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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蜀截疟辨

    古治中暑用脑、麝,而治疟用常、蜀、法异意同,何以言之?无形之暑气痹着膈间,蒸痰结固,既非表寒可汗,又非里实可下,必须气烈开提之药,直达病所,追逐其痰,斯无形者失所恃而去。疟须常、蜀,犹暑须脑、麝也,但浅深之别,各有宜耳!今治中暑,尚知遵古,独于常、蜀,佥谓其截疟酿变。然余目验苏州、吴江、震泽等处,其俗呼常山为甜茶,遇疟发辄采鲜者一大把煎服,皆轻者止、重者减,未闻有止后变生者。余踵用其法亦然。夫截之为言,堵塞也。药之能堵截病由者,必其性涩壅,足以遏住经络,斯留邪而酿变,非常、蜀开提之性所及也。为斯说者,盍观《外台》、《圣济》各集汉魏以来千余年诸治疟名方几千首,而用常、蜀者十之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