不苦不乐觉不是无明使呢?如乐灭、苦灭,喜与忧本来就已灭,而为不苦不乐,而有舍、有念,而清净,而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这叫做不苦不乐觉不是无明使。为甚么呢?因为这乃断无明之故。」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乐觉者,有甚么为对吗?」法乐比丘尼回答说:「乐觉者,乃以苦觉为对的。」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苦觉者,有甚么为对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苦觉者乃以乐觉为对的。」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乐觉苦觉者,有甚么为对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乐觉苦觉者,乃以不苦不乐为对的。」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怯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不苦不乐觉者,有甚么为对
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不苦不乐觉者,乃以无明为对的。」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无明者,有甚么为对吗?」法乐比丘尼回答说:「无明者,乃以明为对的。」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明者,有甚么为对呢?」法乐比丘尼回答说:「明者,乃以涅槃为对的。」毘舍佉优婆夷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圣!涅槃者,有甚么为对呢?」法乐比丘尼告诉她说:「妳欲问无穷之事。然而妳问事,乃不能得穷我边的。所谓涅槃者,乃为无对啊!涅槃者,乃以无羂、过羂,而羂已灭讫,由于此义之故,乃从世尊而行梵行的。」
于是,毘舍佉优婆夷听法乐比丘尼所说,乃善受善持,善于诵习后,就从其座位站起,稽首而礼拜法乐比丘尼之足后,绕三匝后离去。
于是,法乐比丘尼见毘舍佉优婆夷去后不久,就往诣于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就将和毘舍佉优婆夷所共论之事,将尽向佛说,而叉手向佛,白佛而说:「世尊!我乃作如是之说、
如是之回答,是否诬谤世尊吗?是否为说真实、说如法、说法次法吗?对于如法之中,是否有相违、有诤、有咎吗?」
世尊回答说:「比丘尼!妳所作的如是之说、如是之回答,并不诬谤于我。你所说的为真实,为说如法、说法次法,对于如法之中,并不相违,为无诤无咎的。比丘尼!如果毘舍佉优婆夷用此句,用此文来问我的话,则我对于毘舍佉优婆夷,也同样的会用此义,用此句,用此文去回答她的。比丘尼!此义乃如妳所说的,妳应当要如是而受持。为甚么呢?因为此说,即是义之故。」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法乐比丘尼,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一一、大拘絺罗经第十(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舍梨子往间大拘絺罗,尊者大拘絺罗都一一为其答复。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
那时,尊者舍梨子(智慧第一,十大弟子之一),则在于晡时,从燕坐而起,往诣于尊者大拘絺罗之处(得四辩才,触难答对第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尊者舍梨子对他说:「贤者拘絺罗!我欲有所问,不知是否听许我之问吗?」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尊者舍梨子!你欲问便问,我听后当会思其义而回答的。」
尊者舍梨子问说:「贤者拘絺罗!如果为不善的话,说为是不善,为不善根的话,就说为是不善根。那么,甚么叫做不善?甚么叫做不善根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身行恶行,口与意,都行恶行的话,就叫做不善。贪、恚、痴,就是不善根。这叫做不善,这叫做不善根。」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如果为善的话,就说为是善,为善根的话,就说为是善根。那么,到底甚么为之善?甚么为之善根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身行妙行,口与意都行妙行,就是善。不贪、不恚、不痴,就是善根。这叫做善,这叫做善根。」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智慧的话,就为是智
慧,那么,甚么是智慧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知如是之故,说为是智慧。知甚么事呢?所谓知此苦如真,知此苦集如真,知此苦灭如真,知此苦灭道如真(如实而知道四谛的真理)。知如是之故,就说为是智慧。」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予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如果为识的话,就说为是识。到底甚么为之识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因为认识此识之故,说为是识。到底识甚么呢?所谓认识色,认识声、香、味、触、法,认识这些识之故,就说他为之识。」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智慧,以及识,此二法到底是为合呢?或者为别呢?此二法可得为个别施设吗?」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此二法乃合而不别,此二法,乃不可以分别施设。为甚么呢?因为智慧所知的,就是识所识的,因此之故,此二法乃合而不别,此二法乃不可以别施设。」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所谓知,你乃以甚么去知的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所谓知,我
乃用智慧而知的。」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智慧有甚么义?有甚么优胜?有甚么功德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智慧乃有厌之义,有无欲之义,有见如真之义。」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甚么叫做正见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知苦如真,知习(集)、灭、道如真(如实而知道四谛的真理),就叫做正见。」尊者舍梨子闻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由于几种因,几种缘,而能生正见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有二种因,二种缘,而能生正见的。那二种呢?第一就是跟从他人而听,第二就是由于内心自思惟,这就是由于二因二缘而生正见的。」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有几种支,摄于正见,而得心解脱之果、慧解脱之果?而得心解脱的功德、慧解脱的功德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有五支摄于正见,而得心解脱之果、慧解脱之
果,得心解脱的功德,慧解脱的功德。那五法呢?第一就是真谛所摄,第二就是戒所摄,第三就是博闻所摄,第四就是止所摄,第五就是观所摄。这就是有五支摄于正见,而得心的解脱果、慧的解脱果,得心解脱的功德、慧解脱的功德。」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为甚么会生当来之有呢?」(未来的生死的种子)。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愚痴的凡夫,乃为无知,又不多闻,都被无明所覆,被爱结所系,都不参见善知识,不知圣法,不御圣法(不契于圣法),这就叫做生当来之有。」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怎样为之不生当来之有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如果无明已尽,明已生的话,必定会灭尽苦恼的,这就叫做不生于当来之有的。」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有几种觉(受)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有三种觉(受),所谓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觉(乐受、苦受、舍受)。这些是缘于甚么而有的呢?乃缘于更乐
(触)而有的。」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觉(受)、想、思,此三法是为合?或者为别呢?此三法可以别于施设吗?」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觉、想、思,此三法乃为合而不别,此三法不可以别施设。为甚么呢?因为觉所觉的,就是想所想,就是思所思,因此之故,此三法乃为合而不别,此三法乃不可别施设的。」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所谓灭,有甚么对吗?」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所谓灭,乃没有对的。」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有五根的异行、异境界,各各都受其自境界。所谓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是(五根各有不同的对象,以及不同的行处)。此五根的异行、异境界,各各都受其自境界,这到底是谁为其尽受境界?谁为其所依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五根的异行、异境界,各各都自受其境界。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此五根的异行、异境界,各各都自受其境界,
都以意为它们尽受其境界,都以意为其所依的。」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意者,依何而住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意者,乃依寿,乃依寿而住的。」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寿者,乃依甚么而住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寿者,乃依暖,乃依暖而住的。」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寿,以及暖,此二法到底为合呢?或者为别呢?此二法可得别施设吗?」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寿,以及暖,此二一法,乃合而不别,此二法乃不可以别施设。为甚么呢?因为由于有寿之故,才会有了暖,又由于有暖之故,才会有了寿。如果没有寿的话,就没有了暖,没有暖的话,就没有了寿。犹如由于油,由于炷(灯心)之故,才能得以燃灯。在于其中,乃因其焰之故,而有了光,因有光之故,才会有了焰。如果没有焰的话,就没有光,没有光的话,就没有焰。像如是的,由于寿之故,而有了暖,由于暖之
故,才会有了寿。假如没有寿的话,就不会有暖,没有暖的话,就没有了寿。因此之故,此二法,乃合而不别,此二法乃不可以别施设。」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到底有若干之法,吾人的生身(色身)死后,此肉身会被弃置于冢间,如树木之无情那样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有三法,吾人的生身死后,此身会被弃置于冢间,有如树木的无情那样。甚么为其三法呢?第一就是寿,第二就是暖,第三就是识。有此三法,吾人的生身死后,此身会被弃置于冢间,有如树木的无情那样。」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如果死,以及入于灭尽定,此二者,到底有甚么差别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所谓死,乃为寿命已灭而终,温暖已逝去,诸根已败坏。而比丘之入于灭尽定的话,其寿命并不灭完,温暖也不逝去,诸根也不败坏。所谓死,以及入于灭尽定,就是有此差别的。」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如果入于灭尽定,以
及入于无想定,此二者,到底有甚么差别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比丘之入于灭尽定的话,则其想,以及其知,都已灭。比丘之入于无想定的话,则其想与知都不灭。如入于灭尽定,以及入于无想定的话,这就是其差别。」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如果从灭尽定起,以及从无想定起时,到好有甚么差别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比丘如从灭尽定起时,并不会作如是之念:我乃从灭尽定起。比丘如果从无想定起时,会作如是之念:我为有想?我为无想?从灭尽定起,以及从无想定起之时,这就是其差别处。」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比丘入于灭尽定时,会先灭甚么法?到底是身行呢?为口行、意行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比丘如入于灭尽定之时,首先会灭除身行,其次会灭口行,最后会灭意行。」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比丘从灭尽定起时,到底会先生那一法?为身行呢?或者为口行?意行
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比丘从灭尽定起时,首先会生意行,其次会生口行,最后才生身行。」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插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比丘从灭尽定起时,会触几种触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比丘如从灭尽定起时,会触三种触。那三种呢?第一为不移动触,第二为无所有触,第三为无相触。比丘从灭尽定起时,所触的就是此三触。」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所谓空、无愿、无相,此三法到底是异义、异文吗?或者同为一义,而有异文而已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空、无愿、无相,此三决,乃为异义(不同之义)、异文啊!」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有几种因,几种缘,而生不移动定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有四种因,四种缘,而生不移动之定的。那四种呢?如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初禅),乃至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这就是所谓四因四缘,而生不移动定。」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
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有几种因,几种缘,而生无所有定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有三种因三种缘,而生无所有定的。那三种呢?如比丘已度一切色想(空无边处,四空天之一),乃至得无所有处(四空天之第三),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这就是所谓三种因三种缘,而生无所有定。」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有几种因,几种缘,而生无想定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有二种因二种缘,而生无想定的。那二种呢?第一就是不念一切想,第二就是念无想界,这就是所谓二因二缘,而生无想定。」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有几种因,几种缘,而住于无想定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说:「有二种因二种缘,而住于无想定。那二种呢?第一就是不念一切想,第二就是念无想界,这就是所谓二因二缘住于无想定。」尊者舍梨子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称叹后,欢喜奉行!
又问说:「贤者大拘絺罗!有几种因,几种缘,从无想定而起呢?」尊者大拘絺罗回答而说:「有三种因,三种缘,而从无想定而起。那三种呢?第一就是念一切想,第二就是不念无想界,第三就是因于此身,因于六处,而缘于命根。这叫做由于三因三缘,而从无想定起的。」
像如是的,他们二位尊者,乃更相称叹:善哉!善哉!更互所说,都欢喜奉行,然后乃从座起而去。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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