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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元膺治一僧病,诊其脉,独右关浮滑,余部无恙。曰:右关属脾络胃,挟舌本,盖风中廉泉,得之醉卧当风而成喑。问之而信,乃取荆沥化至宝丹饮之,翌日遂解语。
    一中年男子,伤寒身热,医与伤寒药,五七日,变神昏而喑,遂作本体虚有痰治之。人参半两,黄芪、白术、当归、陈皮各一钱,煎汤,入竹沥、姜汁饮之。十二日,其舌始能语得一字,又服之半月,舌渐能转运言语,热除而痊。盖足少阴脉,挟舌本,脾足太阴之脉,运舌本,手少阴别系舌本,故此三脉虚,则痰涎乘虚,闭塞其脉道,而舌不能转运言语也。若此三脉无血,则舌无血营养而喑。经云:刺足少阴脉,重虚出血,为舌难以言。又言刺舌下中脉太过,血出不止为喑,治当以前方加补血药也。(此案不可为训。既云伤寒七日后,变神昏而喑,恐热传少阴心经,即作体虚有痰,亦当配清热之品,不得纯用补剂。并下一条俱丹溪翁案。)
    一男子五十余岁,嗜洒,吐血后不食,舌不能言,但渴饮水,(热。)脉略数。(火。)与归身、芍、地各一两,参、术二两,陈皮两半,甘草二钱,入竹沥、童便、姜汁少许,二十余贴,能言。若此三脉,风热中之,则其脉驰纵,故舌亦驰纵,不能转运而喑。风寒客之,则其脉缩急,故舌卷而喑,在中风半身不收求之也。
    丹溪治一人遗精,误服参、芪,及升浮剂,遂气壅于上焦而喑,声不出。乃用童便浸香附为末,调服而疏通上焦以治喑,又用蛤粉、青黛为君,黄柏、知母、香附佐之为丸,而填补下焦以治遗,十余日良愈。《本草》言尿主久嗽失音,故治喑多用尿白,能降火故也。
    一人患卒喑,杏仁三分去皮尖熬,别杵挂一分如泥,和取杏核大,绵裹含,细细咽之,日夜三五次。
    孙兆治曹都使新造一宅落成,迁入经半月,饮洒大醉,卧起失音,喑不能言。召孙视之,曰:因新宅,故得此疾耳,半月当愈。先服补心气薯蓣丸治湿,用细辛、川芎十日,其疾渐减,二十日痊愈。曹既安,见上问谁医,曰:孙兆。上乃召问曰:曹何疾也?对曰:凡新宅,壁皆湿,地亦阴多,人乍来,阴气未散,曹心气素虚,饮酒至醉,毛窃皆开,阴湿之气从而乘心经,心经既虚而湿又乘之,所以不能语。臣先用薯蓣丸,使心气壮,然后以川芎、细辛去湿气,所以能语也。(即仲景法,虚者先固其里,后清其表。)
    一男子年近五十,久病痰嗽,忽一日感风寒,食酒肉,遂厥气走喉,病暴喑。与灸足阳明(胃)别丰隆二穴(丰隆穴在足,胃穴也。丰隆,踝上八寸,胻骨外廉陷中。)各三壮,足少阴(肾)照海穴(照海穴在足心,肾穴也。照海,《神农经》云:在内踝直下白肉际是穴。)各一壮,其声立出。信哉,圣经之言也。仍以黄芩降火为君,杏仁、陈皮、桔梗,泻厥气为臣,诃子泻逆,甘草和元气为佐,服之良愈。
    一人惊气入心络,喑不能言,以蜜佗僧(即淡底。)研细,一匕许,茶调服遂愈。有人因伐木山中,为狼所逐,而得是疾,或授以此方,亦愈。又一军尉采藤于谷,逢恶蛇而疾,其状正同,亦用此药疗之而愈。
    黄帝问曰:人有重身,九月而喑,此为何也?岐伯对曰:胞之络脉绝也。帝曰:何以言之?岐伯曰:胞络者,系于肾,少阴之脉贯肾,系舌本,故不能言也。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无治也,当十月复。
    欧阳公与梅圣俞书:失音记得一方,将槐花于新瓦上炒熟,(琇按:火刑肺金者宜之。)置怀袖中,随处送一二粒口中咀嚼之,使喉中常有气味,久之声自通。《焦氏笔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