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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一
  八十四、长寿王品无刺经第十三(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游行于鞞舍离时,鞞舍离的人高声唱传,而往诣佛所,去供养礼事。这时居住于附近的诸名德长老比丘,知道坐禅是以声音为刺(为障碍),因此而避至于牛角婆罗林,佛陀乃赞叹他们。佛陀则遂说持戒、护诸根,至于四禅、四无色定之刺。并说欲、恚、愚痴之三刺。而漏尽的阿罗汉则已断离刺,已灭刺而不复生。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鞞舍离(译为广严。跋耆国的首都),住在于猕猴江(猕猴池)边的高楼台观。这里也有诸名德(众所知识),长老上尊(戒腊十年以上之比丘)、大弟子等人,所谓遮罗、优簸遮罗、贤善、贤患、无患,耶舍等上称人物的比丘。像如是比类的诸名德、长老上尊、大弟子等比丘,也游行在鞞舍离的猕猴江边的高楼台观,都统统近于佛陀所住的叶屋(叶庵,以树叶等搭成的临时的精舍)之旁边而住。
  诸鞞舍离的丽掣(离车族),听闻世尊游行在于鞞舍离的猕猴江边的高楼台观后,便作如是之念:我们宁可作大如意足(很多主高贵善美的车乘),作王的威德,高声唱传,出离鞞舍离城,往诣于佛所,去供养礼事吧!
  这时,诸位名德、长老上尊、大弟子们,听闻诸位鞞舍离的丽掣(离车族)们,都作大如意足,作王的威德,高声唱传,出离鞞舍离城,来诣佛所,要供养礼事。大众便作如是之念:坐禅乃以声音为刺(障碍),世尊也说坐禅乃以声音为刺,我们宁可往诣牛角娑罗林(牛师师园、音声丛树)。在那个地方乃没有闹乱,乃远离杂处而可以独住,为闲居的静处,可以宴坐思惟。于是,诸位名德、长老上尊、大弟子们,都往诣牛角娑罗林,在那个无乱,而远离杂闹之处,而能独住,为闲居的静处,在那个地方宴坐思惟。
  那时,众多的鞞舍离丽掣(离车族)们,都作大如意足,作王的威德,都高声唱传,出离鞞舍离,往诣佛所,去供养礼事。有的鞞舍离丽掣,乃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旁。有的则和佛陀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有的则叉手(合掌)向佛,然后退坐在一边。有的却遥见佛陀后,就默然而坐。
  这时,众多的鞞舍离的丽掣们,各人已坐定后,世尊就为他们说法,劝发他们的渴仰,成就他们的欢喜心。用无量的方便,为他们说法,劝发他们的渴仰,成就他们的欢喜心后,就默然而住。于是,众多的鞞舍离的丽掣们,受世尊为他们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后,就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佛的身边三匝后离去。
  鞞舍离的丽掣们离开后不久,于是,世尊乃问诸比丘们说:「诸位长老上尊、大弟子们,到底是到那里去了呢?」
  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诸位长老上尊、大弟子们,因听闻诸鞞舍离的丽掣们,作大如意足,作王的威德,而高声唱传,出离鞞舍离城,来诣佛所,供养礼事,他们就作如是之念:坐禅乃以声音为刺(障碍,如鱼刺),世尊也曾经说过,禅乃以声为刺。我们宁可往诣牛角娑罗林,在那个无乱,远离而能独住,而可以闲居的静处,去宴坐思惟(在那边打坐)。世尊!诸位长老上尊、大弟子们,乃共往诣彼(都到那个地方去了)。
  于是,世尊听闻其事后,就感叹而说:「善哉!善哉!如长老上尊、大弟子们,应该要作如是之说的:『禅乃以声为刺,世尊也曾经说过:禅乃以声为刺。』为甚么呢?因为我实在曾经如是的说过:禅有刺。而持戒的人,乃以犯戒为刺,护诸根的人,则以严饰身为刺(指爱着于身上的庄饰品等),修习恶露(不净想)的人,则以净相(净想)为刺,修习慈心的人,则以恚为刺,修习离酒的人,则以饮酒为刺,修习梵行的人,乃以见女色为刺。入初禅的人,乃以声为刺(言语寂灭故),入第二禅的人,乃以觉观为刺(觉观寂灭故),入第三禅的人,则以喜为刺(喜心寂灭故),入第四禅的人,乃以入息出息为刺(出入息寂灭故),入空处(无色界之一)的人,则以色想为刺(色想寂灭故),入识处的(无色界之二)的人,乃以空处想为刺(空入处想寂灭故),入无所有处(无色界之三)的人,乃以识处想为刺(识入处想寂灭之故),入无想处(非想非非想,无色界之四)的人,乃以无所有处想为剌(无所有入处想寂灭故),入想知灭定(想受灭定)的人,则想知为刺(想知灭定为灭尽定,灭尽六识心、心所,不使其生起之禅定,想受灭正受时,想受寂灭之故)。
  又次,有三种刺,所谓欲刺、恚刺、愚痴之刺(贪瞋痴)是。此三种刺,则漏尽的阿罗诃(阿罗汉)已断、已知(已断尽烦恼-漏,已如实而知烦恼),已拔绝其根本,已灭尽而不会再生。这叫做阿罗诃无刺、阿罗诃离刺、阿罗诃无刺离刺。」(阿罗汉果乃无障无碍,自由自在)。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八十五、真人经第十四(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有真人法.和不是真人法。不是真人法就是自夸豪贵、端正、才辩,至于诵经、持律、学论、服法衣、乞食、远离,乃至得四禅、四无色定,而轻视他人。真人法,则为同样的修学,而得无量的功德,得人的恭敬供养,也不自贵,不轻贱他人。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要为你们讲说真人法,以及不是真人之法。你们要谛听,要注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它。」这时,诸比丘们,则受教而听。
  佛陀说:「甚么叫做不是真人之法呢?(1)或者有一种人,是由于豪贵之族(贵族出身),去出家学道,其余的人则不然(自己为贵族出身,他人则不是,自夸贱他),他因为是豪贵之族之故,自贵而轻贱他人(轻视别人),这叫做不是真人之法。如果是真人法的话,就作如是的观察:我乃不是由于豪贵之族之故,而断淫、怒、痴的(我成阿罗汉而断除贪瞋痴,并不是因为出身高贵所致)。或者有一种人,不是豪贵出身去出家学道。而他却能行法如法(实行法,如法而行),随顺于法(自力而随顺法,不弯曲法),向法次法(向于法,依法之次第而行法)。他就是因此之故,能得供养恭敬。像如是的趣向而得真谛法(出世间法)的话,乃为不自贵,不贱他,这叫做真人法。
  (2)又次,或者有一种人,自认为是端正可爱,其余的人则为不然(别人不像他那么的端正可爱)。他因为是自认为是端正可爱之故,自贵而贱他(夸自贱他),这叫做不是真人之法。如真人法的话,就应作如是之观:我并不因为是端正可爱之故,而断淫、怒、痴(我能证果,乃不是由于端正可爱之故)。或有一种人,虽然不端正可爱,然而他乃行法如法(依法而实行法),随顺于法,向法次法(依真理的次第而行)。他就是因此之故,能得供养恭敬。像如是的趣向而得真谛之法的话,就是不自贵,不贱他,这叫做真人之法。
  (3)又次,或者有一种人,自认为是才辩工谈(辩才无碍),其余的人都不然。他因为是自认为才辩工谈之故,而自贵贱他,这叫做不是真人法。如真人法的话,就应作如是之观:我并不是由于才辩工谈之故,才能得以断除淫、怒、痴的(解如前)。或者有一种人,并没有才辩工谈,然而他却能行法如法,随顺于法,向法次法(依法而实行法,自力而随顺于法,向于法的次第而学其法),他就是因此之故,得以供养恭敬。像如是的趣向而得真谛之法的话,就为之不自贵(不自夸)、不贱他(不轻贱他人),这叫做真人法。
  (4)又次,或者有一种人,是长老,乃被国王所赏识,也为众人所认知识见,而有大福,其余的人则不然。他乃由于是长老,被王者所赏识,以及众人所知,而有大福之故,而自贵(自夸尊贵)贱人(轻视他人),这叫做不是真人之法。如真人之法的话,就应作如是之观:我并不是因为是长老,而被王者所识,以及众人所知,而有大福之故,才能得以断除淫、怒、痴的。或者有一种人,并不是长老,不被王者所识,也不被众人所知,也没有大福,然而他乃能行法如法,随顺于法,向法次法(依法而实行法,而有能力随顺于法,按真理的次第迈进),他就是因此之故,能得供养恭敬。像如是的趣向而得真谛之法的话,为不自贵(不自夸),不贱他(不轻贱他人),这叫做真人之法。
  (5)又次,或者有一种人,自认能诵经、持律、学阿毘昙(增上法,论),谙于阿含慕(阿笈摩、阿含,译为教法,为精通于圣典之义),多学经书,其余的不然。他因为谙阿含慕(精通于圣典),多学经书之故,自贵而贱他(自夸而轻贱他人),这叫做不是真人之法。如真人之法的话,就应作如是之观:我并不由于谙阿含慕(精通圣典),多学经书之故,才能得以断淫、怒、痴的。或者有一种人,不谙于阿含慕(不精通于圣典),也不多学经书,然而他却能行法如法,随顺于法,向法次法(依法而实行法,有实力而能随顺于法-不违真理,向真理的次第而学),他就是因此而能得供养恭敬。像如是的趣向而得真谛之法的话,就是不自贵(不自夸),不贱他(不轻贱他人),这叫做真人法。
  (6)又次,或者有一种人,自认为是穿着粪扫衣,摄三法服(三衣),持不慢衣(为制御憍慢心而制之法衣),其余的人为不然。他因为持不慢衣之故,自贵(自夸)而贱他(轻贱他人),这叫做不是真人之法。如真人之法的话,就应作如是之观:我并不是因为持此不慢衣之故,而能断淫、怒、痴的。或者有一种人,虽然不持不慢衣,然而他却能行法如法,随顺于法,向法次法(如实而行法,向法的次第迈进,而不违逆于法)。他就是因此之故,能得供养恭敬。像如是的趣向而得真谛之法的话,就是不自贵(不自夸),不贱他(不轻贱他人),这叫做真人之法。
  (7)又次,或者有一种人,常行乞食,饭齐五升(饭乃每次同样的齐等为五升),限七家食(乞食限定于向七家,有无乞到,都应归寺),或者又是每日只一食,过中(午后)不饮浆,其余的人则不然。他因为过中午后,不吃浆物之故,自贵(自夸)贱他(轻贱他人),这叫做不是真人之法。如真人之法的话,就应作如是之观:我并不是由于此过中午之后,不饮浆之故,而得以能断淫、怒、痴的。或者有一种人,虽然不断过中午之后之饮浆等事,然而他却能行法如法,随顺于法,向法次法(实行真理,而向真理迈进,而不违逆真理)。他由于此之故,能得供养恭敬。像如是的趣向于得真谛之法的话,就是不自贵(不自夸),不贱他(不轻贱别人),这叫做真人之法。
  (8)又次,或者有一种人,自认为是在无事处,在山林树下,或者住于高岩,或者止住于露地,或者处于冢间,或者能知时,其余的人则不然。他由于此能知时之故,会自贵(自夸)贱他(轻贱他人),这叫做不是真人之法。如真人之法的话,就应作如是之观:我并不是由于此能知时之故,而得以能断淫、怒、痴的。或者有一种人,虽然不知时,然而他却能行法如法,随顺于法,向法次法(如实而行真理,向于真理迈进,不违逆真理)。他由于此之故,能得供养恭敬。像如是的趣向于得真谛之法的话,就是不自贵、不贱他(不自夸,不轻视他人)。这叫做真人之法。
  (9)又次,或者有一种人,自认已逮得初禅,他由于得初禅之故,而自贵贱他(自夸而轻贱他人),这叫做不是真人之法。如真人之法的话,就应作如是之观:所谓初禅者,世尊曾经说有无量种(多样多变),如果有计量的话,就为之爱(得初禅已没有渴爱,然而有种种的思量之故,就会成为变异的状态)。他因为是如此之故,能得供养恭敬。像如是的趣向而得真谛之法的话,就不自贵(不自夸),不贱他(不轻贱他人),就叫做真人之法。
  (10)至(16)又次,或者有一种人,自认为得第二、第三、第四禅,得空处、识处、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处,其余的人则不然。他因为逮得非有想非无想处之故,自贵(自夸)而贱他(轻贱他人),这叫做不是真人之法。如真人之法的话,就应作如是的观察:所谓非有想非无想处,则世尊曾经说为无量种(多样多变),如果有计量的话,就是所谓爱。他因此之故,能得供养恭敬。像如是的
  趣向而得真谛之法的话,就不自贵(不会自夸),不贱他(不会轻贱他人),这叫做真人之法(这一段乃包括二禅至非有想非无想处,文略耳)。
  诸位比丘!这叫做真人法、不是真人法,你们应当要知道甚么叫做真人法,甚么叫做不是真人之法。知道真人之法、不是真人之法后,就应舍弃不是真人之法,而学真人之法,你们应当要学如是!」
  佛陀所说的为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摄颂如下)
  豪贵端正谈长老诵诸经衣食无事禅四无色在后
  1.豪贵。2.端正。3.才辩工谈。4.长老。5.诵诸经。6.衣。7.食、8.无事处,9.初禅、10.二禅、11.三禅、12.四禅,13.14.15.16.之四无色界处,是在最后。)
  八十六、说处经第十五(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提示阿难教诲年少比丘的方
  便法门。所谓五阴、六内处、六外处,乃至七觉支、八支圣道等之修行法。后并说顶法,以及顶法退。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阿难,在于晡时(申时),从其宴坐站起,率引一些诸年轻的比丘,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住在一旁。诸位年少的比丘,也来稽首佛足后,也退坐在于一边。尊者阿难白佛说:「世尊!这些诸位年少的比丘,我应当要怎样的教呵他们呢?要怎样的训诲?要怎样的为他们说法呢?」
  世尊告诉他说:「阿难!你应当为诸年轻的比丘们说处(内六处、外六处,所谓六根六尘是),以及教处(十二处)。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说十二处,也教他们十二处的话,他们便能得安隐,便能得力与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会行梵行。」
  阿难尊者叉手(合掌)向佛,而白说:「世尊!现在正是时候。善逝!现在正是时间。如果世尊为诸位年轻的比丘说十二处,以及教其十二处的话,我和诸年少的比丘们,乃从世尊所闻之后,当会善于受持。」
  世尊告诉他们说:「阿难!你们应当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我当会为你,以及诸位年轻的比丘广大详细的分别而说。」尊者阿难等比丘,则受教而听。
  世尊告诉他们说:「(1)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五盛阴(五取蕴,为生存而取着的五要素),所谓色盛阴(指肉体),觉(受)、想、行、识盛阴(指精神作用)是。阿难!此五盛阴之事,你应当为诸年少的比丘说,以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少的比丘,说教此五盛阴的话,他们便会得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便不会烦热,终身则能行梵行。
  (2)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六内处(六根),所谓眼处、耳处、鼻处、舌处、身处、意处是。阿难!此六内处,你应当要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以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少的诸比丘们说教此六内处的话,他们便会得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3)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六外处(六尘),所谓色处、声处、香处、味处、触处、法处是。阿难!这六外处,你应当为诸年少的比丘说,以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说教此六外处的话,则他们便能得到安隐,便能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就会行梵行。
  (4)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六识身(六识),所谓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是。阿难!此六识身,你应当为诸年轻的比丘们说,以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们说教此六识身的话,他们便能得到安隐,便能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5)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六更乐身(六触身),所谓眼更乐(眼触)、耳触、鼻触、舌触、身触、意更乐(触)是。阿难!此六更乐身(六触)你应当为诸年少的比丘说,以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少的比丘说教此六更乐身(六触)的话。他们便会得到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6)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六觉身(六受身),所谓眼觉(眼受),耳受、鼻受、舌受、身受、意觉(意受)是。阿难!此六觉(受)身,你应当要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以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说教此六觉身(六受身)的话,他们便会得到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7)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六想身,所谓眼想,耳想、鼻想、舌想、身想、意想是。阿难!此六想身,你应当要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以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们说教此六想身的
  话,他们便会得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8)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六思身,所谓眼思,耳思、鼻思、舌思、身思、意思是。阿难!此六思身,你应当为诸年轻的比丘们说,以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们说教此六思身的话,他们便会得到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9)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六爱身(渴爱身),所谓眼爱,耳爱、鼻爱、舌爱、身爱、意爱是。阿难!此六爱身,你应当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以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说教此六爱身的话,他们便会得到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10)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六界(六大种,要素),所谓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是。阿难!此六界,你应当为诸年少的比丘说,以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说教此六界的话,他们便会得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11)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因缘起之法,及因缘起所生之法(十二因缘、缘起)。所谓如果有此,就会有彼,假如没有了此,就没有了彼(因缘法,有这种因,就有这种果,如没有做因,就不
  会有甚么果)。如果生此。就会生被。假若灭此,就会灭彼(此生则彼生,此灭则彼灭)。缘于无明。而有了行,缘于行,而有了识,缘于识,而有了名色,缘于名色而有了六处,缘于六处而有了更乐(触),缘于更乐(触)而有了觉(受),缘于觉(受)而有了爱,缘于爱,而有了受(取),缘于受(取),而有了有,缘于有,而有了生,缘于生,而有了老死。如果无明消灭,则行就会灭,行若消灭,则识就会灭,识如消灭,则名色就会灭,名色消灭,则六处就会灭,六处如消灭,则更乐(触)就会灭,如更乐(触)消灭,则觉(受)就会灭,觉(受)如消灭,则爱就会灭,爱如消灭,则受(取)就会灭,受(取)如消灭,则有就会灭,如有消灭,则生就会灭,生如消灭的话,则老死就会消灭。阿难!这因缘起,以及由因缘起所生之法,你应当为诸年少的比丘说,以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教此因缘起,以及由因缘起所生之法的话,他们便会得到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12)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四念处(念为观,处为境),所谓观察身,而如身,观察觉(受)、心、法,而如法(观察身、受、心、法)。阿难!此四念处,你应当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以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说教此四
  念处的话,他们便能得安隐,便能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13)阿难!我本(从前)曾经为你说过四正断(四正勤)。一位比丘,就应:已生的恶不善之法,为了断灭它之故,而起欲,而求方便行,而会精勤,而会举心,去断灭它;未生的恶不善之法,为了使其不生之故,而起欲,而求方便行,而会精勤,而举心,去断灭;未生的善法,为了使其生之故,而起欲,而求方便行,而会精勤,而举心,去断除其障碍;已生的善法,为了止住之故,为了不忘之故,为了不退之故,为了转增多故,为了广布之故,为了圆满具足之故,而起欲,而求方便行,而精勤,而举心,去断灭其阻障等事。阿难!此四正断,你应当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以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们说教此四正断的话,他们便会得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14)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四如意足(由四种定而发的四神足),所谓比丘,就应:成就1.欲定,而烧诸行(灭诸行-妄动的心),而修习如意足。应依于无欲,依于离,依于灭,而愿到达于非品(非品种-非凡夫)。像如是的,对于2.精进定,3.心定,也是同样的道理。也应成就4.观定,而烧诸行(灭诸妄动的心),而修习如意足。应依
  于无欲,依于离,依于灭,而愿到达于非品(非凡夫)。阿难!此四种如意足(欲定、精进定、心定、观定所起的四神力),你应当要为诸年少的比丘说,以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少的比丘说教此四种如意足的话。他们便会得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15)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四禅(色界初二三四禅定)。一位比丘,应该要离欲,离恶不善之法(初禅),乃至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阿难!此四杆。你应当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以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们说教此四禅的话,他们便会得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16)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四圣谛(此四种为圣者所见的谛理-真实之理)。所谓苦圣谛、苦之集谛、苦之灭谛、苦之灭道圣谛是。阿难!此四圣谛,你应当要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以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们说教此四圣谛的话,他们便会得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修梵行。
  (17)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四想。一位比丘,应该要有1.小想,要有2.大想,要有3.无量想,要有4.无所有想。阿难!此四种想,你应当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以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
  的比丘们说教此四想的话,他们便会得到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18)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四种无量(慈悲喜舍之四无量心)。一位比丘,应该要:心与慈俱,而遍满于一方,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遍满于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都心与慈俱,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而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心与悲、喜、舍俱,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而成就游止于其中。阿难!此四种无量心,你应当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以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说教此四种无量的话,他们便会得到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19)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四无色(无色界天,四空定)。一位比丘,应该要断一切之色想,乃至逮得非有想非无想处,而成就游止其中。此四无色,你应当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以便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说教此四无色(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处)的话,他们便会得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20)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四圣种(1.衣
  服、2.饮食、3.住处都知足,而4.断恶修善为乐)。所谓比丘、比丘尼,如得粗素之衣,而知止足(知满足),并不是为衣之故,而求满其意的。如果未得衣,也不忧悒,也不啼泣,也不搥胸,也不痴惑。假若得衣的话,也应不染不着(不染心执着),也应不欲不贪(不起贪欲之念),也应不触不计(不触目而起心动念),要因见灾患,要知道出要,而用衣的。像如是之事利(有益于道而穿衣之事),不懈怠而正知的话,就叫做比丘、比丘尼之住于旧圣种。像如是的,对于饮食、住处,也同样之理。同时欲断而乐断,欲修而乐于修。他就由于欲断而乐于断之故,不会自贵(不自夸),也不会轻贱他人,像如是之事利不懈怠而正知的话,就是叫做比丘、比丘尼之正住于旧圣种。阿难!此四种圣种,你应当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应以此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说教此四圣种的话,他们便会得到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21)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四种沙门果(沙门道之果)。所谓须陀洹(预流,初果)、斯陀含(一来,二果)、阿那含(不还,三果),以及最上的阿罗诃果是(阿罗汉,无生,四果)。阿难!此四种沙门果,你应当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用以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教此四沙
  门果的话,他们便能得安隐,便能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22)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五熟解脱想(使解脱能够成熟之五种想)。所谓无常想、无常苦想、苦无我想、不净恶露想、一切世间不可乐想。阿难!此五种成熟解脱之想,你应当要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用以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说教此五熟解脱想的话,他们便能得到安隐,便能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23)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五解脱处(五种解脱的要法)。若比丘、比丘尼,由于此的缘故(指由五解脱处),则未解脱心的人,定会得解脱,未尽诸漏的人,能得尽诸漏而无饴,未得无上的涅槃的人,能得无上的涅槃。那五种呢?1.阿难!世尊为比丘、比丘尼说法,诸有智慧的梵行者,也为比丘、比丘尼说法。阿难!如世尊为诸比丘、比丘尼说法,诸有智慧的梵行者也为诸比丘、比丘尼说法的话,则他们听法后,便能知道法而了解其义。他们因为知法解义之故,便能得欢悦,由于欢悦之故,便能得欢喜,由于欢喜之故,便能得止身小安定),由于止身之故,便得觉乐,由于觉乐之故,便能得心定。阿难!比丘、比丘尼,由于心定之故,便能得见如实、知如真(如实而知,如实而见)。由于见如实、知如真之故,便得厌离,
  由于厌离之故,便得无欲,由于无欲之故,便得解脱,由于解脱之故,便得知道解脱,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知如真(如实而知道真谛)。阿难!这就是第一解脱处。因此之故,比丘、比丘尼,如未解脱的话,就能得心解脱,未尽诸漏的人,就能得尽诸漏无余,未得无上涅槃的人,就能得无上的涅槃。
  2.又次,阿难!世尊不为比丘、比丘尼说法,诸有智慧的梵行者,也不为比丘、比丘尼说法。就要如本来(从前)所闻、所诵习之法,而广为读诵。
  3.如果不能广读其本来(从前)所闻、所诵习之法的话,就要随着本来(从前)所闻、所诵习之法,去为他人广说。
  4.如果不能为他人广说本来(从前)所闻、所诵习之法的话,就要随着本来(从前)所闻、所诵习之法,以心思惟分别。
  5.假若心不思惟分别那些本来(从前)所闻、所诵习之法的话,就要善于受持诸三昧相。阿难!如果比丘、比丘尼,善于受持诸三昧相的话,便能知法而解义。他们就由于知法而解义之故,便能得到欢悦。由于欢悦之故,便能得欢喜,由于欢喜之故,便能得止身。由于止身之故,便能得觉乐。由于觉乐之故,便能得心定。阿难!比丘、比丘尼们由于心定之故,便得见如实、知如真(如实而知
  见),由于见如实、知如真之故,便得厌离,由于厌离之故,便得无欲,由于无欲之故,便得解脱,由于解脱之故,便得知解脱,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知如真(如实而知道真谛)。阿难!这叫做五种解脱处。因此之故,比丘、比丘尼,如未解脱的话,就能得心解脱,未尽诸漏的人,就能得尽诸漏无余,未得无上涅槃的人,就能得无上涅槃。阿难!这五解脱处,你应当为诸年轻的比丘们说,用以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说教这五解脱处的话,他们便能得到安隐,便能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24)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五根,所谓信根、精进根、念根、定根、慧根是。阿难!此五根之法,你应当为诸年少的比丘说,用以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说教此五根的话,他们便能得到安隐,便能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25)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五力,所谓信力、精进力、念力、定力、慧力是。阿难!此五力,你应当为诸年少的比丘说,用以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说教此五力的话,他们便能得到安隐,便能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26)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五出要界(指五种善观,如欲、恚、害、色、己身,就能出离之法)。那五种呢?
  1.阿难!多闻的圣弟子,乃极为重于善观爱欲(爱乐)。他们由于极为重于善观爱欲之故,其心便不会向于欲,不乐于欲,不近于欲,不信解于欲。如果欲心将生起的话,就实时把它融消、燋缩,转还而不得舒张,舍离而不住于欲,秽恶欲,厌患于欲。阿难!犹如鸡毛及其筋,将它持放在于火里,实时就会融消燋缩那样,转还而不得舒张起来。阿难!多闻的圣弟子也是如是的极为重于善观爱欲。他们由于极为重于善观爱欲之故,其心便不会向于欲,不乐于欲,不近于欲,不信解于欲。如果欲心将生起的话,就实时融消燋缩,转还而不得舒张。舍离而不住于欲,秽恶而厌患于欲。都观想无欲,心向于无欲,乐于无欲,近于无欲,信解于无欲。心乃无碍,心乃无浊,心乃得乐,而能致于乐。远离一切欲,以及由于欲而生的诸漏、烦热、忧戚。解彼(欲)而脱彼(欲),又解脱彼,彼乃不再受此觉,因为觉,乃由于欲而生之故。像如是就叫做欲之出要。阿难!这叫做第一种出要界。
  2.又次,阿难!多闻的圣弟子,乃极为重于善观志(瞋恚)。他们乃由于极为重于善观恚之故,其心便不会向于恚,不乐于恚,不近于恚,不信解于
  恚。如果恚心将生起时,实时会融消燋缩,会转还而不得舒张,舍离恚而不住于恚,秽恶恚而厌患恚。阿难!犹如鸡毛,以及其筋,持放在于火中,实时就会融消燋缩,会转还而不得舒张。阿难!多闻的圣弟子,也是如是的极为重于善观瞋恚,他们由于极为重于观恚之故,其心便不会向于恚,不乐于恚,不近于恚,不信解于恚。如果恚心将生起的话,实时就会融消燋缩,会转还而不得舒张,会舍离而不住于恚,会秽恶患而厌患恚。都观无恚,心向于无恚,乐于无恚,近于无恚,信解无恚。心乃无碍,心乃无浊,心乃得乐而致于乐。远离一切恚,以及由于恚所生的诸漏、烦热、忧戚。解彼而脱彼(解恚而脱恚),又再解脱彼(恚)。彼不再受此觉,所谓觉,乃由于恚而生之故。像如是,就叫做恚出要。阿难!这叫做第二种出要界。
  3.又次,阿难!多闻的圣弟子,乃极为重于善观恼害。他们由于极为重于观害之故,其心便不会向于害,不乐于害,不近于害,不信解于害。如果害心将生起之时,就实时会把它融消燋缩,将它转还而不得舒张,舍离害,而不住于害,秽恶害而厌患害。阿难!犹如鸡毛,以及其筋,持放在于火内,就实时会融消燋缩,而转还,而不得舒张。阿难!多闻的圣弟子也是如是的极为重于善观恼害。他们由于极为善于观察恼害之故,其心便不会向于害,
  不乐于害,不近于害,不信解害。如果害心将生起的话,实时就会把它融消燋缩,会把它转还而不得舒张。都舍离害而不住于害,秽恶害而厌患害。都观无害,心向于无害,乐于无害,近于无害,信解无害。其心无碍,其心无浊,其心得乐而能致于乐。远离于一切害心,以及由于害而生的诸漏、烦热、忧戚。解彼脱彼(解害脱害),又解脱于彼(害)。彼乃不再受此觉,所谓觉,乃由于害而生之故。像如是的,就为之害之出要。阿难!这叫做第三种之出要界。
  4.又次,阿难!多闻的圣弟子,乃极为重于善观色(有质碍、会变坏)。他们由于极为重于善观色之故,其心便不会向于色,不乐于色,不近于色,不信解色。如果色心将生起的话,实时会把它融消燋缩,会使其转还而不得舒张。都舍离于色而不住于色,秽恶于色,而厌患于色。阿难!犹如鸡毛,以及其筋,持放在火内,就实时会融消而燋缩,会转还而不得舒张那样。阿难!多闻的圣弟子也是如是的极为重于善观色,他们由于极为重于善观色之故,其心便不向于色,不乐于色,不近于色,不信解色。如果色心将生起的话,就实时把它融消燋缩,将其转还而不得舒张。舍离色而不住于色,秽恶色而厌患色。都观无色,心向于无色,乐于无色,近于无色,信解无色。心乃无碍,心乃无浊,
  不乐于害,不近于害,不信解害。如果害心将生起的话,实时就会把它融消燋缩,会把它转还而不得舒张。都舍离害而不住于害,秽恶害而厌患害。都观无害,心向于无害,乐于无害,近于无害,信解无害。其心无碍,其心无浊,其心得乐而能致于乐。远离于一切害心,以及由于害而生的诸漏、烦热、忧戚。解彼脱彼(解害脱害),又解脱于彼(害)。彼乃不再受此觉,所谓觉,乃由于害而生之故。像如是的,就为之害之出要。阿难!这叫做第三种之出要界。
  4.又次,阿难!多闻的圣弟子,乃极为重于善观色(有质碍、会变坏)。他们由于极为重于善观色之故,其心便不会向于色,不乐于色,不近于色,不信解色。如果色心将生起的话,实时会把它融消燋缩,会使其转还而不得舒张。都舍离于色而不住于色,秽恶于色,而厌患于色。阿难!犹如鸡毛,以及其筋,持放在火内,就实时会融消而燋缩,会转还而不得舒张那样。阿难!多闻的圣弟子也是如是的极为重于善观色,他们由于极为重于善观色之故,其心便不向于色,不乐于色,不近于色,不信解色。如果色心将生起的话,就实时把它融消燋缩,将其转还而不得舒张。舍离色而不住于色,秽恶色而厌患色。都观无色,心向于无色,乐于无色,近于无色,信解无色。心乃无碍,心乃无浊,
  心乃得乐,而能致于乐。远离一切色,以及由于色所生的诸漏、烦热、忧戚。解披而脱彼(解色而脱色),又解脱彼(色)。彼乃不再受此觉,所谓觉,乃由于色而生之故。像如是的,就为之色出要。阿难!这叫做第四种出要界。
  5.又次,阿难!多闻的圣弟子,乃极为重于善观己身(有身)。他们由于极为重于善观已身之故,其心便不会向于己身,不乐于己身,不近于己身,不信解己身。如果己身之心将生起时,就实时会把它融消燋缩,会将其转还而不得舒张。会舍离己身而不住于己身,秽恶己身而厌患己身。阿难!犹如鸡毛,以及其筋,持放在于火内,实时就会融消燋缩,会转还而不得舒张。阿难!多闻的圣弟子也是如是的极为重于善观己身。他们由于极为重于善观己身之故,其心便不向于己身,不乐于己身,不近于己身,不信解己身。如果己身之心将生起之时,就实时会把它融消燋缩,将其转还而不得舒张。舍离己身而不住于己身,秽恶己身而厌患于己身。观想为无己身,心向于无己身,乐于无己身,近于无己身,信解无己身。其心无碍,其心无浊,其心得乐而能致于乐。远离于一切己身,以及由于己身而生的诸漏、烦热、忧戚。解彼而脱彼(解己身而脱己身),又解脱于彼(己身)。彼不再受此觉,所谓觉乃由于己身而生之故,像如是的,就是己身出
  要。阿难!这叫做第五种之出要界。
  阿难!此五种出要界,你应当要为诸年少的比丘说,用以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说教此五出要界的话,他们便会得到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17)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七财。所谓信财、戒财、惭财、愧财、闻财、施财、慧财是。阿难!此七种财,你应当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用以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少的比丘说教此七财的话,他们便会得到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28)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七力。所谓信力、精进力、惭力、愧力、念力、定力、慧力是。阿难!此七种力。你应当要为那些诸年少的比丘说,用以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说教此七力的话。他们便会得到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29)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七觉支,所谓念觉支、择法觉支、精进觉支、喜觉支、息觉支、定觉支、舍觉支是。阿难!此七觉支,你应当要为诸年少的比丘说,用以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说教此七觉支的话,他们便能得到安隐,便能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30)阿难!我本(从前)为你说过八支圣道,所
  谓正见、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就是为之八支圣道。阿难!此八支圣道,你应当要为诸年少的比丘们说,用以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们说教此八支圣道的话,他们便能得到安隐,便能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于是,尊者阿难,乃叉手(合掌)向佛,白佛而说:「世尊!甚奇!甚特!世尊为诸年少的比丘说处(十二处),以及教处(修行法)。」
  世尊告诉他说:「阿难!如是!如是!甚奇!甚特!我为诸年少的比丘说处,以及教处。阿难!你如果能从如来之处,又问顶法,以及顶法退的话,你便能于如来之处,生起极信而欢喜的。」
  于是尊者阿难乃叉手向佛,白佛而说:「世尊!现在正是时候。善逝!现在正是时候。如果世尊为诸年轻的比丘们说顶法,以及顶法退之说,和其教导修行法的话,我和诸年少的比丘们,从世尊您听闻后,当会善于受持。」世尊告诉他说:「阿难!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我当会为你,以及诸年少的比丘说顶法,以及顶法退。」尊者阿难们,就受教而听。
  世尊告诉他们说:「阿难!多闻的圣弟子,以真实的因心,去思念称量,去善观分别无常、苦、空、非我。他们像如是的思念,像如是的称量,像
  如是的善于观察而分别的话,便能生忍、生乐、生欲,而欲闻、欲念、欲观。阿难!这叫做顶法。阿难!如果得此顶法后,而又失去而衰退,不修习守护,不习于精勤的话,则,阿难!这就叫做顶法退(以上为五阴)。像如是的那些内、外、识、更乐(触)、觉(受)、想、思、爱、界、因缘起(十二因缘),也是如是。阿难!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因缘起,以及因缘起之法,都思念而称量,而善于观察分别的话,便能生忍、生乐、生欲,而欲闻、欲念、欲观。阿难!这叫做顶法。阿难!如果得此顶法,而又失去,而衰退,而不修习守护,而不习于精勤的话,则,阿难!这叫做顶法退。阿难!此顶法,以及顶法退,你应当要为诸年轻的比丘们说,用以教导他们。如果为诸年轻的比丘们说教此顶法,以及顶法退的话,他们便会得到安隐,便会得力得乐,身心就不会烦热,终身都会行梵行。
  阿难!我已经为你们说处,以及教处,和顶法,及顶法退了。如尊师所为其弟子们起大慈哀,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而快乐等事,我现在都作过,你们应当再予以自作,要至于无事处,在于山林树下,在于空安静之处,去宴坐思惟,不可放逸!应勤加精进,不可使有后悔!这就是我的教敕,是我的训诲。」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以及诸年少的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摄颂如下:
  阴内外识更觉想思爱界因缘念正断如意禅谛想
  无量无色种沙门果解脱处根力出要财力觉道顶
  ((1)五盛阴。(2)六内处。(3)六外处。(4)六识身。(5)六更乐身〔六触身〕,(6)六觉身(六受身)。(7)六想身。(8)六思身。(9)六爱身。(10)六界。(11)因缘起及因缘起所生法。(12)四念处。(13)四正断。(14)四如意足。(15)四禅。(16)四谛。(17)四想。(18)四无量。(19)四无色。(20)四圣种。(21)四沙门果。(22)五熟解脱想。(23)五解脱处。(24)五根。(25)五力。(26)五出要界。(27)七财。(28)七力。(29)七觉支。(30)八支圣道。(31)顶法及顶法退。)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一完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二
  秽品第八:(有十经)(第二小土城诵)
  秽求比丘请智周那问见华喻水净梵黑住无在后
  (秽品经、求法经、比丘请经、知法经、周那间见经,青白莲华喻经、水净梵志经、黑比丘经、住法经,无经在于最后面。)
  八十七、秽品经第一
  大意:本经叙述舍梨子尊者为诸比丘们分别四种人:1.内有秽而不自知。2.内有秽而自知。3.内无秽而不自知。4.内无秽而自知。就中,第1.与第3.二种为下贱之人。第2.与第4.为最胜之人。前者乃没有自觉之心,不
  起舍不善,以便修善之心。后者则有自觉,而增修,而断尽恶意。并且为说秽之种种喻。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婆奇瘦,住在于鼍山的怖林鹿野园中。
  那时,尊者舍梨子告诉诸比丘们说:「诸位贤者!世间有四种人。那四种呢?或者有一种人,内心实在有秽(结),而不自觉知,内有秽而不知如真(不能如实而知道内心有秽-结)。或有一种人,内心实在有秽(结)而自己知道,内有秽知如真(如实而知道内心有秽-结)。或者有一种人,内心实在无秽而不自知,内无秽而不知如真(不能如实而知道内心无秽-无结)。或者有一种人,内心实在无秽而能自知,内无秽知如真(如实而知道内心实在无秽-无结)。
  诸位贤者!如果有一种人,其内心实在有秽而不自知,内有秽而不知如真的话,则这种人,在于诸人当中,乃为最下贱的人。如有一种人,其内心实有秽,而能自知,内有秽而知如真的话,则这种人,在于诸人当中,乃为最胜的人。如有一种人,内心实无秽,而不自知,内无秽而不知如真的话,则此人在于诸人当中,乃为最下贱的人。如有一种人,内心实无秽,而能自知,内无秽而知如真的话,则这种人在于诸人当中,乃为最胜的人。」
  于是,有一位比丘,即从他的座位站起,偏袒着衣(披袈裟的形相),叉手(合掌)向尊者舍梨子,而白说:「尊者舍梨子!为甚么因,甚么缘,而说前二种人,乃俱有秽,都有秽污之心,而说一为下贱的人,另一为最胜的人?又由于甚么因,甚么缘,而说后面的二种人,都俱无秽,都没有秽污之心,而说一种为下贱的人,另一种为最胜的人呢?」
  于是,尊者舍梨子回答那位比丘说:「(1)贤者!如果有一种人,内心实在有秽,而不能自知。像这种内有秽不知如真的话(不能如实而知道),当会知道,这种人必定不欲断除其秽,不想求方便,不精勤去学习,则他便永会存有秽心,而带这秽污心,而至于命终。他由于存有秽心,带这秽污心而命终之故,便是不贤而死,会转生于不善之处。为甚么呢?因为他乃由于有秽心,带着这秽污心而命终之故。
  贤者!犹如有人,或者是从市肆(市场、店铺),或者是从铜作家(打铜、制铜器之师),买一铜盘回来,这铜盘本来就已被尘垢所污。他拿回来后,并不数(不常)洗弃其尘,不数(屡)于揩拭(磨擦),也不被日所炙,又放在于饶尘之处,像如是的铜盘,乃一直增受其尘垢。贤者!像如是的,如有一种人,内心实在有秽而不自知,内心有秽而不知如真的话,当会知道!这种人乃不欲断秽,不欲求方便,不精勤学习,这种人便是存有秽心,带此秽污之心而命终。这种人由于有秽心,带此秽污之心而命终之故,便是不贤而死,便会转生于不善之处。为甚么呢?因为他乃存有秽心,带此秽污之心而命终之故。
  (2)贤者!如有一种人,认为我的内心有秽污,我的内心实有此秽污,知如真(如实而知道自己的内心是一秽污之心)的话,当知这种人定会欲断此秽,会求方便,会精勤的去学习。他便会致于无秽,会带这不秽污之心而命终。他由于心无秽污,带这不秽污之心而命终之故,便会贤死,便会往生于善处。为甚么呢?因为这种人乃由于心无秽,带这不秽污之心而命终之故。
  贤者!犹如有人,或者从市肆,或者从铜作家,买一铜盘回来,而被尘垢所污(不拭干净)。他将其带回来后,数数(屡次,常常)洗尘,数数揩拭(常常磨擦),数数日炙(常常置在有日光之炎处),不放在于会饶尘之处,像如是的,这铜盘便极为净洁。贤者!像如是的,如有一种人,认为我内心有秽,我内心实在有此秽污,知如真(如实而
  知道)的话,当知这种人,乃欲断此秽,欲求方便,会精勤学习。这种人便不会有秽,会带不秽污之心而命终。他由于无秽,带其不秽污之心而命终之故,便会贤死,便会往生于善处。为甚么呢?因为他乃没有秽污,带那不秽污之心而命终之故。
  (3)贤者!如有一种人,不知我的内心无秽,我的内心实在无此秽,而不知如真(不能如实而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话,当知这种人乃不守护由于眼耳所知之法。他由于不守护由于眼耳所知之法之故,就会被欲心所缠,他便会有了欲,有了秽,会带着其有秽污之心而命终。他因有欲有秽,而带此秽污心而命终之故,便为不贤死,而会转生于不善之处。为甚么呢?因为他乃由于有欲有秽,带有秽污之心而命终之故。
  贤者!犹如有一人,或者从市肆,或者从铜作家,买到铜盘来,此铜盘乃无垢而净洁。他将其带回来后,并不数于洗尘,不数数揩拭,不数数被日所炙(光热),都放在于会饶尘之处,像如是的铜盘,必定会受尘垢。贤者!像如是的,如有一人,不知我内心并无此秽,我内心实在无此秽,不知如真(不能如实而知道自己有一颗洁净的心)的话,当知这种人,乃不守护由眼耳所知之法。他由于不守护由于眼耳所知之法之故,就会被欲所缠,他便会有欲有秽,会带此秽污之心而命终。这种人由于有欲有秽,带有秽污之心而命终之故,便为不贤而死,便会转生于不善之处。为甚么呢?因为这种人乃因有欲有秽,带此秽污心而命终之故。
  (4)贤者!如有一种人,认为我的内心无秽,我的内心实在没有此秽,知如真(如实而知道自己的内心为一洁净的心)的话,当知这种人,乃能守护由于眼耳所知之法。他由于守护由眼耳所知之法,就不会被欲心所缠,这种人便无欲无秽,会带此不秽污之心而命终。他由于无欲无秽,带此不秽污之心而命终之故,便会贤死,而往生于善处。为甚么呢?因为他乃由于无欲无秽,带着此不秽污之心而命终之故。
  贤者!犹如有人,或者从市肆,或者从铜作家,买一铜盘回来,乃为一无垢而净洁。他买回来后,数数洗磨,数数揩拭,数数被日炙,并不放在于会饶尘之处,像如是的铜盘,便极为净洁。贤者!像如是的,如有一人,认为我的内心无秽,我的内心实在无此秽,知如真(如实而知道自己的心为一洁净的心)的话,当知这种人,乃守护由于眼耳所知之法。他由于守护由眼耳所知之法之故,就不会被欲心所缠,他便无欲无秽,会带着此不秽污之心而命终。他由于无欲无秽,带这不秽污之心而命终之故,便会贤死,便会往生于善处。为甚么呢?因为他乃由于无欲无秽,带着此不秽污之心而命终之故。
  贤者!由于因是缘是(由于此因缘),我乃说前面二人虽俱有了秽,都有秽污之心,然而一为下贱的人,另一为最胜的人。因是缘是(由于此因缘),我说后面的二人虽均没有秽,并没有秽污之心,然而一位为下贱的人,一位则为最胜的人。
  于是,又有比丘,就从其座位而起,偏袒(其右肩而)着衣,叉手(合掌)向尊者舍梨子,而白说:「尊者舍梨子!您所说之秽,到底甚么为之秽呢?」
  尊者舍梨子回答那位比丘说:「贤者!无量的恶不善之法,乃从欲而生,这就叫做秽。为甚么呢?
  (1)或者有一种人,其心乃生如是之欲:我所犯之戒,不可使他人知道我有所犯戒。贤者!或者有别人知道他曾经犯戒。他就由于别人知道他犯戒之故,其心便会生恶念。如果他的心生恶念,以及其心生欲的话,就统统为不善。
  (2)贤者!或者有一种人,其心生如是之欲:我所犯之戒,应当使别人在于屏处诃责我,不可使他人在众人之前诃责我犯戒。贤者!或者有一人,在于众人当中诃责他,不在于屏处诃责他。他就因为别人在众人当中诃责他,不在于屏处诃责他之故,其心便会生恶念。如果他的心,生恶,以及其心生欲的话,就统统都是不善。
  (3)贤者!或者有一种人,其心乃生如是之欲:我所犯之戒,可使胜人诃责我,不可使不如我之人诃责我所犯之戒。贤者!或者有不如他之人诃责其犯戒,而不是胜人诃责他,他就由于不如他之人诃责他,不是胜人诃责他之故,其心便会生恶。如果他的心生恶,以及其心生欲的话,就统统都不是善。
  (4)贤者!或者有一种人,心生如是之欲:使我在于佛前坐,得以请问世尊之法,而为诸比丘说。不可使其余的比丘在佛前坐,去问世尊之法,而为诸比丘说。贤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在于佛前坐,而请问世尊之法,而为诸比丘说。他就由于其余的比丘在于佛前坐,而请问世尊之法,然后去为诸比丘们说之故,其心便生恶。如果他的心生恶,以及其心生欲的话,均为是不善。
  (5)贤者!或者有一种人,其心生如是之欲:诸比丘进入内面时,使我在他们的最前面,诸比丘乃侍从于我,而被我率入于内。不可使其余的诸比丘在进入里面时,在最其前面,不可使诸比丘侍从别人,而被其带进而入于内。贤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有一比丘),在于诸比丘进入内面时,在其最前面,诸比丘们乃侍从那个人而被率入于内。他就因为那位余比丘,在诸比丘进入内时,在最前面,诸比丘们则侍从他而被率入于内之故,心里便生恶
  念。如果他的心生恶,以及心生欲的话,统统都是不善。
  (6)或者有一种人,心生如是之欲:诺比丘们已经进入里面时,使我在于最上而坐,而得第一座、第一澡水,而得第一食。不可使其余的比丘在诸比丘已入内时,在最上而坐,而得第一座、第一澡水,而得第一食。贤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在诸比丘已进入内时,在于最上而坐,而得第一座、第一澡水,而得第一食。他就因为其余的比丘在诸比丘已进入内时,在于最上而坐,而得第一座、第一澡水,而得第一食之故,其心便生恶。如果他的心生恶,以及心生欲的话,统统都是不善。
  (7)贤者!或者有一人,心生如是之欲:诸比丘饮食完毕,而收摄食器,行澡水后,使我为诸居士们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心。不可使余比丘(其它比丘),在比丘们饮食完毕,收摄食器,行澡水后,为诸居士们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贤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在诸比丘饮食完毕,收摄食器,行澡水后,为诸居士们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他就因为那位比丘在诸比丘饮食完毕,收摄食器,行澡水后,为诸居士们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之故,心便生恶。如果他的心生恶,以及心生欲的话,统统都是不善。
  (8)贤者!或者有一人,心生如是之欲:诸位居
  士往诣众园(精舍)时,使我和他们共会共集,共坐共论。不可使其余的比丘,在诸居士往诣众园(僧伽蓝摩,众比丘所住的精舍)时,和他们共会共集,共坐共论。贤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在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与其共会共集,共坐共论。他就由于其余的比丘在诸居士们往诣众园时,和其共会共集,共坐共论之故,心便生恶。如果他的心生恶,以及其心生欲的话,统统都是不善。
  (9)贤者!或者有一人,心生如是之欲:使我为王者所赏识,以及王的大臣、梵志、居士,和国中的人民所知所尊重。不可使其余的比丘为王者所识,以及王的大臣、梵志、居士,和国中的人民所知所尊重。贤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被王所赏识,以及王的大臣、梵志、居士,和国中的人民所知所尊重。他就由于余比丘(那一位比丘)为王者所赏识,以及王的大臣、梵志、居士,和国中的人民所知所重之故,其心便生恶。如果他的心生恶,以及心生欲的话,就均为是不善。
  (10)贤者!或者有一人,心生如是之欲:使我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不可使其余的比丘为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等四众所敬重。贤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他就由于其余的比丘,被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
  优婆私所敬重之故,其心便生恶。如果他的心生恶,以及其心生欲的话,均为是不善。
  (11)贤者!或者有一人,心生如是之欲:使我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等,诸生活所需之具。不可使其余的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等,诸生活所需之具。贤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及诸生活所需之具。他就由于其余的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等,诸生活所需之具之故,其心便生恶。如果其心生恶,以及其心生欲的话,就统统为不善。
  贤者!像如是的那些人,如果诸有智者,诸梵行者,不能察知他们已生如是无量的恶不善之心欲的话,则像如是的,就是不是沙门而作自己为沙门之想,不是有智慧的沙门,而自作自己为有智慧的沙门之想,不是有正智,而作为有正智之想,不是正念,而以为是正念之想,不是清净而以为是清净之想。贤者!像如是的那些人,假若诸有智者、梵行者,知道那些人为生如是的无量之恶不善之心欲的话,则像如是的那些不是沙门,而作非沙门之想,不是有智慧的沙门,就会作为非有智的沙门之想,不是正智的人,就作为非正智之人之想,不是正念,就作不是正念之想,不是清净,就作为不是清净之想的。
  贤者!犹如有人,或者从市肆,或者从铜作家,
  买到铜合盘(有盖的铜器)来,就用它盛满粪便在里面,然后将盖,覆在其上,便执持而去。经过店肆,近邻于众多人当中而行。那些大众看见后,皆欲得食(以为里面装的是好的食物之感想),心意都非常的爱乐,而不会起憎恶,而生清净之想。他执持去后,就住在于一处,便将覆拿下,开示里面之物给众人看。众人见后,都不欲食,已没有爱乐之心意,都非常的憎恶它,而生不净之想。如欲食的人,已不再欲食用(本来看见其盘内一定有好食物,而起食欲,然而一看其真相,就已没有食欲),更何况那些本来自不有欲食的呢?(本来无食欲,看到粪便,更加没有食欲)。
  贤者!像如是的,那些人,如果有智慧的人、修梵行的人,不能察知那些人生如是的无量恶不善之心的话,像如是的他乃非沙门而为沙门之想,非有智的沙门而作有智的沙门之想,非正智而作正智之想,非正念而作正念之想,非清净而作清净之想。贤者!像如是的那些人,如果有智慧的人,诸修梵行的人,能察知那些人已生如是的无量恶不善之心欲的话,像如是的那些人,就知道非沙门而作非沙门之想,非有智的沙门,就作非有智的沙门之想,非正智就作非正智之想,非正念就作非正念之想,非清净就作非清净之想。贤者!当知如是的人,就不可得以亲近,不可恭敬礼事。如果比丘,不应亲
  近而便去亲近,不应恭敬礼事,便去恭敬礼事的话,像如是的那种人,便会长夜得无利无义,就不能得到饶益,不能安隐快乐,会生苦而忧戚。
  (1)贤者!或者有一种人,其心不生如是之欲:我所犯之戒,不可使他人知道我有所犯戒。贤者!或者有一人知道他有所犯戒。然而他却不因他人知道他有所犯戒之故,而心不生恶(原文为:彼因他人知犯戒故,心不生恶)。如果他的心无恶,心不生欲的话,这二种都均为是善。
  (2)贤者!或者有一种人,不生如是之欲:我有所犯戒,应当使别人在于屏处诃责我,不可使其在众人当中诃责我有所犯戒。贤者!或者有别人在于众中诃责他,而不在于屏处。他就因为在众人当中诃责他,而不在于屏处之故,心不生恶。如果他真的心无恶,心不生欲的话,这二种均为是善。
  (3)贤者!或者有一种人,心不生如是之欲:我有所犯戒,使胜人诃责我,不可使不如我之人来诃责我有所犯戒。贤者!或者有不如他之人来诃责他之犯戒,而不是胜人来诃责他。他就因不如他之人来诃责他,而非胜人之故,而心不生恶。如果他的心无恶,心不生欲的话,这二种均为是善。
  (4)贤者!或者有一种人,心不生如是之欲:使我在于佛前坐,而请问世尊之法,而为诸比丘说。不可使其余的比丘在于佛前坐,而问世尊法,而为
  诸比丘说。贤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在于佛前坐,而问世尊法,而为诸比丘说。他就因其余的比丘在于佛前而坐,而问世尊之法,而为诸比丘说之故,心不生恶。如果他的心无恶,心不生欲的话,这二种均为是善。
  (5)贤者!或者有一种人,心不生如是之欲:诸比丘入内时,使我在于最前面,诸比丘则侍从我而被我引导进入内面。不可使其余的诸比丘入内时,有人在最前面,诸比丘则侍从那人而被其率入于内。贤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在诸比丘进入内时,在其最前面,诸比丘乃侍从他而被引入于内。他乃因其余的比丘在诸比丘入内时,在其最前面,诸比丘乃为侍从,而被其引入于内之故,心不生恶。如果他的心无恶,心不生欲的话,这二种均为是善。
  (6)贤者!或者有一种人,心不生如是之欲:诸比丘已入内时,使我在于最上坐,而得第一座、第一澡水,而得第一食。不可使其余的比丘在诸比丘已入内时,在最上坐,而得第一座、第一澡水,而得第一食。贤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在诸比丘已入内时,在最上而坐,而得第一座、第一澡水,而得第一食之故,心不生恶。如果他心无恶,心不生欲的话,这二种均为是善。
  (7)贤者!或者有一种人,心不生丸是之欲:诸
  比丘食完,而收摄食器,而行澡水后,我为诸居士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不可使其余的比丘食完,而收摄食器,而行澡水后,为诸居士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贤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在诸比丘食完,收摄食器,行澡水后,为诸居士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他因其余的比丘,在诸比丘食完,收摄食器,行澡水后,为诸居士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之故,心不生恶。如果他的心无恶,心不生欲的话,这二种均为是善。
  (8)贤者!或者有一种人,心不生如是之欲: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使我与其共会共集,共坐共论。不可使其余的比丘在诸居士往诣众园时,和其共会共集,共坐共论。贤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在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与其共会共集,共坐共论。他因其余的比丘在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与其共会共集,共坐共论之故,心不生恶。如果他的心无恶,心不生欲的话,这二种均为是善。
  (9)贤者!或者有一人,不生如是之欲:使我为王者所赏识,以及王的大臣、梵志、居士,和国中的人民所知所重。不可使其余的比丘为王者所赏识,以及王的大臣、梵志、居士,和国中的人民所知所重。贤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为王者所赏识,以及王的大臣、梵志、居士,和国中的人民所
  知所重。他因其余的比丘为王者所赏识,以及王的大臣、梵志、居士,和国中的人民所知所重之故,心不生恶。如果他的心无恶,心不生欲的话,这二种均为是善。
  (10)贤者!或者有一种人,心不生如是之欲:使我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不可使其余的比丘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贤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为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等四众所敬重。他因其余的比丘被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等四众所敬重之故,心不生恶。如果他的心无恶,心不生欲的话,这二种均为是善。
  (11)贤者!或者有一种人,心不生如是之欲:使我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等,诸生活之具。不可使其余的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等,诸生活之具。贤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等,诸生活之具。他因其余的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等,诸生活之具之故,心不生恶。如果他的心无恶,心不生欲的话,这二种均为是善。
  贤者!像如是的,那个人,如果有诸智慧的梵行者,不知他生如是的无量的善心与欲的话,像如是的那位沙门,会以为是非沙门之想,有智的沙门,会作为非有智的沙门之想,有正智的为非正智之
  想,正念的为非正念之想,清净的为非清净之想。贤者!像如是的那人,如果有智慧的梵行者,知道他生如是之无量的善心与欲的话,像如是的那位沙门,会为沙门之想,有智的沙门,会为有智的沙门之想,有正智的会为正智之想,有正念的会为正念之想,清净的会为清净之想。
  贤者!犹如有人,或者从市肆,或者从铜作家,买铜合盘来,里面盛满着种种净美的饮食,上面将盖把它盖覆,就便执持而去。经过店肆,近于众人而行。那些众人看见后,均不欲食,并没有爱乐之意,而非常的憎恶它,而生不净之想,便作如是之说:『那是他的粪便,快去吧!那是他的粪便,快去吧!』他执持而去后,就停住在于一处,便启开而示里面之物,众人看见后,就皆欲食,心意非常的爱乐,而不憎恶,而生净想。他们如果本来并不想吃的人,看见之后,也想吃它,何况又是本来就想得食的人呢?
  贤者!像如是的那个人,如果有诸智慧的梵行者,不知他生如是的无量的善心与欲的话,像如是的沙门,便作为非沙门之想,有智的沙门,会作为非有智的沙门之想,有正智的为非正智之想,正念的为非正念之想,清净的为非清净之想。
  贤者!像如是的那个人,如果有诸智慧的梵行者,知道他生如是的无量之善心与欲的话,像如是
  的那位沙门,就作为是沙门之想,有智的沙门,就作为有智的沙门之想,有正智的就作为有正智之想,有正念的,就作为有正念之想,清净的就作为清净之想。贤者!当知!如是之人,应该要亲近他,要恭敬礼事他。如果比丘,应亲近的,便去亲近,应恭敬礼事的,便去恭敬礼事,则像如是的他,便能长夜得利得义,便能得饶益,而安隐快乐,永得无苦,而无忧,而无愁无戚。」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在那大众当中。于是,尊者大目揵连发言说:「尊者舍梨子!我现在欲为此事说一个譬喻,是否能听我说吗?」尊者舍梨子告诉他说:「尊者大目揵连!你欲说喻,则请说出吧!」
  尊者大目揵连,就便开口说:「尊者舍梨子!我忆起从前的一个时候,游行在王舍城,而住在于岩山之中。我在于那时,过夜而至翌日的平旦,着衣持钵,进入王舍城去行乞食,到了旧车师无衣满子(前为造车师的弟子。现在为满子邪命外道)之家。这时,那边的比舍(邻舍,五家为比、为邻),更有造车师,正在斫治车轴(将车轴修缮),这时,旧车师无衣满子,到了他之家。于是,旧车师无衣满子,看见他正在修治车轴,就心生此念:如果这位车师,执斧而治车轴时,如能斫彼彼恶处(那个那个坏处)的话,则像如是的那个
  车轴,便当会极为安全。这时,那位车师就如旧车师无衣满子的心中所念的,便持斧头,斫破彼彼的恶处。于是,旧车师无衣满子,乃极大欢喜,而作如是之念:『车师子!你的心如是,则知我的心。为甚么呢?因为你持斧头,斫治车轴的彼彼恶处,乃如我所想之意念一样之故』。像如是的,尊者舍梨子!如果有人,谀谄、欺诳、嫉妒,而无信,而懈怠,无正念正智,无定无慧,其心狂惑,而不护诸根,不修沙门之法,并没有所分别。尊者舍梨子!您的心因为知道他的心之故,而能说此法。尊者舍梨子!如果有人,不谀谄、不欺诳,无嫉妒,而有信,精进而没有懈怠,有正念正智,修定修慧,心不狂惑,守护诸根,广修沙门而善分别。他听尊者舍梨子你所说之法的话,则犹如饥饿而欲得食,渴时欲得饮,而适于口,及其意是。
  尊者舍梨子!犹如剎帝利之女,梵志、居士、工师之女那样。为端正姝好,沐浴而为极净,用香涂身,着明净之衣,以种种的璎珞,严饰其容。或者又有人,因为思念该女人之故,就去求利及饶益,求安隐快乐,用青莲华之鬘,或者用薝卜(金色花树)华的鬘,或者用修摩那华(悦意花)之鬘,或者用婆师华(雨时花)之鬘,或者用阿提牟哆华(善思惟花)的鬘,将其持与那位女人。那位女人欢喜,就用两手去接受,然后拿去庄严其头。尊者
  舍梨子!像如是的,如果有人,不谀谄,不欺诳,而无嫉妒,而有信,精进而无懈怠,有正念正智,修定修慧,心不狂惑,守护诸根,广修沙门之法,而善于分别。他听到尊者舍梨子您所说之法的话,则犹如饥饿的人欲食,口渴的人欲得饮,可说是口及意都适宜是也。尊者舍梨子!您乃甚奇!甚特!尊者舍梨子!您乃常拔济诸梵行者,使他们离开不善,而要立于善处。」
  像如是的,二位尊者,更相称说后,就从其座起而去。
  尊者舍梨子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大目揵连,以及诸比丘们,听尊者舍梨子所说,乃欢喜奉行!
  八十八、求法经第二(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告诉诸比丘,应当行求法.不可行求饮食。并说上中下弟子之随师不随师之功与过。舍梨子乃广说三可毁,和三可说之法,也说可得涅槃的中道。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
  候,佛陀游行在于拘娑罗国(乔萨罗,首都为舍卫城),和大比丘众都俱往诣于五娑罗村(五娑罗树,村名)之北的尸摄惒林中。及诸名德,上尊的长老,和诸大弟子等,所谓尊者舍梨子、尊者大目揵连、尊者大迦叶、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丽越(离婆多,坐禅入定,心不错乱第一)、尊者阿难,像如是的比类的其余的名德、上尊的长老,和大弟子们,也在于五娑罗村,都近于佛陀所住的叶屋之旁而住下来。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应当要行求法,不可以行求饮食(应求佛法而努力,不可以为求饮食而投入比丘的行列)。为甚么呢?因为我乃慈愍弟子之故,都欲使他们实行求法,不行求饮食。如果你们只行求饮食,而不行求法的话,则你们既自作恶,我也没有名称(不能名符其实)。如果你们行求法,而不行求饮食的话,则你们既自好,我也是同样的有名称。
  甚么叫做诸弟子之为求饮食之故,而依佛而行,而不是求法呢?如我已食饱后,食事已办完,而犹有残食。嗣后有二位比丘到这里来,他们都饥渴而力羸。我曾对他们说:『我已食饱了,食事已办完了,犹有残食。你们如果欲食的话,便取去食好了,假若你们不取去食的话,我便会取而把它泻着于净地,或者泻着在于无虫的水中。』(弃在于无
  青草的地上,或沉于无生物之水里)。在那二位比丘中,第一位比丘便作如是之念:世尊已食完,食事都已办,而犹有残食。如果我不取而食的话,世尊必定会取而泻弃在于净地,或者会泻弃在于无虫的水中。我现在宁可取来吃食。就这样的,便去取来吃食。
  那位比丘取此食后,虽然在一日一夜当中,快乐而得安隐。然而那位比丘因为取此食之故,不可佛意(不了解佛所启示的用意)。为甚么呢?因为那位比丘由于取此食之故,不能得到少欲,不知厌足,不得易养,不得易满,不得知时,不知节限,不得精进,不得宴坐,不得净行,不得远离,不得一心,不得精勤,也不得涅槃。因此,那位比丘,由于取此食之故,不可佛意(不适合于佛教之意)。这叫做诸弟子为行求饮食之故,而依佛行,而不是为了求法。
  甚么叫做诸弟子之行求法,而不是行求饮食呢?如那二位比丘,其第二位比丘便作如是之念:世尊已食完,食事都已办了,而犹有残食。如果我不取而食的话,世尊必定会取而把它泻弃在于净地,或者会泻弃在于无虫的水中。又世尊曾经说过食中之下极者,就是所谓残余之食。我现在宁可不取此食为妙。作此念后,即便不取那残余之食。
  那位比丘不取此食之后,虽然在一日一夜当中,
  苦而不安隐,但是那位比丘因为不取此食之故,得可佛意(很适合于佛意)。为甚么呢?因为那位比丘由于不取此食之故,得少欲,得知足,得易养,得易满,得知时,得节制,得精进,得晏坐,得净行,得远离,得一心,得精勤,也得涅槃。因此,那位比丘,由于不取此食之故,得可佛意。这叫做诸弟子为行求法,而依佛行,并不是为求饮食。」
  于是,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有法与律的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然而上弟子(长老比丘)却不乐住于远离之处的话,则那些法与律,便不能饶益多人,多人都不能得乐,这并不是为了愍伤世间,也不是为天为人而求义,以及饶益,和求安隐快乐。如果有法与律的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中、下的弟子(中腊的比丘和年轻的比丘),不乐住于远离之处的话,则那些法与律,便不饶益多人,多人都不得乐,并不是为了愍伤世间,也不是为天为人而求义,及饶益,和求安隐快乐的。
  如果有法与律的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上弟子也乐住于远离之处的话,则那些法与律,必定会饶益多人,多人都能得乐,可说是为愍伤世间,也是为天为人,而求义,以及饶益,和求安隐快乐。如果有法与律的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中、下的弟子也乐住于远离之处的话,则.那些法与律,便会饶益多人,多人都会得乐,是为愍伤世间,也是为
  天为人而求义及饶益,和求安隐快乐。」
  这时,尊者舍梨子,也在于大众当中。那时,世尊告诉他说:「舍梨子!你替我为诸比丘说法,如法而说。我患背痛,现在欲小休息。」尊者舍梨子即受佛的教言,而说:「唯然!世尊!」于是,世尊乃将优多罗僧(上衣)四迭,以敷床上,也卷僧伽梨(大衣)作为枕头,右协而卧,足与足相累,作光明之想,而正念正智,常念欲起。
  这时,尊者舍梨子告诉诸比丘们说:「诸位贤者!当知!世尊刚才乃略为说法。他说:如果有法与律的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而上弟子却不乐住于远离之处,则那些法与律,乃不能饶益多人,多人都不得乐,并不是为了愍伤世间,也不是为天为人而求义及饶益,和求安隐快乐。如果有法与律的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中、下的弟子都不乐住于远离之处的话,则那些法与律,并不饶益多人,多人都不得乐,不是为愍伤世间,也不是为天为人而求义及饶益,和求安隐快乐。
  如果有法与律的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其上弟子也乐住于远离之处的话,则那些法与律,便会饶益多人,多人都会得乐,乃为愍伤世间,也为天为人而求义及饶益,和求安隐快乐。如果有法与律的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中、下的弟子,也乐住于远离之处的话,则那些法与律,便会饶益多人,多人都会得乐,乃为愍伤世间,也是为天为人而求义及饶益,和求安隐快乐。然而世尊所说的此法,乃极为咯说,你们到底怎样了解其义呢(知道在提示甚么吗?)怎样广为分别呢?」(详细的意义是甚么呢?)
  这时,在大众当中,或有比丘,曾作如是之说:「尊者舍梨子!如果诸长老上尊自说:『我已得究竟智,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则,诸位梵行者听闻那位比丘自说:『我得究竟智』等事后,便会得欢喜。」
  又有比丘,作如是之说:「尊者舍梨子!如果中、下的弟子,求愿无上的涅槃,则诸梵行者,看到其行后,便得欢喜。像如是的,那些比丘们,所说的此义,不可尊者舍梨子意(不契合舍梨子之心)。」
  尊者舍梨子乃告诉那些比丘们说:「诸位贤者们!且听我为你们说。诸位贤者!如果有法与律的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上弟子乃不乐住于远离处的话,则上弟子,就会有三事可毁(被诃责)。那三事呢?1.尊师乐住于远离处,上弟子乃不学于舍离之法,上弟子则以此可毁。2.尊师如果说可断之法,而上弟子却不断其法,上弟子就以此可毁。3.所可受证,而上弟子却舍其方便,上弟子就以此可毁。如果有法与律的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而上弟子却不乐住于远离处的话,则上弟子就会有此三事可毁。诸位贤者!如果有法与律的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中、下的弟子不乐住于远离之处的话,则中、下的弟子,便有三事可毁。那三事呢?1.尊师乐住于远离,中、下的弟子不学舍离之法,则中、下的弟子,以此可毁。2.尊师如说可断之法,中、下的弟子,却不断其法,中、下的弟子,乃以此可毁。3.所可受证,而中、下的弟子却舍其方便,中、下的弟子,以此可毁。如果有法与律的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而中、下的弟子却不乐住于远离之处的话,则中、下的弟子,乃有此三事可毁。
  诸位贤者!如果有法与律的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上弟子也乐住于远离之处的话,则上弟子,乃有三事可称赞。那三事呢?1.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上弟子也学舍离之法,上弟子则以此可称赞。2.尊师如说可断之法,上弟子便断其法,上弟子则以此可称赞。3.所可受证,而上弟子乃精进勤学,不舍方便,上弟子乃以此可称赞。诸位贤者!如果有法与律的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上弟子也乐住于远离之处的话,则上弟子乃有此三事可称赞。诸位贤者!如果有法与律的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中、下的弟子也乐住于远离之处的话,则中、下的弟子,乃有此三事可称赞。那三事呢?1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中、下的弟子也学舍离,中、下的弟子,则以此可称。2.尊师如说断法,中、下的弟子,便断彼法,中、下的弟子,则以此可称。3.所可受证,而中、下的弟子乃精进勤学,不舍方便,中、下的弟子,则以此可称。诸位贤者!如果有法与律的尊师,乐住于远离之处,中、下的弟子也乐住于远离之处的话,则,中、下的弟子,就有此三事可称。」
  尊者舍梨子又告诉诸比丘们说:「诸位贤者!有中道,能得心住,能得定、得乐,顺于法,而次于法(有次第可循的真理),能得通得觉,亦能得涅槃。诸位贤者!甚么叫做有中道,能得心住,能得定、得乐,为顺于法,而次于法,能得通、得觉,也能得涅槃呢?诸位贤者!念欲为恶,厌恶(讨厌)念欲,也是恶。他断念欲,也断除那厌恶(讨厌)念欲。像如是的,那些恚、怨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慢、最上慢、贡高、放逸、豪贵、憎诤,也同然的断除。诸位贤者!贪也是可恶的,而着也是可恶的,他断除贪,也断除着。诸位贤者!这叫做中道能得心住,能得定得乐,顺法次法,得通得觉,也得涅槃。诸位贤者!又有中道能得心住,能得定得乐,顺法次法,得通得觉,也得涅槃。诸位贤者!甚么叫做又有中道能得心住,能得定得乐,顺法次法,得通得觉,也得
  涅槃呢?所谓八支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为之八。诸位贤者!这叫做又有中道能得心住,能得定得乐,顺法次法,得通得觉。也能得涅槃。」
  于是,世尊所患的背痛,乃即除灭而得安乐,就从卧寤起,而结跏趺之坐,赞叹尊者舍梨子说:「善哉!善哉!舍梨子!能为诸比丘说法而如法而说。舍梨子!你应当再为诸比丘说法,如法而说。舍梨子!你应当数数(常常)为诺比丘说法,说如法之法。」
  那时,世尊并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应当都同样的受法,受如法之法,应该诵习而执持。为甚么呢?因为此法乃如法,乃有法有义,为梵行之本,能得通得觉,也能得涅槃之故。诸位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学道的人,则此法乃是如法之法,因此,应当善于受持。」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舍梨子,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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