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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卷

  (一八)自欢喜经{一二}
  大意:
  此经是舍利弗赞叹佛道而自念。他确信不管是过去、现在、或未来当中的沙门、婆罗门的智慧、神足、功德、道力等,都不能和佛陀之无所著、等正觉相比类者。他将此事向佛表白时,佛陀则对舍利弗阐述佛陀之至上主义,不如法至上主义等事。佛陀列举说法上上次第,其概要如下:
  (一)制法:无上制,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四禅、五根、五力、七觉支、八贤圣道。
  (二)制诸入:眼色、耳声、鼻香、舌味、身触、意法,六根六境之主客关系。
  (三)识四入胎:入胎为入母胎之意。1.乱入胎、乱住、乱出。不识而入、住、出母胎。2.不乱入、乱住、乱出。识入母胎,然而不识而住、而出母胎。3.不乱入、不乱住、乱出。识入母胎与住入母胎,然而不识而出母胎。4.不乱入、入乱住、入乱出。识入母胎而住、而出母胎。
  (四)道:道为正勤法。1.欲、2.离。3.灭尽、4.出要。
  (五)灭:导人灭除苦乐之法。1.苦灭迟得,2.苦灭速得,3.乐灭迟得,4.乐灭速得。
  (六)言清净:不发无益虚妄之言语。
  (七)五见定:有关于有否身之不净、识之流动,或断续、或解脱等之观法得达。1.初见定:入三昧而观头至足,再由足至头,观察人的皮肤内外,唯有不净之发、毛、爪、甲、肝、肺、肠、胃、脾、肾、五脏、污、肪、髓、脑、屎尿、涕澡、泪臭,无一物可贪。2.二见定:随三昧而除去皮肤之外之诸不净,唯观白骨,及牙齿。3.三见定:随三昧而除去皮肤之外之不净,及白骨。唯观心识在何处,而作是想:为在今世,为在后世,今世不断,后世不断,今世不解脱,后世不解脱。4.四见定:随三昧而除去皮肤之外之诸不净,及除白骨,又重新观识,而作是想:识在后世,不在今世,今世断,后世不断,今世解脱,后世不解脱。5.五见定:随三昧而除去皮肤之外之诸不净,及除白骨,又重新观识,而作是想:不在今世,不在后世,二共断除,二共解脱。
  (八)三常法:此世间之常存法,涉于过去、现在、未来之三世。随三味心而忆识世间之二十成劫、败劫。劫为劫波,译为分别、时节,是不能计出之长时之意。成、住、坏、空之四劫中,各有二十增减,其一增一减为一小劫。人寿八万四千岁时,每经百年减一岁,减至人寿十岁为一减劫。反之而人寿十岁,每经百年增一岁,增至八万四千岁为一增劫,合而有八十增减。增劫就是成劫,减劫则为败劫。
  (九)四观察:预知宣示他人之心之方法,有四种。第一观察:以想观察,而知他人之心所趣,此心之所趣。彼心作是想时。或者是虚的(不实的),或者是实在的。第二观察:沙门、婆罗门不以想观察,或闻诸天及非人之语,向彼而说:你的心是如此,你的心是如此。这,或者是实在的?或者是虚的(不实在的)。第三观察:不以想观察,亦不听到诸天及非人之语,而自己观察自己之己身。又听他言,而向彼人语曰:你的心如是,你的心如是。这也有实在的,也有虚的。第四观察:不以想观察,也不闻诸天及非人之语。又自观,不他观,而除觉观,已得定意三昧,观察他人,向彼语曰:你的心是如是,你的心是如是。这种观察,即为真实。
  (十)教诫:不违背佛陀之教说,而得四向四果,也就是斯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罗汉之方法。1.初教诫,得阿罗汉位。2.二教诫,得阿那含位。3.三教诫,得斯陀含位。4.四教诫,得斯陀洹位。
  (十一)戒清净:有关于人之戒律的行为之法。如不以舌诳人,常自敬肃,捐除睡眠,不怀谄邪,口不妄语,不为世人预记吉凶,虽自称说,不从他所得,以示不求他利。唯有坐禅修智,辩才无碍,专心不乱,精勤不怠。
  (十二)解脱智(指四向四果之智。也就是提示人们得达解脱的道程)。
  (十三)自识宿命智证(指宿命智证通。所谓知识过去宿世之因缘等事之智)。
  (十四)天眼智(以天眼而知道众生离开此世后,转生彼世等状之智)。
  (十五)神足证(神足为神足通,为自身之变化自在之力。然而佛教并不以变化不可思议为重点,其主要乃在于精修贤圣之道,不染爱、不爱等事,而住于平等,而得达等觉后,自会具有种种之神力。通常都以神境智通而名,是贤圣神足,是和外道有异之处)。
  末后世尊教说:「过去佛有等」、「未来佛有等」、「现在佛无等」之过去诸佛,现在一佛之信念,因此,舍利弗即对四众说其所闻,自得清净!
  大意:本经叙述舍利弗称赞佛德,而说过去、现在、未来当中的所有沙门、婆罗门的智慧、神力、功德等都不能和佛相匹等。佛陀听其言后,教他不应称说佛为至上,应称赞法为至上,而提示说法的次第。所谓1.制法,2.制诸人,3.识四人胎,4.道,5.减,6.言清净,7.五见定,8.三常法,9.四观察,10.四教诫,11.戒清净,12.解脱智,13.宿命智,14.天眼智,15.神足证。最后说过去佛有等、未来佛有等,现在佛无等之过未诸佛,现在一佛之信念,舍利弗则向大众垂示所闻之法,而自己则得清净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那难陀城(位于摩竭陀国菩提道场之东),波波利庵婆林(那兰陀寺中的林园),和大比丘众,一千二百五十人俱在。
  这时,长老舍利弗(智慧第一,十大弟子之一),曾在于闲静之处,默默自念而说:我的心已经决定而知道如下之事: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的沙门、婆罗门的智慧、神足(神通)、功德、道力(法力),都不能和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佛陀)相等类的人。(没有一位能和佛陀相比较,更何况能胜过佛陀的呢?)金利弗想起此事之时,就从他的静室起来,而往至于世尊之处,到后,头面礼足,然后坐在于一边。他白佛说:「弟子刚才在于静室时,曾经默自思念而说: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的所有的沙门、婆罗门的智慧、神足、功德、道力,都没有一人能与如来、无所著、等正觉相等类的人。」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善哉!善哉!你能够在于佛前说如是之语,一向受持(正确的受持如此之语),而正师子吼(能在众人当中作狮子吼而无畏惧),这是其余的沙门、婆罗门,没有人能赶及于你的。你的意见如何呢?舍利弗!你是否能知道过去的诸佛的心中之所念,那些诸佛有如是之戒,如是之法,如是之智慧,如是之解脱,如是之解脱之堂吗?」(能知道过去诸佛的内心有这样这样的戒、法、智慧、解脱、解脱堂-解脱知见吗?)对曰(回答说):「不知道!」
  佛陀说:「如何呢?舍利弗,你是否能知道当来(未来)的诸佛的心中所念:有如是之戒,如是之法,如是的智慧,如是的解脱,如是的解脱堂吗?」回答说:「不知道!」
  佛陀说:「如何呢?舍利弗?如我现在为如来、至真、等正觉的心中所念的:有如是之戒,如是之法,如是之智慧,如是之解脱,如是之解脱堂,你是否能知道吗?」回答说:「不知道!」
  又告诉舍利弗说:「过去、未来、现在的如来、至真、等正觉的心中所念的,你都不能知道,为甚么缘故,你能决定作如是之念呢?由于何事而生如是之念?一向(从来)坚持此念,而作师子吼(向大众大说此义而无畏惧)呢?其余的沙门、婆罗门如果听闻你之言:『我决定知道过去、未来、现在的沙门、婆罗门的智慧、神足、功德、道力,都没有人能和如来、无所著、等正觉相匹等的。』听你所说的这些话:当然不会相信你之言的。」
  舍利弗白佛说:「我对于过去、未来、现在的诸佛的心中所念的,我虽然不能知道,但是佛陀所说的总相法(佛陀所教说的一切法,所谓总论的法),我则能知道。如来为我说法,乃为转高转妙(转转而高尚,转转而微妙),说黑、白之法(讲说甚么是恶的,甚么是善的),说缘、无缘法(缘起、缘灭之法),说照、无照之法(光明与黑暗之法)。如来所说的,都是转转而高尚,转转而微妙,我听法后,乃知一一之法(别相法),对于法,能够究竟(了解),而信如来、至真、等正觉,信如来之法之善能分别,信如来已成就而消灭众苦,在于诸善法当中,这就是最上的。世尊的智慧无余(智慧没有余遗,都具足),神通无余(神力没有余遗,都具足),诸世间的所有沙门、婆罗门,都没有能和如来相匹等的人,更何况欲出其上面呢?
  世尊所说之法,又有高上的,所谓制法(规制善法)是。制法就是,所谓四念处、四正劝、四神足、四禅、五根、五力、七觉意(七菩提分)、八贤圣道,这些就是无上之制,为智慧无余,神通无余,诸世间所有的沙门、婆罗门,都没有能和如来相匹等的人,更何况欲出于其上的人呢?
  世尊所说之法,又有高上的,所谓制诸入(规制、施设六入)走。诸入就是所谓:眼色、耳声、鼻香、舌味、身触、意法(眼根等六根入于色境等六境,所谓主客的关系之法),如过去的如来、至真、等正觉,也制定此六入,所谓眼色,乃至意法;正使未来的如来、至真、等正觉也是同样的会制规此六入,所谓眼根入于色境,乃至意根入于法境;现在的我们的如来、至真、等正觉也同样的制定此六入,所谓眼根入于色境,乃至意根入于法境。此法乃为无上的,没有能超过此法的,为智慧无余遗,神通无余遗,诸世间的沙门、婆罗门,并不能和如来相匹等的,更何况欲出其上呢?
  世尊所说之法又有高上的,所谓业识之入于母胎是。入胎有四类,第一就是所谓乱入胎、乱住胎、乱出胎(不知不觉而入母胎、住于母胎、出于母胎)。第二就是不乱入、乱住、乱出(知道而入母胎,然而不知不觉的住于母胎、出于母胎)。第三就是不乱入、不乱住,而乱出(知道而入母胎、而住母胎,然而不知不觉的出于母胎。)第四就是不乱入、不乱住、不乱出(知道而入母胎,而住于母胎,而出于母胎,自入至出,都灵知而不乱)。那些不乱入、不乱住、不乱出的,就是入胎之至上的。此法为无上之法,为智慧无余遗,神通无余遗,诸世间的沙门、婆罗门,都不能和如来相匹等的,更何况欲出其上呢?
  如来所说之法,又有高上的,所谓道(七菩提分)是。所谓道就是:诸沙门、婆罗门用种种的方便,入于定意三昧(心不动摇的境地,正定),随着其三昧心(正定心),而修念觉意(七菩提分之一),乃依其愿欲,依其出离,依其灭尽,依其出要之法。至于精进、喜、猗、定、舍等觉意,都同样的依于愿欲,依于离,依于灭尽,依于出要(七觉意缺列择法觉意,南传则统列)。此法为最上,为智慧无余遗,神通无余遗,诸世间的沙门、婆罗门,都没有人能和如来相匹等的,更何况能出于其上的人呢?
  如来所说之法,又有高上的,所谓为了灭是。灭(将苦乐导引于灭尽之法,有四类)就是所谓:1.苦灭迟得(以苦之法而行道,而迟通达),此二均为卑陋((1)苦行道,(2)迟得);2.苦灭速得(以苦之法而行道,而速通达),这是唯有苦行道卑陋而已;3.乐灭迟得(以乐之法而行道,而迟通达),这乃唯有迟通达为卑陋而已;4.乐灭速得(以乐之法而行道,而速通达),然而并不广普的,由于不广普之故,也名卑陋。如现在的如来,乃为乐灭速得,同时又是广普,乃至天人都能见其神通变化。」
  舍利弗又白佛而说:「世尊所说之法,为微妙第一之法,下至于女人,也能受持其法,也能由之而灭尽有漏(烦恼),而成就无漏(无烦恼),而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能自身作证,所谓: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这就是如来所说的无上之灭。此法乃为无上,为智慧无余遗,神通无余遗,诸世间的沙门、婆罗门,都没有人能和如来相匹等的,更何况能出其上呢?
  如来所说之法,又有高上的,所谓言清净(都说有益之语)。言清净就是:世尊于诸沙门、婆罗门,都不说无益的虚妄之言。所言的,都不求胜,也不朋党。所言的都是柔和之语,都不失时节之语(适于时宜而言)。其言并不虚发(不虚说),这就是言清净。此法为无上,为智慧无余遗,神通无余遗,诸世间的沙门、婆罗门,并没有人能与如来相匹等的人,更何况能出其上的呢?
  如来所说之法,又有高上的,所谓见定(观法通达,有五种阶梯)。见定就是:所谓沙门、婆罗门用种种方便而入于定意三昧(心一境性,而不被动摇),随着其三昧心,而1.观察头,乃至于足,观察足,乃至于头,而知道皮肤的内外,唯有不净之物,如发、毛、爪甲,肝、肺、肠、胃、脾、肾、五脏(心、肝、脾、肺、肾等五种内脏),汗、肪、髓、脑、屎、尿、涕、泪,都是臭处不净,没有一物可以贪恋的,这就是初见定。2.诸沙门、婆罗门,用种种的方便,而入于定意三昧,随着其三昧心,而除去皮肉等外物之诸不清净的,唯观察白骨,以及那些牙齿,就是第二之见定。3.诸沙门、婆罗门用种种方便,入于定意三昧,随着其三昧心,而除去皮肉等外物之诸不清净,以及白骨,而唯观察心识在于何处而住?到底是在于今世呢?在于后世呢?今世如不断灭,则后世也不会断灭,今世如不解脱的话,则后世也不会解脱,这就是第三见定。4.诸沙门、婆罗门,用种种的方便,入于定意三昧,随着其三昧心,而除去皮肉等外物之诸不清净,以及除去白骨,又再重新观察意识:识在于后世,不在于现世;今世断灭,而后世不断灭;今世解脱,而后世不解脱,这就是第四见定。5.诸有沙门、婆罗门,用种种的方便,而入于定意三昧,随着其三昧心,而除去皮肉
  等外物之诸不清净的,以及除去白骨,又重新观察意识:不在于今世,也不在于后世,今世、后世之二都断灭,今世、后世之二都解脱,这就是第五见定。此法为无上,为智慧无余遗,神通无余遗,诸世间的沙门、婆罗门,并没有人能与如来相匹等的人,更何况欲出其上的呢?
  如来所说之法,又有高上的,所谓说常法(常住论)。常法就是:诸沙门、婆罗门,以种种的方便,而入于定意三昧,随着其三昧心,而忆识世间的二十成劫、败劫(劫译为时节,为无法算出的长时间。有成、住、坏、空等四中劫。每劫都为二十增减,其一增一减为之一小劫,二十小劫就是一中劫。人寿自八万四千岁时,每百年减一岁,减至人寿十岁。十岁时又经每百年增一岁,直至转增为八万四千岁。这里所指的增劫,又称为成劫,减劫又称为败劫)。1.他就作如是之言:『世间乃为常存的,这是真实的道理,其余的都是虚妄的。为甚么呢?因为由于我的忆识,因此之故,而知道有这成劫与败劫,其余的过去世之事,是我所不知的,未来的成败之劫,我也不知。』这种人朝暮(早晚,整天)都以无智而说言:『世间为常存的,唯有这事为真实的,其余的都是虚妄的。』这就是初常法(第一种类的常存之法)。2.诸沙门、婆罗门,用种种的方便,而入于定意三昧,随着其三昧心,而忆识四大成劫、败劫,他就作如是之言:『此世间为常存的,这是真实之事,其余的都是虚妄的。为甚么呢?因为以我忆识之故,而知道成劫、败劫。我又过于是,而知道如是,能知道过去的成劫、败劫。我并不知道未来劫之成败等劫。』这是说知始,而不说知道其终,这种人朝暮都以无智而说言:『世间为常存的,唯有此为真实的,其余的都是虚妄的。』这就是第二之常法。3.诸沙门、婆罗门,用种种的方便,入于定意三昧,随着其三昧心,而忆识八十成劫、败劫,他就说:『此世间为常存的,其余的都是虚妄的。为甚么呢?因为以我忆识之故,而知道有成劫、败劫,又过于是,而知道过去的成劫、败劫,就是未来劫之成劫败劫等事,我也都能知道。』此种人朝暮都以其无智而说:『世间为常存的,唯有此为真实的,其余的都是虚妄的。』这就是第三类之常存法。此法为无上之法,为智慧无余遗,神通无余遗,诸世间的沙门、婆罗门,并没有人能和如来相匹等的,更何况欲出其上呢?
  如来所说之法,又有高上的,所谓观察(能察知他人之心)。观察就是所谓:1.有沙门、婆罗门,以想(相)而观察,而知他心之尔趣,此心之尔趣(占察人相,而知道其心之所趣向)。他的心之作如是之想时,或者为虚,或者为实,这就是第一类的观察。2.诸沙门、婆罗门,并不以想(相)去观察,或者闻诸天,以及非人之语(鬼神告诉他之语),而对他说:『你的心就是如是,你的心为如是。』这也是或者为实,或者为虚的,这就是第二类之观察。3.或者有沙门、婆罗门,并不以想(相)去观察,也不听闻诸天,以及非人之语,而自观自己之身,又听他言,对那人而说:『你的心为如是,你的心乃如是。』这也是有实的,也有虚的,这就是第三观察4.或者有沙门、婆罗门,并不以想(相)去观察,也不听闻诸天以及非人之语,又不自观,也不观他,除灭之觉与观后(无觉无观,无寻无伺,第二禅),得定意三昧,而去观察他心,而对其言说:『你的心为如是,你的心就是如是。』像如是的观察,就是真实的,这就是第四观察。此法为无上的,为智慧无余遗,神通无余遗,诸世间的沙门、婆罗门,并没有人能与如来相匹等的,更何况欲出其上呢?
  如来所说之法,又有高上的,所谓教诫(教示)。教诫就是:1.或者有时有人并不违佛的教诫,因此而灭尽有漏而成就无漏,而心解脱、智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身已作证,其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再受后有之身,这就是初教诫(得阿罗汉果)。2.或时有人,不违佛的教诫,而尽五下结(欲界的烦恼,贪、瞋、身见、戒取见、疑),在于彼处(色界)灭度(得涅槃),不还于此世间,这就是第二教诫(得阿那含果,不还果,三果阿罗汉)。3.或时有人,不违佛的教诫,而学到三结已灭尽(灭见结、戒取结、疑结,所谓见惑已尽),淫、怒、痴也已微薄,而得斯陀含果(一来,二果),再一次还至于此世间,而取灭度(得涅槃成阿罗汉),这就是第三教诫。或者有时有人不违佛的教诫,其三结已灭尽,而得证须陀洹(入流,初果),极七往返(最多七次,在人天往来转生)后,必定会成就道果(证涅槃),已不再堕于恶趣,这就是第四教诫。此法为无上,为智慧无余遗,神通无余遗,诸世间的沙门、婆罗门,并没有人能和如来相匹等的,更何况能出其上呢?
  如来所说之法,又有高上的。如为他人说法,使其得戒清净。戒清净就是:诸有沙门、婆罗门,由于戒,致其所言的都为至诚,并没有使用两舌去害人,都常自敬肃(严谨),都捐除其睡眠(少睡),不怀邪谄之语,口不出妄言,不为了世人而记述其吉凶.不自称说以便从他人有所得,去垂示他人,不因此而更求他人对于自己之利益。都坐禅、修智,都辩才无碍,专念而不乱,精勤而不怠。此法为无上,智慧无余遗,神通无余遗,诸世间的沙门、婆罗门,并没有人能和如来相匹等的,更何况能出其上呢?
  如来所说之法,又有至上的,所谓解脱智(提示通达于智慧,而趣向于四向四果的智慧)。所谓解脱智就是:世尊由于他人的因缘,而内自思惟而说:此人就是须陀洹(入流,初果),此人是斯陀含(一来,二果),此人就是阿那含(不还,三果),此人就是阿罗汉(无生,解脱,四果阿罗汉)。此法为无上,为智慧无余遗,神通无余遗,诸世间的沙门、婆罗门,并没有人能和如来相匹等的,更何况欲出其上的呢?
  如来所说之法,又有至上的,所谓自识宿命智证(能了知宿世的智慧,宿命智)。诸沙门、婆罗门,以种种的方便,而入于定意三昧,随着其三昧,而自忆往昔的无数世之事,如过去的一生、二生,乃至百千生的成劫、败劫事。像如是的无数时,我曾经出生在于某某处,名字为如是这般,种姓为如是这般,寿命为如是这般,饮食为如是这般,苦乐为如是这般,从此而生于彼,从彼而生于此,其若干种相,都能自忆起,其宿命无数劫以来之事,昼夜都常念本来所经历的。如此为色(色界),此为无色(无色界),此为想(有想天),此为无想(非想天),此为非无想(非有想非无想天),都尽忆而尽知。此法为无上的,为智慧无余遗,神通无余遗,诸世间的沙门、婆罗门,都没有人能和如来相匹等的,更何况欲出其上呢?
  如来所说之法,又有至上的,所谓天眼智(能察知众生未来世之事)。天眼智就是。诸沙门、婆罗门,以种种的方便,入于定意三昧,随着其三昧心,观察诸众生之死者、生者,善色、恶色,善趣、恶趣,或者是好,或者是丑,都随着其所行而能尽见尽知。或者有众生,成就身的恶行、口的恶行、意的恶行,或者诽谤贤圣,信邪倒见,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堕入于三恶道。或者有众生,其身行善、口言善、意念善,并不诽谤贤圣,见正信之行,在其身坏命终之后,转生于天人当中,都能以天眼之净,而观察诸众生,如实而知,如实而见。此法为无上,为智慧无余遗,神通无余遗,诸世间的沙门、婆罗门,并没有人能与如来相匹等的,何况欲出其上呢?
  如来所说之法,又有至上的,所谓神足证(神足通,神通变化)。神足证就是:诸沙门、婆罗门,以种种的方便,入于定意三昧,随着其三昧心,而作无数的神力,能变化一身而为无数之身,将无数之身,命之而为一身,石壁也不能阻碍,在于虚空中,能结跏趺坐(两脚盘于腿上之坐)在那里,犹如飞鸟那样的自在。而出入于地中,犹如在水中那样,履水则如在地上那样。又身上能冒出烟火,有如火之积燃那样之光焰。能用手扪(摩)日月,能立至于梵天。如果有沙门、婆罗门称赞这些神足(神变)的话,就应该回答他而说:『确实有这种神足,并不是没有的。然而这种神足乃为卑贱下劣之事,是凡夫所行的,并不是贤圣之人所修习的。如果一位比丘,对于诸世间的可爱之色都不染着,已舍离此爱染后,如所应行之行(合于正道)的话,这才名叫贤圣者的神足。对于无喜色(令人厌恶之色),也能不生憎恶,能舍离此法后,如所应行而行的话,这才名叫贤圣者的神足。对于诸世间之爱色、不爱色(可爱与可憎的),此二者都俱能舍离后,而修习平等护(无记),专念而不忘,这才名叫贤圣者的神足。犹如世尊之精进勇猛,有大的智慧,有知有觉,而得第一觉悟,因此之故,名叫等觉(诸佛的平等正觉)。世尊也不喜爱于欲,不喜乐于卑贱凡夫之所习的,也不劳勤去受诸苦恼。世尊如果愿意除弃弊恶之法,有觉、有观,由于离染而生的喜与乐,而游止于初禅的话,即像如是的便能除弃弊恶之法,有觉、有观,由于离染而生的喜与乐,而游上于初禅。其二禅、三禅、四禅,也是同样的道理的。为精进勇猛,有大的智慧,有知、有觉,而得证第一觉,因此之故,名为等觉。』」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如果有外道异学来问你而说:『过去的沙门、婆罗门,和沙门瞿昙,有相等的吗?(和佛同样成就的人吗?))你当会怎样回答人家呢?他如果又问而说:『未来的沙门、婆罗门,有人和沙门瞿昙相匹等的吗?』你当会怎样回答人家?他如果又问而说:『现在的沙门、婆罗门,有人能和沙门瞿昙相匹等的吗?』你当会怎样回答人家呢?」
  这时,舍利弗白佛说:「假若有如是之问:『过去的沙门、婆罗门有人能和佛陀相匹等与否?』的话,我就当会回答说:『有的。』假若问:『未来的沙门、婆罗门,有人能和佛相匹等与否?』的话,当会回答而说:『有的。』假若问:『现在的沙门、婆罗门,有人能和佛相匹等与否?』的话,就当回答而说:『没有的!』」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那些外道梵志们,或者有人又问而说:『你为甚么缘故或者说为有,或者说为无呢?』那个时候你当如何的回答他们呢?」舍利弗说:「我当会回答他们而说:『过去的三耶三佛(等正觉者),和如来为相等的,未来的三耶三佛(等正觉者),也同样的和如来相等的。我乃亲从佛陀之处听过的。然而欲使现在(指现今在于此娑婆世界内),有一位三耶三佛(等正觉者)和如来相等的人,那是没有的事。』世尊!我如所闻的,依于法,顺于法,去作如是的回答,这是否为无答吗?」(回答的对与否?)
  佛陀说:『像如是的回答,乃依于法,顺于法,并不违于法的。所以的缘故就是:过去的三耶三佛(等正觉者)和我乃为相等的,未来的三耶三佛和我也是相等的,然而欲使现在(指现今在此娑婆世界里)有二位佛陀之出现于此世间,那是没有的道理的!」
  那时,尊者郁陀夷(译为出现),正在世尊的后面执扇而扇佛,佛陀乃告诉他说:「郁陀夷!你应当观察世尊的少欲知足。现在我有大神力,有大威德,而少欲知足,不乐在于欲。郁陀夷!如果其余的沙门、婆罗门在于此法当中,能勤苦的得证一法的话,他便应当竖起幢幡,而告诉四方远处的人而说:『如来现在,乃为少欲知足,现在观察如来的少欲知足,而知道如来乃有神力,有大威德,并不用在于欲。』」
  那时,尊者郁陀夷,则整正其衣服,偏露他的右肩,右膝着在于地。叉手向佛,而白佛说:「甚奇!世尊!很少有人为少欲知足如世尊您的!世尊有大神力,有大威德,不用在于欲。如又有其余的沙门、婆罗门在于此法当中能勤苦而得一法的话,便能竖起幢幡,而通告于四方远处之人而说:『世尊现在乃为少欲知足。』舍利弗!您当会为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数说(常说)此法。如果他们对于佛、法、僧,对于道(真理)有疑问的话,假如听说此法时,就不会再有疑网(疑惑如网之缚,也就是很多的疑惑犹豫)的了!」
  那时,世尊告诉舍利弗说:「你应当为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们数说(常说)此法。为甚么呢?因为他们对于佛、法、僧,对于道,如有疑惑时,假如听所说的话,当会得以开解之故。」舍利弗回答说:「唯然!世尊!」
  这时,舍利弗就便数数(屡次,这次及嗣后等次)为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寒、优婆夷说法。由于自清净之故(应净信),故名叫做清净经。
  那时,舍利弗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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