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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卷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
  一二六、行欲经第十(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世上的行欲的人,有的用非法,有的用如法,也有如法与非法并用等三种,去求财利。对此所得的财物之处理方式,曾举出十例来说明,最后乃指出最下、最上、最妙的行欲的人。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给孤独居士(须达多长者,林园为他所奉献的)曾往诣佛所,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在世间里,到底有几种人行欲呢?(有欲的人可分为几种欲呢?)
  世尊告诉他说:「居士!在世间里,大凡有十种的人行欲(行欲的人可分为十种类)。那十种呢?(1)居士!有一种行欲的人,用非法无道的方法,去求索财物。他用非法无道的方法去求财物后,并不自养(乱挥霍),也不及于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使用人)等人,使他们得到安隐,也不会用来供养沙门、梵志,使自己能得以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而生上天上而得长寿,像如是的,有这一种行欲的人。
  (2)又次,居士!有一种行欲的人,用非法无道的方法去求索财物。他用非法无道去求财物后,能自养,也及与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使用人)等人安隐之用。然而却不肯去供养沙门、梵志,使自己能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而生天得长寿,像如是的,有这一种行欲的人。
  (3)又次,居士!有一种行欲的人,用非法无道去求索财物。他用非法无道去求取财物后,能自养,也能安隐及与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使用人)等人,也用来供养沙门。梵志,使自己能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而生天得长寿,像如是的,有这一种行欲的人。
  (4)又次,居士!有一种行欲的人,用如法与非法去求索财物(法与非法都用)。他用如法与非法去求取财物后,并不为自养(乱挥霍),也不安隐及与父母、妻子、奴婢、作使等人之用。更不供养沙门、梵志,使自己能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而生天得长寿,像如是的,有这一种行欲的人。
  (5)又次,居士!有一种行欲的人,用如法与非法去求索财物。他用如法与非法去求取财物后,能作为自己的养生之用,也能用来安隐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使用人)等人之用,然而却不肯去供养沙门、梵志,使自己能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而生天得长寿,像如是的,有这一种行欲的人。
  (6)又次,居士!有一种行欲的人,用如法与非法去求索财物。他用如法与非法去求取财物后才能自养生,也能赡养及与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使用人),也会去供养沙门、梵志,使自己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而生天得长寿,像如是的,有这一种行欲的人。
  (7)又次,居士!有一种行欲的人,用如法,依道去求索财物。他虽用如法依道去求索财物后,却不为自养(不会作为生活需用之费,而乱用),也不赡养及与父母、妻子、奴婢、作使等人,更不肯去供养沙门、梵志,使自己能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而生天长寿,像如是的,有这一种行欲的人。
  (8)又次,居士!有一种行欲的人,用如法,照常道去求索财物。他如法而按照常道去求索财物后,能作为自养之用,也能安隐及与父母、妻子、奴婢、作使等人之用,然而却不会用来供养沙门、梵志,使自己能升上与乐俱,而受安乐的果报,而生上天上去得长寿,像如是的,有这一种行欲的人。
  (9)又次,居士!有一种行欲的人,如法而用常道去求索财物。他如法而用常道去求取财物后,能作为自养之用,也能安隐及与父母、妻子、奴婢、作使等人之用,也能用来供养沙门、梵志,使自己能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而生天得长寿之需。然而他得财物后,乃染着而缚缴(缠绕于欲染),缠缴后又染着,而不见灾患(不察有后患之事),不知求出要之用,像如是的,有这一种行欲的人。
  (10)又次,居士!有一种行欲的人,如法而用常道去求索财物。他如法而用常道去求取财物后,能用为自己之用,也能安隐及与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使用人)之需,更能用来供养沙门、梵志,使自己能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而生天得长寿之用。他得财物后,并不染不着,不缚不缴,不缴后,能察见染着会有灾患之事,而知道出要而用,像如是的,有这一种行欲的人。
  1.居士!如果有一种行欲的人,用非法无道的方法去求索财物,而他以非法无道去求财物后,不自养,不安隐及与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使用人),也不供养沙门、梵志,使自己能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而生天长寿的话,则这种行欲的人,在于诸行欲的人当中,乃为最下级的。
  2.居士!如果有一种行欲的人,用如法与非法去求索财物,而他依常法与非法去求取财物后,能用为自养,也能安隐及与父母、妻子、奴婢、作使等人,同时也肯用来供养沙门、梵志,使自己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而生天长寿的话,则这种行欲的人,乃在于诸行欲的人当中,为最上级的(等于4.)。
  3.居士!如果有一种行欲的人,如法而用常道去求索财物,而他如法而用常道去求取财物后,能为自养之用,也能安隐及与父母、妻子、奴婢、作使,更能供养沙门、梵志,使自己能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而生天得长寿之用,他得财物后,不染不着,不缚不缴,不缴后,能察见染着会有灾患,而知出要而用的话,则这种行欲的人,在于诸行欲的人当中,乃最为第一,最为大,最为上,最为胜,最为尊,可说就是最妙的了。有如由于牛而有了乳,由于乳而有了酪,由于酪而有了生酥,由于生酥而有了熟酥,由于熟酥而有了酥精(醍糊)那样,所谓酥精,就是最为第一,最为大,最为上,最为胜,最为尊,最为妙。像如是的,居士!这种行欲的人,在于诸行欲的人当中,乃最为第一,最为大,最为上,最为胜,最为尊,最为妙!」(等于10.)
  于是,世尊说此颂而说:
  若非法求财  及法非法求  不供不自用  亦不施为福
  二俱皆有恶  于行欲最下  若如法求财  自身勤所得
  供他及自用  亦以施为福  二俱皆有德  于行欲最上
  若得出要慧  行欲住在家  见灾患知足  节俭用财物
  彼得出欲慧  于行欲最上
  (如果用非法去求取财物,以及用如法与非法去求取财物,而不供养人,不留为自用之需,也不布施造福,这二种行欲的人〔不自用,不供养父母等人,也不布施求福德〕均为有罪恶,在诸行欲的人当中,可说就是最为下级的)。
  (如果用如法去求取财物,自身勤勉而有所得时,则会供养父母等人,以及自己的生活之用,也用来布施而造福,则这二种行欲的人〔能自用能供养父母等人,也能布施造福〕,均会有福德,在于诸行欲的人当中,是最为上级的。)
  (假如能得出要的智慧,行欲的人虽住在于家,然而能彻悟灾患的可畏,而知足,而以节俭去用财物的话,则他就能得出欲的智慧,在于行欲的人当中,就是最为其上的。)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给孤独居士,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二七、福田经第十一(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告诉给孤独居士:在世间中,有二种福田的人,所谓学人与无学人。学人有十八类(如经文),无学的人有九种(也如经文)。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给孤独居士,曾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而说:「世尊!在世间里,到底有几种为福田的人呢?」(值得供养而种福的人)
  世尊告诉他说:「居士!在世间里,大凡有二种类的人,可供人种福田。那二种呢?第一就是学人(通常都指初果向的圣者,乃至于四果向的圣者,还须要学习的圣者。经文详列其名,为信行,乃至于上流究竟色),第二为无学的人(通常都指无须再学的四果阿罗汉,经文详分为思法阿罗汉,乃至俱解脱的九种阿罗汉)。有学的人有十八种,无学
  的人有九种。居士!甚么叫做十八种有学的人呢?
  (1)信行(随信行。见道位的行人,乃依根的利钝而分为随信行与随法行之二。随信行是钝根者,是入于见道之前的加行位,须信他人的言教,而随其教,而行之故,才有此名。)
  (2)法行(随法行。是利根者,此乃在于前的加行位时,自我披见经典等,而随其教法而行之故,有如是之名,此随信行与随法行,均于见道而分的。)
  (3)信解脱(在预流果-初果以下的修道位,又依根的利钝,而分为信解与见至之二。信解脱是钝根的,是前述随信行位的人,而入于修道位的。此乃依信而明显无漏胜解之相,故名。)
  (4)见到(见至、见得。是属于利根的,是前述之随法行位人入于修道位的。此乃依自己的智慧,而得至证见法理,故名。前者为信增上的人,后者为慧增上的人。)
  (5)身证(为不还果的圣者,修得灭尽定的。灭尽定为无心定,其寂静乃如涅槃之故,所有解脱定障者,即能入得,故得此者,为不还果中最为利根的人。然而此乃为无心定,并不是以心去证得,是依身而证得,故有身证之名。或由出定后证得寂静之身,而名为身证。前解为有部之说,后解为经部之说。)
  (6)家家(在一来向中,具足依断惑、依成根、依受生之三缘,就名叫家家的圣者。家家是于人或天,生于甲家,生于乙家,是显示重重之生之谓。1.依断惑就是断欲界修惑之三品,或断四品者。2.依成根为能成就其断惑之无漏根者。3.依受生就是更于欲界受三二生者,即断三品者为受三生,断四品者为受二生。其它有关于这一品的名句,都在劣译俱舍学里详述过)。
  (7)一种(一间,不还向的圣者,具足缘断惑、缘成根、缘受生的三缘的话,就名叫做一间,或一种的圣者。1.缘断惑是断欲界修惑的七八品者。2.缘成根就是断惑而成就无漏根者。3.缘受生就是再于欲界受生一次,此一生为小的一生,是限受于人,或天的一生。所谓间,乃为间隔,为人或天的一生有间隔,而不得证涅槃。或未断欲界修惑的最后一品(第九品)的间隔,而未能得证不还果。一种为一种子,为旧译。所谓不还向中一种的圣者,虽断欲界修惑八九品,然而犹有一品或二品的残余,更可受欲界之生者)。
  (8)向须陀洹(须陀洹译为预流,向为趣向于预流果-初果的人。是由凡夫而积其修行,顺次经过七加行-三贤四善根的次第而证的。所谓预流之流就是指圣道而言,预乃为之入,已入圣道之故,名叫预流。又流为类之义,是圣者之入流类之谓。)
  (9)得须陀洹(就是指须陀洹果,也就是预流果,为初果的阿罗汉,其它如前述,或劣译俱舍学曾有译述。)
  (10)向斯陀含(斯陀含译为一来。由于预流果的圣者,进而断尽欲界修惑的一品,乃至五品者,就为之一来向,也就是趣向于一来果之义。)
  (11)得斯陀含(就是斯陀含果。断欲界的六品者,则唯残留引一大生之惑〔下三品〕之故,于人天一往来后,而般涅槃-得寂灭而为阿罗汉。一来果即为二果阿罗汉。)
  (12)向阿那含(为阿那含向,阿那含译为不还,是一来果的圣者,更进而断欲界修惑的七品或八品者,就是不还向,是趣向于不还果之位之故。)
  (13)得阿那含(为阿那含果,也就是三果阿罗汉。断尽欲界第九品的修惑之位就是不还果,因为不再还来欲界受生之故,而名。)
  (14)中般涅槃(在于欲界与色界之二趣的中间而般涅槃-入灭,故名。不远果的圣者,在于欲界死后,于色界之中有身,而起圣道,断余惑而般涅槃。余详俱舍学。)
  (15)生般涅槃(生色界后不久,能起圣道,断余惑而般涅槃者。此为修道而具有勤修,与速进的二道故,生后不久就能般涅槃。)
  (16)行般涅槃(有行般涅槃。生色界后,长时修
  加行,依于多功用,而断余惑,而般涅槃。此为具勤修道,不具速进道,而有行就是有此勤修之行之义。)
  (17)无行般涅槃(生色界后,长久懈于加行,不多积功用,这样的经久后,而断除余惑,而般涅槃。此为勤修、速进二道俱缺者。
  (18)上流色究竟(上流般涅槃。流为行,生色界,初依静虑,渐次向上地去转生,终于般涅槃。上流,由于因与果的差别,而分为乐慧与乐定之二。如因之差别,即乐慧者虽杂修静虑,乐定者即不杂修。如果之差别,即乐慧者生于色究竟天,不生于无色界,乐定者,即生于有顶天-无色界。其它详解均在劣译俱舍学)。
  这叫做十八种有学的人。居士!甚么叫做九种无学的人呢?(九种阿罗汉均附有法字,为种性之义,也就是示某某人之义。)
  (1)思法(虽然得阿罗汉果,但怕所得的会退失,故恒思自害,早入涅槃〔寂灭,离开此肉体〕。)
  (2)升进法(堪达法。其性堪能,善能练根修行,早速得达不动种性。)
  (3)不动法(不动即为不倾动,为利根者,能断尽一切烦恼,是尽智之后,起无生智者。所谓修练为因而得者就称为不动。)
  (4)退法(虽得阿罗汉果,但仅遇疾病等阵缘,即会忽然再起修惑,而退失其所得,而为三果、二果、初果,如不遇障缘就不会退失,故不是决定会退失,是可能之义。)
  (5)不退法(也是利根者,是依本来的种性而称为不退。不退即不退失,也就是不会退失其所得的功德。)
  (6)护法,护则不退,不护则退(对于所得的法,不令退失,而常防护。此法的经文乃兼解说,说防护就不会退失,如果怠而不防护的话,就会有退失之惧。)
  (7)实住法(为安住法。所谓离强胜的退绿与优胜的加行,而安住于自位,也就是如无特胜的退缘,就不退,若无特胜的加行,则不会转优,而实住的种性。)
  (8)慧解脱(依无漏的慧力,而将障慧的烦恼障除离,可说就是了断慧障的烦恼,于慧得自在之义。)
  (9)俱解脱(更得灭尽定,而将幸定的解脱障除离,也就是慧障与定障二者俱解脱,而于定慧均能自在的圣者。前七法为依根的利钝而分,后二乃为所离之障而分的,因此而知,后二毕竟为前七而已。又俱舍学的次序,与此经略有变动,详义均在劣译俱舍学里。)
  这就是所谓九种无学的人。」
  于是,世尊说此偈颂而说:
  世中学无学  可尊可奉敬  彼能正其身  口意亦复然
  居士是良田  施彼得大福
  (在世间里,已成就而为有学的人,或无学的人,均为可尊重,可奉敬的圣者。他们能端正其身,其口与意也是同样的端正谛实。)
  (居士!有学、无学的果位,就是良福田。如果布施供养他们的话,必定能得大福德,大果报!)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给孤独居士,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二八、优婆塞经第十二(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如优婆塞能善护五戒,也就是不杀、不偷、不淫、不妄语、不饮酒,以及念佛、念法、念僧、念戒之四增上心的话,就能在于现法乐居,而得证果。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
  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给孤独居士,与大优婆塞之众,有五百人,都俱往诣尊者舍梨子之处,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五百名优婆塞也来礼拜,然后都退坐在同一旁。给孤独居士和五百位优婆塞们,都坐在一边后,尊者舍梨子就为他们说法,劝发他们的渴仰,成就他们的欢喜心。用无量的方便,为他们说法,劝发他们的渴仰,成就他们的欢喜心后,就从其座位站起,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尊者舍梨子到佛处后不久时,给孤独居士,以及五百位的优婆塞们,也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
  尊者舍梨子,及众人都坐定后,世尊就告诉他们说:「舍梨子!假若你知道一位白衣的圣弟子(在家学佛的居士),能善护而行五法(五学处、五戒),以及得四增上心(四不坏净。四种不坏的净信),在于现法当中,能得乐居,容易而得,不难而得的话,则舍梨子!你就应当记莂这位在家学佛的圣弟子,其与地狱之业缘已尽,与畜生、饿鬼,以及诸恶处的业缘也同样的都已灭尽,已不会再堕恶法(恶道),必定能趣于正觉,极受七有(最多还为人天各七生),在天上人间七往来后,就能得尽苦边(与苦绝缘)。
  舍梨子!甚么叫做白衣的圣弟子的善护而行五法
  呢?白衣的圣弟子者,离开杀生、断除杀生,弃舍刀杖,有惭有愧,更进而有慈悲的心,能饶益一切,乃至于蜫虫,他对于杀生一事,已经净除其心。白衣的圣弟子之善护而行,这就是其第一法(不杀生)。
  又次,舍梨子!白衣的圣弟子,善能离开不与而取、断除不与而取,别人给与他,然后才去取,乐于人与而取,更进而常好布施,欢喜而不悋的布施给人,而不希望其报应,不会被偷盗心所盖覆,而常自守护而行后,他对于不与而取的事,已经净除其心。白衣的圣弟子的善护行,这就是其第二法(不偷盗)。
  又次,舍梨子!白衣的圣弟子,善能离开邪淫、断除邪淫。他对于我者有父亲之所护,或者有母亲之所护,或者有父母亲之所护,或者有兄弟之所护,或者有姊妹之所护,或者有妇之父母之所护,或者有亲亲之人之所护,或者有同姓之所护,或者为他人的妇女等,都知道一旦去侵犯,就会被鞭罚等的恐怖,以及有名雇赁(受人雇用的人),乃至华鬘亲(已有婚约而装饰华鬘等物的女子)等女人,都不去侵犯如是等女人,他对于邪淫,已净除其心。白衣的圣弟子的善护行,这就是其第三种法。
  又次,舍梨子!白衣的圣弟子,善能离开妄言、
  断除妄言,讲真谛之言(说实在的话),乐于真谛之语,安住于真谛而不哆动,一切都可信之语,不欺诳世人之语,他对于妄言一事,已净除其心。白衣的圣弟子之善护其行,这就是其第四种法。
  又次,舍梨子!白衣的圣弟子,乃离开饮酒,断除饮酒,他对于饮酒一事,已净除其心。白衣的圣弟子之善护其行,这就是其第五种法。
  又次,舍梨子!白衣的圣弟子,甚么为之其得四种增上之心,在于现法当中能乐居,容易而不难得呢?白衣的圣弟子,都念如来,是这样的念:那位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为佛,是众佑。像如是而念如来后,假若有恶的欲念的话,就便会得消灭,心中如有不善、秽污、愁苦、忧戚时,也都会得以消灭。白衣的圣弟子攀缘如来,心靖而得法喜,假若有恶欲的话,也就会得以消灭,心中有不善、秽污、愁苦、忧戚时,也会得以消灭。白衣的圣弟子就这样的得第一增上之心,在现法当中乐居,容易而不难得到。
  又次,舍梨子!白衣的圣弟子都念法,是这样的念:世尊乃善说法,其法会令人必至究竟,会没有烦,没有热,常有此法而不哆动。像如是的观察,如是而觉,如是而知,如是而念法后,如是有恶欲的话,就便会得以消灭,心中如有不善、秽污、愁
  苦、忧戚的话,也会得以消灭。白衣的圣弟子攀缘于法,其心靖而得法喜,假若有恶欲的话,就便会得以消灭,心中有不善、秽污、愁苦、忧戚的话,也就会得消灭。白衣的圣弟子就这样的得此第二种的增上之心。
  又次,舍梨子!白衣的圣弟子都念众(僧),是这样的念:如来的圣众乃为善于趣,正于趣,是向于法,次于法(依法的次第),顺行如法的。他们的大众当中,确实有阿罗诃,也有趣向于阿罗诃(阿罗汉向)的。也有阿那含(三果罗汉),也有趣向于阿那含(阿那含向)的。也有斯陀含(二果阿罗汉),也有趣向于斯陀含(斯陀含向)的。也有须陀洹(初果阿罗汉),也有趣向于须陀洹(须陀洹向)的。这叫做四双八辈(向与果为一双,有四向四果故,为之四双、八辈)。所谓如来的弟子众,都成就尸赖(戒),成就三昧(定),成就般若(慧),成就解脱,成就解脱知见(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为五分法身)的圣众,是可敬可重,可奉可供,是世间的最良的福田。白衣的圣弟子这样的念如来的僧众时,假如有恶欲的话,就便会得以消灭,心中如有不善、秽污、愁苦、忧戚的话,也会得以消灭。白衣的圣弟子,这样的攀缘如来之众的话,其心就会靖而得法喜,如果有恶的欲念,也就会得以消灭,心中有不善、秽污、愁
  苦、忧戚,也都会得以消灭。白衣的圣弟子就这样的叫做得第三种的增上之心,而在于现法乐居,容易而不难得到。
  又次,舍梨子!白衣的圣弟子都自念尸赖(戒),是这样的念戒的:此尸赖(戒),乃为不缺不穿(没有破洞),没有秽、没有浊,住于如地,而不虚妄(如住实地而不虚),是圣者所称誉,是具善于受持。白衣的圣弟子像如是的自念尸赖的话,假如有恶欲,就便会得以消灭,心中有不善,有秽污、愁苦、忧戚的话,也会得以消灭。白衣的圣弟子这样的攀缘尸赖时,其心就会靖而得法喜,如有恶欲,就便会得以消灭,心中有不善、秽污、愁苦、忧戚的话,也会得以消灭。这就是白衣的圣弟子之得第四种增上的心,在于现法乐居,容易而不难得到。
  舍梨子!如果你知道白衣的圣弟子善于守护行持此五法(五戒),也得此四种增上心(念佛法僧戒),在于现法乐居,容易而不难得的话,则舍梨子!你就可以记莂这位白衣的圣弟子之对于地狱之业已尽,畜生、饿鬼,以及诸恶处之业也已尽,而得须陀洹(入流,初果阿罗汉),已不会再堕于恶法,必定会趣于正觉,极受七有(最多七次的人天往来),在天上人间七往来后,就已得尽苦边(而得涅槃)。」于是,世尊乃说此颂而说:
  慧者住在家  见地狱恐怖  因受持圣法  除去一切恶
  不杀害众生  知而能舍离  真谛不妄言  不盗他财物
  自有妇知足  不乐他人妻  舍离断饮酒  心乱狂痴本
  常当念正觉  思惟诸善法  念众观尸赖  从是得欢喜
  欲行其布施  当以望其福  先施于息心  如是成果报
  我今说息心  舍梨子善听  若有黑及白  赤色之与黄
  尨色爱乐色  牛及诸鸽鸟  随彼所生处  良御牛在前
  身力成具足  善速往来快  取彼之所能  莫以色为非
  如是此人间  若有所生处  剎帝利梵志  居士本工师
  随彼所生处  长老净持戒  世无着善逝  施彼得大果
  愚痴无所知  无慧无所闻  施彼得果少  无光无所照
  若光有所照  有慧佛弟子  信向善逝者  根生善坚住
  彼是生善处  如意往人家  最后得涅槃  如是各有缘
  (有智慧的人,虽住在于家庭里,然而能知见地狱的可恐怖之事,因之而受持圣法,而除去一切的恶法。此人不杀害众生,不但知杀生之可恶,也能舍离其财物去布施与人〔不杀生〕,所说的都是真实的谛语,而不妄言〔不妄语〕,不盗取他人的财物〔不盗,不不与而取〕,自己有妇女,就已知足,不乐于侵淫他人的妻女〔不淫〕,舍离而断除饮酒〔不饮酒〕,知道饮酒为心乱狂痴之本。)
  (常常的当应心念正觉〔念佛〕,思惟诸善之法〔念法〕,心念圣众〔念众-念僧〕,观守尸赖〔念戒〕,由于此,而得欢喜心。欲行其布施的话,应当要祈望其福德,首先就应施息心,像如是的话,就能成就其果报的。我现在要说息心之法,舍梨子!你应当要善于谛听:)
  (如有黑色的众生,以及白色的,赤色的,和黄色的,也有尨色的〔杂色〕,也有令人爱乐之色的,那些牛,以及诸鸽鸟,都随着牠们所生之处,而良御之牛,则在于最前面。其身力乃成就而具足,能善于快速往来而疾快的话,则应取牠之所能,不可以牠之色为不是。)
  (像如是的,在此人间里,如果有所生之处,如剎帝利〔王种〕、梵志、居士、本工师等,则随着
  其所生之处,能发心去跟长老们守持清净之戒,向于世间的无着、善逝〔指佛陀〕去布施他们的话,就能得证大的果报。假如向于愚痴而无所知,无智慧而无所闻的人,布施这些人的话,得到的果报为少,为无光,而不能有所普照的。)
  (假如对方为有光明而能普照,而有智慧的话,则佛的弟子,能信向于这位善逝的话,则能生善根,能善于坚住。这种人必定能生于善处,能如意的往来于人家,最后能得证涅槃。像如是的,各各均有其因缘的。)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舍梨子,以及诸比丘们,和给孤独居士、五百名的优婆塞,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二九、怨家经第十三(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告诉诸比丘,有关于七怨家法,而作怨家,都由于男女们之瞋恚时而来的。即所谓怨家,乃不欲怨家有好色、安眠、大利、朋友、称誉、大富、生天等七事。佛陀并用偈颂道出瞋恚之害,以及无瞋恚的功德。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化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七种怨家之法,而作为怨家,所谓都由于男女之辈之瞋恚而来的。那七种呢?
  (1)所谓怨家的话,则不欲使他的怨家有好色(美好的形相)。为甚么呢?因为一旦为怨家的话,就不乐于(不希望)他的怨家有好色。此人有瞋恚心,而一再的习于瞋恚,而被瞋恚所盖覆,其心不舍离瞋恚的话,则他虽然有好好的沐浴,沐浴后,以名香涂在于其身,但是其色(形相)仍然故我的为恶的。为甚么呢?因为被瞋恚所覆,其心不舍弃瞋恚之故。这叫做第一怨家之法,而作怨家,谓男女之辈的瞋恚之时而来的。
  (2)又次,所谓怨家者,不欲使他的怨家安隐睡眠。为甚么呢?因为怨家者,不乐于他的怨家安隐睡眠之故。此人有瞋恚心,而又习于瞋恚,被瞋恚所盖覆,其心乃不能舍离瞋恚。这样,则他虽然以御床(帝王之床)而为其卧床,上面敷置以氍氀(毛织品,毛席)、毾毡,盖覆以锦绮罗縠,有衬体之被,两头的安枕,都以加陵伽波惒逻波遮悉多罗那(以羚鹿之最好的皮毛制造的敷物),然而他乃仍然如故的为忧苦的睡眠(睡得不安隐)。为甚么呢?因为被瞋恚所覆,其心不能舍离瞋恚之故,
  这叫做第二种之怨家法,而作为怨家,所谓男女之辈的瞋恚之时而来的。
  (3)又次,所谓怨家的话,则不欲使他的怨家得大利。为甚么呢?因为所谓怨家者,乃不乐于他的怨家得大利之故。此人有瞋恚,而习于瞋恚,被瞋恚所覆盖,其心不舍离瞋恚,他应该能得利而不得利,应不得利,却会得利。他对于此二法,都更互相违,而大得不利。为甚么呢?因为被瞋恚所盖覆,其心不舍离瞋恚之故,这叫做第三种的怨家之法,而作为怨家,所谓男女辈的瞋恚之时而来的。
  (4)又次,所谓怨家的话,乃不欲使他的怨家有朋友的。为甚么呢?因为怨家者,乃不乐于他的怨家有朋友之故。此人有瞋恚,而习于瞋恚,而被瞋恚所盖覆,其心不舍离瞋恚。他如有亲的朋友的话,就会舍离而逃避而去,为甚么呢?因为被瞋恚所盖覆,其心不舍离瞋恚之故,这叫做第四种怨家之法,而作为怨家,所谓男女辈的瞋恚之时而来的。
  (5)又次,所谓怨家的话,就不欲使他的怨家有被人称誉。为甚么呢?因为怨家者,不乐于他的怨家有名称(被人赞称)之故。此人有瞋恚,而习瞋恚,被瞋恚所盖覆,其心不舍离瞋恚,则此人就会有恶名、丑闻,周闻于诸方。为甚么呢?因为被瞋恚所盖覆,其心不舍离瞋恚之故,这叫做第五种怨
  家之法,而作为怨家,所谓男女辈之瞋恚之时而来的。
  (6)又次,所谓怨家的话,就不欲使他的怨家有极大的富有。为甚么呢?因为怨家的话,就不乐于他的怨家极大富有之故。此人有瞋恚,而习瞋恚,而被瞋恚所覆盖,其心不舍离瞋恚的话,则他作如是之身、口、意之行之故,就会使他大失财利。为甚么呢?因为被瞋恚所覆,其心不舍离瞋恚之故,这叫做第六种怨家之法,而作为怨家,所谓男女之辈的瞋恚之时而来的。
  (7)又次,所谓怨家的话,就不欲使他的怨家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必至善处,而生于天上之事。为甚么呢?因为怨家的话,就不乐于他的怨家往生而至于善处之故。此人有瞋恚,而习瞋恚,被瞋恚所盖覆,心不舍离瞋恚的话,则其身、口、意就有恶行。他由于其身、口、意的恶行后,在其身坏命终之时,必定会至于恶处,而生于地狱之中。为甚么呢?因为被瞋恚所盖覆,其心不舍离瞋恚之故,这叫做第七种怨家之法,所谓男女之辈的瞋恚时而来的。由于此七种怨家之法,而作为怨家,就是所谓男女辈的瞋恚时而来的。」
  于是,世尊乃说此偈颂而说:
  瞋者得恶色  眠卧苦不安  应获得大财  反更得不利
  亲亲善朋友  远离瞋恚人  数数习瞋恚  恶名流诸方
  瞋作身口业  恚缠行意业  人为恚所覆  失一切财物
  瞋恚生不利  瞋恚生心秽  恐怖生于内  人所不能觉
  瞋者不知义  瞋者不晓法  无目盲闇塞  谓乐瞋恚人
  恚初发恶色  犹火始起烟  从是生憎嫉  缘是诸人瞋
  若瞋者所作  善行及不善  于后瞋恚盛  烦热如火烧
  所谓烦熟业  及诸法所缠  彼彼我今说  汝等善心听
  瞋者逆害父  及于诸兄弟  亦杀姊与妹  瞋者多所残
  所生及长养  得见此世间  因彼得存命  此母瞋亦害
  无羞无惭愧  瞋缠无所言  人为恚所覆  口无所不说
  造作痴罪业  而自夭其命  作时不自觉  因瞋生恐怖
  系着自己身  爱乐无极已  虽爱念己身  瞋者亦自害
  以刀而自剌  或从岩自投  或以绳自绞  及服诸毒药
  如是像瞋恚  是死依于恚  彼彼一切断  用慧能觉了
  小小不善业  慧者了能除  当堪耐是行  欲令无恶色
  无恚亦无忧  除烟无贡高  调御断瞋恚  灭讫无有漏
  (瞋恚的话,就会得恶色,其眠卧之时,也是苦恼而不能安隐的。应该能获得大财,却由于瞋恚之故,反而更加得到不利。本为亲亲〔亲蜜〕的善朋友,也会远离那些瞋恚的人,数数〔屡次〕习惯于瞋恚的话,其恶名乃会远流于诸方。)
  (由于瞋而作身口的恶业,被瞋恚所缠而行意的恶业。人都被瞋恚所盖覆,而失去了一切的财物。瞋恚乃会产生不利,瞋恚乃会生心之秽污。由于瞋恚,而内心会生起恐怖,是人所不能觉察到的。瞋恚起时,就不知义,瞋恚的话,就不晓知正法。有如无目〔失明的人〕的盲人,被黑闇所充塞那样,所谓乐于瞋恚的人是。瞋恚初发恶色之时,有如火之刚起烟那样。由此而生起憎嫉之心,因此而被诸人所瞋恚。)
  (如瞋恚的人之所作的,不管是善行,及其不善之行,在于嗣后,由于瞋恚盛起,而变为烦热的有
  如被火烧毁那样〔瞋恚之火,能烧功德之林〕。所谓烦热的业,以及被诸法所缠等事,彼彼〔各各之事〕,我现在会说出来,你们要好好的用心来听。瞋恚的人,会逆害其父,以及害诸兄弟,也会投姊和其妹,瞋恚的人真是多所残害人啊!如被她所生,以及被其所抚养,始能得见在于此世间,也由于她而得以存命,连这种伟大的母亲,也由于你的瞋恚而被你所害。)
  (无羞耻,无惭愧,都被瞋恚所缠,而没有所言悔,人都被瞋恚盖覆,其口乃无所不说。瞋恚的人会造作痴罪之业,而自己夭折其生命,在发作之时,却不自觉,而由于瞋恚,而生起恐怖之事。人都系着缠绕于自己之身,都爱着而没有穷极,没有究竟。虽然爱念自己之身,但是瞋恚的人也会自害。或者用刀自己刺杀自己,或者由山岩而自投下,或者用绳来自绞,以及饮服诸毒药。)
  (像如是的像瞋恚(瞋恚的形类),其会死亡都是依于瞋恚所引起的。如果欲彼彼(各各)的一切都能断灭的话,只要用智慧就能觉察而明了的。那些小小的不善之业,则有智慧的人,定能了彻而除灭,应当要堪耐于此行,应该要欲使没有由于瞋恚而起的恶色。如没有瞋恚的话,就不会有忧恼,要除去恚心初起之,而不贡高,要调御而断灭瞋恚,瞋恚消灭而究竟后,就没有了漏〔烦恼〕!)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三○、教昙弥经第十四(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昙弥尊者乃由于凶暴急弊,而极为粗恶,故为生地的优婆塞所驱逐。昙弥于是往诣佛所,禀说其对于生地的诸优婆塞并没有所污,也无所说与所犯,然而为甚么会被他们摈逐?世尊经其再三的哀诉后,乃为说树神之喻,垂示沙门当住于沙门之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昙弥比丘,曾为生地的尊长(为当地的尊长的比丘),而作为佛图(塔寺,僧院)主持人,为人所宗(为众人的主脑人物)。然而其性乃凶暴而急弊,极为粗恶,都常骂詈责数诸位比丘,因此之故,生地的诸比丘们都舍离而到他地方去,不喜乐住在于这里。于是,生地的诸优婆塞们看到生地的诸比丘皆舍离而到别地方去,不乐住在于这
  里,就作如是之念:在此生地客居的诸比丘们,为甚么缘故,都舍离而到别地方去,而不乐居在于此处呢?
  生地的诸优婆塞因此审虑而听到人家说:住在于此生地的尊者昙弥,也就是生地的尊长,而作为佛图的主持人物,为人所宗重的比丘,却由于其性凶暴急弊,极为粗恶,都常骂詈责数诸位比丘,因此之故,生地的诸比丘,都皆舍离而到别处去,而不乐居住于此。生地的诸优婆塞们听闻之后,就共往诣尊者昙弥之处,去驱逐昙弥,叫他离开生地的诸寺院,令他到别地方去。
  于是,尊者昙弥,被生地的诸优婆塞所驱逐,叫他离开生地的诸寺院,命他到别地方去之令后,就摄衣持钵去游行,而欲往诣于舍卫国。就展转进至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于是,尊者昙弥,乃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于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对于生地的优婆塞们,并没有污损,并无所说,并无所犯,然而生地的诸优婆塞们却横蛮而驱逐了我,叫我出离生地的诸寺院中,到别地方去。」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他说:「止!止!昙弥!为甚么须要说这些呢?」尊者昙弥乃又叉手向佛,再次仰白佛说:「世尊!我对于生地的诸优婆塞们,均没有所污染他们,也不说他们,也无所冒犯,然
  而生地的诸优婆塞们却横逆的驱逐了我,叫我出离生地的诸寺中,到别地方去。」
  世尊也再次的告诉他而说:「昙弥!在往昔之时,于此阎浮洲,有诸商人,乘船入于海,都带着视岸之鹰而航行。他们进入于大海不远之处,就放出那只视岸鹰。
  如果视岸鹰得至大海岸的话,就不会还回船中。假如视岸鹰不能得至大海岸的话,便会回到船中来。像如是的,昙弥!你被生地的诸优婆塞们所驱逐,叫你出离生地的诸寺院之故,便回到我所来。止!止!昙弥!为甚么须要再说此事呢?」
  尊者昙弥又再三的仰白佛说:「世尊!我对于生地的诸优婆塞们,都无所污辱,也无所说他们,同时并没有冒犯他们,然而生地的诸优婆塞们,却横逆而驱逐了我,叫我出离生地的诸寺中,到别地方去。」世尊也再三的垂告而说:「昙弥!你是否安住于沙门法,而被生地的诸优婆塞们所驱逐,叫你出离生地的诸寺院呢?」于是,尊者昙弥,就从座起,叉手向佛,而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沙门安住于沙门之法呢?」
  世尊告诉他说:「昙弥!往昔之时,有人寿八万岁。曼弥!人寿八万岁之时,此阁浮洲乃极大富乐,有好多的人民,村邑都相接近,有如鸡一飞之短。昙弥!人寿八万岁时,女人年龄至于五百岁,
  乃嫁给与人。昙弥!人寿八万岁时,有如是的疾病-大便、小便、欲、不食、老衰等是。昙弥!人寿八万岁时,有国王,名叫高罗婆(拘牢婆,转轮王),非常聪明而有智慧,是一位转轮王。有四种军队,而整御天下,是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宝。那些七宝就是: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的七宝是。王乃具足千子,颜貌非常的端正,非常的勇猛而无所畏,能降伏他民众。他必定统领此一大地,乃至于大海,都不用刀杖,而用正法去治化,使民众得到安隐快乐。
  昙弥!高罗婆王拥有一树,名叫善住尼拘类树王(大榕树)。昙弥!善住尼拘类树王有五枝,第一枝者,乃为国王所食及皇后所食之用;第二枝者,为太子所食,及诸臣所食之用,第三枝者,乃为国内的人民所食之用,第四枝者,为沙门、梵恚们所食之用;第五枝者,乃为禽兽所食之用。昙弥!善住尼拘类树王的果实很大,有如二升的瓶,其味有如淳蜜之丸。昙弥!善住尼拘类树王的果实,并没有守护的人,也没有更相偷盗之事之发生。
  有一次,有一个人来,此人因饥渴而极为羸弱,颜色乃樵悴,就欲得其果实,以充其饥渴,乃往至善住尼拘类树王之所,饱噉其果实后,毁折其树枝,而把树枝上的果实持回去。在善住尼拘类树王之处,有一位天神依在其树而居住,祂乃作如是之
  念:阎浮洲的人,异哉!无思!没有反复报恩之念。为甚么呢?因为从善住尼拘类树王上面饱嘬果实后,又要毁折其枝,将其果实持皈而去。我宁可令善住尼拘类树王变为没有果实,不生果实为是。就这样的,善住尼拘类树王,就没有果实,也不生果实。
  又有一人到这里来,也被饥渴所逼而极为羸弱,颜色都樵悴,乃欲得嘬果,而往诣善住尼拘类树王的地方来。然而看见善住尼拘类树王并没有果实,也不生果。因此,就便往诣高罗婆王之处,仰白大王说:『天王!当知!善住尼拘类树王已没有果实,也不生果了。』高罗婆王听后,就如大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顷,像如是的快速那样,高罗婆王乃在于拘楼瘦没,而至于三十三天,住在于天帝释(忉利天主)之前,而仰白说:『拘翼(憍尸迦,天帝之另一名)!当知!善住尼拘类树王,已没有果实,也不生果了』。于是,天帝释,以及高罗婆王,都如大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顷,像如是的快速,天帝释及高罗婆王,在于三十三天(忉利天)中没,而至于拘楼瘦,离开善住尼拘类树王不远之处而住。天帝释乃作如其像如意足(入禅定而发出神力),用其如其像如意足,去化作大水暴风雨。化作大水暴风雨后,把善住尼拘类树王,连根带拔,而倒竖在那里。
  于是,居止在于善住尼拘类树王的树天(树神),因此之故,乃忧苦愁戚,啼泣垂泪,立在于天帝释之前。天帝释问说:『天!(树神),你为甚么意思(缘故),乃忧苦愁戚,啼泣垂泪,立在于我的面前呢?』那位天(树神)仰白而说:『拘翼!当知!由于大水暴风雨之来,已把善住尼拘类树王,连根带拔而倒竖在那里了。』这时,天帝释告诉那位树天说:『天!你这位树天(树神),如果安住于树天之法的话,到底会有大水暴风雨之来,而把善住尼拘类树王,连根带拔,而使其倒竖吗?』树天回白而说:『拘翼!甚么叫做树天安住在于树天之法呢?』天帝释告诉祂说:『天!假如有人,欲得树根,而持树根去;欲得树茎、树枝、树叶、树华、树果,而把其持去的话,树天则不应该起瞋恚心,不应该憎嫉,心不应该怨恨。树天应该要舍去其意念,而安住于树天。像如是的,树天乃要住于树天之法。』
  树天又白帝释天说:『拘翼!我为树天,而不安住于树天之法,从今日起,我这树天,要安住于树天之法,愿天帝您,将善住尼拘类树王,还复如本来那样。』于是,天帝释乃作如其像如意足(由禅定而发出神力),作如其像如意足后,又化作大水暴风雨。化作大水暴风雨后,那株善住尼拘类树王,即回复如故。像如是的,昙弥!如果有比丘,
  被人骂,而不反骂,被人瞋,而不反瞋,被人破坏,也不反破坏,被人打,也不反手去打人。像如是的,昙弥!这就是沙门之安住于沙门之法。」
  于是,尊者曼弥,就从座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啼泣垂泪,白佛而说:「世尊!我从来并没有资格为沙门,未能安住于沙门之法,从今日起,我要为沙门,而安住于沙门之法。」
  世尊告诉他说:「昙弥!往昔之时,有一位大师。名叫善眼(古时七大师之一,是离欲而寂静的大师。能教弟子生天,自己也生在光音天,但未究竟。为世尊的前生,卷二,七日经曾示过)。他乃被外道仙人之所师崇的大师,已舍离欲爱,而得如意足(有神通)。昙弥!善眼大师有无量百千(算不尽)的弟子。昙弥!善眼大师能为诸弟子说梵世之法(四无量心为四梵室)。昙弥!如果善眼大师为人说梵世法之时,诸弟子们,有不具足奉行其法的话,在那位弟子命终之后,或生在四王天(第一层天),或者生在三十三天(第二层天),或者生在焰磨天(时分天,第三层天),或者生在兜率哆天(知足天,第四层天),或者生在化乐天(第五层天),或者生在于他化乐天(他化自在天,第六层天。)异弥!如果善眼大师为人说梵世法时,其诸弟子们,有具足奉行其法的话,那位弟子就会修四梵室(慈悲喜舍的四无量心),会舍离欲爱,在
  他命终之后,得生于梵天(色界天)。昙弥!那时善眼大师曾作如是之念:我不应该和我的弟子们同俱而至于后世,而共生于一处(师父和弟子的功行相同的话,怕人讥笑),我现在宁可更修增上之慈。如果能修习增上之慈后,则在命终之时,就能得生于晃昱天中(光音天,色界二禅的第三天)。
  昙弥!那个时候,善眼大师,就这样的在于后时更修增上慈,修习增上慈后,在其命终之后,得生于晃昱天中。曼弥!善眼大师及他的诸弟子,他们之学道,都不空虚,都得大果报。像善眼大师那样,像如是的,那些大师,如牟梨破群那、阿罗那遮婆罗门、瞿陀梨舍哆、害提婆罗摩纳、储提摩丽憍鞞陀逻,以及萨哆富楼奚哆等人,也是同样的。
  昙弥!这七位富楼奚哆师等人,也有无量百千(算不尽)的弟子。昙弥!七富楼奚哆师曾为其弟子们说梵世法。如果七富楼奚哆师为他们说梵世法时,诸弟子们如有不具足奉行其法的话,则在那位弟子命终之后,或者生于四王天,或者生于三十三天,或者生于焰磨天,或者生于兜率哆天,或者生于化乐天,或者生于他化乐天。假若七富楼奚哆师为他们说梵世法时,诸弟子们,如果有具足奉行其法的话,他就会修习四梵室,会舍离于欲爱,在其命终之后,就得生梵天。昙弥!七富楼奚哆师,曾作如是之念:我不应该和诸弟子们同俱至于后世,
  共生在于一处,我现在宁可更修增上慈,如修增上慈之后,在命终之后,会得生于晃昱天中。
  昙弥!那时七富楼奚哆师,就在于后时更修增上慈,修习增上慈后,在其命终之后,得生于晃昱天中。昙弥!七富楼奚哆师,及他们的诸弟子们,学道并不空虚,都得大果报。昙弥!如果有人骂詈那些七师,以及他们的无量百千的眷属,对他们加以打跛、瞋恚、责数的话,必定会受无量的罪过。假若有一位成就正见的佛的弟子比丘,曾经得过小果的圣者,对于此人加以骂詈、打破、瞋恚、责数的话,则此人所受的罪过,乃多于骂詈七师们的。因此之故,昙弥!你们各各(各人)应该要更迭相护(要互相爱护,不可瞋恚他人)。为甚么呢?因为离开这种罪过后,再也找不到有甚么过错的了。」
  于是,世尊乃说此偈颂而说:
  须涅  牟梨玻群那  阿罗那遮婆罗门  瞿陀梨舍哆
  害提婆罗摩纳  储提摩丽  桥鞞陀逻  萨哆富楼奥哆
  此在过去世  七师有名德  无爱缚乐悲  欲结尽过去
  彼有诸弟子  无量百千数  彼亦离欲结  须臾不究竟
  若彼外仙人  善护行苦行  心中怀憎嫉  骂者受
  罪多
  若一得正见  佛子住小果  骂詈责打破  受罪多于彼
  是故汝昙弥  各各更相护  所以更相护  重罪无过是
  如是甚重苦  亦为圣所恶  必得受恶色  横取邪见处
  此是最下人  圣法之所说  谓未离淫欲  得微妙五根
  信精进念处  正定及正观  如是得此苦  前所受其殃
  自受其殃已  于后便害他  若能自护者  彼为能护外
  是故当自护  慧者无殃乐
  (须涅〔善眼〕、牟梨玻群那、阿避那遮婆罗门、樱陀梨舍哆、害提婆罗摩纳、储提摩丽、桥埤陀运、萨哆富楼奥哆。这些人乃为过去世时的七位大师,有很大的名德。他们均已没有爱、缚、乐、悲,欲结已尽于过去。他们有好多的诸弟子,是无量的百千之数。诸弟子们也是离开欲结的人,然而一点也不究竟〔不得涅槃〕。)
  (如果对于这些外道的诸仙人,对于这些善护而行苦行的人,心中怀有憎嫉,而骂詈他们的话,所受的罪报是非常的多的。假若对于一位得正见的佛
  的弟子,虽然是住于小果,但是如果骂詈、责数而打破他们的话,则所受的罪过,乃多于对于诸外仙人的。因此之故,昙弥!你们各各都应更互相护才是。为甚么须要更互相护呢?因为所谓重罪,乃不能超过于此种业的啊!像如是的甚重之苦,也是圣者所嫌恶的。这必定会得受恶色,为横取邪见之处〔会生邪见的渊源〕。)
  (这是最下之人之所作为,是圣法之所说的。所谓未离开淫欲,虽得微微的五根〔迟钝者〕,所谓信、精进、念处、正定,以及正观〔慧〕。像如是的五根迟钝的比丘,会得此苦,会首先自受其灾殃〔等于自己被害〕。自己受灾殃后,而后便会恼害他人。如果能自护的话,他就等于是能护外人。因此之故,应当要自护,有智慧的人,会无有灾殃的快乐。)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昙弥,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三一、降魔经第十五(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魔王化作细形,而入于大目揵连的腹中。大目揵连在入定之时,观察而得知,魔王乃惧恐而自出。尊者曾对魔王讲说本生谭,魔王波旬听后内心悸怖,就在于其处隐没。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波奇瘦(跋祇国)内,住在于鼍山的怖林的鹿野园中。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受佛的教令,为佛而作禅屋(监督工事),而正在于露地经行。那个时候,魔王曾化作细形(身体变为隐微而细小),而侵入于尊者大目揵的腹肚之中。于是,尊者大目揵连,即作如是之念:我现在的肚子里,好像在食豆类那样,我宁可进入如其像定(禅定),以如其像定,自观自己的腹中。这时,尊者大目揵连到了经行的道头,敷一尼师檀(坐具),结跏趺之坐,而进入于如其像定(入定),以如其像定,去自观其腹。尊者大目揵连经一观察,便知为魔王在他的腹内。
  尊者大目揵连就从禅定启寤,而对魔王说:「你这位波旬(魔王恶者),快出来!你要快速的出来啊!不可触娆如来,也不可触娆如来的弟子。不可在于长夜(长时)作无义无饶益之事。你这样做的话,必定会生于恶处,会受无量之苦的。」
  那个时候,魔王便作如是之念:这位沙门并不看见,也不知道,而作如是之说:『你这位波旬快出来!你这位波旬快出来!不可触娆如来,也不可触娆如来的弟子,不可在于长夜作无义无饶益之事。如这样的话,必定会生于恶处,会受无量之苦的。』你的尊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
  佑,有大威神,他尚且不能速知速见,更何况你是其弟子,怎么能知见呢?
  尊者大目揵连又对魔王说:「我又知道你的心意了,你作如是之念:这位沙门不知不见,而作如是之说:『你波旬快出来!你波旬快出来!不可以触娆如来,也不可以触娆如来的弟子,不可以在于长夜作无义无饶益之事。这样做的话,必定会生于恶处,会受无量之苦的。』你之尊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他尚且不能像如是之速知速见,更何况你是他的弟子,怎么能知见呢?」
  那位魔王波旬又作如是之念:现在这位沙门已知见我的动作之故,才会作如是之说的。于是,魔王波旬乃化作细形,从大目揵连尊者的口中逃出来,然后在于大目揵连尊者的前面站立不动。
  尊者大目揵连告诉他说:「波旬!往昔之时,有一位如来,名叫觉砾拘荀大(拘留孙佛,过去七佛的第四佛,现在贤劫之第一佛),为无所著(应供)、等正觉(正徧知)。我在那个时候为一恶魔,名叫做恶。我有妹妹,名叫黑(女魔),你就是她的儿子。波旬!因此之故,你就是我的外甥。波旬!觉砾拘荀大(拘留孙佛)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有二位的弟子,一名叫做音,第二位之名叫做想。波旬!为甚么缘故,音尊者的名,叫做音
  呢?波旬!因为音尊者,乃住在于梵天上,以常音声遍满于千世界,更没有其它的弟子的音声能与他齐等、相似,或胜过于他的。波旬!由于此义之故,尊者音,其名才叫做音。
  波旬!又以何意义(为甚么缘故),想尊者的名,名叫做想呢?波旬!想尊者所依而游行在于村邑,在那里过夜而至于平旦时,就着衣持钵,而进入村内去乞食。都善护其身,善摄诸根,都立于正念。他乞食后,吃食完毕,就在于中午之后,收举衣钵,澡洗其手足,将尼师檀(坐具)着在于肩上,至于无事处,或者至于山林树下,或至于闲居静处,敷其尼师檀,而结跏趺之坐,就速入于想知灭定。在那个时候,如果有放牛羊的人,或者取樵草的人,或行路的人(过路的人),进入那个山林,看见那位尊者入想知灭定时,便会作如是之念:现在这位沙门,在于此无事处禅坐,已经命终了,我们宁可去拾燥樵与草后,积聚而覆在于其身上,而把他耶维(荼毘,火葬)吧!就去拾取樵与草,积覆在于尊者的身上,点火燃他,然后便舍而去。那位想尊者经过其夜,到了翌日的平旦,从其禅定寤起,抖擞(振动)其衣服,在其所依的村邑游行,都如常时那样的身上着衣,持钵入村去乞食,都善护其身,善摄诸根,立于正念。那些放牛羊的人、取樵草的人,或者行路的人,进入那山林
  而首先看见的人,便作如是之念:现在这位沙门在此无事处坐禅,已经命终。我们在昨天已经拾取燥樵燥草,把它积覆在其身,点火把他烧燃,然后才离去。然而现在这位贤者却更能复想(苏生才能想,故想,也可以表示其活)。波旬!由于此缘故,想尊者的名,才叫做想。
  波旬!在那个时候的恶魔,便作如是之念:这位秃头的沙门,被黑所缚,断种而无子。他学习禅,而其伺(细心伺察,心所之名),乃增加其伺,而为数数伺(常常在伺察)。有如驴马,整日都背负重物,系在于枥上(养马的地方),而不得麦食,为了那麦之故,而伺,而增伺,而数数在伺。而增其伺,像如是的,这位秃头的沙门,乃被黑所缚,而断种无子,学禅而伺,而增其伺,而数数伺,有如猫子在于鼠穴的旁边,为了欲捕鼠之故,而在伺,而数数的在伺。像如是的,这位秃头的沙门,乃被黑所缚,断种而无子,他学禅,而伺,而增其伺,而数数的在伺,有如鸺狐之在于燥樵积之间,为了捕鼠之故,而伺,而增其伺,而数数的在伺。像如是的,这位秃头的沙门,乃被黑所缚,断种无子,而学禅,而伺,而增伺,而数数的在伺,有如鹤鸟之在于水岸之边,为了捕鱼之故,而在伺,而增其伺,而数数的在伺。像如是的,这位秃头的沙门,乃被黑所缚,断种无子,而学禅,而伺,而增
  其伺,而数数的在伺。
  他到底何所伺(伺察甚么呢)?为何义而伺?求何等而伺(求甚么而伺察呢)?他乃调乱狂发而败坏。我不知他到底是由何处而来,也不知道他会到那里去,也不知其住止,不知其死,不知其生,我宁可教敕(煽动)诸梵志、居士们而说:「你们共同来骂詈这位在精进的沙门,来打破责数这位沙门。为甚么呢?因为或者由于骂詈打破责数这位沙门时,倘能激起他的恶心的话,就能使我得乘其便啊!」
  波旬!在那个时候,那位恶魔便教敕梵志、居士,叫那些梵志、居士来骂詈那位在精进的沙门,来打破责数。那些梵志、居士,有的就用木来打,有的就用石来掷,或者用杖挝,或者伤害精进的沙门的头,或者裂坏其衣,或者破坏其应量器(钵)。那时,诸梵志、居士,或者有死亡的人,就因于此,缘于此(因此之故),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必至于恶处,而生于地狱之中。他转生恶处后,曾作如是之念:我应该受此痛苦的,应当又更受极苦,而超过此苦啊!为甚么呢?因为我们曾向精进的沙门行恶行之故!
  波旬!觉砾拘荀大(拘留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的弟子,被伤其头,被裂坏其衣,被破其应量器(钵)后,曾往诣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
  正觉之处。那时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被无量百千的眷属所围绕,而为他们说法。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遥见其弟子之头被伤、衣被裂、钵被破,而向这边来,看见后,就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看见吗?恶魔曾教敕梵志、居士们说:你们共同来骂詈精进的沙门,来打破责数这位沙门。为甚么呢?因为或骂詈打破责数之时,倘能激起他的恶心,就能使我得其便啊!比丘们:你们当以心与慈俱,而遍满于一方,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心与悲俱,心与喜俱,也是同样。心与舍俱,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使恶魔想求其便,而不能得其便。』
  波旬!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以此教敕他的诸弟子,他们就受教,而心与慈俱,遍满于一方,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心与悲俱,心与喜俱,也是同样。而心与舍俱,无结无
  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由于此之故,那恶魔欲想求其便,也不能得其便。
  波旬!那个时候,恶魔又作如是之念:我以此事,想求精进的沙门之便,然而却不能得,我宁可教敕梵志、居士而说:『你们共同来奉敬、供养、礼事这位精进的沙门。或者以奉敬、供养、礼事精进的沙门时,倘能激起其恶心,使我能得其便。』波旬!那些梵志、居士们,被恶魔所教敕后,就共同来奉敬、供养、礼事精进的沙门,用衣服敷在地面,而作如是之言而说:『精进的沙门:您可以在于上面行过去,精进的沙门乃难行而能行,使我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梵志、居士,以发布地而作是说:『精进的沙门,可在于上面行过去,精进的沙门难行而能行,使我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梵志、居士,以手捧持种种的饮食,住在于道旁而等待而作如是之说:『精进的沙门,请受此食而食,可持而去,可随意而用,使我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诸位有信的梵志、居士看见精进的沙门时,就起敬心而扶抱,将其引入于内,持种种的财物,供给与精进的沙门,而作如是之言:『请受此食,用此食,可持而去,可随意去用它。』那时,梵志、居士,如有死亡的话,就因此绿此(由于此因缘),而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必至
  于善处,而往生于天上。往生后,曾作是念:我应该接受此快乐的,当又更受极乐,比此乐还要优胜才是。为甚么呢?因为我们曾向精进的沙门奉行善行之故。
  波旬!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的弟子得到他们的奉敬、供养、礼事后,就往诣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之处。这时,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被无量百千的眷属围绕,而为他们说法,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遥见其弟子得到奉敬、供养、礼事后,向这边来,看见后,就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看见过吗?恶魔教敕梵志、居士而说:你们共来奉敬、供养、礼事精进的沙门、或者由于奉敬、供养、礼事精进的沙门时,倘能激起该沙门的恶心,使我得其便。比丘们!你们当观诸行无常,当观兴衰之法,观察无欲、观察舍离,观察寂灭,观察断除,使恶魔欲求其便,而不能得。』波旬!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曾以此去教敕其诸弟子,他们即受其教,而观察一切行为无常,观察为兴衰之法,观察无欲,观察舍离,观察寂灭,观察断除,使恶魔欲求便而不能得。
  波旬!那个时候,恶魔又作如是之念:我以此事欲求精进的沙门之便,而不能得,我宁可化作年少的形,手执大杖,住在其道旁,打音尊者的头,使
  其破血流污满面。波旬!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于后来,在其所依的村邑游行,他在于平旦,着衣持钵、进入村邑去乞食,音尊者在后面为侍从。波旬!那时,恶魔乃化作少年人之形貌,而手执大杖,住在于路边,打击音尊者的头,使其头破血流,把面都污染。波旬!音尊者的头流血后,还是随从在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的后面,犹形影之不离那样。
  波旬!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到了村邑后,极尽其身力,右旋顾视,好像龙视那样,不恐不怖,不惊不惧,而观见诸方。波旬!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看见音尊者的头被打而破,而血流污面,还是随在佛的后面而行,好像形影之不离那样,便作如是之言而说:『这位恶魔乃非常的凶暴,大有威力,此恶魔实在不知厌足。』波旬!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话还未完了时,在于那时,那位恶魔便在于那个地方,其身即堕入于无缺大地狱。波旬!此大地狱有四种名,第一为无缺(或为无间),第二为百钉(打百桩),第三为逆剌(各自受苦),第四为六更(六触处)。那个大地狱的里面,有狱卒,乃到了恶魔之处,对恶魔说:『你现在应该要晓得!如钉与钉等共合的话,当知就是满百年。』」
  于是,魔王波旬听说这事后,就便心悸,便非常
  的恐怖惊惧,其身上的毛都倒竖起来,乃向尊者大日揵连,即说颂而说:
  云何彼地狱  恶魔昔在中  烧害佛梵行  乃犯彼比丘
  (那个地狱叫做甚么地狱?恶魔往昔曾堕入于其中?由于娆害佛陀的梵行,以及冒犯那位比丘而堕入呢?)
  尊者大目揵连实时用偈回答恶魔波旬而说:
  地狱名无缺  恶魔曾在中  娆害佛梵行  及犯彼比丘
  彼铁钉有百  一切各逆剌  地狱名无缺  恶魔昔在中
  若有不知者  比丘佛弟子  必得如是苦  受黑业之报
  若干种园观  人者在于地  食自然粳米  居止在北洲
  大须弥山岩  善修之所熏  修习于解脱  受持最后身
  时立在大泉  宫殿住至劫  金色可爱乐  犹火焰晃昱
  作诸众妓乐  往诣帝释所  本以一屋舍  善觉了为施
  若释在前行  升毘阇延殿  见释大欢喜  天女各各舞
  若见比丘来  还顾有惭愧  若毘阇延殿  见比丘问义
  大仙颇能知  爱尽得解脱  比丘即为答  问者如其义
  拘翼我能知  爱尽得解脱  闻彼之所答  释得欢喜乐
  比丘多饶益  所说如其义  若毘阇延殿  问帝释天王
  此殿名何等  汝释摄持城  释答大仙人  名毘阇延哆
  是谓千世界  于千世界中  无有胜此殿  如毘阇延哆
  天王天帝释  自在随所游  受乐那游哆  化作一行百
  毘阇延殿内  释得自在游  毘阇延大殿  足指能震动
  天王眼所观  释得自在游  若鹿子母堂  筑基极深坚
  难动不可震  如意足能摇  彼有琉璃地  圣人之所履
  滑泽乐更触  布柔软绵褥  爱语共和合  天王常欢喜
  善能作妓乐  音节善谐和  诸天来会聚  而说须陀洹
  若干无量千  及百诸那术  至三十三天  慧眼者说法
  闻彼所说法  欢喜而奉行  我亦有是法  如仙人所说
  谓至梵天上  问彼梵天事  梵故有此见  谓见昔时有
  我住有常存  恒有不变易  梵天为答彼  大仙我无见
  谓见昔时有  我恒常不变  我见此境界  诸梵皆过去
  我今何由说  恒常不变易  我见此世间  正觉之所说
  随所因缘生  所往而转还  火无有思念  我烧愚痴人
  火然若愚触  必自然得烧  如是汝波旬  触娆于如来
  久作不善行  受报亦当久  魔汝莫厌佛  莫娆害比丘
  (那个地狱,名叫无缺,恶魔曾堕入在于其中,因为娆害佛陀的梵行,以及冒犯那位比丘之故。那个地狱有一百支铁钉,一切铁钉均为是逆剌,此地狱名叫无缺,恶魔往昔之时,就是在于此里面。如果有不觉知而造恶业的话,就是比丘,就是佛的弟子,也必定会得如是之苦痛,而受黑业〔恶业〕之果报的。)
  (有若干种的园观,人类生存在于地上,食自然的粳米,居止在于北洲。大须弥山之岩,为善修之所熏陶之处,在这里修习而得解脱,受持其最后之身。跱立在于大泉的宫殿,住在那里一直到了期劫之久,宫殿为金色,令人可爱乐,有如火焰之晃昱那样。)
  (作诸种种的妓乐,往诣于帝释之处,本来乃以一屋舍,善于觉了而为布施。如果释〔天帝释〕在前面而行,而升上毘阇延殿〔最胜殿,帝释天的宫殿〕,而看见释帝天,就大欢喜,天女各各都舞起来。假如看见比丘之到来时,就会还顾而有惭愧。如果在毘阇延殿上,看见比丘的话,就会问其义:『大仙!〔比丘〕您是否能知,所谓爱欲灭尽,就能得解脱?』比丘就会为之解答,使问者能如义:『拘翼〔憍尸迦,帝释天的另一名〕!我能知道,所谓爱欲灭尽就能得解脱!』听比丘的解答后,帝释天就得欢喜而快乐。比丘乃多所饶益,所说的都如其义。)
  (假若在毘阇延殿里,问帝释天王:『此殿名叫甚么?为你释帝天所摄持之城呢?』释帝天回答大仙人说:『此殿名叫毘阇延哆〔最胜殿〕,如谓千世界的话,此殿乃在于千世界中,再也没有一处之殿能胜此殿,如毘阇延哆殿的了。此处为天王-天帝释,能自在,而随意所游的地方。帝释在此受乐,有那游哆〔那由他,亿〕之久,化作一,而行于百,在此毘阇延殿内,释帝天乃能得自在而游行。)
  (此毘阇延大殿,用足指能把它震动,是天王之眼所观看到的,是帝释天你自在游行的地方。如鹿子母堂〔位于舍卫国,鹿子母所捐建之堂〕,其所筑的地基,乃极深而很坚固,是难以摇动,是不可震动的,但是有如意足,就能把它摇动。)
  (那个地方有琉璃为地,是圣人之所履之处,为滑泽,而乐于更触,有布敷柔软的绵褥。都说爱语,都共为和合,天王乃常欢喜。善能作妓乐,音节都善为和谐。诸天都来此聚会,而说须陀洹〔预流,初果阿罗汉〕。有若干无量的千数,以及百数的诸那术〔亿数的诸天〕,都至于三十三天〔帝释天居住处,忉利天〕,有慧眼的人在那里说法,听他所说之法后,都欢喜而奉行。我也有这种法,如仙人所说的,所谓至于梵天上,问那梵天之事,梵天本来有此见,所谓见往昔之时为有,我住于有,而常存,恒有而不变易。梵天就为他而回答:大仙!我并没有看见过,所谓看见往昔之时为有,我乃恒常不变易之事。依我所见,则此境界的梵天,都会变易而迁变过去的。我现在有甚么理由说为恒常而不变易呢?我看见此世间,确实为正觉者所说的那样,都随所有的因缘而生,所往的任何之处,还是一样的转还而回来的。)
  (火并没有心去思念:我能烧愚痴的人。然而如果那愚人去触及火燃的话,必定会自然而得烧。像如是的,波旬你!如果触娆于如来,长久的时间作诸不善之行的话,则所受的果报,也当会长久的。恶魔!你不可以厌恶佛陀,也不可以娆害比丘。)
  比丘降魔  住在于怖林  彼鬼愁忧戚  目连之所诃
  恐怖无智慧  即于彼处没
  (一位比丘降伏恶魔,是住在于怖林的鹿野园时的事。那位鬼神〔恶魔〕因之而愁哀忧戚,是大目揵连尊者之所诃责的。没有智慧的魔,因之而起大恐怖,即在于那个地方隐没不现。)
  尊者大目揵连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位恶魔波旬,听大目揵连尊者所说,乃欢喜奉行! (结句的通例)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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