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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卷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四
  一三六、大品商人求财经第二十(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如人不信佛所说的正法与律的话,那个人必定会被害,有如商人之被罗剎所食那样。如人信佛所说的正法与律的话,那人就会得安度,犹如商人之乘馲马王那样的安隐得度。世尊所谓正法与律.即指观六根、六境、五阴、六大等为非我。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于往昔之时,在此阎浮洲中,有诸商人们,皆共集会在于贾客堂,而作如是之念:我们宁可为乘海而装船,入于大海中,去取诸财宝来,以供给于家庭之用。又作如是之念:诸位贤者进入海中时,是不可能豫知会安隐,或不安隐的。我们宁可各各(各人)备办浮海之具,所谓羖羊皮的囊(黑色牡羊皮的皮袋)、大瓠(大形的飘葫芦)、押栰(木筏)等物是。他们在于后来之时,各各都备办净海之具,所谓羖羊皮囊、大瓠、押栰等物,然后便进入于大海中。他们在海中时,其船乃被摩竭鱼王(摩伽罗,在南海中栖游的怪鱼)所破坏。那些商人们就各各乘其自备的浮海之共,所谓羖羊的皮囊、大瓠、押栰等,都各浮自于诸方。
  那时,在海之东,有大风之卒起,将诸商人吹至于海的西岸。在那个地方,乃逢见诸女人之辈,都极妙端正,都以一切严具来饰严她们的身。那些女人看见诸商人后,便作如是言:『善来!诸位贤者!快来!诸贤!这里乃为一极乐,为最妙好之处。有园观浴池,有坐卧的处所,林木都蓊郁,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如意珠)、宝珠、碧玉、白珂、砗磲(大贝,背纹如车轮之渠,可为宝物)、珊瑚、琥珀、玛瑙、瑇瑁(玳瑁,龟类,甲光滑,可制装饰品)、赤石、琁珠(美玉)等物,这些珍宝尽可以给与诸位贤者,当可与我们共相娱乐,唯不可使阎浮洲的商人向南而去,乃至作梦也不可以梦到南方之事。』那些商人就这样的和那些妇女共相娱乐在一起。那些商人们,因为和那些妇女合会一起之故,就生男或者又再生女。他们在于后来之时,由阎浮提同来的有一位有智慧的商人,这时独住于静处,而作如是之念:为甚么缘故,这些妇女们,乃制止我们,不令我们南行呢?我宁可暗伺和我共居的妇人,察知她已入眠之后,就安徐而起(慢慢的不打扰她,而私自起床),当窃(私自)南行。
  那位阎浮洲的有智慧的商人,就在于后来,伺察其同居的妇人,知道她已熟睡之后,就安徐而起,就私自向南而去。那位阎浮洲的那一位有智慧的人,即在南行后,乃遥闻有大音高声,都在叫唤,有众多的人声,正在啼哭懊恼,都在唤父呼母,呼唤妻子,以及诸爱念备至的亲亲朋友而说:『我们本居阎浮洲的安隐快乐之处,然而都不能再看见的了(呜呼,惨哉!)』那位商人听后,生极大的恐怖,他身上的毛都倒竖起来而说:不可使人,以及非人来触娆我吧!于是,阎浮洲的那一位有智慧的商人,乃自制其恐怖,又再南向而行。那一位阎浮提的有智慧的商人,向南前进后,忽见东边有一大铁城,看见后,遍处观察,都看不到有一个门,乃至可容许猫子的出处也没有。
  那一位阎浮洲的有智慧的商人,看见铁城之北面,有一大丛树,就到了那大丛树之处,安徐缘上(慢慢的爬上树上),上后,问那些大众人们而说:『诸位贤者!你们为甚么缘故,在此啼哭懊恼,唤父呼母,呼唤妻子,以及诸爱念兼备的亲亲朋友而说:我们本来所住的阎浮洲,那安隐快乐之处,我们已不能再见到的了!』这时,大众人们便回答他而说:『贤者!我们都是阎浮洲的诸商人,都皆共集会在于贾客堂,而作如是之念:我们宁可为乘海而装船,好进入大海中去取诸财宝,求回后,以便供给家中之用。贤者!我们又作如是之念:诸位贤者!我们这次入海,乃不可能豫知能安隐,或不安隐的,我们宁可各各备办浮海之具,所谓准备羖羊的皮囊,或大瓠、押栰。
  诸位贤者!我们在于后来之时,各人都备办浮海之具,所谓羖羊的皮囊、大瓠、押栰后,便进入大海。贤者!我们在于海中时,被摩竭鱼王(怪鱼)破坏其船。贤者!我们这些商人,各人都自乘其浮海之具-羖羊的皮裘、大瓠、押栰,浮向于诸方。那时,海东有大风忽起,把我们这些商人吹向而至于海的西岸。在那里逢见诸妇女之辈,长的极妙而端正,用一切的庄严之具严饰在其身上。那些女人看见我们后,便作如是之语而说:善来!诸贤!快来!诸位贤者!.这里乃为极乐,是最妙的好处。有园观浴池,有坐卧的处所,林木很蓊郁,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砗磲、珊瑚、琥珀、玛瑙、瑇瑁、赤石、琁珠等珍宝,都尽与诸位贤者们。你们当可与我们共相娱乐,但是不可使阎浮洲的商人们向南而行,乃至于梦中也不可梦到南方。
  贤者!我们和那些妇女共相合会(生活在一起),而生男,或者又再生女。贤者!如那些妇人不再闻到阎浮洲的其余诸商人在于海中被摩竭鱼王破坏其船的话,就会和我们共相娱乐。贤者!如果那些妇女听闻阎浮洲另有诸商人在于海中被摩竭鱼王破坏其船的话,便会吃食我们,极遭其逼迫(非常的紧迫)。如在食人时,如果还有其余的发、毛,以及爪、齿的话,那些妇人们都会尽取而食之。如食人时,有血渧在于地上的话,那些妇人们便会用手爪去掘地,其深为四寸,那样的将血取而吃掉。贤者!当知!我们阎浮洲的商人本来有五百人,就中已被噉吃掉的为二百五十,其余的还有二百五十名,都在此大铁城中。贤者!你千万不可相信那些妇人的语,因为她们并不是真正的人,乃是罗剎鬼(暴恶鬼)而已!』
  于是,阎浮洲的那一位有智慧的商人,从大丛树安徐而下来后,从原来之道,还回那些妇人之处,回到他本来共居之地。他这时察知那妇人仍故睡眠未醒寤,就在于其夜,那一位阎浮洲的有智慧的商人,就速往那些闽浮洲的诸商人之处,便作如是之语而说:『你们都来,都当到静处。你们各人都应独往,不可带儿子去,大家在那个地方,有密论之紧安事。』那些阎浮洲的诸商人们就共至于静处,都各自独去,不带儿息来。
  于是,阎浮洲的那一位有智慧的商人,乃开口而说:『诸位商人!我曾经独住在于安静处,而作如是之念:为甚么缘故,这些妇人之辈,曾经制止我们,叫我们不可向南而去呢?我宁可伺察和我共居的妇人,知道她已熟睡之后,安徐而起来,当私自向南而行去为是。于是,我便伺察我的同居的妇人,知道她已熟睡后,我就安徐而起,就私自南行。我向南而行后,遥闻大音高声的唤叫,有众多的人声正在啼哭懊恼,正在唤父呼母,呼唤妻子,以及诸爱念的亲亲朋友,都这样的说:好个阎浮洲之安隐快乐,现在已不再得见了!我听到这声音后,起极大的恐怖,身上的毛都倒竖起来。我想:不可使人,以及非人来触娆我啊!于是,我便自制恐怖的心理,就再南行。再向南边进行后,忽见东边有一大铁城。看见后,四处遍观,而不见有其出入之门,乃至可容许猫子的出处也没有。
  这时,我又见到大铁城之北,有一大丛树,就到了那大丛树之处,安徐缘上(慢慢的爬上去)。到了树的上面后,就问那些大众们说:诸位贤者!你们为甚么缘故,那么的啼哭懊恼,而唤父呼母,呼唤妻子,以及诸爱念的亲亲朋友而说:好个阎浮洲,乃安隐快乐,为甚么不能得以再见呢?那些大众们回答我说:贤者!我们是阎浮洲的诸商人,都
  皆共集会在于贾客堂,而作如是之念:我们宁可为乘海而装船,然后进入大海中去取珍宝回来,以供家庭之用。贤者!我们又作如是之念:诸位贤者!我们这次入海,乃不可豫知会安隐,或不安隐的。我们宁可各各备办浮海之具,所谓羖羊的皮囊、大瓠、押栰是。贤者!我们在于后来之时,各各备办浮海之具,所谓羖羊的皮囊、大瓠、押栰,然后便入于大海。贤者!我们在海中,被摩竭鱼王破坏其船。贤者!我们这些商人各人都自乘浮海之具,所谓羖羊的皮囊、大瓠、押栰,都浮向于诸方面。那时,在海东,有大风忽起,把我们这些商人吹至于海的西岸。在那里逢见诸女人辈,一看乃知为极妙而端正,都用一切的严具饰严其身。那些女人看见我们后,便作如是之语:善来!诸贤!快来!诸贤!此间乃为极乐,是最妙的好处,有园观浴池,有坐卧的处所,林木都苍郁,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砗磲、珊瑚、琥珀、玛瑙、瑇瑁、赤石、琁珠等珍宝,都尽与诸位贤者们。你们当与我们共相娱乐,唯不可使阎浮洲的商人向南而行,乃至于梦中也不可作往南之梦。贤者!我们就这样的和那些妇女共相娱乐,我们由于和那些妇人共相合会之故,就生男孩,或又生女儿。贤者!如果那些妇人不再听闻到阎浮洲更有商人在海中,被摩竭鱼王破坏船只的话,就会和我们继续共相娱乐。贤者!如果那些妇人听闻阎浮洲更有商人在于海中,被摩竭鱼王破坏其船的话,便会食掉我们,实在是极遭逼迫之时(事情非常的紧逼)。如她们食人时,一看还有余发、毛,以及爪齿的话,那些妇人们便尽取而吃食。如在食人之时,看有血渧在于地上的话,那些妇人便会用手爪去掘地,其深四寸,去取血滴而食。贤者!当知!我们这些阎浮洲的商人,本来有五百人,就中已被吃掉的为二百五十人,残余的为一百五十人,现在都在于此大铁城之中。贤者!你千万不可相信那些妇人之语,她们并不是真正的人,她们是一群罗剎鬼而已!』
  于是,阎浮洲的诸商人,乃问那位阎浮洲的那位有智慧的商人而说:『贤者!你是否问那些大众而说:贤者!是否有方便,能使我们,以及你们,从这里,而能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吗?』阎浮洲的那一位有智慧的商人回答说:『诸贤!我在那时,只顾脱出,并不作如是之问。』于是,阎浮洲的诸商人对他说:『贤者!你赶快还回到本来与之共居的妇人之处后,再度的伺察她在熟睡时,就安徐而起,更自南行。再到那些大众之人之处,去问他们说:诸贤!是否有方便,能使我们,以及你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之法吗?』于是,阎浮洲的那一位有智慧的商人,乃默然而接受他们的建议。
  这时,阎浮洲的那一位有智慧的商人,还回而至于其共居的妇人之处后,就伺察她还在熟睡时,就安徐而起,就私自向南而行。又再到了那些大众之人之处,而问他们说:『诸贤!是否有方便,可使我们,以及你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之法呢?』那些大众等人回答说:『贤者!更没有甚么方便可使我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的。贤者!我们曾作如是之念:我们应当共同来破掘此墙,好使我们回归本处吧!刚发这种心后,此墙乃转更倍高于平常之时。贤者!此谓方便,然而却使我们不得从此而安隐度至于阎浮洲啊!贤者!如果另有甚么方便可使你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提,然而我们已永无方便了。贤者!我们曾经听到空中唱如是之言而说:阎浮提的诸商人都愚痴不定,也不能善解。为甚么呢?因为不能使其在于每月之十五日说从解脱(别解脱,说戒)之时向南而行。那边有馲马王(云马,长毛的马),乃食自然的粳米,为安隐快乐,充满诸根,再三的声唱而说:谁欲度到彼岸,那一个人欲使我解脱他?谁欲使我引他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吗?
  你们可以共诣馲马王而作如是之语:我们欲得度而至于彼岸,愿你解脱我们,愿引我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贤者!这就是所谓方便,使你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商人们!你们都快
  来,可往至于那馲马王之处,而作如是之言:我们欲得度至于彼岸,愿来解脱我们,愿引导我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
  于是,阎浮洲的那一位有智慧的商人发言说:『诸位商人!现在往诣馲马王之处,而作此言说:『我们欲得度至于彼岸,愿解脱我们,愿引我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诸商人!应随顺诸天意,诸商人!假如月之十五日,说从解脱(别解脱,说戒)之时,馲马王乃食自然的粳米,为安隐快乐,充满诸根,再三的声唱说:谁欲度过彼岸,谁欲从我解脱?谁欲叫我引他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在那个时候,我们就往诣那个地方,而作如是之言:我们欲得度至于彼岸,愿解脱我们,愿引我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
  于是,馲马王,在于后来,月之十五日,说从解脱之时,食自然的粳米,安隐快乐,充满诸根,再三的声唱说:『谁欲得度而至于彼岸?我当会度脱他,我当会引他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这时,阎浮洲的诸商人听后,即便往诣馲马王之处,而作如是之言:『我们欲得度至于彼岸,愿你度脱我们,愿引我们从此而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这时,馲马王对他说:『商人!那些妇人们必定会抱着儿女共相而来,定会作如是之言:诸贤!善来还回此处吧!这里是极乐,是最妙好之处,有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很蓊郁,有很多的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砗磲、珊瑚、琥珀、玛瑙、瑇瑁、赤石、琁珠等珍宝,都尽与诸贤,当和我们共相娱乐,假如不安我的话,也应怜念儿子啊!』
  如果那些商人作如是之念而说:我有男孩女儿,我有极乐的最妙好之处,有园观浴池,有坐卧的处所,有蓊郁的林木,我有很多的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砗磲、珊瑚、琥珀、玛瑙、瑇瑁、赤石、琁珠等珍宝的话,则他们虽然骑在我的正背当中,然而必定会因贪念那些珍宝之故,而会颠倒,而会堕落于水中,便当会被那些妇人所食掉,当会遭遇逼迫之苦的。那些妇人如食人时,看见有余的发毛,以及爪齿的话,便当会尽取而食掉。又次,如食人时,看见有人的血渧在地的话,那些妇人便会用手爪去掘地,其深为四寸,会取而食掉。
  假如那些商人不作如是之念:我有男女儿,我有极乐的最妙好处,有园观浴池,有坐卧的处所,林木很蓊郁,我有很多的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砗磲、珊瑚、琥珀、玛瑙、瑇瑁、赤石、琁珠等珍宝的话,则这些人虽然只持我身上的一毛,但是他们必定能安隐而度至于阎浮洲。』」
  于是,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那些妇人们抱其儿子来,而作如是之言:『诸位贤者!善来还回这里吧!因为这里乃为极乐,而为最妙好之处,存园观浴池,有坐卧的处所,林木很蓊郁,有很多的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砗磲、珊瑚、琥珀、玛瑙、瑇瑁、赤石、琁珠等珍宝,都尽与诸贤,当和我们共相娱乐吧!﹄如果那些商人曾作如是之念而说:我有男女儿,我有极乐的最妙好处,有园观浴池,有坐卧的处所,林木很奔郁,我有很多的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砗磲、珊瑚、琥珀、玛瑙、瑇瑁、赤石、琁珠等珍宝的话,则他们虽得骑在馲马王的背脊的正中,但是他们必定会颠倒,必定会落堕于水中,便当会被那些妇人所食掉,当会遭逼迫(威胁、强迫)。那些妇人如食人时,看见还有其余的发毛,以及爪齿的话,那些妇人们,都会尽取而吃掉。又次,那些妇人在食人时,看见如有血渧在于地上的话,则那些妇人们便会以手爪去掘地,其深四寸,而取其血滴去吃掉。
  如果那些商人不作如是之念:我有男女儿,我有极乐的最妙好处,有园观浴池,有坐卧的处所,林木很蓊郁,我有很多的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砗磲、珊瑚、琥珀、玛瑙、瑇瑁、赤石、琁珠等珍宝的话,则他们
  虽然只执持在馲马王的一毛的话,他们必定也会安隐的度至于阎浮洲。
  诸比丘们!我说这个譬喻,乃欲使你们知道其义的,此说就是其义。我的法,乃为善之说,发露为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浮海的道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像如是的我法乃为善之说,发露为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
  假如有比丘,曾作如是之念:眼根就是我,我有眼根,耳、鼻、舌、身,也是同样之说,也说意根就是我,我有意根的话,则那位比丘必定会被此念而受害。有如商人之被罗剎所食那样。我的法乃为善之说,发露为极广,乃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乃为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像如是的,我的法乃为善的说,发露为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
  假如有比丘,作如是之念:眼根乃不是我,我并没有眼根,耳、鼻、舌、身等根,也是同样之说,也说意根乃非是我,我并没有意根的话,则那位比丘定会得安隐而去,有如商人之乘馲马王,而安隐得度那样。我的法乃善的说,发露乃为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像如是的,我的法乃善之说,发露为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
  假若有比丘,曾作如是之念:色境就是我,我为有色境,声、香、味、触也作同样之说,也以法境就是我,我乃有法境的话,则那位比丘必定会因此而被害,有如商人之被罗剎所食那样。我的法乃善的说,乃发露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像如是的,我的法乃为善的说,发露为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
  假如有比丘,作如是之念:色境并不是我,我并没有色境,声、香、味、触等境也同样之说,也以法境并不是我,我并没有法境的话,则那位比丘,便能得安隐而去,有如商人之乘驼马王,安隐而得度那样。我的法乃善的说,发露为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像如是的,我的法乃善的说,发露为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
  如果有比丘曾作如是之念:色阴就是我,我有色阴,觉(受)、想、行等阴,也是同样之想,也以识阴就是我,我有识阴的话,则那位比丘必定会被其所害,有如商人之被罗剎所食那样。我的法,乃善的说,发露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像如是的,我的法乃善的说,发露极广,善注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
  如果有比丘,作如是之念:色阴并不是我,我乃没有色阴,觉(受)、想、行等阴也同样之说,也说识阴并不是我,我并没有识阴的话,则那位比丘定能得安隐而去,有如商人之乘馲马王,而安隐度脱那样。我的法乃为善的说,发露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之浮具,遍满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像如是的我的法乃为善的说,发露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
  若有比丘作如是之念:地就是我,我乃有地,水、火、风、空也是同样的道理,也说识就是我,我乃有识的话,则那位比丘必定会被害,有如商人被罗剎所食那样。我的法乃为善的说,发露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像如是的,我的法乃善的说,发露而极广,善护而没有空缺,有如桥栰,有如海中的浮具,遍满而流布,乃至于天上人间。
  如果有众生作如是之念:地不是我,我并没有地,水、火、风、空也是同样之说,也说识并不是我,我并没有识的话,则那位比丘必定会得安隐而去,有如商人之乘馲马王之安隐得度那样。」于是,世尊说此,而以偈颂说:
  若有不信于佛说正法律彼人必被害如为罗剎令
  若人有信于佛说正法律彼得安隐度如乘馲马王
  (假若有人不信佛陀所说的正法与律的话,那个人必定会被害,有如被罗剎所食掉那样。)
  (如果有人信仰佛陀所说的正法与律的话,他就会得安隐而度脱,有如乘馲马王那样的得以度脱。)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一三七、世间经第二十一(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自断世间之集,证世间之灭,修世间之道。如果有人,一切都尽普正的话,乃是由于佛陀的知见,而所觉得的。因为佛陀的言说应对,一切的一切,均为是真谛而不虚,不离于如,也不是颠倒,是真谛审真,故世尊乃在于大众当中有所讲说,所谓狮子吼是。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来乃为自己觉悟世间,也为他人阐说,如来乃如实而知道世间(知世间)。如来乃自觉世间之集,也为他人阐说,如来乃断灭世间之集(断世间集)。如来乃自己觉悟世间之灭(寂灭),也为他人阐说,如来乃作证世间之灭(作证世间灭)。如来乃自觉世间的道迹,也为他人阐说,如来乃修习世间的道迹(修世间道迹)。
  如果有人,对于一切都尽于普正的话,他就能觉得一切如来的知见。为甚么呢?因为如来从往昔之夜,觉证无上正尽之觉以来,至于今日之夜,将对于无余涅槃界,当取于寂灭时,在于其中间,如果如来之口有所言说,有所应对的话,则这一切的一切,均为是真谛,乃为不虚,乃不离于如,也不是颠倒,是真谛审实的。如果说狮子的话,当知就是说如来。为甚么呢?因为如来在于大众当中,有所讲说的话,则谓之狮子吼!一切世间的天,以及魔、梵天、沙门、梵志,从人至于天,则如来乃为是梵有,如来乃为至为冷有,是无烦,也没有热,是真谛,而不虚之有!」于是,世尊说此,而以偈颂说:
  知一切世间出一切世间说一切世间一切世如真
  彼最上尊雄能解一切缚得尽一切业生死悉解脱
  是天亦是人若有归命佛稽首礼如来甚深极大海
  知已亦修敬诸天香音神彼亦稽首礼谓随于死者
  稽首礼智士归命人之上无忧离尘安无碍诸解脱
  是故当乐禅住远离极定当自作灯明无我必失时
  失时有忧戚谓堕地狱中
  (佛陀乃知道一切世间,乃超出于一切世间,而阐说一切世间,说一切世间如真〔如实而知,如实而说〕。佛陀他,是为最上的尊雄,乃能解脱一切的缚结,得尽一切的业作,其生死都已解脱。)
  (如果是天,或者是人,假如有人归命于佛陀,稽首而礼拜如来,知道佛陀乃为甚深,有如极大之海,而知道后,也修敬的话,则诸天、香音神〔干闼婆,指天龙八部〕们,他们也会来稽首而礼拜他。所谓随于死的人,稽首而礼拜智士,归命于人的上人。)
  (佛陀乃为无忧,乃为离脱尘劳而安隐,没有碍,而得证诸解脱的人,因此之故,应当安喜乐于禅,应该远离尘垢,而住于极定。应当自作为灯明,我必定不可以失时。假如失去了这良时良机的话,就会有忧戚,所谓堕落于地狱中是!)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三八、福经第二十二(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告诉诸比丘:福报妙善多所饶益,并自述其往昔之时,都长夜作福,长夜受报的本生谭。说他修七年的慈心,七反的成败劫,不还来此世,世间败坏时,都生在于晃昱天,世间转成时.生于梵天中,在梵天为大梵天王,千次生为自在天,三十六次为帝释天,无量百次为顶生王。又以布
  施、调御、守护三业,而得三业的果报。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比丘们!不可畏于诸福,应爱乐,为意所念的。为甚么呢?因为所谓福,乃就是所说之乐(神即是安乐,福和乐同义)。如果畏于诸福的话,就是不爱乐,不是为意的所念的,为甚么呢?因为非福的话,就是所谓的苦(非福即苦,非福和苦同义)。为甚么缘故呢?因为我忆起往昔之时,都长夜(长久)的期间去作福,长夜(长久)的受其福报,而爱乐,而为意之所念。我在往昔之时,七年的期间修行慈心,因此,在七反成败(七次的成住坏空四大劫)的期间,都不来此世间(不转生在人间),在世间败坏之劫时,乃往生于晃昱天(光音天,二禅天),世间再成立之劫时,就降下来生于空梵天的宫殿中(初禅天)。在那梵天中,作为大梵天。在其余之处,曾千反(千次)作自在天王(六欲天),三十六反(三十六次)作天帝释。然后又经无量反(无量的次数),作为剎帝利的顶生王(持养,转轮王)。
  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生王之时,有八万四千的大象,都被好的乘具,以众宝来校饰(讲究装饰),以白珠珞覆在其上,是以于娑贺象王(白象王,具六牙)为首的。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的马,都被好的乘具,都以众宝严饰,以金银而交络,是以馲马王(神马)为首的。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生王之时,有八万四千的车,以四种的校饰,庄饰的都是以众好的狮子、虎、豹之有斑文的皮,以织成的杂色,以种种的校饰,为极为利疾,是以名叫乐声车为首的。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生王时,拥有八万四千的大城,极大的富乐,多有人民,是以拘舍惒提王城(香茅城)为首的。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王时,有八万四千的楼,有金、银、琉璃,以及水精的四种宝楼,是以正法殿为首的。
  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的御座,有金、银、琉璃,以及水精的四种宝座。都敷有氍氀、毾毡,以锦绮罗縠盖覆在上面,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惒罗、波遮悉哆罗那(最好的鹿皮)。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的双衣,有初摩衣(亚麻衣),有锦僧衣,有劫贝衣,有加陵伽波惒罗之衣。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的宫女,身体都光泽,皦洁而明净,美色都超过余人,少有不及于天女。其姿容都端正,使覩观者会欢悦,都以众宝的璎珞来严饰的非常的具足,尽为是剎帝利种之女,其余的族姓也是无量的多。
  比丘们!我作剎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种之食,昼夜都常在供给,为了我之故而设的,而欲使我吃食的。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种的饮食物当中,有一种食,为极美净洁,有无量种之味,是我平常所食的。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的宫女当中,有一位剎利女,最为端正姝妙,都常奉侍于我。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的双衣当中,有一双衣(夹衣),或初摩衣(亚麻衣),或锦僧衣,或劫贝衣,或加陵伽婆惒罗衣,是我平常所穿的。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的御座当中,有一御座,或者为金,或者是银,或者是琉璃,或者是水精,都敷之以氀、毾毡,都以锦绮罗縠覆盖,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惒罗、波遮悉哆罗那,是我平常所卧的。
  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的楼观当中,有一楼观,或者用金、用银、用琉璃、用水精,名叫正法殿,是我平常所住的。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的大城当中,有一城,为极大的富乐,有很多的人民,名叫拘舍惒提(香茅城),是我平常所居的。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的车中,有一车,乃庄饰以众好的狮子、虎、豹等有斑文之皮,以织成杂色的种种物来庄饰,乃极为利疾,名叫乐声车,是我平常所乘载,而至于观望的园观。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的马中,有一马,其体为绀青色,其头像,如鸟,名叫馲马王,是我平常所骑乘,而至于观望的园观的。比丘们!那些八万四千的大象当中,有一象,全体都极为洁白,七支(四足、首、阴、尾)都尽为端正,名叫于娑贺象王,是我平常所乘,而至于观望的园观的。
  比丘们!我曾作如是之念:是由于甚么业果?由于甚么业报?能使我今天有如是的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呢?比丘们!我又作如是之念:是由于三业之果,为三业之报,才能使我的今天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的。所谓第一就是布施,第二就是调御,第三就是守护等善业是。」于是,世尊说此,而以偈颂说:
  观此福之报妙善多饶益比丘我在昔七年修慈心
  七反成败劫不来还此世世间败坏时生于晃昱天
  世间转成时生于梵天中在梵为大梵千生自在天
  三十六为释无量百顶王剎利顶生王为人之最尊
  如法非刀杖政御于天下如法不加枉正安乐
  教授
  如法转相传遍一切大地大富多钱财生于如是族
  财谷具足满成就七宝珍因此大福佑所生得自在
  诸佛御于世彼佛之所说知此甚奇特见神通不少
  谁知而不信如是生于冥是故当自为欲求大福佑
  当恭敬于法常念佛法律
  (观察此福的果报,乃为妙善而多饶益。比丘们!我在往昔之时,曾经以七年之期,修习慈心,因此之故,在七反的成败劫〔七次的成住坏空的大劫〕当中,不再还来转生于此世间。世间败坏之劫的时期时,都往生在于晃昱天〔光音天,二禅天〕世间转成之劫之时,都生于梵天中,在梵天时,为大梵天王。千次生在自在天〔六欲天〕,三十六次为帝释天,无量百次为顶生王。)
  (剎利的顶生王,乃为人的最尊贵的,都以如正法去治民,而不是用刀杖去政御于天下的。都如正法,不加以冤枉,正为安乐的教授。都如法而转,而相传,而遍满于一切大地。乃为大富,而多有钱财,我就是生在于如是的王族,钱财、谷物都具足而充满,都成就七珍宝,由于此大福佑,所生的地方,都得大自在。)
  (诸佛驾御于世间,为彼佛之所说,而得以知道此种甚为奇特之事,而得见神通为不少的。谁知道此事,而不相信,而如是的转生于冥途〔造恶业而为邪类〕呢?因此之故,应当安自己去作为,如欲求大福佑的话,就应当安恭敬于法,应当安常念佛法与律。)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三九、息止道经第二十三(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年轻的比丘,始习戒时,应当安观想骨相,观想青相、腐相、食相、骨锁相,以便除去贪欲与瞋恚之病。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比丘们说:「一位年轻的比丘,刚欲开始成就禁戒的话,应当安数数(常常)参诣息止道(止观),而观察诸相,所谓骨相(朽化而
  成为枯骨之状)、青相(尸体变为青瘀之状)、腐相(脓烂腐败之相)、食相(被狗鸟虫食残之状)、骨锁相(尸体骸骨为连锁之状)。他如果善受善持这些相状后,即还至于其住处,澡洗其手足,敷一尼师檀(坐具),在于床上(座席)结跏趺而坐,即念这些相,所谓骨相、青相、腐相、食相、骨锁之相。为甚么呢?因为假若那位比丘修习此相的话,就能速除心中的贪欲、瞋恚之病的。」于是,世尊说此,而以偈颂说:
  若年少比丘学未得止意当诣息止道欲除其淫欲
  心中无恚诤慈愍于众生遍满一切方往至观诸身
  当观于青相及以烂腐坏观鸟虫所食骨骨节相连
  修习如是相远归至本处澡洗于手足敷床正基坐
  当以观真实内身及外身盛满大小便心肾肝肺等
  若欲分卫食到人村邑间如将铠缠络常正念在前
  若见色可爱清净欲相应见已观如真正念佛法律
  此中无骨筋无肉亦无血无肾心肝肺无有涕
  唾脑
  一切地皆空水种亦复然空一切火种风种亦复空
  若所有诸觉清净欲相应彼一切息止如慧之所观
  如是行精勤常念不净想永断淫怒痴除一切无明
  兴起清净明比丘得苦边
  (如果年轻的比丘,虽然学习,然而未能得止其意〔心不能安于禅定〕的话,应当要参诣于息止之道〔止观,休止其心的杂念〕,去完成其欲除其淫欲之行。心中应该没有恚诤,应该要慈愍于众生,而遍满于一切的地方,往至而观察于诸身。当应观察人死后其尸体变为青瘀之状,〔青相〕以及观察为已烂,已腐而坏之相〔腐相〕,观察被鸟虫所食之相〔食相,尸体被鸟兽食残之状〕,观察骨与骨节相连之相〔骨锁相,尸体骸骨连锁之状〕。修习如是之相状后,回到本来所住的地方,澡洗其手足,敷一床座〔座位〕,端正而基坐〔打禅观的基础之坐〕。)
  (应当要观察如是的真实之相,观察吾人的内身,以及外身,都盛满于大小便,为心、肾、肝、肺等物之所组成的。如果欲分卫而食,而到人间的村邑中去乞食时,就应如穿大将之铠,来缠络其身,常于保持正念,而向前而去。假如在那个时候看见色相之可爱,一看为清净,而会和欲念相应之状况的话,则看见之后,就赶快的观察如真,正念于佛法与律。在此真实相里面,并没有骨筋,没有肉,也没有血,没有肾、心、肝、肺,以及没有涕唾,没有脑袋。)
  (一切的地大,均为是空,水大的种性,也是同样为空的。也空一切的火种,风的种性又是同样的空。如果对于所有的种种之觉〔感受〕,觉得似清净,而与欲念相应的话,对于这一切的观念都应息止,要如智慧之所观去观察它。像如是而行,而精勤,而常念不清净之想的话,就能永断淫怒痴〔贪瞋痴〕,就能除灭一切的无明,而兴起清净的光明。一位比丘就能如是的得以脱离苦边。)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四○、至边经第二十四(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为了解脱生死的苦边,而甘行乞食,然而不依沙门法而修行的话,则那些为愚痴之人,既失其欲乐,而又失去了沙门
  义,可以说是二边都均予以忘失。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于生活当中,为下极至边之事,就是所谓行乞食(为维持生命,而去向人托钵乞食,乃为生活的方法当中,最为下端的)。世间之人都所谓大忌讳之事,就是说:为秃头,而手擎钵器而行乞食事。而那些族姓子,为义之故,而甘受此种行。为甚么呢?因为他们乃厌患生老病死,愁戚啼哭(遇悲惨事之发生时),以及忧苦懊恼等事之故,或者为了能解脱此淳具足的大苦阴之边际而行乞食,而甘受人之忌讳的。你们不是为了如是之心,才出家学道的吗?」这时,诸比丘们白佛说:「如是!」(是的,世尊!)
  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那些愚痴之人,虽然以如是之心而出家学道,然而却行伺欲贪(心理不离欲贪),而被贪欲所染着至为严重,污浊缠在于心内,而憎嫉无信,懈怠而失去了正念,没有正定,被恶慧而狂心,掉乱诸根,持戒则极宽(不持戒行),不修为沙门之法,不增广其功行。有如有人,用墨水去洗洗物,而被墨水所污,用血想去除血,用垢想去除垢,用浊去除浊,用厕去除厕那
  样,唯有增加其污秽,好像从冥而入于冥,从闇而入于闇那样。我说那些愚痴之人之持沙门戒,也是同于这道理。因为那些人,乃行伺欲(贪欲),而被欲贪所染者,至为严重,被污浊缠在其心中,而憎嫉无信,懈怠而失去了正念,而没有正定,被恶慧狂惑其心,掉乱其诸根,持戒极宽,不修习沙门之法,不增广其功行。犹如在无事处之烧人的残木那样,那些火燃已燃烬之物,则已不是无事处所可应用之物,也不是村邑里所可用之物(已被烧尸过之木,已不堪作为任何地方之用途)。我说那些愚痴的人之所谓沙门之戒,也和此道理一样。所谓那些人,因行伺欲,被欲染着,极为严重,被污浊缠在其心中,憎嫉而无信,懈怠而失去正念,而没有正定,都被恶慧狂惑其心,掉乱其诸根,持戒又极宽,不修沙门之法,不增广其功行。」于是,世尊说此,而以偈颂说:
  愚痴失欲乐复失沙门义俱忘失二边犹烧残火烬
  犹如无事处烧人残火烬无事村不用人着欲亦然
  犹烧残火烬俱忘失二边
  (愚痴的人,因出家而失去了人间的欲乐。然而出家后不修持,故又失去当沙门的意义。都失去了二边应有的内涵。有如薪木烧燃后之残火之烬〔燃烧后的剩余物〕那样,也如在于无事处〔指荒郊〕把尸烧燃的残火之烬那样。不管是无事处,或者是村内的人,都不用它。人们之执着于贪欲,也是和这道理一样。都如烧燃后的残火之烬那样,都忘失了二边的意义。)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四一、喻经第二十五(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所有的善法,都以不放逸为根本,诸善法中,乃以不放逸为第一,有如沉香,有如须弥山王,有如转轮王,乃至如来。修行的人如能勇猛的观察而行不放逸之法的话,则慧者必能得解脱。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说,有无量的善法可得,则那一切之行,均为是以不放逸为根本,均为是以不放逸为习,都是由于不放逸而生,以不放逸为首的。所谓不放逸,乃在于诸善法当中,为最第一的,犹如作田业(农耕之业),那些一切的一切,都由于土地,依于土地,立在于土地,才能得以作田业的。像如是的,假若有无量的善法可得,则那些一切的一切,都是以不放逸为根本,以不放逸为习,由于不放逸而生,不放逸为首的。不放逸这事情,乃在于诸善法当中,为最第一的。有如种子那样,在村里,以及鬼村(荒郊)里,那些百谷药木,能得滋生长养的原因,其一切都是由于有了土地,依于土地,立在于土地,才能得以滋生长养的那样。
  像如是的,如果有无量的善法可得的话,则其一切,都是以不放逸为根本,以不放逸为习,由于不放逸而生,以不放逸为首的。不放逸这事情,在于诸善法当中,乃为最第一的。有如诸根之香,乃以沉香为第一,犹如诸树之香,乃以赤旃檀为第一,犹如诸水中之华,乃以青莲华为第一,犹如诸陆上之华,乃以须摩那华(悦意花)为第一,犹如诸兽之迹,其一切均容入于象迹中,象迹乃尽摄其一切之迹,那象迹可说就是为最第一,所谓广大之故。像如是的,如果有无量的善法可得的话,其一切都是以不放逸为根本,以不放逸为习,由于不放逸而生,以不放逸为首的。不放逸这事情,在于诸善法当中,为最第一。有如诸兽当中,那狮子王为最第
  一,犹如列阵共斗战时,唯有安誓为第一,犹如楼观之橡(承屋瓦的圆木条),其一切均依承橡梁(支撑屋顶主干之材),而得以立,都是以承橡梁,这承橡梁皆能摄持它,承橡梁可说为之最第一,所谓尽能摄持之故。
  像如是的,如果有无量的善法可得,其一切,均为是以不放逸为根本,以不放逸为习,由于不放逸而生,以不放逸为首的。不放逸这一法,乃在于诸善法当中,为最第一。有如诸山,乃以须弥山王为第一,有如诸泉水,乃以大海能摄持诸水之故,是以大海为第一,有如诸大身,乃以阿须罗(非天)王为第一,有如诸瞻侍,乃以魔王为第一,犹如诸行欲,乃以顶生王为第一,犹如诸小王,乃以转轮王为第一,犹如虚空的诸星宿当中,乃以月殿为第一,犹如诸彩衣,乃以白练为第一,犹如诸光明,乃为慧光明为第一,犹如诸大众,乃以如来的弟子众为第一,犹如诸法当中之有为,以及无为,乃以爱尽、无欲、灭尽的涅槃为第一,犹如诸众生当中,不管是无足,是二足、四足、多足,有色、无色,有想、无想,乃至非有想非无想,乃以如来在于其中,为极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犹如由于牛而有了乳,由于乳而有了酪,由于酪而有了生酥,由于生酥而有了熟酥,由于熟酥而有酥精(醍糊),是以酥精为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像如是的,如有诸众生,不管是无足,或者是二足、四足、多足,有色、无色、有想、无想,乃至非有想非无想,乃以如来为他们当中,为极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于是,世尊说此,而以偈颂说:
  若有求财物极好转增多称誉不放逸事无事慧说
  有不放逸者必取二俱义即此世能获后世亦复得
  雄猛观诸义慧者必解脱
  (如有人求财物那样,极好而会展转的增多。应称誉这不放逸之法,不管是有事,或者是无事,是有智慧的人所说的。有不放逸之法的话,必定会取得此二项俱有之义。即在于此世间当中能获,在于后世当中也能得到。应雄猛的观察其中的真义,有智慧的人,必定会由之而得解脱。)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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