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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六卷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五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有十一经)(初一日诵)
  等心得戒智师子水喻瞿尼陀然梵
  教病拘絺象迹喻分别四谛最在后
  (等心经、得戒经、智经、师子吼经、水喻经、瞿尼师经、陀然梵志经,教化病经、拘絺罗经、象迹喻经,分别四谛经,乃在于最后之一经。)
  二十一、等心经第一
  大意:本经叙述舍利子为诸比丘分别内结人和外结人,等心天则以此告佛,佛在大众中读称他。
  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如是之法:有一个时候,佛陀游化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祇园精舍)。
  那时,尊者舍梨子(舍利弗),和比丘众,在于夜间,聚集在于讲堂,依内结(内相应),与外结(外相应),而为诸比丘们分别解释其意义而说:「诸位贤者们!世间实有二种人。那二种呢?(1)有内结人,为阿那含(不还果,已不须再到欲界受生的三果阿罗汉),已经不会还来此世间(欲界)受生的圣者。(2)有外结人,并不是阿那含,还要来此世间受生。诸位贤者们!甚么叫做内结之人,为阿那含,已不会还来此世间受生呢?如有一人,认真的修习禁戒,无穿无缺(没有缺点),无秽无浊(清净无杂),极多无难(已没有灾难的人),是圣者所称誉的,可说是善于修行,善于具足的了。这种人由于修习禁戒,而无穿无缺,无秽无浊,极多无难,圣所称誉,善修善具(持戒不破、不裂、无斑点、无污点,清净而被圣者所称叹,帮助三昧)之故,又学厌欲、无欲、断欲。由于学习厌离贪欲、无贪欲、断除贪欲之故,得安息(寂静),得心解脱。得证后,在于此快乐当中,爱惜不离。然而在于现法当中,还未得究竟智之故,其身坏命终后,会越过抟食天(有段食之天,指欲界天),而生于余意生天当中(意所造之天,有大小的支节,诸根完具。指色界天)。既生其天后,便作此念:我本做人时,曾经修习禁戒,而无穿无缺,无秽无浊,极多无难,圣所称誉,善修善具。由于修习禁戒,而无穿无缺,无秽无浊,极多无难,圣所称誉,善修善具之故,又学习厌欲、无欲、断欲。因为学习厌欲、无欲、断欲之故,得以安息(寂静),而得心解脱。得此解脱后,就在于此快乐当中,爱惜不离,在于现法当中虽然还未得究竟智,但是因此功行,在其身坏命终之后,能越过抟食天(欲界天),而生在于余意天(色界天),而在于此天中。
  诸位贤者们!又有一种人,修习禁戒,无穿无缺,无秽无浊,极多无难,为圣者所称誉,而善修善具。他因修习禁戒,无穿无缺,无秽无浊,极多无难,为圣者所称誉,善修善具之故。又学习色有断(断除色有。色有为生于色界而有的根本之业),贪断业(断除贪之业),以及学习欲舍离(舍离欲贪)。由于学习色有断、贪断业,以及学习欲舍离之故,而得息(寂静),而心解脱。得此后,在于其快乐当中,都非常的爱惜其报,而不曾离开。虽然在于现法当中,还不得究竟智,但是其身坏命终之后,则超过抟食天(欲界天),而往生于余意生天(色界天)的世界。既生在那个地方后,便作如是之念:我本为人之时,曾经修习禁戒,而无穿无缺,无秽无浊,极多无难,为圣者所称誉,而善修善具。由于修习禁戒之故,无穿无缺,无秽无浊,极多无难,为圣者所称誉,而善修善具之故,又学习色有断、贪断业,和学习欲舍离。由于学习色有断、贪断业,和学习欲舍离之故,而得息(寂静),而得心解脱。得此果证后,都在其快乐当中,而爱惜,而不离开。虽然在于现法当中,还未得证究竟智,但是身坏命终之后,能超过抟抟天(欲界天),会转生于余意生天(色界天),而在于该天中的世界。诸位贤者们!这叫做内结之人阿那含,不会还来此世间。
  诸位贤者们!甚么叫做外结人,而不是阿那含,还要转到此世间来呢?如有一人,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摄护波罗提木叉,译为别解脱,也就是善律仪戒,有多种,依之而各别得解脱)。又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芥罪,常怀畏怖(对于琐细的过失,也慎重,而怖畏-不敢冒犯),都受持学戒(以戒条而自制)。诸位贤者们!这叫做外结人,非阿那含,还要来此世间。
  于是,那些众多的等心天(心意相等的诸天),他们的色像都堂皇巍巍,都光辉暐晔,在夜晚将向晨旦之时(后夜,清晨一点至五点),来诣佛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住在一边,他们向佛表白说:「世尊!舍梨子在于昨晚,和诸比丘们,集聚在于讲堂,将内结人与外结人,为诸比丘们详细分别其义而说:『诸位贤者们!世间实在有二种人,有内结人,有外结人。』世尊!大众听其说法后,都非常的欢喜。唯愿世尊您,慈哀愍念,降临讲堂!」那时,世尊为了诸等心天们的祈愿。就默然的允许他们。诸等心天们知道世尊已默然许可,就稽首佛足,绕佛身边三匝后,即在于那个地方隐没。
  诸等心天们离开后不久,于是,世尊就到了讲堂,在于众比丘之前,敷一座位而坐在那里。世尊坐后,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舍梨子!你非常的好。为甚么呢?因为你在于昨夜,和诸比丘众聚集在于讲堂,以内结人和外结人之事,为诸比丘们详细分别其义而说:『诸位贤者们!世间实在有二种人,有内结人,有外结人等事。』舍梨子啊!昨夜向于晨旦之时,有诸位等心天来诣我所,稽首礼拜后,退住在一边,而白我说:「世尊!尊者舍梨子,在于昨夜和诸比丘们集在于讲堂,以内结人和外结人等事,为了诸比丘们分别其义而说:诸位贤者们!世间实在有二种人,有内结人,有外结人。世尊!大家听后,都非常的欢喜。唯愿世尊,慈哀愍念,往至讲堂!」舍梨子!我便为那些诸位等心天们默然允许。诸位等心天们,知道我已默然许可后,就稽首我足,绕我的身边三匝后,就在那个地方隐没。
  舍梨子啊!诸等心天们,或者十位、二十位,或者三十位、四十位,或者五十位、六十位,都共住在于锥头处(锥的尖端之处),各各都不相妨碍。舍梨子啊!诸等心天们,并不是生在那个地方,才修善心,而极广甚大,而使诸等心天或十、二十,或三十、四十,或五十、六十,共同住在于锥头处,各各不相妨害而已。舍梨子啊!诸等心天们,其本在人时,就已修习善心,为极广甚大,因为是这样之故,才会使诸等心天们,或十位、二十位,或三十位、四十位,或五
  十位、六十位,共同住在于锥头处,各各都不相妨碍。因为是这样之故,舍梨子!应当要学习寂静。要学习诸根寂静,心意寂静,身口意业寂静,要向于世尊,以及诸智者、梵行者们看齐。舍梨子!虚伪的异学,乃会长衰而永失的。为甚么呢?因为不能得闻如此的妙法之故。」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十二、成就戒经第二(初一日诵)
  大意:本经叙述尊者舍利子告诉比丘:若有比丘成就戒定慧时,则可在现世当中出入于想知灭定-灭受想定。如在于现世不得究竟智,就身壤命终时.亦可以生在于余意生天中。在那里出入想知灭定。佛于众中说舍利弗已成就五法,众人应爱敬尊重他。
  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像这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化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舍梨子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的话。便能在于现法当中出入于想知灭定(灭受想定,灭尽定。停止意识感觉的作用,已离无所有处之有染着的圣者),必定是有此道理的。如果在现法当中不得究竟智,而就身坏命终的话,也能超过抟食天(欲界天),而生在于余意生天(色界天)当中,在那个
  地方出入于想知灭定(在天中出入于灭尽定),必定是有此道理的。」
  这时,尊者乌陀夷(优陀夷,善能劝人,度民众第一),也和众人住在于同一处中。尊者乌陀夷白舍梨子说:「尊者舍梨子!如果比丘生在于余意生天中,而出入于想知灭定者。终无此处(究竟不会有此道理的)。」
  尊者舍梨子再三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能完成戒,能完成定,能完成慧的话,便能在于现法当中出入于想知灭定(灭受想天),是必定有这道理的。如果在于现法当中,不得究竟智,而就身坏命终的话,就会超过抟食天(欲界天),而往生于余意生天(色界天)当中,在于那个地方,出入于想知灭定,必定会有这道理的。」
  尊者乌陀夷也再三的表白说:「尊者舍梨子!如比丘生在于余意生天中,而出入于想知灭定,是没有这道理的。」
  于是,尊者舍梨子,便作此念:「这位比丘,乃至再三,说我所说的为不是,同时也没有一位比丘称叹我所说的,我宁可往诣世尊之处(欲请教佛陀。)」
  于是,尊者舍梨子,就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尊者舍梨子离开现场不久时,乌陀夷,以及诸比丘们,也往诣佛所,到后,也稽首作礼,然后也退坐在一边。在此当中,尊者舍梨子,又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的话,便能在于现法当中,出入于想知灭定(灭尽定),必定会有这道理的。如果在于现法当中。不得究竟智,而身坏命终的话,也能超过抟食天,而往生于余意生天(色界天)之中,在那个地方出入于想知灭定。必定会有这道理的。」
  尊者乌陀夷又白而说:「尊者舍梨子!如比丘往生在于余意生天
  (色界天)中,而会出入于想知灭定(灭尽定),究竟没有这回事。」
  尊者舍梨子又再三的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的话,便能在于现法当中出入于想知灭定(灭尽定),必定会有这道理的。」
  尊者乌陀夷,也再三的表白而说:「尊者含梨子!如比丘往生于余意生天(色界天)当中,而会出入于想知灭定,究竟是没有这道理的。」
  尊者舍梨子又作此念:「这位比丘,在于世尊之前,再三的说我所说的为不是,也没有一位比丘,称叹我所说的。我应该默然不语为是。」
  于是,世尊就问而说:「鸟陀夷!你说意生天,到底是为色吗?」尊者乌陀夷白世尊说:「是也!世尊!」
  世尊就当面诃责乌陀夷而说:「你这愚痴的人,乃盲无有目(好像失明的人)!你是用甚么理由来论这甚深的阿毘昙呢?(达法,概括性之法,不是后世之阿毘达磨-对法论)。」于是,尊者乌陀夷,被佛面对面的诃责后,内心觉得忧戚,乃低头而默然,失去了其辩白,而无言,好像有所思的样子。
  世尊当面诃责乌陀夷后,对尊者阿难说:「那位上尊名德的长老比丘(指舍利弗),被他人所攻诘,你为甚么缘故,放纵他,而不检举他呢?你也是愚痴的人,并没有慈心,背舍上尊名德的长老啊!」
  于是,世尊面对面的诃责尊者乌陀夷,以及尊者阿难后,就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完成戒,完成定,完成慧的话,便能在于现法当中出入于想知灭定(灭尽定),必定有这道理的。如果在于现法当中,虽然不得究竟智,而身坏命终之后,也得超过抟食天(欲界
  天),而生于意生天(色界天)中,会在那个地方出入于想知灭定(灭尽定),必定有这道理的。」佛陀说如是之语后,就进入禅室,宴坐默然(默然的在室内打坐)。
  那时,尊者白净比丘(优波摩那,舍卫城人,祇园精舍建立时出家),也在于大众当中,尊者阿难就对尊者白净而说:「这是他人的行为,而我却得此呵责。尊者白净!世尊在于晡时(申时),定会从禅室出来,而到比丘众之前,会在那里敷座而坐,而共论此义,尊者白净您,应回答此事。我极为惭愧在于世尊之处,及诸梵行者之处。」
  于是,世尊就在于晡时,从禅室出来,到了比丘众之前,敷一座位而坐在那里,而告诉白净比丘说:「白净!长老比丘为拥有几法,才会被诸梵行者们所爱敬尊重呢?」
  尊者白净说:「世尊!长老比丘,如果有五法的话,就会被诸梵行者所爱敬尊重的。那五种呢?世尊!长老比丘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又能善摄威仪礼节,看见纤芥(细微)的罪业,都常怀怖畏,而受持学戒的话,世尊!这类守持禁戒的长老上尊的比丘,会被诸梵行者所爱敬尊重的。
  又次,世尊!(2)长老比丘广学多闻,守持而不忘,而积聚博闻。所谓法,乃初也善,中也善,竟(后)也善,有义有文,具足清净,而显现梵行。像如是的,对于诸法,广学多闻,翫习至千(修后一再的修习),为意所惟观,而明见深达的话,世尊!像这类多闻的长老上尊的比丘,乃会被诸梵行者所爱敬尊重的。
  又次,世尊!(3)长老比丘,得四种的增上心,在于现法当中,乐居而容易,而不难得到的话,世尊,这类禅思的长老上尊的比丘,乃会被诸梵行者所爱敬尊重的。
  又次,世尊!(4)长老比丘修行智慧,观察兴衰之法,而得如是之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苦的话,世尊!则这类有智慧的长老上尊的比丘,就会被诸梵行者所爱敬尊重。
  又次,世尊!(5)长老比丘,其诸漏已尽,不再有结缚,而心解脱、慧解脱的话,就会在于现法当中自知自觉,而自作证,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再更受『有』.(不再转生),能如实而知的话,世尊!则这类的漏尽的长老上尊的比丘,就会被诸梵行者所爱敬尊重的。世尊!长老比丘,如果成就此五法的话,就会被诸梵行者所爱敬尊重的。」
  世尊垂问而说:「白净!如果长老比丘,并没有具备此五法的话,当应以甚么义去使诸梵行者爱敬尊重呢?」尊者白净白佛而说:「世尊!如果长老比丘并没有具备此五法的话,就更没有甚么事值得诸梵行者的爱敬尊重的了。唯有的是由于老耄,而头白、齿落,盛壮之年已日日的衰微,身曲而脚戾,体重而气上,都拄杖而行,肌缩而皮缓,面皱如麻子,诸根都毁熟,颜色已变为丑恶。他只有这些条件(年老)之故,使诸梵行者,爱敬尊重而已。」
  世尊告诉他说:「如是!如是!如果长老比丘没有此五法的话,就更无余事可使诸梵行者爱敬尊重,唯有的是由于他的长耄,而头白、齿落,盛壮之年已日日的衰微,已身曲而脚戾,体重而气上,拄杖而行路,肌缩而皮缓,面皱如麻子,诸根都毁熟,颜色已变为丑恶。他只有这些条件之故,使诸梵行的人爱敬尊重而已。白净啊!舍梨子比丘,具有了此五法,你们应当爱敬尊重。为甚么呢?白净啊!因为舍梨子比丘乃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又能善摄威仪礼节,看见纤芥(细微)的罪业,都常怀怖畏,而受持学戒。又次,白净!舍梨子比丘乃广学多闻,守持而不忘,而积聚博闻。所谓法,乃初也善,中也
  善,竟(后)也善,有义有文,具足清净,而显现梵行。像如是的,对于诸法,都广学多闻,翫习至千(一再的修习),为其意所惟观,而明见发达。又次,白净!舍梨子比丘乃得四种的增上心,在于现法当中,乐居而容易,而不难得。又次,白净!舍梨子比丘,乃修行智慧,观察兴衰之法,而得如是之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苦。又次,白净!舍梨子比丘,乃诸漏已尽,不再有结缚,而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自觉,而自作证,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再更受『有』(不再转生),能如实而知。白净!舍梨子比丘已成就此五法,你们都应该爱敬尊重。」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白净,以及诸比丘们,听闻佛陀所说之法后,都欢喜奉行!
  二十三、智经第三(初一日诵)
  大意:本经叙述尊者舍利弗回答黑齿比丘之间。黑齿则以此禀告佛陀。佛陀乃设种种之间,舍梨子尊者都能一一善于回答,佛乃赞其深达法界。
  结集者的我们,所听到的都是如是:有一个时候,佛陀游化在于舍卫国,而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名叫牟利破群的比兵,舍戒而罢道。名叫黑齿的比丘听到牟利破群比丘舍戒罢道的消息后,就往诣尊者舍梨子之处,到后,稽首其足,然后退坐在一边。坐后,就白而说:「尊者舍梨子!当知!牟利破群比丘,已舍戒罢道了」
  尊者舍梨子说:「牟利破群比丘,在于此法当中,为爱乐吗?」(喜欢学佛之法吗?)黑齿比丘也问舍梨子而说:「尊者舍梨子!您在此法当中为爱乐吗?」尊者舍梨子回答说:「黑齿!我对于此法,乃没有疑惑(无疑就是深信,深信即为非常的爱乐)。」黑齿比丘就又问而说:「尊者舍梨子!您对于当来之事,又如何呢?」尊者舍梨子回答而说:「黑齿!我对于未来之事,也是没有犹豫。」
  黑齿比丘听到如此之事后,就从他的座位站起,就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尊者舍梨子,现在自己称说他已得智慧。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再更受后有。像如是的如实而知道。」
  世尊听后,对一位比丘说:「你到舍梨子之处,对舍梨子说:『世尊在叫你。』」那位比丘受教后,就从其座位站起,礼拜佛后,离开佛处,而往诣尊者舍梨子之处,白舍梨子说:「世尊在叫舍梨子您!」尊者舍梨子听后,就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后,退坐在一边。
  世专垂问而说:「舍梨子!你现在实在自称说你已得智慧,而说:『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都已办完,不再更受后有』,都如实而知吗?」尊者舍梨子回禀而说:「世尊!我并不用此文,也不用此句,我只说真义耳。」
  世尊告诉他说:「一位族姓子,乃随其方便而称说。如得智慧的话,就说得智慧好了。」尊者舍梨子回禀而说:「世尊!我刚才已说过。我并不用此文,也不用此句,我只说其义而已。」
  世尊又问而说:「舍梨子!如果诸修梵行的人来问你而说:『尊者舍梨子!你是怎样知?怎样见?而自称说得智,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如实而知的呢?』舍梨子啊!你如听到此语时,当如何回答人家呢?」
  尊者舍梨子白佛说:「世尊!如果诸修梵行的人来问我而说:『尊者舍梨子!你是怎样知?怎样见?而自称说已得智。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如实而知呢?』世尊!我听此语后,当会作如是之回答:『诸位贤者们!会转生者,就是有因,此生死之因既灭尽,就会知道转生之因已尽,这时我就会自称说已得智而说: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之身,已如实而知。』世尊!如果诸位修梵行的人来问如此的话,我当作如是之回答。」
  世尊赞叹而说:「善哉!善哉!舍梨子!如果诸位修梵行的人来问如此的话,你就应该作如是的回答。为甚么呢?因为如此说的话,当会知道这个真实之义啊!」
  世尊又垂问而说:「舍梨子!如果诸修梵行的人来问你而说:『尊者舍梨子!会转生是由于甚么因,甚么缘?到底是从何而生的?是以甚么为本?』的话,你听此问题后,当会作何回答呢?」尊者舍梨子白佛说:世尊!如果诸位修梵行的人来问我而说:『尊者舍梨子!会转生是由于甚么因甚么缘而来的?到底是从何而生的?是以甚么为根本?』世尊!我听到此问后,当会作如是的回答:『诸位贤者们!会转生的原因,就是由于因于有,缘于有,从于有而生(而集起)的,是以有为根本的。』世尊!如果有诸位修梵行的人来问如此的话,我当会作如是的回答。」
  世尊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舍梨子!如果诸位修梵行的人来问如此的问题时,你应作如是的回答。为甚么呢?因为如此而说的话,当会知道其中的奥义。」
  世尊又问而说:「舍梨子!如果诸位修习梵行的人来问你而说:『尊者舍梨子!所谓有,到底是由甚么因?甚么缘?从何而生?以甚么为本呢?!你听这些问题时,当作如何去回答人家呢?」
  尊者舍梨子白佛说:「世尊!如果诸位修梵行的人来问我而说:『尊者舍梨子!所谓有,到底是由于甚么因甚么缘?从何而生?以甚么为其本呢?』世尊!我听到这些问题后,当会作如是之回答:『诸位贤者们!所谓有,乃因于受,缘于受,从受而生的,是以受为本的。』世尊!如果诸位修习梵行的人来问如此问题时,我当会作如是的回答。」
  世尊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舍梨子!如果诸位修梵行的人来问如此的问题时,应该要作如是之回答。为甚么呢?因为如此解说的话,当会知道其中的奥义的。」
  世尊又垂问而说:「舍梨子!如果诸位修习梵行的人来问你而说:『尊者舍利子!所谓受,到底是由于甚么因?甚么缘?从何而生?以甚么为其根本的呢?』你如听到此问题时,当作如何去回答人家呢?」
  尊者舍梨子白佛而说:「世尊!如果诸位修习梵行的人来问我而说:『尊者舍梨子!所谓受,到底是以甚么因?甚么缘?从何而生?以甚么为根本的呢?』世尊!我听到此问题后,当会作如是的回答:『诸位贤者们!所谓受,乃因于爱,缘于爱,从于爱而生,以爱为根本的。』世尊!如果诸位修习诸梵行的人来问如此的问题时,我当会作如是的回答的。」
  世尊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舍梨子!如果诸位修习梵行的人来问如此的问题时,你就应该作如是的回答。为甚么呢?因为作如此之说的话,当会知道其中的奥义的。」世尊又垂问而说:「舍梨子!如果诸位修习梵行的人来问你而说:『尊者舍梨子!甚么为之爱?』你听到此问题后,应当要作如何之回答呢?」
  尊者舍梨子白佛而说:「世尊!如果诸位修习梵行的人来问我而说:『尊者舍梨子!甚么为之爱?』世尊!我听到此问题后,当会作如是的回答:『诸位贤者们!有三种觉(三种感受),所谓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觉(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舍受),就中,会乐欲而胶着的。就是所谓爱。』世尊!如果诸修梵行的人来问此问题时,我当会作如是的回答。」
  世尊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舍梨子!如果诸位修习梵行的人来问此问题时,你就应该作如是的回答。为甚么呢?因为如此解说的话,当会知道其中的奥义。」
  世尊又垂问而说:「舍梨子!如果诸位修习梵行的人来问你而说:『尊者舍梨子:要怎样而知?怎么而见?才能在于此三觉当中,没有乐欲,也不会胶着呢?』你听到此问题时,当作如何之回答呢?」
  尊者舍梨子仰白而说:「世尊!如果诸修习梵行的人来问我而说:『尊者舍梨子!要怎样而知?怎样而见?才能在于此三觉中不会有乐欲胶着呢?』世尊!我听到此语后,当会作如是的回答:『诸位贤者们!所谓此三觉,乃为无常之法,是苦之法,是会变灭之法。无常而会变易之法就是苦的,彻见苦的道理后,便对于三觉不会乐欲胶着的。』世尊!如果诸位修习梵行的人来问如此之事时,我当会作如是的回答。」
  世尊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舍梨子!如果诸位修习梵行的人来问如此之事时,你就应当作如是的回答。为甚么呢?因为如此之说,当会知道内中的奥义。」
  时,世尊又垂告而说:「舍梨子!此说又有一种义,可得以略答的。舍梨子!到底又有甚么义,此说可得以略答呢?就是说:众生的所觉所为,皆即是苦的!舍梨子!这就是又有义,此说可得以略答的了。」
  世尊又垂问而说:「舍梨子!如果诸位修习梵行的人来问你而说:『尊者舍梨子!甚么叫做已背而不向,而自称说已得智慧,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再受后有之身,能如实而知呢?』」
  尊者舍梨子白佛而说:「世尊!如果诸位修习梵行的人来问我而说:『尊者舍梨子!甚么叫做已背而不向,而自称说已得智慧,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辨,不再受后有之身,已如实而知道呢?』世尊!我听到此问后,当会作如是的回答:『诸位贤者们!我自己对于内,已背而不向,则诸爱已尽,已没有恐怖,没有疑,没有惑,行如是的守护,像如是的守护后,就不生不善之漏。』世尊!如果诸位修习梵行的人来问如此的话,我当会作如是的回答。」
  世尊称叹而说:善哉!善哉!舍梨子!如果诸位修习梵行的人来问如此的话,你就应该作如是的回答。为甚么呢?因为如此之说的话,当会知道其中的奥义。」
  世尊告诉他说:「舍梨子!又次,又有义,此说可得以略答的。如诸结缚为沙门所说,而说那结缚并不是我所有,而行如是的守护。像其如是的守护后,不生不善之漏。舍梨子!这叫做又有义,此说可得以略答。」世尊说如是之语后。就从座站起,就进入室内去燕坐(打坐)。
  世尊进入室内不久之后,尊者舍梨子!曾告诉诸比丘们说:「诸位贤者们!我初始之时,并不作意,而世尊却卒然垂问此义。我于那时曾经作如是之念:『恐怕不能回答了。然而诸位贤者们!我最初说一
  义时,就被世尊所赞可。因此,我就又作此念:如世尊在一日一夜的时间,用异文异句来问我此义的话,我也能为世尊,以一日一夜的时间,用异文异句来回答此义。如世尊曾费二、三、四日,乃至七日七夜的时间,用异文异句来问我此义的话,我也能为世尊,以二、三、四日,乃至七日七夜的时间,用异文异句来回答其义。』」
  黑齿比丘听闻尊者舍梨子说如是之语后,就从他的座位站起,很快的到了佛所,去向世尊而说:「世尊您进入室内不久之时,尊者舍梨子所说的至高的,一向都作狮子吼而说的:『诸位贤者们!我初始并未作意,而世尊却卒然垂问此义。我曾经作如是之念:恐怕不能回答了。然而诸位贤者们!我最初说一义时,就被世尊所赞可。因此,我就又作此念:如世尊费一日一夜的时间,用异文异句来问我此义时,我也能为世尊以一日一夜的时间,用异文异句来回答此义。诸位贤者们!如世尊用二、三、四日……乃至七日七夜的时间,用异文异句来问我此义的话,我也能为世尊以二、三、四……乃至七日七夜的时间,用异文异句,来解答此义的。』」
  世尊告诉他说:「黑齿!如是!如是!假如我用一日一夜的时间,以异文异句去问舍梨子比丘,有关于此义之时,舍梨子比丘必定也能以一日一夜的时间,用异文异句来回答此义的。黑齿!如果我用二、三、四日,乃至七日七夜的时间,以异文异句去问舍梨子比丘之有关于此义的时候,舍梨子比丘仍然也能为我,而用二、三、四日,乃至七日七夜,以异文异句来回答此义的。所以的缘故为何呢?黑齿啊!因为舍梨子比丘乃深达于法界(深达于广大无边的真理)之故。」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舍梨子,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十四、师子吼经第四(初一日诵)
  大意:本经叙述舍梨子尊者,由于有一位比丘诬说尊者曾经轻慢他,然后欲到外方去游行。尊者乃以被截角之牛,被截两手的旃陀罗子,以及地、水、火、风、扫帚、晡旃尼(抹布),处处破裂的百瓶,和自喜的少年之颈被系死尸等喻,说明自己乃常自反省,怎样会轻慢他人呢?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和诸大比丘众,都俱在于舍卫国,而受夏坐(夏安居),尊者舍梨子也游化到舍卫国,也在那里夏安居(受夏坐)。于是,尊者舍梨子在舍卫国结夏安居完毕,也就是经过三个月后(夏天雨期三个月,在此期间禁止外出游行,而致力于禅定的功行),开始补治衣服,缝补衣服完了后,就摄取衣服,手持钵器,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而说:「世尊!我在于舍卫国受夏坐已完毕,世尊!我现在欲游行于人间(在村里城邑,过游行托钵的生活)。」
  世尊垂告而说:「舍梨子!你可以去随你所欲之处。如遇诸未曾得度的人,就要使他们得度,诸未解脱的人,应使他们解脱,诸未般涅槃(寂灭,成道)的人,应使他们般涅槃。舍梨子!你可以去随你所欲之处,去游行了。」
  于是,尊者舍梨子,听佛所说,乃善受善持(善于承诺,谨怀胸中),就从座起,稽首礼足,绕佛身边三匝后离去,而还至自己的寮房,收举床座后,摄持衣钵,即便欲出去游行于人间。
  尊者舍梨子离开后不久之时,有一位修习梵行的此丘,在于佛前犯相违法(犯嫌瞋法),而白世尊说:「今天尊者舍梨子,曾轻慢我后,欲去游行人间。」
  世尊听后,告诉一位比丘说:「你到舍梨子之处,去对舍梨子说:『世尊叫你。』因为『你去不久之时,有一位梵行的比丘,在于我前(佛前),犯相违法,而作此语:世尊!今天尊者舍梨子,曾经轻慢我后,欲游行于人间』。」
  一位比丘受教后,就从他的座位站起,礼佛后离去。这时,尊者阿难,住在于世尊之后,执拂(手执拂尘,拂除蚊虫),奉侍于佛。在那位比丘离开后不久,尊者阿难,就持户钥,遍至诸房,看见诸比丘,便作如是之语而说:「善哉!诸位尊者!赶快到讲堂去吧!现在尊者舍梨子将会在于佛前作狮子吼的!如尊者舍梨子所说的为甚深之法,是息中之息,妙中之妙,如作如是之说的话,则诸位尊者和我得以听闻后,当能善于诵习,当能善于受持的。」那时,诸比丘们,听尊者阿难之语后,都聚集到讲堂来。
  这时,这一位比丘往诣尊者舍梨子之处,白舍梨子说:「世尊叫你回去!世尊说:『你离用后不久,有一位修梵行的比丘在我之前犯相违法(犯嫌瞋法),而作如是之语:世尊!今天尊者舍梨子轻慢我后,欲游行于人间。』」
  于是,尊者舍梨子听后,就从他的座位站起,便回到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佛陀便告诉他说:「舍梨子!你去后不久,有一位梵行者在我之前犯相违法,而作此言:『世尊!今天尊者舍梨子轻慢我后,欲游行于人间。』舍梨子!你是否轻慢一位梵行者后,欲游行于人间吗?」
  尊者舍梨子白佛说:「世尊!如果没有身的身念的话(对于自身没有反省的话),那种人便会轻慢于一位修梵行的人,而游行于人间。然而世尊!我乃善于有身的身念(对于自己常于反省),怎么会轻慢一位修梵行的人,然后去游行人间呢?世尊!犹如截角牛(截去头上之角的牛)之至忍而温良,而善于调御那样,从一村到另一村,从一巷到另一巷,所游行之处,不会有所侵犯的。世尊!我也是如是,我的心,有如被截牛角的牛那样,已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世尊!如果无身的身念(对于自身不反省)的话,则这种人便会轻慢于一位修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间。世尊!我乃善于有身之念(自己善于反省自己),我怎么会去轻慢于一位修习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间呢?
  世尊!犹如旃陀罗(贱民)之子,被截断其两手,其心意很卑下,从一村到另一村,从一邑到另一邑,所游行之处,都不会有所侵犯。世尊!我也是如是,我的心,有如被截断两手的旃陀罗之子,已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境地。世尊!若无身的身念(如无反省自己)的话,这一种人,便会轻慢于一位修习梵行的人,而游行于人间。世尊!我乃善于有身的身念(都反省自己)的人,我怎么会轻慢于一位修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间呢?
  世尊!犹如大地(地大,性坚,能支持万物)那样,不管是清净,或不清净,不论是大便,小便,涕唾等物,都能容受,地大并不会以此而有了一些的憎与爱,也不羞不惭,也不愧耻。世尊!我也是如是,我的心有如那地大,已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世尊!如果无身的身念的人,他便会轻慢于一位修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间。世尊!我乃善于有身的身念的人,我怎么会轻慢于一位修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间呢?
  世尊!犹如大水(水大,性湿,能收摄万法)那样,不管是清净,或不清净,或者是大便、小便,是涕、是唾等物,都均能洗去,而水却不以此而憎爱,也不羞不惭,也不愧耻。世尊!我也是如是,我的心有如那水大那样,已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间。世尊!如无身的身念的话,则这种人便会轻慢于一修习梵行的人,而游行于人间。然而,世尊!我乃善于有身之念,我怎么会轻慢于一位修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间呢?
  世尊!犹如大火(火大,性暖,能调熟万物)那样,不管是清净,或者是不清净,不论是大便、小便,是涕、是唾等,都会同样的燃烧,而火乃不以此而有憎爱,不羞不惭,也不愧耻的。世尊!我也是如是,我的心,有如那火大那样,已无结无怨,无恚无译,极广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世尊!如果无身的身念的人,则这种人便会轻慢于一位修习梵行的人,而游行于人间。世尊!我乃善于有身的身念的人,我怎么会轻慢于一位修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间呢?
  世尊!犹如大风(风大,性动,能生长万物。以上地水火风为构造万物的四大种性)。大风不管是清净,或不清净,是大便、小便,是涕是唾,都会同样的吹动,而风大并不以此而有甚么憎爱,也不羞不惭,也不愧耻。世尊!我也是如是,我的心有如那风大,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
  止于其间。世尊!如果没有身的身念的话,则这种人便会轻慢于一位修习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间。然而,世尊!我乃善于有身的身念的人,我怎么会轻慢于一位修习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间呢?
  世尊!犹如扫帚那样,不管是清净,或者是不清净,不论是大便、小便,涕、唾,都同样的会清扫,而扫帚却不以此而有憎爱,也不羞不惭,也不愧耻。世尊!我也是如是,我的心如扫帚,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世尊!如果没有身的身念的话,则这种人便会轻慢于一位修习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间。世尊!我乃善于有身的身念的人,我怎么会轻慢于一位修习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间呢?
  世尊!犹如晡旃尼(抹布,所谓拭抹不净之物的桌布)那样,不管是清净,或不清净,或者是大便、小便,是涕、是唾等物,都同样的会拭抹,而晡旃尼却不以此之故而有憎爱,为不羞不惭,也不愧耻的。世尊!我也是如是,我的心有如晡旃尼,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世尊!如果没有身的身念的话,则这种人便会轻慢于一位修习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间。世尊!我乃善于身的身念的人,我怎么会轻慢于一位修习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间呢?
  世尊!犹如所持的膏瓶,处处裂破,将膏油盛满后,放着在于日中,其漏乃遍漏而流出津液,乃遍处都是其津。如果有目的人,来往于一面,看见此膏瓶,乃处处裂坡,盛满膏后,放着在于日中,而其漏,乃遍漏,而流出津液,乃遍处都是其津。世尊!我也是如是。我乃常观此身,都由九孔(两目、两耳、两鼻孔、口、大便、小便之孔),其漏都遍满,会流出其津,而遍处都是其津。世尊!如果没有身的身念的话,则这种人便会轻慢于一位修习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间。世尊!我乃善于有身的身念的人,我怎么会轻慢于一位修习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间呢?
  世尊!犹如有一位自喜的年轻的人。他沐浴澡洗。用涂香熏其身,然后穿着洁白的衣服,以璎珞而自庄严,也剃须治发,头戴华鬘。如果对这种人用三种死尸,所谓死蛇、死狗,以及死人,乃青瘀而膖胀,极臭而烂坏,不净之物漫流,将这些死物系放在其咽颈的话,他便会怀着羞惭,会极为恶秽的。世尊!我也是如是,我乃常观此身为臭处不净之物,都心怀羞惭,极为恶秽此身。世尊!如果没有身之身念的话,则这种人便会轻慢于一位修习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间。然而,世尊!我乃善为有身的身念的人,我怎么会轻慢于一位修习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间呢?」
  于是,那位比丘(那位修习梵行的比丘),即从他的座位站起,然后稽首佛足,而白世尊说:「我要悔过!世尊!我要自首!善逝!我乃如愚如痴,如没有定力,如没有善心的人。为甚么呢?因为我曾经以虚妄的言语(无实据),去诬谤真正清净梵行的舍梨子比丘之故。世尊!我现在要忏悔我的罪过,愿纳受我的忏悔(原谅弟子之罪)。我现在已把它发露出来,嗣后绝对不会再犯此恶罪。」
  世尊告诉他说:「如是!比丘!你实在是如愚如痴,如没有定力,如没有善心的人。为甚么呢?因为你以虚妄,空无实据的言语,诬谤已清净梵行的舍梨子比丘。不过你现在已把它发露出来,嗣后已誓不再作的了。如果有悔过其业,现在已发露其罪,嗣后又誓不再作,像如是的长养圣法与戒律的话,就永恒不会衰退的了。」
  于是,佛陀乃告诉尊者舍梨子说:「你赶快去纳受那位愚痴之人的忏悔罪过。不可使那位比丘即在于你的面前,因罪而头破为七分才好!」
  尊者舍利弗就为了哀愍那位比丘之故,便接受那位比丘的悔过。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舍梨子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而奉行!
  二十五、水喻经第五(初一日诵)
  大意:本经叙述舍利子告诉诸比丘,有关于五除恼法。所谓对于他人的身口意之净与不净.慧者见之,皆莫生烦恼。就以粪扫衣、草覆之深水池、牛迹水、旷野病人,及好池水之五,以譬喻。
  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如是之事: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舍梨子告诉比丘们说:「诸位贤者们!我现在将为你们阐说五种除去烦恼之法(制止瞋念的五种方法),你们要谛听!要注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之(好好的思念其真理)。」诸比丘们就受其教言,而愿听其开示。
  尊者舍梨子说:「那五种呢?诸位贤者们!(1)或者有一种人,其身为不净行,而口却为净行。如果有智慧的人看到如此的情形时,假如会生恚恼的话,也应当除去(不可以看到这种人就起瞋)。
  (2)又次,诸位贤者们!或者有一种人,其口乃为不净行,而身为清净之行。如有智慧的人看见如此情形时,假如生恚恼的话。就应当除去。
  (3)又次,诸位贤者们!或者有一种人。其身为不净行,口也不净行,然而其心有些清净,如有智慧的人看见此情形之时,假如生恚恼的话,就应当除去。
  (4)又次。诸位贤者们!或者有一种人,其身为不净行,口与意也为不净行,如果有智慧的人看见此情形之时,假如生恚恼的话,也应当把它除去。
  (5)又次,诸位贤者们!或者有一种人,其身为净行,口与意也为净行,如果有智慧的人看到此情形时,假如也生恚恼的话,也应当把它除去!
  (1)诸位贤者们!或者有一种人,其身为不净行,口为净行,如有智慧的人看见此情形时,假如生恚恼的话,就应如何除去呢?诸位贤者们!犹如阿练若比丘(都住于森林内,而不住于精舍内的头陀行者),乃持粪扫衣(人家废弃于粪尘中的布片,把它拾来缝成为衣的法衣)那样,他看见粪堆中被人所遗弃的弊衣,或者有大便之污,或者有小便、涕、唾,以及被其余的不净之物所染污,看过此情形后,就伸左手去执持它,用右手去把它舒张(展开)。如果有不被大便、小便、涕、唾,以及其它不净之物所污的部份,或不会穿孔的部份,使把它裂取之(污损不堪为衣的,就废弃,可作材料的就取用)。像如是的,诸位贤者们!如看见有一种人,其身为不净行,而口却为净行,那么,你就不可以念他的身为不净行,你只要念他的口之净行就可以。如果有智慧的人,假如生恚的话,就应如是的去除弃其恚恼(用这种方法去制止其瞋念)。
  (2)诸位贤者们!或者有一种人,其口为不净行,身为净行。如果有智慧的人看见此情形时,假如生恚恼的话,应当要如何去除弃其恚恼(制止瞋念)呢?诸位贤者们!犹如在林外不远之处,有很深的水池,被藁草所覆。如有人到这里来,此人正因极热而烦闷。也因饥渴而顿觉乏力,同时被风热所逼。就到池边,将衣服脱弃而放在于岸边,便进入池中,以两手拨开藁草,就放情恣意的在池中快浴,而念去其热,其烦闷,其饥渴,其顿乏。像如是的,诸位贤者们!如看见有一种人,其口为不净行,而身为净行,则不可以念他的口不净行,你只要念他的身之净行就好。如有智慧的人看见其情形时(口不净行),假如会生恚恼时,就应该像如是的去除弃其瞋念!
  (3)诸位贤者们!或者有一种人。身为不净行,口也为不净行,而心则有些清净。如有智慧的人看见时,假如生恚恼时,当如何把它除掉呢?诸位贤者们!犹如在四衢道里,有牛迹之水。如有人到这里来。此人正因极热而烦闷,也因饥渴而顿觉乏力。同时被风热所逼,看到有牛迹之水(牛趾踏过而成凹处,而积雨水),就作此念:在这四衢道里,有牛迹的少水,我如果用手用叶去取水时,就会把水扰得浑浊,不得除去我的热极烦闷、饥渴顿乏之苦。我宁可跪在地上,手与膝拍在地面,用嘴去饮水。他就因此。而得以除去其热极烦闷、饥渴顿乏。像如是的,诸位贤者们!如看见有一种人,其身为不净行,口也是不净行,而心却有少些的清净,则不可以念他的身之不净行,以及他的口之不净行,你只要念他的心有少些的净行就可以。诸位贤者们!如果有智慧的人看见他的此情形,而生恚恼(瞋念)的话。就应该要这样的去除灭它。
  (4)诸位贤者们!或者有一种人,其身为不净行,口与意也为不净行。如果有智慧的人看见时,假如生恚恼的话,应当要如何去除灭它呢?诸位贤者们!犹如有人,远涉长途,在中途时罹患疾病,极困委顿,而独自一人,并没有伴侣的人。回顾后村,则已转远,而前村却还未到来。这时如有人来,住在于他的旁边,看见此过路的行人,远涉长途,在中途罹患疾病,极困委顿,独自一人,并没有伴侣,后村已经转远,而前村却还未到来。他如得有侍者的话,就会从回野(辽远的原野)中,带他到村邑中去给与妙汤药,以及补养的美食,也有好的瞻视者(看病、照顾等人)。像如是的话,此人的疾病,必定会得以差愈。所谓那个人,对于这位病人,极为有哀愍慈念之心。像如是的,诸位贤者们!或者有一种人,其身为不净行,口与意也为不净行。如有智慧的人看见此情形时,便作此念:这位贤者(习惯的称人耳),其身不净行,口与意也不净行,但是不可使此贤者因为身不净行,以及口与意都不净行,就因此而身坏命终之后,趣至于恶处,转生于地狱之中。如果这位贤者能得善知识的话,就能舍身之不净行,能修身之净行,能舍口与意之不净行,而修口与意之净行。像如是的,这位贤者,由于身的净行,与口及意的净行,其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至于善处,乃会转生于天上。所谓那位贤者,为了这位贤者,极为有了哀愍慈念之心。如有智能的人看见时,假若欲生恚恼的话,就应用这种方法去除灭其瞋念。
  诸位贤者!或者有一种人,其身为净行,口与意也是净行。如果有智慧的人看见时,假如生恚恼的话,应当要如何去把它除灭呢?诸位贤者!犹如林外不远之处,有好的池水。其水清而又美。其渊源为平满,有青翠的草被在岸边,四周都为开华的树木。如有人到此处来,被极热而烦闷,又饥渴而顿觉缺乏,又被风热所逼,就到了水池之边,脱掉衣服而放在岸上,便进入池中。在池内恣意的快浴,而除弃了极热的烦闷,以及由于饥渴而顿乏的事。像如是的,诸位贤者们,或者有一种人,其身为净行,口与意也为净行,而恒常的当念他的身之净行,他的口与意之净行。如果有智慧的人,假若生恚恼的话,就应如是的除去他的瞋念。诸位贤者们!我刚才所说的,就是五种除灭烦恼的方法,因此之故,在此阐说。」
  尊者舍梨子所说的就是如是,诸位比丘们听后,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五完
  白话文:中阿含经卷第六
  二十六、瞿尼师经第六(初一日诵)
  大意:本经叙述瞿尼师比丘在无事室调笑憍慢,心如猕猴。尊者舍利弗告诉诸比丘:无事(住森林,闲静处)的比丘,应学(1)敬重而随顺观。(2)不调笑及不躁扰。(3)不谈卑劣的言论。回不憍傲而少言说。(5)护持诸根。(6)食知止足而不贪。(7)精进而不懈怠。(8)学正念及正智。(9)知时而行乞食。(10)善择坐位。(11)共论律阿毘昙。(12)共论寂静解脱,离色至无色定。(13)共论漏尽智通。不但学住森林寂静行的比丘应如是而学,就是人间聚落的行者更应像如是的学习。
  结集者的我们所听到的就是如是: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竹林精舍。迦兰陀译为栗鼠饲养所)。
  那时,瞿尼师比丘,也游行于王舍城,而在于无事室里调笑、憍傲、躁扰,致于喜而忘掉自己的身份,其心有如猕猴之不定。瞿尼师比丘为了少缘之故,到了王舍城。这时,尊者舍梨子,和诸比丘们俱在,大家吃中食后,由于小事故,都集在于讲堂。瞿尼师比丘在王舍城所应作的都作完后,也往诣讲堂。
  尊者舍梨子遥见瞿尼师来后,由于瞿尼师所引起的事缘,而告诉诸比丘们说:「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住于闲林中,和游行于人间的比丘不同),行于无事(修行寂静法)时,应当要学习敬重于修习梵行之人,而观察于随顺。诸位贤者们!如无事的比丘,行于无事,而多不敬重于修习梵行的人,不观察于随顺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者,虽为无事的比丘,怎么不行无事呢?为甚么呢?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所谓欲行于无事,然而却多不敬重,不观察于随顺!』如到了大众当中,也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就应当学习敬重修习梵行的人,应观察而随顺。
  (2)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就应当学习不调笑,不躁扰。诸位贤者们!如果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而多行调笑,而躁扰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是行于无事呢?为甚么呢?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却反而会多行调笑,以及多行躁扰。』如到了大众当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们所诃数诘责。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应当要学习不调笑,能令不躁扰。
  (3)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应当要学习不是畜生之论(不耽于如畜生类的谈话)。诸位贤者们!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而却多耽于畜生论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甚么叫做无事呢?为甚么呢?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却多谈畜生论。』如到了大众当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应当要学不谈有关于畜生之论。
  (4)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不憍
  傲,以及少言说。诸位贤者们!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而多行憍傲,多言说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为之行无事的人呢?为甚么呢?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却多行憍傲,以及多言说。』如到了大众当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应当要学习不憍傲,以及少言说。
  (5)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应当要学习防护诸根。诸位贤者们!如无事的比丘,欲行无事,但是却多不防护诸根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叫做行无事呢?为甚么呢?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却多不防护诸根。』如到了大众当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就应当学习防护诸根。
  (6)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食知止足(对于饮食物应摄持而知足)。诸位贤者们!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而贪余多之食,而不知足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叫做行于无事呢?为甚么呢?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却会贪余多之食,而不知止足。』如到了大众当中,也会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之时,应当要学习食知止足(节制饮食,只为肉体不衰。不为贪求饮食)。
  (7)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无事时。应当要学习精进,而不懈怠。诸位贤者们!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而却多不精进而懈怠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是行于无事的人呢?为甚么呢?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无事,却多不精进,反而是懈怠。』如到大众当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
  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应当要学习精进,而不懈怠。
  (8)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就应当要学习正念,以及正智。诸位贤者们!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并不多于正念,也无正智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是行无事的人呢?为甚么呢?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时,多无正念,以及没有正智』。如到了大众当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就应当要学习正念,以及正智。
  (9)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知时,以及善时。如不过于早进入村内去行乞食,也不过于太晚而出去。诸位贤者们!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如太早入于村邑去行乞食,又晚出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是行甚么无事呢?为甚么呢?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却太早入村邑去行乞食,而又很晚出来。』如到了大众当中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无事时,应当学习知时,以及善时。
  (10)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知坐,以及善择坐位。不要逼走长老的坐位(十夏以上的比丘,不可以侵犯其座位),不要诃责小比丘(不逐出小比丘)。诸位贤者们!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如果逼走长老之坐,或诃责小比丘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是行无事呢?为甚么呢?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而逼走长老之坐,或者会诃责小比丘。』如到了大众当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因此之故,诸位比丘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知坐,以
  及取于善坐。
  (11)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之时,应当要学习共同谈论律仪,以及阿毘昙(指哲学的之法)。为甚么呢?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或者有人会来问律,问阿毘昙等事。诸位贤者们!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如果不知回答律,以及阿毘昙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是行无事呢?为甚么呢?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时,却不知回答律,以及阿毘昙。』如到了大众当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共论律戒与阿毘昙。
  (12)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而共论息解脱(寂静解脱),而离开色界定,以及无色界之定。为甚么呢?诸位贤者们!因为无事的比丘欲行无事时,或者会有人来问起息解脱,问起离开色界,至于无色界之定。诸位贤者们!如果无事的比丘,欲行无事,而不知回答息解脱,回答离开色界定,至于无色界定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是行无事呢?为甚么呢?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却不知回答息解脱,回答离开色界之定,至于无色界之定。」如到了大众当中,也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而共论息解脱,共论离色界之定,乃至无色界之定。
  (13)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而共论漏尽智通。为甚么呢?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行于无事时,或者会有人来问漏尽智通之法。诸位贤者们!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而不知回答漏尽智通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
  者无事,那里是行无事的人呢?为甚么呢?因为这位贤者无事,行于无事时,却不知回答漏尽智通。』如到了众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的。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如无事的比丘,欲行无事的话,就应学习而共论漏尽智通。」
  这时,尊者大目揵连,也在于大众当中,尊者大目揵连白舍梨子说:「尊者舍梨子!你所说的,唯为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如是之法,而不是说人间的比丘吧?」(此法适于无事,也就是住在于森林之行者,而在于人间,也就是在村里往来居住的比丘,就不一定要学习吗?)
  尊者舍梨子回答说:「尊者大目揵连!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尚且应学如是之法,何况又是人间比丘呢?」(当然更应学习如是之法)。
  像如是的,二位尊者,更相称说后,都赞叹善哉!听闻所说之法后,从座起而去。
  摄颂如下:
  敬重无调笑不畜生论傲护根食知足精进正念智
  知时亦善坐论律阿毘昙及说息解脱漏尽通亦然
  ((1)应敬重而随顺,(2)无调笑,以及不躁扰,(3)不谈论卑劣如畜生之论,(4)不憍傲而少言说,(5)护持诸根,(6)食知止足,而不贪,(7)精进而不懈怠,(8)学正念及正智,(9)知时而乞食,(10)善择坐位,(11)共论律、阿毘昙,以及(12)共论息解脱〔寂静解脱〕,离色至无色定,(13)共论漏尽通也是同样的道理。)
  二十七、梵志陀然经第七(初一日诵)
  大意:本经叙述尊者舍梨子教化未出家时的友人,名叫陀然的梵志。舍梨子在舍卫国时,闻旧友梵志陀然在王舍城怠于道业,耽于邪恶,乃去诘问。并告诉他:为父母,或为他人而行恶,是不能脱离堕入地狱之苦,应当如法、如业、如功德,而得钱财,而行福业,不可作恶业。陀然终于自皈依三宝,而为优婆塞。后来陀然病笃,尊者闻后,就驰赴慰问。尊者知道陀然憧憬于梵天之心,乃为之说『四梵室』,至梵天共住之道。陀然修习后,命终而得生梵天。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竹林精舍),和大比丘众俱在那里,共受夏坐(结夏安居)。那时,尊者舍梨子,住在于舍卫国,也正在受夏坐。
  这时,有一位比丘,在王舍城受夏坐完毕,经过这三个月后,将衣服补治完了,就摄衣持钵。从王舍城,到了舍卫国来,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那一位比丘,就往诣尊者舍梨子之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
  尊者舍梨子问那位比丘说:「贤者!你从甚么地方来的?在甚么地方受夏坐的呢?」那一位比丘回答说:「尊者舍梨子!我乃从王舍城来的,是在王舍城受夏坐的。」
  舍梨子又问:「(1)贤者!世尊在王舍城受夏坐,其圣体康强,安隐快乐而无病,起居又轻便,气力也如常吗?」比丘回答说:「如是!尊者舍梨子!世尊在于王舍城受夏坐,圣体康强,要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啊!」
  舍梨子又问:「(2)贤者!诸位比丘众,以及比丘尼众,在王舍城受夏坐时,都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都常欲见佛,乐闻佛法吗?」回答说:「如是!尊者舍梨子!比丘众和比丘尼众们,住在于王舍城而受夏坐,圣体都康强,都安快无病,起居也轻便,气力均如常,都常常欲拜见佛陀,愿乐闻法。」
  舍梨子又问:「(3)贤者!诸优婆塞众,和优婆夷众,住在于王舍城时,他们的身体都康强,都安快无病,起居都轻便,气力也如常,而常常欲拜见佛陀,愿乐闻法吗?」回答说:「如是!舍梨子!诸优婆塞众,和优婆夷众,住在于王舍城,身体都康强,都安快无病,起居也轻便,气力也如常,而都欲常常拜见佛陀,尽乐闻法。」
  舍梨子又问:「(4)贤者!若干的异学沙门、梵志,住在于王舍城,而受夏坐的人,他们的身体都康强,都安快无病,起居也轻便,气力也如常,都欲常常拜见佛陀,乐闻佛法吗?」回答说:「尊者舍梨子!若干的异学沙门、梵志,住在于王舍城,而受夏坐的,身体都康强,都安快无病,起居都轻快,气力都如常,都欲常常拜见佛陀,尽乐闻法。」
  舍梨子又问:「(5)贤者!在王舍城里,有一位梵志,名叫陀然,是我昔旧(从前)未出家时的好友,贤者你认识他吗?」回答说:「我认识他。」
  又问:「贤者!梵志陀然住在王舍城,其身体是否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欲常常拜见佛陀,乐闻佛法吗?」
  回答说:「尊者舍梨子!梵志陀然住在于王舍城,身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然而却不欲拜见佛陀,不乐闻佛法。为甚么呢?尊者舍梨子!因为梵志陀然这一个人,乃不精进,都犯禁戒。他有时依傍于国王,而欺诳梵志与居士,有时却依恃梵志居士,欺诳国王」。尊者舍梨子听到此事后,乃在于舍卫国之夏坐受完讫,经过其三个月时,即补治衣服,一切完绪后,就摄衣持钵,从舍卫国,往诸于王舍域,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
  于是,舍梨子尊者,过一夜,至于翌日的早晨,乃着衣持钵,进入王舍城内,依次第去乞食(挨户去托钵乞食)。等乞食完毕后,就到了陀然梵志之家。这时,陀然梵志,刚从其家出来,到了泉水之边,在那里苦治居民(对一般人都以苛刻的态度)。梵志陀然于此时,遥见舍梨子尊者之来临,就从座站起,偏袒其右肩所著之衣,叉手(合掌)向舍梨子尊者赞称而说:「善来!舍梨子!舍梨子您很久不到这里来过!」。于是,梵志陀然,乃以恭敬的态度扶抱舍梨子,进入家中,为他敷一美好的床座,请舍梨子坐下。尊者舍梨子就坐在其床上。梵志陀然看见舍梨子尊者坐后,就为之执持金澡罐(金制的洗手瓶,先洗手后吃食)恭请尊者舍梨子吃食。尊者舍梨子即说:「止!止!陀然啊!只要心欣喜就够了。」梵志陀然又再三的请尊者吃食,尊者舍梨子也再三的对梵志陀然说:「止!止!(不要!不要!)陀然啊!只要心喜就足够的了。」
  这时,梵志陀然问说:「舍梨子!为甚么到这里来,却不肯纳受我供养的食物呢?」回答说:「陀然!你不用功精进,都冒犯禁戒,有时依靠国王之威势,去欺诳梵志、居士,有时乃依仗梵志,居士而欺诳国王。」梵志陀然回答而说:「舍梨子啊!你当知道!我现在乃在家的身份,是以家业为事。故我应当自求生活之安隐,也得须供养父母,也要照顾妻子,也需供给奴婢(使用人),更应献纳王租(缴纳税金)。同时,也要祠祀诸天神,祭喂先祖(把酒洒在地上祭奠),王,为了祀天,为了祭先祖,为了奉事沙门、梵志之故,而去作恶业。由于行恶业之故,其身坏命终之时,乃趣至于恶处,而转生于地狱之中。生地狱后,就被狱卒执捉,而受极苦之刑治时,他就向狱卒作此语而说:『狱卒!当知!你千万不可苦治我。为甚么呢?因为我乃为了奉献国王,为了祀天,为了祭先祖,为了奉事沙门、梵志之故,才会作这些恶业的。』到底如何呢?陀然!那一个人是否讲这些话,就能从地狱的狱卒之手中脱出其刑治吗?」回答说:「不可能的。」
  舍梨子继续开导而说:「陀然!一位族姓子(善男子),可得由于如法、如业、如功德,而得到钱财(以正当的方式得到所需的财物),去尊重奉敬孝养于(1)父母,而行福德之善业,而不造作恶业的。陀然!如果一位族姓子,能如法、如业、如功德去得钱财,去尊重奉敬孝养父母,去行福德之善业,而不造作恶业的话,他便会被父母之所爱念,而父母就会作此言而说:『使你强健,寿考无穷(天会庇佑你长生不老,恒保健康)。为甚么呢?因为我(指其父母)乃由你的福业之故,能得安隐快乐的啊!』陀然!如果有人极为父母所爱念的话,则其福德会日日增进,终无衰退!
  陀然!一位族姓子,可得如法、如业、如功德而得到所须的钱财,以便(2)爱念妻子,供给照顾,而行福德的善业,而不作恶业。陀然!如果一位族姓子,能如法、如业、如功德而得钱财,去爱念妻子之所须,去供给照顾,而行福德的善业,而不作恶业的话,他就会被妻子之所尊重,而妻子会作此言:『愿您的尊体能强健,寿考能无穷。为甚么呢?因为我们乃由于您之故,能得安隐快乐的。』陀然!如果有人极受妻子所尊重的话,其福德就会日日增进,终没有衰退的。
  陀然!一位族姓子,可得如法、如业、如功德而得到所须的钱财,去(3)悲憨哀伤奴婢,给恤而照顾,而行福德的善业,而不作恶业的。陀然!如果一位族姓子,能如法、如业、如功德去得到所须的钱财,去悲愍哀伤奴婢,给恤照顾,去行福德的善业,而不作恶业的话,他便会被诸奴婢所尊重,奴婢们便会作此言而说:『愿令大家(主人)能够身体强健,寿考无穷。为甚么呢?因为我们都由大家(主人)之故,得到安隐(此段只言安隐,不说快乐)。』陀然!如果有人极被奴婢所尊重的话,则其福德会日日增进,终没有衰退。
  陀然!一位族姓子,可得如法、如业、如功德去得到所须的钱财,以便用来(4)尊重供养沙门、梵志,而行福德的善业,而不造作恶业。陀然!如果一位族姓子能如法、如业、如功德去得到所须的钱财,去尊重供养沙门、梵志,而行福德的善业,而不造作恶业的话,他便会被沙门、梵志们所爱念,沙门、梵志们会作此言而说:『令施主身体强健,寿考无穷。为甚么呢?因为我们乃由于施主之故,才能得到安隐快乐的(有人供养布施,才能专心于道)。』陀然!如果有人,能够被沙门、梵志们所极为爱念的话,其福德就会日日增进,终不会有衰退的。」
  于是,梵志陀然,就从其座位站起来,偏袒着衣(露右肩之肉),叉手(合掌)向尊者舍梨子白言而说:「舍梨子!我有一位爱妇(娇妻),名叫端正。我因为被她迷惑之故,变成为一放逸的人,而大作罪业来。舍梨子!我从今天开始,要舍弃我那一位名叫端正的娇妻,自当归依于尊者舍梨子您!」尊者舍梨子回答说:「陀然!你不可以归依我。你应该皈依我所皈依的佛陀,你应自归依佛。」梵志陀然白言而说:「尊者舍梨子!我从今日起,愿自归依于佛、法,以及比丘众。唯愿尊者舍梨子受我为佛教的优婆塞!我愿终身自归依三宝,乃至命尽。
  于是,舍梨子尊者乃为梵志陀然说法,劝发其渴仰菩提,使其成就欢喜。用无量的方便,为他说法,而劝发其渴仰菩提,而使其成就欢喜后,就从座站起而去游行于王舍城。舍梨子在王舍城住下经过数日后,就摄衣持钵,从王舍城出来,而往诣南山(位于南天竺),住在于南山村之北的尸摄惒林中。
  那时,有一位比丘,也游行在于王舍城,也住在那里经过数日,然后摄衣持钵,从王舍城出来,也到了南山,也住在于南山村之北的尸摄惒中。
  于是,那一位比丘,乃往诣尊者舍梨子之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在一边。尊者舍梨子问说:「贤者!你从甚么地方来?在甚么地方游行呢?」比丘回答说:「尊者舍梨子!我乃从王舍城来的,曾游行在于王舍城。」(在那里游行乞食)。又问:「贤者!你知道在王舍城里,有一位梵志,名叫陀然,是我从前未出家时的友人吗?」回答说:「知道!」又问:「贤者!梵志陀然住在于王舍城,身体是否康强,是否安快无病,起居都轻便,气力都如常,同时屡屡欲拜见佛陀,乐闻佛法吗?」回答说:「尊者舍梨子!梵志陀然,现在欲数数拜见佛陀,欲常常听佛之法。但是现在并不安快,气力已转衰微了。为甚么呢?尊者舍梨子!因为梵志陀然现在身罹疾病,极困危笃,或者有可能因此而至于命终哩!」
  舍梨子尊者听此语后,就摄衣持钵,从南山出来,而到王舍城,而住进于迦兰哆园(竹林精舍)。于是,舍梨子尊者经过一夜,到了翌旦,即着衣持钵,往诣梵志陀然之家宅。陀然梵志遥见舍梨子尊者之来到,看后,则欲从床站起来。尊者舍梨子看见梵志陀然欲从床上站起,便即止住他而说:「梵志陀然!你倒卧在那里,不可起床,这里更有其它的余床(座位)的,我自会个别坐在那里。」
  于是,尊者舍梨子,即坐在其床座,坐后,就问而说:「陀然!你所患的疾病现在怎么呢?饮食多呢?少呢?疾苦有转损(好一些么?)不至于转增吧?」陀然回答说:「所患的极为困苦,饮食都不进,疾苦唯有增加而不能损减。尊者舍梨子!犹如大力士,用利刀刺头那样,但生极苦的,我现在头痛,也像如是。尊者舍梨子!犹如大力士,用紧索绳,而缠络头上那样,但生极苦,我现在头痛,也是如此的。尊者舍梨子!犹如屠牛的人,用利刀割破牛腹时,但生极苦,我现在的腹痛,也是如是。尊者舍梨子!犹如二位大力士,执捉一位羸弱之人,放在火炎的上面那样,但生极苦,我现在的身痛,举体生苦(全身都是苦痛),唯增无减,也是如是。」
  舍梨子尊者乃告诉陀然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之意,解答出来。梵志陀然!你的意思如何呢?地狱与畜生,到底是那一趣为胜呢?」陀然回答说:「是畜生道为胜。」又问:「陀然!畜生与饿鬼,是那一趣为胜呢?」陀然回答说:「是饿鬼道为胜。」又问:「陀然!饿鬼道比较人道起来,是那一道为胜呢?」陀然回答说:「是人道为胜的。」又问:「陀然!人道与四王天(欲界第一层天),是那一趣为胜呢?」陀然回答说:「是四王天为胜。」又问:「陀然!四王天与三十三天(第二层天),是那一天为胜呢?」陀然回答说:「三十三天为胜。」又问:「陀然!三十三天和焰摩天(时分天,第三层天).是那一天为胜呢?」陀然回答说:「是焰摩天为胜的。」又问:「陀然!焰摩天和兜率陀天(知足天,第四层天),是那一天为胜呢?」陀然回答说:「是兜率陀天为胜。」又问:「陀然!兜率陀天和化乐天(乐变化天,第五层天),是那一天为胜呢?」陀然回答说:「是化乐天为胜。」又问:「陀然!化乐天和他
  化乐天(他化天,他化自在天,欲界第六层天,被称为魔王),是那一天为胜呢?」陀然回答说:「他化乐天为胜的。」又问:「陀然!他化乐天与梵天(色界天),那一天为胜呢?」陀然回答说:「梵天为最胜,梵天为最胜啊!」
  尊者舍梨子告诉他说:「陀然!世尊、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均为佛的尊称),乃说四梵室(观察慈悲喜舍的四无量心,则能往生于大梵天,故为梵住、梵室)。所谓:族姓男、族姓女,修习而多修习(反复的修习),断欲而舍欲念的话,则身坏命终后,就能往生于梵天中。修习那四梵室呢?陀然!多闻的圣弟子,其心和慈俱在,遍满于一方,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心和慈俱在,而无结无怨,而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像如是的,其心也和悲,和喜,和舍俱在,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这叫做。陀然啊!就是世尊、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佛陀)之所说的四梵室。所谓族姓子、族姓女(善男信女),修习而多多的修习,而断欲。而舍欲念的话,则身坏命终之后,会往生于梵天中。」
  于是,尊者舍梨子,教化陀然,为他演说生梵天之法后,就从其座站起而回去。舍梨子尊者从王舍城出来。还未到达竹林迦兰哆园,在其中间,那位梵志陀然则修习四梵室,而断欲,而舍欲念,其身坏命终之时,乃往生于梵天中。
  这时,世尊,被那些算不尽的大众,前后围绕,而为他们说法当中。世尊在于此时,遥见尊者舍梨子回来,就告诉诸比丘们说:「舍梨子比丘乃俱有了聪慧、速慧、捷慧、利慧、广慧、深慧、出要慧、
  明达慧、辩才慧。舍梨子比丘乃成就了实慧。这位舍梨子比丘教化梵志陀然,为陀然梵志阐说往生于梵天之法就回来,如果再上化的话(如再说更上层一些之法),就能使那位梵志速知法如法(能如实而知道真理)。」
  于是,尊者舍梨子往诣佛所,到后,稽首礼足,却坐在一边。世尊告诉他说:「舍梨子!你为甚么不教化梵志陀然超过梵天之法?如果再更上层一些之教化的话,他就能速知法如法(为甚么不这样做呢?)」尊者舍梨子回答说:「世尊!那些诸梵志们,都长夜(恒常)爱着于梵天(志向往生于梵天),乐于梵天,以梵天为究竟。都尊重梵天,以为实有梵天,以为是我的梵天。因此之故,世尊,我乃如是而应付他们的需求。」
  佛说如是,尊者舍梨子,以及无量的百千众(算不尽的大众),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十八、教化病经第八(初一日诵)
  大意:本经叙述给孤独长者在于疾病危笃时。请舍利弗说法。舍利弗乃前往慰问,并开示说:长者既因上信、善戒等,乃至正智十法,而得须陀洹果,就应更进而求证斯陀含、阿那含等果。长者因之而病得痊愈,而欢喜,而自说皈依佛的由来,和建造祇园精舍的经过,并供养舍利弗尊者。
  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如是之事: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长者给孤独(为中印度憍萨罗国舍卫城的豪商,性慈善,好施孤独者),因患疾病,非常的危笃。于是,长者给孤独乃对于一使用人说:「你到佛处,替我稽首礼拜世尊之双足,问候世尊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而作如是之语说:『长者给孤独叫我代他向佛礼拜,问候世尊您!世尊您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你既为我问讯佛陀之后,就往诣舍梨子之处,代我稽首舍梨子尊者的双足后,便问讯尊者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而作如是之言说:『长者给孤独,叫我代他稽首尊者舍梨子您的双足。问候尊者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尊者舍梨子!长者给孤独罹患疾病极为困苦,现在已至于危笃。长者给孤独至心欲拜见尊者舍梨子您,然而其身体至于羸乏,并没有气力可以来诣尊者舍梨子您的地方。善哉!尊者舍梨子!为慈愍之故,愿您往至长者给孤独之家。』」
  于是,那位使用人受长者给孤独之教言后,就往诣佛所,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住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长者给孤独叫我代他稽首佛足,问候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
  那时,世尊告诉使人说:「使长者给孤独安隐快乐,也令天及人,和阿修罗(非天)、揵塔惒(干闼婆,寻香神、音乐神)、罗剎(捷疾鬼,恶鬼总名),以及其余不同的种种身,都安隐快乐(所谓天龙八部,一切众生,都能得大安隐的佛陀的慈愿)。」
  于是,那位使人听佛所说,善受善持,稽首佛足,绕佛的身边三圈
  后.离去。离开后,即往诣尊者舍梨子之处,稽首礼足后退坐在一边,他向舍梨子说明来意说:「尊者舍梨子!长者给孤独,叫我代他稽首在尊者舍梨子您的双足下,问候尊者您说:『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尊者舍梨子!长者给孤独现在身染重病,极为困苦,现在已至于危笃。长者给孤独很虔恳的欲拜见尊者舍梨子您。然而因为肉体已至于羸乏,已没有气力可到这里来拜见舍梨子您了。善哉!尊者舍梨子!为了慈愍之故,请您往诣长者给孤独之家吧!」
  尊者舍梨子乃为了哀愍长者之故,就默然纳受。于是,这位使者知道尊者舍梨子默然纳受后,就从座起,稽首作礼,绕舍梨子的身边三匝后离去。
  尊者舍梨子过了一夜,至翌日的旦晨,则着衣持钵,往诣长者给孤独之家。给孤独长者遥见尊者舍梨子之降临,见后,就欲从其病床起来。尊者舍梨子看到那位长老欲从病床起来,便止住长者而说:「长者不可以起来!长老不可以起来!更有其余的床座的,我自己会别坐在那里的。」尊者舍梨子即坐在其床,坐后,就问而说:「长者所患的疾病,现在怎么呢?饮食多或少呢?疾苦转损(好一点儿),不至于增剧吧?」
  (1)长者回答说:「所患的疾病,至为困极,饮食都不进,疾苦唯增而不觉得减损。」尊者舍梨子告诉他说:「长者!你不可以恐怖!长者!你不可以恐怖!为甚么呢?因为换一位愚痴的凡夫来说,则他因成就不信,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会生在地狱之中。然而长者您,今日并不是不信的人,唯有为一最上的信仰者!长者您因为是上信之故,或者会息灭苦痛,而产生极为快乐之感;因为上信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含果(一来果。尽身见、戒禁取见、疑惑等三
  结,贪、瞋、痴之三毒也已微薄,然而尚须再来欲界受生一次,故名,为二果的阿罗汉),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不还果。尽贪、瞋、身见、戒禁取见、疑之五下分结,而得三果阿罗汉,不须再还生于此欲界,故名)。长者本已得证须陀洹果的啊!(预流、入流。已尽三结,而获初果阿罗汉,已弃凡夫,而入于圣者之流,故名!)
  (2)长者您不可以恐怖!长者您不可以恐怖!为甚么呢?因为如果为愚痴的凡夫的话,则因恶戒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会生在于地狱之中。然而长者您并没有恶戒,唯有善戒。长者您因为是善戒之故,或者会灭除苦痛,而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由于善戒之故,或者会得证须陀含果(二果),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三果)的。长者您本来已得证须陀洹果(初果)的啊!
  (3)长者您不可以恐怖!长者您不可以恐怖!为甚么呢?因为如果是愚痴的凡夫的话,则因不多闻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而生于地狱之中。然而长者您乃没有不多闻,唯有多闻。长者您由于多闻之故,或者会灭尽苦痛,而产生于极为快乐之感。由于多闻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含果(一来),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不还)。长者您本已得证须陀洹(入流)果的啊!
  (4)长者您不可以恐怖!长者您不可以恐怖!为甚么呢?因为如果为愚痴的凡夫的话,则因悭贪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会生于地狱之中。长者您乃没有悭贪,唯有惠施。长者您由于惠施之故,或者会灭除苦痛,而会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由于惠施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含果(二果),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三果)。而长者本已得证须陀洹(初果)啊!
  (5)长者您不可以恐怖!长者您不可以恐怖!为甚么呢?因为如果为愚痴的凡夫的话,则由于恶慧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
  处,而生于地狱之中。长者您并没有恶慧,唯有善慧。长者您由于善慧之故,或者会灭除苦痛,而会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由于善慧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含果(一来果),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不还果)。长者本已得证须陀洹果(预流果)的啊!
  (6)长者您不可以恐怖!长者您不可以恐怖!为甚么呢?因为如果为愚痴的凡夫的话,则由于邪见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而生于地狱之中。长者您乃没有邪见,唯有正见。长者您由于正见之故,或者会灭除苦痛,而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由于正见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洹果(二果),或者会得阿那含果(三果)。长者本来已得证须陀洹(初果)的啊!
  (7)长者您不可以恐怖!长者您不可以恐怖!为甚么呢?因为如果是愚痴的凡夫的话,则由于邪志之故,其身坏命终后,会趣至于恶处,而生于地狱之中。长者您乃没有邪志,唯有正志。长者您因于正志之故,或者会灭除苦痛,而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由于正志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含果(一来果),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不还果)。长者本来已得证须陀洹果(预流果)的啊!
  (8)长者您不可以恐怖!长者您不可以恐怖!为甚么呢?因为如果为愚痴的凡夫的话,就会因为是邪解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而生于地狱之中。长者您乃没有邪解,唯有正解。长者您因正解之故,或者会消灭苦痛,而会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由于正解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含果(二果),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三果)。长者您本来就已得证须陀洹果(初果)的啊!
  (9)长者您不可以恐怖!长者您不可以恐怖!为甚么呢?因为如果为愚痴的凡夫的话,就会由于邪脱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而生于地狱之中。长者您乃没有邪脱,唯有正脱。长者您由于
  正脱之故,或者会灭除苦痛。而会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由于正脱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含果(一来果),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不还果)。长者您本来已得证须陀洹果(预流果)的啊!
  (10)长者您不可以恐怖!长者您不可以恐怖!为甚么呢?因为如果为愚痴的凡夫的话,则由于邪智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而生于地狱之中。长者乃没有邪智,唯有正智。长者您因正智之故,或者会灭除苦痛,而会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由于正智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含果(二果),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三果)。长者您本已得证须陀洹果(初果)的啊!」
  于是,长者的疾病,即得差愈,平复如常。就从其卧床起来坐下,而称叹尊者舍梨子说:「善哉!善哉!为病患者说法。真是很奇妙!很殊特!尊者舍梨子!我听闻您的教化疾病之法后,苦痛即已消灭,已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尊者舍梨子!我现在疾病已差愈,已回复平时那样的健康了。尊者舍梨子!我在往昔之时,有一些事情要办,而到了王舍城,曾寄宿在一长者之家(护弥长者,贤愚经卷十)。这时,那位长者,在于明日(翌晨)。将饭佛及比丘众(将以食物供养佛陀,及比丘众)。那时,那位长者经过夜间,向于晓明时,就教敕他的儿孙,及奴使,和眷属们,而说:『你们赶快起来吧!当共严办饮食吧!」他们各人就受其教言,都共同设置厨宰,供办肴馔,种种腆美(丰厚)的饮食。长者即亲自敷置高座,严饰得非常的庄严。
  尊者舍梨子!我当时看见此光景后。便作如是之念:现在这位长者是否为了要办婚姻之事呢?为了迎妇节会呢?为了邀请国王呢?为了呼邀大臣呢?为了作斋会(祀天大会)而施设大施(祭礼后,请客、惠施贫困)呢?尊者舍梨子!我既作此念后,就问长者而说:『你是为了办婚姻之事吗?或者是为了迎妇、节会吗?或者是为了请国王
  吗?或者是为了呼邀大臣吗?或者是为了作祭天的斋会而施设大布施吗?』那时,那位长者回答我而说:『我家并没有婚姻之事,也不是要迎妇,更不是为了节会,也不是要请国王,及呼邀大臣。我但为了启斋会,施设大布施,明晨将供养佛,及比丘众!』
  尊者舍梨子!我从来并未曾听闻过佛之名,当时听闻后,则全身之毛都竖立起来,就又请问而说:『长者你说起佛的名,到底甚么叫做佛呢?』这时,那位长者回答我而说:『你没听过吗?有一位释迦的族种子,曾舍弃其释迦的宗族(继王之位),而剃除须发,着袈裟之衣(粪扫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没有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终于得证无上的等正觉,就名叫做佛。』我又问说:『长者你所谓之众,到底那些人为之众呢』这时,那位长者回答我而说:『有若干的姓异的名族(不同种姓的名望之人)。他们也都剃除须发,着袈裟之衣。都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没有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从佛去学道,就名叫做众。这位佛陀,及诸比丘众,就是我所恭请的。』尊者舍梨子!我就又一再的问那位长者说:『世尊现在住在于甚么地方呢?我想往诣去拜见佛陀。』那时,那位长者回答我而说:『世尊现在住在于此王舍城的竹林迦兰哆园。如欲往诣,则请随意!』
  尊者舍梨子!我曾作此念:天将快要晓明了,赶快去见佛吧!尊者舍梨子!我在那个时候,至心欲往拜见佛陀,就在于其夜,生起昼明之想(天尚未亮,而误为已白天),便从长者之家出来,到达于城息门。这时,城息门中有二位直士(看城门的值班的人),一位为值初夜,是为外客之使入,不令有碍(外城市的来宾,不可怠慢,使其方便入城);另一位为值后夜(晨一点至五点),如有客使要出城,也不会作碍。尊者舍梨子!我又作此念:夜尚未晓明啊!为甚么呢?因
  为在城息门中有二位值班的人士,一位为值初夜,外客使入,不使其有滞碍而误事。另一位为值后夜的,如有客使要出去,也不会有阻碍,使其能达到其心愿。尊者舍梨子!我出城息门外后不久,以为的白昼光明已灭除,而还回到本来之夜暗。尊者舍梨子!我在那时便觉得很恐怖,全身之毛都竖立起来,就思惟如是之事:『不可使恶人,或非人(鬼神)来触娆我!」(作祟扰人)。
  这时,城息门里,有一位天神,从王舍城至竹林迦兰哆园中间,都放出光明来普照,而来对我说:『长者!不可以恐怖!长者!不可以恐怖!为甚么呢?因为我本来在前世时,是你的朋友,名叫做密器,在年轻时,曾经极为互相思幕。长者!我从前往诣尊者大目揵连之处,曾稽首礼其双足,然后退坐在一边。当时尊者大目揵连曾为我说法,劝发我渴仰佛法,而成就欢喜。以无量的方便为我说法,劝发我渴仰佛法,而成就欢喜后,赐与我三自归依,得见其授与我五戒。长者!我由于三皈依,受持五戒之故,在身坏命终之时,得生在于四天王天,而住守此城息门中。长者您要速去!长者您要赶快去!您去,实在胜过于停住在那里的!』那位天神又对我说颂而说:
  得马百臣女车百满珍宝往诣佛一步不当十六分
  白象百最上金银鞍勒被往诣佛一步不当十六分
  女百色端正璎珞花严身往诣佛一步不当十六分
  转轮王所故玉女宝第一往诣佛一步不当十六分
  (倘能得到良马一百只,臣、女一大堆,车辆一百辆里都放满珍宝,也不如往诣佛陀,已迈进一步的福德,不及此功德的十六分之一。)
  (有一百只大白象,用最好的金银鞍,勒被在象身上的这种财富,也不如往诣佛陀又迈进一步之福德的十六分之一。)
  (有美女一百,其色貌都很端正,而将璎珞、花鬘等物去庄严其身,也不及往诣向佛迈进一步的十六分之一的福德。)
  (虽转轮王所敬爱的玉女宝为第一,也不及于往诣佛陀迈进一步的十六分之一。)
  天神说颂后,又劝化我而说:『长者速去!长者速去!去见佛之事,实在胜于停住啊!』尊者舍梨子!我当时又作此念:佛陀有尊佑之德,法及比丘众,也有尊佑之德。为甚么呢?因为乃至天神也欲使我去拜见,就可以得知。尊者舍梨子!我就依此光明(天神所放),得以往至于竹林迦兰哆园。
  那时,世尊,在于其夜,将向旦晨之时,从禅室出来,在于露地经行,正在等待我的到来。尊者舍梨子!我于当时遥见佛陀的法相端正姝好,犹如众星当中的月亮,光耀暐哗(光明照耀很盛的样子),晃(光亮)如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威严高大的样子),诸根很寂定,并没有半点的蔽碍,已成就调御,而息心静默。我看见后,非常的欢喜,就前进而诣佛所,接触佛足,而行礼,然后跟随在佛后而经行,以长者之法,而说颂问讯而说:
  世尊寐安隐至竟眠快耶如梵志灭度以不染于欲
  舍离一切愿逮得至安隐心除无烦热自乐欢喜眠
  (世尊!您醒寐而安隐,至竟之眠,很快乐吧!犹如梵志之灭度那样,用以不染于贪欲。能舍离一切之愿望〔世荣〕,而逮得极至的安隐,除弃凡心,而没有烦热,自乐而欢喜而眠吧!)
  于是,世尊就到了经行的道头,敷他的尼师檀(坐具),而在那里结跏趺之坐。尊者舍梨子!我礼拜佛陀的双足后,退坐在一边,世尊就为我说法,劝发我的渴仰心,使我成就欢喜。用算不尽的方便,为我说法,劝发我的渴仰心,使我成就欢喜后,即用如诸佛之法,先说端正之法,使人听到而欢悦,所谓:讲说有关于布施之事,持戒之法,生天之法,毁呰欲贪,因为是灾患。而生死之法,乃为秽污卑陋,并称叹无欲为之妙道品,是自净之法。世尊为我说如是之法后,佛陀世尊知道我有欢喜心、具足心、柔软心、堪耐心、升上心、一向心、无疑心、无盖心。觉知我乃有能有力,堪以纳受正法。所谓,如诸佛所说的正要,世尊即开始为我阐说苦、集、灭、道的真谛。尊者舍梨子!我就在于坐席中,彻见四圣谛-苦、集、灭、道。犹如白素之布,容易染为有色的那样,我也是如是的,就在于坐席中彻见四圣谛-苦、集、灭、道。
  尊者脊梨子!我在那个时候已见法、得法,觉悟白净之法。断除疑念,度脱迷惑,更没有其它可尊的,不再从他法了。已经没有犹豫,已住于果证,对于世尊之法,已得无所畏。就从座起,向佛礼拜而说:『世尊!我现在要自皈依于佛,自皈依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您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皈三宝,乃至命尽。』尊者舍梨子!我同时也叉手合掌,邀请佛陀而说:『世尊!愿您接受我的邀请,到舍卫国受夏坐,以及比丘众也然!』(请降临舍卫城-长者的故乡,结夏安居)。
  这时,佛陀问我说:『你的姓名叫做甚么?舍卫国的人怎样称呼你呢?』我就回答说:『我的名叫做须达哆。因为我都供给诸孤独的人,因此之故,舍卫国的人都呼我为给孤独。』那时,世尊又问我而说:『舍卫国里,已有房舍了么(指精舍)?』我又回答说:『在舍卫国里,并没有房舍。』那时,世尊就告诉我而说:『长者你应当知道!如果有房舍的话;则诸比丘们可得往来其处,可得住止在那个地方。』我又白佛说:『唯然(是的)!世尊!我当会为如是而盖起房舍,比丘可得在那里往来,在舍卫国可得住止。唯愿世尊您派遣一位
  佐助(设计监督)的人物来!」那时,世尊就差使尊者舍梨子您,就派遣尊者舍梨子,叫您来为见证佐助的人物。
  我在那时,听佛所说,乃善受善持,就从座站起,向佛礼拜,绕佛的身边三匝后离去。我在王舍城所办的事情办完后,就和尊者舍梨子您一同到了舍卫国。到达之后,并不进入舍卫城,也不回归家舍,便在城外周遍的查看适当的地址。察看甚么地方往来出入极为适当。在白天不会太喧闹,夜间则极为寂静,不会有蚊虻,也没有蝇蚤的地方。不会过寒,也不会过热。何处有这种环境可以建立房舍,布施佛陀及比丘众呢?尊者舍梨子!我在那时,唯见童子胜(祇陀太子)的树园,往来为极好的地方,白天不会喧闹,夜间则很寂静。没有蚊虻,也没有蝇蚤,不寒也不热。我看见后,便作此念:唯有这个地方极为适当,可以在此建立房舍布施佛陀,及比丘众。
  尊者舍梨子!我在于那时,就进入舍卫国,终究不先回家,便先到童子胜(祇陀太子)之处,对他说:『童子!可以将此园卖给与我吗?』那时,童子便对我说:『长者!当知!我并不卖园。』像如是的,再三白说:『童子!可以将此园卖给我吗?』那时,童子也再三的对我说:『我不卖园。除非以亿亿(的金块)布满地面。』我就回答说:『童子现在既已决断价数(叫出数目),就唯有请你等着取钱吧!』尊者舍梨子!我当时曾和童子或说有断价(叫出卖地的数目),或说不断价(并不叫出价目要卖)。就大大的共为纷讼(纷诤)起来,终于一同到了舍卫国的大决断处(裁判处),将此事论判。这时,舍卫国的大决断人(裁判人、调解人)对童子胜说:「童子你既自决断价数,就唯有取钱卖地了。」
  尊者舍梨子!我就进入舍卫国,回家去取钱。用象马车,举负辇载(辇为挽运,人在车前牵引。故用象车、马车,全数出动去担任运输的工作),搬出亿亿金去布满该园地,只有一些小地方,还未遍满耳。尊者舍梨子!我当时曾作此念:应该取藏在何处之金块,不大也不小,可以拿来铺满此余处好呢?这时,童子胜便开口对我说:『长者你如果反悔的话,钱自会皈还给你,园地则还我好了。』我就对童子说:『实在不反悔的。我唯自思念:当取藏在何处,为不大不小,可以拿来填补残余未铺满之处而已的。』这时,童子胜便作此念:所谓佛陀必定是一位值得大尊重的人,必定是大德佑者。其所说之法,及比丘众,也必定是一些大尊,有大德佑的。为甚么呢?因为能感动长者,使长者施设这么大的布施,这样的看轻其财物。我现在宁可即在于此处建立门屋(牌楼,可作为停留住止观望之用),布施佛陀,及诸比丘众吧!
  这时,童子胜,便对我说:『长者!且止(可以停下来)!不可再出钱(搬运金块)来布铺此地了。我要在这里建立门屋,布施佛陀,及诸大众!』尊者舍梨子!我乃为了慈愍之故,就将此处留与童子胜去盖门屋。尊者舍梨子!我嗣后就在于此夏季的期间,盖起十六栋大屋(精舍的房屋),六十间拘絺(仓库),尊者舍梨子您就是那时的见佐助(设计监督的人。)
  然而尊者舍梨子!您这次阐说教化疾病时的心理应有之法,可说是甚奇!甚特(非常的微妙)!我恭闻此教化病法后,我极重的病痛苦惨,实时得以除灭而差愈,而生起快乐之感!尊者舍梨子!我现在已没有病痛,极得安隐,愿尊者舍梨子您,在此饭食(受其供养)!
  这时,尊者舍梨子就默然受请。于是,长者知道尊者舍梨子默然纳受其邀请后,就从其座位站起,自行澡水(自己动手去修治,去供给洗手之水)。用极为洁美净妙的种种丰饶的饮食,食噉含消(好噉食,食后容易消化),亲自去斟酌,使得充满喜悦。等吃食完毕后,就举放食器,而行澡水竟(将食器洗净收妥后,拿水出来给尊者洗用)。乃敷一小床(卑座),另坐在那里欲听法。长者坐后,尊者舍梨子就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心,成就其欢喜。用算不尽的方便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从座起而去。
  这时,世尊,曾被算不尽的大众,前后围绕,而为他们说法当中。世尊在这时曾遥见尊者舍梨子之到来,就告诉诸比丘们:「舍梨子比丘,乃为一位聪慧、速慧、捷慧、利慧、广慧、深慧、出要慧、明达慧、辩才慧的比丘,舍梨子比丘乃成就实慧的比丘。」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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