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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十三
  王相应品第一:(有七经,第二日诵。通名小土城,有四品半,合有五十二经)
  乌鸟喻说本天林善见三十喻转轮蜱肆最在后
  (乌鸟喻经、说本经、天林经、大善见王经、三十喻经、转轮王经、蜱肆经在最后面)
  六十五、乌鸟经第一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以一梵志与獭兽、乌鸟等问答为喻,劝化比丘,应当护守身口意三业之清净,住于无事中,少欲知足,乐住于远离,而习精勤。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竹林精舍)。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往昔之时,转轮圣王欲试其珠宝时,便集合其四种军队。所谓象军、马军、车军、步军是。集合四种军队后,在于夜闇之中,竖立高幢,安珠在于其上面(把珠宝放置在于高幢的上面),带出而至于园观。珠宝的光耀,能普照四种军队,其光明所到之处,方圆半由廷(半由旬)。这时,有一位梵志,曾作如是之念:我宁可(应该)往见转轮王,以及其四种军队,而观赏王所有的琉璃宝珠吧!那时,梵志又作如是之念:且置往见转轮王,以及其四种军队,和观赏其所有的琉璃宝珠之事,我宁可(应该)前往到达那个林间(应先到林园去)。
  于是,梵志便往诣林园,到达后,进入里面,至于一树下。坐后不久之时,有一匹獭兽走过来,梵志看见后,就对牠而说:『善来!獭兽!你到底是从甚么地方来的呢?到底欲到甚么地方去呢?』獭兽回答说:『梵志!这里的水池,本来清泉都盈溢,而饶益莲藕,也有很多华卉,鱼龟也都充满在其中,也是我从前所依之处,而现在却已变成为一枯槁之池。梵志!当知!我欲舍弃它,欲进入于那大河,我现在正欲到那里,唯畏怖人类(恐被人们捉去当食物)。』这时,那匹獭兽,和这位梵志共论此事后,便舍弃那个地方而去,梵志则仍然坐在那里的树下。
  又有究暮鸟之飞来,梵志见后,问牠而说:『善来!究暮鸟!妳是从甚么地方来?欲到甚么地方去呢?』回答说:『梵志!这里的水池,从前之时,有清泉之盈溢,饶益莲藕等很多华卉,也有很多的鱼龟充满在池中,是我往昔所依之处,而现在已枯槁。梵志!当知!我欲舍弃它,欲依在那死牛的聚处去栖宿(鸟宿巢,也就是息止)。我现在欲到那边去,唯怖畏于人(恐被人捉去当食物)。』那只究暮鸟和这位梵志共论这些话后,便舍弃而去,梵志则仍然坐在那树下。
  又有鹫乌之飞来,梵志见后,问牠而说:『善来,鹫鸟!你到底是从甚么地方来?欲到甚么地方去呢?』鹫鸟回答说:『梵志!我是从大墓,而又至于大墓,那些有杀害之处而来。我现在还是欲往其处,去食那死象之肉,以及死马、死牛、死人之肉,我现在欲往那边去,唯怖畏于人类。』这时。那鹫鸟和这位梵志共论这些话后,便舍离而去,梵志则仍然坐在其树下。
  又有食吐鸟之飞来,梵志看见后,就问牠而说:『善来。食吐鸟!你到底从甚么地方来的?欲到那里去呢?』回答说:『梵志!你看见刚才鹫鸟飞去了吗?我乃专门食牠所吐的,我现在钦去那边去食死物之吐,唯怖畏于人。』那只食吐鸟和这位梵志共论这些话后,便舍弃而去,梵志则仍然坐在那树下。
  又有豺兽之到来,梵志看见后,问牠而说:『善来!豺兽!你到底是从甚么地方来的呢?又欲到甚么地方去呢?』回答说:『梵志!我乃从深涧而至于另一深涧,从榛莽而至于另一榛莽,从僻静之处,而至于另一僻静之处,是从那个地方来的。我现在欲去食死象之肉,死鸟、死牛、死人之肉,我现在欲到那边去,唯怖畏于人。』这时,那匹豺兽和这位梵志共同谈论这些话后,便舍弃而去,梵志则仍然坐在那树下。
  又有乌鸟之飞来,梵志看见后,问牠而说:『善来!乌鸟!你到底是从甚么地方来的呢?又欲到甚么地方去呢?』回答说:『梵志!你乃强额痴狂之人。你为甚么问我而说:你到底从甚么地方来,到底欲到甚么地方去呢?』那时,乌鸟面向梵志(当面骂梵志几声)后,便舍弃而去,梵志则仍然坐在那树下。
  又有狌狌(猩猩)兽之来到,梵志看见后,问牠而说:『善来,狌狌兽!你到底是从甚么地方来,又欲到甚么地方去呢?』回答说:『梵志!我从一个园到达另一个园,从一个有观的地方,到了另外一个有观的地方,从一个林,而至于另一个林,都是欲饮清泉之水,食好的果实而来。我现在又要到另一个地方去了,并不怎么怖畏人类。』那只狌狌兽和这位梵志共论这些话后。便舍弃而去。」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我说这些喻,乃欲使你们能够了解个中的意义的,你们对于此说所含有的义理,应当要知道!那时的那只獭兽和这位梵志共论其事后,就舍弃而去一事,吾说的此喻,到底有甚么意义呢?听我道来吧!如有比丘依靠村邑而行之事那样。该比丘在于平旦时着衣持钵,入村内去乞食,而不护持其身,不守摄诸根,不立正念。然而他所说法,或依佛所说,或假声闻所说,由于此而得利那些衣被、饮食、床褥、汤药;以及诸生活所需之具。他得此利益后,就染着而触猗(依),不见有甚么灾患之来临,不能舍离这些得来的利益,而随意所欲而用。这位比丘既行恶戒(唯利是图),成就恶法,最在于其边际,而生弊腐败。不是梵行而称为是梵行,不是沙门而称为是沙门,犹如梵志看见獭兽后,而问牠说:『善来!獭兽!你从何处来?欲到何处去?』回答说:『梵志!此池本时为一清泉盈溢,饶藕而多华,鱼龟也充满在池中,是我往昔所依之处,而现在已枯槁了。梵志当知!我欲舍弃它而到别处去。准备入于那大河去,我今欲去了,唯怖畏于人啊:』我说这类比丘也是如是。因为入于恶不善的秽污之法中,为当来之有(众生)之本的烦热的苦报,是地道的生老病死之因。因此,比丘们!不可行如獭兽那样,不可依赖非法去自维持你的生命。当应清净身行,清净口行、意行,而住于无事中(闲静处),应着粪扫衣,应常行乞食。应依次第乞食,而少欲知足,乐住于远离而习精勤,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要恒常的当习远离之法,应学如是之法!
  那只究暮鸟和这位梵志共论其事后,便舍而去。我说此喻有甚么含义呢?如有比丘依靠村邑而行那样。这位比丘在平旦时,着衣持钵,进入村内去乞食。然而却不护持其身,不守摄诸根,不立正念。他入他家去教化说法时,或者依佛所说的,或者依声闻所说的,因此而能得大利,如衣被、饮食、床褥、汤药,以及诸生活所需之具是。他得此利后,都染着而触猗(依),不见后来之有甚么灾患,不能舍离,而随心所欲的去享用。这位比丘行此恶戒,而成就此恶法,最在其边(入在唯利是图,不顾修持之恶法里),而生弊腐败:不是梵行而称说为梵行,不是沙门而称为是沙门,有如梵志看见究暮乌后,而问牠说:『善来!究暮鸟!你从何处来?欲到何处去呢?』回答说:『梵志!此池本来之时,都为清泉盈溢,饶藕而多华,鱼龟也满在池中,是我昔日所依之处,而今却枯槁。梵志当知:我现在欲到别处去,欲依那死牛的聚处,去为我的栖处,或者依于死驴,或者依于死人的聚处,去为栖宿(鸟宿,栖止之处)。我现在欲去了,唯怖畏人类啊!』我说这位比丘也是如是。都依恶不善的秽污之法,为当来之有(众生)之本的烦热的苦报,为生老病死之因。因此,比丘不应行如究暮鸟那样,不应依非法去自活命。当净你的身行,当净口、意之行,要安住于无事中(静寂处),应着粪扫衣,应常行乞食。要次第去乞食,少欲知足,乐住于远离而习精勤,应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当远离,应该要学如是!
  那时,那只鹫鸟和这位梵志共论此事之后,便舍而去。我说此喻有何义呢?如有比丘依村邑而行那样。这位比丘在于平旦,着衣持钵,入村去乞食,不护持其身,不守摄诸根,不立正念。他入他家去教化说法时,或依佛所说的,或依声闻所说的,因此而得利那些衣被、饮食、床褥、汤药,以及诸生活之具。他得这些利后,便染着触猗(依),不见有甚么灾患,而不能舍离,而随心所欲去享用。这位比丘行此恶戒,成就此恶法,最在其边(陷入其里面),而生弊腐败,不是梵行而称为是梵行,不是沙门而称为是沙门。有如梵志见鹫鸟后,而问说:『善来,惊鸟!你从何处来?欲到何处去?』回答说:『梵志!我从大墓,又至于大墓,那杀害之处而来。我现在欲去食死象之肉,死鸟、死牛、死人之肉,我今欲去,唯畏于人。』我说这位比丘,也是如是。因此,比丘们!不可行如鹫鸟那样,不可依于非法以自活命。应当清净身行,清净口、意之行,应住于无事中(寂静处)。应着粪扫衣,而常行乞食。应次第去乞食,少欲知足,乐住于远离法,而习精勤。应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当远离,应学如是!
  那只食吐鸟和这位梵志共论其事后,便舍而去。我说此喻,有何义呢?如有比丘依村邑而行那样。那位比丘在于平旦,着衣持钵,进入村去乞食,而不护持其身,不守摄诸根,不立正念。他入比丘尼之房舍去教化说法时,或依佛所说的,或依声闻所说的。那位比丘尼则因此而入若干的信徒之家,去说好说歹,而受信施之物,持给比丘。这位比丘,因此而得到利益的衣被、饮食、床褥、汤药,以及诸生活之具。他得此利益后,就会染着而触猗(依),不见有甚么灾患,不能舍离,而随心所欲的去享用。这位比丘行此恶戒,成就此恶法,最在其边,而生弊腐败,不是梵行称为是梵行。不是沙门称为是沙门,有如梵志看见食吐乌后,问之而说:『善来!食吐鸟!你从何处来?欲到何处去呢?』回答说:『梵志!你看见刚才那只鹫鸟去了吗?我要食牠所吐出来的,我今欲去了,唯怖畏于人。』我说这位比丘也是如是。因此,比丘们!不可行如食吐鸟那样,不可依于非法去自活命。应当净身行,净口、意行,应住于无事中(闲静处),应着粪扫衣,应常行乞食。应依次第乞食,少欲知足,乐住于远离,而习精勤,应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当常远离非法,应学如是之法!
  那时,那匹豺兽和这位梵志共论其事后,便舍而去。我说此喻,有甚么义呢?如有比丘,依于贫的村邑而住那样。这位比丘如知道村邑里,以及城郭中。多有智慧而精进于梵行的人的话,就便会回避而去。如知道村邑,以及城郭中,并没有智慧而精进于梵行的人的话,就会到里面来住,或者九个月,或者十个月。诸比丘们看见后,便问他而说:『贤者!你在甚么地方游行(安住)。』他就回答说:『诸位贤者!我乃依靠某处的贫村邑而游行的。』诸比丘们听后,便作此念:这位贤者乃难行而行。为甚么呢?因为此贤者乃能依某贫穷的某村邑而游行之故。诸此丘们!就因此而大家都恭敬礼事供养他。因此而得利于衣被、饮食、床褥、汤药,以及诸生活所需之具。这位比丘得此利后,便染着触猗(依),不见甚么灾患,不能舍离,而随心所欲去享用。这位比丘行此恶戎,成就此恶法,最在其边,而生弊腐败,不是梵行而称为是梵行,不是沙门而称为是沙门,有如梵志见豺兽后,问牠而说:『善来!豺兽!你从何处来?欲到何处去?』回答说:『梵志!我从深涧而至于另一深涧,从榛莽而至于另一榛莽,从僻静处而至于僻静处来。我现在欲食死象之肉,死马、死牛、死人之肉,我今欲去,唯畏于人。』我说这位比丘,也是如是。因此,比丘们!不可行如豺兽之行,不可依非法去自活命。应当净身行,净口、意行。要住于无事中,要穿粪扫衣。常行乞食,依次第去乞食。要少欲知足而乐住于远离,而习精勤。应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应常当远离非法,应如是而学!
  那时,乌鸟当面诃骂梵志后,便舍而去。我说此喻,有何义呢?如有比丘依在贫穷无事处,而受夏坐,倘若知道村邑里,以及城郭中,多有智慧,而精进于梵行的人的话,就便避到他处而去。如果知道村邑里,以及城郭中,并没有智慧,没有精进于梵行的人的话,就会来住于其中二月、三月,诸比丘看到后,问他而说:『贤者!你在何处夏坐呢?(结夏安居)』回答说:『诸位贤者!我今依于某贫无事处,而受夏坐,我不像那些诸愚痴之辈,作床成就后,具足了五事(懈怠、眠寐、心乱、根门不定、喜市而不在静),而住于其中,中前中后,中后中前(午前、午后,午后、午前),其口都随其味,味也随其口,能求就求,能索就索。』(没有厌足)。这时,诸比丘们听后,就作此念:这位贤者!难行而能行。为甚么呢?因为这位贤者乃能依某贫无事处,而受夏坐(在贫穷,而又静寂之处,结夏安居)。诸比丘们,便共同恭敬,礼事供养他。因此而得利于衣被、饮食、床褥、汤药等诸生活之具。他得此利后,就染着触猗(依),不见有灾患。不能舍离,随意而用,此比丘行此恶戒,成就此恶法,最在其边,而生弊腐败,非梵行而称为梵行,非沙门而称为是沙门,犹如梵志看见乌鸟后,问牠而说:『善来,乌鸟!你从何处来?欲到何处去?』回答说:『你这位强额痴狂的人!为甚么问我:你从何处来?欲到何处去呢?』我说这位比丘也是如是。因此,比丘们!不可行如那乌鸟,不可依非法以自活命。应当净身行,净口、意行,应住于无事中,着粪扫衣,常行乞食。应依次第而乞食,应少欲知足,乐住于远离,而习精勤。应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当远离非法,应当要如是而学!
  那匹狌狌兽和这位梵志共论其事后,便舍而去。我说这譬喻,有何义呢?如有比丘,依村邑而游行。比丘在于平旦之时,着衣持钵,入
  村去乞食,而能善护其身,守摄诸根,立于正念。这位比丘从村邑乞食后,已饭食,在于中午后,收举衣钵,澡洗其手足,将尼师檀(坐具),着在于肩上,或者到了无事处(闲静处),或者到了树下,或者到了空屋之中,敷其尼师檀,在那里结跏趺坐(打坐)。正身而正愿,反念而不向(将心念向内,不外向去奔法),断除贪伺(贪念),心无有诤,看见他人的财物,以及诸生活必需的物具,都不生起贪伺,不会欲使自己去得这些物(不欲令我得)。这位比丘,对于贪伺,已净除其心。像如是的,对于瞋恚、睡眠、掉悔等,也是如是。已断疑而度惑,对于善法中,已没有犹豫。他对于疑惑,已净除其心,他已断此五盖(贪、瞋、眠、悔、疑),心秽、慧羸也已断除,已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而至于得达第四禅成就游止于其境界。他得如是的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而得不动心,而趣向于漏尽智通作证(所谓漏尽通)。到此时,他便能知此苦如真(如实而知道一切都是苦的),知此苦之集,知此苦之灭,知此苦之灭之道如真(如实而知道四圣谛)。同时也知此为漏,知此为漏之集,知此为漏之灭,知此为漏之灭道如真(如实而知道漏-烦恼的四谛)。知道如是之知,如是之见后,则其欲漏心解脱,有漏心解脱,无明漏心解脱(欲、有、无明之三漏心解脱)。解脱后,便知解脱,所谓了知: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实而知道已不受后有之身,也就是解脱生死轮回)。犹如那位梵志见狌狌后,而问牠说:『善来,狌狌!你到底是从何处来的?欲往何处呢?』回答说:『我乃从一个园到了另一个园,从一个有观的地方到了另外一个有观的地方,从一个林,到了另外一个林。都是欲饮清泉之水,欲噉好果实而来的。我今欲去了,我并不怖畏于人。』我说这位比丘,也
  是如是。
  因此之故,比丘们!不可行如獭(不可学獭的行动),不可以行如究暮鸟(不可学如究暮鸟的行动,以下同),不可以行如鹫鸟,不可以行如食吐鸟,不可以行如豺兽,不可以行如乌鸟,应当行如狌狌(应学如狌狌的行动)。为甚么呢?因为在世间上的所谓无着的真人,乃如狌狌兽之行动之故。」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六十六、说本经第二(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阿那律陀尊者说他的宿世,在于波罗捺国饥馑之时,曾布施辟支佛一钵之食,因之而得受大福报。佛知后为说未来有转轮王名叫螺之出世,众中有一位尊者名叫阿夷哆,即谓自己可得成为转轮王,佛陀乃诃责他。又说未来有弥勒佛之出世,弥勒尊佛即谓自己可得成佛名叫弥勒如来,佛即嘉许他,并令阿难取金缕织成之衣给他。那时,摩王欲娆乱佛,及诸弟子而未得逞。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波罗捺,在仙人住处的鹿野园中。
  这时,诸比丘们在于中食后,由于小因缘,而集坐在于讲堂里。大众都共论如下之事:「到底如何呢(你们的意见怎么呢)?在家的居士,到底是以甚么为胜呢?到底是为比丘们持戒妙法,成就威仪的
  人,到了其家里去受食为胜呢?或者每朝每朝(每天)有了益利(利益)百千万倍吗?」
  有一位比丘作如是之说:「诸位贤者们!为甚么须要有益利百千万倍呢?唯此才为至要的:如有比丘,持戒妙法,成就威仪,入其家里去受食才是优胜的。并不是朝朝(每天)有益利百千万倍为优胜的。」
  这时,尊者阿那律陀(无贫,天眼第一,佛的堂弟)也在大众当中。于是,阿那律陀尊者乃告诉诸比丘们说:「诸位贤者们!何须用益利百千万倍来作比呢?假如超过此数字,还是不是优胜的。唯有此为至要的:如有比丘持戒妙法,成就威仪,来入其家去受食才为优胜的。并不是朝朝益利百千万倍为优胜的。为甚么呢?我忆起往昔之时,在此波罗捺国,为一贫穷的人,唯仰赖捃拾(拾荒物)客担为生活(担柴拾草,拾荒奴役)。这时,此波罗捺国遇旱灾、早霜、虫蝗之害,五谷都不熟,人民都因荒俭(歉收),而乞求也很难得。那时,有一位辟支佛,名叫无患,依在此波罗捺而住。于是,无患辟支佛,过了其夜,至于翌日的平旦,着衣持钵,进入波罗捺城去行乞食。我在那个时候,乃当一位捃拾之故,很早就出离波罗捺。诸位贤者们!我注销时,巧逢,而看见无患辟支佛将进入彼城之时。这时,无患辟支佛手持净钵(未受物故,为不污的净钵)进入城内,也如本来所持的净钵出城而来(乞不到食物)。
  诸位贤者们!我于那时捃拾完毕(拾些杂物),还入(回到)波罗捺城内,又遇见无患辟支佛由城出来。他看见我后,便作如是之念:我平旦(早晨)进入城时,看见此人出城而来。我现在还出城,又遇见此人将入城,此人或者未得食吧!我今宁可跟随此人而去!这时,辟丈佛便追寻我,如影之随形那样。诸位贤者们!我持捃拾的东西回
  到家里,舍弃担负而回顾一看,便看见无患辟支佛追寻在我的后面,有如影之随形那样。我看见他后,便作如是之念:我在早晨出城之时,看见这位仙人入城去乞食。而现在这位仙人或者未得食(乞不得食),我宁可自阙己食(自己不食),全分给这位仙人吧!作此念后,就持食分给辟史佛,而向他说:『仙人!当知此食,是我自己之分(我所得的)。请慈愍我之故,愿哀愍纳受此食!』(布施者应有的诚恳的表现)。这时,辟支佛印回答我而说:『居士!当知今年因灾旱(旱灾)、早霜、虫蝗等灾害,故五谷不熟(不收),人民都因荒俭(歉收),而乞求难得。你可以减一半放着在我的钵中,你自己吃一半,咱们二人都能活命,这样最好!』我就回禀而说:『仙人!当知我在居家(居在家庭里),自己有釜竃,有樵薪,有谷米的。我之饮食,早晚并没有时节(不管何时,无规定时间可饮食。)仙人!当为慈愍我之故,尽受此食吧!』这时,辟支佛为了慈愍我之故,便尽纳受。
  诸位贤者们!我由于布施他的一钵之食的福报,七反(七次)生天,得生为天主,七反生为人,又作为人王。诸位贤者!我由于布施他一钵之食之福,能弃舍拥有百千姟的金钱之王,而出家学道,何况其它种种的杂物呢!诸位贤者!我由于布施他一钵食的福德,能受国王、王臣、梵志、居士,及一切人民所见识待(被人称誉看待),以及四部众,所谓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们所见识所敬重。诸位贤者们!我由于布施他一钵之食之福报,常为人所请求,令受饮食、衣被、氍氀、毾毡、床褥、綩綖、病瘦的汤药、诸生活之具,并不是不请求。假如我在那时,知道那位沙门是一位无着的真人的话。所获得的福报,当会转倍,会受大果报,是极妙的功德,会被其明所彻照,为极广甚大!」
  于是,尊者阿那律陀,这位无着的真人,已逮得正解脱的圣者,曾说此偈颂说:
  我忆昔贫穷唯仰捃拾活阙己供沙门无患最上德
  因此生释种名曰阿那律善解能歌舞作乐常欢喜
  我得见世尊正觉如甘露见已生信乐弃舍家学道
  我得识宿命知本之所生生三十三天七反住于彼
  此七彼亦七世受生十四人间及天上初不堕恶处
  我今知死生众生往来处知他心是非贤圣五娱乐
  得五支禅定常息心静默已得静正住便逮净天眼
  所为今学道远离弃舍家我今获此义得入佛境界
  我不乐于死亦不愿于生随时任所适建立正念智
  随耶离竹林我命在彼尽当在竹林下无余般涅槃
  (我回忆起往昔之时,为一贫穷的人,唯仰赖于捃拾杂物而活命。那个时候,我曾经自己也缺食,而供给那位名叫无患的最上德〔尊者,圣者〕。由于此福报,而生在于此释迦族里,名叫阿那律。我在王宫时,能歌善舞,享受荣华富贵,都作乐而常在欢喜中过生活)。
  (我有个机会得见世尊,为正觉,有如甘露,拜见后,就生起信乐之心,终于弃舍在王宫里的家庭,而去学道。我精勤而得识宿命〔知过去的生命的一切,宿命通〕,知道本来所生的一切。如生在三十三天,七次住在那个天堂。七次生在于此世间,那个天堂也生过七次,在此人天世间,受生计为十四次,都是生为人类,以及往生于天上的,始及于不堕恶处之果〔初果,人天七次来往,已不堕恶道之果报的圣者〕。)
  (我现在已能知道死生〔生死〕,知道众生往来之处,知道他人之心之是是非非〔具有他心通〕,具有贤圣者之五娱乐,得五支禅定
  〔将四禅中之第二禅-定生喜乐地,分成二部分-寻、伺,而将第三禅称为第四禅,将第四禅称为第五禅,故为五支禅定〕,都常息心而静默。由于已得静正住,便能逮得净天眼〔天眼通〕。)
  (因为是这样,我现在有机会继续学道,远离一切,而弃舍家庭之牵累。我现在已获此义,得入于佛的境界〔入于觉道者的圣地〕。我不喜乐于死,也不愿有生〔已解脱生死〕。随时任其所适宜的〔自由自在〕,已建立正念智,将随在于毘耶离〔离车族之都城,十六大国之一〕的竹林,我的寿命会在那个地方灭尽。我当会在于那竹林之下,进入于无余般涅槃〔身心俱灭的解脱境界,而离开世间〕。)
  那时,世尊在于燕坐,以净天耳出超过于人耳,而听到诸比丘们在于中食后,集坐在于讲堂,共论如上之事。
  世尊听后,就在于晡时,从燕坐起来,到了讲堂,在比丘们之前,敷座而坐,问诸比丘们说:「你们今天,是为甚么事之故,而集坐在于讲堂呢?」这时,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我们今天,因尊者阿那律陀,说其过去世之事之法之故,集坐在此讲堂的」。
  于是,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今天,欲从佛处,听因未来之事而说法吗?(要知道未来事吗)」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现在正是时候。善逝!现在正是时候。如世尊为诸比丘们,因未来事而说法的话,诸比丘们听后,当会善于受持的。」
  世尊告诉他们说:「诸比丘们!你们要谛听!要注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它。我当会为你们广分别说。」这时,诸比丘们,乃受教而听。
  世尊告诉他们说:「诸比丘们!在未来久远之世里,当会有人民之寿量为八万岁之期。在人寿八万岁时,此阎浮洲,乃极为大富乐的一个世界。有好多的人民,村邑都相接近,有杂一飞之间隔耳。诸比丘
  们!人寿八万岁之时,女人的年龄五百岁时,乃当出嫁为新娘。诸比丘们!人寿八万岁时,唯有如是之病,所谓寒、热、大小便、欲、饮食,以及衰老之外,更没有其它的病患。
  诸比丘们!人寿八万岁时,有一位国王名叫螺,是一位转轮王,为聪明有智慧,拥有四种军队,整御天下,都任由自己之自由自在,是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宝。所谓七宝,就是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为七宝。有千子之具足,颜貌都很端正,都勇猛无畏,能伏其它的众生。当他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时,均不用刀杖,都以法教令,使人得到安乐的。也有大金幢,都用诸宝去严饰,举高有千肘,其围为十六肘,国王当叫人把它竖立起来。既竖立之后,下面的工作便是布施沙门、梵志。贫穷的人,孤独者,远来的乞者。都用饮食、衣被、车乘、华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给使,以及照明的灯。他布施此后(布施善事等告一段落后),国王便下决心,便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没有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
  国王就是如那些族姓子之所为,所谓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去学道,唯修无上的梵行已修讫,在于现法当中,能够自知自觉,自己作证而游止于其境界里,而至于: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知如真(如实而知道一切。)」
  那时,尊者阿夷哆(阿逸多,无能胜),也坐在于大众当中。于是,阿夷哆尊者,乃从他的座位站起,偏袒穿衣(袒露右肩之肉),叉手(合掌)向佛,白佛而说:「世尊!我在于未来久远之后,人寿为八万岁时,可得作为一位国王,名号叫做螺,为一位转轮王,聪明而智慧,有四种的军队,整御天下,可由于自己自由自在,如法之法
  王,而成就七宝。其七宝就是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为七宝。我当会有千子具足,颜貌都很端正,为勇猛无畏,能伏他众生。我当会统领此一切地,乃至于大海,都不用刀杖,均以法教令,令得安乐。会有大金幢,乃用诸宝严饰的。举高有千肘之高,其围为十六肘,我当会把它竖立起来。既竖立后,其下面便是布施沙门、梵志、贫穷、孤独,以及远来的乞者。都用饮食、衣被、车乘、花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给使,和照明之灯。我布施此后,便会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没有家庭牵累的学道者。我如族姓子之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学道者,唯修无上的梵行完毕后,在于现法当中,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境界,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身,知如真(如实而知道一切)。」
  于是,世尊乃诃责阿夷哆尊者而说:「你这位愚痴的人!你应更求一死,而求再终。为甚么呢?因为你作如是之念:世尊!我在于未来久远之后,在人寿八万岁之时,可得作为国王。号名叫做螺,是一位转轮王,聪明而智慧,有四种军队,整御天下,可由于自己自由自在,为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宝。那七宝就是: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为七宝。我当会有千子具足,颜貌都端正,都勇猛无畏,能降伏他众生。我当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都不用刀杖,都以法教令,使得大家都安乐。会有一大金幢,以诸宝来严饰的。举高有千肘之高,其围有十六肘,我当会竖立它。既竖立之后,其下面便是布施沙门、梵志、贫穷、孤独,以及远来的乞者。会用饮食、衣被、车乘、华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给使,以及照明之灯。我布施这些事物后,便会剃除须
  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去学道。我乃如族姓子所为的,所谓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学道者。唯修无上的梵行完毕后,会在于现法当中,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境界。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之身,知如真。」(如实而知道一切)。
  世尊又垂告说:「阿夷哆!你在于未来久远后,人寿八万岁时,当会得为国王,号名叫做螺,为一转轮王,是聪明智慧。有四种军队,整御天下,可由自己自由自在,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宝。那七宝就是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宝,是为其七宝。你当会有千子具足,颜貌都端正,都勇猛无畏,能伏他众生。你当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都不用刀杖,都以法教令,使人得到安乐。你会有大金幢,用诸宝严饰的。举高为千肘之高,其围有了十六肘,你当会竖立它。既竖立之后,下面便是布施沙门、梵志、贫穷、孤独,以及远来的乞者。都用饮食、衣被、车乘、华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给使,和照明之灯。你布施之事办完后,便会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学道的人。唯修无上的梵行已完毕后,在于现法当中会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境界。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不再受众生之身,如实而知道一切。)」
  佛陀并垂告诸比丘们说:「在未来久远,人寿至于八万岁之时,当会有一位佛陀会降生,名叫做弥勒(慈氏。生于南天竺婆罗门家,绍佛之位),为如来、无所著(应供)、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犹如我现在已成就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
  那样。那位佛陀在于此世间,无论是天,及魔、梵、沙门、梵志当中,从人至于天,为一位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在人天中唯一的成佛者)。犹如我现在于此世间,无论是天,以及魔、梵、沙门、梵志当中,从人至于天,为一位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境界那样。
  那位弥勒如来,当会说法,初也妙,中也妙,竟也妙(始终都说妙法)。里面都是有义有文,具足清净,而显现妙行的。犹如我现在所说之法那样,为初妙、中妙、竟也妙,而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的。那位弥勒佛当会广演而流布梵行,开大会时,会有无量的众生,从人至于天,都善发显现。犹如我现在广演流布梵行时那样,在大会当中,会有无量的众生,从人至于天,都善发显现。弥勒佛当会度有无量百千的比丘众,犹如我现在有无量百千的比丘众那样。」
  那时,尊者弥勒,在那大众当中,于是,弥勒尊者,就从其座位站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而说:「世尊!我在于未来久远,在人寿八万岁时,可得成为佛陀,名叫弥勒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我在于此世间里,无论是天,及魔、梵、沙门、梵志当中,从人至于天,为唯一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犹如现在世尊在此世间里的天,及魔、梵、沙门、梵志当中,从人至于天,为唯一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那样。我当会说法,为初妙、中妙、竟亦妙(始终都说善法),而有义有文,都具足清净,而显现梵行。犹如现在世尊之说法,初也妙,中也妙,竟也妙,而有义有文,而具足清净,而显现梵行那样。我当会广演流布梵行,会开大会,而有无量的众生,从人至于天,都善发显现。犹如世尊之广演流布梵行那样,会开大会,而有无量的众
  生,从人至于天,都善发显现。我当会有无量百千的比丘众,有如世尊之无量百千的比丘众那样。」
  于是,世尊称叹弥勒尊者说:「善哉!善哉!弥勒!你发心极妙,所谓领导大众!为甚么呢?因为如你作如是之念:世尊!我在于未来久远之后,人寿八万岁时,可得成为佛陀,名叫弥勒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有如今日的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那样。我在于此世间,无论是天,以及魔、梵、沙门、梵志当中,从人至于天,为唯一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有如现在之世尊在于此世间,无论是天,以及魔、梵、沙门、梵志当中,从人至于天,唯一为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那样。我当会说法度众,所说之法为初妙、中妙、竟也妙,而有义有文,而具足清净,而显现梵行。有如今天的世尊之说法之初妙、中妙、竟也妙,而有义有文,而具足清净,而显现梵行。我当会广演流布梵行,会开大会,度无量的众生,从人至于天,都善发显现。有如现在的世尊之广演流布梵行那样。会开大会度无量的众生,从人至于天,都善发显现。我当会有无量百千的比丘众,有如今天的世尊之无量百千的比丘众那样。」
  于是,世尊称叹弥勒尊者而说:「善哉!善哉!弥勒!你发心极妙,说要领大众。为甚么呢?因为你作如是之念而说:世尊!我在于未来久远之后,人寿至于八万岁时,可得成为佛,名叫弥勒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有如今天的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
  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那样。我会在于世间里,不论是天,以及魔、梵、沙门、梵志当中,从人至于天,唯一为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有如今天的世尊在于此世间里,不论是天,以及魔、梵、沙门、梵志当中,从人至于天,唯一为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里。我当会说法度众,所说之法,则初妙、中妙、竟也妙,而有义有文,而具足清净,而显现梵行。有如今天的世尊之说法之初妙、中妙、竟也妙,而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那样。我当会广演流布梵行,会开大会而度无量的众生,从人而至于天,都善发显现。有如现在之世尊之广演流布梵行,开大会而度无量之众,从人至于天,都能善发显现那样。」
  佛陀又垂告而说:「弥勒!你在于未来久远后,人寿八万岁之时,当得作佛,名叫弥勒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有如我现在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那样。你在于此世间里,不论是天,以及是魔,是梵、沙门、梵志当中,从人至于天,唯一为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而游止在于其境界里。有如我现在于此世间里,不论是天,以及是魔,是梵、沙门梵志当中,从人至于天,唯一为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里那样。你当会说法,所说之法为初妙、中妙、竟也妙,而有义有文,具足清净,而显现梵行。犹如我现在之说法,所谓初妙、中妙、竟也妙,而有义有文,具足清净,而显现梵行那样。你当会广演流布梵行,会开大会度无量的众生,从人至于天,都善发显现。有如我今天之广演流布梵行,开大会而度无量的众生,
  从人至于天,都善发显现那样。你当会有无量百千的比丘众,有如我现在有无量百千的比丘众那样。
  那时,尊者阿难,正在执拂(拿拂尘)而侍佛。于是,世尊乃回顾而告诉他说:「阿难!你去取金缕织成之衣来,我现在欲给与弥勒比丘。」
  那时,阿难尊者受世尊之教,就去取金缕织成之衣来,而呈奉给世尊。于是,世尊从尊者阿难受此金缕织成之衣后,告诉弥勒尊者说:「弥勒!你应从如来取此金缕织成之衣,去布施佛与法,以及众(僧)。为甚么呢?弥勒!因为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乃为了护佑世间,而求义,以及饶益,而求安隐快乐之故。」
  于是,尊者弥勒,乃从如来领取金缕织成之衣后,就去布施佛、法、众(僧)。
  这时,魔王波旬(波卑夜,恶者,常有恶意,成就恶法故名),便作如是之念:这位沙门瞿昙,游行在波罗捺的仙人住处鹿野园中。他现在为其弟子说未来的法,我宁可往到那边去娆乱他。
  这时,魔王波旬就往至佛所,到后,向佛就说颂说:
  彼必定当得容貌妙第一华鬘璎珞身明珠佩其臂
  若在鸡头城螺王境界中
  (他必定会当得容貌微妙端正的第一人。会带华鬘璎珞于其身,明珠等宝也会佩在其臂上,有如在鸡头城里的螺王的境界中啊!)
  于是,世尊乃作如是之念:这位魔王波旬到了这里来,是欲相娆乱的。世尊知道其目的后,就为魔王波旬即说颂而说:
  彼必定当得无伏无疑惑断生老病死无漏所作讫
  若行梵行者弥勒境界中
  (他必定会当得如下之事:已无须降伏〔已降伏一切魔怨等事,故
  不需要再降伏甚么〕,已没有甚么疑惑,已断灭生老病死等苦恼,是无漏,是所作的都已作完毕。如行梵行的话,就会如弥勒〔大慈〕的境界当中〔指成佛作祖〕。)
  于是,魔王又说颂而说:
  彼必定当得名衣上妙服栴檀以涂体身臃直姝长
  若在鸡头城螺王境界中
  (他必定会当得如下之事:有最为贵重的名衣,为最上的妙服。会用栴檀来涂其玉体,其身体为臃直而姝长的妙相!如在鸡头城里的螺王的境界中。)
  那时,世尊又说颂而说:
  彼必定当得无主亦无家手不持金宝无为无所忧
  若行梵行者弥勒境界中
  (他必定会当得:无主〔不会再为一家一国的主人,因为已没有那种因缘了〕,也没有家庭牵累的人〔不会再为在家人〕。手里已不持金宝,已为无为,而无所忧虑的了。如行梵行的话,就会在弥勒的境界中。)
  于是,魔王又说颂说:
  彼必定当得名财好饮食善能解歌舞作乐常欢喜
  若在鸡头城螺王境界中
  (他必定会当得:名誉、财宝,以及上好的饮食,会善能了解歌舞的乐趣,会作乐而常时欢喜。如在鸡头城里的螺王的境界中。)
  那时,世尊又说偈颂而说:
  彼为必度岸如鸟破网山得禅自在游具乐常欢喜
  汝魔必当知我已相降伏
  (他必定会度过彼岸。有如鸟之破除网罗之山〔乌破网,即得自由
  自在〕。会得禅定而自在游止,其得安乐而常欢喜于寂静当中。你这位魔王!你必定当知!我已相降伏了〔已降伏魔,欲娆乱之事,也就是不攻而自破!〕。)
  于是,魔王又作此念:世尊已知道我了!善逝已彻见我了!就因此而愁恼,而忧戚,而不能得安住。即在于那个地方,忽然隐没不现。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弥勒(慈氏)阿夷哆(无能脖)尊者,和阿难尊者,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十三完
  白话文: 中阿含经卷第十四
  六十七、大天捺林经第三(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在弥萨罗的大天捺林中,为阿难说佛的本生谭。佛昔日经八万四千代为转轮王,都因见头生白自发而出家,而学仙人修梵行,居于大天捺林中。最后之王名为尼弥,乃广行善戒,受三十三天所赞叹,并被帝释天请至天上。佛陀并嘱阿难,应转相继法,不可使佛种断绝。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鞞陀提国,和大比丘众共俱,都往至弥萨罗(鞞陀提国的首都),住在于大天相树林里公摩佉提婆王之庵婆林)。
  那时,世尊,行至中途的路上,忽然欣然而笑。阿难尊者见世尊微笑,就叉手(合掌)向佛而白说:「世尊!为甚么因缘而笑?据我所闻,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如果没有因缘的话,终不会妄笑的。愿听闻世尊微笑的原因!」
  那时,世尊告诉他说:「阿难!在昔异时(在过去世之时),此弥萨罗捺林之中,在那里有一位国王,名叫大天(摩佉提婆),是一位转轮王,为聪明智慧!有四种军队。其整御天下,能由自己自在,为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宝,得人王所有之四种如意之德。阿难!那位大天王,成就七宝(拥有七宝),是那些宝呢?是所谓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就是这些七宝啊!
  阿难!那位大天王为甚么名为成就轮宝呢?阿难!有一个时候,大天王在于月的十五日。诵说从解脱(别解脱。波罗提木叉,也就是戒本。将二百五十戒集在一起,布萨时,一一诵之,故云,沿用为八众弟子的个别戒条)时,沐浴澡洗完毕,而升上正殿上。这时有天轮宝从东方而来,宝轮有千辐,一切都具足,为清净自然,并不是世人所能造的。其色相有如火焰,光明昱烁。大天王看见后,欢喜踊跃,其心自念而说:这是地道的现生贤轮宝啊!是现生的妙轮宝啊!我也曾经从古人听说过:如果顶生剎利王(受灌顶过的国王),在于月之十五日,诵说从解脱(戒本)时,沐浴澡洗后升上正殿上。这时,有天轮宝从东方而来,宝轮有千辐,一切都具足,是清净自然,不是人所造的。其色相乃如火焰,光明昱烁。有了此宝之出现的话,此王必定会当作转轮王。我是否将作为转轮王吗?
  阿难!往昔的大天王,将欲自试天轮宝的虚实与效用。这时,就集四种军队,所谓象军、马军、车军、步军是。召集此四种军队后,就诣天轮宝之处,就用左手抚轮,用右手去转它,而作此言说:『随天的轮宝,随天的轮宝所转之处而去吧!』阿难!那时,那个天的轮宝,就开始转动,然后出发,向于东方而去。这时,大天王也随在其后面,以及四种军队也同样的跟在其后面。如天的轮宝有所住处的话(停止下来),那时大王就会在那个地方止宿下来,以及四种军队也同样。于是,东方的诸小国王们,他们都来诣这位大天王之处,大家都说:『天王!善来!天王!这里的诸国王,都极大丰乐,有好多的民众,统统都属于天王您所管辖的。唯愿天王,以正法来教导我们,我们都会辅佐天王您的!』于是,大天王告诉诸小王说:『卿等各各都自领各各的境界,均应用正法,不可用非法,不可使国内当中有诸恶业,以及非梵行之人。』
  阿难!那个天轮宝飞东方去,度过东方的大海,然后回转而至于南方,而至于西方、北方。阿难!随着天轮宝之周旋回转而去,则大天王也自随在其后面,以及四种军队也同样。如天的轮宝有所住处之时,这时大天王就会止宿在那里,以及四种军队也同样。于是北方(包括南、西方)的诸小国王们,他们都来诣大天王之处,大家都说:『天王!善来!天王!这里的诸国王,都极大的丰乐,有好多的人民,均属于天王您的管辖。唯愿天王以正法教导他们,我们也当会辅佐天王您。』于是,大天王告诉诸小国王说:『卿等各各都自领各各的境界,均应以正法,不可用非法,不可使国中有诸恶业,以及非梵行之人。』阿难!那个天的轮宝,过北方去,而度过北大海后,即时速还至于本王城。那位大天王坐在于正殿上,在断理(料理,处理)财物时,该天轮宝即住在于虚空中。这就是所谓大天王成就如是的天轮之宝。
  阿难!那位大天王怎样叫做成就象宝呢?阿难!有一个时候,大天王会自有象宝之出现。那匹象,极为洁白,而有七支。其象的名叫做于娑贺(象王)。大天王看见后,欢喜踊跃(非常的欢喜,耐不住欢喜而手舞脚舞起来)。大天王想:如果可以调伏的话,就可以使其极为贤善。阿难!那位大天王就在其后时,告诉象师说:『你快去调伏那匹象,使其极为善于调伏。如象善调伏后,就来告诉我。』那时,象师受王的教令后,就到象宝之处,就速御那匹象宝,使其善为调伏。那时象宝受极调御之事,有如往昔之时之象寿无量百千岁,而以无量百千岁的期间,受极调御那样,很快就能善于调伏。那匹象宝也是如是,受极御治,而疾得善调伏。阿难!那时,象师快速的调御象宝后,就使其极为善调伏。象宝调伏后,便诣大天王之处,向王说:『天王!当知!我乃用极为调御之法去治牠,现在象宝已经调伏,可随天王之意了。』阿难!往昔之大天王,在试象宝时,乃在平旦日出之时,到了象宝之处,去乘那匹象宝,去游一切地,乃至到了大海,到后,即时速还至本王城,这就是所谓大天王成就如是白象之宝。
  阿难!那大天王怎样名叫成就马宝呢?阿难!有一个时候,大天王会自有马宝之出现。那匹马宝,乃极绀青色,其头有如乌鸦,用毛庄严其身的,名叫髦马王。天王见后,非常的欢喜,就这么想:如此马调御后,会极使其贤善(会成为一匹非常好的马)。阿难!那位大天王就在于后时,告诉马师说:『你快去调御此马,使其极为善调。如马调御后,便来告诉我。』那时,马师受王的教令后,就至马宝之处,就去速御那匹马宝,使其极为善调。那时马宝受极御治。疾得善调之事,好似往昔的良马的寿数为无量的百千岁,而以无量的百千岁之间,接受极为御治那样,马师乃令此马极为善调。马宝玩调御后,便诣大天王之处,白王而说:『天王!当知我乃用极御治牠的,此马宝已调御好了,可随天王之意了。』阿难!往昔大天王当试马宝时,是以平旦日出之时,到马宝之处,去乘那匹马宝,去游行一切地,乃至到了大海,即时速还而至于本王城的。这就是所谓大天王之成就如是之绀马之宝。
  阿难!那位大天王,怎么名为成就珠宝呢?阿难!有一个时候,会自有珠宝之出现。那珠宝乃明净而自然,并没有人能造作的。八楞而没有垢秽,为极好磨治的。贯之以五色之绳,所谓青、黄、赤、白、黑。阿难!那时,大天王的内宫殿中,欲得灯明,就用那珠宝的。阿难!往昔的大天王,欲试珠宝之效能时,便召集四种军队,所谓象
  军、马军、车军、步军。集此四种军队后,就在于夜间之中,竖立高幢,安该珠而置于其上面,然后由城而出至于园观,其珠光乃照耀四种军队,其光明所及的地方,为周围半由延(由旬),这就是所谓大天王之成就如是之明珠之宝。
  阿难!那位大天王,怎么名为成就女宝呢?阿难!那时,大天王自然的有女宝之出现。那女宝的身体非常的光泽,皎洁而明净,美色超过他人,少些不及于天而已。其姿容非常的端正,使大家都会欢悦。其口常芬馥,出青莲花之香,身上的诸毛孔都出栴檀之馨。冬天则身会温暖,夏天则其身会凉爽。这位女宝乃至心诚恳的承事于国王。其发言时,会使人悦乐,其所作都很捷疾,为聪明智慧,而欢喜行善的女宝。那位女宝,思念王,常不离其心,何况其身与口,怎么会把大王忘记呢?这就是所谓大天王之成就如是之美女之宝。
  阿难!那位大天王怎么成就居士之宝呢?阿难!有一个时候,大天王自然的会有居士宝之出生。那位居士宝,是极为丰富,资财为无量。有好多的畜牧、封户、食邑。他具足了种种福业之报,而且已得天眼之故,看见诸宝藏的空或有,都能悉见而不误(库藏里是否充满财宝,或已空无一物,都能看透而知)看见有守护者,或无守护者,或者是金藏,是钱藏,作以不作(作藏、不作藏。有人在认真工作,或没有在工作)等,统统都能看得见。阿难!那位居士宝,诣大天王,而白王说:『天王!如果欲得金宝,以及钱宝的话,则天王您就不要忧虑了!我自当会知时宜的。』阿难!往昔的大天王,欲试居士实时,那位天王就乘坐在王船里,进入于恒水中(恒河里)。天王告诉居士说:『居士!我现在欲得金宝,以及钱宝啊!』居士白王说:『天王!愿将船舵回至于岸边。』这时,大天王告诉他说:『居士!我正欲在此河中得宝啊!正欲在此河中得宝啊!』居士回禀说:『天王!那么,就请您命令此船停住吧!』阿难!这时,居士宝看看船已停住,就至于船的前头,长跪,而伸手,便在于水中举出四藏来。所谓金藏、钱藏、作藏、不作藏是。举出后,白王说:『天王!请您随意所欲,不管是金宝,或者是钱宝,都任您取用。如果用后有余的话,就将那些多余之宝,还着于水中就是。』这就是所谓大天王之成就如是之居士之宝的!』
  阿难!那位大天王怎样成就主兵臣宝呢?阿难!有一个时候,大天王自然的会有主兵宝之出生。那位主兵臣,为一位聪明智慧,辩才巧言,能认识分别一切。主兵臣宝为大天王设现世之义,劝告大王安立它。也设后世之义,劝告大王安立它。同时设现世之义、后世之义,而劝告大王安立它。那位主兵臣,为大天王,欲合军众时,便能使其和合,欲解散时,便能解散,欲使大天王的四种军众,都不令他们有所疲乏,以劝助等事,诸臣也同样的。这就是所谓大天王之成就如是之主兵臣宝。阿难!这叫做大天王之成就七宝。
  阿难!那位大天王怎样得四种如意之德呢?那位大天王的寿命极长,八万四千岁为童子嬉戏的期间,八万四千岁为作小国王的期间,八万四千岁为作大国王的期间,八万四千岁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没有家庭牵累的出家学道,而学仙人王之修行梵行,是在此弥萨罗,是住在于大天捺林中的。这就是所谓大天王之第一种如意之德。
  又次,阿难!那位大天王并没有疾病,乃成就平等食味之道,不冷不热,而安隐无诤。因此之故,其所饮食的都能得以安消,这就是所谓大天王之第二种如意之德。
  又次,阿难!那位大天王的身体非常的光泽,为皎洁明净。其美色乃超过于人,少些不及于天耳,是非常的端正姝好,使睹者欢悦。阿
  难!如大天王的身体光泽,皎洁明净,美色超过于人,少些不及于天而已,实在端正姝好,使观者都能欢悦,这就是所谓大天王之第三种如意之德。
  又次,阿难!那位大天王乃常常爱念梵志和居士,有如人父之怀念其子那样。梵志和居士也是非常敬重那位大天王,都如为人子之敬重父亲那样。阿难!往昔之时,大天王在园观中,告诉其御者说:『徐徐御车(慢慢的开车),我欲久视梵志与居士们。』梵志和居士们也告诉御者说:『请徐徐御车,我们欲久视大天王。』阿难!如大天王常恒的爱念梵志与居士,有如为人父亲之怀念其子;梵志与居士也敬重大天王,有如为人子之敬重其父亲那样,这就是所谓大天王之第四种如意之德。阿难!这叫做大天王之得四种如意之德。
  阿难!那位大天王就在于后时,告诉剃发之人说:『你如果发见我的头上生有白发的话,便要通知于我。』于是,剃发之人(为王理发之人)受王之教言后,在于后来之时,为大王沐浴其头时,发见大王之头生有白发,发见后,就启禀大王说:『天王!当知!天使已至,头生白发。』(天使已至表示生老病死的现象。为警醒人应及时修持)。那位大天王又告诉剃发之人说:『你去拿金镊来慢慢的将白发拔掉,然后放在我的手中好了。』这时,剃发之人闻王之教言后,就用金镊,慢慢的将王的白发拔掉,然后放在大王的手中。阿难!那位大天王,即手捧白发,而说颂说:
  我头生白发寿命转衰减天使已来至我今学道时
  (在我的头上,已经生出白发来,我的寿命已转为衰减了。是天使已经到来之现象,我现在学道的时间已到了〔应该去学道之时〕。)
  阿难!那位大天王发见自已已有白发后,就告诉太子说:『太子!当知!天使已经到来了,我的头上已生有白发了。太子!我已经尽得
  人间的欲望(享受人间的富贵荣华)了,现在又当寻求天上之欲(欲享天乐)。太子!我欲剃除须发,欲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王家,而愿为一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太子!我现在将此四天下付授给你,你应当如法去治化民众,不可以用非法,不可使国内有诸多的恶业,以及非梵行的人。太子!你到后来,如果也发见天使已至,头上生有白发的话,到那时候,你就应该将此国政授与你的太子,应该要善教敕他。如授与太子以国政后,你也就应该剎除胡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为舍弃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出家去学道。太子!我现在已经为你转此相继之法有你也应该再次转此相继之法,不可使人民堕在于极边(极尽的边际。也就是此法应相继,不可使此法断灭或变样。不可成为最后授此法的最后的一个人)。太子!甚么叫做我今为你转此相继之法,你也应该一再的转此相继之法,不可使人民堕在于极边呢?太子!假如此国中,传授此法已断绝,不再有人相续的话,就是名叫人民堕在于极边。太子!因此之故,我现在为你转此法。太子!我已经为你转此相继之法了,你也应该一再的转此相继之法,不可使人民堕在于极边。』
  阿难!那位大天王将此国政付授与太子,又善于教敕太子后,就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弃家庭的牵累,而去出家学道,而去学仙人王之法,而修行梵行,就在于此弥萨罗的大天捺林中。他也是一位转轮王(指太子),为成就七宝,得人的四种如意之德。怎么成就七宝,得人的四种如意之德呢?都如前所说的七宝,以及得人的四种如意之德。
  阿难!那位转轮王,也在于后来的时期,曾告诉为人理发的剃发人而说:『你如果发见我的头上生有白发的话,使应向我禀告。』于是,剃发之人受王的教敕后,在于其后来的某某时候,为王沐浴洗其
  头发之时,发见王的头上生有白发,发见后,就禀告大王说:『天王!当知天使已至,您的头上已生有白发了。』那位转轮王又告诉剃发人说:『你去拿金镊来,慢慢的将白发拔掉,然后放在我的手中。』这时,剃发人听王的教敕后,就用金鎁,慢慢的将白发拔掉,放在于王的手中。阿难!那位转轮王手捧白发,而说颂说:
  我头生白发寿命转衰减天使已来至我今学道时
  (语译如前)
  阿难!那位转轮王发见白发后,告诉其太子说:『太子!当知!天使已至,我的头上已生有白发了。太子!我已得人间之欲,现在应该再求天上之欲。太子!我因此,而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弃家庭牵累,而为出家人去学道。我现在将此四天下付授给与你,你应当要如法去治化,不可用非法,不可使国内有诸恶业,以及非梵行之人。太子!你后来如果发见天使已至,头上已生白发的话,你也就应该一再的用此国政去授与你的太子,而善于教敕他。你授国给太子后,你也应该像我一样的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弃家庭的牵累,而为出家人去学道。太子!我现在为你转此相继之法,你也应该转此相继之法,不可使人民堕在于极边。太子!甚么叫做我今为你转此相继之法,你也应该一再的转此相继之法,不可使人民堕在于极边呢?太子!如果此国中,传授此法已断绝,不再有人继续的话,就名叫做人民堕在于极边。太子!因此之故,我现在为你传转此法。太子!我已经为你转此相继之法了,你也应该一再的转此相继之法,不可使人民堕在于极边。』
  阿难!那位转轮王将此国政付授给太子,并善于教敕后,就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弃家庭的牵累,而为出家人,去学道。去学仙人王,而修行梵行,就在于此弥萨罗大天捺林之中。
  阿难!这就是从子至子,从孙至孙,从族至族,从见至于见,而辗转至于八万四千位的转轮王,都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弃家庭的牵累,而出家,而为出家人,去学道,去学仙人王,而修行梵行,在于此弥萨罗的大天捺林中。那位最后的国王,名叫尼弥,为一位如法的法王,所行的法,都如法。此王为太子、后妃、婇女,以及诸臣民、沙门、梵志们,乃至蜫虫,都奉持法斋,于每月之初八目、十四日、十五日,都修行布施,而布施诸穷乏的沙门、梵志、贫穷、孤独,和远来的乞者们,都用饮食、衣被、车乘、华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给使、明灯。
  那时,三十三天都集坐在于善法讲堂(帝释天讲解善法的正殿)。大家都咨嗟称叹尼弥王而说:『诸位贤者们!鞞陀提(毘提诃的族名)之人,有大善利,有大功德。为甚么呢?因为那个地方的最后之王,名叫尼弥(不顺古法去出家学道,使前述之善相继法断绝,故为其王系最后的一名),为一位如法的法王,其所执行之法都如法而行的。他为其太子、后妃、婇女,以及诸臣民、沙门、梵志,乃至蜫虫,而奉持如法之斋戒。每月之初八日、十四、十五日,都修行布施(将月分为白分与黑分之二分,各分之初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之三天,都行布萨会,而持八斋戒,一个月六次,故为六斋日。包括二十三日、廿九、卅日。月小则二十三日、廿八日、廿九日)。都布施给诸穷乏的沙门、梵志、贫穷、孤独等人,以及远来的乞者。都用饮食、衣被、车乘、华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给使,以及照明的灯火。』
  这时,天帝释(三十三天的帝王,姓释)也在于大众当中。于是,天帝释就告诉三十三天说:『诸位贤者们!你们是否欲在于这地方,即得见到尼弥王吗?』三十三天们白帝释天说:『拘翼(帝释天的另
  一名)!我们欲得在于这里见到那位尼弥王。』那时,帝释天就犹如大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顷(最短的时间),在于三十三天上忽然隐没不现,实时已经来到尼弥王的王殿。于是,尼弥王看到天帝释在于眼前,看见后,就问说:『你到底是甚么人呢?』帝释回答说:『大王!你听到过天帝释吗?』回答说:『听到过帝释天。』帝释告诉他说:『我就是的!大王你有大善利,有大功德。为甚么呢?因为三十三天的天神们为了你之事而集坐在善法讲堂时,大家都咨嗟称叹而说:诸位贤者们!鞞陀提人有大的善利,有大的功德。为甚么呢?因为那位最后的国王名叫尼弥,为一如法的法王,所执行之法,都是如法,都为其太子、后妃、婇女,以及诸臣民、沙门、梵志,乃至蜫虫,奉持斋法(依斋戒法教导他们)。每月之初八日、十四日、十五日都斋戒修行,都实行布施,都布施给那些穷乏的沙门、梵志,以及贫穷、孤独,和远来的乞者。都用饮食、衣被、车乘、华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给使,和照明之灯。大王!你想见三十三天的天神吗?』回答说:『欲见。』帝释就又告诉尼弥王说:『我回到天上去后,当会敕令他们严驾千象所驶之车到这里来,大王就乘其车去娱乐游戏,去升在天上享乐吧!』这时,尼弥王乃为天帝释之邀请一事,而默然纳受。
  于是,帝释知道尼弥王已默然受请后,就犹如大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顷,在于尼弥王的王殿忽然隐没不现,而剎时,已回到那三十三天。帝释天回到后,就告诉御者说:『你赶快严驾千象之车,往迎尼弥王。到后,对他说:大王!当知!天帝释派遣此千象所驶的车辆来迎接大王你,你可乘此车,去娱乐游戏,而升在于天上。大王如乘车后,就又告诉他而说:大王你到底欲从那一条道送去?是从恶受恶报之道去呢?或者从妙受妙报之道去呢?』
  于是,御者受帝释之教敕后,就随时去严驾千象之车,到了尼弥王之处,到达后,对大王说:『大王!当知!帝释派遣此千象之车来迎接大王你。大王可乘此车娱乐游戏,而升于天上。』这时,尼弥王就这样的升上该车辆。坐好后,御者就又告诉尼弥王说:『大王你欲令我从那一条道送上呢?是从恶受恶报之道呢?或者要从妙受妙报之道呢?』
  这时,尼弥王告诉御车说:『你就从那两道的中间送我上去,也就是恶受恶报之道,与妙受妙报之道的中间之道。』于是,御车便在于其两道的中间送王上去。所谓由恶受恶报与妙受妙报的中间之道是。于是,三十三天的天神们,遥见尼弥王之来到,大家看到后,都称善而说:『善来!大王!善来!大王!你可以和三十三天的我们共住娱乐。』这时,尼弥王乃为三十三天而说颂说:
  犹如假借乘一时暂求车此处亦复然谓为他所有
  我还弥萨罗当作无量善因是生天上作福为资粮
  (犹如假借而乘的样子〔气分,不是自己的福报而得到的〕是一时暂时求得而乘的车辆。在这天上界的地方,也是如是的道理,所谓是他人所有的地方。我还回弥萨罗城后,当会作算不尽的善,因为唯有如此去作,才能升上天上来,由于作福,才能为升上的资粮。)
  佛陀说到这里,又叫一声阿难而说:「阿难!往昔的大天王者,你以为是异人(他人)吗?你不可以作此念:你应当知!那位往昔的大天王就是我的前身啊!阿难!我往昔之时(指最初的那一位大天王),从子而至于子,从孙而至于孙,从族而至于族,都从我辗转,而有八万四千的转轮王,都去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没有家庭牵累的出家人,去出家学道,而学仙人王,而修行梵行,都住锡在此弥萨罗的大天捺林中。阿难!我在那时,为自己之
  饶益,也饶益于他人,饶益于很多人。都愍伤世间,而为天、为人求义,以及饶益,而求安隐快乐。不过那个时候所说之法,乃不至于究竟,为不究竟白净之法,不究竟梵行。由于不究竟梵行而讫之故,那时不能脱离生老病死,不能离开世上之啼哭忧戚,也不能得脱一切的苦恼。
  阿难!我现在出现在此世间,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我现在乃为自己饶益,也饶益他人,饶益很多人。愍伤世间,而为天、为人求义,以及饶益,而为求安隐快乐。我现在所说之法,都得至究竟,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已讫之故,我现在已得脱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等事,我现在已经得脱一切的苦恼的了。
  阿难!我现在要为你转相继之法,你也应该再次的转此相继之法,不可使佛种有所断绝。阿难!甚么是我现在会叫你应转的相维之法,也教你应该再次的转此相继之法,不可使佛种有所断绝呢?所谓八支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之八正道。阿难!这就是我现在为你要转的相继之法,你也应该再次的转此相继之法,不可使佛种有所断绝。」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难,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六十八、大善见王经第四(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欲在拘尸城之婆罗双树间入于涅槃。阿难不知佛陀选此偏僻的小城入灭的原因。佛乃为说过去世之拘尸城之故事,所谓城主大善见王,为佛的前生。曾依法治国,愍念众生,及于昆虫,都修净妙之行,而断离一切欲,而得四禅,住于四无量心,命终之后,往生于梵天。以拘尸城为如来因缘之地,在此曾六次为转轮王而舍身,现在为第七次,因此之故,如来之身,乃选择此地,为最后的身。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拘尸城(拘尸那),住在于惒跋单(本生处)力士(末罗族)的娑罗林中。
  那时,世尊最后欲取般涅槃(入灭)时,曾对阿难说:「阿难!你到达双娑罗树间(两棵并排而生的娑罗树的中间),以为如来北首敷床(为佛敷一头在北边的床)。如来将在于今天的中夜(九点至翌晨一点),当会在于该处进入般涅槃(入灭)。」
  阿难尊者受如来的教语,就到了双树之处,就在于双树的中间,为如来敷一头在北方的床。床既敷好后即还诣佛所,稽首礼足,然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世尊!我已为如来您,在于娑罗的双树间,敷一头在北边的床了,唯愿世尊您,自当知道时宜!」于是,世尊就带阿难尊者,到了双树间。到后,将郁多罗僧(上衣)折为四迭,而敷在床上,又将僧伽梨(重衣)襞折而作为枕头。佛陀乃在此上面右协而卧,足与足相累迭,最后欲取般涅槃。
  这时,阿难尊者在佛身边执拂尘,而侍佛。阿难尊者乃叉手(合掌)向佛,而白佛说:「世尊!更有其它的大城,如一名瞻波城,二
  名舍卫城,三名鞞舍离城,四名王舍城,五名波罗城,六名加维罗卫城(佛诞生之城,迦毘罗卫城)。世尊为甚么不在这些大城当中的任何一城里进入般涅槃?而为甚么缘故,正要在此小土城呢?诸城当中,这里就是最为卑下的城啊!」
  这时,世尊告诉他说:「阿难!你不可以说这里为之小土城,不可说诸城之中这里为最卑下之城。为甚么呢?因为在过去之时。此拘尸王城乃为一极大丰乐。多有人民的地方。阿难!拘尸王域之长有十二由延,其广有七由延。阿难!此城曾造立楼橹(鉴视台)的高度为如一人,或二、三、四……乃至七人的高度。阿难!拘尸王城在外的周匝(周围)有壍为七重。那些壍则用四宝砖累迭的,所谓金、银、琉璃,以及水精是。壍底乃布以四种宝沙,也是金银琉璃,以及水精是。阿难!拘尸城的周匝外,有七重的垣墙,其墙也是以四宝砖累迭的,同样也是金银琉璃,及水精。阿难!拘尸王城的周匝有七宝的行树,为四宝的多罗树。所谓金、银、琉璃,及水精。金多罗树则配合银的叶、华、实,银多罗树则为金的叶、华、实,琉璃多罗树则以水精的叶、华、实,水精的多罗树就是以琉璃的叶、华、实。
  阿难!那些多罗树的中间,有种种的华池,所谓青莲华池、红莲、赤莲、白莲华池等是。阿难!那些莲华池的岸,乃以四宝砖累迭的,所谓金银琉璃及水精是。其底也布以金银琉璃及水精的四种宝沙。阿难!那些莲华池中有四宝的梯陛,所谓金银琉璃及水精是。金陛则以银蹬,银陛则以金蹬,琉璃陛则以水精蹬,水精陛则以琉璃蹬。阿难!那些莲池的周匝有金银琉璃及水精的四宝的钩栏,金栏则以银钩,银栏则以金钩,琉璃栏则为水精钩,水精栏则为琉璃钩。阿难!那些莲池盖有罗网,有铃悬在其间。那些铃为金银琉璃及水精的四宝所造成的。金铃则为银舌,银铃则为金舌,琉璃铃则为水精舌,水精
  铃则为琉璃舌。
  阿难!在那些莲池当中,植有种种的水华,所谓青莲华、红莲华、赤莲华、白莲华是,平常都有水,都有华,并没有守视的人,可通于一切人。阿难!那些池岸植有种种的陆地之华,所谓修摩那华(善意华)、婆师华(夏生华)、瞻卜华(素馨花)、修揵提华(好香莲花)、摩头揵提华(蜜香花)、阿提牟哆华(增上信花)、波罗头华(波罗赖华赤花)是。
  阿难!那些华池的岸边,有好多的女人,身体都光泽,皎洁明净。其美色乃超过于人,少些不及于天而已。其姿容很端正,使观者欢悦,都以众宝的璎珞,去严饰的非常的圆满具足。那些地方有人行施,都随其所须要,不管是饮食,或衣被、车乘、屋舍、床褥、氍氀(毛席)、给使,以及照明之灯,都悉数供给。
  阿难!那些多罗树的树叶,在风吹之时,都会放出极上妙的音乐之声,有如五种妓工师所作的音乐那样,为极妙上好,而谐和之音。阿难!那些多罗树叶,被风吹之时,也是如是。阿难!拘尸城中,假如有弊恶极下之人,他们欲得五种妓乐的话,就会一同往至那多罗树间,均能在那个地方任意取得,极意娱乐。阿难!拘尸王城常有十二种声,未曾断绝过,所谓象声、马声、车声、步声、吹螺声、鼓声。薄洛皷声、仗鼓声、歌声、舞声、饮食声、惠施声是。
  阿难!拘尸城内有一位国王,名叫大善见,为转轮王,是一位聪明智慧的国王,有四种军队,整御天下。可由自己自在,为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宝,也得人的四种如意之德。甚么为之成就七宝,得人的四种如意之德呢?也就是如上述之七宝与四种人的如意之德是。阿难!于是,拘尸王城里的梵志、居士们,都取很多的珠宝,以及钳婆罗宝(毛织品),都运载而诣大善见王,到后,都说:『天王!这些
  许多的珠宝,及钳婆罗宝(毛织),都呈献给您,天王!当为见您的慈愍之故,愿垂纳受!』大善见王告诉梵志、居士们说:『卿等所奉献的,我实在是没有甚么须要,因为我也自有很多的宝物的缘故。』
  阿难!又有八万四千的诸小国王,都诣大善见王,到后,都说:『天王!我们欲为天王您盖一栋正殿。』大善见王告诉诸小国王说:『卿等欲为我盖正殿,但是并不是我所须要的,我自有正殿啊!』八万四千的诸小国王都叉手(合掌)向于国王,而再三的仰白国王说:『我们欲为天王您盖一栋正殿,我们欲为天王您盖一栋正殿。』于是,大善见王乃为了八万四千的诸小王之故,默然而听(只默默不发言的在听他们的建议耳)。那时,八万四千的诸小国王知道大善见王只默然而听,并不允许后,就拜谒辞退,绕大王三匝后,而回去,各还其本国后,用八万四千的车辆,运载自重的金,并及钱财,和去工作或不工作的人。又用一一珠宝之柱,都载往拘尸城,在离开城不远之处,盖造一大正殿(硬性的把它盖好)。
  阿难!那个大正殿的长度为一由延,其广也为一由延。阿难!那个大正殿乃用四宝砖所累迭的,所谓金、银、琉璃,以及水精是。阿难!那个大正殿有四宝的梯陛,所谓金、银、琉璃,以及水精是。金陛则配银蹬,银陛则为金蹬,琉璃陛为水精蹬,水精陛为琉璃蹬。阿难!大正殿中有八万四千柱,是用金银琉璃,以及水精的四宝所作的,金柱则用银的栌(柱上之经)、磉(柱下之基石),银柱则用金的栌磉,琉璃柱则用水精的栌磉,水精柱则用琉璃的栌磉。阿难!大正殿内,立有八万四千的楼,都用金银琉璃,以及水精的四宝所造的。金楼则用银覆,银楼则用金覆,琉璃楼则用水精覆,水精楼则用琉璃覆(栌,柱端的方木)。
  阿难!大正殿中设有八万四千的御座,也是用金银琉璃,以及水精
  等四宝制造的。在金楼里则设有银的御座,用氍氀、毾毡敷之,用锦绮罗縠覆之,有衬体被,有两头的安枕,都用加陵伽波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最好的羚鹿皮制成的毛毡)。像如是的,在那银楼里,则设有金的御座,琉璃褛则设水精的御座,水精楼则设琉璃的御座,都敷以氍氀、毾毡,都覆以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两头的安枕,都用加陵伽波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毛织品)。阿难!那栋大正殿,周匝都绕有金银琉璃,以及水精等四宝的钩栏。金栏则配银钩。银栏则配金钩,琉璃栏则配水精钩,水精栏则配琉璃钩。阿难!那栋大正殿覆有罗网,悬铃在其中间。铃都用金银琉璃,以及水精的四宝所作的。如金铃则为银的舌,银铃则为金舌,琉璃铃则为水精舌,水精铃则为琉璃舌。
  阿难!那栋大正殿像如是的具足而完成后,八万四千的诸小国王们,又在离开正殿不远之处,作有大华池。阿难!那大华池之长,有一由延,广也一由延。阿难!那个大华池也是以金银琉璃,以及水精等四宝砖所累迭的。其池底则布以金银琉璃,及水精等四种宝沙。阿难!那大华池有金银琉璃及水精等四宝的梯陛,金陛为银蹬,银陛为金蹬,琉璃陛为水精蹬,水精陛为琉璃蹬。
  阿难!那大华池的周匝,绕有金银琉璃及水精等四宝的钩栏。金栏为银钩,银拦为金钩,琉璃栏为水精钩,水精栏为琉璃钩。阿难!那大华池有罗网盖覆,有铃悬在其中间,铃有金银琉璃及水精等四宝的制品,金铃为银舌,银铃为金舌,琉璃铃为水精舌,水精铃为琉璃舌。阿难!那大华池的水池中,则有种种的水华,所谓青莲华、红莲华、赤莲华、白莲华等是。经常都有水有华,有守视者(管理人),不通于一切人之入内。阿难!那大华池的岸上,则有种种的陆华,所谓修摩那华(善意华)、婆师华(夏生华)、瞻卜华(素馨华)、修乡揵提华(好香莲华)、摩头揵提华(蜜香华)、阿提牟哆华(增上
  信花)、以及波罗赖华(赤花)。
  阿难!像如是的,那栋大殿,以及大华池,都成就而具足后,那些八万四千的诸小国王们,则在于离开那大殿不远之处,作一多罗树的树园。阿难!那个多罗园的长度为一由延,广也为一由延。阿难!多罗园内植有八万四千的多罗树,也是由于金银琉璃及水精等四宝所构成的。金的多罗树,则以银叶、银华、银实,银的多罗树,则以金叶、金华、金实,琉璃多罗树则以水精的叶、水精的华,水精的实。阿难!波多罗园的周匝,有金银琉璃及水精的四宝的钩栏,金栏为银钩,银栏为金钩,琉璃栏为水精钩,水精拦为琉璃钩。阿难!那个多罗园覆有罗网,有铃悬在其间,铃也以金银琉璃及水精等四宝所成的,金铃则以银舌,银铃则以金舌,琉璃铃则以水精舌,水精铃则以琉璃舌。
  阿难!像如是的大殿、华池,以及多罗园都具足而完成后,八万四千的诸小国王即共往诣大善见王,而白王说:『天王!大殿、华池,以及多罗园,都已经具足而完成了,唯愿天王您,随意所欲而享用。』阿难!那时,大善见王便作如是之念:我不应该先于升上此大殿。如有上尊的沙门、梵志们,依靠在此拘尸王城而住的话,我宁可请他们一切都来集坐于此大殿。应施设上味,极美的肴馔,种种的丰饶的食噉含消(饮食物),应亲自斟酌,均使他们都能饱满。若食后,就收器,就行澡水,然后发遣令还(请他们解散,归回原处。)
  阿难!大善见王作此念后,就请上尊的沙门、梵志们,依靠在那拘尸王城而住的,一切都请来集会,都请他们升上大正殿。等大家都集坐后,就自行澡水。便用上味,极美的肴馔,种种丰饶的食噉含消,亲自斟酌,都使大家饱满。大家食后,就收器,并行澡水完毕,而受咒愿后,发遣令还。
  阿难!大善见王又作此念:现在我不应该在此大正殿中行诸欲乐。我宁可独带一位侍候的人,升在大殿而住为是。阿难!大善见王则在于后来之时,带一位侍从的人,升在大正殿,便进入金楼,而坐在银的御床。是敷有氍氀、毾毡,覆有锦绮罗縠。有衬体被,有两头安枕,有加陵伽波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毛织品)。大王坐定后,就用功而达到离开欲念,离开恶不善之法,而为有觉、有观的离生喜乐,逮得初禅的境地,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中。大王嗣后就从金楼出来,其次则进入银楼,而坐在于金的御床。金床敷有氍氀、毾毡,覆有锦绮罗縠。有衬体被,有两头的安枕,都是用伽婆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毛织品)。大王在此禅坐后,用功而至于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而为有觉、有观,而离生喜乐,逮得初禅而成就游止于其境界。大王嗣后又从银楼出来,而进入琉璃楼,坐在于水精的御床。也是敷有氍氀、毾毡,覆有锦绮罗縠,有衬体被,有两头的安枕,都用加陵波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毛织品)。大王在此禅坐后,用功而至于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而为有觉有观,而华生喜乐,而逮得初禅,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大王嗣后,从琉璃楼出来,而进入水精楼,坐在于琉璃的御床。也敷有氍氀、毾毡,覆有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也有两头的安枕,都用加陵伽波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毛织品)。大王坐定后,就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而为有觉有观的离生喜乐,而逮得初禅,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
  阿难!那时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们,都久久不见大善见王,因此而各怀饥虚之感,都渴仰欲见大王。于是,八万四千的夫人,就一同往诣女宝之处,白女宝说:『天后!当知!我们都久久不能觐见大王。天后!我们现在都欲拜见大王。」女宝听后,告诉主兵臣说:『你今当知!我们都久久不能觐见天王,现在欲往见大王。』主兵臣
  听后,就送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到了大正殿。有八万四千匹象、八万四千匹马,八万四千辆车,八万四千的步兵,八万四千的小王,也于同时共侍,而送至于大正殿。当出发欲去之时,其声高大,音响震动的非常的厉害。大善见王听其声之高大,音响之震动,听后,就问旁边的那位侍从说:『这是谁的声那么的高大,音响怎么会这么的震动呢?」侍者白王说:『天王!是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现在都来诣大正殿。八万四千匹象、八万四千匹马、八万四千的步兵,八万四千的小王,也都共同来诣大正殿,因此之故,其声就很高大,音响就会大震动。』大善见王听后,告诉侍从的人说:『你赶快下殿,可在于露地疾敷金床,如弄好了,就回来告诉我。』侍从的人就受教,就从大殿下去,而在于露地疾敷金床后,回去禀告大王说:『已经替天王在于露地敷金床完了,可随天王之意了。』
  阿难!大善见王就和侍者一同由大殿下来,升在那金床的上面,在那里结跏趺坐起来。阿难!那时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都一同向前,诣大善见王。阿难!大善见王遥见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见后,就便闭塞他的诸根。于是八万四千夫人,以及女宝,看见大王闭塞诸根后,便作如是之念:天王现在一定不要用我们了,为甚么呢?因为天王刚看见我们后,便闭塞他的诸根。
  阿难!于是,女宝则前往诣大善见王,到后,白王说:『天王!当知!那些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我,均为是天王您所有的,唯愿天王常念我们,乃至命终!还有那些八万四千匹的大象,八万四千匹的良马,八万四千辆的车队,八万四千名的步兵,八万四千的小王,均为是天王您所有,唯愿天王能常念我们,乃至命终!』
  那时大善见王听此语后,就告诉女宝说:『贤妹!你们长夜(久来)都教我为恶(都引诱天王享受世乐),不使我行慈(不呈言天王
  应行慈悲)。贤妹!你们从今以后,应该劝教大行慈悲,不可使我作些罪恶。』阿难!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都退住在一旁,大家都涕零悲泣,而作此言:『我们并不是天王之妹,而现在天王却称我们为妹。』
  阿难!那些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各各都用衣服去抆拭(抹拭)她们的眼泪,又前往诣大善见王,到后,仰白大王说:『天王!我们到底要怎样教天王行慈,而不作恶业呢?』」大善见王回答说:『诸位贤妹们!你们为我,应该要如是而说:天王!您知道吗?人命乃非常的短促,都会就于后世(死亡),故应修梵行,因为有生,就没有不终(死亡)的。天王!当知!那个法(无常)必定会来到,并不是可以爱念的。也不可以欢喜的。会坏一切的世间,就名叫做死。因此之故,天王对于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如有所怀念,有所欲爱的话,就愿天王您悉数把它断灭,把它舍离。直至临终,都不可怀念!对于八万四千象、八万四千马、八万四千车,以及八万四千的步兵、八万四千的小王等,如果天王您有所欲,有所念的话,就愿天王您悉断、舍离,直至命终,都不可怀念!诸位贤妹们!你们应如是的教我行慈,不可使我再造恶业。』
  阿难!那些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们白王而说:『天王!我们从今以后,当会劝请天王行慈,不会使天王再造恶业了。天王!人命乃非常的短使,当会就于后世(死亡)。那种法必定会来到,并不可以爱念,也不可以欢喜,会坏一切世间,名叫做死亡。因此之故,天王您如果对于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有所怀念,有所爱欲的话,就愿天王您统统把她断除舍离,至于临终,都不可怀念!对于八万四千匹象、八万四千匹马、八万四千步兵、八万四千小王等,天王您如果有欲有念的话,就愿天王您悉断、舍离,至于临终,都不可怀念!』阿难!大善见王曾为那些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说法,劝发她们的渴仰,成就其欢喜。都用无量的方便,为她们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发遣令还(发令叫她们回去)。阿难!那些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们,知道大善见王叫她们回去之事后,就各人拜辞天王而回去。
  阿难!那些八万四千的夫人及女宝回去后不久,大善见王就和其侍从,还升大殿,就入于金楼,坐在于银的御床。床座上面敷有氍氀、毾毡,覆有锦绮罗縠,有衬体被,有两头安枕,是用加陵伽波惒逻波悉遮多罗那(毛织品)。天王坐定后,曾作如是之观:我是最后的边际了。那些念欲(贪欲)、念恚(瞋恚)、念害(伤害人之心)、斗诤、相憎、谀谄、虚伪、欺诳、妄言等无量的诸恶不善之法,都是最后的边际了。我的心与慈俱,遍满于一方,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遍满于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都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为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
  天王嗣后从金楼出来,其次则进入银楼,而坐在于金的御床。其床敷有氍氀、毾毡,覆有锦绮罗縠,有衬体被,有两头安枕,都用加陵伽波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毛织品)。天王坐定后,作如是之观:我是最后的边际,那些念欲、念志、念害、斗诤、相憎、谀谄、虚伪、欺诳、妄言等无量的诸恶不善之法,是最后的边际。我的心与悲俱,遍满于一方,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遍满于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
  其后天王从银楼出来,进入于琉璃楼,坐在于水精的御床。床敷有氍氀、毾毡,覆有锦绮罗縠,有衬体被,有两头的安枕,都用拘陵伽
  波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毛织品)。坐定后,就作如是之观:我是最后之边际,那些念欲、念恚、念害、斗诤、相憎、谀谄、虚伪、欺诳、妄言等无量的诸恶不善之法,均为是最后的边际。我的心与喜俱,而遍满于一方,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遍满于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
  天王嗣后从琉璃楼出来,而进入于水精楼,就坐在于琉璃御床。床敷有氍氀、毾毡,覆有锦绮罗縠,有衬体被,有两头的安枕,都用加陵伽波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毛织品)。坐定后,作如是之观:我是最后之边际,那些念欲、念恚、念害、斗诤、相憎、谀谄、虚伪、欺诳、妄言等无量的诸恶不善之法,是最后之边际。我的心与舍俱,而遍满于一方,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遍满于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
  阿难!大善见王在于最后之时,曾生微微的死痛,有如居士,或居士之子的食,极妙之食,而生微小之烦那样。阿难!大善见王在于最后之时,所产生的微微的死痛,也是如此的。阿难!那时大善见王修习四梵室(慈悲喜舍),舍弃其念欲后,就乘此功德,而命终后,往生于梵天中。
  阿难!在往昔的异时(过去世之时),那位所谓大善见王者,你以为是异人吗?你不可作此念:你应当知!即是我啊!阿难!我在于那时,为了自己的饶益,也饶益他人,饶益很多的人。为愍伤世间,为了天,为了人,而求义,及求饶益,和求安隐快乐。不过那个时候的说法,并不至于究竟,并不究竟白净,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之故,那时便不能离开生老病死、啼哭忧戚,也未能得脱一切的苦恼。
  阿难!我现在出现在世间,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师(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我现在为自饶益,也饶益他人,饶益很多人。愍伤世间,而为了天,为了人,而求义及饶益,而求安隐快乐。我现在所说之法,乃得至究竟,乃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之故,我今能得脱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我现在已得脱一切的苦恼!
  阿难!从拘尸那城,从惒跋单力士的娑罗林,从尼连然河(希连河。尼连然河为佛成道附近,希连河才为佛入灭的附近),从婆求河,从天冠寺(拘尸那竭城的东郊外,火化佛陀遗骸之处),从替我敷床的此地方,我曾经在于其中间七反舍身(诞生而舍身过七次),就中六反转轮王(前六次都为转轮王),现在今生,乃为第七次,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
  阿难!我不再见世间中的天及魔,和梵、沙门、梵志们,从天到人之间,更再舍身者,没有这道理的(佛陀绝对不会再在人天中转生而舍身)。阿难!我现在的此生就是最后之生,为最后有、最后身、最后形,得最后之我,我说这是苦边!」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难,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十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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